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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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如初送走家教，沈琇瑩正坐在沙發上喝茶看時尚雜志，如初跑到她身邊挨著她坐下。
“媽，我能不能和你商量件事？”顧如初撒嬌道。
沈琇瑩合上雜志，朝她望了一眼：“什麽事？”
“我能不能重新找個家教。”
“為什麽，馮老師教的不好？”女兒主動要求換家教，大出沈琇瑩的意料。
“也不是，馮老師資格是老，但是太死板了，和她上課我總是走神。”顧如初喝了口茶，道。
前幾日接到老師的電話，說顧如初的成績所有上升，今天就來要求她換家教。雖然不知道是什麽讓女兒轉了性子開始學習了，但是這種情況沈琇瑩是喜聞樂見的。
沈琇瑩欣慰的笑了笑：“好吧，那給我點時間，我找那些太太們問問有沒有好的家教。”
顧如初應了一聲準備上樓，突然想起什麽說：“對了，下周我們班長要來我們家給我補課。”
沈琇瑩點了點頭，道：“媽給你們準備好吃的，讓何慕過來吧。”
顧如初上樓坐在書房裏，看見笨頭笨腦的小呆鴨拿起來把玩，卻發現壓在小呆鴨下面的畫不見了，怎麽找也找不到了。
顧如初踩著拖鞋下樓，看見張媽。
“張媽，你看見我書桌上的東西了嗎？”
張媽擡起頭：“什麽東西啊？”
“就是我壓在小鴨子下面的一張紙。”
張媽搖搖頭：“沒看見啊，是不是你忘記丟哪裏了，要不要我去幫你找找？”
顧如初擺擺手：“算了，可能是我忘記放哪去了吧。”
那副畫上畫的是陸淺知，想起陸淺知，如初覺得已經好久沒見過他了。
前幾日他回來過一次，本想去見他卻因為去畫室畫畫給耽誤了，等她去的時候，淺知已經走了。
安夏是數學課代表，每天要從數學老師辦公室抱回全班同學的作業，顧如初看她回來神神秘秘有話說的樣子，問道。
“你有話就說，別用那種眼神看我。”
“你怎麽知道我有事和你說？”安夏不滿道。
“你知道嗎，每次你一有事說，你的臉上就寫了四個大字。”
“哪四個字？”
“我有八卦！”
“好啦，我說啦。”安夏四下望了望見沒人註意，湊到顧如初耳邊道，“你猜我剛剛看見什麽了，昨天晚上沈青程沒交數學作業，剛剛被老班罵的狗血淋頭。”
顧如初斜眼撇了她一眼，怪她大驚小怪：“人家說不定忘帶了呢。”
“什麽啊，她都好幾天沒交數學作業了，一天兩天忘帶了，連續幾天都忘記帶？”
顧如初歪頭想了會，沈青程一直是班裏的好學生，成績名列前茅，從來不曾這個樣子。擡頭看見安夏一臉狗仔樣，咳嗽了兩聲。
“你知道什麽就說，別用這個眼神看我。”
“好吧，告訴你好了。前段日子沈青程被人打了，數學作業也都被人撕了，我是從隔壁班人那知道的。”安夏悄悄的說。
顧如初訝異：“怎麽會？”
安夏一邊收拾東西一邊道：“有什麽不可能，沈青程平時趾高氣揚，又總是和班級的同學處不好，和其他班的人起沖突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顧如初點點頭還想說什麽，見沈青程從教室門口走過來，閉了嘴。
“沈青程。”
沈青程路過她身邊時，如初叫住了她，沈青程轉過頭來看她。
“上次在喜泉山我還沒來得及謝謝你。要不是你把房間給我們住，我們……”
“不用了，我也收了你們的錢，你不用謝我。”自從上次，沈青程態度似有緩和。
“沈青程。”見她要走，如初叫住她，說：“我知道你在找T大的模擬卷，我這有一份要不你先拿回去看。”
沈青程看著她手中的試卷，的確是她一直想要找的。
“如初，我收拾好了，一起走嗎？”
何慕背著書包走過來叫顧如初一起回家，幫她補課。
“哦，馬上就好，等我一下。”
望著比肩而立的兩人，沈青程眼神中閃過一絲難堪，隨即推過她的手，又是一副冷漠的樣子：“謝謝，但是不用了。那天你也看見我家的情況了，我們不適合做朋友，所以你不用因為那晚就對我示好。”
顧如初楞在原地，安夏皺了皺眉，忍住要沖上去的念頭。
“你看你那麽好心幹嘛，人家領情嗎？”
顧如初抿了抿唇，何慕在一旁安慰道：“沈青程就是這樣，不太好相處但是人不壞，你們不用放在心上。”
何慕成績好，每次都是班上第一。她有什麽不懂的都會去問何慕，何慕性子好，待人也熱情，竟主動要求幫她補課，顧如初想那是再好不過的了。
坐在車裏，何慕和如初坐在後面，如初在玩手機。
“如初。”
聽見何慕叫她，如初應了一聲：“嗯？”
何慕咽了咽口水，問道：“如初，你看見我送你的禮物了嗎？”
顧如初想起那個造型獨特的阿貍，擡起頭笑道：“看見了，我很喜歡。”
“那裏面……”
“裏面是個儲錢罐啊，我看了。”
何慕彎起嘴角，清澈的眼神裏閃著光輝：“嗯，你喜歡就好！”
顧如初擡頭對他笑了笑，繼續低頭玩手機。
————————
陸淺知在書房看書，看著燈光投射到書本上的倒影，腦子裏卻總能浮現出那日顧如初在喜泉山上對他說話時認真堅定的臉。
樓下季幼清在喊他下樓喝桂花糖粥，陸淺知合上沒看幾頁的書下樓。
“阿知，我留了點糖粥等會你給顧家送去，初初上次過來就吵著要吃，家裏沒材料一直沒做成。等會我拿保溫盒裝點你遞過去。”季幼清囑咐道。
“知道了。”
陸淺知喝著糖粥，想起小時候顧如初和他搶糖粥的情景，他吃的慢，每次如初吃完了，都要來搶他碗裏的吃，有時候他不給，她就故意哭給他看。
陸淺知吃完了點了點頭，季幼清站起來把碗放到洗碗池裏，不忘叮囑一聲：“阿知，晚飯回來等你爸一起吃，你早點去。”
陸淺知到顧家的時候沒有看見顧如初，沈琇瑩剛和太太們逛完街，拎著四五個包裝袋回來。
“淺知來了，初初和同學在上面呢，你上樓找她好了。”
陸淺知點了點頭，張媽過來接過陸淺知手中的保溫盒，本來陸淺知想放下東西就走，但此刻卻想見見她。
想起顧如初那日的話，不知為何，陸淺知的心竟有些期待見到她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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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我能不能和你商量件事？”顧如初撒嬌道。
沈琇瑩合上雜志，朝她望了一眼：“什麽事？”
“我能不能重新找個家教。”
“為什麽，馮老師教的不好？”女兒主動要求換家教，大出沈琇瑩的意料。
“也不是，馮老師資格是老，但是太死板了，和她上課我總是走神。”顧如初喝了口茶，道。
前幾日接到老師的電話，說顧如初的成績所有上升，今天就來要求她換家教。雖然不知道是什麽讓女兒轉了性子開始學習了，但是這種情況沈琇瑩是喜聞樂見的。
沈琇瑩欣慰的笑了笑：“好吧，那給我點時間，我找那些太太們問問有沒有好的家教。”
顧如初應了一聲準備上樓，突然想起什麽說：“對了，下周我們班長要來我們家給我補課。”
沈琇瑩點了點頭，道：“媽給你們準備好吃的，讓何慕過來吧。”
顧如初上樓坐在書房裏，看見笨頭笨腦的小呆鴨拿起來把玩，卻發現壓在小呆鴨下面的畫不見了，怎麽找也找不到了。
顧如初踩著拖鞋下樓，看見張媽。
“張媽，你看見我書桌上的東西了嗎？”
張媽擡起頭：“什麽東西啊？”
“就是我壓在小鴨子下面的一張紙。”
張媽搖搖頭：“沒看見啊，是不是你忘記丟哪裏了，要不要我去幫你找找？”
顧如初擺擺手：“算了，可能是我忘記放哪去了吧。”
那副畫上畫的是陸淺知，想起陸淺知，如初覺得已經好久沒見過他了。
前幾日他回來過一次，本想去見他卻因為去畫室畫畫給耽誤了，等她去的時候，淺知已經走了。
安夏是數學課代表，每天要從數學老師辦公室抱回全班同學的作業，顧如初看她回來神神秘秘有話說的樣子，問道。
“你有話就說，別用那種眼神看我。”
“你怎麽知道我有事和你說？”安夏不滿道。
“你知道嗎，每次你一有事說，你的臉上就寫了四個大字。”
“哪四個字？”
“我有八卦！”
“好啦，我說啦。”安夏四下望了望見沒人註意，湊到顧如初耳邊道，“你猜我剛剛看見什麽了，昨天晚上沈青程沒交數學作業，剛剛被老班罵的狗血淋頭。”
顧如初斜眼撇了她一眼，怪她大驚小怪：“人家說不定忘帶了呢。”
“什麽啊，她都好幾天沒交數學作業了，一天兩天忘帶了，連續幾天都忘記帶？”
顧如初歪頭想了會，沈青程一直是班裏的好學生，成績名列前茅，從來不曾這個樣子。擡頭看見安夏一臉狗仔樣，咳嗽了兩聲。
“你知道什麽就說，別用這個眼神看我。”
“好吧，告訴你好了。前段日子沈青程被人打了，數學作業也都被人撕了，我是從隔壁班人那知道的。”安夏悄悄的說。
顧如初訝異：“怎麽會？”
安夏一邊收拾東西一邊道：“有什麽不可能，沈青程平時趾高氣揚，又總是和班級的同學處不好，和其他班的人起沖突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顧如初點點頭還想說什麽，見沈青程從教室門口走過來，閉了嘴。
“沈青程。”
沈青程路過她身邊時，如初叫住了她，沈青程轉過頭來看她。
“上次在喜泉山我還沒來得及謝謝你。要不是你把房間給我們住，我們……”
“不用了，我也收了你們的錢，你不用謝我。”自從上次，沈青程態度似有緩和。
“沈青程。”見她要走，如初叫住她，說：“我知道你在找T大的模擬卷，我這有一份要不你先拿回去看。”
沈青程看著她手中的試卷，的確是她一直想要找的。
“如初，我收拾好了，一起走嗎？”
何慕背著書包走過來叫顧如初一起回家，幫她補課。
“哦，馬上就好，等我一下。”
望著比肩而立的兩人，沈青程眼神中閃過一絲難堪，隨即推過她的手，又是一副冷漠的樣子：“謝謝，但是不用了。那天你也看見我家的情況了，我們不適合做朋友，所以你不用因為那晚就對我示好。”
顧如初楞在原地，安夏皺了皺眉，忍住要沖上去的念頭。
“你看你那麽好心幹嘛，人家領情嗎？”
顧如初抿了抿唇，何慕在一旁安慰道：“沈青程就是這樣，不太好相處但是人不壞，你們不用放在心上。”
何慕成績好，每次都是班上第一。她有什麽不懂的都會去問何慕，何慕性子好，待人也熱情，竟主動要求幫她補課，顧如初想那是再好不過的了。
坐在車裏，何慕和如初坐在後面，如初在玩手機。
“如初。”
聽見何慕叫她，如初應了一聲：“嗯？”
何慕咽了咽口水，問道：“如初，你看見我送你的禮物了嗎？”
顧如初想起那個造型獨特的阿貍，擡起頭笑道：“看見了，我很喜歡。”
“那裏面……”
“裏面是個儲錢罐啊，我看了。”
何慕彎起嘴角，清澈的眼神裏閃著光輝：“嗯，你喜歡就好！”
顧如初擡頭對他笑了笑，繼續低頭玩手機。
————————
陸淺知在書房看書，看著燈光投射到書本上的倒影，腦子裏卻總能浮現出那日顧如初在喜泉山上對他說話時認真堅定的臉。
樓下季幼清在喊他下樓喝桂花糖粥，陸淺知合上沒看幾頁的書下樓。
“阿知，我留了點糖粥等會你給顧家送去，初初上次過來就吵著要吃，家裏沒材料一直沒做成。等會我拿保溫盒裝點你遞過去。”季幼清囑咐道。
“知道了。”
陸淺知喝著糖粥，想起小時候顧如初和他搶糖粥的情景，他吃的慢，每次如初吃完了，都要來搶他碗裏的吃，有時候他不給，她就故意哭給他看。
陸淺知吃完了點了點頭，季幼清站起來把碗放到洗碗池裏，不忘叮囑一聲：“阿知，晚飯回來等你爸一起吃，你早點去。”
陸淺知到顧家的時候沒有看見顧如初，沈琇瑩剛和太太們逛完街，拎著四五個包裝袋回來。
“淺知來了，初初和同學在上面呢，你上樓找她好了。”
陸淺知點了點頭，張媽過來接過陸淺知手中的保溫盒，本來陸淺知想放下東西就走，但此刻卻想見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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