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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十萬火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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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朝暉看到那大爺火急火燎的樣子, 心知肯定有要緊事,趕緊跟陸連長說了一聲,兩人帶上人和車趕到了隔壁村。

往村裏趕的時候,路上就下起了雨, 雖然只是零星毛毛雨, 但看天上陰雨密布, 遠處還不時傳來雷聲, 天邊甚至能看到閃電劃過,大家心裏都是繃得緊緊的。

路上,顧朝暉就跟那大爺問明了情況, 聽了之後, 他不禁又急又氣,沒想到世上還有如此卑鄙無恥的人。

聽大爺說,他一早上起來看到天氣不好, 也是十分不放心,就去顧朝暉他們剛修好的堤壩前查看了一圈, 可剛走到壩口, 就看見有二三十個村裏的小夥子在操著鐵鍁鏟起石頭和土塊往洩洪渠入口那裏填, 看樣子是要把入口堵住。

大爺趕緊上前阻攔,沖他們喊, “你們這是要幹啥?眼看著天就要下雨了, 這要是把洩洪口給堵住,一會大水來了,還不得把堤壩給沖垮?”

可根本沒人聽他的話, 這給他急的,趕緊去找老村長。

誰知到了老村長家,發現對方正在神情自若的喝著小酒,抽旱煙。

大爺以為他不知情,趕緊將壩上的情況說了,但老村長的反應更讓他惱火,對方說,“這不是還沒下雨呢麽,再說了,就是下了雨,現在壩也修好了,也不會有啥大損失,再說了,當初他們挖這個洩洪渠的時候,我可沒同意,這事兒,我還得好好找他們說道說道呢。”

老村長是個什麽德行的人,和他當了一輩子鄉鄰的大爺當然知道,看來這家夥又是想趁火打劫。

但現在這情況非比尋常,不是兒戲,要是真的發起水來,洩洪渠被堵了,別說下游的村子會被淹,就是他們村,最後也有可能因為潰堤或者洩洪渠堵塞口崩塌最後遭受更大的損失。

大爺把這些話都跟老村長說了,可對方就是固執己見,還罵他不懂事兒,不知道為村裏的集體利益考慮,最後更口不擇言,說道,“既然來了個城裏的冤大頭,咱們不能讓他就這麽從咱們村口經過不拔毛,那不是我老郭的性格。”

見實在是說不通對方,又看外面已經有點要飄雨的意思了,大爺沒再猶豫,趕緊將自家的毛驢從車上卸下來,然後跨上驢背,揚起鞭子就趕來找顧朝暉他們了。

大爺說這番話的時候,陸連長也在旁邊聽著,他是軍人,更加血氣方剛,連顧朝暉都被氣得大罵“無恥”,他更是氣得要掏槍,吼道,“這是破壞團結穩定的大事兒,我他媽就是當場把他斃了,也不為過!”

顧朝暉看他眼睛都紅了,心裏是能理解那種感受,畢竟全體軍民幾乎是不眠不休的忙活了三天,終於把大壩給修好了,沒想到卻冒出這麽個鼠目寸光之輩攪局,別說是陸連長,就是顧朝暉都想按著老村長大腦袋狠削一頓了。

但現在不是沖動的時候,顧朝暉趕緊按住陸連長摸向腰間的手,勸道,“咱們先不能沖動,去了看看情況再說,他不是要錢麽,讓他開個價,看看是多少,要是能先把眼前的事兒解決,咱能不用硬的就不用。”

陸連長氣得瞪著顧朝暉道,“他要錢,你就給!你的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再說,就是把錢給要飯的,對方還得記你的好,這老東西,我看就是個餵不飽的白眼狼,你給他多少,他都會嫌不夠!”

孫炳勝也在旁邊說道,“就是,決不能便宜了這個老家夥,今天就是跟他們幹一架,咱們也得把這塊陣地奪回來。”

一聽孫炳勝說道“陣地”這個詞兒,陸連長更是熱血沸騰,他對著身後的士兵一揮手,喊道,“走,咱們去奪回洩洪渠!”

士兵們都是無條件執行命令,聽到上級的口令,車隊開得更快了,在鄉間的沙石小路上揚起一陣迷亂人眼的沙塵。

但顧朝暉看著這樣的情形,心裏卻罕見的有些慌亂起來,他真怕這天怒人怨的,出了什麽大事兒,到時候沒法收場可怎麽的了!

但眼前不是發愁的時候,他也只能跟著大家夥一起前往洩洪渠口。

往常需要二十多分鐘的路程,這次他們沒用十五分鐘就趕到了。

而這時候,雨點已經從開始的零星毛毛細雨,變成了能看見雨線的中雨,等他們到達壩邊渠口的時候,眼見著河水已經漲起來了,水流也變得湍急了很多。

眾人見此情形更是著急不已。

而聽說顧朝暉他們大隊人馬來到了村裏,老村長也披著蓑衣從家裏來到了渠口。

兩方人馬各站在洩洪渠的一邊,隔著一條三米多寬的溝渠對峙著,天公好像也來助陣,雷聲和雨點一陣急似一陣,甚至澆得人睜不開眼睛。

顧朝暉先向老村長喊話,“老村長,這渠口是不是你們村裏人堵住的,趕緊給疏通開,這水已經漲上來了,用不了半個小時,就會漲到渠口的位置,到那時候不通開就晚了!”

這樣萬分火急的情況,那老村長竟然還有心思抽旱煙,他吧嗒著煙嘴說道,“你們當初通渠,沒經我同意,這是我們村,我想堵就堵,你管不著!”

顧朝暉看他這樣情理不通,也是氣急不已,聲音也高了兩度,他喊道,“老村長,你不能這麽固執啊,這事兒咱們過後再談,現在救災要緊,堤壩要是垮了,大水淹過來,咱們誰也得不著好!”

“呵呵,你倒是個大善人,怎麽,用我們村的洩洪渠給你辦好事兒,借花獻佛的買賣你挺精通啊,不愧是城裏的大老板,就是會算計。”

他一說完,站在他身後的二三十號小夥子也都跟著嚷嚷起來,“就是,挖渠對我們村有啥好處?還把我們村的路給挖斷了,這事兒你怎麽不說?”

聞言,顧朝暉趕緊道,“等過了這次洪峰,我出錢給你們村修橋,但現在不時意氣用事的時候,老村長,咱們得齊心合力抗災啊。”

可對面卻不為所動,這次老村長沒說話,他叼著煙袋斜眼看顧朝暉,村會計成了他的代言人,起著哄喊道,“過後給我們修橋?過後你要是跑了怎麽整?我們村的路不通,我們怎麽出去賣糧食,賣牛羊?我們村要是因為這個受損失了,誰給我們賠?說得輕巧!不行,你今天不把修橋填渠的錢給我們,今天這渠誰也別想通開!”

見對方要坐地起價,趁火打劫,陸連長氣得要死,拔槍就沖天上放了一槍。

槍聲和雷鳴聲同時響起,震得兩邊人馬都是一凜。

對面的村民也終於不叫囂了,而陸連長不含糊,他回頭沖士兵喊道,“給我抄家夥挖渠,好話跟他說盡了,他們不聽,咱們只能自己動手了!”

一聲令下,士兵和村民們群情激奮,冒著大雨,抄起家夥事就跳下了溝渠,要把那堵住的口子給通開,而這時水位上漲的非常快,眼見著就要接近渠口了。

見他們挖渠,對面的村民也跳下來,兩撥人冒著大雨,趟著亂泥,混戰成了一團。

老村長沒下溝,他在溝上指示著村裏人,讓一撥人攔著顧朝暉他們不讓挖,這些人便有摟腰的,有拽胳膊的,想盡一切辦法攔著士兵和村民挖渠。

還有一撥人,他們在老村長的指使下往渠口回填石頭和土塊,妄圖把渠口再堵上。

一時間溝渠裏面亂成一團,人人身上,臉上都是泥水,在溝底摸爬滾打的沒了人樣。

但到底人多占優勢,渠口還是被顧朝暉他們這邊通開了將近四分之三,剩下的最後一點也無關大局了。

這時,顧朝暉也被人攻擊了,情急之下,他一拳打倒了上來奪他鐵鍬的村會計,然後爬上渠口查看,發現腳下已經站不穩,都被河水沖的糊了泥。

相信用不了三分,五分鐘,洪水就會把渠口沖破。

他趕緊沖身後的眾人大喊,“大家快往上爬,大水要來了。”

陸連長本來還在忙著跟人搶鐵鍬,一聽這話,趕緊回身對著士兵喊道,“都給我往上爬,別含糊,淹死在渠裏也封不了烈士。”

當兵的最聽號令,長官發話之後,他們不再戀戰,抄起家夥事兒扭身就往回跑。

當兵的身體素質好,三步兩步就躥上了三米來高的大溝,但莊稼人速度慢一點,自己這邊的村民,士兵都又返回去連拉帶拽,甚至頂著屁股往上擁,終於把人都給弄到了上面。

可老村長這邊的村民,一聽說要發水,首先就慌了,再往溝上一望,發現老村長早就見勢不妙跑了,渠裏的村民沒了主心骨,立馬亂了陣營,心也慌了,腿也軟了,再加上雨後溝渠兩壁濕滑,他們爬了半天,也沒爬上去多高,眼瞅著河水已經漫過了被隔壁村挖開的大口子,他們嚇得更是不知所措,甚至有人當場嚎起來了。

見此情形,顧朝暉看向陸連長,陸連長氣得一跺腳,罵道,“草他媽的,這個老貨,關鍵時刻自己他媽的跑了,留下這爛攤子讓咱們收拾!”

但他們是人民的子弟兵,這時候不上也不行,他一聲令下,當兵的又都沖下溝裏,幫著對面的村民往上爬,顧朝暉也沒含糊,跟著下了溝。

看他下溝,把孫炳勝和顧朝來給急的直跳腳,“朝暉!”“三哥!”

情急之下,這兩人也跟著下去了。

畢竟人多力量大,再加上對面村民看到解X軍到了關鍵時刻沒放棄他們,也都來了精神,腿也不軟了,趕緊配合著往上爬。

顧朝暉頂著一個村民的肩膀,孫炳勝則上去一腳踹到那村民屁股上大罵,“你他媽快點,今天要是連累老子死在這兒,我他媽變成鬼也饒不了你!”

那村民嚇得三步兩步就躥了上去。

等他們雙方都爬上溝的時候,大水也終於沖開了洩洪口,以萬馬奔騰的氣勢,轟鳴著瞬間灌滿了溝渠,順著顧朝暉他們給它規劃的路線流向了七裏地之外的西拉沐倫河,到了那裏,這條看起來兇猛的水龍就會變成乖順的小溪流,變得不值一提。

看著眼前的一幕,眾人都是松了一口氣,隔壁村的村民也終於知道害怕了,後知後覺的抱著親人哭了起來。

這時候就聽有人喊道,“都怪老村長,要不是他鼓動,咱們能差點丟了命?走,找他算賬去!”

聽大家要找老村長算賬,顧朝暉趕緊一步跨上旁邊的大石,攔住他們說道,“鄉親們,大家別沖動,老村長其實也是為了你們的利益著想,他不是為了多給大家爭取點麽?就像這石頭山,當初我說五萬買,他不賣,爭取到了十萬塊錢,這錢肯定也得給鄉親們平分的,畢竟石頭山是村裏的財產!”

顧朝暉說完,村民們都驚得掉了下巴,“啥,十萬?!他可不是這麽說的,他說才賣了一萬啊!”

“不行,咱得找他去!這老東西,真他媽不是個玩意兒,用咱們的性命給他搏富貴!”

“就是,找他去!”

顧朝暉看著人流都湧向了老村長家裏,他才從大石頭上下來,然後撣了撣身上的土,這時候陸連長湊到他跟前說,“我現在算是看出來了,你凈他媽玩陰的,這做買賣的人就是奸啊。”

聞言,顧朝暉拱手對他笑道,“不敢當,不敢當!”

引得周圍人也哈哈大笑起來。

後續老村長到底是怎麽被村裏人圍攻的,顧朝暉他們也沒詳細打聽,但據後來那位給顧朝暉趕車的大爺說,老村長的村官算是當不下去了,還有村會計,他倆犯了眾怒,肯定得不到什麽好果子吃就對了。

且不管隔壁村的亂事兒,單說顧朝暉他們這次修壩固堤、通渠的效果非常顯著。

雖然這次的中雨下了一整個白天,到了晚間才又轉成小雨,河裏的水位也是節節上漲,一度到達了臨界線,但幸運的是,並沒有出現潰堤的情況,這也多賴洩洪渠的功勞,如果沒有洩洪渠分流,這次的洪水肯定要比上次造成更大面積的損傷。

不過即使是這樣,顧朝暉他們也不敢放松警惕,陸連長和幹部們把村民與士兵混編,分成了三組,沒組值班8個小時,每一組再分成若幹小隊,分布於堤壩的各個節點,一是盯防,而是不斷用石頭和土塊固壩。

就這樣,大家不知疲倦的,頂著風雨,在抗洪搶險又戰鬥了將近一天一夜,直到小雨停歇,天邊的雲彩縫隙裏透出晨光,大家才癱倒在堤壩上。

而這時候,顧朝暉卻已經連續超過24個小時沒合眼了,他沒有參與分組,一直在跟著是三個組輪流轉,後來大家心疼他,不讓他幹活,可他也不下前線,一直在堤壩前面盯著,生怕出了閃失應對不及。

孫炳勝比他大七、八歲,體力上不如他,實在跟不動,到堤壩旁邊的草棚裏坐著休息的時候,一閉眼的功夫就睡過去了,旁邊的村民看他著實太辛苦,也不敢驚動他,在他身上蓋了衣服,便悄悄躲開了。

只有老四顧朝來一直跟在三哥身邊,給他披衣,打傘,遞水,要是碰到堤壩上有險情,發現湧洞,兄弟兩個就趕緊抄起家夥事兒,跟著大家一起幹起來。

這樣的工作強度和勞累程度,一般的人真的是難以承受,饒是顧朝暉從來沒有間斷過日常的鍛煉,這幾天勞心勞累下來,待風停雨歇的那天早上,他也癱坐在大壩上走不動了。

還是顧朝來把他給背回的呼格家裏。

到了家,顧朝暉就發起了低燒,老四也不比他好多少,他也是強撐著一口氣,等到了家,他也倒在炕上起不來了。

呼格和鄉親們看了心疼,都一窩蜂的跑來看他,但塔娜把大夥都攔在了門外,悄聲說道,“軍醫給看過了,說是沒什麽大事兒,就是累著了,喝了熱奶茶出點汗,睡一大覺就好了,咱們別去打擾了,恩人太累了,讓他們睡吧。”

眾人一聽,心裏更不是滋味,有的趕緊跑回家,將家裏養的能下單的母雞殺了,給顧朝暉他們燉雞湯,還有的則留在呼格家,幫著塔娜給這群城裏來的恩人們洗衣服,做飯。

更多地村民發現實在幫不上什麽忙,便回到家裏之後,按照自己的信仰,給顧朝暉他們念經祈福。

陸連長他們這邊也是受到了當地群眾的熱烈擁護,當他們還沒緩過一口氣兒來,就又接到了上級的命令,說是剛結束的大雨造成前方六十裏處的一個村子嚴重受災,要求他們前往支援。

官兵們剛剛睡了個囫圇覺,飽飯才吃了一半,就又得奔赴前線去救災。

陸連長看著自己手下的弟兄們累得眼眶子都是青得,給他心疼的差點沒哭出來。

這時候顧朝暉他們兄弟也剛醒,聽孫炳勝說陸連長還要趕著去救災,他坐不住了。

趕緊過去找人,陸連長看他來送行,握著他的手說,“兄弟,這次得虧有你,不說我們辛不辛苦,至少老百姓沒死沒傷,這事兒,要是讓上級知道了,我們連也能得個表彰。”

顧朝暉趕緊擺手,說,“要是沒有你們子弟兵,靠我們這些城裏人和莊稼漢,能幹成啥啊?還的說你們戰鬥力強,只不過你這還沒休息過來,又要去救災,弟兄們能不能頂住啊?”

“頂不住也得頂,誰讓咱是軍人呢!”陸連長拍了下胸脯,很是豪氣的說道,但臉上的笑意裏卻透出一絲兒苦味兒。

顧朝暉看出他也是強撐著,人困馬乏,這樣過去,也不知道能不能行,這是他們急需一劑強心針。

於是,他便說道,“陸連長,去別的村,我能力有限,可能幫不上忙,這樣吧,我手頭這幾臺設備,你帶走一半,我昨天就跟那些司機談好了,已經都買下來了,但人嘛,你看著吧,司機要是願意跟你去,我不攔著,要是不去,你們只能自己想辦法把車開走了。”

陸連長一聽這話,立即來了精神,他高興地一拍顧朝暉肩膀,道,“我們連裏就有會開大設備的,司機我們不要,但是車,我們就不客氣了!”

顧朝暉看他愁眉舒展,也跟著笑了起來,繼續說道,“不用客氣,我們現在還餘下一車半的物資,你可以帶走半車,怎麽樣?”

聞言,陸連長大笑起來,說道,“兄弟,你太夠意思了,你真是一位當代豪俠了,佩服,佩服。行了,多了我也不說了,軍令在身,你也知道我的部隊番號,等過了這段,想著去找我,咱們哥倆好好喝點!”

顧朝暉笑著稱好,然後一直將陸連長他們的部隊送到村口,才折返回來。

趕走了大洪水,送走了子弟兵,剩下留給村裏人的難題就是重建家園了。

這方面,顧朝暉這幾天利用閑暇也想了一些。

可等真的把這事兒提上日程的時候,他才發現,真的不是他想象的那麽簡單。

但再難的事情,總要先邁出一步,萬事開頭難,有了開頭,後面也許就能水到渠成了呢。

於是,顧朝暉先組織剩下的大型機械設備幫著村民修繕房屋,平整道路。

而村裏受損最嚴重的小學,他和呼格商量之後,打算直接推平,換到對面的上坡上重建,那裏地勢更高,可以有效的避免一些自然災害的侵襲。

至於重建學校的費用,顧朝暉表示,他也一手包辦了。

這個消息傳出來,村民們更是對他感激萬分,要知道,如果村裏沒了小學,孩子們就得每天走將近十公裏的路,去更遠的另一個村子裏的小學借讀,那艱苦程度簡直不敢想,現在還好說,要是到了冬天,刮起白毛風,下起大暴雪,孩子們就算不聽課,也很有可能在去上學的路上遇到意外,而且草原上常有狐貍和狼群出沒,到了傍晚時分,他們就會出來活動,成年人他們不敢攻擊,但孩子的話,它們可不會嘴下留情。

之前還一直為此擔心的父母們,聽到顧朝暉要支援建小學,更是把他當做恩人對待,都領著孩子來到了呼格家,讓他們親手給顧叔叔端一碗奶茶喝。

其實顧朝暉做這些不是圖名,更不是圖利,都是因為他知道像這樣的窮鄉僻壤,大家要是想擺脫貧困,改變命運,只能靠知識改變命運,哪怕不念大學,但至少要讀書識字,這樣一來,即使以後在家搞科學養殖或者技術種田,也不至於被人忽悠,能跟上時代的潮流啊。

不過辦學校解決的是長遠的問題,眼前村民們草場被淹,牲畜沒有冬儲飼料,大家沒有過冬的糧食的問題,確實是一個急需解決的問題。

而且呼格吉勒圖也跟他表達過,說村裏這些年確實太窮了,想讓見多識廣的顧朝暉幫忙想想致富的路子。

作者有話要說: 真的,作為一名慈悲為懷的作者,我的文幾乎不死人,但這位村長,我曾經對他動過殺機,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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