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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園之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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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金九齡走得遠了,已確保他再聽不到他們的動靜,葉真真這才停止了這一撒嬌似的行為,拍了拍胸口。

“幸好早有準備。”

那盆花可是不比手機錢包之類的,偶爾出門會忘記帶,葉真真可謂是時時刻刻想著的,沒帶的時候自然是故意為之,就為了有理由在那個時候返回去一趟,卻不料南王世子還真派了人去找。

花滿樓輕輕的嘆了一口氣。

蹲□,他將地上的花瓣一一撿了起來,與那片唇紙一起重新放進了信封之內,然後用蠟再次封好。

葉真真卻又遞給他一個信封。

“那個不過是道具而以。”她說,“不信你將這裏面的取出來,再同那片一起放在鼻下聞聞看。”

花滿樓照做。

果然先前落在地上的那片上幾乎沒有味道,而葉真真重新遞過來的這片唇紙,卻是透著股淡淡的花香。

“這……”

葉真真笑開了,“你見我什麽時候用過大紅色的唇紙,這一片是先前從薛冰那裏得來的,不論色彩還是做工,都比先前的要好上不少。”

這倒是確實。

若是以往,花滿樓還真不敢確定,然而現下他每次覆明之時葉真真都在面前,他又怎會不清楚對方用的是什麽顏色的唇紙。

至於那封信……

為防夜長夢多,早在昨日一拿到手便已經送了出去,怕是再過幾個時辰,花家的二哥便已經收到信了。

南王世子的動作還是慢了。

不過也好在如此,不然到時真被對方將信找到,怕就真只有開打這一條路了,敵眾我寡,還有金九齡這等高手在,他們怕是想要脫身並不容易。

不過,南王府確實已經不適合再住下去。

“我們要走的話……”葉真真有些擔憂,“南王父子會不會百般挽留。”最怕的還是,軟的不行對方會來硬的。

花滿樓搖了搖頭。

“從他們還尚在試探便可得知,對方僅是懷疑信是我們動的,一日未得到確切的證劇,便一日不會撕破臉來。”

事實也果然如此。

當花滿樓提出離開之後,金九齡在第一時間便已經開口拘留,只不過葉真真立馬便瞪了過去,“莫不是我們手裏,還有什麽東西是金捕頭看中的?”

她冷冷的問,“若是有,不防明說。”

“雖然我一向並不大方,但若是金捕頭或者世子開了口,總還是要給些面子的,但是……”目光掃向金九齡,又落到坐在首位上的南王世子身上,葉真真才嗤笑道,“若是想像晨時那般不明不白的拿了去,便不可能了。”

南王世子的臉色立時變得十分難看。

葉真真也不在意,只說,“客氣話還是少說些的好,出了晨時的事情,再住下去倒顯得雙方都有些尷尬。”

“這……”金九齡只有苦笑。

葉真真卻連說半句話的機會都不給他,已經長長的嘆完一口氣,繼續道,“只盼著大家日後相見,還能道聲好。”

“告辭了!”

說完,也不等南王世子與金九齡再說什麽,便拉著花滿樓直接出了大廳,再順著小道便出了後院,再從前門離去。

到了這時,那放在他們身上的目光這才消失。

“被人監視著的感覺真不好。”葉真真忍不住的感慨道,“還是外面的空氣自由一些,你說呢?”

花滿樓微笑著點了點頭。

沒有人會不喜歡自由,只不過……“今日著實是委屈你了!”

說到底,葉真真今天這般作為都有些小家子氣,傳出去定然有損名聲,但顯然對方並不在意,反而笑著挑眉問,“那你會嫌棄我麽?”

“自然不會。”

花滿樓這話才剛出口,葉真真便已經道,“那不就得了,我要嫁的又不是他們那些*傳閑話的人。”

並沒有回花家別院,二人直接住進了客棧。

因為花滿樓總覺得,“事情應該不算結束,南王父子幾乎都尚未出面,就連金九齡,也只是像征性的挽留了幾句。”

葉真真亦十分讚同。

會出現這樣的結果只有一個可能,就是對方現在也希望他們離府,許是為了方便行事,也許是為了……

方便對他們做些什麽。

不論如何,要是身在南王府出了事情,南王父子總還是有些責任,而若是在外面出事,則與對方半點關系都沒。

“薛冰還尚在別院,實在不易讓她爆露出來。”

因此,他們只能先住客棧,並給遠在南海的陸小鳳發了封飛鴿傳書,將這裏的信息選擇性的告知了一些。

“也不知道能不能送到。”葉真真失笑。

攔截這麽一封信件,對於南王府來說簡直最是容易不過的了,所以裏面的內容並沒有涉及那封信,提到他們離府說的原因也是南王世子太過過分,不只謊稱南王府丟了重要東西,還想將葉真真的唇紙奪去。

最後……

顯然是葉真真又加了一句,“小鳳凰你有空去查查,世子家的哪房小妾最得寵,竟然敢提出如此無理取鬧的要求。”

花滿樓失笑。

不過這樣的一封信,南王府若是截了去,便是又一次的聰明反被聰明誤,讓其越發的以為,此事與葉真真花滿樓二人當真無關。

信也確實被截了。

陸小鳳在收到信的那一刻便已經清楚,雖然封口依舊完好,但顯然與花滿樓封出來的還有細微的差別,尤其是看完裏面的內容,他便確定了。

內容簡直就不是寫給他的。

只有從少數幾句中,他才能猜出一些葉真真與花滿樓想要表達的意思,其絕大多數卻更像是寫給別人的。

那個別人……自然是攔截信的那個人。

尤其是這信中,提到的幾個看似是在問他的問題,確是他們之前已經商量過的,再問出來便顯得有些怪異。

公孫大娘正在他的旁邊。

此刻她笑著舉杯,問,“如何了?”她說,“看你這副樣子,可是那邊又出了什麽難以解決的事情。”

陸小鳳搖了搖頭。

他本是打算明日再動手,正好於後日辰間將人綁了送去給金九齡,實施他們之前便商量好的計劃,然而……

“我們需要提前動手了。”他說。

公孫大娘似乎並不覺得意外,她輕輕的嘆了口氣,“這麽急的話,我要如何找出藏在我姐妹們之中的那個奸細。”

陸小鳳不說話了。

他們兩人合作,很大程度上本就是雙方共贏,而且公孫大娘要承受的危險顯然是比較大的,若是到最後不能找出奸細,還會餘下無窮的後患,然而不快些回去,他又有些擔心花滿樓與葉真真這兩個朋友。

最後,他只說……“今日午時之前,我定替你找到那個奸細。”

人都是被逼出來的,如果一件事情允許你拖的時間越長,便會拖得越久,相反眼看著沒時間了,反倒會生出無限的效率來。

陸小鳳似乎亦是如此。

然則先不提他如何在公孫大娘那裏折騰,剛說將信送出去的葉真真與花滿樓二人閑來無事,便去西園逛了逛。

夜間的西園隔外的美。

過了黃昏,花叢裏、樹陰下、亭臺樓閣間便亮起了盞盞如繁星般的燈光,晚風吹來,亦是有陣陣花香傳過。

一輪彎月正掛在半空。

葉真真與花滿樓選了一處小亭坐下,叫了盤西園之內最有名的鼎湖上素,又加了幾份小菜,要了壺並不會醉人的青酒。

周邊是一片紅木棉。

又高又大,上面懸著一些燈光,看起來有些像裝扮得並不如何花哨的聖誕樹,旁邊還有二株長在一起的。

“那是連理樹。”花滿樓微笑著說。

這亦是西園裏的一道招牌,整間園子裏便只有這麽兩顆不知為何長到了一塊兒,形成了這麽一株連理樹,看著便像是一對情人正在擁抱著一般。

“糖葫蘆,糖葫蘆……”

據傳現代的糖葫蘆已經失了古時的那股酸甜的味道,因此葉真真立即將人喊了過來,買了兩串之後便破不及待的咬了一口,結果險些酸得又吐了出來。

這之後,方才體會到那股甜味。

酸甜酸甜,倒的確是現代的糖葫蘆並沒有的味道,只不過並不是所有的好東西都是好的,至少這糖葫蘆對於葉真真是如此。

她並不習慣這種味道。

伸出手將其遞到了花滿樓面前,“你嘗嘗!”她是吃不下去的,相對來說她還是適合吃現代少了原味的那一種。

花滿樓笑著咬下一株。

葉真真正要問酸不酸,卻是聽到另一聲叫賣聲,“糖炒栗子!剛上市的糖炒栗子,又香又熱的糖炒栗子,才十文錢一斤。”

那是一個老婆婆的聲音。

只瞬間,她便奔了出去,“等等!”將人喊住之後,便直奔其手裏的籃子而去,“你這栗子我全要了。”

“好好!!!”

老婆婆簡直笑得牙都沒了,一副等著數錢的模樣,葉真真卻是直接掀開了上面蓋著的厚布,撿起了其中一栗。

熱乎乎的,握在手心裏十分的暖手。

花滿樓已經跟了過來,取出一張銀票遞給了那個老婆婆,後者直搖頭,“多嘍多嘍,找不開,找不開。”

葉真真已經松了一口氣,“不用找了,你的栗子很好。”

比起公孫大娘賣的,這栗子可謂是好到的極至,暖暖的讓葉真真笑得極其開心,也瞬間消緩了剛剛的緊張之色。

果然……

就如同這個世界上還是好人多一般,賣栗子的也僅僅只有公孫大娘一個帶毒的,其他人都還尚只是為了生計在奔波,許會有些會少為你撐上小半兩,卻並不會讓你就此喪命。

栗子尚且無毒,然則人卻有毒。

午夜時分,正是葉真真玩鬧了一日之後,睡得最是熟的一個時刻,卻見有一個紅衣紅鞋的人影摸進了客棧,他熟門熟路地直奔葉真真所居的屋子,一根帶著迷煙的小管擦進去之後輕輕一吹,一股輕煙便散在了空氣之中。

之後,他又照舊對著花滿樓所居的屋子吹了一管。

接下來……

他打開了葉真真的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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