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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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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蔣淳熙抱到客廳,顧鶴言把她輕柔放到沙發上,蔣淳熙以為可以結束,在寬大沙發上滾了一圈,外套跟披肩都被她滾掉。

剛做完,她熱得不行,把衣服脫了才感覺涼快點。

抱住沙發上卡通軟枕,她把頭埋在柔軟布料,懶懶道:“我先歇一會兒,再去洗澡。”

賢者時間過去,她得歇一會兒,剛剛累得她不行。

顧鶴言直身,垂眸俯視她,幽深眼眸從她雪背纖腰上劃過。

此刻,女人雪白的皮膚留下痕跡,綻出淡淡紅梅。

讓人血氣上湧。

顧鶴言坐在沙發邊,沙發是專門定制,格外寬大,容得下顧鶴言和蔣淳熙兩個人。

他修長白皙指尖從她背脊輕輕劃過,微癢,但又似落在油鍋裏的水星子,激起劈裏啪啦的油花。

蔣淳熙覺得癢,往裏縮了縮,望著他,有些納悶,“你還不去洗澡嗎?”

顧鶴言凝視她,手順勢下滑,箍住她腰肢,蔣淳熙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他抱到腿上。

他垂眸,眼睫纖長幾乎能碰到她柔嫩臉頰,聲音慢條斯理,“一起洗?”

“想都不要想!”蔣淳熙推開他,直接站在地上。

顧鶴言好整以暇看著她,沒有伸手攔住她。

下一刻,蔣淳熙因為腿軟差點跪到地毯上。

為什麽用“差點”?

因為在她倒下的那一刻,身後的男人輕松托住她,把她重新抱到膝蓋上 。

他勾住她下巴,沒等她說話,下一刻已從容吻上來,有條不紊。

被捏住下巴,蔣淳熙被迫啟唇容納他。

高定性感裙子輕飄飄扔在剛剛被蔣淳熙差點跪到的墨藍色地毯上,客廳回蕩細細喘息聲。

到最後,蔣淳熙幾乎要哭出來,睫毛不知是被汗水還是淚水打濕。

顧鶴言微涼的指骨輕輕擦拭她眼淚,而後優雅從容掌控她。

半夜,蔣淳熙被渴醒。

坐起來,頭也是昏昏沈沈的痛,她抹了把臉,摸到未幹的淚痕。

打開壁燈,旁邊的沒有人,蔣淳熙沒管,站起來去廚房找水喝。

公寓冷氣開得很足,地毯都是冷冰冰的感覺,蔣淳熙忍著不適感,艱難走到客廳。

客廳亮著水晶頂燈,露臺有一道欣長挺拔身影,在打電話。

聽到細微聲音,顧鶴言轉過身,望過去,眼神柔和。

“渴了?”他溫聲問。

蔣淳熙點頭沒說話,不打擾他打電話。

顧鶴言邊凝視她,邊開口對電手機那邊人說,“明天我會到,舅舅不必擔心。”

溫百川聲音帶了幾分調笑之意,“是女朋友?”

深夜住在他家喝水的也就只有他女朋友了。

顧鶴言輕輕頷首,含笑道:“是。”

掛斷電話後,顧鶴言走到中島臺,徑直站在蔣淳熙身側。

蔣淳熙小口喝冰水,喝完後,唇瓣濕潤沾了一點水漬。

抽出一張紙巾,把水漬擦幹凈,蔣淳熙才說了句,“晚安。”

對顧鶴言跟誰打電話,她並不感興趣。

顧鶴言凝眸看著她。

她皮膚如雪,在燈光下顯得更為通透,唇瓣殷紅,眼眸瀲灩帶著未消退的媚意,有種病態脆弱感。

身上穿著他的襯衫,長及膝蓋 ,雙腿修長白皙。

此刻的蔣淳熙完全沒有日常冷清的攻擊性,而是顯得柔軟無害,想把她完全困於自己掌中。

她的盔甲已經卸去。

蔣淳熙敏銳發現氣氛的凝滯,顧鶴言目光一瞬不瞬定著在她身上,漆黑瞳孔深處,閃著一簇幽火。

這目光太過熟悉。

就在前半夜,她還被他用這樣的眼神壓制在身下欺負的死去活來。

“我去睡覺。”蔣淳熙看似漫不經心道 ,她手指撐住中島臺大理石桌面,慢吞吞往臥室挪,盡量表現得從容自然。

“熙熙,留下吧。”她的肩被顧鶴言手掌箍住,他把她身體扳過來,直視她眼睛,用誠懇語氣道:“最後一次。”

“你不如去死。”蔣淳熙再不信他。

在車上說最後一次,沙發上說是最後一次,浴室裏他也是這麽說,哪次當真過?

顧鶴言低低笑起來,俯身親她唇瓣,唇瓣分離時,他戲謔道:“要是死在你身上,我是心甘情願的。”

顧鶴言死沒死蔣淳熙不知道,反正最後她快死了。

一波波刺激沖得她頭皮發麻,最後迷迷糊糊睡過去。

醒來時,浴室燈亮著,傳來淅瀝水聲。

顧鶴言在洗澡。

蔣淳熙看一眼手機,發現她才睡了四十分鐘。

身上很清爽,顧鶴言幫她清洗過 ,蔣淳熙掀過被子,打算繼續睡。

這時陌生手機鈴聲響起。

不是她的手機,是顧鶴言的。

猶豫再三,蔣淳熙傾身看一眼放在床頭低櫃上手機來電人。

——棠棠。

一個明顯是女人的名字。

心裏說不出什麽滋味,像被細針紮一下心臟,不疼,但心臟猛的縮一下。

顧鶴言從浴室出來,渾身帶著清冷水汽還有淡雅梅花香氣。

床上的人好像已經睡著,被子裹得嚴嚴實實。

她是側臥,只能看到纖腰一抹,烏發如瀑。

顧鶴言微瞇眼眸,微不可查笑了笑。

她還是演技太差。

真睡著,她不是這樣的。

蔣淳熙睡覺很規整,不管睡前什麽姿勢 ,睡著後永遠是平躺仰臥,雙手交疊在小腹。

現在這樣明顯是裝的。

拉開被子,顧鶴言躺在她身側,側眸看著她背影。

同床共枕,她身上的香氣往鼻尖浸染,她距離他不到半臂。

沒什麽猶豫 ,顧鶴言把蔣淳熙攬過來。

蔣大小姐脾氣很硬,身體卻很軟,抱著她,好像觸不到骨頭在哪裏,滿手都是溫香軟玉的柔滑。

被抱過去枕到他堅實手臂,蔣淳熙依舊堅持裝睡。

她現在心情有些覆雜,睜開眼就想問——棠棠是誰?

可是,她沒立場問。

顧鶴言不插手她私生活,她也沒資格插手他的。

清醒的裝睡中,她聽見他似乎清淺嘆息,而後額頭感到柔軟微涼的觸感。

他輕輕親了她。

蔣淳熙睫毛微顫,靠在他懷裏,就這樣沈沈睡過去。

第二天依然是晴天,蔣淳熙起床時看見太陽從地平線上升起,暈染出一片彩色霞光。

她看了眼手機,不過早晨六點。

大床另一邊已經沒人。

比起她,顯然顧鶴言生活習慣更好。

他有早起健身的習慣。

蔣淳熙健身計劃沒他那麽嚴苛,只每周健身四次,閑暇時會游泳去瑜伽館。

她洗漱完,從隔壁次臥裏挑了件湖水藍長裙,一字肩設計,露出玉頸和鎖骨。

她皮膚雖然生嫩,很容易留下印子,但恢覆得也快。

昨晚被顧鶴言弄出的印子早已消失七七八八,蔣淳熙用粉底遮掩下,痕跡蕩然無存。

顧鶴言坐在餐桌前看報紙,電子信息爆炸時代,他依然保留閱讀紙質讀物的習慣。

聽見樓梯響動,他為掀眸看過去,幽深眸中閃過驚艷。

“起那麽早?”他坐著沒動,看她一步步走過來,步步生蓮,搖曳多姿。

與晚上見她升起的欲念不同,此刻,顧鶴言是完完全全的欣賞,如觀賞一尊美麗的瓷器。

蔣淳熙站立在他身前,不說多餘話,“我不留在這裏吃早飯,先回去。”

顧鶴言微挑眉梢,“有事?”

其實他想問“什麽事?”

但他們彼此之間沒有互告行程的習慣,直接問,會讓她覺得冒犯。

蔣淳熙抿唇,微垂頭撩起耳邊碎發。她一頭及腰長發松松挽在腦後,幾捋頭發微垂到下頜,勾勒她精致下巴。

蔣淳熙道:“今天是我母親婚禮,我去觀禮。”

“母親”一詞蔣淳熙說得困難,不是因為多麽難以啟口,而是對這個詞匯感到陌生。

活了二十六年,她只在誦讀課文時說過“母親”一詞。

盡管“母親”如此陌生,但蔣淳熙還是以“母親”稱呼蘇筠,不像發小稱呼他拋夫棄子的生母為“那個女人”。

蔣淳熙會在外人面前給她生母一份尊重。

顧鶴言眉目微斂。提起蘇筠是讓他不愉快的事情。

“我們順路,我送你去。”他說。

對著蔣淳熙不解眼神,顧鶴言只是微微笑了笑,沒解釋什麽。

私情是私情,公事是公事。

蘇筠跟顧言州爛七八糟的糾葛不能影響顧蔣兩家交好多年的情分。

吃完早飯,時間剛到七點,剛要下樓,顧鶴言手機鈴聲突然想起。

蔣淳熙餘光掠過,看到來電人名字——棠棠。

她支起下巴,好心情沒了一半。

顧鶴言摸了摸她額頭,輕聲道:“有人跟我們一起走。”

蔣淳熙有點喜歡“我們”這個形容。

她慢悠悠走到顧鶴言身邊,問了句,“那個人是你朋友?”

男的女的?

顧鶴言靜靜看著她,忽的笑起來,“你在想什麽?她是我表妹。”

蔣淳熙揪住他袖口,慢條斯理解他袖扣,來掩飾她刻意。

“哦,我記得溫家沒有女孩子啊,你這個表妹是溫先生養女,她跟你沒血緣關系,所以……”

她擡起眼睛看他。

蔣淳熙這話不僅刻意,反而顯得十分□□裸,簡直要把懷疑顧鶴言和他表妹的奸情刻在每一個字裏。

顧鶴言伸手摩挲她唇瓣,她嘴唇軟糯,柔軟豐潤,此刻微微抿起,看起來不是很愉快。

“熙熙,抱歉,我沒把這件事跟你說清楚。”既然想跟她長長久久,那就要掃清一切幹預因素,“棠棠是登了溫家族譜的養女,即使沒有溫家血脈,也跟正經溫家人無異,我跟她只有親情。”

“再者說。”顧鶴言凝視她,輕笑:“我跟她認識近二十年,要是喜歡她,早就在一起,不會蹉跎到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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