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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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哲理躺在座位上，往前一指：“你往那個方向開。”
路上沒什麽人，顧如初開的倒也算平穩放心。
“到前面那個路口停下吧。”方哲理說。
顧如初按他說的停了車，四周一個人都沒有，靜悄悄的看得有些慎得慌。
如初看了他一眼，狐疑的道： “方哲理，你不會想些壞心思吧。”
方哲理含著笑上下打量了她幾眼，勾了勾唇：“你以為我是陸淺知，什麽姿色的女人都碰。就你這身無二兩肉的，你哪來的自信？”
顧如初鄙夷的看了他一眼，這家夥，損她也不忘帶上陸淺知。
方哲理下車拍了拍她的車窗：“過來吧，放心吃不了你。”
顧如初跟著他走過一條街，在一座教堂面前停下。
“教堂？”顧如初看了他一眼，“這麽晚了，教堂還開？”
方哲理點點頭，走過去，推開教堂的大門。
“進去吧。”
教堂裏空蕩蕩的，四周燃著蠟燭，安靜的能聽到自己的呼吸聲。方哲理走到教堂前，在蒲團上跪下，燭光襯著他輪廓分明的臉龐，忽明忽暗。
“許個願吧，或許上帝能聽得見。”
方哲理忽然開口。
顧如初也學著他的樣子跪下，誠心祈禱。再睜開眼時，方哲理一雙清澈幽邃的瞳眸正靜靜的望著她。
“你許的什麽願？”
顧如初楞了楞，被他認真專註的神情怔住，一下子沒回過神來。
方哲理輕笑出聲：“怎麽，現在才覺得我太帥了，被我迷住了？”
顧如初晃神回來，才發現他又是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抿了抿唇：“怎麽可能，我就是走神了而已。”
方哲理站起來，笑道：“在上帝面前走神的，你不是第一個。”
顧如初不明所以的看了他一眼，方哲理走到一排排凳子中間坐下，緩緩的開口：“小時候，我媽常帶著我和我姐來這裏唱歌。我那時候好動哪受得了這枯燥的事情，總是走神，然後就會被我媽打。”
說到最後，方哲理嘴角彎起一絲笑意。
顧如初環顧四周沈悶莊嚴的建築，點點頭：“這裏是挺無聊的，要是我我也不想來這。”
方哲理擡頭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小時候覺得自己長大就能隨心所欲，不用跟著母親來這裏，不用再聽那些單調奇怪的歌。長大以後，才發現原來自己討厭的事情並不止這一件。”
他的聲音低沈，嘴角卻輕輕上揚，擡起頭對她淡笑：“就像你喜歡上陸淺知這件事，我就挺討厭的。”
顧如初垂了垂眼眸，剛想說他正經了一會，老毛病又犯了：“方哲理，你到底帶我來這裏幹什麽？”
方哲理笑了笑：“陪我一晚吧，顧如初。”
顧如初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你腦子醉的不清吧。”
方哲理拉下她覆在他額頭上的手，笑道：“就一晚，明日陪我一起去城樓上看日出，然後去吃早飯。”
顧如初剛想拒絕，就見他輕彎了嘴角，安靜的在一片燭光中笑了笑，俊朗的臉上帶著一抹幹凈純粹的笑意。
“牧師做的早飯很好吃，你會喜歡的，相信我。”
顧如初回過神來，掙開他的手，尷尬的道：“好，反正是我欠了你的，還了你之後咱們兩不相欠。”
方哲理的笑在風中微微凝住，神色覆雜的看了她一眼，最終還是彎了彎嘴角：“好。”
方哲理帶她登上城樓的時候，幽藍的天上繁星點點，一輪彎月像是伸出手就能碰到似的。
十月的天氣漸涼，顧如初裹緊風衣，一股涼風撲面而來，如初覺得有些寒意，身子抖了抖，轉頭看向方哲理還是一件薄薄的針織衫，被風吹的微微鼓起。
“餵，你不冷嗎，要不咱們下去吧。”
方哲理看了她一眼，一臉壞笑：“我不冷，你冷的話不妨到我懷裏來。”
顧如初嘀咕了一聲：“臭流氓。”
方哲理聽到挑了挑眉，也不說話，在城樓上坐下，拍了拍身邊的地方。
“餵，坐下吧。”
顧如初裹著衣服坐下，雙腿垂在半空中，俯瞰A城夜景，一片漆黑中閃著點點光亮，整個城市仿佛還在沈睡。
“你說我們兩個現在像不像一對情侶？”
不知何時，方哲理的手中夾著一根煙，煙霧繚繞襯著他英俊淡笑的臉龐緩緩上升至夜空，融合在這涼涼夜色裏。
顧如初奇怪的看了他一眼：“誰要和你做情侶，這玩笑一點也不好笑。”
方哲理自嘲的語氣中透著一絲失望：“是啊，誰不知道你喜歡陸淺知。”
顧如初瞇著眼睛打量著他，她總覺得今天的方哲理有些不同。
“方哲理，你不會是愛上我了吧，我怎麽聽著一股酸味？”
方哲理楞了楞，隨即扶額失笑：“你都說了是玩笑，我不過順著你的話說而已，怎麽就成了酸味了。”
顧如初挑眉道：“不是就好。”
方哲理點點頭，搖頭呢喃道：“可不是嗎？”
夜涼如水，兩人靜坐在城樓上俯瞰城下一片星光點點，偶爾有人從樓下經過，顧如初看著他走開又離去，直至天邊露出了一點白，柔光從東邊漸漸升起。
“太陽出來了。”
方哲理深吸一口氣，站起來，看著天際一點點從幽藍變成一道白光，太陽從東方緩緩升起。
耳邊響起汽車的嘟嘟聲，市場上的叫賣聲，還有行人的談笑聲，轉頭望向顧如初，她嘴角帶著笑，一張清透的笑臉在柔光中顯得格外動人。
“走吧，我帶你吃早飯去。”
顧如初點點頭，跟上他的步伐，牧師看見他們楞了楞，用著蹩腳的中文驚喜的說：“Noah，你什麽來的？”
“戴維牧師，我帶了朋友來吃你做的早飯。”
戴維牧師看了如初一眼，露出慈善的笑：“你好，我叫戴維。”
顧如初伸出右手，禮貌的說：“顧如初。”
“這是諾亞第一次帶人來，顧小姐，讓我好好招待你。”戴維露出一絲笑容，伸出右手，“請和我這邊來。”
諾亞。
原來諾亞是方哲理的英文名……
跟著戴維牧師穿過教堂大廳，來到後廳。
“請稍微等一下。”
說完，戴維牧師就離開了。
顧如初環顧四周，發現這裏的餐廳極為簡單，四五排桌子排放整齊，樣式是歐洲的風格卻已顯得古舊。
“我兒時很喜歡吃這裏的早餐，這大概是我每次過來的唯一動力了。”方哲理回憶起兒時，不由笑道。
不一會兒，戴維牧師端著早飯過來，笑道：“請慢用。”
如初看著桌子上，一碗清粥，兩片白饅頭，並沒有什麽特別之處。方哲理笑了笑：“你吃吃看，這可不是簡單的粥。”
如初聽他這麽說，拿起勺子在清粥裏撥了撥，並沒有發現什麽東西，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卻見方哲理正期待的眼光盯著她。
她猶豫了一下，終是輕輕抿了一口，口中似有桂花的香氣暈開又夾雜著特殊的清香，甜膩的花香觸碰著味蕾卻又不會過於煩膩。
方哲理歪著頭問她：“好吃嗎？”
如初點點頭，一雙杏眸中帶著淡淡的驚喜，看著他用白饅頭沾著清粥吃的正香甜，也學著他的樣子試了一口，輕笑出聲。
“你從小倒是會吃，這粥裏有桂花還有什麽？”
方哲理抿唇而笑：“我也不知道，我問過戴維牧師，他說這是秘密。”
如初知道他在故弄玄虛，也不在意，繼續低頭品嘗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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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沒什麽人，顧如初開的倒也算平穩放心。
“到前面那個路口停下吧。”方哲理說。
顧如初按他說的停了車，四周一個人都沒有，靜悄悄的看得有些慎得慌。
如初看了他一眼，狐疑的道： “方哲理，你不會想些壞心思吧。”
方哲理含著笑上下打量了她幾眼，勾了勾唇：“你以為我是陸淺知，什麽姿色的女人都碰。就你這身無二兩肉的，你哪來的自信？”
顧如初鄙夷的看了他一眼，這家夥，損她也不忘帶上陸淺知。
方哲理下車拍了拍她的車窗：“過來吧，放心吃不了你。”
顧如初跟著他走過一條街，在一座教堂面前停下。
“教堂？”顧如初看了他一眼，“這麽晚了，教堂還開？”
方哲理點點頭，走過去，推開教堂的大門。
“進去吧。”
教堂裏空蕩蕩的，四周燃著蠟燭，安靜的能聽到自己的呼吸聲。方哲理走到教堂前，在蒲團上跪下，燭光襯著他輪廓分明的臉龐，忽明忽暗。
“許個願吧，或許上帝能聽得見。”
方哲理忽然開口。
顧如初也學著他的樣子跪下，誠心祈禱。再睜開眼時，方哲理一雙清澈幽邃的瞳眸正靜靜的望著她。
“你許的什麽願？”
顧如初楞了楞，被他認真專註的神情怔住，一下子沒回過神來。
方哲理輕笑出聲：“怎麽，現在才覺得我太帥了，被我迷住了？”
顧如初晃神回來，才發現他又是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抿了抿唇：“怎麽可能，我就是走神了而已。”
方哲理站起來，笑道：“在上帝面前走神的，你不是第一個。”
顧如初不明所以的看了他一眼，方哲理走到一排排凳子中間坐下，緩緩的開口：“小時候，我媽常帶著我和我姐來這裏唱歌。我那時候好動哪受得了這枯燥的事情，總是走神，然後就會被我媽打。”
說到最後，方哲理嘴角彎起一絲笑意。
顧如初環顧四周沈悶莊嚴的建築，點點頭：“這裏是挺無聊的，要是我我也不想來這。”
方哲理擡頭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小時候覺得自己長大就能隨心所欲，不用跟著母親來這裏，不用再聽那些單調奇怪的歌。長大以後，才發現原來自己討厭的事情並不止這一件。”
他的聲音低沈，嘴角卻輕輕上揚，擡起頭對她淡笑：“就像你喜歡上陸淺知這件事，我就挺討厭的。”
顧如初垂了垂眼眸，剛想說他正經了一會，老毛病又犯了：“方哲理，你到底帶我來這裏幹什麽？”
方哲理笑了笑：“陪我一晚吧，顧如初。”
顧如初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你腦子醉的不清吧。”
方哲理拉下她覆在他額頭上的手，笑道：“就一晚，明日陪我一起去城樓上看日出，然後去吃早飯。”
顧如初剛想拒絕，就見他輕彎了嘴角，安靜的在一片燭光中笑了笑，俊朗的臉上帶著一抹幹凈純粹的笑意。
“牧師做的早飯很好吃，你會喜歡的，相信我。”
顧如初回過神來，掙開他的手，尷尬的道：“好，反正是我欠了你的，還了你之後咱們兩不相欠。”
方哲理的笑在風中微微凝住，神色覆雜的看了她一眼，最終還是彎了彎嘴角：“好。”
方哲理帶她登上城樓的時候，幽藍的天上繁星點點，一輪彎月像是伸出手就能碰到似的。
十月的天氣漸涼，顧如初裹緊風衣，一股涼風撲面而來，如初覺得有些寒意，身子抖了抖，轉頭看向方哲理還是一件薄薄的針織衫，被風吹的微微鼓起。
“餵，你不冷嗎，要不咱們下去吧。”
方哲理看了她一眼，一臉壞笑：“我不冷，你冷的話不妨到我懷裏來。”
顧如初嘀咕了一聲：“臭流氓。”
方哲理聽到挑了挑眉，也不說話，在城樓上坐下，拍了拍身邊的地方。
“餵，坐下吧。”
顧如初裹著衣服坐下，雙腿垂在半空中，俯瞰A城夜景，一片漆黑中閃著點點光亮，整個城市仿佛還在沈睡。
“你說我們兩個現在像不像一對情侶？”
不知何時，方哲理的手中夾著一根煙，煙霧繚繞襯著他英俊淡笑的臉龐緩緩上升至夜空，融合在這涼涼夜色裏。
顧如初奇怪的看了他一眼：“誰要和你做情侶，這玩笑一點也不好笑。”
方哲理自嘲的語氣中透著一絲失望：“是啊，誰不知道你喜歡陸淺知。”
顧如初瞇著眼睛打量著他，她總覺得今天的方哲理有些不同。
“方哲理，你不會是愛上我了吧，我怎麽聽著一股酸味？”
方哲理楞了楞，隨即扶額失笑：“你都說了是玩笑，我不過順著你的話說而已，怎麽就成了酸味了。”
顧如初挑眉道：“不是就好。”
方哲理點點頭，搖頭呢喃道：“可不是嗎？”
夜涼如水，兩人靜坐在城樓上俯瞰城下一片星光點點，偶爾有人從樓下經過，顧如初看著他走開又離去，直至天邊露出了一點白，柔光從東邊漸漸升起。
“太陽出來了。”
方哲理深吸一口氣，站起來，看著天際一點點從幽藍變成一道白光，太陽從東方緩緩升起。
耳邊響起汽車的嘟嘟聲，市場上的叫賣聲，還有行人的談笑聲，轉頭望向顧如初，她嘴角帶著笑，一張清透的笑臉在柔光中顯得格外動人。
“走吧，我帶你吃早飯去。”
顧如初點點頭，跟上他的步伐，牧師看見他們楞了楞，用著蹩腳的中文驚喜的說：“Noah，你什麽來的？”
“戴維牧師，我帶了朋友來吃你做的早飯。”
戴維牧師看了如初一眼，露出慈善的笑：“你好，我叫戴維。”
顧如初伸出右手，禮貌的說：“顧如初。”
“這是諾亞第一次帶人來，顧小姐，讓我好好招待你。”戴維露出一絲笑容，伸出右手，“請和我這邊來。”
諾亞。
原來諾亞是方哲理的英文名……
跟著戴維牧師穿過教堂大廳，來到後廳。
“請稍微等一下。”
說完，戴維牧師就離開了。
顧如初環顧四周，發現這裏的餐廳極為簡單，四五排桌子排放整齊，樣式是歐洲的風格卻已顯得古舊。
“我兒時很喜歡吃這裏的早餐，這大概是我每次過來的唯一動力了。”方哲理回憶起兒時，不由笑道。
不一會兒，戴維牧師端著早飯過來，笑道：“請慢用。”
如初看著桌子上，一碗清粥，兩片白饅頭，並沒有什麽特別之處。方哲理笑了笑：“你吃吃看，這可不是簡單的粥。”
如初聽他這麽說，拿起勺子在清粥裏撥了撥，並沒有發現什麽東西，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卻見方哲理正期待的眼光盯著她。
她猶豫了一下，終是輕輕抿了一口，口中似有桂花的香氣暈開又夾雜著特殊的清香，甜膩的花香觸碰著味蕾卻又不會過於煩膩。
方哲理歪著頭問她：“好吃嗎？”
如初點點頭，一雙杏眸中帶著淡淡的驚喜，看著他用白饅頭沾著清粥吃的正香甜，也學著他的樣子試了一口，輕笑出聲。
“你從小倒是會吃，這粥裏有桂花還有什麽？”
方哲理抿唇而笑：“我也不知道，我問過戴維牧師，他說這是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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