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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殺人,我是專業的(十七)十步殺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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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清浣這輩子也沒想過自己會遇見這樣的境況。

他把人家當女兒,人家卻饞他的身子。

他當年把李殺人帶回幽曇閣不過是一時興起,也沒想過把她當女兒或是什麽親近之人看待,只是一個隨手撿的物件,一個微不足道的寬容。

這些天他針對君玉玦,也只是不悅自己養大的人竟然將喜愛給了別人。

就算他從沒把她當女兒或是其他疼愛,可她從小在幽曇閣長大,她是不該做出喜歡君玉玦這樣的事情的,如同在背叛他。

他不在乎什麽喜歡,但不容忍背叛。

這就是黎清浣最近所有舉動的緣由。

但他千想萬想也沒想過會出現眼前這一幕。

這個明明什麽都不懂的女娃娃竟有一天會和他說這樣的話,說什麽饞他的身子,還堂而皇之地與他靠近。

這樣冒犯的舉動,和黎清浣想象中的小姑娘完全不一樣。

他養大的女娃娃,不知什麽時候在外面學了這種渾話,還用在了他身上。

黎閣主心中瞬息覆雜起來,倒沒有臉紅或是驚慌之類的情緒,只是格外覆雜,覺得當年那個什麽都不懂,和他學著怎麽殺人的小女孩也長大了。

他沈著臉嘆息了一聲。

卻見李殺人很快將腦袋也湊了過來。

她把臉湊在他面具邊邊上,理直氣壯道:“給我看臉。”

“不行。”

黎清浣按住臉上面具,防止被她扯下。

“小零一,你真是越發放肆了,我是長輩知不知道?你看看你現在在幹什麽?”

李殺人冷靜看了他一會兒,見他不願拿下面具,她幹脆自己伸手就來扯。

她趴在黎清浣的石椅上,探著身子,一只手按著他肩膀,一只手捏住了他白瓷面具的邊邊。

“給我看。”

“不給,你下去。”

黎清浣不得已只能雙手按住面具,還得訓斥她道:“快點下去,你看看你現在的姿勢像什麽樣子?你是個女孩子知不知道。”

李殺人用力扯了一下也沒能把他的面具扯下來,又試了好幾下,她終於停下了動作。

頓了頓,她原本就冷的臉色更冷了。

“你不乖。”

說著‘不乖’,她迅速放棄了面具,一把就把黎清浣半邊衣服給扯了下來。

黎閣主本就敞著的衣領被她徹底拉下,半個‘香肩’露在外面,加上他帶著面具,鎖骨也長得很精致好看,整個人頓時有種半遮半掩的香-艷感。

“李阿寶!!”

黎清浣放開面具,一手拉起自己被扯下的衣服,一邊沒好氣道:“你看看你在幹什麽?你可是個女孩子,誰教你去扯一個男人衣服的?女孩子家家的你還要不要臉了?”

李殺人冷靜盯著他的胸膛,看他把衣服拉上去了,她看了會兒,又給他扯下來,一邊扯還一邊道:“給我看。”

“你給我下去。”

“不。”

“下去!”

“不。”

“你再不下去別怪本閣主動手!”

“給你扯。”

李殺人對他的威脅完全無動於衷,見他不願附和,她甚至自己靠過來,把肩膀一低,蹲在他的石椅上,用沒有絲毫感情的音調看著他道:“你扯。”

“誰要扯你的衣服?”

黎清浣看了眼她纖細的脖頸和單薄肩頭,頓時有些惱羞成怒:“你學什麽不好,天天和人學這些渾話!”

“那給我扯。”

李殺人見他拒絕扯她的衣服,她便又趴了上來,繼續扯住他的衣領用力往下拉。

黎清浣不得已只能像個將要被非禮的小女孩一樣死命拉著自己的衣領,甚至開始後悔為什麽之前要露出胸膛,為什麽不把腰帶紮緊一點,早知道這死孩子這麽莽撞,他今天一定全副武裝。

“李阿寶,你過分了。”

“我能再過分。”

李殺人十分鎮定邊扯他衣服邊回答,不僅沒有露出任何惱羞或是動容的神情,甚至還繼續和他說渾話。

“看看又沒事。”

“你是個女孩子!”黎清浣是真被身上的傷阻礙了行動力,他動起手來腹部有些疼,而且他也不可能真把李殺人這小混蛋當成敵人來殺,便導致他的動作有些束手束腳。

最最重要的是。

這小混蛋不要臉!

他要是一不小心碰到了什麽不該碰的地方,他怕這小混蛋更過分,反正她不知道什麽叫廉恥。

“你是個女孩子,你知不知道你看了一個男人的身體意味著什麽?”

李殺人停下來思考了一會兒,又繼續冷靜扯他衣服,還邊認真同他道:“會對你負責。”

“老子不是說的這個!”

黎清浣實在忍不住吼了一聲,吼完之後又皺著眉捂住傷口難受道:“你這死孩子氣死我了,我傷口肯定又裂了。”

李殺人見他皺眉,停下了強制扯他衣服的動作,很是認真看著他,問他:“你疼?”

“你說呢?”

黎清浣捂著傷口緩了緩,他深吸了口氣,艱難道:“你這個小沒良心的,我都傷成這樣了你竟然還對我動手?萬一我傷口真裂了怎麽辦?”

“有道理。”

李殺人點點頭,想了一會兒又同他說:“乘人之危。”

“對。”黎清浣聽她這麽說,便順著她的話循循善誘道:“乘人之危不是什麽好事,你不能學這種壞習慣。”

可他萬萬沒想到,李殺人並不是想和他講道理,她只是那句話沒說完。

在黎清浣讚同完之後,她便繼續又道:“乘人之危。”

“我喜歡。”

“你打不過我。”

“正好。”

簡直不像人說的話。

喪盡天良。

黎清浣都沒來得及反應過來,便見她整個人撲了上來,把他按在了椅子上,李殺人趁著他傷口疼的時候把他的衣領整個給扯了下來,她看了兩眼,還讚道:“比小翠好看。”

黎閣主原本又要破口大罵了,臨到頭卻鬼使神差問了句:“小翠是誰?”

“隔壁的狗。”

“咳、咳咳咳——”

黎清浣覺得不用改天了,他今天就會被這個小混蛋氣死。

因為他現在已經氣到說不出話來。

好在李殺人大約還是單純,她到底是個小姑娘,也不太懂男女之事,頂多就是聽坊間人說過兩句,她扒下他的衣服之後就停下了動作,蹲在石凳上,望著他胸口沈思,似乎在思考下一步該怎麽做。

黎清浣已經放棄掙紮,他傷口真的疼了,整個人都癱在石椅上,他躺在上面有氣無力對李殺人道:“我看你不是喜歡我,你是想害死我,我本來就受了傷,現在快到冬日了,你把我的衣服扒下來看著我凍,小零一,你想當閣主就直說。”

李殺人似乎這時候才意識到他胸口露在外面會冷。

但這衣服她好不容易才扒下來,怎麽能輕易蓋上?

想了想,她高聲對著大殿外面喊了一句:“進來個人。”

“別——”

黎清浣阻止的話還沒說出口便被她重新按回了椅子上。

他只能眼睜睜看著李殺人喊了個幽曇閣的殺手進來,這殺手滿臉熱情,進來就喊:“零一怎麽了?”

而後這人便僵住了臉。

他震驚著看了一會兒,使勁咽了口口水,忙道:“那個,我什麽都沒看到,你們繼續。”

他扭頭就想走。

李殺人喊住他:“站住。”

“咳,零一有什麽事嗎?”

這人眼神都不敢正大光明往這邊瞟,只敢偷偷地看。

李殺人卻絲毫沒有察覺到他的尷尬和震驚,只指著癱在椅子上有氣無力的黎清浣道:“他冷。”

“哦,好、好。”

這人很懂眼色,立刻機靈道:“那我去幫你們搬個火盆放在邊上。”

他剛想走,便聽黎清浣聲音幽冷道:“你看見什麽了?”

黎閣主勉強撐著身體從石椅上起身,盯著他的目光寫滿了威脅。

這殺手便匆匆擺了擺手道:“沒、沒什麽,屬下什麽也沒看見。”

然而他下一刻便看到黎閣主又被某個冷漠少女按到了椅子上,她用比黎清浣更冷的聲音道:“他不幹凈了。”

於此同時,李殺人還指著黎清浣,向這個殺手示意了一下:“他不幹凈了。”

“告訴所有人。”

黎清浣要不是傷口疼實在掙紮不起來,他真能跳起來把這死孩子按在膝蓋上打。

他就沒見過這麽討嫌的死孩子,偏生這孩子居然還是他養出來的。

那聽了李殺人說話的殺手目瞪口呆看著他們,好半響才放肆點頭道:“我、我知道怎麽做了。”

他拱了拱手,飛快竄了出去,沒有給黎清浣一絲一毫阻攔的時間。

也虧得這位黎閣主平日裏的閣主形象就不是那麽高冷,所以塑造了幽曇閣仿佛菜市場一般的熱鬧環境,以及李殺人這獨樹一幟的高冷形象——閣裏的人還是挺敬重這位零一號殺手。

於是一個讓黎清浣許多年後回想起來依然想打人的場面出現了。

就在李殺人同那殺手說完之後,她繼續把他按在椅子上,不過片刻,原來離去的那殺手便夥同另一個人搬來了一個大火盆放在石椅邊上,且他非常靈泛地理解了李殺人的意思,他把大殿的門打開,喊了許多殺手過來圍觀見證自家閣主被零一按在石椅上的畫面。

黎清浣氣到說不出話來,他閉了閉眼,又劇烈喘息了一下,重覆了好幾次,這才咬著牙發出極冰冷的聲音:“你、很、好。”

等他傷好了他非得把這不懂眼色的廢物給千刀萬剮!

倒是李殺人十分鎮定且滿意道:“嗯,很好。”

那搬來火盆又喊了人過來圍觀的殺手仿佛已經將她當成了下任閣主,他客氣而又恭維道:“應該的應該的,零一你發達了可千萬別忘了兄弟們。”

看這姿勢,以後幽曇閣得零一做主了吧?

他們閣主一看就是個躺下面的。

“嗯。”

李殺人繼續誇讚他:“你可造之材。”

“誇獎誇獎。”

這一番商業互誇,誇得黎清浣想把整個幽曇閣都清洗一遍。

他這麽多年潛伏在帝都,可不是為了培養這麽一群蠢貨的。

“你們——”

第三個字他沒能說出來,因為蹲在他身邊的李殺人直接捂住了他的嘴巴,她面色冷淡按住他的嘴巴,還在他胸口摸了一把,學著外面那些混人道:“你被人看了。”

“你不幹凈了。”

“只能跟我了。”

她越說越起勁,黎清浣反倒逐漸冷靜下來。

他躺在椅子上,靜靜看捂著他嘴的小姑娘居高臨下仿佛念段子一樣說著那些從外面學來的話,許久,他突得一笑。

黎清浣輕輕笑了笑,在李殺人不明所以的目光中在她掌心一吻。

李殺人目光微怔,飛快把手掌收了回來。

她眼神茫然,看著自己攤開的手心,那個被吻過的地方,似乎有些不明白剛剛那一瞬的酥麻感是因為什麽。

看了好一會兒,她才疑惑道:“你嘴巴有毒。”

黎清浣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的心情差點又因她這句話而翻騰起波浪。

他有些無奈道:“什麽都不懂,還說什麽饞我的身子,小丫頭片子知道什麽是喜歡嗎?你知道你方才說過的話是什麽意思嗎?”

李殺人與他對視了一陣子,搖了搖頭,她很誠實道:“不知道。”

黎清浣便輕笑:“我就知道你不知道。”

“但我不在乎。”

李殺人看著他的臉,又懵懂又認真道:“先饞了再說。”

“我的天,你這段時間在外面究竟學了什麽?”

黎清浣有些頭疼從椅子上坐了起來,他扶住白瓷面具,有些無力而又無奈道:“你知不知道有句話叫做強扭的瓜不甜?或許你連這句話的意思也不懂。”

李殺人大約是想了一下,她確實不太懂,但她很快道:“你是瓜?”

黎清浣:“……”

他抿著唇許久,才辯解:“我不是瓜。”

“但你甜。”

小姑娘說這句話的時候沒有絲毫猶豫,眼神也很認真,黎清浣並不知道她明不明白這三個字真正的含義,亦或是她隨口說出,但不得不承認的是,他心裏感覺到了一絲極細微的異樣,仿佛一道蛛絲在他心上纏了一圈,很細,很脆弱,痕跡難尋。

他與李殺人目光對視,很快挪開。

李殺人卻有些不依不饒湊上來問:“我甜嗎?”

“我怎麽知道?我又沒嘗過。”

黎清浣有些心不在焉回了她一句,轉眼卻見李殺人自己啃了一口自己的手背,還砸吧砸吧嘴,淡淡道:“沒什麽味道。”

他有些好笑,又有些嫌棄拿袖子把她手背的口水擦幹凈,心中有些無可奈何:“你加點糖,就甜了。”

李殺人若有所思,似乎真準備下次加點糖來試試。

“好了好了,鬧也鬧夠了。”

他扭頭冷冷瞥了眼還站在大殿裏認真圍觀的殺手眾,漠然道:“還不下去?真以為要換閣主了?”

眾殺人一見零一沒有再按著閣主,熱鬧結束,又怕留下被懲罰,便一溜煙散了個幹凈,走在後面的人還幫他們把大殿的門給關上。

黎清浣愈發嫌棄道:“我真是受夠了。”

一個個殺手弄得跟菜市場買菜的大爺大媽一樣。

李殺人倒是沒嫌棄,她目光炯炯看著他,突然把之前從他身上搶的錢都拿了出來,動作甚至稱得上溫柔塞到他手裏。

黎清浣疑惑道:“幹什麽?”

他之前只是氣這丫頭拿他的錢給君玉玦花,倒也不是心疼這幾千兩銀子。

卻見李殺人語氣溫吞道:“給你花。”

“???”

黎清浣並沒有感覺到溫柔,他只覺得有股寒氣從背後冒了出來,介於這丫頭通常都對他沒什麽好事做,他立刻防備道:“你說清楚。”

李殺人又很溫和摸了摸他腹部的傷口,繼續溫吞道:“我摸了你。”

“嗯。”黎清浣盯著她的手,依然謹慎道:“然後呢?”

“會懷孕的。”

李殺人拿著不知道從哪兒聽來的謠言十分認真告訴他:“你懷孕了。”

“咳咳咳、咳咳——”

黎清浣差點嗆死自己。

他只覺得一陣寒意從全身掠過,摸在他腹部的手像是一只纖細魔掌,他飛快推開李殺人的手,咬著牙道:“從今天開始,你哪兒也不準去,本閣主要好好教教你什麽叫做人情世故。”

他以前覺得女孩子隨便養養就好了,可現在發現真不能隨便,再這麽隨便養下去鐵定會出大事。

這死孩子連懷孕是只有女人會做的事都不知道。

也是,閣裏也沒人教過這些,她從小時候開始學的就是如何殺人,她本身性格又冷,幾乎不怎麽和人說話,如今說出這樣驚世駭俗的話也不是什麽意外了。

黎清浣腦海裏想了一圈,越發肯定剛剛的想法。

“我要是還不教你,有天被別人發現了還以為我黎清浣養出來的姑娘是個傻子。”

李殺人其他話聽不懂,這句話還是聽懂了的。

她當即臉色一冷,一把把他推倒,冷聲冷氣道:“你罵我。”

“你才是傻子。”

“呸。”

這死孩子呸完他就跳下了石椅,頭也不回地走了,留下黎清浣一個人躺在椅子上半天才爬起來。

他剛剛被推倒的時候撞到腰了,他傷口是真疼得厲害。

黎清浣爬起來之後又在椅子上坐了半天,緩了一會兒,他這才嘆著氣道:“對,我是傻子,我怎麽會覺得那個死丫頭真喜歡我?”

連女人懷孕這種常識都不知道,怎麽會覺得她明白什麽是喜歡?

指不定就是在外面學了些渾話,回來拿他當試驗品,這小混蛋最近越來越混了。

黎清浣嘆息著搖了搖頭,開始喚人:“召財,拿紗布過來,我傷口裂了。”

等他傷好了,他要把那死孩子按在地上打,看她還敢不敢這麽放肆。

黎閣主的想法李殺人暫且不得而知,她離開大殿之後便穿過長廊,一路上對所有和她打招呼的人視若無睹,大搖大擺就朝幽曇閣外面走去。

至於黎清浣說的不準出門——呵,有本事來追她啊,她李殺人從來就是放蕩不羈愛自由。

出了幽曇閣,李殺人穿行在大街上,有些漫無目尋找著支線任務的目標,順便側耳聽街上的人閑談。

雖然大老板說了那日宮變的事已經發酵,但她還是得親耳聽一聽,看一看事情到底發展到什麽程度了。

這期間,遵循李殺人的人設,她還買了兩根糖葫蘆舉在手裏,一根拿著啃,一根拿著看。

宮變之事在赫連城的推波助瀾之下傳得沸沸揚揚,她從街道走過,一路上聽見許多人或隱晦或正大光明談論,但大部分人言語中都是在疑惑君長寧的所作所為。

一向擁護皇帝的河山王竟然和皇帝反目?這可是帝都城裏少有的大消息。

盡管皇帝在早朝中一再強調與皇弟只是爭論了幾句,並未發生大的爭執,卻還是難堵悠悠眾口,皇室一系的朝臣們紛紛擔憂不已,害怕因皇室內部的分崩離析而給了攝政王一系可乘之機。

總之這件事足夠讓皇室一系的人焦頭爛額一段時間了。

李殺人大概地聽了一下,覺得效果還不錯,她啃完了一根糖葫蘆,剛準備開始啃第二根,便見遠處有兩個侍衛打扮的人突然沖了過來,將她圍在了中間。

“?”

李殺人望著這兩張陌生而又激動的臉,想著是不是要給他們兩刀。

卻見其中一個人滿面興奮又恭敬道:“郡主,終於找到您了!”

她疑惑眨了眨眼,另一個侍衛接著道:“郡主,王爺在府中等您呢,您快跟我們回家吧。”

周圍原本喧鬧的百姓們逐漸圍成了一個圈,把他們圍在中間指指點點,似乎在討論這是誰家的在逃郡主。

李殺人又眨巴了一下眼,望著這兩個激動的侍衛,鎮定道:“君玉玦?”

“是。”

先說話的那侍衛從懷裏掏出一張畫像,滿面笑意道:“您看,這是王爺畫的您,王爺把府裏的侍衛都派出來了,讓我們每日裏都在帝都城裏游蕩,今日可算是遇見您了。”

李殺人無言以對。

她說怎麽一現身就有人圍了過來,原來君玉玦這麽兇殘。

李殺人還在想著這些的時候,便見那侍衛飛快對另一個侍衛低聲道:“我拖著郡主,你快去尋王爺。”

說完他又高聲道:“郡主,您畢竟是王爺的骨血,早些回去吧,要是在外面受了欺負怎麽辦?”

聽他這麽說,圍觀的百姓們議論聲更大了。

李殺人唇角微顫,當即就想罵人。

這不就是看她一句話不能超過五個字不好解釋嗎,竟然當場睜眼說瞎話,這侍衛是從何洛溪那裏進修回來的?

她腳步不著痕跡後退,當即就想跑,卻見那侍衛極其眼尖,他不僅飛快擋住她的退路,還低聲道:“郡主,王爺已經查到您的身世了,您要是再跑,王爺就只能去幽曇閣尋您了。”

好家夥一個個都是能人。

李殺人是絕不想黎清浣和君玉玦碰上面,萬一拆穿了怎麽辦?

她無奈之下只能眼睜睜看著這侍衛把她拖在這裏,而另一個侍衛飛快喊了君玉玦來。

當君玉玦那神仙哥哥的模樣出現在她視線中時,她便知道,她的麻煩大了。

作者有話要說:  兩章合一。

斂元元:我好難。

黎清浣:我不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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