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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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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於勇聽到弟弟的話後皺眉:

“你別總被她攛掇著學壞了。

對茵茵好,是因為茵茵是咱們老苗家這幾代來唯一的姑娘,那苗蘇蘇是四娘嫁過來時帶來的,根本不姓苗,奶怎麽可能會對她偏疼!”

“是麽?那、那就算不姓苗,也是在老苗家長大的,哪能這樣呢。”苗於武嘴硬道。

“照你這麽說,老苗家把她從小養到大,這多大的恩情呢?

她咋不想著報恩,反倒成天就攀比茵茵得的東西呢?

她比茵茵還大一歲,別說對茵茵了,就是對她老弟都沒個姐姐樣呢,再說她和茵茵都是初二,茵茵在報上發表了文章,還參加了競賽得到一等獎,學習也是班上前幾的,苗蘇蘇咋不比這個?

看她說話尖酸,還敢跟奶頂嘴,一看就不是個好的,咱們老苗家可沒那樣牲口的,你可別學她!”

苗於武:……

他就說了一句,他哥說了一長竄子,累不累啊?

再說他就沒看出來苗茵茵哪好,他才裏家裏最小的孩子,理應都讓著他才對!

頭一蒙,懶得聽他說了,睡覺!

苗於勇見他這樣心大不禁頭疼,他還發愁萬一明天他爹知道這事後會怎麽收拾小武呢,這人自己倒是不擔心!

第二天全家起的都有點晚。

除了大嫂於小紅。

於小紅是雷打不動的,天天一早起來擠奶、放羊、割草。

昨天晚上還領了個任務,把晚上處理好的用冷水灞著的血腸和內臟都烀了。

這活不難,調料昨天晚上都拿好了,她只要倒鍋裏燒水就行了,燒開了鍋後往竈坑裏塞上一根木頭讓它自己慢慢著,就可以出去放羊了。

自打二小子喝了羊奶後,人長白凈了還胖了一些,可把於小紅給喜壞了,就差把這羊當祖宗供了。

而且羊奶有多,還會給大小子一天也喝一大碗,婆家人對她真好!

她是上輩子積了什麽福嫁到這樣的人家來,不缺吃不少喝,沒人給氣受,公婆小姑子對她還這樣好,男人也爭氣,不像一般的男人就喜歡喝酒、賭錢、打老婆,她可是太享福了。

不由想到跑了的前妯娌,真不知道她咋想的,這麽好的日子不過,盡是作!

剛出了院子就看到了巧蘭端著一盆子夾鞋去河邊。

於小紅驚訝:

“這大早上的水涼的很,你就去刷鞋了?趕緊回去吧,等太陽起來水沒那麽涼了再去,咱們女人啊,沾涼水多了罪可有得受了!”

巧蘭笑了下:

“沒事,我都習慣了。大嫂去放羊?”

“嗯,羊也得溜達溜達產奶才多點,那我先走了。”見說不聽於小紅也就不再勸了,搖頭離開。

瞧瞧,她這做媳婦的都不用天剛亮就去河邊刷鞋沾冷水呢,巧蘭這大姑娘家,還在娘家都沒人疼呢,這人啊……就是得懂知足。

巧蘭確實已經習慣了。

她媽也是這樣苦過來的,不覺得讓姑娘吃這點苦算多大事。

她有時不止刷自家鞋,洗自家衣裳,有時她奶還要端一大盆子臟衣服過來叫她和她老妹洗呢,都是她大爺家的。

現在啊,她就盼著趕緊入冬,入冬了嫁過去也就享福了。

瞧瞧那苗二嫂,都這時候了,人家還沒起來呢,苗大嫂放羊也是自願的,看她每天高高興興的,顯然不是誰逼她做的,這日子,叫人眼饞!

茵茵正常起床,迷迷糊糊坐起來才發現這不是自己屋,是在二嫂屋裏。

穿上衣裳,有些嫌棄昨天沒洗漱就睡覺,還穿昨天的衣裳,但也只能將就著穿上。

過自家那屋洗漱,迷迷瞪瞪的,差點撞上人,擡頭一看竟然是早起在屯子裏跑了一圈回來的葉隱川,茵茵這才想起來,昨天是叫他留宿了的。

“早啊?”葉隱川元氣滿滿。

“早!”茵茵就是那頹廢少女了。

葉隱川看在眼裏卻萌在了心裏,怎麽這麽可愛風呢!

茵茵低血糖,早上起來一般都不太清醒的,昨天睡的又不太安穩,進了廚房洗漱後才清醒過來。

李麗娟給她沖了杯麥乳精,茵茵一口氣喝掉,補了糖分,整個人才精神多了。

“好香啊,一大早就燉肉麽?”

“可不是,小葉今天早上就得走了,各樣都烀了點,一會兒他走的時候讓他帶上,我問過了,他得去他舅舅家過節,正好帶給他舅舅,人家前段時間還給你郵了好幾件衣裳、麥乳精呢!”

現在茵茵的麥乳精存貨夠她喝完這一年的了,每天都要一杯不間斷。

茵茵這才想起來,今天是八月節,也是中秋節了,她還真沒想起來給人送禮呢,突然想到昨天晚上得到的兩瓶酒。

回到自己屋裏再出來:

“葉隱川?”

“怎麽了?”

“你要去你舅舅家麽?”

“嗯,正好今天有任務去福林軍區,能去他家,怎麽了?”

“那就幫我把這兩瓶酒給他吧,也沒準備啥節禮。”葉隱川給的節禮直接放在她櫃子裏,都還沒拆呢。

葉隱川接過一看笑了。

“1878年的拉菲古堡?這可是好酒啊,送我舅舅也太可惜了吧?你不留著自己嘗嘗?”

“你認識上面的文字?”

“這是法語。”

茵茵驚訝地看向他:

“你除了法語,還懂什麽語?”

“英語、倭語、俄語、法語就這四種。”

茵茵咽了咽口水,她和葉隱川就是學霸和學神的距離啊!

“真厲害啊!啥時候我也能學到這麽多種語言就好了!”那任務不是刷刷刷地完成了。

“慢慢來吧,你還小呢。”

“呵呵!”茵茵飄走。

開鍋後的香氣更是撲鼻,茵茵聞個不停,李麗娟看到笑得不行:

“真是個小饞貓!媽給你夾點出來晾晾,省得你把口水滴到鍋裏,我們都不敢吃。”

茵茵不依:

“我哪有流口水,這不就是聞聞味麽。”

苗於華羨慕得不行:

“我就是想聞味都不敢上前聞呢!”

“滾一邊去,去你四叔家叫你三哥回來吃飯,對了,把喜子也叫過來,昨天沒好叫他。”李麗娟道。

“好,我現在就去!”

苗於華飛跑出去。

茵茵家烀肉隔一家的老黃家也聞到了。

在院子裏聞了一會香味,巧枝進屋,對巧蘭道:

“四姐,你婆家又吃好吃的了,你不去吃點?”

巧蘭看都沒看她一眼,在炕上做棉襖。

“只是訂婚,又沒嫁過去,這樣就上門跟那打秋風的有啥差別?”

黃梆子原本還埋怨苗學松不地道,昨天晚上請他們哥們吃飯都沒叫他,怎麽說也是未來親家了,這是沒瞧得起他啊!

現在聽巧蘭一說,這念頭也沒了。

他可是有骨氣的,沒想要占誰便宜的。

巧蘭這話還真就說給她爹聽的。

一盆二合面的饅頭,配著殺豬菜,桌上一盤子血腸、肝及肉被切成片,澆上蒜醬,那味道別提了!

蒜醬可是個好東西,將鮮蒜拍了切碎,放進碗裏倒上醬油,吃餃子、蘸肉吃都要用蒜醬的,就是吃完之後味有點重。

茵茵很喜歡這個吃法,最喜歡裏面的血腸。

當時麅子死了一段時間,雖然血液沒多少流失,但接出來也不多,沒做出來幾根,她自己吃了就能有半根,因為她媽看到她喜歡吃,就把盤子放她面前了。

江北餐桌上很講究的,雖然家裏窮拿不出什麽好東西來,但來客人一定要做好的招待,吃飯時,就連苗化雲這個小孩都不會去多夾擺在客人面前的好菜,當然,苗於喜不算客人,也是自家人。

葉隱川和苗家人熟了,也不客套,吃完飯接過李麗娟包好的東西,帶著茵茵給的兩瓶酒及她配的藥,打算開車回軍區。

“要不要我送你們去學校?”

葉隱川看著茵茵笑道。

茵茵想了下:

“還是算了,坐你車去,回來還得走著回來,不劃算!”

“你可以叫你老哥騎車子去啊!”

苗於華:我也想坐車,寧可放學走著回來!

“那要不就把車子留家吧,今天過節,我爹也得出去竄門,媽也得回姥家。”

“那也行!”李麗娟道。

茵茵卻想到了一件事,對啊,今天過節呀!

“等會啊!”

忙跑回自己屋裏,點擊領取簽到紅包,果然一個大禮包出現,月餅大禮包!

她就說麽,憑群這麽貼心的習慣,不可能過節了不送月餅的,果然在今天的簽到送了。

茵茵打開,哦謔!

白皮豆沙餡月餅十個、蓮蓉月餅二十個、青紅絲月餅二十個、五仁月餅三十個、紅糖月餅十個

一共九十塊!

果然不負他們群的“豪”!

“媽,你跟我來下,拿下屋的鑰匙。”

“噢!”

李麗娟應下,拿著鑰匙跟著她進入倉房。

“啥事啊老姑娘?”

“媽,我這裏有不少東西,你整理看看拿啥竄門子,我就先去上學了!”

一一股腦地將能拿出來的東西全部拿出來堆到下屋空地上。

李麗娟一看月餅包都摔地上了,心疼的:

“哎喲,這還有月餅啊,別摔壞了,還有布,就這樣扔下來,都沾灰了!對了你要不要帶塊月餅去上學?”他們家也買了十塊月餅。

“不用了媽,等我回來再吃吧,我先上學去了。”

留她媽自己在那堆東西裏慢慢收拾。

院子外,苗於華已經坐在車裏等茵茵了,書包也幫她拿好了。

茵茵連忙坐進副駕駛座。

等她坐穩,葉隱川開車離開。

“話說,你總是假公濟私地來我這裏,不會犯紀律麽?”茵茵好奇問道。

葉隱川忍不住笑:

“這話你還真說錯了,來你這不是私,算公!”

茵茵驚訝得小嘴都成“O”型了。

苗於華也認真地聽著,不解地看著葉隱川。

葉隱川看到茵茵這樣笑得不行:

“你可是國家‘特殊人才’啊,身邊當然得有人保護啊,我就是負責這個的人,所以你有事可以隨時叫我的,隨叫隨到!”

“真的假的?”

茵茵有點不敢相信。

“真的!還是說你想見見上面的人?”

茵茵連忙搖頭:“不用了,我不喜歡麻煩,對現在的生活挺滿意的。”

葉隱川點頭:

“就知道你不願意叫人打擾,才沒敢叫人來。”

“那還真是辛苦你了!”

葉隱川收起笑容:

“不辛苦的!茵茵,你不要認為我的行為是因你的特殊身份才會如此,我對你關心不止是因為上級的命令,只想完成任務這樣公式化,而是完全出自真心的!”

還不等茵茵浮想,便又道:

“你只管把我當成是你哥哥們便是,我也一直把你當成親妹妹一般對待的!”

現在還沒開竅的葉隱川這話說得豪無壓力,待日後開竅後,不止一次想要穿越回今天,把這話收回去,這就是後話了。

茵茵一聽他這樣說倒是放心了。

“這可是你說的,往後別嫌我煩啊!”

“不會,你不煩人!”

苗於華終於松了口氣,媽呀,太嚇人了!

開車速度快,幾句話的工夫就到學校了,茵茵和苗於華跟葉隱川揮手道別。

這時有不少學生進校門,看到一個吉普車送二人上學,和苗於華熟悉的人便圍著他問了起來。

苗於華也不進學校了,跟他們就吹了起來。

茵茵無奈地搖頭,自己背著書包去教室。

剛到座位上,同桌李靈敏就來了。

“今天你可比我早啊!”

“我也剛坐下。”

“對了,今天是八月節,來,咱們吃月餅!”

說著拿出一個用手絹包好的月餅掰成兩半,遞給茵茵一半。

茵茵:……

她後悔在她媽叫她拿月餅時沒拿了。

現在接還是不接?

不接,傷了朋友感情,顯得太見外了。

接,自己沒有月餅回禮!

“想啥呢?趕緊拿著吃!我爹和我媽分了不少,我兩個哥哥早上也拿月餅回來給我爹媽,多著呢,你可別跟我客氣。”

“好!”

茵茵接過,盡管不餓,還是小口地吃了起來。

是青紅絲月餅,據說江北這邊的青紅絲月餅是用紅蘿蔔纓和綠蘿蔔纓做成的,反正她是沒吃出來蘿蔔味。

自習課,班主任方老師來了。

“要先通知大家一聲,學校決定從下午開始,咱們要放農忙假了,一直到十月八號,一共十五天!”

“哇,要放假了!”

不管哪個時代學生都喜歡放假。

茵茵驚奇不已,雖然記憶裏有農忙假,但真正經歷還是第一回 呢。

這時代不休中秋節、端午節,但在這兩個節日時差不多也會放假,因為這兩個日期差不多是農忙時節,放農忙假。

鄉裏這邊地勢高,農作物成熟要比星火大隊早幾天,已經有開始收麥子、土豆的了,星火要過了十六,十七、十八才開始上工的呢。

茵茵也跟著高興,放假了,意味著她能學習的機會更多一些了呢。

一個上午很快就過去了,學生們還是在學校吃了午飯才開始回家。

茵茵的書包在苗於華身上,苗於華斜背著兩個書包,一手還扯著迷迷糊糊的茵茵,艱難地往回走。

“茵茵姐這是困了麽?”

苗於樂走在苗於華身邊問道。

他天生喜歡親近堂哥們。親哥哥和他心有芥蒂,從不親近,他又沒其他親兄弟,只能和其他堂兄弟們玩了。

“她這時候一般都在午睡,習慣了。”苗於華笑道。

苗蘇蘇在後面不屑地撇嘴,那是她好命!

“華子今天沒騎車子?”

苗於中和苗於右好奇地問他。

“沒騎,今天早上我可是坐車來的,大吉普車,可得勁了,賊威風!”

“原來你在那車裏啊,早知道招手,把我們也帶上啊!”

“切,那又不是我們家車,我哪說得算?你們想坐得自己跟葉副部長說!”

苗蘇蘇終於忍不住了。

上前幾步:

“華子哥,那個上次和葉副部長一起來的那個何大夫是哪裏的人啊?他是軍醫麽?”

她想著,葉隱川都那麽大的官了,和他一起玩的何大夫,肯定也不會太差吧。

“那我可不知道,沒問過人家,你想知道就自己……不對啊,你一個大姑娘家,打聽人家這個幹啥?”

苗於華疑惑地看著她。

苗蘇蘇頓時心慌了:

“我、我就是問問。”

“問問?”

茵茵掐了她老哥一把,問那麽詳細幹啥,又不是他親堂妹管那麽多,惹人嫌。

大爺家的苗於中和二大爺家的苗於右頓時暧昧地笑了:

“蘇蘇這是長大了吧?不過這事你急也沒用,得叫四叔、四嬸打聽去才行。”

“就是,哪有大姑娘家自己打聽男人的,可別丟咱們老苗家人的臉了!”

苗蘇蘇臉都氣紅了:

“你們欺負人,我告訴我爹去!”

一扭頭跑到後面去了。

苗於中和苗於右還不高興了:

“我們說什麽了還怕你告狀?”

“去唄,到時也好好跟四叔說說。”

一旁聽到的人都大笑起來,跟著起哄。

苗於樂羞得不敢和他們一起走了,自己躲到一邊,卻被他姐姐拉住,掐了他一把:

“你就看他們欺負我,都不說幫我出頭?”

苗於樂眼淚差點疼下來,甩開他姐的手:

“我幫你出什麽頭?中子哥和右子哥說的有錯麽?這事本來就是你做的不對,還不認錯。”

“你!我怎麽會有你這麽慫的弟弟?”

茵茵抱著她老哥手臂,半瞇著眼走路,卻把這些都聽到耳朵裏。

看到苗蘇蘇不敢和那些小子們打架,只知道欺負她弟弟心裏很不屑,聲音不高不低道:

“有本事你去揍那些笑的人啊,打於樂算啥本事?不就欺負他不會告狀,也不還手麽!”

“你說誰呢?”

“說你咋了?”

茵茵怕她麽?開玩笑,她可是有好幾個哥哥的人,今天還認了一個,會怕一個親哥都沒有的苗蘇蘇?

再說了,就是苗於中和苗於右在這都不敢叫她打著自己,不然回去她一告狀,她奶不罵死他們,她幾個哥哥也會收拾他們!

至於敢打她的苗蘇蘇,想來她是忘了小時候欺負過自己被老哥按著揍完,還要被她奶賞幾笤帚疙瘩的事了。

茵茵就是這麽底氣足,有靠山她幹嘛要自己動手。

果然苗蘇蘇氣得鼓鼓的,也不敢沖茵茵伸手。

更別說旁邊苗於華拿眼睛瞪著她,只要她敢過來他就敢打她。

這時代就有這麽個特色,一有沖突就動手,只要不打死了打殘了,頂多也就賠幾個雞蛋,該打還繼續打。

所以家家都要多生,就是人多力量大不受人欺負。

一打架,那一家兄弟叔侄都上,如果你家人口少最後吃虧了,村裏人不會同情你,只會笑話你家人丁不旺。

而老苗家是出名的人口多,打架厲害,這也是為什麽苗學松當小隊長這些年都沒人挑事的原因。

茵茵開口了,那幾個男生都紛紛附和。

“就是,苗茵茵說的對,你就是喜歡欺負你老弟!”

“苗於樂你也不是男人,打她啊!”

一個個看熱鬧不怕事大的都開始指責苗於樂不該讓著他姐叫她欺負。

茵茵也是無語了,快被他們氣笑了。

要不是這些人起哄,於樂至於被欺負麽?

“都快走幾步吧,起風了,那邊雲彩也變黑了,這天說變就變,看起來像是要下雨!”苗於華大聲道。

這一說,這些大姑娘、大小夥子們也不慢悠悠地走了,都跑了起來。

茵茵:……

這是玩我呢吧?

體育從來不達標的她,能走快都不容易,更別說跑了。

最後只有他們兄妹倆在最後面走。

眼瞅天越來越陰了,苗於華後悔了:

“早知道要下雨今天早上我就不說坐車了,要不、是不是騎車都到家了!”

“沒事,還不一定能下上呢。”

茵茵安慰他。

苗於華把自己的衣裳脫了,光著膀子。

“你先拿著,一會下雨了就蓋頭上,實在不行,到五隊咱們先找個地方避雨,或者你在同學家等一下,我回家去拿雨衣、雨鞋。”

茵茵順從地點頭,沒有多說加重他的憂慮。

到底是個責任心強的好哥哥!

不過也不用他們擔心了,前面有人頂著風騎著自行車過來了,到他們兄妹面前停下。

“爹?”

“爹!”

“誒!快點上來,於華把衣裳穿起來,給你們拿雨衣了,披好了,咱們趕緊回家。”

驚喜的兄妹二人連忙穿上雨衣,苗於華坐前面趴在把手上,茵茵坐後邊抱住她爹,父子、父女三人超過其他往回跑的人,回家了。

回去是順風,風從茵茵背後吹過,其實很涼,雨也滴了下來,同樣涼,但有爹和老哥在這,她感覺整個人都是暖的。

這個秋天的雨不太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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