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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3章 一起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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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裏新賜的禦廚廚藝不錯,做的幾道拿手菜麻辣鮮香特別帶勁,非常符合秦笑笑的口味。她吃的停不下來,辣的滿臉通紅,冒出一身熱汗來。

景珩和護國公主不怎麽吃辣,每道菜嘗了一下就不再下筷。見秦笑笑吃的這麽高興,當即重賞了新禦廚,讓他以後每頓燒幾道符合她口味的菜肴。

趙金金洪氏夫妻暗暗心驚,覺得母子倆對表妹實在是太好了,懷疑這禦廚是護國公主特意照著表妹的口味,從宮裏要來的。

兩口子猜的沒錯,確實是護國公主向元和帝要的人。

母子倆的口味,元和帝一清二楚,一猜就知道她要人是為了誰,當時就說她兒子不見慣著,把兒媳婦慣的沒邊了,不知道還以為兒媳婦親生的,兒子是撿來的。

飯後,秦笑笑本來想陪護國公主說說話,護國公主卻讓她安頓好趙金金夫婦,早些回房休息,養好了精神再來陪她。

秦笑笑坐了一天馬車,確實累得慌,就沒有跟她客氣,和景珩一道帶著趙金金夫婦離開了。

“表哥表嫂,這裏離我和鯉哥哥的住處最近,你們就先住著,有什麽事過去找我們也方便。”

秦笑笑把兩口子安頓在了離安意院最近的一個小客院,還叫來了四個侍女聽候他們的差遣。

趙金金和洪氏看著屋子裏精致的擺設,心裏十分感激:“笑笑,妹夫,真是麻煩你們了。”

秦笑笑搖了搖頭,笑道:“都是自家親戚,什麽麻煩不麻煩的。明兒個我就派人去劉太醫和廖太醫府上,請他們過來給你們看診。”

趙金金和洪氏完全沒有意見,再次向秦笑笑道謝。

知道他們也累了,秦笑笑沒有多留,交代了幾句就和景珩回到了安意院。

剛一進門,認完地盤的大黃和咩咩興沖沖的跑來迎接,精神看起來很好,並沒有不適應。

秦笑笑揉了揉它們的腦袋,見肚皮都是鼓起來的,就知道它們已經吃過了,而且吃的還不少,頓時放心下來:“以後這裏也是你們的家,要乖乖的不要亂跑知不知道?”

“嗚嗚~”大黃聽懂了,尾巴搖的飛快。

咩咩要憨一些,沒有什麽特別的反應,大腦袋頂了頂主人的手,擡起脖頸讓她撓癢癢。

秦笑笑給它撓了撓,就到它們以後睡覺的屋子看了看,發現屋子裏的改動挺大,桌椅什麽全都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新做的“床”和食槽,顯然是她不在的半個月裏改動的。

不用問也知道這是景珩讓人弄的,看起來跟家裏的沒什麽兩樣,就是與護國公主府格格不入。

大黃和咩咩顯然也很喜歡,在它們的“新床”上來回蹦跶,時不時趴下來打個滾,總之十分歡樂。

秦笑笑放心了,和景珩回到了房裏。

新婚已過,大紅色的裝飾已經被撤下了,換上了清爽飄逸的素銀紗。如今天氣漸漸熱起來,這樣的顏色看上去更加舒心。

不一會兒侍女們打來了熱水,將耳房裏的大浴桶裝滿了。

秦笑笑沒有讓人伺候,找出幹凈的褻衣褻褲就走了進去。

她正要關上門,景珩從門縫裏擠了進來,目光灼灼的看著她:“一起洗。”

秦笑笑瞅了瞅冒熱氣的浴桶,一口拒絕:“不要,你這麽大個兒,咱倆根本裝不下!”

這一路顛的她渾身酸疼,就想一個人舒舒服服的泡會兒澡,跟這家夥擠來擠去的有什麽意思,之前天氣涼也沒有這麽幹過啊。

景珩哪容得她拒絕,飛快的脫起了衣裳:“先將就一下,改日命人做個大浴桶。若是你等得及,就做個熱湯池,這樣就不會擠了。”

秦笑笑堅決不同意,放下褻衣褻褲用力推他:“那就等大浴桶和熱湯池做好了再說吧,你現在就去隔壁泡,反正我不要跟你一起。”

景珩反手關上門,任由她把自己推到門上,嘴角的笑容有幾分蕩漾:“你不在的半個月裏,我看了幾本圖冊。”

秦笑笑一楞,反應過來他說的圖冊是指那種圖冊,氣惱道:“都不讓你看,你還偷偷看!”說罷,她又止不住心裏的好奇,問道:“你在哪兒看的?圖冊呢?”

景珩嘴角的笑意更深,看著她的眼神也開始變了:“在宮裏的藏書閣看的,你想看的話過兩日我帶回來給你看。”

秦笑笑打死不會承認自己想看,激動道:“我才不看,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喜歡看那些不正經的東西啊!”

景珩似笑非笑:“是嗎?我看的第一本圖冊,是你帶回來看的那本。”

秦笑笑臉色一紅,強詞奪理:“誰讓你連圓房都不會,若是我不看咱倆幹瞪眼比賽守寡嗎?”

景珩悶笑不已,伸手把她抓過來貼緊自己的胸口,在她不滿的瞪視中親了親她的嘴角:“所以我怕你不滿意,才到藏書閣多看了幾本。”

秦笑笑被他這番不要臉的話驚呆了:“合著都要怪我嘍?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以前的鯉哥哥多麽純情啊,拉個小手都臉紅,現在才過去多久啊,竟然主動找那些不正經的圖冊看,還把鍋甩到她的頭上,這變化也太恐怖了!

景珩沒有理會她,伸手剝她的衣裳:“水要涼了。”

秦笑笑知道他打定主意要一起泡澡了,也懶得再掙紮了,就是不得勁的問道:“咱倆一起泡澡跟你看圖冊有啥關系?”

景珩目光深邃的看著她,笑容愈發蕩漾:“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秦笑笑渾身發毛,總覺得今晚不能善了。

她的預感沒有錯,等兩人從耳房出來的時候,地面上滿滿的水漬,浴桶裏的水僅剩下淺淺的一個底。

她像一條脫水的鹹魚似的被抱到了床上,終於知道鴛鴦浴是怎麽一回事了。

景珩素了半個月,到了床上也不肯安分,纏著她又來了兩次,還是之前從未有過的花樣,弄的秦笑笑哭唧了半個晚上,在他的身上留下了不少痕跡。

大黃老歸老,耳朵還是很好使。聽到主人的哭唧聲,急得爬起來跑去撓門。

明月驚鵲聽見了,趕緊把它帶走了,沒有驚擾到屋子裏的兩個人。

秦笑笑是被餓醒的,見昨晚折騰她到後半宿的人不在,知道他去戶部當值了。

窗幔都拉起來了,屋子裏一片昏暗,她也不知道到了幾時,就覺得渾身酸痛,比爬了一天的山頭還要累。

待她好不容易穿好衣裳卷起了窗幔,才發現外頭已經大亮了,再一看角落裏的漏壺,竟是到了正午。

守在門口的青書等人聽到屋子裏的動靜,輕輕的敲了敲門:“夫人,奴婢等進來服侍您梳洗。”

秦笑笑磨了磨後牙槽,一屁股坐在梳妝臺前,打起精神說道:“進來吧。”

她餓的頭昏眼花,渾身上下沒點力氣,只好讓青書她們進來服侍了。

青書等人推門進來,某種異樣的味道撲面而來,讓她們忍不住紅了臉。好在一個個訓練有素,並未讓主子察覺出端倪,有條不紊的服侍她梳洗。

潔齒洗面後,秦笑笑的腦子清醒了不少。

在蟬鳴給她梳頭時,她突然想起了請太醫過府給趙金金夫婦看診的事,連忙吩咐青書:“你讓人拿著我的名帖到劉太醫和廖太醫府上,請他們空閑之時來府裏一趟。”

這個時段,兩位太醫應該在太醫院聽差,要等到下午他們回府時才能過來。當然她可以直接把名帖送到太醫院,只是這樣一來動靜就大了,難免招人眼。

“夫人,早上侯爺出門前命人請來了二位太醫,且已經為表少爺和表少夫人看診過了。”青書回道。

秦笑笑驚了一下,沒想到這家夥這麽積極,難道是怕傍晚回來自己跟他算賬,才這麽勤快的替自己把事情辦了?

越想覺得是這樣,她在心裏把人罵了個狗血淋頭,又覺得這份殷勤很受用,自我矛盾了一番,心情卻慢慢好起來。

得知護國公主和趙金金夫婦已經用過午飯,她就沒有過去,自己在安意院吃了個飽。陪纏過來的大黃和咩咩玩了一會兒,她起身去了小客院,沒有讓侍女們跟隨。

趙金金和洪氏在屋子裏發呆,兩人的面色看起來不大好。看到秦笑笑過來了,忙恢覆了一臉笑意,起身把她迎進屋裏,對她這個時候才過來並未感到奇怪。

寒暄了兩句,秦笑笑關切道:“表哥,表嫂,我聽侍女說兩位太醫來過了,不知他們是怎麽說的。”

夫妻倆神情一黯,對視一眼後,趙金金苦笑道:“笑笑,原來問題出在了我的身上,太醫開了一副藥,讓我先抓藥吃三個月。”

要是三個月後有效果,還要再換副藥繼續吃三個月。調理順利的話,一年後他才有可能和洪氏孕育出孩子。

聽到這個答案,秦笑笑沒有感到意外。她不方便問究竟是什麽問題,安慰道:“既然二位太醫肯開藥,說明這問題不算太嚴重,只要表哥謹遵醫囑好好吃藥,一定會好起來的。”

趙金金心裏很沒底,聽到這番話,他意外多了幾分信心:“嗯,我一定聽太醫的話,好好調理身子,不然都對不起你和表妹夫相幫的心意。”

秦笑笑看了洪氏一眼,搖了搖頭:“表哥好好待表嫂就是,這幾年表嫂承受了太多。”

趙金金眼睛泛紅,緊緊地握住妻子的手:“是,是我的錯,是我之前太混賬了,都沒能體諒你表嫂。”

洪氏回想起過去兩年受到的委屈,心裏也很不是滋味,卻還是說道:“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眼下最重要的是調理好身子。”

趙金金抱住她的手,“哇”的一聲哭出來:“媳婦兒啊,要是、要是我好不了,不能讓你有孩子,你、你是不是就要不要我了?”

秦笑笑沒想到他會哭,還哭的跟個孩子似的,一時呆住了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不會的,要是你好不了,咱們就抱養個孩子。”洪氏也是第一次看到丈夫哭,楞怔過後耐心的哄他。

“真、真的?”趙金金巴巴的看著她,很怕她是安慰自己。直到這一刻,他徹底體會到了媳婦兒被認定不能生育後惶惶不安的心情。

就像他現在一樣,很怕媳婦兒會離他而去。

“真的,我不會騙你。”洪氏輕輕地拍了拍他的手,神情溫柔而鄭重。

趙金金相信了,前所未有的感動襲上心頭。他暗暗發誓,只要媳婦兒不離不棄,他會對媳婦兒好一輩子,再也不讓她受委屈了。

看到這一幕,秦笑笑心裏感慨萬千,忍不住替表嫂慶幸身子有問題的是表哥,否則這趟回去,表嫂不會有好日子過,十有被大姑姑一家逼出家門。

夫妻倆抱頭痛哭了一陣,緩過來後,趙金金說道:“笑笑,太醫看過了,藥也開了,我和你表嫂打算明日就回去,三個月後再來打攪你。”

洪氏也點了點頭,不好意思在公主府多叨擾。

“不急,好不容易來一趟,我得陪你們逛逛才成。”秦笑笑笑道:“京城有不少好玩的地方,你們去了一定會喜歡。”

夫妻倆對京城確實很好奇,見表妹如此熱情,並未嫌棄他們,到底還是答應下來:“那就麻煩你了。”

傍晚時分,景珩回到了安意院。他四下裏看了看,沒有發現秦笑笑的人影,以為她像往常一樣和護國公主在膳廳等他,於是快步走到房間,準備換下官服就過去。

結果剛打開櫃門,裏面突然竄出一個人來。他下意識的出掌,反應過來後生生收了回去。下一刻,嬌嬌軟軟的人兒手腳並用的纏在他的身上。

“竟然沒有被嚇倒,白白讓我在裏面藏了半天。”秦笑笑不滿的在他嘴唇上咬了一口,不等他開口說話,又重重咬在他的肩膀上,以報昨晚被他折騰的渾身散架的仇。

盡管他的肩上、胸口、背部乃至脖頸,早就被她抓咬的青青紫紫。

景珩托住她的臀部,低頭深深地吻住她。直到她嗚嗚咽咽快要喘不過氣來,才不舍的放開她:“調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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