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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突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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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跑出去跟‘舊情人’喝酒,謝道卿竟然沒有發瘋,怎麽看怎麽不對勁。段惜不敢掉以輕心,盯著謝道卿看了半天,想知道他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然而謝道卿一派淡定,隔著黑夜精準無誤地對上她的視線:“還不過來?”

段惜清了清嗓子,走上前在他旁邊坐下:“真不生氣?”

“你覺得呢?”謝道卿反問。

段惜摸了摸鼻子:“我覺得你是氣的。”

“知道還問。”謝道卿冷笑一聲,不經意間洩露濃厚的怨氣。

段惜這才放心,笑盈盈走到他身邊坐下:“那你還裝什麽裝。”

“我說生氣有用嗎?能攔得住你出去找那些野妖精?”謝道卿冷淡開口。

段惜想了想:“好像不能。”

謝道卿冷笑一聲。

段惜勾唇,將手伸進他的裏衣,順著他後背的傷口輕輕撫摸,謝道卿瞬間僵住,連呼吸都重了許多。段惜安靜地摸,謝道卿喉結動了動,修長的手指不自覺攥緊了枕頭,連額角都冒出青筋。

段惜渾然不覺,從頭摸到底後松了口氣:“挺好,沒把傷口氣裂。”

說著話,便要將手抽回來,然而一道靈力席卷而來,她直接摔進了被褥裏,等擡起頭時,謝道卿已經在上頭了。

“……這回是不是要裂開了?”她敏銳地嗅到了空氣中的血腥味。

謝道卿盯著她看了許久,最後一言不發便開始扯她的衣衫。段惜意識到他想做什麽,當即皺著眉頭握住他的手:“別鬧,你現在不能做。”

謝道卿給出的回答是,直接用靈力將她渾身衣物碎為齏粉,段惜整個人都暴露在空氣裏,唯有他的衣衫垂下,方能勉強遮住一二,謝道卿看著她身前風光,眼神瞬間暗了下來。

段惜嘴角抽了抽,默默拿他的前襟遮住身子:“你苦心修煉,就為了這點事兒?”

謝道卿不答,俯身吻上她的脖頸。段惜下意識昂了昂頭,雙手當即抵在他身前:“我都說了,你現在不能……”

“你現在關心我,是因為想盡快解決我這個麻煩,還是因為只是想關心我?”謝道卿突然問。

段惜沈默一瞬,正要說什麽,謝道卿突然咬住她的唇。

“算了,不想知道了,”謝道卿含糊開口,“反正你狗嘴裏也吐不出什麽象牙來。”

段惜:“……”哦。

唇齒糾纏,氣氛升溫,段惜喉間溢出一聲輕嘆,擡手撫上他的脖頸,在他準備更進一步時,直接一記手刀將人打暈。謝道卿不甘心地倒在她身上,徹底不動了。

一百多斤的大男人完全壓在身上,段惜感覺自己好像被壓在什麽山下,連呼吸都受阻了。她只能用靈力將人撐起來,平移到身邊的空位,這才從乾坤袋裏掏出一身衣裳更換。

做完這一切,天也差不多要亮了。段惜索性去了大堂,一個人吃起了早餐。

伽略和伽葉下來時,就看到她正吃得開心,當即湊了過來:“師叔。”

“師叔,給我吃一個。”伽葉要了個芝麻球。

段惜看到二人有些驚訝:“你們還沒走?”

“我們去哪?”伽略一臉茫然。

段惜失笑:“還能去哪,回家啊。”

“啊,哥哥說我們還沒跟您道別,不能輕易離開,”伽葉說完,又忍不住抱怨,“您這幾天一直陪著謝宗主,都不出來找我們,我們也不敢去打擾,所以一直拖著沒走。”

段惜挑眉:“還怪我了?”

“不敢不敢,只是我有點好奇,你整日跟謝宗主待在屋裏,究竟有什麽好玩的啊?”伽葉好奇地看著她。

伽略也看了過來,似乎很是好奇。

段惜腦海浮現這幾日的荒唐,一本正經地回答:“自然是勤修苦練,修行不易,要爭分奪秒才是。”

兩兄妹頓時露出欽佩的目光。

“行了,耽誤了這麽久,你們也趕緊回家吧,好好修煉,向我跟謝宗主學習,爭取早日飛升,”段惜說著,從乾坤袋裏掏出一樣又一樣東西,“這些靈藥你們帶上,靈符也拿一些,如果有人欺負你們就聯系我,我看你們也沒什麽法器,這幾樣法器你們也拿著……”

“不行,我們不能要。”伽略連忙推拒。

段惜看他一眼:“拿著吧,這些東西對我而言沒什麽用了。”她一化神期修者,吃這些靈藥跟糖豆一樣,根本沒什麽作用。

“謝謝師叔。”伽葉要更坦誠些。

段惜笑笑,將東西一股腦地裝進他們乾坤袋,又掏了一個飛行法器送給他們,直接將人送了出去。

“師叔,你有空記得來看我們啊。”伽葉眼巴巴道。

段惜點頭:“肯定會去的。”

“我們有時間也會去源清宗看你的。”伽略補充。

段惜揚唇:“那你可未必能找到我,還是等我有空去看你們吧。”

“好,那你記得來。”臨到分別,伽略也悄悄紅了眼眶。

段惜輕笑一聲,揮手道別了二人,一轉身便遇到了謝千羽。

對上那雙清冷的眼眸,段惜突然心虛:“我把他們趕走了。”

“你送他們東西,我都看見了。”謝千羽瞇起眼睛。

段惜訕笑:“生氣啦?”

“沒生氣,”謝千羽在桌邊坐下,嘗了嘗段惜的早餐,覺得不太好吃,“我只是不懂,你與他們素昧平生,為何對他們這麽好?難不成真有收集兄妹的癖好?”

“把我當成什麽人了,”段惜斜了她一眼,“只不過是看到他們,突然想起你與阿卿以前的樣子。”

謝千羽微微一楞,心情似乎好了些:“所以他們不過是替身,我與宗主才是白月光。”

“……我就不該教你這些亂七八糟的詞。”段惜好氣又好笑。

謝千羽揚了揚唇角,無聲地朝她伸出手。段惜懶洋洋走上前去握住她的手,另一只手摸了摸她的腦袋:“多大的人了,還撒嬌。”

“我才沒有撒嬌,只是想與你握握手。”謝千羽說完,別扭地想要松開,卻被段惜用力抓住了,她微微一頓,匆匆別開臉遮掩揚起的唇角。

兩個人將剩下那點早餐都分了,段惜這才慢悠悠上樓,一進屋便看到謝道卿已經醒了,正沈著臉坐在床上,身上薄薄的裏衣衣襟大開,露出勁瘦緊實的胸膛與腹肌。

段惜一看到他的表情便想笑:“醒了?”

“你很得意?”謝道卿淡漠地看向她。

段惜輕咳一聲:“你自己大意,也不能怪我吧?”

話剛說完,自己便被一股靈力鉗制撞進他懷中。鼻尖磕在他的胸膛上,頓時一股酸意彌漫,段惜擡頭看向他:“餵,別太過分啊。”

“是誰先過分的。”謝道卿將人重新按回床上。

段惜無語:“你腦子裏是不是就這點事兒?”

謝道卿不語,直接將全部重量壓在她身上,卻沒有更進一步的動作了。段惜眼眸微動,趁機雙手繞過他的身子,將手再次伸進他的裏衣。

果然有地方裂開了,濕濕潤潤的應該是血。段惜心裏嘆了聲氣,為他註入一些靈力試圖讓他好過點。再去摸其他地方,發現與昨日沒什麽不同。

“為何恢覆這麽慢?”段惜蹙眉。雖說是雷劫之傷,需要時間好好修覆,可養到現在卻沒什麽變化,是不是也太慢了些。

“已經開始不耐煩了?”謝道卿反問。

段惜無言以對:“你能不能別這麽大敵意?”

謝道卿冷笑一聲,卻沒有再說話,整個人安安靜靜地壓在她身上,一張臉深深埋進她的脖頸,清淺的呼吸落在她的皮膚上,形成點點潮意。

許久,段惜幽幽開口:“起開,太沈了。”

謝道卿沈默一瞬,不情願地將人放開了。段惜輕呼一口氣,往旁邊滾了滾,謝道卿也往旁邊挪了挪,非要挨著她躺才行。

段惜懶得理會這只小學雞,索性躺著不動了,兩個人胳膊緊緊挨著,連呼吸都仿佛交融。這段時間兩個人除了神交,大部分時間都是這樣躺著,可即便已經這樣做了許久,謝道卿偶爾還是恍惚,覺得一切都不怎麽真實。

段蕓活過來了,還躺在自己身邊,這世上最好的美夢,似乎也就這樣了。謝道卿側目看向段惜的臉,眼底是藏不住的繾綣。

段惜自然也察覺了他的視線,只是不敢與他對視,生怕一個不小心,她回去的心就沒有那麽堅定了。

兩個人肩並肩一直躺到晚上,又到了段惜吃飯的時間。

“你不吃也餓不死。”謝道卿每次與她分開,心情都十分煩躁。

段惜掃了他一眼:“但是會不快樂。”

“這裏的東西也沒有多好吃。”謝道卿眉頭緊皺。

段惜眨了眨眼睛:“可是我喜歡。”

謝道卿板起臉不說話了。段惜輕笑一聲,輕快地朝門口走去,走出去後沒多久又折回來,從門外探出一個腦袋看他:“餵,你要不要吃點什麽,我給你端上來。”

謝道卿微微一頓:“……什麽都行。”

“知道了,你等等我。”段惜說完便下樓了。

謝道卿面色好看了些,趴在床上正要調息,卻無意間瞥見段惜丟在角落的話本,思索一瞬拿過來開始打發時間。

段惜剛一下樓,便撞上了似笑非笑的北辰星,她挑了挑眉:“你怎麽還在?”

“我還想問你,你怎麽還在?”北辰星反問。

段惜輕嗤:“廢話,謝道卿還傷著,我又能去哪。”

“你對他真是越來越上心了。”北辰星涼涼開口,“看來我最好也弄一身傷來,說不定能讓你分分心。”

“你哪天要是變得跟他一樣瘋,一言不合就拿自己的神魂開玩笑,我倒是真的會分心。”段惜說著話,直接到樓下大堂坐下,不多會兒小二便送來了吃食。

北辰星看著她面前的菜很是嫌棄:“這些有什麽好吃的,我帶你去吃好的。”

“不用,這些便好。”段惜頭也不擡。

北辰星看著她明顯過快的吃飯速度,頓了頓後明白了:“你急著回去陪謝道卿?”

“看出來了?”段惜挑眉。

北辰星扯了一下唇角,不知從哪憑空變出一把扇子,直接敲了一下她的腦袋。段惜當即不高興了:“餵。”

“餵什麽餵,重色輕友的東西,”北辰星冷笑一聲,“今日聽源清宗的人說,後天便要回去了,你可要跟他們一起走?”

“嗯,我得看著謝道卿養好傷,才能為他用長生果。”段惜回答。

北辰星扯了一下唇角:“都多少天了,就是人劈成兩半,也該完全好了吧?”

“雷劫之傷,哪有那麽容易好。”段惜掃他一眼。

北辰星面無表情:“那是對你而言沒那麽容易好,突破化神的雷劫,縱然威力大上十倍,也難為不了他一個大乘期修者,段蕓,你該不會是被他騙了吧?”

段惜微微一楞。

“成日裏總笑別人癡傻,我看你才是最癡傻的。”北辰星嫌棄地看她一眼,轉身便要離開,“他們後天早上走,你明日晚上來酒樓一趟,我有話要與你說。”

“說什麽?”段惜忙問。

“解除你體內禁制的法子,”北辰星回頭,“你不是不想被他鉗制嗎?”

段惜眼睛一亮:“你找到解除的辦法了?”天知道她每次看到謝道卿熟睡,多想拿著他的手給自己來一劍,就因為體內有那該死的禁制,才一直沒能如願。

“嗯,找到了,我現在急著回魔界,明晚再與你說。”北辰星說罷便要離開。

段惜趕緊攔住他:“別跟我賣關子行嗎?我這兩日被盯得緊,哪有時間去酒樓找你。”

“誰與你賣關子了,我是真忙,而且這法子十分繁覆,一時半會兒也說不清楚,”北辰星急著離開,連語速都快了許多,隨意從懷裏掏出一顆藥丸丟給她,“你明日將這東西餵給他,他能沈睡兩個時辰,你到時候趁機來就行。”

段惜接過藥丸,懷疑:“不會下毒了吧?”

“你要不放心,就自己先磕一半試試。”北辰星冷笑一聲,閃身直接消失了。

段惜顛了顛手中藥丸,三下五除二將飯菜吃完,又要了兩道菜回了寢房。

“不過是吃個飯的功夫,也不耽誤你會姘頭。”謝道卿冷眼看她。

段惜瞇起眼睛:“你用識海偷窺我?”

“我沒那麽無聊,是你身上的味兒熏到我了。”謝道卿面無表情。

段惜輕嗤:“少來,哪有什麽味道。”

謝道卿一言不發,直接給她一道清潔咒。

被迫清理一遍全身的段惜看他一眼,將飯菜丟到桌子上:“趕緊吃。”

謝道卿冷著臉上前,沈默地開始吃飯。

段惜盯著他看了片刻,問:“後天回源清宗?”

“嗯。”謝道卿頭也不擡。

“挺好,竟然沒一個人通知我,也不知有沒有將我這個宗主夫人放在眼裏。”段惜被他挑了這麽久的刺,終於有機會挑回去了。

謝道卿看向她:“你有將自己當做宗主夫人?”

段惜挑刺失敗。

“你必須跟我回去,別想逃。”謝道卿警告。

段惜嗤笑:“放心吧,不逃。”

等謝道卿用過晚膳,兩人重新躺到床上,她便拿出北辰星給的藥丸,直接咬了三分之一。雖然北辰星沒理由騙她,但事關謝道卿,她還是警惕些好。

藥丸入口即化,段惜輕呼一口氣,片刻之後便人事不知了。

再次驚醒時,已是一個時辰後,段惜將靈力運行一周,確定沒有半點後遺癥時總算放心了。

轉眼便是翌日晚上,段惜將藥丸化在水中,這才端給謝道卿:“喝口水,準備睡了。”

她這些日子時常給他餵水,謝道卿也沒有懷疑,喝了之後便到床上趴下。段惜故作無視,也在他身邊躺下了。

夜色漸濃,耳邊很快傳來均勻的呼吸,段惜喚了兩聲謝道卿的名字,見他沒有反應才徹底放心,趁著夜色悄悄溜了出去。

酒樓裏,依然是歌舞升平。

段惜一推開門,便有兩人歡呼著迎上來,她一手一個推開,徑直看向上位的北辰星:“怎麽把他們也叫來了?”

“他們知道你要來,便死活跟著過來了,我又能怎麽辦?”北辰星懶散反問。

段惜斜了他一眼,也不與他廢話:“趕緊說,解除禁制的法子是什麽。”

“急什麽,他一時半會兒醒不了。”北辰星輕嗤一聲,給她倒了杯酒。

段惜皺了皺眉,端起杯子嘗了一口,精純的靈氣瞬間充斥口腔。她楞了楞,有些驚訝地看向他。

“看什麽看,好東西,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給你弄來的,”北辰星沒好氣地將酒壺遞給她,“喝完再聊。”

段惜笑了一聲,擰開酒壺直接一口氣喝了大半壺,這酒摻了太多靈氣,很容易便上頭了,她喝完半壺便開始暈乎乎:“快點說吧,我真著急。”

“其實辦法不難,但對你而言有些難了,得取他三滴血畫符,符紙燒了泡水飲下,再用靈力突破就是,只怕你還未取血,就先暈過去了。”北辰星取笑。

段惜皺起眉頭:“確實麻煩。”

“行了,該說的我已經說完了,你想走就走吧,這酒勁兒挺大,你該慢慢喝才是,仔細會醉,”北辰星掃了她一眼,“我也得趕回魔界了。”

說完,便先一步離開。

段惜見狀也準備走,可惜酒意上頭,一時間有些坐不住。小豬精和小狐妖見她想離開,當即將她拉住。

“你明日一回源清宗,日後還不知何時才能見面,今晚怎麽也得陪我們說說話。”

“對,你若不陪我們,我們明日便跟著你回源清宗!”

段惜哭笑不得:“你們就不能找其他人玩麽?”

“不能,誰都沒有段宗主好。”小豬精堅持。

段惜嘆了聲氣,眼前重影越來越重。小豬精好奇地擺擺手:“段宗主,你怎麽了?”

“看樣子是醉了。”

“這靈酒勁兒大得很,她該像魔尊一樣慢慢喝才是。”

段惜捏了捏鼻梁,體內靈氣不斷運轉,揮發的酒精逐漸達到頂峰,她止不住的疲懶,倚著椅背漸漸睡了過去。

頭暈、乏力、難受……所有的醉酒癥狀都與現實世界很像,段惜一陣恍惚,隱約間仿佛已經回到了現實。

迷迷糊糊中,臉上傳來一股濕意,她下意識撓了一下臉,又覺得這股濕太過黏糊,噴灑在臉上極為不舒服。

她掙紮著想要醒來,許久之後才勉強睜開眼。

紅,滿眼的紅。

鮮血將整個廂房塗透,四處都是血痕,不久之前還纏著她的小狐妖與小豬精,面目猙獰地躺在地上,連死都睜大了眼睛,眼底滿是震驚與恐懼。她眼前一黑,死死掐著手心才勉強沒暈,然而呼吸卻越來越困難。

在極度的難受中,她怔楞擡頭,便看到謝道卿面無表情地提著卷雲劍,臉上是點點鮮紅。

“你……”段惜話沒說完,便徑直倒了下去,眼皮越來越重時,看到他一步步走近。

“你為什麽,總是不聽話?”他認真詢問。

段惜眼前一黑,徹底昏了過去。

再次醒來,已經是源清宗內,她睜開眼睛時,便發現自己躺在上清苑的床上。

時至黃昏,寢房裏鍍上一層暖光。謝道卿身姿翩然,站在床榻旁邊,臉上的血跡早已消散,眼底是一望無際的孤冷。

段惜定定看了他許久,再開口聲音有些沙啞:“我不過是去與他們道個別,你何至於下此殺手?”

謝道卿面無表情地看著她:“心疼了?”

到了此刻,他的重點還這麽偏,段惜只覺得他無藥可救,沈著臉從乾坤袋掏出長生果,直接扔到他腳下:“這東西可以醫你識海之痛,你等雷劫之傷好全用上,日後除去月圓之夜,都不必再受業火之苦。”

謝道卿眼神一怔:“你尋長生果……是為了我?”

“你雖為我受了雷劫,但我也給你尋了靈藥,我們算是扯平了,你日後愛怎麽瘋就怎麽瘋,我不想管你了。”段惜說罷,起身便要離開。

謝道卿猛地攥住她的手腕,眼底是一片癡狂:“你是為了我去秘境,對嗎?”

段惜皺眉:“放開。”

謝道卿還想說什麽,突然看到她眼底的一絲厭惡,楞了楞神後下意識松開她的手。

段惜沈著臉徑直往外走,快走到門口時,謝道卿突然開口:“我要怎麽做,你才能原諒我?”

段惜抿了抿唇,一只腳踏出門外。

下一秒,身後傳來一股強大的力量,段惜猛地回頭,便看到謝道卿猛然跪倒在地:“這樣……夠嗎?還是說,要我給他們賠命?”

空氣中彌漫著濃郁的血腥氣,不用想也知道他悉心養了許久的傷已經盡數裂開,而他的外衣卻始終幹凈,將她看了會不舒服的東西盡數攏在衣裳下。

段惜盯著他看了許久,眼神逐漸覆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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