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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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時間倒回到下午三點——
赫連暄一行仨人剛攀上商場的樓頂, 極其亢奮、跟打了雞血似的喪屍群就已經堆疊著爬上了商場四樓。
赫連暄站在樓頂邊緣，散漫地往下瞥了一眼，問, “你們恐高嗎？”微頓，也不等魏初夏和燕南故回答，她又自顧自地交代, “恐也得忍著。”
相當的獨｜裁。
被燕南故半摟半扶的魏初夏擡起布滿紅血絲的眼，偏頭看她, 赫連暄筆直地站著，風卷著她沾濕了血跡的一綹長發，輕輕晃動, 陽光落在她濃密纖長的眼睫上, 撲簌著點點金粉，杏眼和淚痣, 漂亮的撩人, 又帶著點兒漫不經心的無辜。
魏初夏視線微垂，入目的是一片繃帶，一片浸出艷紅的繃帶, 艷靡又慘烈, 還有她身上隨意套著的一件寬松的大碼T恤，很敷衍，偏綴著一身，有些清冷的破碎感。
哪怕是才見過她一身殺戮的小瘋批模樣, 魏初夏也險些被蠱惑到了, 險些……就下意識地要為她辯駁了起來。
“我——”
魏初夏正要回答, 腳下陡然一空，她和燕南故就被赫連暄的風系異能給掀飛了。
赫連暄也隨之淩空飛掠而起, “來跑酷呀哈哈哈。”
“——操！”魏初夏一臉懵逼地上了天，見鬼的跑酷，這他媽的明明是高空蹦極好嗎？還是自帶滾筒洗衣機模式的高空蹦極！
耳邊是赫連暄落在風裏的大笑聲，銀鈴般清脆，乖張，又悅耳。
處在覺醒狀態中的魏初夏被燕南故緊緊地抱著，忍了又忍，沒忍住，她頭一歪，暈了。
風聲獵獵，喪屍群的嘶吼聲漸遠。
“赫連！停一下，是頌雅小區的蘇姐他們！我看到他們了！”燕南故突然大喊，旋轉，飛躍，他睜著眼，看見了一行四輛各具特色的汽車組成的車隊，正朝著商場的街區方向狂飆。
幸好他們都不恐高。
“嗯？”
先前趁閑就已經和他們交換過名字的赫連暄乘著風，輕飄飄地落下，停在了她上午就已經路過一回的酒店樓頂。
津城酒店。
轉瞬便安全落地的燕南故踉踉蹌蹌地抱著昏迷的魏初夏，在確定她的昏迷只是正常的身體保護機制後，燕南故就將她放到了背上，他一邊向赫連暄道謝，一邊沖到酒店樓頂的天臺欄桿前，拼命地揮著手。
街道上，疾駛在車隊最前面的汽車天窗大開，有個女人也在探身朝燕南故揮手。
“他們能看得見你？”赫連暄也走了過來，問得好奇。
“蘇姐是強化系視覺異能者，她能看得見我們。”燕南故微微彎起眼睛，又收回手，托了托他背上的魏初夏，繼續探頭向下張望，“車隊最前面，站在車子的天窗那兒的，就是蘇姐，蘇慕青。”
穿過又一街區的車隊果然急停了下來，掉頭朝著他們腳下的這座津城酒店的方向駛來。
“那你們先自便吧。”赫連暄淺淺一笑，轉身就先下樓了。
一副懶得摻和他們接下來的事情的無聊模樣。
“啊？等等，那我們等會兒要在哪裏匯合？”燕南故連忙問道。
“今晚就在酒店暫住。”
“好。”
燕南故頓在原地，抿了抿唇，點頭應了。
其實他也想跟上去，跟著赫連暄一起下樓，早點兒找個地方讓魏初夏好好休息，但，他剛剛看到了——
他背著魏初夏跟著赫連暄下樓後，就遇見了喪屍，赫連暄微笑著，靜站在一旁，絲毫沒有要施與援手的意思。
喜怒無常。
卻也很正常，她從未說過會對他們的安全負責，更沒有一定要保護他們的責任和義務。
目送赫連暄徑自離開了，燕南故又探頭往下看了一眼，就安靜地等在了天臺上。
他很有自知之明，知道要怎麽做才能最大限度的避免拖累隊友。
另一邊。
下樓很簡單地殺光了熱情來襲的喪屍，赫連暄在酒店頂層閑逛了一圈，找到了一間還算整潔幹凈的豪華套房。
洗完澡，又清理了一遍身上的傷口，赫連暄就倒在了床上，懶洋洋地閉目養神。
二階異能者的自愈能力很一般，再加上吸收能核只能讓她的異能回藍，卻不能讓她回血……赫連暄忽然就領悟到了奶媽的重要性。
剛想到這茬兒，赫連暄就一陣郁結，她目前認識地最牛逼的奶媽，一個是棠千嵐，一個是封野——“啊哈哈。”
赫連暄發出若無其事的笑聲，睜眼又閉上，仔細又認真地翻著記憶，琢磨著該上哪兒去截胡一個奶媽。
思緒漸漸迷糊，赫連暄皺著眉頭，一臉思考狀地睡著了。
“……媽的，他們就是群白眼狼！要不是有魏姐先領著我們在警局裏找到了武器，又帶我們清理了頌雅小區，他們早就餓死、被喪屍咬死了！現在魏姐一出事，他們不想著幫忙，反而急著撇清關系，還想拿魏姐作投名狀，要去投奔鐵血基地！一群傻逼！誰不知道每次鐵血基地來收治安費的時候，罵得最狠的就是他們？真就是一幫子沒臉沒皮的畜生！”
被一陣雜亂的動靜倏地驚醒，赫連暄登時睡意全無，她起身下床，甫一走出客房，就聽見了商場事件的後續。
走廊裏，明顯身份各異的幸存者們圍聚著已經清醒過來的魏初夏身邊，個個神情憤然，“魏姐，在我們剛出發想來救你的時候，鐵血基地就又派人來催治安費了，再到現在，頌雅小區很可能已經被鐵血基地拿下了。”
“是啊，魏姐，我們都商量過了，不準備再回頌雅小區了，我們就跟著你。反正在末世裏，我們唯一的打算，就是活著。其他的，都不重要。”
“在末世裏，本來也就沒什麽地方是可以完全安心長住下來的。就像是在頌雅小區，今天跟著魏姐出來的，都是平常我們能信得過的年青人，誰能想到，他們會直接……拋下魏姐和小燕，就逃了呢？”
……
原來總有些人，不論身處何時何地，都會是——人。
他們都被善待過，便也願意毫不吝嗇地回報自己的善意，但可惜，被剩下的大多數，都是不懂得珍惜，在末世裏，只會越來越稀少的善意。
即使被善待過，依然歇斯底裏，依然扭曲墮落，依然想要在臨死之前拖下更多的人一起掉進地獄……他們，才是末世的常態。
微瞇著眼，赫連暄擡手，搭在後頸上，輕輕地捏了捏，手又垂下，隨即，她緩步走了過去。
魏初夏擡眸就看見了赫連暄，她換了身同款的白襯衫和工裝褲，面色是失血後的蒼白，楚楚柔弱，像雨後無枝可依梨霜，卻又不及美人三分。
理智如她，都忍不住要猶疑眼前的赫連暄……其實只是商場事件的受害了。
視線相撞。
赫連暄歪了下頭，無辜地眨了眨眼。
魏初夏：“……”
……就離譜。
循著魏初夏的視線，圍聚在她身邊的幸存者們也都發現了赫連暄，一瞬的驚訝，極具視覺沖擊的驚艷，直教他們呼吸一窒。
魏初夏頗為心累地擡手，抹了把面色不比赫連暄好看多少的臉，就要給眾人作介紹，卻聽見——
“班長？班長——暄爺！嗚嗚嗚！暄爺啊——！”一道細脆的女聲激動地破了音，跟著，就是一道人影直撲赫連暄。
“葉晶晶！”
魏初夏怒喝一聲，臉色霎時慘白，仿佛已經看見了又一片紅白。
嘭。
葉晶晶直直地撞墻上了。
聽著都疼。
“……”魏初夏長長地松了口氣。
“葉晶晶？”閃避點滿值的赫連暄一挑眉，誰啊？
“是我，我——哎喲！”捂著臉剛一轉過身的葉晶晶就被魏初夏一把拍腦袋上了，她柳眉一豎，“葉晶晶，等會兒你們再認親，我們得抓緊時間先把鐵血基地的事情解決了！”
不管是怎麽回事，赫連暄的神色明顯都是不認識葉晶晶的，結果，這倒黴孩子還蠢得想繼續往上撲。
非常感動蘇慕青他們能來找她的魏初夏有些欲哭無淚，她覺得自己這會兒像極了羊媽媽，生怕一個錯眼，羊圈裏的小羊們就會被赫連惡狼給做成一道紅白菜。
“赫連，我給你介紹一下。”魏初夏扯開嘴角，露出營業式微笑，“……他們都是我的隊友。這位，是赫連暄，暄爺、呃，暄姐，是我們剛剛在商場認識的……風系異能者。”
嘴都嚇瓢了。
都是葉晶晶的鍋。
赫連暄也悠然微笑，“叫我赫連就可以了。”
客客氣氣地互相認識完，魏初夏就迅速安排好了眾人，“……葉晶晶，你去廚房裏幫忙打下手。”
“哦。”
葉晶晶的眼淚都快憋出來了，她有很多很多話想跟赫連暄說，“班長，我先去忙了。”
赫連暄：“……”
……真不認識。不過，她突然記起來了，十八歲的赫連暄，在高中的時候，確實有當過班長。
“既然大家都有決定，那我們就商量一下接下來要怎麽辦吧。”又一間豪華套房的會客廳裏，魏初夏餘光瞥了眼赫連暄，有些惴惴不安，也不知道赫連暄打算什麽時候提及前往榕城的事情。
“南故應該還沒來得及跟你們說吧，不止張龍，就連他的父親張鵬，也都死在了商場裏。”魏初夏強忍著覺醒帶來的不適，聲音冷靜地說道：“據傳，鐵血基地一共有三個二階異能者，不管真假，現在他們死了一個二階異能者，鐵血基地就絕不會善罷幹休——不管張鵬是怎麽死的，我和燕南故，就憑我們當時也在現場這一點，鐵血基地都不會放過我們。”
魏初夏沒有刻意提及赫連暄，只在她耳邊小聲介紹了一遍津城的勢力構成。
“不止是你們，在我們離開頌雅小區之後，鐵血基地也一定會把賬把算到我們的頭上。”溫婉似水的蘇慕青篤定地說道。
“我們可以考慮直接離開津城。”一位中老年的婦人說道：“你們這些在城市裏長大的孩子可能不知道，在農村，特別是在我們老家那種比較閉塞的農村，種田，打獵，自給自足都是沒問題的。有些村子裏還有村辦工廠，各方面來說，都具備一定的生活條件。”
“我有一個問題，異獸，怎麽解決？”
“把村子打造成堡壘？來一個殺一個，來一對殺一雙？”
……
赫連暄眼見著魏初夏他們的畫風逐漸跑偏到了種田標簽，驚嘆一聲，“殺了張龍和張鵬的人是我，你們是不是應該也聽聽我的意見？”
除了魏初夏，在場的蘇慕青他們全都驚呆了，一時間，他們的視線齊刷刷地盯向魏初夏：這位……難道不是除了顏值以外，就只是一個普普通通、平平無奇的風系異能者嗎？
作者有話要說：
沒有狗勾的第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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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倒回到下午三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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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當的獨｜裁。
被燕南故半摟半扶的魏初夏擡起布滿紅血絲的眼，偏頭看她, 赫連暄筆直地站著，風卷著她沾濕了血跡的一綹長發，輕輕晃動, 陽光落在她濃密纖長的眼睫上, 撲簌著點點金粉，杏眼和淚痣, 漂亮的撩人, 又帶著點兒漫不經心的無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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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是才見過她一身殺戮的小瘋批模樣, 魏初夏也險些被蠱惑到了, 險些……就下意識地要為她辯駁了起來。
“我——”
魏初夏正要回答, 腳下陡然一空，她和燕南故就被赫連暄的風系異能給掀飛了。
赫連暄也隨之淩空飛掠而起, “來跑酷呀哈哈哈。”
“——操！”魏初夏一臉懵逼地上了天，見鬼的跑酷，這他媽的明明是高空蹦極好嗎？還是自帶滾筒洗衣機模式的高空蹦極！
耳邊是赫連暄落在風裏的大笑聲，銀鈴般清脆，乖張，又悅耳。
處在覺醒狀態中的魏初夏被燕南故緊緊地抱著，忍了又忍，沒忍住，她頭一歪，暈了。
風聲獵獵，喪屍群的嘶吼聲漸遠。
“赫連！停一下，是頌雅小區的蘇姐他們！我看到他們了！”燕南故突然大喊，旋轉，飛躍，他睜著眼，看見了一行四輛各具特色的汽車組成的車隊，正朝著商場的街區方向狂飆。
幸好他們都不恐高。
“嗯？”
先前趁閑就已經和他們交換過名字的赫連暄乘著風，輕飄飄地落下，停在了她上午就已經路過一回的酒店樓頂。
津城酒店。
轉瞬便安全落地的燕南故踉踉蹌蹌地抱著昏迷的魏初夏，在確定她的昏迷只是正常的身體保護機制後，燕南故就將她放到了背上，他一邊向赫連暄道謝，一邊沖到酒店樓頂的天臺欄桿前，拼命地揮著手。
街道上，疾駛在車隊最前面的汽車天窗大開，有個女人也在探身朝燕南故揮手。
“他們能看得見你？”赫連暄也走了過來，問得好奇。
“蘇姐是強化系視覺異能者，她能看得見我們。”燕南故微微彎起眼睛，又收回手，托了托他背上的魏初夏，繼續探頭向下張望，“車隊最前面，站在車子的天窗那兒的，就是蘇姐，蘇慕青。”
穿過又一街區的車隊果然急停了下來，掉頭朝著他們腳下的這座津城酒店的方向駛來。
“那你們先自便吧。”赫連暄淺淺一笑，轉身就先下樓了。
一副懶得摻和他們接下來的事情的無聊模樣。
“啊？等等，那我們等會兒要在哪裏匯合？”燕南故連忙問道。
“今晚就在酒店暫住。”
“好。”
燕南故頓在原地，抿了抿唇，點頭應了。
其實他也想跟上去，跟著赫連暄一起下樓，早點兒找個地方讓魏初夏好好休息，但，他剛剛看到了——
他背著魏初夏跟著赫連暄下樓後，就遇見了喪屍，赫連暄微笑著，靜站在一旁，絲毫沒有要施與援手的意思。
喜怒無常。
卻也很正常，她從未說過會對他們的安全負責，更沒有一定要保護他們的責任和義務。
目送赫連暄徑自離開了，燕南故又探頭往下看了一眼，就安靜地等在了天臺上。
他很有自知之明，知道要怎麽做才能最大限度的避免拖累隊友。
另一邊。
下樓很簡單地殺光了熱情來襲的喪屍，赫連暄在酒店頂層閑逛了一圈，找到了一間還算整潔幹凈的豪華套房。
洗完澡，又清理了一遍身上的傷口，赫連暄就倒在了床上，懶洋洋地閉目養神。
二階異能者的自愈能力很一般，再加上吸收能核只能讓她的異能回藍，卻不能讓她回血……赫連暄忽然就領悟到了奶媽的重要性。
剛想到這茬兒，赫連暄就一陣郁結，她目前認識地最牛逼的奶媽，一個是棠千嵐，一個是封野——“啊哈哈。”
赫連暄發出若無其事的笑聲，睜眼又閉上，仔細又認真地翻著記憶，琢磨著該上哪兒去截胡一個奶媽。
思緒漸漸迷糊，赫連暄皺著眉頭，一臉思考狀地睡著了。
“……媽的，他們就是群白眼狼！要不是有魏姐先領著我們在警局裏找到了武器，又帶我們清理了頌雅小區，他們早就餓死、被喪屍咬死了！現在魏姐一出事，他們不想著幫忙，反而急著撇清關系，還想拿魏姐作投名狀，要去投奔鐵血基地！一群傻逼！誰不知道每次鐵血基地來收治安費的時候，罵得最狠的就是他們？真就是一幫子沒臉沒皮的畜生！”
被一陣雜亂的動靜倏地驚醒，赫連暄登時睡意全無，她起身下床，甫一走出客房，就聽見了商場事件的後續。
走廊裏，明顯身份各異的幸存者們圍聚著已經清醒過來的魏初夏身邊，個個神情憤然，“魏姐，在我們剛出發想來救你的時候，鐵血基地就又派人來催治安費了，再到現在，頌雅小區很可能已經被鐵血基地拿下了。”
“是啊，魏姐，我們都商量過了，不準備再回頌雅小區了，我們就跟著你。反正在末世裏，我們唯一的打算，就是活著。其他的，都不重要。”
“在末世裏，本來也就沒什麽地方是可以完全安心長住下來的。就像是在頌雅小區，今天跟著魏姐出來的，都是平常我們能信得過的年青人，誰能想到，他們會直接……拋下魏姐和小燕，就逃了呢？”
……
原來總有些人，不論身處何時何地，都會是——人。
他們都被善待過，便也願意毫不吝嗇地回報自己的善意，但可惜，被剩下的大多數，都是不懂得珍惜，在末世裏，只會越來越稀少的善意。
即使被善待過，依然歇斯底裏，依然扭曲墮落，依然想要在臨死之前拖下更多的人一起掉進地獄……他們，才是末世的常態。
微瞇著眼，赫連暄擡手，搭在後頸上，輕輕地捏了捏，手又垂下，隨即，她緩步走了過去。
魏初夏擡眸就看見了赫連暄，她換了身同款的白襯衫和工裝褲，面色是失血後的蒼白，楚楚柔弱，像雨後無枝可依梨霜，卻又不及美人三分。
理智如她，都忍不住要猶疑眼前的赫連暄……其實只是商場事件的受害了。
視線相撞。
赫連暄歪了下頭，無辜地眨了眨眼。
魏初夏：“……”
……就離譜。
循著魏初夏的視線，圍聚在她身邊的幸存者們也都發現了赫連暄，一瞬的驚訝，極具視覺沖擊的驚艷，直教他們呼吸一窒。
魏初夏頗為心累地擡手，抹了把面色不比赫連暄好看多少的臉，就要給眾人作介紹，卻聽見——
“班長？班長——暄爺！嗚嗚嗚！暄爺啊——！”一道細脆的女聲激動地破了音，跟著，就是一道人影直撲赫連暄。
“葉晶晶！”
魏初夏怒喝一聲，臉色霎時慘白，仿佛已經看見了又一片紅白。
嘭。
葉晶晶直直地撞墻上了。
聽著都疼。
“……”魏初夏長長地松了口氣。
“葉晶晶？”閃避點滿值的赫連暄一挑眉，誰啊？
“是我，我——哎喲！”捂著臉剛一轉過身的葉晶晶就被魏初夏一把拍腦袋上了，她柳眉一豎，“葉晶晶，等會兒你們再認親，我們得抓緊時間先把鐵血基地的事情解決了！”
不管是怎麽回事，赫連暄的神色明顯都是不認識葉晶晶的，結果，這倒黴孩子還蠢得想繼續往上撲。
非常感動蘇慕青他們能來找她的魏初夏有些欲哭無淚，她覺得自己這會兒像極了羊媽媽，生怕一個錯眼，羊圈裏的小羊們就會被赫連惡狼給做成一道紅白菜。
“赫連，我給你介紹一下。”魏初夏扯開嘴角，露出營業式微笑，“……他們都是我的隊友。這位，是赫連暄，暄爺、呃，暄姐，是我們剛剛在商場認識的……風系異能者。”
嘴都嚇瓢了。
都是葉晶晶的鍋。
赫連暄也悠然微笑，“叫我赫連就可以了。”
客客氣氣地互相認識完，魏初夏就迅速安排好了眾人，“……葉晶晶，你去廚房裏幫忙打下手。”
“哦。”
葉晶晶的眼淚都快憋出來了，她有很多很多話想跟赫連暄說，“班長，我先去忙了。”
赫連暄：“……”
……真不認識。不過，她突然記起來了，十八歲的赫連暄，在高中的時候，確實有當過班長。
“既然大家都有決定，那我們就商量一下接下來要怎麽辦吧。”又一間豪華套房的會客廳裏，魏初夏餘光瞥了眼赫連暄，有些惴惴不安，也不知道赫連暄打算什麽時候提及前往榕城的事情。
“南故應該還沒來得及跟你們說吧，不止張龍，就連他的父親張鵬，也都死在了商場裏。”魏初夏強忍著覺醒帶來的不適，聲音冷靜地說道：“據傳，鐵血基地一共有三個二階異能者，不管真假，現在他們死了一個二階異能者，鐵血基地就絕不會善罷幹休——不管張鵬是怎麽死的，我和燕南故，就憑我們當時也在現場這一點，鐵血基地都不會放過我們。”
魏初夏沒有刻意提及赫連暄，只在她耳邊小聲介紹了一遍津城的勢力構成。
“不止是你們，在我們離開頌雅小區之後，鐵血基地也一定會把賬把算到我們的頭上。”溫婉似水的蘇慕青篤定地說道。
“我們可以考慮直接離開津城。”一位中老年的婦人說道：“你們這些在城市裏長大的孩子可能不知道，在農村，特別是在我們老家那種比較閉塞的農村，種田，打獵，自給自足都是沒問題的。有些村子裏還有村辦工廠，各方面來說，都具備一定的生活條件。”
“我有一個問題，異獸，怎麽解決？”
“把村子打造成堡壘？來一個殺一個，來一對殺一雙？”
……
赫連暄眼見著魏初夏他們的畫風逐漸跑偏到了種田標簽，驚嘆一聲，“殺了張龍和張鵬的人是我，你們是不是應該也聽聽我的意見？”
除了魏初夏，在場的蘇慕青他們全都驚呆了，一時間，他們的視線齊刷刷地盯向魏初夏：這位……難道不是除了顏值以外，就只是一個普普通通、平平無奇的風系異能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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