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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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氣歸氣,煩歸煩，一群倒黴孩子堅持跟著去赴宴，顧池對此無計可施。
裴深這幾個人都是人精。
他忽悠得了傻乎乎的璨璨,忽悠不了他們。
哦不對。
他連璨璨都沒忽悠成功,最後還被璨璨擺了一道。
吃完糖葫蘆就翻臉,也不知道跟誰學的。
顧池無不懊惱地想著。
車上,顧池瞥了眼後排坐著三大一小，皺眉道：“早說讓你們別來了,這坐著多擠。”
坐在最左側的裴深往旁邊掃了一眼，語氣真誠：“我們不擠，你別物無中生擠。”
顧池被噎得說不出話來。
沈默兩秒後，側頭看向後方。
“我不擔心,我只擔心我的璨寶有沒有擠著。你看你們三個人坐著，我們璨寶只能被你們抱起來,連個位置都沒有,還說沒擠到她。”
被祁森抱著的璨璨懵懂地眨了眨眼，嗷嗚咬了一口手中的奶黃包,一臉“有包包吃什麽都可以”的傻乎乎模樣。
祁森低頭，輕聲問：“璨璨，擠不擠？”
璨璨搖搖頭,嘴巴慢慢咀嚼著。
祁森、裴深、盛璟三個人擡眸齊齊看向顧池,一臉你還要找什麽借口的鄙夷表情。
顧池抿嘴。
他無話可說了。
牛還是璨璨牛。
跟璨璨幼兒園裏放過的一首歌一樣，“就是這麽牛這麽牛~！”
餐廳包廂裏，蔚尋已經到了。
顧池牽著璨璨的手打開門，打開的一瞬間,旁邊的璨璨就跟飛奔的小馬咻一下沖到蔚尋的懷裏，開始了顧池無比習慣的賣乖撒嬌環節。
“娘親,你想不想璨璨？”
“想的。”
“璨璨好想你，璨璨好久都沒跟娘親一起吃飯飯，今天好開心呀~”
璨璨僅靠幾句話就在蔚尋面前刷滿了好感度，這種高超本領，顧池打心底佩服。
但他說不出來。
祁森、裴深、盛璟隨意找了個位置坐下，掃碼看了眼菜單，裴深驚訝道：“都是川菜？”
祁森語氣淡淡，懟人的水準依舊一流：“進來之前沒看店名？川菜坊三個大字大得就差印在你眼睛上了。”
裴深連沈默都沒沈默，被懟已然成習慣，神色平常地點點頭，“原來是川菜坊啊。”
民間流傳川菜很辣，但實際上川菜其實是麻，菜裏會放很多花椒，辣度一般，沒有湘菜辣。
顧池喜歡的麻辣兔頭就是川菜系。
而這家川菜坊則以弘揚宣傳川菜為名，在全國都很有名。
之前他們吃飯都在偏清淡的餐廳裏吃，一是顧及璨璨的口味，二是盛璟要保護嗓子，不能吃辣。
祁森、裴深、顧池只好次次順著他們倆的口味來，犧牲小我，成就他們兩個。
但人總有嘴饞的時候。
顧池、裴深想吃麻辣的東西不是一天兩天了，特別是裴深，之前因為喝中藥，萬窈嚴禁他進食辛辣食物，一日三餐皆以清淡為主，吃到後來，提到清淡兩個字就有點反胃。
可沒辦法。
璨璨是個看到蔥花都會委屈巴巴地說不吃青椒的清淡崽崽，跟著璨璨，裴深只有吃清淡的命。
這次能吃川菜，在裴深的意料之外。
餐廳是蔚尋找的。
蔚尋不耐辣，原以為會跟以往一樣找個清淡口袋的粵菜餐廳，沒想到來了川菜。
正合裴深、顧池以及祁森的口味。
“怎麽選了川菜？你不是不吃辣嗎？”盛璟問。
蔚尋捏了捏耳垂，落在顧池身上的目光有些飄忽，轉瞬即逝，看著裴深解釋道：“很久沒吃，所以想解解饞。”
顧池嘴角止不住的向上彎，偷偷看了蔚尋一眼，裝作淡定地說：“吃個飯問那麽多幹嘛，坐下吃。”
他率先帶著璨璨坐下。
蔚尋坐在璨璨另外一側，兩人中間就隔了個小不點璨璨。
在他們來之前蔚尋就點好了菜，這個時候菜品一個個上齊，顧池下意識地觀察蔚尋的神情，見她遲遲沒有動筷，沈思幾秒出去了一趟。
二十分鐘後，裴深正吃得歡時，服務員忽然端來了幾道白切貴妃雞、什錦冬瓜帽、砂鍋粥等粵菜。
粵菜精致，清而不淡，油而不膩，蔚尋最喜吃這些。
祁森給璨璨盛了一碗粥，淡淡問：“怎麽還有粵菜？”
裴深也一楞。
“是挺奇怪，顧池你安排的？”
川菜坊一向只做川菜，從未見過哪家分店還賣其他菜系的。
顧池轉動玻璃轉盤，不動聲色地將白切貴妃雞挪到蔚尋面前，聲音平靜：“璨璨不能吃辣，我出去問問有沒有清淡的菜品，他們說有的。”
想了想，他又補充了一句：“興許這就是川菜的氣度。推廣川菜的同時，鼓勵發揚粵菜這種其他菜系的中華美食。”
祁森不耐地瞥了他一眼，正想開口懟他，不經意發現蔚尋嘴角微微上揚，視線在她和顧池身上停留了一會，半晌淡淡道：“把璨璨交給我。”
說著，便從蔚尋旁邊把璨璨抱走，走到自己位置上時順便點了點身旁的裴深，“那邊去點。”
裴深不得已將位置往顧池旁邊挪了挪，顧池被擠，下意識地挪動板凳靠向蔚尋那邊，一來二去，沒有了璨璨，兩個人坐的很近，近到桌上的手肘再挪動一些就能捧到對方的。
顧池彎唇喝粥，祁森目光淡淡掃過他，低頭餵璨璨吃東西。
晚間，吃過飯後，蔚尋要回劇組。
祁森不經意地開口：“顧池，你送蔚尋去吧。我們三個帶璨璨回家。”
顧池眼眸湧起幾分歡喜，但這陣歡喜因被璨璨的一句話瞬間消失。
像潮水退去後的沙灘，留下一地苦澀。
“璨璨也要去！”璨璨墊起腳尖，小手指了指自己的臉，生怕別人忘記了她，像在跟人推銷自己似的，熱情洋溢地說：“璨璨在這裏！璨璨也要送娘親。”
祁森一把橫抱住努力往蔚尋方向竄的璨璨，“晚上風大，不準出門。”
說完，便把懷裏的小蘿蔔頭丟上了車，站在車門前攔住她想下車的路，側頭對顧池道：“你們可以走了。”
盛璟坐在車內，看著顧池、蔚尋遠去的背影，眸中閃過幾絲困惑。
“你怎麽不讓璨璨跟著去。”盛璟問。
晚上風大，不讓璨璨出去只是借口。
只要璨璨坐在車裏不出去，這點小困難完全能解決。
祁森一向寵愛璨璨，除了璨璨鬧著想吃糖果的時候不聽她的話，其他時候璨璨說什麽就做什麽，將好哥哥人設進行到底。今天的做法有點不符合他的人設了。
盛璟暗自想著。
祁森沒隱瞞，將自己內心的猜測說了出來。
反應最大的是裴深。
“顧池喜歡蔚尋？而且還是雙向喜歡？怎麽可能？？”
裴深撇嘴，“顧池喜歡蔚尋我信。但蔚尋沒有理由喜歡顧池那個大憨憨吧。”
祁森的一句話解開了盛璟所有困惑。
盛璟搖頭，認真分析：“顧池平常嘻嘻哈哈、大大咧咧，可對蔚尋卻很細心。”
“蔚尋不吃川菜，所以剛才餐桌上才會有粵菜。這是顧池的關心，但重點是——”盛璟頓了頓，補充道：“蔚尋不吃辣，璨璨也不吃，她把聚餐地點選到這會為了什麽？”
答案顯而易見。
裴深搖頭擺手，從頭到腳都在抗拒這個答案。
“不可能！”
祁森語氣嚴肅：“那天顧池把璨璨帶去S市買窗簾，問題很大。”
盛璟讚同地點頭。
祁森、盛璟在分析的時候，裴深在一旁一條一條說自己不讚同的理由，說到最後口幹舌燥，見祁森、盛璟完全沒有聽自己話的意思，有點惱怒地問：“你們到底有沒有聽我說話？”
盛璟、祁森瞥了他一眼，聲音涼涼：“沒有。”
裴深：....
他側頭想去找璨璨尋求安慰，但不知何時，璨璨已經在盛璟懷裏睡過去，呼吸之間身子微微起伏著，睡得很熟。
車上的幾個人極有默契的壓低了聲音。
祁森將車上的毛毯蓋在璨璨身上，動作很輕。
駕駛座上的司機微微笑了笑。
將廣播音量調小。
輕緩的樂聲慢慢傳來，像如水的月光悄悄浮游人間，靜謐又安詳。
誰也沒再說話，靜靜享受著片刻的寧靜。
**
晚上八點，顧池回到家。
剛睡醒的璨璨從自己的小帳篷裏探出小腦袋，昂著頭奶聲奶氣地喊人：“爹爹~”
顧池笑著摸了摸她的小腦袋。
裴深朝璨璨的方向走過來，彎腰把小黃鴨水杯遞給璨璨，從始至終，視線一直定格在顧池身上。
顧池被這審視的眼神打量得有些不自在，皺眉問：“你這麽看我幹什麽？”
裴深直入主題：“你倆在一起了？”
顧池怔楞片刻。
祁森悄無聲息地走進，靜靜等待著顧池的答案。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盛璟呢？”顧池眼神游移，下意識地開始轉移話題。
“盛璟明天進組拍戲，人走了。”裴深解釋。
祁森：“別裝，我們都知道了，說正事。”
“究竟在一起沒？”裴深又問了遍。
顧池知道逃不過這劫了，走到沙發前不自然地說：“沒有。”
他沒騙他們。
就見了這麽幾次面，蔚尋怎麽可能跟他在一起，不過送她回去的路上，他跟她倒是說了不少話。
都是些沒什麽實際含量的內容，兩個人像是都不想讓車內安靜下來一樣，談了會璨璨，談了會電視劇，毫無方向地傻楞楞聊天。
回想起剛才自己的表現，顧池搖頭嘆氣，總覺得說影視行業的時候自己發言不夠精準，表現得不太好。
裴深、祁森對視一眼，跟著顧池坐到沙發上，兩個人一左一右將顧池夾在中間，像奧利奧裏的夾心餅幹一樣。
還想從顧池嘴裏套出點什麽話時，呆楞了半天的璨璨從自己的小帳篷裏爬出來，站到他們面前眨巴著眼睛疑惑地問：“爹爹，二哥，三哥，在一起是什麽？”
裴深言簡意賅地解釋著：“就是以後你爹爹娘親能住在一起，而且還能住同一間房裏。”
璨璨懵了。
眨眼速度明顯放慢，像用0.75倍速看電視一樣，璨璨呆呆地看向顧池，半晌說了句毫不著調的話。
“那璨璨呢？”
“嗯？”顧池、祁森、裴深三人疑惑。
“璨璨才是娘親的老公！只有璨璨才能跟娘親住在一起！”
三人一臉呆滯：
啊？？
**
這裏面，最懵的還是顧池。
小蘿蔔頭璨璨處處當他追妻中的電燈泡就算了，現在還來跟他搶老婆。
“老公老婆才可以睡在一起，璨璨跟娘親睡過，璨璨是老公，娘親是老婆！”璨璨一臉認真地跟他們解釋老公老婆的由來。
裴深長呼一口氣，將內心那股即將噴湧上來的笑意努力壓制下去，強忍著笑說：“不虧是我們璨璨，什麽都知道。”
璨璨驕傲地點點頭。
“璨璨很聰明的！”
顧池：....
他家璨寶怎麽這麽傻，好話壞話都聽不出來。
顧池捂臉，萬分無奈。
祁森拍了拍他的肩膀，低聲道：“你自求多福。”
裴深、祁森兩個人笑著上樓，留一臉認真的璨璨和一臉無奈的顧池在客廳裏大眼瞪小眼。
“璨璨吶。要不老公這個身份還是讓給爹爹當？”
璨璨哼了兩聲，傲嬌側頭：“才不要。”
“爹爹給你吃糖葫蘆。”
璨璨的小腦闊幾不可察地往顧池方向挪了挪。
顧池見有戲，忙展開食物攻勢。
“爹爹還給你買彩虹糖。”
璨璨小腦袋又挪了挪，這次幅度大了點。
“給你造巧克力城堡。”
！！
“真的嗎？是可以住的巧克力城堡嗎？”璨璨正對著顧池，歡喜地問。
顧池為難：“住不可以，爹爹不是帶你看過那個巧克力城堡的電影嗎？巧克力會化掉。但是爹爹可以送你一個可以吃的巧克力城堡。”
璨璨奶聲奶氣地說：“璨璨不想吃城堡，城堡是公主的房間，不可以吃掉。”
“那你想吃什麽？”
璨璨：“吃糖葫蘆！糖葫蘆樣子的巧克力！”
顧池：“我給你這些，你還做你娘親的老公嗎？”
璨璨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
顧池暗自竊喜。
這次他學乖了，沒有一次性把這些東西給璨璨，打算隔幾天給她一點糖果嘗嘗。
沒辦法，只有細水長流才能讓璨璨不違反約定。
**
一連三天，璨璨過得十分開心。
蔚尋這幾天因為趕工拍外景，休息的時候已經是淩晨一兩點，跟璨璨的作息時間完全錯開，連視頻電話都沒機會打。
直到周五晚上，她才抽空給璨璨打了一個。
璨璨正趴在顧池書房的桌上畫畫。
白紙上到處都是她的畫作。
顧池在一旁寫項目計劃書的最後一部分，手在鍵盤上快速敲打著，十分忙碌的模樣。
手機響起的時候，璨璨自己接的視頻電話。
跟蔚尋、盛璟打了那麽多次微信電話，璨璨早已明白這些操作，打電話的時候突然冒出小彈窗她也能自己解決。
小手熟練地向上一滑，不讓小彈窗影響自己跟娘親說話。
“娘親，璨璨今天畫了好多畫。”剛接通，璨璨下意識地炫耀起自己的畫作來。
顧池敲鍵盤的手頓了一秒，掃了眼身旁那些五官不協調、眼睛跟頭一樣大的人臉，默默嘆氣。
“嗯？給我看看。”
璨璨得意地舉起一幅畫，指著上面大頭大眼睛的人說，“這是三哥！”
蔚尋抿嘴，表情覆雜地看著這副奇奇怪怪的畫，不知道該怎麽評價。
“為什麽是你三哥？”蔚尋問。
璨璨指著大眼睛外圍一圈比頭還大的兩個圓圈，“娘親，這是三哥的眼鏡。”
蔚尋一楞，隨之笑起來。
“璨璨還知道畫眼鏡，真棒。”
璨璨得意地搖頭晃腦，把畫的每一幅畫都跟蔚尋介紹了一遍。
此間，顧池要麽裝作喝水，要麽裝作拿東西，時不時出現在屏幕中。
璨璨五官皺成一團，認真說：爹爹，你不是作業沒有寫完嗎？怎麽一直亂動，你真不聽話。”
蔚尋低笑。
“你爹爹不聽話？”
璨璨一臉正氣地點頭，聲音還帶著幾分嚴肅。
“爹爹沒有璨璨聽話。”
“娘親，你真的要讓爹爹當你老公嗎？他上輩子都當了這麽久的老公了，為什麽不可以讓璨璨當？”
此時，顧池正裝作在璨璨後面的書架上找書，聞言整個人像一尊石像，一動不動地立在那兒，臉頰像沾了晚霞一樣，紅得蔚尋都看到了。
蔚尋擡眸靜靜看他，唇角微揚，被顧池傻裏傻氣的模樣逗得有點想笑。
璨璨歪了歪腦袋，奶聲奶氣地喚人：“娘親，娘親？”
蔚尋回過神，目光挪到璨璨身上來。
她想了想，輕聲問：“那讓他當一段時間都不可以嗎？”
璨璨委屈地癟癟嘴，小聲說：“好吧。老公還是給爹爹當。”
她身後恍如雕塑立著的顧池，拿著書的手微微發抖。
他沒敢看蔚尋，挪了兩步挪到手機屏幕看不到的地方，激動地蹦了兩下，像只終於吃到糖果的小朋友，歡喜抱住懷裏的寶貝，激動不已地連連蹦跳著。
璨璨呆呆看著顧池。
蔚尋問：“你爹爹在幹嘛？”
璨璨撓了撓頭發，很是認真地說：“爹爹在青蛙跳。”
“嗯？”
見娘親不知道，璨璨把手機放在桌上上，學著顧池的模樣跳了兩下，“爹爹就在這樣青蛙跳。”
桌子很高，蔚尋壓根看不到璨璨，只是在璨璨蹦起來的時候隱約看到她小小的額頭，聽了璨璨的解析，蔚尋大致猜到了顧池此刻的模樣。
她笑著拍了拍臉，用手扇了扇臉上的熱潮，無論怎麽克制、冷靜，最後仍忍不住捂著臉發笑。
**
跟娘親打完電話的璨璨垂著腦袋走到顧池身邊。
她把手機遞過去，神情有些低落。
顧池關心：“怎麽了？”
璨璨微微擡頭，有點委屈地吸了吸鼻子。
“璨璨不能做娘親的老公。”
原本璨璨還抱著一絲希望，如果娘親不讓爹爹當老公，那她還是娘親的老公！
可是現在...
璨璨耷拉著腦袋，盯著腳腳發呆。
顧池無奈。
“這也沒有辦法對不對？”
“你還小。”顧池正想說以後再去找個別的老公時，想到那場景心裏一陣發酸發怒，忙又道：“小時候不能有老公老婆，長大了最好也別有。”
璨璨聽不懂顧池的意思，怏怏不樂地癟嘴，清澈的眼眸裏沾染了無數委屈。
顧池嘆氣，揉了揉璨璨的小臉。
揉著揉著腦中忽然閃過一個想法。
他笑了笑，朗聲道：“璨璨，爹爹可以給你一天時間讓你做娘親的老公。”
璨璨眉眼像閃過億萬星光一樣，漸漸明亮起來。
“哪一天！是明天嗎？”
“不是。”
顧池語氣嚴肅：“璨璨你記住，以後每年的2月29日，你都可以當一天的老公。”
璨璨歡喜地連連點頭。
她又可以跟娘親住在一起啦！
不過...
2月29號什麽時候才能到呀？
顧池見哄好了璨璨，心中得意又歡喜。
這個小蘿蔔頭怎麽都不會想到，只有閏年才會有2月29日。
下一次，估計在三年後吧。
顧池：得意洋洋.jpg
作者有話要說：
牛郎織女一年會面一次，璨寶和娘親四年才能住一次，苦還是我璨寶苦，坑還是顧池最坑。
顧池：在線坑娃，誰來都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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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歸氣,煩歸煩，一群倒黴孩子堅持跟著去赴宴，顧池對此無計可施。
裴深這幾個人都是人精。
他忽悠得了傻乎乎的璨璨,忽悠不了他們。
哦不對。
他連璨璨都沒忽悠成功,最後還被璨璨擺了一道。
吃完糖葫蘆就翻臉,也不知道跟誰學的。
顧池無不懊惱地想著。
車上,顧池瞥了眼後排坐著三大一小，皺眉道：“早說讓你們別來了,這坐著多擠。”
坐在最左側的裴深往旁邊掃了一眼，語氣真誠：“我們不擠，你別物無中生擠。”
顧池被噎得說不出話來。
沈默兩秒後，側頭看向後方。
“我不擔心,我只擔心我的璨寶有沒有擠著。你看你們三個人坐著，我們璨寶只能被你們抱起來,連個位置都沒有,還說沒擠到她。”
被祁森抱著的璨璨懵懂地眨了眨眼，嗷嗚咬了一口手中的奶黃包,一臉“有包包吃什麽都可以”的傻乎乎模樣。
祁森低頭，輕聲問：“璨璨，擠不擠？”
璨璨搖搖頭,嘴巴慢慢咀嚼著。
祁森、裴深、盛璟三個人擡眸齊齊看向顧池,一臉你還要找什麽借口的鄙夷表情。
顧池抿嘴。
他無話可說了。
牛還是璨璨牛。
跟璨璨幼兒園裏放過的一首歌一樣，“就是這麽牛這麽牛~！”
餐廳包廂裏，蔚尋已經到了。
顧池牽著璨璨的手打開門，打開的一瞬間,旁邊的璨璨就跟飛奔的小馬咻一下沖到蔚尋的懷裏，開始了顧池無比習慣的賣乖撒嬌環節。
“娘親,你想不想璨璨？”
“想的。”
“璨璨好想你，璨璨好久都沒跟娘親一起吃飯飯，今天好開心呀~”
璨璨僅靠幾句話就在蔚尋面前刷滿了好感度，這種高超本領，顧池打心底佩服。
但他說不出來。
祁森、裴深、盛璟隨意找了個位置坐下，掃碼看了眼菜單，裴深驚訝道：“都是川菜？”
祁森語氣淡淡，懟人的水準依舊一流：“進來之前沒看店名？川菜坊三個大字大得就差印在你眼睛上了。”
裴深連沈默都沒沈默，被懟已然成習慣，神色平常地點點頭，“原來是川菜坊啊。”
民間流傳川菜很辣，但實際上川菜其實是麻，菜裏會放很多花椒，辣度一般，沒有湘菜辣。
顧池喜歡的麻辣兔頭就是川菜系。
而這家川菜坊則以弘揚宣傳川菜為名，在全國都很有名。
之前他們吃飯都在偏清淡的餐廳裏吃，一是顧及璨璨的口味，二是盛璟要保護嗓子，不能吃辣。
祁森、裴深、顧池只好次次順著他們倆的口味來，犧牲小我，成就他們兩個。
但人總有嘴饞的時候。
顧池、裴深想吃麻辣的東西不是一天兩天了，特別是裴深，之前因為喝中藥，萬窈嚴禁他進食辛辣食物，一日三餐皆以清淡為主，吃到後來，提到清淡兩個字就有點反胃。
可沒辦法。
璨璨是個看到蔥花都會委屈巴巴地說不吃青椒的清淡崽崽，跟著璨璨，裴深只有吃清淡的命。
這次能吃川菜，在裴深的意料之外。
餐廳是蔚尋找的。
蔚尋不耐辣，原以為會跟以往一樣找個清淡口袋的粵菜餐廳，沒想到來了川菜。
正合裴深、顧池以及祁森的口味。
“怎麽選了川菜？你不是不吃辣嗎？”盛璟問。
蔚尋捏了捏耳垂，落在顧池身上的目光有些飄忽，轉瞬即逝，看著裴深解釋道：“很久沒吃，所以想解解饞。”
顧池嘴角止不住的向上彎，偷偷看了蔚尋一眼，裝作淡定地說：“吃個飯問那麽多幹嘛，坐下吃。”
他率先帶著璨璨坐下。
蔚尋坐在璨璨另外一側，兩人中間就隔了個小不點璨璨。
在他們來之前蔚尋就點好了菜，這個時候菜品一個個上齊，顧池下意識地觀察蔚尋的神情，見她遲遲沒有動筷，沈思幾秒出去了一趟。
二十分鐘後，裴深正吃得歡時，服務員忽然端來了幾道白切貴妃雞、什錦冬瓜帽、砂鍋粥等粵菜。
粵菜精致，清而不淡，油而不膩，蔚尋最喜吃這些。
祁森給璨璨盛了一碗粥，淡淡問：“怎麽還有粵菜？”
裴深也一楞。
“是挺奇怪，顧池你安排的？”
川菜坊一向只做川菜，從未見過哪家分店還賣其他菜系的。
顧池轉動玻璃轉盤，不動聲色地將白切貴妃雞挪到蔚尋面前，聲音平靜：“璨璨不能吃辣，我出去問問有沒有清淡的菜品，他們說有的。”
想了想，他又補充了一句：“興許這就是川菜的氣度。推廣川菜的同時，鼓勵發揚粵菜這種其他菜系的中華美食。”
祁森不耐地瞥了他一眼，正想開口懟他，不經意發現蔚尋嘴角微微上揚，視線在她和顧池身上停留了一會，半晌淡淡道：“把璨璨交給我。”
說著，便從蔚尋旁邊把璨璨抱走，走到自己位置上時順便點了點身旁的裴深，“那邊去點。”
裴深不得已將位置往顧池旁邊挪了挪，顧池被擠，下意識地挪動板凳靠向蔚尋那邊，一來二去，沒有了璨璨，兩個人坐的很近，近到桌上的手肘再挪動一些就能捧到對方的。
顧池彎唇喝粥，祁森目光淡淡掃過他，低頭餵璨璨吃東西。
晚間，吃過飯後，蔚尋要回劇組。
祁森不經意地開口：“顧池，你送蔚尋去吧。我們三個帶璨璨回家。”
顧池眼眸湧起幾分歡喜，但這陣歡喜因被璨璨的一句話瞬間消失。
像潮水退去後的沙灘，留下一地苦澀。
“璨璨也要去！”璨璨墊起腳尖，小手指了指自己的臉，生怕別人忘記了她，像在跟人推銷自己似的，熱情洋溢地說：“璨璨在這裏！璨璨也要送娘親。”
祁森一把橫抱住努力往蔚尋方向竄的璨璨，“晚上風大，不準出門。”
說完，便把懷裏的小蘿蔔頭丟上了車，站在車門前攔住她想下車的路，側頭對顧池道：“你們可以走了。”
盛璟坐在車內，看著顧池、蔚尋遠去的背影，眸中閃過幾絲困惑。
“你怎麽不讓璨璨跟著去。”盛璟問。
晚上風大，不讓璨璨出去只是借口。
只要璨璨坐在車裏不出去，這點小困難完全能解決。
祁森一向寵愛璨璨，除了璨璨鬧著想吃糖果的時候不聽她的話，其他時候璨璨說什麽就做什麽，將好哥哥人設進行到底。今天的做法有點不符合他的人設了。
盛璟暗自想著。
祁森沒隱瞞，將自己內心的猜測說了出來。
反應最大的是裴深。
“顧池喜歡蔚尋？而且還是雙向喜歡？怎麽可能？？”
裴深撇嘴，“顧池喜歡蔚尋我信。但蔚尋沒有理由喜歡顧池那個大憨憨吧。”
祁森的一句話解開了盛璟所有困惑。
盛璟搖頭，認真分析：“顧池平常嘻嘻哈哈、大大咧咧，可對蔚尋卻很細心。”
“蔚尋不吃川菜，所以剛才餐桌上才會有粵菜。這是顧池的關心，但重點是——”盛璟頓了頓，補充道：“蔚尋不吃辣，璨璨也不吃，她把聚餐地點選到這會為了什麽？”
答案顯而易見。
裴深搖頭擺手，從頭到腳都在抗拒這個答案。
“不可能！”
祁森語氣嚴肅：“那天顧池把璨璨帶去S市買窗簾，問題很大。”
盛璟讚同地點頭。
祁森、盛璟在分析的時候，裴深在一旁一條一條說自己不讚同的理由，說到最後口幹舌燥，見祁森、盛璟完全沒有聽自己話的意思，有點惱怒地問：“你們到底有沒有聽我說話？”
盛璟、祁森瞥了他一眼，聲音涼涼：“沒有。”
裴深：....
他側頭想去找璨璨尋求安慰，但不知何時，璨璨已經在盛璟懷裏睡過去，呼吸之間身子微微起伏著，睡得很熟。
車上的幾個人極有默契的壓低了聲音。
祁森將車上的毛毯蓋在璨璨身上，動作很輕。
駕駛座上的司機微微笑了笑。
將廣播音量調小。
輕緩的樂聲慢慢傳來，像如水的月光悄悄浮游人間，靜謐又安詳。
誰也沒再說話，靜靜享受著片刻的寧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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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八點，顧池回到家。
剛睡醒的璨璨從自己的小帳篷裏探出小腦袋，昂著頭奶聲奶氣地喊人：“爹爹~”
顧池笑著摸了摸她的小腦袋。
裴深朝璨璨的方向走過來，彎腰把小黃鴨水杯遞給璨璨，從始至終，視線一直定格在顧池身上。
顧池被這審視的眼神打量得有些不自在，皺眉問：“你這麽看我幹什麽？”
裴深直入主題：“你倆在一起了？”
顧池怔楞片刻。
祁森悄無聲息地走進，靜靜等待著顧池的答案。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盛璟呢？”顧池眼神游移，下意識地開始轉移話題。
“盛璟明天進組拍戲，人走了。”裴深解釋。
祁森：“別裝，我們都知道了，說正事。”
“究竟在一起沒？”裴深又問了遍。
顧池知道逃不過這劫了，走到沙發前不自然地說：“沒有。”
他沒騙他們。
就見了這麽幾次面，蔚尋怎麽可能跟他在一起，不過送她回去的路上，他跟她倒是說了不少話。
都是些沒什麽實際含量的內容，兩個人像是都不想讓車內安靜下來一樣，談了會璨璨，談了會電視劇，毫無方向地傻楞楞聊天。
回想起剛才自己的表現，顧池搖頭嘆氣，總覺得說影視行業的時候自己發言不夠精準，表現得不太好。
裴深、祁森對視一眼，跟著顧池坐到沙發上，兩個人一左一右將顧池夾在中間，像奧利奧裏的夾心餅幹一樣。
還想從顧池嘴裏套出點什麽話時，呆楞了半天的璨璨從自己的小帳篷裏爬出來，站到他們面前眨巴著眼睛疑惑地問：“爹爹，二哥，三哥，在一起是什麽？”
裴深言簡意賅地解釋著：“就是以後你爹爹娘親能住在一起，而且還能住同一間房裏。”
璨璨懵了。
眨眼速度明顯放慢，像用0.75倍速看電視一樣，璨璨呆呆地看向顧池，半晌說了句毫不著調的話。
“那璨璨呢？”
“嗯？”顧池、祁森、裴深三人疑惑。
“璨璨才是娘親的老公！只有璨璨才能跟娘親住在一起！”
三人一臉呆滯：
啊？？
**
這裏面，最懵的還是顧池。
小蘿蔔頭璨璨處處當他追妻中的電燈泡就算了，現在還來跟他搶老婆。
“老公老婆才可以睡在一起，璨璨跟娘親睡過，璨璨是老公，娘親是老婆！”璨璨一臉認真地跟他們解釋老公老婆的由來。
裴深長呼一口氣，將內心那股即將噴湧上來的笑意努力壓制下去，強忍著笑說：“不虧是我們璨璨，什麽都知道。”
璨璨驕傲地點點頭。
“璨璨很聰明的！”
顧池：....
他家璨寶怎麽這麽傻，好話壞話都聽不出來。
顧池捂臉，萬分無奈。
祁森拍了拍他的肩膀，低聲道：“你自求多福。”
裴深、祁森兩個人笑著上樓，留一臉認真的璨璨和一臉無奈的顧池在客廳裏大眼瞪小眼。
“璨璨吶。要不老公這個身份還是讓給爹爹當？”
璨璨哼了兩聲，傲嬌側頭：“才不要。”
“爹爹給你吃糖葫蘆。”
璨璨的小腦闊幾不可察地往顧池方向挪了挪。
顧池見有戲，忙展開食物攻勢。
“爹爹還給你買彩虹糖。”
璨璨小腦袋又挪了挪，這次幅度大了點。
“給你造巧克力城堡。”
！！
“真的嗎？是可以住的巧克力城堡嗎？”璨璨正對著顧池，歡喜地問。
顧池為難：“住不可以，爹爹不是帶你看過那個巧克力城堡的電影嗎？巧克力會化掉。但是爹爹可以送你一個可以吃的巧克力城堡。”
璨璨奶聲奶氣地說：“璨璨不想吃城堡，城堡是公主的房間，不可以吃掉。”
“那你想吃什麽？”
璨璨：“吃糖葫蘆！糖葫蘆樣子的巧克力！”
顧池：“我給你這些，你還做你娘親的老公嗎？”
璨璨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
顧池暗自竊喜。
這次他學乖了，沒有一次性把這些東西給璨璨，打算隔幾天給她一點糖果嘗嘗。
沒辦法，只有細水長流才能讓璨璨不違反約定。
**
一連三天，璨璨過得十分開心。
蔚尋這幾天因為趕工拍外景，休息的時候已經是淩晨一兩點，跟璨璨的作息時間完全錯開，連視頻電話都沒機會打。
直到周五晚上，她才抽空給璨璨打了一個。
璨璨正趴在顧池書房的桌上畫畫。
白紙上到處都是她的畫作。
顧池在一旁寫項目計劃書的最後一部分，手在鍵盤上快速敲打著，十分忙碌的模樣。
手機響起的時候，璨璨自己接的視頻電話。
跟蔚尋、盛璟打了那麽多次微信電話，璨璨早已明白這些操作，打電話的時候突然冒出小彈窗她也能自己解決。
小手熟練地向上一滑，不讓小彈窗影響自己跟娘親說話。
“娘親，璨璨今天畫了好多畫。”剛接通，璨璨下意識地炫耀起自己的畫作來。
顧池敲鍵盤的手頓了一秒，掃了眼身旁那些五官不協調、眼睛跟頭一樣大的人臉，默默嘆氣。
“嗯？給我看看。”
璨璨得意地舉起一幅畫，指著上面大頭大眼睛的人說，“這是三哥！”
蔚尋抿嘴，表情覆雜地看著這副奇奇怪怪的畫，不知道該怎麽評價。
“為什麽是你三哥？”蔚尋問。
璨璨指著大眼睛外圍一圈比頭還大的兩個圓圈，“娘親，這是三哥的眼鏡。”
蔚尋一楞，隨之笑起來。
“璨璨還知道畫眼鏡，真棒。”
璨璨得意地搖頭晃腦，把畫的每一幅畫都跟蔚尋介紹了一遍。
此間，顧池要麽裝作喝水，要麽裝作拿東西，時不時出現在屏幕中。
璨璨五官皺成一團，認真說：爹爹，你不是作業沒有寫完嗎？怎麽一直亂動，你真不聽話。”
蔚尋低笑。
“你爹爹不聽話？”
璨璨一臉正氣地點頭，聲音還帶著幾分嚴肅。
“爹爹沒有璨璨聽話。”
“娘親，你真的要讓爹爹當你老公嗎？他上輩子都當了這麽久的老公了，為什麽不可以讓璨璨當？”
此時，顧池正裝作在璨璨後面的書架上找書，聞言整個人像一尊石像，一動不動地立在那兒，臉頰像沾了晚霞一樣，紅得蔚尋都看到了。
蔚尋擡眸靜靜看他，唇角微揚，被顧池傻裏傻氣的模樣逗得有點想笑。
璨璨歪了歪腦袋，奶聲奶氣地喚人：“娘親，娘親？”
蔚尋回過神，目光挪到璨璨身上來。
她想了想，輕聲問：“那讓他當一段時間都不可以嗎？”
璨璨委屈地癟癟嘴，小聲說：“好吧。老公還是給爹爹當。”
她身後恍如雕塑立著的顧池，拿著書的手微微發抖。
他沒敢看蔚尋，挪了兩步挪到手機屏幕看不到的地方，激動地蹦了兩下，像只終於吃到糖果的小朋友，歡喜抱住懷裏的寶貝，激動不已地連連蹦跳著。
璨璨呆呆看著顧池。
蔚尋問：“你爹爹在幹嘛？”
璨璨撓了撓頭發，很是認真地說：“爹爹在青蛙跳。”
“嗯？”
見娘親不知道，璨璨把手機放在桌上上，學著顧池的模樣跳了兩下，“爹爹就在這樣青蛙跳。”
桌子很高，蔚尋壓根看不到璨璨，只是在璨璨蹦起來的時候隱約看到她小小的額頭，聽了璨璨的解析，蔚尋大致猜到了顧池此刻的模樣。
她笑著拍了拍臉，用手扇了扇臉上的熱潮，無論怎麽克制、冷靜，最後仍忍不住捂著臉發笑。
**
跟娘親打完電話的璨璨垂著腦袋走到顧池身邊。
她把手機遞過去，神情有些低落。
顧池關心：“怎麽了？”
璨璨微微擡頭，有點委屈地吸了吸鼻子。
“璨璨不能做娘親的老公。”
原本璨璨還抱著一絲希望，如果娘親不讓爹爹當老公，那她還是娘親的老公！
可是現在...
璨璨耷拉著腦袋，盯著腳腳發呆。
顧池無奈。
“這也沒有辦法對不對？”
“你還小。”顧池正想說以後再去找個別的老公時，想到那場景心裏一陣發酸發怒，忙又道：“小時候不能有老公老婆，長大了最好也別有。”
璨璨聽不懂顧池的意思，怏怏不樂地癟嘴，清澈的眼眸裏沾染了無數委屈。
顧池嘆氣，揉了揉璨璨的小臉。
揉著揉著腦中忽然閃過一個想法。
他笑了笑，朗聲道：“璨璨，爹爹可以給你一天時間讓你做娘親的老公。”
璨璨眉眼像閃過億萬星光一樣，漸漸明亮起來。
“哪一天！是明天嗎？”
“不是。”
顧池語氣嚴肅：“璨璨你記住，以後每年的2月29日，你都可以當一天的老公。”
璨璨歡喜地連連點頭。
她又可以跟娘親住在一起啦！
不過...
2月29號什麽時候才能到呀？
顧池見哄好了璨璨，心中得意又歡喜。
這個小蘿蔔頭怎麽都不會想到，只有閏年才會有2月29日。
下一次，估計在三年後吧。
顧池：得意洋洋.jpg
作者有話要說：
牛郎織女一年會面一次，璨寶和娘親四年才能住一次，苦還是我璨寶苦，坑還是顧池最坑。
顧池：在線坑娃，誰來都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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