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這很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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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麽幫我擋那一箭？”
果然是因為那一箭，秋羽蝶反倒松了一口氣，轉過頭來，直視著他的眼睛。
“若非要問為什麽，我也說不出來，可能，是下意識的反應吧！”
下意識的反應？尹寒翊微楞，有人曾告訴過他，一個人的潛意識是心底最真實的想法。那是否意味著，在她眼裏，自己的命比她自己的還要重要？
“你不怕死嗎？”
在她心裏，究竟是什麽能夠比生命更重要？
他期待那個答案。
這些日子，他想了很多，可能所有的情感早已在不知不覺中發生了改變，只是他並不自知。在生死的那一剎那，那鋪天蓋地的恐懼感再次將他重重包圍，他才看清了自己的心。
原來，他早已情動。
因為曾經錯失過，所以他比任何人都害怕，他一定要救活她，不惜任何代價。
“若一個人對這世間毫無留戀，自然無謂生死。”那時的她，依舊做著會回去的夢，所以，她並不懼怕死亡。
或許，死了她就能回去了，像做了一場夢一般，她沒有穿越過，這些才是夢。
尹寒翊輕皺眉頭，“你覺得我會信嗎？”
若說他人對著世間毫無留戀，他信，換成她，他不信。她的身份決定了她的命運，她背負的太多，所以，她不會輕易放棄生命。
“我不管你信不信，我只能告訴你，那時的我，是不怕死的。”
可能，也就只有那個時候了，如今，她的夢醒了，她回不去了。兩次生死邊緣的游走，讓她明白了生命的可貴。她不敢再冒險，她只有一條命，她怕了。
尹寒翊不再追問，執著於那個答案似乎毫無意義。他們以後有很長的相處時間，更何況，她現在是他的王妃，他又有什麽害怕的呢？
“尹寒翊，我雖然幫你擋了一箭，可你也救了我的命，所以，我們兩清了。”秋羽蝶頓了一下，繼續說道，“你不必對我有什麽感激之情，或者愧疚自責之類的，你不欠我的。”
尹寒翊周身驟然而起的冷意讓秋羽蝶不禁縮了縮脖子，想著自己剛才說的話，好像沒有什麽不妥吧？
“兩清？你說的輕巧，真的能兩清嗎？”那他後知後覺的情感又該如何安置？
“為什麽不能？我們還像以前一樣，我只是你名義上的王妃，我們的關系，也還像以前那般，不就可以了嗎？”
說這話的時候，秋羽蝶的一直小心翼翼的觀察著尹寒翊的表情，好在尹寒翊的臉色沒有什麽異樣，讓她不禁松了一口氣，可能，是她想多了。
可尹寒翊接下來的一句話，卻讓她目瞪口呆。
“那如果說我不想呢？”擡眸，一臉認真。
“你…你這話什麽意思？”她不敢細想這句話背後的深意，尹寒翊所想表達的意思，她似懂非懂，卻莫名緊張。
“我不想讓你做名義上的王妃了。”很輕很淡的話，卻是他考慮了好久才做的決定。
雖然沒有說的很直接，可他的意思已經很明了了，秋羽蝶無法再繼續裝糊塗了，“可是，你當初並不是這麽說的，你…”
“我收回我當時的話。”尹寒翊打斷了她的話，“水冰藍，你願意做我的王妃嗎？”
秋羽蝶不禁一楞，這算是告白嗎？
“不知道王爺可否聽過一個詞，叫覆水難收？”她，真的沒辦法接受尹寒翊。
她們之間沒有任何的感情基礎，她也從未往那個方向想過，如今這般突然地提出來，她真的接受不了。
“那王妃有沒有聽過另一個詞，叫破鏡重圓？”
秋羽蝶眼珠微轉，破鏡重圓用在這兒合適嗎？不對！這不是重點！
“王爺，您，不是有喜歡的人嗎？”
“嗯。”尹寒翊並不否認，“以前是她，現在是你。”
“……”
移情別戀了還這麽理直氣壯，秋羽蝶也是服了，原諒她理解不了這樣的思維。
“水冰藍，我的心裏的確是裝著一個人，但是，你也一樣。”
尹寒翊的臉忽然向她靠近了幾分，眼睛直視著她的雙眸，她眼底的詫異和慌亂一覽無遺。
“王爺，你不覺得很可笑嗎？兩個心裏都裝著別人的人，你覺得能夠相愛嗎？”斂去慌亂，秋羽蝶此時反倒笑了。
“我們心裏都裝著另一個人，所以，這很公平。”
“尹寒翊，這不是公平不公平的問題。問題的關鍵是，我們兩個都心有所屬，你覺得我們能愛上彼此嗎？”
“不試試怎麽知道呢？”尹寒翊不以為意。
秋羽蝶只感覺和他無法正常交流，她們兩個人的思維不在一個頻道，無法溝通。
“我們是同類，我們心裏裝的那個人，這輩子都沒有可能了。既然如此，為何不試著開始一段新的感情？”
秋羽蝶的動作一下子僵住了，她心裏裝的那個人，這輩子都沒有可能了。尹寒翊說的沒錯，她喜歡的那個人，從未喜歡過她，他們，怎麽會有可能？
而尹寒翊喜歡的人，已不在人世間，更不會有可能。
他們，是同類。
“這就是你選擇我的原因嗎？”
在秋羽蝶看來，尹寒翊的情感是突如其來的，如今這番說辭倒也解釋得通。
有人說過，忘記一段感情最好的方法，一個是時間，一個是新歡。
“算是吧。”
選擇她的原因有很多，這算其中一條，但卻不是主要原因。只是，他卻不願解釋。
“既然如此，我倒願意嘗試一下。只是，我不敢保證以後會怎樣。”
她不是那種抓著過去不放的人，既然尋陌不喜歡她，她又何必和自己過不去。她說過，要開始新的生活，去嘗試一段新的感情，未嘗不可。
“嗯。”
尹寒翊沒有過多言語，他不需要她保證什麽，只要她答應，以後的事，誰也說不準。
“尹寒翊，你一直是這樣嗎？”
兩個人說開了，秋羽蝶倒感覺輕松了不少，好像氣氛也沒有那麽尷尬了。
“哪樣？”
“惜字如金。”可能是氣氛稍有緩和，秋羽蝶忍不住調侃起他。
尹寒翊挑眉，“有嗎？”
“嗯！”秋羽蝶很認真地點了點頭。
兩個人都笑了。
“以後在我面前，你做你自己就好。”尹寒翊突然開口，“不必再那麽恭敬客氣。”
“嗯？”秋羽蝶擡眸，轉而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好。”
空氣中好像有幾分溫情在流動，秋羽蝶心底某處像是羽毛拂過，軟軟的，癢癢的。
尹寒翊，會是一個好的選擇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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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因為那一箭，秋羽蝶反倒松了一口氣，轉過頭來，直視著他的眼睛。
“若非要問為什麽，我也說不出來，可能，是下意識的反應吧！”
下意識的反應？尹寒翊微楞，有人曾告訴過他，一個人的潛意識是心底最真實的想法。那是否意味著，在她眼裏，自己的命比她自己的還要重要？
“你不怕死嗎？”
在她心裏，究竟是什麽能夠比生命更重要？
他期待那個答案。
這些日子，他想了很多，可能所有的情感早已在不知不覺中發生了改變，只是他並不自知。在生死的那一剎那，那鋪天蓋地的恐懼感再次將他重重包圍，他才看清了自己的心。
原來，他早已情動。
因為曾經錯失過，所以他比任何人都害怕，他一定要救活她，不惜任何代價。
“若一個人對這世間毫無留戀，自然無謂生死。”那時的她，依舊做著會回去的夢，所以，她並不懼怕死亡。
或許，死了她就能回去了，像做了一場夢一般，她沒有穿越過，這些才是夢。
尹寒翊輕皺眉頭，“你覺得我會信嗎？”
若說他人對著世間毫無留戀，他信，換成她，他不信。她的身份決定了她的命運，她背負的太多，所以，她不會輕易放棄生命。
“我不管你信不信，我只能告訴你，那時的我，是不怕死的。”
可能，也就只有那個時候了，如今，她的夢醒了，她回不去了。兩次生死邊緣的游走，讓她明白了生命的可貴。她不敢再冒險，她只有一條命，她怕了。
尹寒翊不再追問，執著於那個答案似乎毫無意義。他們以後有很長的相處時間，更何況，她現在是他的王妃，他又有什麽害怕的呢？
“尹寒翊，我雖然幫你擋了一箭，可你也救了我的命，所以，我們兩清了。”秋羽蝶頓了一下，繼續說道，“你不必對我有什麽感激之情，或者愧疚自責之類的，你不欠我的。”
尹寒翊周身驟然而起的冷意讓秋羽蝶不禁縮了縮脖子，想著自己剛才說的話，好像沒有什麽不妥吧？
“兩清？你說的輕巧，真的能兩清嗎？”那他後知後覺的情感又該如何安置？
“為什麽不能？我們還像以前一樣，我只是你名義上的王妃，我們的關系，也還像以前那般，不就可以了嗎？”
說這話的時候，秋羽蝶的一直小心翼翼的觀察著尹寒翊的表情，好在尹寒翊的臉色沒有什麽異樣，讓她不禁松了一口氣，可能，是她想多了。
可尹寒翊接下來的一句話，卻讓她目瞪口呆。
“那如果說我不想呢？”擡眸，一臉認真。
“你…你這話什麽意思？”她不敢細想這句話背後的深意，尹寒翊所想表達的意思，她似懂非懂，卻莫名緊張。
“我不想讓你做名義上的王妃了。”很輕很淡的話，卻是他考慮了好久才做的決定。
雖然沒有說的很直接，可他的意思已經很明了了，秋羽蝶無法再繼續裝糊塗了，“可是，你當初並不是這麽說的，你…”
“我收回我當時的話。”尹寒翊打斷了她的話，“水冰藍，你願意做我的王妃嗎？”
秋羽蝶不禁一楞，這算是告白嗎？
“不知道王爺可否聽過一個詞，叫覆水難收？”她，真的沒辦法接受尹寒翊。
她們之間沒有任何的感情基礎，她也從未往那個方向想過，如今這般突然地提出來，她真的接受不了。
“那王妃有沒有聽過另一個詞，叫破鏡重圓？”
秋羽蝶眼珠微轉，破鏡重圓用在這兒合適嗎？不對！這不是重點！
“王爺，您，不是有喜歡的人嗎？”
“嗯。”尹寒翊並不否認，“以前是她，現在是你。”
“……”
移情別戀了還這麽理直氣壯，秋羽蝶也是服了，原諒她理解不了這樣的思維。
“水冰藍，我的心裏的確是裝著一個人，但是，你也一樣。”
尹寒翊的臉忽然向她靠近了幾分，眼睛直視著她的雙眸，她眼底的詫異和慌亂一覽無遺。
“王爺，你不覺得很可笑嗎？兩個心裏都裝著別人的人，你覺得能夠相愛嗎？”斂去慌亂，秋羽蝶此時反倒笑了。
“我們心裏都裝著另一個人，所以，這很公平。”
“尹寒翊，這不是公平不公平的問題。問題的關鍵是，我們兩個都心有所屬，你覺得我們能愛上彼此嗎？”
“不試試怎麽知道呢？”尹寒翊不以為意。
秋羽蝶只感覺和他無法正常交流，她們兩個人的思維不在一個頻道，無法溝通。
“我們是同類，我們心裏裝的那個人，這輩子都沒有可能了。既然如此，為何不試著開始一段新的感情？”
秋羽蝶的動作一下子僵住了，她心裏裝的那個人，這輩子都沒有可能了。尹寒翊說的沒錯，她喜歡的那個人，從未喜歡過她，他們，怎麽會有可能？
而尹寒翊喜歡的人，已不在人世間，更不會有可能。
他們，是同類。
“這就是你選擇我的原因嗎？”
在秋羽蝶看來，尹寒翊的情感是突如其來的，如今這番說辭倒也解釋得通。
有人說過，忘記一段感情最好的方法，一個是時間，一個是新歡。
“算是吧。”
選擇她的原因有很多，這算其中一條，但卻不是主要原因。只是，他卻不願解釋。
“既然如此，我倒願意嘗試一下。只是，我不敢保證以後會怎樣。”
她不是那種抓著過去不放的人，既然尋陌不喜歡她，她又何必和自己過不去。她說過，要開始新的生活，去嘗試一段新的感情，未嘗不可。
“嗯。”
尹寒翊沒有過多言語，他不需要她保證什麽，只要她答應，以後的事，誰也說不準。
“尹寒翊，你一直是這樣嗎？”
兩個人說開了，秋羽蝶倒感覺輕松了不少，好像氣氛也沒有那麽尷尬了。
“哪樣？”
“惜字如金。”可能是氣氛稍有緩和，秋羽蝶忍不住調侃起他。
尹寒翊挑眉，“有嗎？”
“嗯！”秋羽蝶很認真地點了點頭。
兩個人都笑了。
“以後在我面前，你做你自己就好。”尹寒翊突然開口，“不必再那麽恭敬客氣。”
“嗯？”秋羽蝶擡眸，轉而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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