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水深火熱的第二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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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千穗玉江回憶著溫和長輩笑起來應該是個什麽樣子, 言語之間引導一下小女孩兒也是順手, 不過十來分鐘, 這個理智但還單純的女，孩已經已經從校園生活吐槽到了奇葩的社團，按說那幾個人家世頗高，除了學校或是社交，大部分人並沒有辦法得知他們都是個什麽長相，藤岡春緋潛意識裏也一直在避開有關私人信息的問題, 但無奈高千穗玉江看過原作, 作為一個腦內記憶按時間段平行分布的人, 結合一下漫畫和真實現狀, 推測出些七七八八的消息也可以留著以後備用。
畢竟她發展地下勢力的初衷, 就是保證自己地上的勢力不會受到侵害。
又過了一會兒, 安排現場的工作人員進來告訴她，第二位和第三位都到了, 不過兩位貌似並不介意一起來，所以……
藤岡春緋放下茶杯，體貼的在這個話題結束以後提出了想去休息一下的意思。
“那就請春緋先去休息一下吧。”玉江今天對著普通人, 整個都是如沐春風的調調, 溫和體貼的不行：“你的朋友們應該也著急了，後窗就那麽高一點, 擠著五六個人確實難受。”
春緋一楞，然後猛地反應過來，有些惱怒的攥緊了雙手, 小聲抱怨道：“環前輩他們……”
第二位和第三位是一起來的，大學一年級的男生和小學的少女。
“您好。”
戴著白色眼罩的黑發少年有些局促，倒是他身邊的小女孩兒笑得十分開朗。
“我叫金木研，這位——”
“我叫笛口雛實！”短發的少女非常活潑：“這位就是千歲老師吧！”
她見高千穗玉江笑的很溫柔，下意識的有了一種傾訴的沖動，在對方給她簽過名又拿了點心以後，很高興的就移位坐到了千歲老師身邊。
完全沒考慮過這是一個人類，還有這個人類能不能相信的問題。
簡直像是被迷惑了一樣。
“千歲老師的作品很有意思，”她雖然笑著接受了，但並沒有吃玉江拿到她面前的點心：“不過我還有很多字不認識，都是大哥哥在教我！”
大哥哥金木研再一次局促的低了下頭。
“金木研啊……”
高千穗玉江看著他，臉上依舊是春風般的笑容，專註的讓人有點不好意思。
金木研的土豪金是運氣好抽到的，至於雛實手上這一張，則是四方蓮示出去找食的時候，從一個自殺的中年男子的衣兜裏撿到的，笛口雛實年紀尚小就失去了母親，雖然一直表現的開朗又乖巧，但越是懂事孩子越值得心疼，現在風聲剛過，出來轉一轉也好。
玉江對著女孩亮晶晶的眼睛，回答問題的語調都是和一般的春風拂面：“其實死亡和消亡是兩種概念。”
“死亡是一種很短暫的概念，人的死亡，動物的死亡，這是一種個體的結束，但消亡的概念要大得多，這是一種緩慢、但不可逆轉、也無法終止的過程。”
“人死了還能留個墓碑，留下一具屍體，留個血脈相連的後代，死亡可以讓人活在生人的記憶裏，但若是一個種族的消亡，不但所有相關的事物會慢慢消失，存在於記憶的載體也都沒有了，怎麽想，都是這一種比較慘。”
“不過現在還好，就算是動物滅絕了，好歹人類會留下幾具屍體做個標本什麽的，總不至於完全湮滅在歷史的長河裏。”
典型站在人類角度站著說話不腰疼。
“千歲老師……很期待死亡嗎？”
“你看我像是沒事會自殺的樣子嗎？”
可是《死亡海》明明……
金木研不是很適應這種反問式把問題拋回來的說話方式，他為人溫和，對這樣帶著些擠兌的話不知如何回答。
其實高千穗玉江現在有點方，所以有些顧左右而言他，話題的擴展方向十分之詭異。
畢竟幾年前的報警事件一直就沒過去……
現在想想，這一幫偷偷搬運自殺者屍體為食的喰種，不知道是不是被她害慘了？
喰種吃人和人吃牲畜是一個性質，食物鏈而已，可是牲畜沒有智慧，沒有武力，但是人有。
人的整體實力才是地球上最強大的，所以喰種這樣的捕食者，反而活的像是暗處的影子一樣。
所以他們吃不吃人肉對玉江來說……就跟吸血鬼混娛樂圈她沒意見一樣，高千穗玉江沒有任何種族歧視傾向。
如果提前知道那是食屍鬼開的餐廳，估計看到什麽她都不會驚訝。
“千歲老師？”雛實的聲音帶著疑惑，伸手拉了拉她的袖子，千歲老師就這樣明晃晃的盯著大哥哥看些什麽？
“沒什麽。”溫柔款的千歲老師搖搖頭，移開眼睛。
話說金木研這會兒還真是靦腆啊，看一會兒就臉紅成這樣……
金木倒是頭一次被異性這樣直勾勾的盯著看，雖說沒有什麽其他想法，但總歸是會難為情，兀自冷靜了半晌，向心中欣賞的作者問出了困擾的問題。
“千歲老師……會討厭弱小的人嗎？”
高千穗玉江歪頭：“能詳盡的和我闡述一下，你對弱小的定義嗎？”
金木研只是搖頭。
想也不能和人類解釋什麽白鴿打上門了他只能帶著雛實跑，或是無法面對喰種和人類之間的沖突什麽的，他自認確實有些軟弱，但他還有擔當，哪怕抱持一顆柔軟的心總會使自己受傷……但金木研本來就是一個溫柔的人啊！
高千穗玉江喜歡所有草食系的男孩子，金木雖然只能吃肉，但細論起來，也是純粹的草食動物，所以她相當的有耐心。
“這個世界上的所有事情的都是相對的，哪怕是個非常懦弱的人，仔細想一想，他對於【懦弱】的這種生活方式的堅持，未嘗不是一種固執，世界運行自有規律，弱小是部分，強大也是部分，弱小和強大代表的是一個群體，這個群體不會消亡，但不代表這個群體中的個體不會死亡。”
高千穗玉江看著金木研還是烏黑的頭發，話說的各種語重心長：“弱小並不是錯誤，這是一種劃分階級後就註定存在的必然，弱小不代表善的可欺，但強大也不代表就可以為所欲為，這個世界上最愚蠢的事情，就是以自己的想法批駁他人，因為強大而肆無忌憚。”
“而這個世界上最悲哀的事情，就是以惡制惡和以殺止殺。”
“弱小的人也許會變得強大，但如果弱小的時候他就是善良的，那麽強大的時候應該也會記得自己開始的想法，每一個改變了世界的人，做出的都是【改變】而非妥協。”
“金木桑，如果以後你對人生真的產生了什麽疑惑，那麽作為作者的我，可以給自己的讀者一些告誡。”
“黑夜給了你黑色的眼睛，是為了讓你帶著它尋找光明。”
“不論面對著多麽黑暗的未來，你要堅持的是自我。”
“你所做的一切，不是讓你變成他們，而是要把他們，變成你。”
因為顧忌著很多事情不能說，臨走之前金木研面色低沈的向她道別。
高千穗玉江從那僅剩一只的眼睛裏，看到了些不同尋常的光芒，但她也清楚，今天這話她八成是白說了。
金木研的性格和身份，註定了他一定要背負痛苦。
每一個背負著苦難的溫柔的人，都會選擇用傷害自己來成全別人，喰種和人類無法和諧相處是種族的特性決定的，金木研單只的眼睛，註定了他要活在這樣的夾縫裏，然後在無盡的痛苦中選擇高千穗玉江看來最傻比的以惡制惡，把自己所經歷的痛苦當做是付出，用毀了自己的方式尋找出路。
——雖然八成也是失敗的命，不過金木好歹是個主角，高千穗玉江與他不過一面之緣，火上澆油不至於，隔岸觀火的事情已經成了必然。
要不是因為諒曉，自覺和所有的草食系男子都帶一份香火情，她才會出言勸誡一番，但說到底，喰種無法對她造成傷害，所以那個世界的一切本就與她無關，敵不動我不動，安靜的做兩條平行線就好了。
當然，這只是她一開始的想法，在高槻泉因為有趣答應了那樣的事情以後，她的想法就變了。
既然做了初一，就別怪她做十五了。
告別之後兩人是準備直接離開的。
高千穗玉江本來還著想主辦方還提供了食物，好貴的料不吃可惜了，見金木的表情一為難，她一拍腦袋想起來了：“我忘了你們不能吃那些，要麽我給你們準備點別的，你們私下裏慢慢吃？”
場面一陣靜默。
高千穗玉江一挑眉：“你們這是什麽表情？”
==========
大家都……挺安靜的。
高千穗玉江默默的喝茶，金木研明明已經站起來了，這個時候有些不知所措，反而以一種比較別扭的姿勢定在了半空中。
“……千歲老師？”
“嗯？”
“我們……”
“見面會臨時換地方，大部分人都跑了一趟冤枉路，之前不是說好的？我們會管一頓飯啊。”
“現在我只是個作者，既然邀請了自己的讀者，就沒有讓你們餓肚子的理由啊。”
這個表情太過理所當然，瞬間不知道是誇她有職業道德好，還是應該拿出手機上粉絲站發個帖子蘇一下【歲君真友好，完全沒有種族歧視呢！】這樣的帖子。
玉江揮揮手，站在她左側不遠處的露離慢悠悠的蹭過來，踮起腳把手上的小瓶子往她面前一送。
高千穗玉江打開瓶蓋，任由女妖給她擺出一套茶盞，挑了個瓷白的看了看，搭著瓶口倒了一碗血。
她拿起杯盞，舉到小姑娘面前：“聞聞看，有味道嗎？”
沒有靈力就看不到妖怪，所以全程一張懵逼臉的吃貨們，只是看到自動飛起來的碗碟和小瓶子，甚至於因為小瓶子的屬性，在他們看來，千歲老師是憑空從手心裏倒出了一碗血。
雖然自己就不科學，但微妙的，還是覺得世界觀碎了。
高千穗玉江舉著杯子不動 ，笛口雛實雖然心裏有所顧忌，但是總覺得千歲老師不應該被防範。
這兩個本質上來說都是綿羊，只是因為種族原因才以肉為食，心可一點都不臟，用傻白甜形容都可以.
高千穗玉江自帶不可違抗的氣場，幾乎可以用這種理所當然的神態動作和語言，把所有她周圍的人帶進她的節奏裏。
理所當然的，因為對於人類的防備而炸起來的毛，軟綿綿的就這麽豎在了半空中。
笛口雛實小心的湊上前聞了聞，擡起眼看了玉江一下，結結巴巴的說：“有點奇怪。”
“哦？”
玉江拿到面前聞一聞，是很正常的混合果汁的味道。
畢竟是妖魔的血，也許因為不同的力量會有所吸引，但豬妖的血和豬血……估計也沒多大區別。
撐死能好聞一點？
反正看表情而言，小姑娘這個【有點奇怪】的評價，應該是帶著粉絲濾鏡之後不想讓她難看的回答。
在她目前已知的關系網中，敢在自己的種族這一欄打包票，拍胸脯說自己是人類的就沒幾個——工作關系網更是神奇的不行。
估計不是食譜上有人類的，就是專門追殺食譜上有人類的。
“那你們再等等吧。”她擡起手喝了以後，嘆息似的出了口氣：“他們去買了，應該很快的。”
金木研的眼睛陡然睜大：“買——”
“主人。”
隨著打斷了話語的這道聲音的出現，一個大黑塑料袋裝著七八個血包出現在了桌子上。
“嗯？時間剛好啊。”
高千穗玉江只是看了看，便幹脆的向金木和小姑娘的方向推了推：“你們選吧，喜歡哪一種，應該是很新鮮的。”
“不過不要叼著塑料包喝，挑個喜歡的杯子，倒出來吧。”
她看著男孩震顫的眼瞳，好心的解釋說：“正規醫療來源的鮮血，原主全部經過體檢，不用擔心有傳染病菌。”
“放心吧，”高千穗玉江安慰這個溫柔的男孩子：“這個世界上有買賣人口，有買賣器官，但是還沒有地方把人肉稱斤論兩。”
“花點錢就好，我們這邊有渠道而已。”
朝日旗下，確實有個公益冠名的合作項目，有一條安全的供血通道。
所以她笑著說：“放心喝吧。”
理所當
作者有話要說： 然的關心和親昵，絕對夠親
和的偶像狀態。
除了被推介的東西有點奇怪以外。
高千穗玉江對本職工作認知相當明確，她是千歲的時候，當她面前坐著的是自己的讀者的時候，她就一定是個很好的作家，也絕對是個很好的偶像。
她的種族怎麽樣無關緊要。
讀者先生的種族怎麽樣，同樣無關緊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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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略一代人化用這句詩的語境問題吧，大家能看懂就行了。
感謝玨妍、迦嵐時雨、天之砂、認真你就輸了的地雷和墨狼、 77的一個手榴彈，非常感謝！
最後慣例求留言:-D
改了錯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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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緋一楞，然後猛地反應過來，有些惱怒的攥緊了雙手, 小聲抱怨道：“環前輩他們……”
第二位和第三位是一起來的，大學一年級的男生和小學的少女。
“您好。”
戴著白色眼罩的黑發少年有些局促，倒是他身邊的小女孩兒笑得十分開朗。
“我叫金木研，這位——”
“我叫笛口雛實！”短發的少女非常活潑：“這位就是千歲老師吧！”
她見高千穗玉江笑的很溫柔，下意識的有了一種傾訴的沖動，在對方給她簽過名又拿了點心以後，很高興的就移位坐到了千歲老師身邊。
完全沒考慮過這是一個人類，還有這個人類能不能相信的問題。
簡直像是被迷惑了一樣。
“千歲老師的作品很有意思，”她雖然笑著接受了，但並沒有吃玉江拿到她面前的點心：“不過我還有很多字不認識，都是大哥哥在教我！”
大哥哥金木研再一次局促的低了下頭。
“金木研啊……”
高千穗玉江看著他，臉上依舊是春風般的笑容，專註的讓人有點不好意思。
金木研的土豪金是運氣好抽到的，至於雛實手上這一張，則是四方蓮示出去找食的時候，從一個自殺的中年男子的衣兜裏撿到的，笛口雛實年紀尚小就失去了母親，雖然一直表現的開朗又乖巧，但越是懂事孩子越值得心疼，現在風聲剛過，出來轉一轉也好。
玉江對著女孩亮晶晶的眼睛，回答問題的語調都是和一般的春風拂面：“其實死亡和消亡是兩種概念。”
“死亡是一種很短暫的概念，人的死亡，動物的死亡，這是一種個體的結束，但消亡的概念要大得多，這是一種緩慢、但不可逆轉、也無法終止的過程。”
“人死了還能留個墓碑，留下一具屍體，留個血脈相連的後代，死亡可以讓人活在生人的記憶裏，但若是一個種族的消亡，不但所有相關的事物會慢慢消失，存在於記憶的載體也都沒有了，怎麽想，都是這一種比較慘。”
“不過現在還好，就算是動物滅絕了，好歹人類會留下幾具屍體做個標本什麽的，總不至於完全湮滅在歷史的長河裏。”
典型站在人類角度站著說話不腰疼。
“千歲老師……很期待死亡嗎？”
“你看我像是沒事會自殺的樣子嗎？”
可是《死亡海》明明……
金木研不是很適應這種反問式把問題拋回來的說話方式，他為人溫和，對這樣帶著些擠兌的話不知如何回答。
其實高千穗玉江現在有點方，所以有些顧左右而言他，話題的擴展方向十分之詭異。
畢竟幾年前的報警事件一直就沒過去……
現在想想，這一幫偷偷搬運自殺者屍體為食的喰種，不知道是不是被她害慘了？
喰種吃人和人吃牲畜是一個性質，食物鏈而已，可是牲畜沒有智慧，沒有武力，但是人有。
人的整體實力才是地球上最強大的，所以喰種這樣的捕食者，反而活的像是暗處的影子一樣。
所以他們吃不吃人肉對玉江來說……就跟吸血鬼混娛樂圈她沒意見一樣，高千穗玉江沒有任何種族歧視傾向。
如果提前知道那是食屍鬼開的餐廳，估計看到什麽她都不會驚訝。
“千歲老師？”雛實的聲音帶著疑惑，伸手拉了拉她的袖子，千歲老師就這樣明晃晃的盯著大哥哥看些什麽？
“沒什麽。”溫柔款的千歲老師搖搖頭，移開眼睛。
話說金木研這會兒還真是靦腆啊，看一會兒就臉紅成這樣……
金木倒是頭一次被異性這樣直勾勾的盯著看，雖說沒有什麽其他想法，但總歸是會難為情，兀自冷靜了半晌，向心中欣賞的作者問出了困擾的問題。
“千歲老師……會討厭弱小的人嗎？”
高千穗玉江歪頭：“能詳盡的和我闡述一下，你對弱小的定義嗎？”
金木研只是搖頭。
想也不能和人類解釋什麽白鴿打上門了他只能帶著雛實跑，或是無法面對喰種和人類之間的沖突什麽的，他自認確實有些軟弱，但他還有擔當，哪怕抱持一顆柔軟的心總會使自己受傷……但金木研本來就是一個溫柔的人啊！
高千穗玉江喜歡所有草食系的男孩子，金木雖然只能吃肉，但細論起來，也是純粹的草食動物，所以她相當的有耐心。
“這個世界上的所有事情的都是相對的，哪怕是個非常懦弱的人，仔細想一想，他對於【懦弱】的這種生活方式的堅持，未嘗不是一種固執，世界運行自有規律，弱小是部分，強大也是部分，弱小和強大代表的是一個群體，這個群體不會消亡，但不代表這個群體中的個體不會死亡。”
高千穗玉江看著金木研還是烏黑的頭發，話說的各種語重心長：“弱小並不是錯誤，這是一種劃分階級後就註定存在的必然，弱小不代表善的可欺，但強大也不代表就可以為所欲為，這個世界上最愚蠢的事情，就是以自己的想法批駁他人，因為強大而肆無忌憚。”
“而這個世界上最悲哀的事情，就是以惡制惡和以殺止殺。”
“弱小的人也許會變得強大，但如果弱小的時候他就是善良的，那麽強大的時候應該也會記得自己開始的想法，每一個改變了世界的人，做出的都是【改變】而非妥協。”
“金木桑，如果以後你對人生真的產生了什麽疑惑，那麽作為作者的我，可以給自己的讀者一些告誡。”
“黑夜給了你黑色的眼睛，是為了讓你帶著它尋找光明。”
“不論面對著多麽黑暗的未來，你要堅持的是自我。”
“你所做的一切，不是讓你變成他們，而是要把他們，變成你。”
因為顧忌著很多事情不能說，臨走之前金木研面色低沈的向她道別。
高千穗玉江從那僅剩一只的眼睛裏，看到了些不同尋常的光芒，但她也清楚，今天這話她八成是白說了。
金木研的性格和身份，註定了他一定要背負痛苦。
每一個背負著苦難的溫柔的人，都會選擇用傷害自己來成全別人，喰種和人類無法和諧相處是種族的特性決定的，金木研單只的眼睛，註定了他要活在這樣的夾縫裏，然後在無盡的痛苦中選擇高千穗玉江看來最傻比的以惡制惡，把自己所經歷的痛苦當做是付出，用毀了自己的方式尋找出路。
——雖然八成也是失敗的命，不過金木好歹是個主角，高千穗玉江與他不過一面之緣，火上澆油不至於，隔岸觀火的事情已經成了必然。
要不是因為諒曉，自覺和所有的草食系男子都帶一份香火情，她才會出言勸誡一番，但說到底，喰種無法對她造成傷害，所以那個世界的一切本就與她無關，敵不動我不動，安靜的做兩條平行線就好了。
當然，這只是她一開始的想法，在高槻泉因為有趣答應了那樣的事情以後，她的想法就變了。
既然做了初一，就別怪她做十五了。
告別之後兩人是準備直接離開的。
高千穗玉江本來還著想主辦方還提供了食物，好貴的料不吃可惜了，見金木的表情一為難，她一拍腦袋想起來了：“我忘了你們不能吃那些，要麽我給你們準備點別的，你們私下裏慢慢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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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千穗玉江一挑眉：“你們這是什麽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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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挺安靜的。
高千穗玉江默默的喝茶，金木研明明已經站起來了，這個時候有些不知所措，反而以一種比較別扭的姿勢定在了半空中。
“……千歲老師？”
“嗯？”
“我們……”
“見面會臨時換地方，大部分人都跑了一趟冤枉路，之前不是說好的？我們會管一頓飯啊。”
“現在我只是個作者，既然邀請了自己的讀者，就沒有讓你們餓肚子的理由啊。”
這個表情太過理所當然，瞬間不知道是誇她有職業道德好，還是應該拿出手機上粉絲站發個帖子蘇一下【歲君真友好，完全沒有種族歧視呢！】這樣的帖子。
玉江揮揮手，站在她左側不遠處的露離慢悠悠的蹭過來，踮起腳把手上的小瓶子往她面前一送。
高千穗玉江打開瓶蓋，任由女妖給她擺出一套茶盞，挑了個瓷白的看了看，搭著瓶口倒了一碗血。
她拿起杯盞，舉到小姑娘面前：“聞聞看，有味道嗎？”
沒有靈力就看不到妖怪，所以全程一張懵逼臉的吃貨們，只是看到自動飛起來的碗碟和小瓶子，甚至於因為小瓶子的屬性，在他們看來，千歲老師是憑空從手心裏倒出了一碗血。
雖然自己就不科學，但微妙的，還是覺得世界觀碎了。
高千穗玉江舉著杯子不動 ，笛口雛實雖然心裏有所顧忌，但是總覺得千歲老師不應該被防範。
這兩個本質上來說都是綿羊，只是因為種族原因才以肉為食，心可一點都不臟，用傻白甜形容都可以.
高千穗玉江自帶不可違抗的氣場，幾乎可以用這種理所當然的神態動作和語言，把所有她周圍的人帶進她的節奏裏。
理所當然的，因為對於人類的防備而炸起來的毛，軟綿綿的就這麽豎在了半空中。
笛口雛實小心的湊上前聞了聞，擡起眼看了玉江一下，結結巴巴的說：“有點奇怪。”
“哦？”
玉江拿到面前聞一聞，是很正常的混合果汁的味道。
畢竟是妖魔的血，也許因為不同的力量會有所吸引，但豬妖的血和豬血……估計也沒多大區別。
撐死能好聞一點？
反正看表情而言，小姑娘這個【有點奇怪】的評價，應該是帶著粉絲濾鏡之後不想讓她難看的回答。
在她目前已知的關系網中，敢在自己的種族這一欄打包票，拍胸脯說自己是人類的就沒幾個——工作關系網更是神奇的不行。
估計不是食譜上有人類的，就是專門追殺食譜上有人類的。
“那你們再等等吧。”她擡起手喝了以後，嘆息似的出了口氣：“他們去買了，應該很快的。”
金木研的眼睛陡然睜大：“買——”
“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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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時間剛好啊。”
高千穗玉江只是看了看，便幹脆的向金木和小姑娘的方向推了推：“你們選吧，喜歡哪一種，應該是很新鮮的。”
“不過不要叼著塑料包喝，挑個喜歡的杯子，倒出來吧。”
她看著男孩震顫的眼瞳，好心的解釋說：“正規醫療來源的鮮血，原主全部經過體檢，不用擔心有傳染病菌。”
“放心吧，”高千穗玉江安慰這個溫柔的男孩子：“這個世界上有買賣人口，有買賣器官，但是還沒有地方把人肉稱斤論兩。”
“花點錢就好，我們這邊有渠道而已。”
朝日旗下，確實有個公益冠名的合作項目，有一條安全的供血通道。
所以她笑著說：“放心喝吧。”
理所當
作者有話要說： 然的關心和親昵，絕對夠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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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千穗玉江對本職工作認知相當明確，她是千歲的時候，當她面前坐著的是自己的讀者的時候，她就一定是個很好的作家，也絕對是個很好的偶像。
她的種族怎麽樣無關緊要。
讀者先生的種族怎麽樣，同樣無關緊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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