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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 毒之為何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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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將軍,府中還要你主持大局。”白秋見過方才只是碰觸便被傳染了毒性的舒玉歌,知曉此毒劇烈,猶如瘟疫一般可傳染,必須讓無關的人都出去。

舒長歌示意舒家村的幾人將老淚縱橫的蘇將軍半推半請的擁出了屋子,“我也來幫忙。”

舒玉歌站在一旁,感覺自己眼前開始模糊,手扶著墻壁,幾乎快要跪倒在地。

如果不是他此前迅速的點了自己的周身大穴,此刻他恐怕已經與蘇傾玉一樣,痛不欲生。

浴桶已經送來,熱水也源源不斷的被送進來,白秋吩咐了幾樣藥材,舒長歌出門吩咐舒家村的人速度前去將藥材帶來。

二人將其餘三人放入三個不同的浴桶中,白秋剛要讓蘇鶯自己去浴桶中,卻發現蘇鶯的情況比三人也輕太多。

“你?”白秋將蘇鶯的手腕割開一刀,血液中只摻雜了少許銀光,片刻便成了毫無雜質的鮮血。

蘇鶯面無表情,仿佛正常不過,“我百毒不侵。”

如果這樣說來,白秋面色沈重,“若是這樣,連你都有少許中毒,此毒果然十分霸道,且更像是針對習武之人所下之毒。”

蘇鶯百毒不侵,蘇傾玉早就知道的,蘇鶯的忠心,蘇傾玉也是知道的,是以才將她的位置擺的十分的重,也正因如此,蘇傾玉才沒有時時刻刻的帶著蘇鶯,她需要蘇鶯去做一些別的事。

蘇嵐與蘇鶯一同長大,蘇鶯百毒不侵,她自然是知情的,只是蘇鶯摸過那件衣裳,手上便帶著毒,就連白秋也是感受良久才感到有毒,何況蘇鶯這個半吊子。

“你也進去,盡管看著無事,也還是小心為上。”白秋沈吟一番命令到。

四個人手腕上都被割了一刀,手腕在溫熱的水中,血液將浴桶染紅,將潔白的裏衣也染成了紅色。

四人面色逐漸蒼白,見狀,白秋與舒長歌分別將蘇傾玉與舒玉歌抱出,蘇嵐與蘇鶯自行從浴桶中跨出,簡單的將手腕處包紮。浴桶中都泛著點點銀光,蘇傾玉與舒玉歌都動過內力,舒玉歌被蘇嵐抵住的時候下意識的運過內力抵抗,但是情況並不危急,蘇傾玉不同,她是直接接觸過毒源又強行運過功,毒至血脈,情況不大好。

門外蘇將軍等的焦急,卻見先前他安排去取白秋所說的衣裳的人回來說未曾見到東西。

“白先生!白先生!”蘇將軍大力的敲門。

“正在解毒呢,著什麽急?”白秋十分的不耐煩。

“傾玉屋中沒有先生所說的東西,不知是何物讓先生這樣著急?”蘇將軍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

白秋一聽,“大事不好,請將軍借一步說話。”

二人移步隔間,白秋面色微沈,“有人將要對蘇家下手,傾玉丫頭得了消息,翻出來一件龍袍,將軍大概就知道為何老夫要說大事不好,也大約知曉傾玉丫頭這毒是從何處來的了。”

蘇將軍猛然起身,片刻又坐了回去,“先生可有法子盡快的將傾玉身上的毒解了?”

“眼下還不知是何毒,最快的方法便是割腕放血,然後有人以自己的血哺之,以血補血。”白秋想了半天才想出這麽一個不是法子的法子。

蘇將軍起身,給白秋一個背影,“先生,用老夫的血如何?”

“將軍!”白秋驚訝的起身。“老夫知曉,這些人等不及要看我蘇家落魄,也許等不了幾日了,府中的人雖然多,但是暗衛要保護家眷安危,府中其他仆從大多是他人派來的奸細,傾玉中毒這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老夫老了,這些年也愧對他們,就當是老夫這個做父親的最後一次為孩子做點事。”蘇將軍在白秋看不見的地方老淚縱橫,“白先生你知道嗎?方才傾玉無意識的喊著爹爹,喊著痛,老夫就覺得自己的心都要碎了,老夫知道他們姐弟二人心中一定很是埋怨老夫這些年待他們姐弟二人的不聞不問,但是老夫有苦衷啊。”

白秋想起白衣與軒轅白夜,都是做父親的人,最能理解彼此的感受。

“請白先生全力施為,老夫還想聽傾玉喚聲爹爹。”也許以後就再也聽不見了。

蘇傾玉眼下的身體情況還不能大量放血,但是不放血又可能危及性命,白秋與舒長歌商議後決定邊補邊放。

蘇傾玉放血後徹底陷入了無意識的狀態,蘇將軍每日來瞧她,一連三日都不曾醒來,只是臉上中毒發青的情況已經好了許多。

這三日裏,白秋與舒長歌試著將蘇鶯的血餵給蘇嵐,發現竟然真的有效,於是給舒玉歌也效仿此法,唯獨蘇傾玉不行。

蘇鶯的血百毒不侵是因為本身蘇鶯的血就是劇毒,且蘇嵐與舒玉歌二人都沒有那麽嚴重,而蘇傾玉毒入血脈,再用上蘇鶯的血只能是雪上加霜。

可是就算蘇傾玉沒有醒來,蘇瑩瑩也還是要入宮的,妹妹結婚,庶姐卻沒有到場,且妹妹還是個年僅十二的少女,背後說閑話的人從來就不會少。

蘇將軍也當做沒有看到。事情沒有大辦,穿上嫁衣,蒙了蓋頭,三跪九叩拜別父母,一頂深紅色鎏金邊的小轎子就將蘇青青擡入了宮中。

此時的蘇傾玉還什麽都不知道,不知道現在是什麽時辰,不知道今夕何夕,只覺得自己身處水深火熱之中,仿佛一葉孤舟沈浮,又夢見前世卻又見著今生,浮浮沈沈,幾乎分不清楚真假。

蘇嵐與舒玉歌解毒的很早,這事多虧了蘇鶯的血,下毒之人大約是不知道蘇傾玉身邊有這樣一個百毒不侵的人在身邊的。

為了將中毒後對身體造成的虧虛彌補回來,二人也就近在隔壁打坐調息起來,其他人得了蘇將軍的命令,必須保證少爺小姐們的身家性命。

雖然不知道蘇將軍到底是何用意,但是必然不是為了害人便是。

第七日清晨,蘇傾玉終於悠悠醒轉,卻見床頭靠著假寐的人是蘇將軍。

蘇傾玉試圖起身,卻不料一連躺了七日的身子骨都變得愈發的僵硬,手臂一軟,摔在地上,卻見面色蒼白毫無血色的蘇將軍在這樣大的動靜中都不曾醒來。

“主子,你終於醒了。”聽到聲音的蘇鶯趕忙沖了進來。

蘇將軍終於睜開了疲憊的雙眼,“玉兒,你可有不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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