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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5章沒事了,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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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5章 沒事了,乖

司徒瑾權嗓音裏的暗啞還沒有完全褪去。

可北檸的眼淚像是要了他的命一般,司徒瑾權顧不得其它。

竭力克制著全身,伸手輕輕的摸著北檸的小腦袋道:“沒事了,乖!”

北檸原本強忍的眼淚再也忍不住了。

整個人窩在司徒瑾權的懷裏哭得泣不成聲。

“皇帝哥哥,我,我…”

北檸嘴裏哽咽著說了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司徒瑾權替北檸擦著眼淚。

換了個方向將北檸抱在懷裏,見著北檸哭成這樣,司徒瑾權無奈道:“你當真是要我的命!”

這小家夥絲毫不知道,他根本不是什麽正人君子。

此刻天時地利人和,她還香肩半露,嬌嬌柔柔的坐在他的上面。

司徒瑾權嘆了一口氣,他從前只北檸於他而言,是不一樣的。

北檸身上保存著他身上最後一份良善,也保存他的煙火氣。

他知道這些很重要卻不知這些已經占據了他全部的心。

他算是栽了!

皇室之間的廝殺,沒有對錯,向來只有一條準則:

成王敗寇!

顧漠離開盛京也的確不是去西境,是去閻王殿。

北檸對司徒瑾權提出的要求,十分無理取鬧。

可司徒瑾權為了哄北檸卻全盤接受了。

除了讓顧漠留在盛京。

其它一切,都像北檸所期許的那樣。

其實以顧漠的才敢留在盛京也是枉費。

所以最後北檸上面也沒幹,只是落了兩滴眼淚。

司徒瑾權便留了顧漠一條命。

真的封他為王,賜他封地,讓他做一個真正的領兵將軍。

北檸哭得有些累了,趴在司徒瑾權精壯的肩膀上,抱著司徒瑾權的脖子,抽噎了兩聲問道:“如果,如果,我真的!抓住了你給的機會,解開了你最後的衣扣。顧漠是不是就不用去西境,可以繼續留在盛京了。”

司徒瑾權伸手理了理北檸的頭發,吻了吻北檸還掛在眼角的淚痕。

司徒瑾權用十分溫柔的語氣,說著讓北檸寒徹心底的話。

“傻瓜,你若真為了他,對我獻身。那顧漠根本沒有辦法活著離開盛京。”

司徒瑾權的話讓北檸一陣後怕。

司徒瑾權卻是一臉笑意的看著北檸眼底的顫動,揉了揉北檸的小腦袋道:“快睡吧!我當真不是什麽聖人,你再不睡,我可不知我還能不能忍得住!”

司徒瑾權剛毅的臉上,罩著一層月光般的溫柔。

可是北檸卻感受到了慢慢的威脅。

聽見司徒瑾權如此說,北檸想也不想的直接閉上眼睛。

司徒瑾權就這樣抱著北檸靜靜的註視著她。

北檸能感受到司徒瑾權的註視,一開始還有些睡不著。

只是今天經歷了太多事情,北檸眼珠子在眼皮下晃悠了沒一會兒便沈沈的睡過去了。

無論這天下是如何的兵荒馬亂,只要司徒瑾權看見北檸這安靜的睡顏,其它便也不重要了。

司徒瑾權伸手替北檸理著淩亂的頭發,看著北檸的睡顏說道:“你這小沒良心的,就真的那麽怕我!我何曾真正對你做過什麽。”

司徒瑾權的手順著北檸的鬢角輕輕的一下下的揉著北檸的小臉。

北檸臉上有一塊癢癢肉,睡覺的時候一碰就會笑。

司徒瑾權不小心碰到了。

見著北檸夢裏憨笑著,伸手刮了刮北檸的鼻子道:“我到底該拿你怎麽辦!”

司徒瑾權最後只能無奈一笑。

抱著北檸到床上休息,替她蓋好被子,在北檸的額頭上親了親很是不舍得離開。

北檸看了藏書閣的書,似懂非懂的在司徒瑾權身上,撩起一陣陣火。

北檸這始作俑者睡著了,現在只剩下司徒瑾權自己一個人難受。

其實剛才司徒瑾權並不是沒有起動過邪念。

只是司徒瑾權克制住了。

司徒瑾權在很早很早前,便對北檸有了想法。

但司徒瑾權知道,他要對北檸的是一生守護。

第一次對女子何等重要,他再如何也要等到對經過尊親王府一族的同意,娶她為妻,光明正大的。

司徒瑾權不會什麽風流做派。

但她知道,身為一個男人不可讓自己的女人躲躲藏藏見不得光。

所以其實剛才北檸怕司徒瑾權真的對她做些什麽。

完全就是北檸多慮了。

因為在沒有確立關系前,司徒瑾權就是再餓,也不會動北檸。

這是司徒瑾權作為男人對北檸的尊重。

第二日,北檸睡醒的時候像是喝醉了一樣。

看見面前陌生的一切有些恍惚。

一下子不知為何自己會出現在這裏。

可當北檸一轉頭,看見司徒瑾權合衣睡在旁邊的時候北檸瞬間明白了。

昨天晚上自己離譜的行經全部沖到自己腦子裏。

北檸想起自己昨天晚上過來求司徒瑾權,險些把司徒瑾權惹毛了。

最後司徒瑾權給了她一次機會,可北檸什麽也幹不出來,直接哭了。

最後還是司徒瑾權全部都答應了抱著她安慰了一個晚上,手上還輕輕拍著哄他睡覺。

北檸這樣想想突然還是有些對不起司徒瑾權。

又想起他們兩人昨天過分親密的舉動。

還有司徒瑾權最致命的那一句。

“摳了墻上的夜明珠,在藏書閣看了一個晚上的書。就學了這些!”

!!

北檸頓時覺得沒臉見人。

拿著被子往自己的頭上蓋。

企圖這樣就能不面對現實。

司徒瑾權見著身旁有動靜。

見著北檸像是一只小兔子一樣 朝著被子下面鉆去。

司徒瑾權伸手連人帶被子將人抱住。

剝雞蛋一般將北檸從被子裏剝出來。

北檸見著司徒瑾權頓時臉一紅,眼神不自然的閃躲。

司徒瑾權愛極了北檸這副嬌羞的小模樣。

若是有時間,自該逗一逗她的。

只是今日不行。

司徒瑾權看著北檸說道:

“快起來吧!再晚就趕不上了。”

“什麽趕不上了?”

司徒瑾權將北檸從床上抱起,一邊替北檸穿著鞋子,一邊說道:“顧漠今日離京,我許你去送送他。”

北檸聽見顧漠要走,不再含糊。

這是或許是她和顧漠此生最後一次見面了。

顧漠這一生,好像從出生就是一個錯誤。

他沒有家人,來的時候無人在意。

走得時候也很是簡單。

原先按照朝廷禮制會有禮部,內務府的安排人相送。

只不過全讓顧漠拒絕了。

顧漠一人一馬,朝著塞外的方向而去。

“顧漠!”

時間緊迫,司徒瑾權直接開了皇城直通盛京城門的東華門。

北檸騎著自己的坐騎朝著顧漠跑去。

東華城門之上的司徒瑾權

原以為自己會看見一幕怎麽讓人可悲可嘆的離別場景。

沒想到,北檸只是站在長亭和顧漠遙遙相望,笑著看顧漠說了一句:“保重!”

其實他們當真有許多話,三天三夜都說不完。

可是一想到此生可能不再相見。

或許只有,平安康健,才是最重要的。

顧漠的視線越過北檸看向城樓。

上面空無一人,只是殺氣太重。

司徒瑾權看著城下的一切,擺了擺手,讓城門之上的弓箭手撤了。

顧漠知道,其實他能安然的離開盛京,只是因為司徒瑾權探出來了。

北檸對他並沒有其他想法。

所以司徒瑾權才能如此大度。

其實他倒是希望他走不出這盛京。

顧漠有再多思慮,最後也只是看著北檸淡淡的說道:“走了,就到這裏了,別送了!”

君臨淵的時候,北檸尚且難過了許久。

可是顧漠走得時候,北檸終於明白了人在南國

難過到極點的時候是不會哭得。

不知為何,北檸看著顧漠離開的身影。

總覺得過去,總覺得花祭島離她越來越遠。

北檸突然有一種預感,她好像也回不去了!

顧漠走後,北檸臉上的笑直接掛不住了,面色死灰。

可還是對司徒瑾權說了一句:

“謝謝!”

北檸這句謝謝倒是讓司徒瑾權覺得有些受不起,他可沒有那麽高尚。

他送北檸來,那是因為他直接到,有始有終的告別才會真正結束,才會真正淡忘。

司徒瑾權不想等顧漠去了西境,北檸心裏還有一個疙瘩。

許是因為玉華瑤池那晚剛,將北檸和司徒瑾權的距離拉近了。

卻又像是把兩人的距離隔的很遠。

司徒瑾權見到北檸的時候還是會像往常一樣,大手牽著小手,兩人並肩走在一起。

可不一樣的是,過去的北檸不會臉紅。

以往北檸知道司徒瑾權是皇帝哥哥。

還記得先前在慈寧宮,兩人一起走回來的時候。

巫祝算出她,近來犯桃花。

北檸腦子裏第一個冒出來的就是司徒瑾權的臉。

她在飛霜殿一呆就是半個月。

這元宵之後也有半個月沒有見到司徒瑾權了。

北檸那時拍了拍自己的腦子罵自己不爭氣。

嘀咕道:

“你想什麽呢,皇帝哥哥沒有任何表示,你怎麽老想到他,你這是自己做賊心虛。”

果然是半天不能說人晚上不能說鬼北檸腦子裏想著,面前突然冒出來一個人影。

因為宮裏有宮宴,司徒瑾權過來請太皇太後明天晚上記得出席。

北檸正了正自己的神色,主動朝著司徒瑾權打招呼。

那時司徒瑾權想起那日,顧漠替北檸擦眼淚的場景。

臉上冷了幾分。

沒有任何表示。

晚上回去的時候。

北檸和司徒瑾權有一段路是順路的。

北檸見著司徒瑾權大步走在前面,自己提著裙子在後面跑得艱難。

“皇帝哥哥,皇帝哥哥你等等我!”

北檸跑得氣喘籲籲,伸手拉著司徒瑾權的袖子。

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司徒瑾權睨著眼看北檸,冷冷的將自己的袖子收回,言語淡淡問道:“有事?”

司徒瑾權這突然的陌生讓北檸有些尷尬,北檸看著自己抓空的手,訕訕的搓了搓說道:“我這不是順路嘛!”

司徒瑾權沒說話自顧走在前面。

北檸看不懂司徒瑾權,她認真讀書這些日子,沒說好好誇誇她

這怎麽還又生氣了,當真是喜怒無常。

北檸看著司徒瑾權想起巫祝說的犯桃花。

北檸伸手摸著自己下巴,想著巫祝這卦也算的不準。

哪裏有人犯桃花,如此冷淡的。

難道她這是犯了一朵冰桃花?

亦或是說司徒瑾權不喜歡自己,先前的推測不過就是小風這個坑貨瞎猜的?

北檸小碎步走在司徒瑾權旁邊,腳下的雪踩的吱呀吱呀作響。

北檸清了清嗓子,開口問道:“皇帝哥哥!”

司徒瑾權沒有理她,但是北檸知道他這是默許了。

北檸兩手別在身後,臉上突然多了一點嬌羞。

食指轉著圈圈,稍稍準備了一下才問道:“司徒瑾權,我在你眼裏算不算…是女人呢!”

北檸問完以後深深呼吸了兩下。

盛京的冬天,淩冽,暫時凍住了一切。

卻凍不住兩人之間的尷尬。

過了半晌司徒瑾權才緩緩開口,並沒有回答北檸的問題。

只是問道:

“你喚我什麽?”

“皇帝哥哥!”北檸這四個字回答出去以後才發現自己的問題到底是有些蠢了。

看來這些天是讓小風坑得不輕,她喚他皇帝哥哥,她在他眼裏想來也只是一個重臣之女。

他又特意的問她,她喚他什麽,想來是在提醒他們兩人之間的稱呼。

自然是沒有將她當做是一個女人,也自然是不會有情愫。

北檸理清楚以後,第一反應自然是松了一口氣。

可是松了一口氣之後,知道自己這桃花,不是因為司徒瑾權。

北檸這心中還有一些失落。

司徒瑾權特意又問了了一聲:

“你喚我什麽?”

其實並沒有其他意思。

只因為司徒瑾權已經很久很久,久

就連他自己都不記得,上一次聽見有人叫自己名字是在什麽時候。

或許還是在十幾年前,他還是太子的時候。

那個時候可以心思單純的和南煜,顧漠幾人一起玩鬧。

幾人之間也從來不拘泥於什麽身份。都是相互之間沒大沒小的直呼名諱。

司徒瑾權

這四個字,明明說是他的名字,可如今突然聽見,卻覺得有些陌生了。

每次司徒瑾權不讓北檸吃糖,不讓北檸出宮,不讓北檸幹一些在他眼裏胡作非為的事情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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