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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章如今,才發現我的檸兒長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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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章 如今,才發現我的檸兒長大了

——太宸宮——

聽見俆代榮冬狩時向司徒瑾權求情讓他別替自己賜婚,北檸整個臉黑下來!

手裏的茶杯直接摔在地上。

司徒瑾權走進來的時候,茶水整個灑在司徒瑾權明黃色的鞋面上,水浸在面料裏,暗下一大塊。

北檸雖然頑皮但是帶人一向是頗為和善,一點不刁蠻,少有這樣怒氣十足摔東西的時候。

司徒瑾權連鞋子都沒心思換,走到北檸生變問道:“檸兒,你這是怎麽了。”

北檸理都沒理司徒瑾權,原本心情就不好,現在看見司徒瑾權更加厭煩,眼睛一瞇,掀開簾帳獨自往裏面走去,司徒瑾權要跟上,讓聶總管弓著身子,手裏端著鞋擋住。

司徒瑾權瞧著北檸正在氣頭上,現在過去也於事無補,坐在椅子上邊讓內侍換鞋,邊問吳玉道:“檸兒,這是怎麽了?”

吳玉也是一臉茫然搖頭回道:

“才和小姐聊天說道,徐小姐冬狩之時私自求皇上不要賜婚。剛說完,小姐的臉色便不太好。”

這下司徒瑾權也抓不準北檸究竟是怎麽了。

難道是在吃醋他和俆代榮的交情,要真是這樣司徒瑾權心裏還是有些開心的。

偷偷竊喜過後,便冷靜了,這種幾率並不大。

司徒瑾權想起年前他們兩人在茶樓聽書時,聽見說書先生,將他和徐代榮化名杜撰成青梅竹馬,北檸聽完以後也是面無表情,只是介意自己的角色太像尖酸刻薄的婦人。

司徒瑾權舉棋不定,緩步走進去喚了一聲:“檸兒。”

北檸聽見司徒瑾權來了,咬著後槽牙不滿的問道:“平南王府,太傅府,金府,謝家,我們這些皇位座下的一等權臣,婚喪嫁娶,全部都由不得自己做主。

就是你我的婚事都是先帝聖令。

憑什麽她俆家就能例外,憑什麽徐代榮冬狩時向你求情,你就能格外開恩,許她不嫁。”

聽見北檸這樣說,司徒瑾權有些意外,這還是北檸第一次如此果決不滿的同他說話。

司徒瑾權看著北檸纖弱的身影說道:

“今早俆代榮已經被賜給你大哥作側妃了,賜婚聖旨過了午時就會送到尊親王府。”

司徒瑾權說完準備拉著北檸一同坐在貴妃榻上,手伸出去,北檸後退了一步躲開,說道:“這是兩回事!”

司徒瑾權的手梗在半空中收回問道:

“檸兒這是什麽意思。”

北檸十一歲就因北疆戰事無人照料,提前送入皇宮,由司徒瑾權親自教養。

司徒瑾權在北檸眼裏便多蒙上了一層嚴師的敬畏。

就是後來成婚了,北檸對司徒瑾權的害怕也沒有完全消散。

這一次北檸不知是從何處來的勇氣,直視著司徒瑾權與他爭執方寸。

北檸開口說道:

“我雖是你的皇後,但是尊親王府不涉黨爭,許多事情,特別是朝局上的事情我都要避嫌。

皇室對下賜婚一事,關乎黨派利益,我從來不敢插手。

我只是介意,你居然願意為俆代榮開這個先例。那我是不是也可以向你開口求一件事。”

司徒瑾權知道北檸是要為南煜和俆代榮的事情求情,臉色微變,將梗在半空中的手收回說道:“我,太皇太後,尊親王府。這是朝中第一次三股勢力匯集,我勢必要將他們煉成一條。南煜和俆代榮的婚事沒有回旋的餘地。”

北檸自然知道沒有回旋的餘地,她也不想去觸及司徒瑾權的逆鱗最後弄得誰都難受。

北檸笑著以退為進搖頭故意說道:

“你雖然寵我,但從來沒有為我改變過什麽主意。這點我一直都知道,我要求的不是這件事情!”

北檸這話的確是戳中司徒瑾權的心,司徒瑾權緩和幾分問道:“檸兒想怎麽樣!”

北檸知道大哥是護不住了,既然賠了一個南煜,那總是要換點什麽出來。

北檸看著司徒瑾權真心的說道:

“我和大哥的婚事都由不得自己做主,你可不可以成全二哥和金姐姐。”

司徒瑾權猶豫了片刻提醒道:

“檸兒,金府和尊親王府,皆是藩王!”

北檸知道司徒瑾權不同意,不能硬來,任由司徒瑾權伸手拉著自己坐在他身邊。

語氣綿軟又可憐,將自己的優勢化作談判的籌碼說道:“我嫁給你從來沒有真正伸手向你要過什麽,也沒有替尊親王府求過什麽。家裏也沒有因為我是皇後而得到過額外的恩賜。

如今我想向你求一個例外!我們都身不由己,就讓二哥和金姐姐成為這個例外好嗎!”

如果不是司徒瑾權在冬狩時,替俆代榮開過先例。

關於這種敏感的問題,北檸今天也不敢開口求司徒瑾權。

北檸的語氣聽著軟綿綿,像是在求司徒瑾權。但是句句都將司徒瑾權堵死了,由不得他拒絕。

扮豬吃老虎,這是北檸跟在司徒瑾權身邊這些年學得最有成效。

司徒瑾權,伸手替北檸理了理頭發,從未有過的眼神,認真的看著北檸,久久才緩緩說出一句:“如今,才發現我的檸兒長大了。過去是我小瞧你了!一直以為我養的是一只小花貓,不曾想竟是一只獅子。和你們慕族族徽上的圖騰一模一樣。”

司徒瑾權挑著北檸的下巴問道:

“如果我不答應呢!”

北檸手撐在軟墊上,讓自己的身體不要後退,這個時候要是退了,就證明她怕了。

這種事情不能說第二次,既然有機會就一定要抓住。

北檸控制著自己輕顫的聲音說道:

“我也不知道我心情不好的時候會在大哥大婚當天幹出些什麽事情來。”

司徒瑾權眉頭輕蹙道:

“你這是在威脅我!”

北檸拉著司徒瑾權的手,直直的看著他說道:“司徒瑾權,我求你!”

兩人對視片刻,司徒瑾權最後無力的將北檸攬在懷裏頭靠在他頸肩說道:

“怎麽連你都在逼我。檸兒,這是第一次,也會最後一次。我當真不喜歡與你有這種步步為營的談判。”

聽見司徒瑾權這樣說,北檸懸著的一顆心才緩緩放下。

他們尊親王府家裏總算是有一對可以自己做主,稱心如意的了。

只希望二哥和金姐姐可以替她好好的在花祭島,別再回來盛京了!

伸手將司徒瑾權抱住,埋在他懷裏過了許久,司徒瑾權察覺出自己胸前的異樣,才知道北檸這是哭了。

司徒瑾權一下一下拍著北檸的背問道:

“你不該高興嗎!怎麽反而哭了。”

北檸從司徒瑾權懷裏擡起頭,捧著他的臉說道:“剛剛我好怕,怕我們又吵起來。”

司徒瑾權擦著北檸眼角淚痕道:

“不會的,我們不是答應過彼此不吵架了嗎!那麽快就忘了。乖,別哭了!”

司徒瑾權拿著手帕準備替北檸擦臉說道:

“你這是什麽表情,醜死了!”

北檸努力擠著一個笑臉,司徒瑾權直接將手帕蓋上去,嫌棄的說道:“更醜了,那麽好看的一張笑臉,能讓你用成這樣實屬不易!”

吳玉伸頭往裏面偷偷探著,見裏面有說有笑也放心不少。

吳玉雙手合十,求著各路神仙,一定要順風順水,這事面上算是過去去了,只求不要在出什麽幺蛾子。

——溪楓院——

因為藥童,往日裏一向端著的謝婉清,將往日裏藏在心裏想對南煜做的事說的話全部都做了。

南煜也是才知道外表一向清冷的夫人,不能見光的小黑屋裏關著那麽多欲望。

午間醒來的時候開始反思自己平日裏不夠主動。

南煜側躺著看著床上的人,謝婉清其實早就醒了,就是不好意思起來。

想起昨天自己花癡一般說的那些話,還有蕩婦一般做的事情。

南煜知道謝婉清裝睡,取一綹頭發,在謝婉清鼻尖處瘙著癢。

謝婉清忍不住打了一個噴嚏。睜開眼睛就看見南煜笑得暧昧得意。

只聽南煜說道:

“我竟不知夫人,心裏竟對我如此崇拜。”

謝婉清整個人藏在被子裏:“我沒有,相公你別瞎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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