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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九章嘗試說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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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錦前腳剛踏進府門,底下的人便來報,說“少爺,你可算回來了,你都不知道你徹夜未歸,齊王有多著急,現在齊王正在大廳等你去呢少爺。”

宇文錦默不作聲,只是微微點頭,隨著管家一同去大廳,遠遠便看見齊王正一臉不悅的瞪著宇文錦,手中拿起了茶杯又使勁放下,冷哼了一聲。

宇文錦見狀擺擺手讓管家先退下,自己則上前恭敬的行了禮,開口道:“孩兒給爹請安了。”

齊王癟了癟嘴,輕聲哼了句:“嗯。”手裏握著茶杯,不經意的問道:“昨晚去哪兒了?”

宇文錦行完禮,回到椅子上坐著,輕輕拿了拿杯蓋,隨即又蓋上,輕描淡寫道:“只是去喝了小酒,一時盡興便忘了時間罷。”

齊王不依不饒道:“你要知道自己的身份,以前你總宅在府裏,我也比較放心,如今出去外面玩可以,但不要失了分寸,你可是王府的世子,徹夜未歸,若是出了意外,誰來承擔這個責任?”

宇文錦默默低下了頭,一臉無辜的表情,道:“孩兒知道了,下次不會再犯了。”

齊王見宇文錦乖乖認錯,也沒了剛才的怒氣,緩了下來,喝了口茶,說道:“別忘了你如今還有別的身份,都是快成家的人了,凡事就不能那麽任性,要考慮考慮別人。”

宇文錦不斷玩弄著手中的茶杯,他又怎會聽不出齊王有意無意的提醒自己婚期將到,只是,若是從前,宇文錦必定不會有異議,但如今,宇文錦心裏早已有了意中人,就不會坐以待斃,宇文錦定了定神,一臉堅定的看向齊王,緩緩開口:“爹,孩兒有一事相告,婚姻大事豈是兒戲,這關乎孩兒一生的幸福,所以,孩兒想自己做一回主,由自己來選擇結婚的對象,選擇相守一生的妻子,還望爹成全。”

齊王聽了宇文錦的話,並沒有太大的反應,只是稍稍頓了頓,隨即回道:“你這個請求我可以答應,畢竟你也已經長大有自己的想法,為父也很是高興,你想追尋自己的幸福也隨你,但,我只有一個條件,你必須娶莫家的千金,只要你照我的話做了,其他的你想怎樣就怎樣,我絕不幹預。”

宇文錦一時哭笑不得,握緊了拳頭,久久不能平息,雖說齊王答應了自己的請求,但不是無償的,是需要沈重的代價來交換的,若是宇文錦娶了莫家千金,那勢必莫初初就只能是個側室,而非宇文錦的正妻,宇文錦深知側室的苦楚,而將來側室生下的孩子也會成為庶子,無奈之下,宇文錦只得作罷,道:“孩兒知道了,先回房了,孩兒告退。”宇文錦終究是不願委屈了莫初初。

齊王擺了擺手,一臉平靜道:“下去吧。”

宇文錦回廂房的途中,遇到了齊王妃,她正帶著婢女前往花園,齊王妃見了宇文錦親切的笑了笑,道:“看你這樣,莫不是剛從老爺那出來?關於你徹夜未歸的事,我也聽老爺提起一二,不過,在為娘看來,男兒志在四方,一次沒回家過夜並不是什麽嚴重的事,老爺也只是擔心過頭了才會對你說教一二,你可不要放在心上。”

宇文錦淡淡地掃了她一眼,亦是語氣淡淡:“多謝夫人關心,好壞我還分得清。”言下之意,無需你操心。

李玉蘭一時語塞,卻礙於她是世子,想著忍他一忍。好言相勸著:“錦兒,有什麽難處跟娘說,娘去跟你爹商量。”

而宇文錦卻皺了皺眉,連看她一眼都懶得去看,徑直從她身側繞過,淡淡道:“那便有勞夫人了。”語氣淡淡,幾分嘲諷。鳳眸幾分輕蔑,幾分不屑。

“錦兒這話便顯得外道了,說到底我們還是一家人。你雖是世子,但也要叫我一聲娘不是,怎的現下不僅會了徹夜不歸,竟還會頂撞長輩了?”語氣幾分怒氣。李玉蘭見四下無人,又知道宇文錦剛犯了錯,這會兒齊王斷不會再庇護著他,言語間也有了底氣,更是不客氣。

宇文錦心中冷哼了一聲,狐貍到底是狐貍,三句話不到必定原形畢露。而他現下卻沒有心情反駁。但他的沈默不語,到了李玉蘭眼中便是沒了庇護便沒了底氣。後者冷哼了一聲,涼涼的說道:“誰讓你是世子,備受關註。這也是別人求不來的福分,你且要好好珍惜。”話雖如此,非但沒有一絲羨慕的意思,語氣滿帶嘲笑。

愚蠢。大庭廣眾之下竟敢對他說這種話,若是被有心人聽了去,便是窺視世子之位。屆時被齊王知道,她與宇文瑞是吃不了兜著走。宇文錦眼底幾分鄙夷,邁步離去。李玉蘭見他似是沒聽見,心下氣結。

回到廂房,宇文錦給自己倒了杯茶,淡淡地呷了一口。果然在皇室之人眼裏名分算不了什麽,但宇文錦深知名分對一個女人的重要性,在世俗的眼光裏,婚姻大事,父母做主,媒妁之言,生在帝王世家,宇文錦深知有多無奈,在外人看來,也許是風光無限。但,宇文錦卻連自己的終生幸福都不能自己做主,可見有多風光?!

宇文錦喝了一杯茶,只覺得心中苦澀不已,充斥著大腦全是與莫初初之間的回憶,還記得在小吃街的時候,莫初初與自己暢談天地,無所顧慮,自由自在的一起吃著街邊難得吃幾回的美味小吃,莫初初一言一行,一撇一笑都深深刻印在宇文錦的心裏,無論如何都揮抹不掉。

而如今也只剩下回憶了,宇文錦大婚在即,也許以後就沒有機會與莫初初見面了,又或者說,自己該用什麽顏面去見她呢?

宇文錦越想越覺得傷感,無盡落寞的身影。

忽然,下人通傳十皇子前來拜會,宇文錦本想借身子不適謝絕見客的,可宇文承一直自由慣了,也不等下人回稟,直接來到了門前。宇文錦無奈的看了他一眼,後者大方的揮了揮手,道:“知道你快結婚了,作為你的好兄弟,我特意前來祝賀你,看,我還帶來了一壇好酒。”

宇文承將那壇酒重重的放在桌上,許是不拘小節慣了,竟未發覺宇文錦眼神之中的異樣。大手一揮,朝下人吩咐道:“快去給我拿幾個碗來,越大越好。”

下人嘴角一抽,,卻也深知十皇子的脾性,連忙點頭應道:“是,十皇子。”

宇文錦忍不住嫌棄他道:“十皇子的好意,我心領了,不過這酒就免了吧,我不會喝酒。”他心智本便不受自己所控制,若是喝了酒,還不知會亂成什麽樣子。若說了什麽不應該說的話,反倒會惹是生非。

宇文承驚訝道:“男人大丈夫,不喝酒怎麽成呢?難道你大婚當天也不喝交杯酒嗎?”

宇文錦知道宇文承直來直去慣了,並沒有把他的話放在心上,只道:“若你是佳人,此酒我便喝了。只是你一不是佳人,二不是我將迎娶人,我與你喝酒作甚?”

許是宇文承性子太過歡脫,與之相處時,即便是宇文錦,亦是低沈不到哪裏去。

話音剛落,下人便呈上兩個空碗,宇文承手腳利落的開始倒酒,不拘小節的大喝一口,爽快道:“好酒啊好酒,沒想到你是如此膚淺之人,我原本是好意,既然你不領情就算了,我自己喝。”

宇文錦看著他一杯杯下肚,似乎察覺出了什麽不對勁,便開口問道:“想必你今日來找我,不單單是為了祝賀我吧?說吧,是不是又被你父皇教訓了?所以才跑到我這,想借酒消愁?”

宇文承像是憋了很久,剛放下酒杯,就滔滔不絕的控訴著,“還是你了解我,今天在朝堂上,我不過是提了意見,請求父皇下令將貪汙人員逐個查清再一舉消滅,下朝後,父皇就說我行事太過魯莽,要我好好反省反省,我氣不過,就來找你了。”

宇文錦見怪不怪般,喝了口茶,解釋道:“你也知道你的直性子,會在朝堂上得罪不少人,可你仍然不知收斂,也難怪皇上會對你發怒,說到底,還是因為你性子的問題,你若是改了就不會是今天這幅樣子。”

“性子是天生的,我就是看不慣那些貪官拿著朝廷的俸祿,卻依舊壓榨百姓,表明上是為朝廷辦事,實則是為了個人的私欲,如此可惡之人,我豈能放任不理?”

宇文錦看宇文傑越說越激動,打趣道:“你不會是喝醉了吧?貪汙之事歷朝歷代都有發生,就算你想為朝廷懲治這些貪官,也得有詳細的計劃才是,而不是憑自己的一腔熱血,在朝堂上說空口白話,這也是皇上責備你的原因。

而且,你沒有思前想後就脫口而出,這無疑是為自己樹敵,這以後,你若想找人為你辦事,就不是那麽容易了,職場如戰場,你如今處的位置,許多事都要仔細考慮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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