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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水深火熱的第八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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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女人的臉在一閃而過的燈光下顯得十分之好看, 眼簾壓的很低, 導致眼瞳中流瀉|出的的光華只剩下了淺淺的一點, 不知是不是眼花了,還是因為那女孩兒太白,或者是因為姿|勢的原因,讓男人的發色反射|進了她的眼睛裏,有一種透亮透亮的紅色。帶著水潤的光暈和有些直勾勾的笑意,說不上眉眼彎彎, 但就是給了人一種她一直在笑的感覺。

黏著系的女孩子啊……

她一直在低低的笑, 那情態看起來, 好像全世界就只有那一個人一樣, 而且這一路上, 她一直在蹭來蹭去——用側臉去蹭他的脖頸, 用鼻子去蹭他的嘴唇,或者一邊笑著、一邊用眼睫毛去蹭他的鼻梁。

那個男人倒是一直淡定的很, 走路的速度一直沒變,就算懷裏的人並不安安分分,他也只是慢悠悠的跟著換一下手, 最後女孩子終於安靜的停在了雙|腿夾|住他腰的姿|勢, 這個紅發的男人也就很淡定的,用手托住她的腿彎和腰, 還挺自然的往上托了托,然後空出一只手來吧女孩的腦袋壓在自己的肩膀上。

昏黃的燈光下,傳來了帶著低笑和喘息的低沈男聲, 他說:“聽話點啊。”

——然而後來,當那女孩兒擡起臉來不斷的用睫毛蹭他的時候,這個男人也只是低下頭,稍稍用|力的用額頭頂了頂她。

那種可以解析為“不要胡鬧”,或者“鬧吧,鬧完了就好好睡覺”這樣的,可以稱之為縱容的行為。

也許是因為光影的變化,那畫面一時讓人產生了奇妙的錯覺。

——一只懶洋洋的野獸,低下頭來,用濕|潤的鼻尖,磨蹭著一朵不斷搖曳的花。

哪怕沒有接|吻,貼面嬉戲帶來的親|昵依舊讓人面紅耳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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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千穗玉江|的世界處於一片似是而非的模糊中。

無色之王的味道像是發酵之後的甜酒,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內含的意識太多,這個人整體的味道都帶著一股讓人熏熏然的酒氣,高千穗玉江不知道十束的猜測是否正確,也不知道她對無色之王的味道這麽敏|感,是不是因為石板一開始確實想選擇她——但是在聞到那股酒味的一瞬間,本能就立刻山呼海嘯的占據了絕對的上峰。

在那種意識下,高千穗玉江|的世界是一片混沌的,在理智湮滅的最後一刻,她恍惚之中在不遠的地方,看到了熟悉的紅色火焰。

與之相對應的,還有一團冷冷的青色。

之後的感覺就很不好形容了,畢竟一般也沒人會拿辛辣的火鍋底料混著薄荷水喝,就算本能告訴她這兩樣是同樣的美味,但當兩團火焰不斷交鋒的時候——對這種混合在一起的黑|暗飲料,高千穗玉江是拒絕的。

然後就是存在感陡然變大的酒水香氣,比起雪碧混湯底,這股味道的吸引力不言而喻。

之後的大部分時間她都在一種不受控制的、半夢半醒的狀態,酒醉後襲上頭來的眩暈感還帶著一些揮之不去的灼|熱,那種足夠滿足的感覺,甚至讓她出了一身薄汗。

然後在平靜的視覺世界裏,熟悉的火紅色又一次出現了。

高千穗玉江這次,是懷抱著觀賞赤日墜落的壯麗美景的目的而來到學園島,這時將將有了些理智,在一片混沌中,看到那團暴|烈的赤色火焰,攜裹|著迸射的火花快速的接近了她。

看流星最美的地方,肯定是流星最終墜落的點。

看這團紅日最美的地方,當然也就是現在這樣啊。

高千穗玉江茫茫然的張|開眼睛,以一種自己都不太能理解的心情,向墜落的太陽張|開了雙臂。

然後她就被抱起來了。

熟悉的力度和溫度,周防尊那個有點討人厭的毛毛領子、和洗十八次澡也褪不去的煙草味。

喝醉酒會讓人掉智商,高千穗玉江趴在周防尊的背上好一會兒了,明明有個聲音在告訴她,既然這個男人還能背著你走,那麽他必然沒有死——但另一方面,那種【果然獅子都活不長啊】的,說不上是感同身受還是自我憐惜的感覺,讓她順著原本安排好的情感劇本,開始傷心惋惜這個名叫周防尊的男人。

周防尊的火焰非常溫暖,是稍高於人|體、但絕對達不到灼|熱的程度,溫暖的恰到好處——高千穗玉江這個時候,就完全的沈浸在這團火焰裏。

紅色的火光包裹|著她的身|體,暖洋洋的像是洗去了酒味帶來的眩暈,只剩下了熏熏然的舒適和沈醉。

有一種在溫泉裏浮浮沈沈的感覺。

依舊有細小的火焰呈線狀騰起,順著這些細細的紅線,赤王的火焰慢慢的進入她的身|體。

那雙雖然依舊美麗但確奇怪的眼睛,最終恢覆成了周防尊熟悉的火紅色。

周防尊已經習慣了負責支撐這個女人的重量,不論是在現實世界,還是在意識世界。

高千穗玉江每次都特別光棍,見到他的時候是一個假惺惺的笑容,然後小小的吸吸鼻子之後,轉而用一種充滿了沈醉和迷戀的眼神看著他。

最後更是幹脆的很,貼著他的時候整個人都是軟的,不論是身材還是身|體本身,那種純粹的、完全化在男人身上的狀態煽情的讓人不知所措。

而且這個女人還愛喘,尤其喜歡貼在人耳邊喘,激動地時候還會流眼淚——偶爾熱得厲害了,甚至會咬人一口。

周防尊覺得兩個人之間其實不太公平,也許因為共感是來自於高千穗玉江,所以大部分時間,精神世界中流淌的都是周防尊的記憶。

很少的時候,他能從一些破碎的畫面裏看到屬於高千穗玉江|的過去,這個女人在高高的臺階上,仰著下巴垂著眼睛,斜倚在黑色的巨大座椅上,手指一下一下的點著腰上的黃玉扣子,長長的衣角順著臺階緩緩的流下,對應的臺階下,跪著戰戰兢兢的人群,而她身後,是滿目狂|熱崇敬的執扇女子。

那個神態周防尊很熟悉——無聊了、或者是困了。

這個時候,是要微微低一低頭,就能看到倚在他胸口的女人,用那副莊嚴畫面中同樣的神態和動作,滿是眷戀的窩在他的懷裏。

差別在於,這個時候,她的雙手總是環在他的脖頸上,摩擦間自然的會順著肩膀插|進他的頭發裏,而這時搭在那位君王腰上的,是一雙屬於男人的手。

抱著她走出這個街區時,高千穗玉江終於還是安分下來了,睜著一雙紅色的眼睛仔細的看著他,慢慢的又擡起頭來,珍之重之的和他額頭貼著額頭,然後那雙滿是嘆息的眼睛裏映著赤發王者的面孔,慢慢的留下了眼淚。

“好可惜啊……”

“你要是死了,這個世界上就沒有第二個人了。”

“周防尊是我最向往的樣子啊……”

她閉上了眼睛,鼻尖點著他的眼眶,被紅眼映的像是鮮血一樣的淚水,帶著微涼的溫度,順著那個挺翹的弧度,沾濕|了他的眼眶。

“你死了,我會很開心的。”她夾|著他腰的力道明顯變大了,手臂也攬的更緊了些:“你死了,我就可以把你當神看了。”

死去那一刻誕生的神像,隨著死亡破碎在記憶裏。

獅子死了,高千穗玉江|的信|仰上了神壇,但是屬於她的神像,也就在那一刻坍塌了。

高千穗玉江很認真的苦惱著,眼眶帶著紅,低聲跟他強調:“要在成神的那一刻失去你,我覺得心都要碎了。”

她壓低聲音,滿不在意似的又重覆了一遍:“心都要碎了啊。”

周防尊抱著她走了一路,高千穗玉江在他身上爬了個半圈他都淡定的一直保持了速度,但是她這樣攬著他,認真的說【心都要碎了啊】的樣子,讓他不自覺的就停下了。

這個女人還在他臉側斷斷續續的嘟囔著些似是而非的話,但是眼睛裏的水流一滴一滴的從未停止。

悠然漫步的氣氛慢慢的緊繃了起來,周防尊走了兩步,終於將她頂|在了轉角的墻壁上。

墻頭圓形的路燈暗沈的嚇人,高千穗玉江環在他腰上的腿不舒服動了動,末了仰起臉來看他,因為背後突然出現的冰冷觸感,她還有些疑惑的歪了歪腦袋。

這一歪,積攢在眼角的淚水,帶著微紅的色澤,自然的順著臉頰的輪廓滑了下來,靈巧的在光影中一閃而逝。

第二滴墜落的時候,周防尊用嘴唇貼住了那點水滴——在它還帶著溫度和色度的時候。

高千穗玉江依舊懵懵然的看著他,小聲又疑惑的叫了他的名字:“尊?”

“啊。”

男人將她向上托了托,手自然的在她腰部壓了壓,高千穗玉江不知道被這個動作觸到了哪根弦,睜著眼睛對著虛空中發了發呆,然後恍然大悟的勾起了一個笑容,再擡眼時,那雙眼睛裏便只有玩味和興味了。

那種完全男性的化的笑容,也是……

這個時候的吠舞羅一個人都沒有,赤組除了先走了的王,其他人都還在學園島,草薙的吧臺和酒櫃在一片黑|暗中完全看不見輪廓,直到兩個人相互絆倒——其實是高千穗玉江|的動作太大了周防一時沒撐住——那樣倒在周防尊臥室的地毯上之前,這棟建築裏都安靜的沒有絲毫聲息。

一個男人要吃掉多少個女人,才能練出一副游刃有餘的姿態、和讓人趨之若鶩的身|體呢?

而女人——比如高千穗玉江。

她不需要吃掉很多個男人,就已經很讓人趨之若鶩了。

當她自然的壓在周防尊的身上,並且用完全男式的動作壓住他的雙手時——那個女人瞇著眼睛懶洋洋的笑著,長長的頭發被窗外照進來的月光映出了一種低啞的灰色,她的低下頭來壓在男人耳邊笑著,輕輕用嘴唇碰觸著他的耳廓,就連向人耳洞裏吹氣的姿態,那一舉一動,都完全是熟門熟路的樣子。

一個確實“吃掉”過很多女人的女人。

這個壓人手腕的姿態,真是和周防尊的習慣如初一轍。

男人因為這種熟悉的動作和熟悉的親|吻順序笑出了聲,本還自然的任由著她慢慢摸索,但在再三伸手攬她都被不耐煩的壓了回來以後,周防尊終於有些不耐煩的咂舌。

他靠著床頭,覆而伸出手來,從掌心騰出了一團火焰,將火焰放到了那女人面前。

坐在他腰上高千穗玉江本來註意力全放在了男人的喉結上,看到這團火焰時卻又一次瞇著眼睛,立刻轉移了註意力去看那團好吃的能量。

赤發的男子任她抓著一只手,另一只手頂著她的後腰擡了擡,順著曲線緩緩滑了下去。

在她沈醉於那團辛辣的火焰之後,終於成功的把人壓了回來。

接|吻的感覺帶著與眾不同的黏|膩,高千穗玉江的順從帶著些高高在上的享受意味,因為滾|燙的唇|舌而感到了滿足,所以安安靜靜的躺在男人身|下不動,如果耳朵後面會癢,就會直接推開。

仔細說起來,雙方的身|體都十分之熟悉,但和精神世界的觸感截然不同,赤王的體溫本就高些,身體裏不斷動作的手指難耐的讓她有些生氣。

“聽話。”

這種時候的聲音總會帶些不同尋常的性|感,男人的聲音較之平常還要低啞一些。

末了,那男人只能壓著上身任由她不高興的咬著,下|身慢慢的動作。

周防尊曾經好奇過高千穗玉江這種女人未來的第一個男人會是個什麽類型,那個黃色長發的男子應該是最有可能的。

可現在是他。

高千穗玉江是真的白,哪怕動|情了,也只是紅了紅眼角,人類皮膚溫熱的觸感是雙向的,玉石一樣的皮膚,出了汗就像是抹了油,滑|膩卻沾手,以那種化在男人身上的姿態,讓男人化在了她身體|裏。

低啞的喘息幾乎沒有止息,單純的因為快|感而滿足高千穗玉江一下一下的磨蹭著男人的後背,這是和她記憶中|共感到的完全不同的感覺,但直白來說,是爽的。

因為喝了“酒”,還很開心的爽到了,高千穗玉江迷迷糊糊的就直接睡了,反正她和周防尊一直就是這個模式,在精神世界睡多了,甚至有了習慣性的姿|勢。

安靜的夜晚依舊安靜,窗外傳來的是一陣汽車的轟鳴,隨著車燈的忽隱忽現,赤王壓著嗓子的低笑悄悄的響起了一瞬。

然後是那個習慣性的,將手環在她腰上的姿|勢,和意識世界的許多

作者有話要說: 次一樣,懷裏抱著這個女人,無可無不可的閉上了眼睛。

下一瞬,環抱就成了被環抱,周防尊的眼前是落著一塊紅斑的頸側,高千穗玉江伸手懶著他,動作自然的還在他後背拍了拍。

周防尊這次是真的笑出了聲,末了,伸手搭在她背上,擡臉在那塊紅色的印記上又吻了吻,好笑的舒了口氣,真正的閉上了眼睛。

餮足的獅子睡了,搖曳的的花朵也閉上了花|苞,而在城市的另一邊,新的幺蛾子,在角落裏靜靜的成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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鑒於前文已經太久,我提示一下。

前文有董事說過朝日兼一出車禍以後身體不好性格大變,車禍是在玉江發現朝日可以投稿的那一天,你覺得和他對撞的那輛車裏坐的是誰?。

高千穗桐子只是三觀缺失,玉江買咖啡館時說過她精神衰弱是三年以前開始的,so,這是誰的鍋。

朝日兼一說過:“歲君會贏的吧,你說過的啊。”

這話耳熟不?

論壇體最後一章,有人說玖蘭李土是想對普通人下手的時候被土禦門家的老頭出手驅逐的。

這普通人是誰?

尊哥明明就在玉江走了以後,對著摸過人家臉的手,眼神滾燙的靜靜看了很久,為什麽你們會覺得他很從容……

這行為換個普通人來做都有點癡漢了吧……

忍足的腦洞方向非常狗血,反正他不信玉江和那男人是真愛。

明天論壇體忍足的樓,你們不要忽略心疼啊憐惜啊這樣的詞啊,忍足是個愛看言情小說的男孩子啊!

另,站在局外人的視覺,千歲確實爬的太快了,誰還記得前面千歲病們有說不能用“嘩眾取寵”四個字形容玉江的?那個有梗的!有粉就有黑啊,我們知道她超能力不代表普通人知道啊。

另,感謝留念、一朵唯谙、熒熒火之顏、阿廢、墨狼和認真你就輸了君的四個地雷,還有灼銀溪流的一個手榴彈,非常感謝。

最後慣例求留言,忘記了可以看提示回前文看看哦,回來了記得留言啦:-D

改了錯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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