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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章共度良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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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錦冷眼看著跪在地上認罪的趙老板,卻是不為所動。沖著南風擺了擺手。“帶去官府。”

一聲令下,南風立馬將人從地上抓起來,猶如拎小雞一樣將人拎了出去。任憑趙老板怎麽哭喊求饒,亦是無動於衷。

“想不到你還很仁義。”見南風的身影消失在視線範圍之內,莫初初拍著宇文錦的肩膀,笑瞇瞇地打趣道。後者看了她一眼,刮了刮她的鼻子,眼底寵溺。“心滿意足了?”聲音含笑,語氣三分戲謔。

抓人的事情本不在他的管線範圍之內,他不過是看著莫初初為此憤然,這才命令南風將人帶到官府罷了。至於其他的,他倒是沒有想過。而莫初初亦不是會無緣無故伸出援手的人,她一開始便算計到了最後。

聽聞宇文錦此言,挑了挑眉。果真在他面前裝不了善良,什麽都瞞不過他。但她目的已經達到,其餘的皆不重要。不由勾了勾唇角,笑道:“當然滿意,這裏地理位置不錯,菜的口味現在雖然沒有辦法跟慕初酒樓的比,但再稍加改造,便足夠媲美了。”最主要的是她還滿喜歡小吃街這裏熱鬧的氛圍。

宇文錦看了她一眼,頓時失笑。說什麽都不忘了誇一誇自己的東西,這張揚的性子算是改不了。但也無需改變什麽。伸手在她額頭上敲了一下,旋即自然地將她的手握在手中,問道:“我們換一家,想吃什麽?”見她心滿意足,唇角不自覺地勾了起來。

“唔,去花田的客棧如何?”哪裏總不會有人鬧事。

“聽你的。”頓了頓,“初初,你對王府的規矩有何看法?”這話問的有些唐突,莫初初楞了一下,隨口回應著:“沒什麽特別的看法,王府畢竟屬於皇室,有些規矩也是難免的。”只不過那些繁文縟節能省則省,實在沒有必要跟家裏人講究太多。但考慮到宇文錦與宇文擎乃是父子,未好說出口罷了。

“你若沒有看法,不如我們今日違規一次?”低沈而富有磁性的聲音帶著磁性,莫名有種蠱惑人心的魅力。莫初初眼前一亮,抓著他的胳膊問道:“怎麽違規?你今天想開了?”

“客棧距王府較遠,我們用膳之後便是天黑,天黑路滑,為了安全起見,我們還是不要離開客棧的好。”端的是一本正經,卻是眼中透著戲謔。莫初初不敢置信地看著他,半響才反應過來,猛地一下子撲到了宇文錦懷裏。

抓著他的肩膀上躥下跳,揚著笑容:“宇文錦你腦子開竅了啊,這可是你說的,不能反悔。”說罷,在他臉上啃了一口。從他懷中跳了出來,圍著他轉著圈。

“這是誰家的姑娘,這麽不知檢點。”

“話可不能亂說,我看他們怎麽這麽眼熟?”

“這不就是之前在慕初酒樓比試的世子爺和世子妃嗎。”

“小點聲,就是他們沒錯,話說世子世子妃的感情可真好。”

宇文錦臉上被親了一口,柔軟的唇擦著臉頰而過,當即怔了一下。聽得周圍人或偏見或祝福的聲音,這才回過神來。見莫初初圍著他,笑得像個孩子,頓時失笑。平日裏如同男子一樣的她,竟會因為夜不歸宿而如此滿足。

伸手按住她的腦袋,後者這才止住腳步。“怎麽?莫不是反悔了?”當下大驚失色,莫非宇文錦就是拿這事來哄她開心。後者勾了勾唇角,魅眸含笑:“到了客棧任你歡騰,外面冷。”他若是敢就此反悔,她定會失望之極,極有可能一氣之下自己在外面住了。

“走吧走吧。”牽著宇文錦,不顧周圍百姓的目光,自顧自地朝目的地走去。

時間流逝,夜幕降臨。

夜如潑墨,殘月斜斜地掛在天邊,無風亦無星,不由幾分慘淡。

齊王府。

李玉蘭在臥房中來回走著,腦海中猜想著如何將事情告訴宇文擎。不多時,房門推開,一身風霜的宇文擎大步走了進來。見她還在地上轉悠,不由一楞。“這麽晚了,怎的還未上床休息?”

“妾身見不到老爺回來休息,怎能睡得好。”說著,走上前為宇文擎寬衣。後者微微嘆了口氣,道:“臨近年關,皇宮裏的事情多得很,再加上與周邊國家交好,為了維持國家之間的關系,我乃是皇上的兄弟,是皇上信得過的人,一些沒有辦法托付給大臣們的事情,便要由我去辦,”

走到床沿坐下,李玉蘭將洗腳水端來,將雙腳放入水中,溫熱的水浸泡著雙腳,頓時緩解了許多疲憊。這才繼續說道:“是故近來會越發的繁忙,你若每日都等我,還不知要等到何時。早些歇息便好。”時間長了,心中雖未徹底接納這位名義上的妻子,但長久以來的陪伴,說半點都不在意亦是絕無可能。

李玉蘭輕笑著,雙手按在宇文擎腳上,輕輕按摩著。道:“老爺有這份心意,便是妾身最大的幸福。而且不是妾身不想休息,只是看不見老爺,實在沒有辦法入睡。老爺莫要有負擔,只管忙國事便好,家裏的一切都有妾身打理,有什麽不懂的地方,妾身再問老爺便好。”

眼前女子垂著媚眼,低著頭,溫順的像只小貓。宇文擎莫名輕松許多,緩緩點頭,道:“也好,府裏有什麽事情都由你來做主。”宇文錦的婚事之後,他心中的一塊大石頭就算落下了,府裏也不會有什麽大事情,並且大事情也都會由他經手。

李玉蘭眼中閃過一抹異樣,低聲道:“老爺,若說大事,還真有一件,按理來說不應該拿這樣的事叨擾您,只是實在是說不過去,不知……”

“但說無妨。”語氣中可以聽出來,宇文擎心情不錯。李玉蘭點了點頭,道:“現在已是天黑,世子妃還未回府,這事……”

“莫初初不在府裏?”聲音已然沈了下來,心下不悅。他昨日才說服自己接受這個兒媳,畢竟兒子中意,但今日便出來這樣的事情,教他如何放心接受得了?雙眸一沈,“身為人婦,竟敢夜不歸宿。簡直豈有此理。”聲音含著怒意。

李玉蘭心下微動,手下動作未停,繼續道:“世子妃還年輕,正是愛玩的年紀,玩得忘了時間也實屬正常……”

“愛玩?她既然已經嫁到了王府,就是齊王府的人,愛玩不能在王府裏面玩?錦兒什麽都依著她,她竟然還敢夜不歸宿,這對錦兒來說……”忽然深深嘆了口氣,宇文錦身體不比尋常人,成婚本是不易,婚後若是因為身體遭了嫌棄……

“只是苦了世子……”語氣悲切,心下卻暗暗嘲諷。宇文錦那個病秧子,就算是結了婚,又能怎麽樣,這麽長時間還沒傳出什麽動靜,只怕是不行。

“錦兒呢?錦兒知道這件事情嗎?”已是怒火中燒,一雙冒著火苗的眼睛死死地盯著李玉蘭,後者心下一動,下意識擡頭看了宇文擎一眼,猶豫了一下,卻不得不說道:“世子……也不在府裏。”

“也就是說錦兒是與世子妃一同出門的?”語氣似是消了一半的火氣。見李玉蘭不再出聲,眼中幾分責備,心中立馬就舒坦了許多。“既然是跟錦兒一同出門,便是說不會有什麽事情。你啊,早些休息,莫要大驚小鬼。”說著,收回腳,拿起一邊的抹布擦了擦腳上的水。

再不看跪在地上的李玉蘭,躺下蓋好被子,閉上眼睛便準備入睡。

李玉蘭頓時瞪大了眼睛,張著嘴巴,嘴唇動了動,卻說不出話來。只要與宇文錦有關系,宇文擎便好像是什麽都沒有聽過一樣,之前對莫初初的不滿立即消失不見。為什麽,憑什麽,憑什麽只要和宇文錦有關就什麽都能夠包容,憑什麽剛嫁進來不久的莫初初都不把她放在眼裏,憑什麽!

眼底燃燒著恨意與憤怒,幾乎要將莫初初與宇文錦兩人撕裂。後者正在客棧中與莫初初下著棋,忽然掩著唇咳了兩聲。莫初初手一抖,白棋便下錯了地方。隨便掃了一眼棋盤,道:“算了算了,輸了,不下了,我們回去休息。”

“初初莫不是擔心為夫的身體?”分明還瞪著一雙眼睛,沒有一絲困意,卻說回房休息。宇文錦眉眼帶著笑意,鳳眸閃爍。

“才不是,不過是咳了兩聲,又不會怎麽樣。”說罷,看了他一眼,起身伸了個懶腰,擡起腳步朝相反的方向走去。宇文錦輕笑著,起身跟上了她的腳步。

“不回王府的日子真是痛快。”聲音滿是笑意伸開手臂,舒展著全身的肌肉。宇文錦推開房門,廂房中燃著蠟燭,一室溫暖。看了她一眼,笑道:“你若喜歡,我們隨時可以來這裏玩幾天。”

“此言當真?宇文錦你真是個好人。”

“豈止是好人,還是一正人君子。”

莫初初嘴角一抽。“君子還是不行?”話音落,只見宇文錦頓時黑了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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