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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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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打開,帶進一股的冷風。

巧蘭媽看到這麽快就回來的巧枝驚訝道:

“你四姐沒在家麽,你咋這麽快就回來?”

巧枝撇嘴:

“在家呢!他們家一大家人都在那呢,看電視那屋擠都擠不進去。”

巧蘭媽眼中帶著羨慕:

“那可是大電視啊,也就老苗家買得起了!沒看著就沒看著沒,咋還生氣回來了,沒跟你四姐說說話?”

“咋說啊?我四姐他們在那收拾晚上做飯的菜呢,他們家晌午吃了一頓團圓飯,晚上是自己家的年夜飯,我看那啥都有,魚啊、雞啊、肉什麽的,還有綠葉子青菜,我四姐是享福嘍!”

巧蘭媽笑了:

“你跟她是親姐倆,她過得好享福,你還不替她高興?”

“高興!她要是能把好吃的拿回來點給我吃我就更高興了!媽你知道麽?我聽人家說,過年他們場子裏給老苗家三個兒媳婦一人發了一塊香皂、兩瓶水果罐頭、半斤水果糖、兩斤雞蛋和一只大肥鴨子呢!這不明擺著就是讓她們給娘家的麽,可你看我四姐,啥都沒拿回來,我問她,你猜她咋說的?”

“咋說的?”

“她說我前面三個姐姐家過得困難,她把東西分開給三個姐姐家了!”

巧枝很不滿意她四姐的舉動,誰不是東西給娘家,她倒好,跑去照顧其他幾個姐姐了,咋就不想想她和她媽呢?

巧蘭媽臉色變了幾變,嘆了口氣:

“給你幾個姐姐也沒給外人,別計較這個了。”

“咋能不計較?她們家是不缺這點吃的了,可她咋不想想咱們家?半斤糖、兩斤雞蛋和六七斤沈的大鴨子,如果拿回來,咱們就能吃的更好了!我那幾個姐姐也是,誰家姑娘不是過年都往回拿點東西,她們不拿不說,還好意思接我四姐給的,給她們就要了!”

巧蘭媽嘆氣無奈道:

“巧枝,過日子得憑自己的本事,你這樣老想著靠你姐姐們幫助哪行?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她們要是有心,拿東西回來看看我和你爹,我也高興,要是不回來,我也挑不出理來。再說了,你也沒你四姐的本事,她就是年前把東西給了咱們家,你能守得住不讓你奶搶去?”

巧枝僵住,盡管不服氣,但不得不說,她沒她四姐有辦法對付她爹和她奶。

“聽媽的勸,別老是啥事都跟你四姐較勁攀比,過了年沒多長時間你也要結婚了,不再是小孩兒了。山子是外來戶,到時你們沒有婆家、兄弟能指望得上,過日子還是得靠自己勤快。咱們家親戚裏富裕點的也就是你四姐了,你要是總跟她擰著,以後真有個要幫忙的地方,你咋開口求人家啊?”

巧蘭媽現在沒從前那麽寵巧枝了。

這幾個月來她也看明白了,巧枝被她慣的有點利己主義,之前啥事都有巧蘭分擔還不覺得,現在沒了巧蘭幫助,一下就都看透徹了。

如果有可能她自然是希望把巧枝嫁到老苗家享福,把巧蘭招女婿留身邊養老,這樣她即能輕松些,也更放心,巧蘭到底要孝順點。

只可惜就算巧蘭不嫁過去,人家也沒看上巧枝,啥都是命啊!

下午苗於華拉著苗於中去鄉裏李校長家替茵茵拿匯款單。

他不是空手去的,李麗娟準備了幾斤大米,又拿了塊兩斤來重的凍肉裝起來。

“先拿這些過去吧,人家李校長這麽照顧茵茵,過年得上人家竄個門,到時再正式準備幾盒禮。”

大小夥子不怕冷,嘻嘻哈哈地騎車子就去了。

李麗娟正要進屋,就看到去養殖場餵雞和牲口的二兒媳婦邊往回跑,邊擺手!

李麗娟臉色一變:

“大富、二貴、三榮子?他爹?”

人都被她喊出來了:

“咋了?咋了?”

“趕緊地,去場子裏,不知道場子裏發生啥事了!”

一邊說著,她連圍巾都等及圍率先往場子裏跑。

幾兄弟一聽,也不回屋戴帽子,跟在李麗娟身後卻因腿長比她先跑過去,這會兒大家都看著徐月芽了,自然知道場子裏肯定有事情發生,不然她不會跑這麽急!

徐月芽看到家裏人跑出來,放心不少,上氣不接下氣道:

“快、場子、有人、偷……”

幾個字就能叫大家猜到個大概!

後頭的苗學松又折回到院子裏抄起鐵鍬和三齒撓子、四齒叉子扛上就跑。

之前在屋裏看電視的人後出來一步,這會兒也猜到了幾分。

苗學樹恨恨地將煙卷往地上一踩:

“媽的,敢上我們老苗家的場子偷東西,這是沒看得起我們老苗家人啊!都別看了,趕緊的,上老四家場子看看去,也不知道來多少人偷東西,別讓他們吃了虧!”

這邊不等他說完,苗家的男人們紛紛往外跑。女人們留了倆孕婦看著火,其他人也跑去了。

大家庭就是這樣的,沒事的時候可能內鬥不停,可一旦遇上外人欺負了,那必須得心齊,誰慢上一步誰不是人!

四十多口人都去了養殖場,那氣勢,可不小!

茵茵和她媽跑在一起。

她是突然接到的隨機任務,保衛養殖場,驅逐盜賊的任務。

任務是個小任務,獎勵也很小,就一筐蘋果。

顯然這是群主為了提醒她才發的任務,但茵茵可不敢小瞧一分。

走路六七分鐘,跑過去不到四分鐘,一進到場子,茵茵就看到了現場。

三個哥哥熟門熟路從場子裏拿出工具,對上三個外來拿著刀的人搏鬥,而喜子哥,這會兒棉襖上、臉上都有血,棉襖不知道被劃了幾刀,棉花都露出來了,在地上坐著呢。

“喜子哥!”

“喜子?”李麗娟嚇得差點暈過去。

苗於喜身上都麻木了,感覺不到疼,看到茵茵和李麗娟擠出笑來安慰她們:

“娘、老妹別急,我沒事!”

孫琪正想上前幫忙,看了看後面已經跑過來的一群人,忍住沒有出手。

“將軍和小白、小灰怎麽不見了?”

“是啊,狗呢?”茵茵檢查了下苗於喜的傷,見沒傷到要害這才放心不少,慌忙給他敷藥,聽到孫琪的話也不解地開始找狗。

“將軍?小白?小灰?”

“嗚~”不遠的兩棵樹上各吊著一個麻袋,裏面有東西在扭動,另一邊傳來小狗的叫聲,茵茵明白了,她的狗狗們顯然中了埋伏。

麻袋吊的離地不算太高,茵茵過去找到繩子,孫琪將繩子割斷接住狗,和茵茵把狗放了出來。

憋屈的狗子一落地先抖了抖毛,呲著牙,沖著幾個賊就竄了過去:“汪汪汪!”

原本對著苗於富幾人亂揮刀的幾個賊嚇得扭頭就跑。

正好苗於楊跟一個賊走了對面,一腳將他踹了回來。

後面苗學松和苗家人都趕到了,三個偷一個不落全給抓了起來。

李麗娟這時才緩過這口氣來,拿著棍子對著幾個賊就打:

“我打死你們這幫畜牲!來偷東西就該下地獄了,竟然還把我家孩子差點害了,你們這幾個王八蛋,我、我打死你們!”

“哎喲!哎喲!別打了!”

苗奶奶問苗於喜:

“咋樣,能動彈麽?”

苗於喜搖頭:

“奶,我……”

李麗娟棍子一扔,又跑過來:

“我都糊塗了!於富,趕緊的,把喜子背回去!”又恨得不行,嘴裏數落喜子:

“你也是個傻的,看到他們偷東西你是跑回來喊人啊,他們三個,你就一個跟他們比劃啥啊?差點把自己都搭進去,你說你,那東西值多少錢,跟你的小命能比麽?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的,叫我可咋向你死了的媽交待啊!”

說著李麗娟也哭了起來。

“娘,我沒事,你別哭!”提到自己的親媽,苗於喜自己也哭了,他當時真沒想那麽多,就一門心思,不能叫幾個賊跑了。

苗家人都靜靜地看著對著哭的二人,說不出話來。

苗四嬸臉沈如水,她是後媽,又有自己的孩子,從小到大苗於喜都沒跟她這樣親近過。

苗學柏倒是心情很覆雜。

如果……如果喜子媽還活著,也就該和三嫂一樣急得直哭吧?看了眼站一旁冷眼旁觀的於樂媽,他心裏有些難受。

再看看兒子命都不要也要替他三大爺家守好場子不讓人偷,苗學柏知道,這兒子已經不是自己的了!

半是感慨半是自嘲地對苗學松道:

“喜子就跟三哥的兒子一樣,我這當爹的不稱職,也沒用,往後也就當沒有了吧!”

苗大娘說了他一句:

“你可閉嘴吧,你就看著了喜子把他三大爺、三娘當親爹媽,咋就沒看著人家兩口子是怎麽對喜子的?和親的又有啥區別了?”

苗於榮過來,拍拍他媽的肩膀,把自己的棉襖脫了下來,裹到苗於喜身上。

“好兄弟,三哥背你回去!”

苗於富忙上前一步,先把人背起來:

“你趕緊進雞舍裏等一下,我背喜子回去!”原本該是他來替姥爺看場子的,也就是說原本這罪該他遭的,現在被喜子擋了災,他能不好好彌補一下麽。

人走了,大家才看向這三個無法無天的賊。

三個小偷才是欲哭無淚呢。

“叔、嬸,求你們放了我們吧,我們就是一時糊塗,再說啥也沒偷著呢,連個雞蛋都沒拿,不信你們搜啊!至於傷了你家孩子,那真怪不著我們啊,我們原本看到看門的老大爺走了,尋思裏面沒人呢,沒想到一進來就遇上他了,是他二話不說抄起紅櫻木倉就要紮我們,我們才出手的啊!”

好不容易把狗弄到陷阱裏,還以為沒人了能多順點東西呢,哪想到這裏還一個拼命三郎,最後人家沒事,把他們哥仨搭進來了。

苗洪舉在場子裏的牲口棚檢查一遍,見沒有少的,牲口也都正常這才過來。

冷著臉看向三個人:

“敢進來偷東西,打死了也活該,不用償命!”

苗學樹幾人拿起手裏的“武器”打算動手。

三個賊嚇得臉都變色了。

掙紮著求饒:

“放過我們哥仨吧,我們就是七隊的,家裏窮得過年沒啥吃的就想進場子弄只雞或者幾個雞蛋吃,沒想要咋的,求你們看在都是一個大隊的份上就饒了我們兄弟吧,我們家只有一個老媽了,我們哥幾個要是死了,就沒人給她養老送終了啊!”

茵茵一看嚇了一跳,來真的啊?

在她所在那年代人命最大,如果是正當防衛殺了人也就算了,像這種都捉起來了再殺……還真沒幾個苦主故意替他賠命的。

茵茵連忙阻止:

“等下!爺,現在都是法制社會了,要不,咱們把人送公安局吧?大過年的,真出啥事也不吉利啊!”

“是!是!這老妹說的是,噢不,老姨!姑!”三個小偷嚇得不知道叫什麽好了。

茵茵也是無語了。

這要是在後世敢管她這樣的小姑娘叫“老姨”“姑”不被罵死才怪。可在這時代,叫得輩份高是尊稱。

不是有個稱呼叫“三孫子”麽,這三個賊就在裝孫子。

苗大爺和二大爺卻不讚同:

“這是頭一撥,如果不收拾得嚇住旁人,下回還得有人敢再來偷東西!”

忽略他們兇殘的語言,茵茵對他們二話不說就全心全意過來幫忙心裏還是存著感動的。

苗洪舉對茵茵的話自然在意,點頭:

“就照茵茵說的辦吧,把這幾個家夥拖回去,打電話叫公安局派人來帶走!憑他們的罪,進了局子也不能輕了去。”

苗家人這才憤恨地接受,氣不過還上手揍了一通。之後年輕的幾個大小夥子兩人一個拖著他們往茵茵家走任憑他們如何求饒都不手軟。

茵茵松了口氣,李麗娟和苗奶奶已經陪著苗於喜回去了,想了想,她去雞舍裏看了一下,確實沒看出有什麽異常,這才放心地和孫琪一起回家。

家裏,一家子都坐在一個屋,連小輩們都沒人有心思看電視了,全都在一塊坐著站著擠在一起說話。

李麗娟和苗奶奶把苗於喜衣裳都脫了檢查,見只是皮肉傷,且茵茵都給灑了止血藥不再流血,這才放下心來。

苗奶奶兌了些溫水,拿了塊幹凈紗布替喜子擦身上。

李麗娟眼睛紅紅的,開櫃拿了一件新線衣和一個大棉襖出來。

“這線衣是你三大爺的,給你了。棉襖是我和你奶給你做的,原本打算明兒給你的,現在先給你穿上吧,這件壞了的棉襖等我給你縫好了再穿。”

抓著厚重的棉襖苗於喜的心裏暖暖的。

二話沒說,把新衣裳換上。

苗奶奶笑:

“這回顯得精神多了!”

趙桂花在一邊站著,咬著唇眼睛發紅,不知道該說啥好。

茵茵是這會兒回來的:“打電話了麽?”

“打了,公安局說半個小時就能到。”

茵茵點頭,她看到那幾個賊被分開捆在外面大門樁子上,沒有帶進屋。

既然打了公安局電話那就等消息了。

坐到炕上給苗於喜把脈:

“喜子哥覺得哪不舒服麽?”

“就是有點頭暈,別的沒啥。”

茵茵點頭:“這是有點失血,我一會兒給你拿點藥吃了就好了。嫂子也別擔心。”

趙桂花忙擺手,在這麽多婆家長輩面前局促得頭都不敢擡:

“我不擔心,有爺奶、娘和老妹在,我不擔心他吃啥虧!”

茵茵心裏有些不是滋味,這人實誠的都有點傻了。

倒是把長輩們給說笑了。

大娘笑道:

“沒看出來,喜子這小子還真有血性呢!怕不怕啊,喜子?”

苗於喜不好意思道:

“我怕啥啊?他們是賊,該他們害怕才是。”

苗二娘也逗了他兩句,男性長輩們則是對他讚不絕口。

可以說自此家裏人都對苗於喜改觀了,也帶了些尊重與親近。

畢竟重親情的孩子誰都稀罕。何況這小子膽子也大,敢拼敢下手的。

只李麗娟沒有誇他,反倒警告他:

“以後再做事可別像今天這樣了,你說多懸啊!沒嚇死我!”

苗大娘笑:

“不怪你疼他,到底是沒白疼,真遇上事了,這小子也真行!”

李麗娟想都不想道:

“那可不是!喜子從小就懂事,重感情!”

說話間,還不等公安局的人到,李姥爺先回來了,呼哧帶喘地上樓,上來就看見大家臉色都挺好看的,這才松了口氣。

苗爺爺和苗奶奶忙招呼他:

“親家,坐!”

李姥爺擺手:

“哪坐得下啊!都怪我,要是不回去吃飯就沒這事了!喜子咋樣?”

“我沒事,就劃破點皮,大姥爺放心吧。”

“孩子沒事,就是大家嚇得不輕!”李麗娟解釋。

李姥爺臉沈著:

“這幾個犢子咋處置?”

“咋處置啊?啥也沒偷著,都是一個大隊的,能真打死麽?交公安局,由公家處置吧!”

李麗娟也氣的很,只是她也讚成茵茵的話,大過年的,死人不吉利!

“便宜他們了!”

“也沒便宜著啥啊,讓狗咬了好幾口,也不知道能不能得狂犬病!”

苗學松道。臉上常見的笑也收了起來。

李姥爺點頭:

“沒事我就回場子了,剛出了事,你們還敢把於榮自個放那,心也真大!”

李麗娟:……

苗學松:……

“等會兒,爹,你回去把於榮的棉襖帶過去。”李麗娟忙將苗於榮的棉襖遞給他,只顧著忙乎喜子都把苗於榮給忘了。

等公安局把人帶走,家裏的親戚們也要回家了。

茵茵忙叫住他們:

“等下,葉隱川給我帶了點水果,給你們分分都拿點回去。”

說完叫她媽去她屋拿。

率先回到自己屋,將剛才隨機任務獎勵的一筐蘋果拿了出來。

用筐裝的水果蔬菜,分量都不小,是那種菜市場批發蔬菜水果的大深筐。

大娘他們進來看,一眼就看到地上一大筐紅彤彤的大蘋果,再聞到蘋果香味,不自覺地開始分泌口水了。

“這麽好的蘋果,留著你們自個吃吧,我可不能要!”大娘嘴上說著,眼睛卻舍不得移開。

其他人也都客氣著說不要,卻沒人離開。

李麗娟也明白茵茵的意思了,讓徐月芽找了小筐和三角兜過來,一家裝了點塞給他們。

“拿著吧,今天都跟著受了驚嚇,就當壓驚了。”

三個妯娌,還有幾個成家單過的侄媳婦都給拿了,一個沒落。

給完她們,蘋果眼見地下了一大半。

李麗娟也顧不上心疼,把人都打發送走了,只剩自家人才松了口氣。

茵茵把藥給苗於喜送去回來,見到她媽這樣,心裏也有點擔心:

“媽嚇壞了?”

李麗娟拍拍她的手,有點難過:

“我是挺害怕的!喜子這孩子,雖然不是親生的,可從小對他就和其他侄子不一樣,再加上他又這樣……如果真出點啥事,叫我心裏難安。”

茵茵拍了拍她的肩膀:

“是啊,幸好人沒事!往後咱們就對喜子哥好點,把他當親的不就完了,媽也別想那麽多了!”

李麗娟嘆了口氣,點點頭:

“是啊,以心換心,我要是不拿他當親兒子看,良心能過意得去麽?”

茵茵笑:

“好在咱們家裏現在日子好過了,多一個兒子也沒啥影響,還是那麽大的一個兒子,連孫子都現成的了!”

李麗娟被她逗笑了,在門口的苗奶奶和何小英也笑了起來。

“行了,人沒事,東西也沒少,這就是萬幸了,你也別後怕了,要不你去教訓教訓喜子去,看他下回還敢不敢這樣了?”

李麗娟搖頭:

“孩子已經夠委屈的,還說啥說!”

苗奶奶心裏很高興,經過今天這把事,往後即使苗於喜不是老三家親生的,也差不多了,旁人也不會再說啥小話了。

這都是老三兩口子平時對喜子付出了那麽多,也證明喜子是知道感恩的。

這樣就行了,往後有老三家照顧喜子,她的心也能放下了,這可憐的孩子終於有了知道疼他的爹媽了。

晚上家宴,就李麗娟一家及苗學楊一家四口,再有就是喜子兩口子。

晚飯不在於吃的菜有多好,酒有多貴,而是一家人在一塊的溫馨。

晚飯過後也沒人出門竄門子去,都在苗奶奶屋裏看電視。

兩個孕婦和茵茵及老嬸坐炕裏,其他女人坐炕邊,男人坐地上的凳子,一起看電視。

很神奇,今年竟然有春晚!!

據說今年是首個國家舉行的春晚。

如今全家邊看電視邊說話,都在等著看春晚呢。

李麗娟端了一大簍子的花生、瓜子、爆米花和松子、核桃什麽的還有幾樣糖果給大家邊吃邊看。

苗奶奶則化了兩盆的凍梨、凍柿子和花紅,放在地當間凳子上,誰吃誰去拿。

茵茵又拿出一堆暖水果,蘋果、香蕉、梨、桔子什麽的,可把苗化雲給高興壞了。

過年沒人限制他吃,隨便想吃多少吃多少,能不高興麽。

何小英心裏感嘆,這在農村的三哥家過年比她們家過年可要豐盛多了,不管是菜還是水果,果然是日子過得好。

李麗娟看喜子媳婦和苗於勇兄弟不怎麽拿吃的,主動抓了水果塞他們手裏:

“都吃著,嘴閑著幹嘛!”

搞氣氛小高手苗於華和苗於貴說起了笑話,將家裏的氣氛炒熱。

正在這時,李麗娟屋裏的電話響了。

在地上的苗學松過去接電話,人都沒過來,直接喊道:

“茵茵,小葉電話!”

正在看倆哥哥表演的茵茵笑容僵在臉上,她就說她今天好像是忘了什麽事,現在想起來了,她忘了葉隱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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