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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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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

番外南宮齊司

他溫文如玉,出身於醫術世家南宮家族,一身的醫術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天資聰慧,不過十五歲的弱齡就獨自離家行走於江湖間。

憑借著出眾的醫術和慈悲的心腸南宮齊司被江湖中人尊稱為神醫。

他玉樹臨風,白衣瀟灑,淡如清水,無欲無求,總是溫文的微笑,俊俏的面容和溫和性情讓多少江湖俠女趨之若鶩,時不時的圍繞於身邊,希望能博得青睞,進而成為南宮夫人,從此和他相伴江湖。

但是讓她們失望的是南宮齊司卻是溫柔的拒她們於千裏之外,總是好脾氣的聽著她們的無理取鬧,看著她們自編自演的鬧劇,久而久之讓她們心生無力感,進而深深的失望。

南宮齊司總是含蓄的笑看世間眾生,蕓蕓紅塵,無欲無情,唯一感興趣的不過是治病救人,縱Qing於山水間,原本他以為自己這一生也不過如此而已了,也許多年以後無奈的回家依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娶妻生子,平平淡淡的過完這一生。

誰知冥冥之中皆有定數,那一年那一日自己正在湖上泛舟,面對著風景秀麗的湖光山色,愜意的品著名茶,瀟灑的自得其樂,卻被好友風劍秋找到,央求自己去救他的娘親。

面對好友的請求,天生的醫者慈悲之心讓南宮齊司二話不說的隨著風劍秋來到的風雲堡,只是他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竟然不再心如止水,不再無欲無求,不再飄然如謫仙般不食人間煙火,從此丟了心失了魂,魂牽夢系皆為她,林蝶衣,蝶宮的宮主,如月宮仙女般聰慧機智高貴的少女。

猶記得那初次的相遇,自己是被那激昂高超的琴藝所吸引,所以不知不覺的來到湖邊,看那白衣飄飄優雅拂動,看那黑影矯健若驚鴻,就此到了命運的轉折點。

那激昂瀟灑的一曲讓自己平靜的心隨之而顫動,隨之而共鳴,那份灑脫不就是自己長久以來的所希翼,所向往的,看著那纖細的白影,自己的心潮澎湃,自己無法欺騙自己不動心,不為之而傾倒。

只是看著那平凡的小臉,看著她不悅的表情,南宮齊司在心中苦澀一笑,第一次見面就沒有給她留下好印象,看來好事多磨了,憑著自己過人的醫術,自己一眼就看出那不是她的真面目,也隱隱察覺到她的美麗和卓絕,心中不免遺憾,如果她真的如此平凡,那麽自己也許有更多的機會,但是世上哪裏來的如果呢。

雖然不願別人分享蝶衣的美麗,但是自己是個磊落光明的男人,做不來那些卑鄙之事,所以自己將蝶衣是易容之事告之了好友風劍秋。

等見識到她的醫術後,自己的愛慕之心更強,她是個可以和自己比翼而飛的女子,只怕今生錯過,在無緣得見第二個了,如果錯過那就是自己的遺憾,終身的遺憾。

眼見著蝶衣和那個黑衣少年默契的翩然起舞,舉手投足間柔情乍現,似水般溫柔,眼波流轉間默契十足。我心中苦澀,黯然Xiao魂,他是誰,我嫉妒,那嫉妒之情啃噬著我的心,可是自己只能默默的回身,無權過問。

得之她早已悄然離去,自己的心仿佛也隨之而遠走,自己毫不隱瞞的向風劍秋告辭,尾隨而去,既然動心了就不要遲疑,以免將來後悔。

一路上偶爾能聽到江湖上的動靜,自己總是疑神疑鬼的擔心不會是蝶衣吧,轉而一想,自己的擔心是多餘的,終於在銀都再次見到那個讓自己魂牽夢系的少女,卻悲哀的發現那少女早已心有所屬了,男人的自尊讓他想放棄,但是感情沒有對和錯之說,也沒有先來後到之說,想到要遠離那個白衣少女,他的心就如刀割般的痛,只是看著他們你儂我儂自己的心更痛,但是南宮齊司卻也不願甩手而去,愛就是愛了,哪怕遠遠看著她幸福,自己的心如滴血,也是滿足。

跟在她的身邊看著她嬌笑,看著她笑談風雲,看著她玩弄陰謀詭計,南宮齊司悲哀的發現自己的心一點點的沈淪,終於難以自拔,得知她失蹤的消息,自己終於崩潰,自我放逐於江湖上流浪,不住的打聽她的消息,因為南宮齊司始終相信蝶衣還活著,活的好好的,只是不知道她隱身於何處而已,同時也嚴密關註著蝶宮的一舉一動,和圍繞在蝶衣身邊的男人,卻發現那個叫做冷幽冥和風傲天的兩個男人都不在,他們是蝶衣的愛人,如果他們也不在,那麽只能說蝶衣隱居了。

南宮齊司的心平靜下來,只要蝶衣還活著,自己就有希望,既然他們可以同時愛著蝶衣,自己當然也可以,自己怎麽會在乎他人的眼光,自己的苦自己知。

南宮家一遍又一遍的催促自己回家,可是沒有得到那少女確切消息的自己如何能安心的回家,如何能放手呢。

聽到武林中人意圖撼動蝶衣的盟主之位,自己坐在酒樓裏淡笑,可笑那,你們誰是蝶衣的對手,不過是夜郎自大罷了,不過,他的雙眸一亮,此事如果被蝶衣知道,只怕一定會再次出山吧。

平靜無依的心猛然激烈的跳動,蝶衣,蝶衣,我是否很快就能見到你那若仙的身影了呢,如何能不激動呢,三年了,三年眨眼即過,對我來說卻是度日如年,我早已滿面風霜,不覆當年的瀟灑風Liu,而你是什麽樣子呢,是否還記得我南宮齊司呢,但是不論你是否記得我,我都要回到你的身邊,哪怕只能遠遠的看著你,今生吾願足矣。

日夜兼程,風雨無阻,終於再次見到那個熟悉又陌生的身影,也毫不意外的看到其他幾個為情所苦的男人,只是讓自己意外的那兩個孩子竟然是軒轅澈的,竟然還是兩個呢,看著他們父子團聚,自己的真的好嫉妒,為什麽那不是自己的孩子,如果是自己的孩子是什麽樣的,會想蝶衣嗎,還是完全想自己,南宮齊司陷入了深深的思緒中,雙眸則直直的盯著那兩個粉雕玉琢的孩童。

原本想再次緊隨在蝶衣的身邊,不成想突生事端,自己和其他人無奈的離去,但是卻也在其他人的眼中看到了堅持,恐怕是和自己想的一樣吧,偷偷的尾隨而去,在不分離,既然打定了主意,那麽就回去做好準備。

但是萬萬沒想到人算不如天算,回到客棧裏等著自己的竟然是南宮家的信使,面帶焦灼的告訴自己,母親病危,速回。

獨立於窗前,眼望著蝶衣所住的方向,南宮齊司心中焦急萬分,難道自己和心中的佳人永遠這麽咫尺天涯嗎,難道自己真的和蝶衣有緣無分嗎,可是自己的母親在等著自己,多年了,自己回家的次數屈指可數,特別是這三年,幾乎可以說是過家門而不入了,現在自己能不回去吧,能不孝嗎,帶著深深的遺憾南宮齊司無奈的踏上了回家的歸途。

別了,我深愛的人,但是這一次請給我一個機會,給我一個守候的機會,有了牽掛的南宮齊司的不在是那個溫文的神醫,只是一個渴望擁著心愛的女人入懷的可憐的男人,等我,蝶衣等我,我很快就會回來的。

只是沒想到這個很快竟然成了奢望,原來一切都是一個騙局,只為了騙自己回家,什麽母親重病,回家時,母親神清氣爽的坐在前廳喝茶,看到自己回來歡喜的不得了,但是在看到母親好好的時,自己的心卻涼了,明白此次被騙回,再想離開就難了,難道真的無緣嗎,南宮齊司的心好痛,他徹夜無眠,拒絕去聽,去看。

每日任那些媒婆和娘親來來去去,只是沈浸於自己的思緒中,思念著那遠方的心上人,幾次試圖逃離這令自己窒息的牢籠,卻不得其法,逃不脫,只能消極的冷漠以對,對再美再漂亮的女人都沒有興趣,這天下誰能比得過蝶衣,誰還能再次入自己的心。

聽著母親的絮絮叨叨,南宮沈默寡言,神情憔悴,逃不掉,走不脫,還能如何,但是要自己娶妻是萬萬不行,那只會讓自己生不如死,所以只能消極的沈默著。

是夜,他站在窗前,面對著烏蒙蒙的夜空,呵呵,這夜色好像自己的心情呢,烏雲照頂,不見一絲光線,浮雲蔽日,何日自己才能撥開雲霧見青天呢,苦澀無味的喝著手邊的美酒,唉聲嘆氣。

一陣微風拂過,有高手進入自己的房間了,南宮齊司無懼的回頭,卻是熟悉的人,人自己不認識,但是那熟悉的打扮自己卻見過多次,是幽冥門的人,幽冥門是殺手那,難道是誰要南宮世家的命嗎,蝶衣真的一點也顧及自己嗎,他心痛如刀攪,難道蝶衣真的對自己如此冷酷無情嗎,這樣的認知讓他差點落淚。

“公子可以隨時離開南宮世家了,我等奉命幫助公子離開此地!”

“你不是來殺人。”

“不是,只是主上不忍見公子受困,請吧。”

“那蝶衣在哪兒?”

“……”那殺手沈默不語。

兩道黑影如入無人之境悄然離去,直到第二日早晨才發現他們困住的人早已人影皆無。

重獲自由的南宮齊司百般追問蝶衣的下落,誰知那殺手卻如蚌般死不開口,無奈的他和那人第二日分道揚鑣,輾轉於江湖上打聽蝶衣的下落,卻只聽到蝶衣的豐功偉績,對於她的芳蹤卻無人得知,同時也有不少人也同樣打聽她的下落。

南宮齊司如幽魂般的飄蕩於三國之間,失魂落魄,完全是一個落魄的江湖浮萍,隨風而蕩,不知今夕何夕,明朝何去,就連自己最愛的醫術都無心理會,更不要說為人治病了,自己的病都治不好,何談為他人治病。

一日正在郁悶的獨自喝著悶酒,一個溫雅含笑的男人出現在自己的對面,是他冷逆風,也是蝶衣的男人,反觀自己現在落魄的像個癟三。

“有事嗎?”看到他,更讓自己心痛,思念之情愈加強烈。

“蝶衣在藍國的雪山上,好自為之。”冷逆風淡淡的說完,瀟灑的轉身飄然遁去。

他是什麽目的,但不管是什麽目的,自己都感激他,感激他告訴了蝶衣的下落,讓自己不再像無頭的蒼蠅一樣瞎找。

瀟灑離去的冷逆風則在心中輕笑,機會我們已經給你創造了,如何把握卻在於你自己,南宮齊司希望你不會讓我們和你自己失望,也不枉幽冥把你從南宮家救出了。

望著白雪皚皚的雪上,南宮齊司毫不遲疑的飛身而上,經過半天的跋涉和尋找,他失望的發現,自己不得其門而入,根本找不蝶衣,怎麽辦,放棄嗎。

回到山下的他失神的望著那高聳的雪山,自己的心心念念的女人就在那飄渺的白雪中,只是自己找不到而已,是自己能力不夠,那麽自己就守株待兔吧。

幾天後,一個簡易的草房的出現在雪山的腳下,一個白衣的青年男子安靜的住在草房中,日覆一日的早晨上山,在半下午時又失望而回,最後不再上山,而是呆呆的坐在門口望著杳無人煙的雪上,有人說那男人瘋了,有人說那男人著了魔,只是那雪山的腳下漸漸有了人煙,有人蓋房子,有人開客棧,有人賣吃穿,但是白衣人冷眼旁觀,不言不語,只是重覆著自己的動作。

那些人也只是默默的做著自己的工作,仿佛沒有這麽個人一樣,漸漸的人越來越多,房子蓋得也結實實用,不見多豪華,逐漸成了個小鎮,雖不見多繁華,卻井井有條。

南宮齊司冷眼看著,是你嗎蝶衣,既然怕我受苦為什麽不來見我,還是你真的對我一點情意皆無,不,不是的,我不相信,狠狠的灌下那一大壇的老酒,這也是那些人送來的,對自己照顧的真是無微不至,只是這些都不是自己要的。

蝶衣,我南宮齊司要的只是你,也只有你,其他的我都不在乎,真的不在乎。

“宮主,南宮公子已經連續喝了四天了,今夜只怕又醉了。”

“我明白了,辛苦了,你去吧。”一個甜美的女聲淡淡的吩咐。

而醉酒的南宮齊司根本沒有聽到那熟悉的聲音,否則會如何的激動。

看著趴在桌子上的邋遢男人,蝶衣深深的嘆息,略顯心疼的扶起他,輕聲安撫:“去床上睡吧。”

“蝶衣,蝶衣,我好想你,想你!”語意模糊的呢喃卻傳到了蝶衣的耳中。“唉,齊司你這是何苦呢,看著你如此,我何嘗不心疼,我不是鐵石心腸,只是我的男人實在太多了,對你不公平那。”一邊說著,一邊將他安置在床上,從懷中拿出早已準備好的解酒藥給他服下,“睡吧!今夜蝶衣陪著你。”

彈指熄滅搖曳的燭火,蝶衣輕解衣裙,越過南宮齊司躺在他的身邊,聞著濃郁的酒香味,深深的嘆息,又是一個傻子,可這傻子愛自己,他為自己做的夠了,多的讓自己無法逃避,也不能逃避,借著微弱的月色,支起頭看著那那緊皺的劍眉,那痛苦的神色,那滿面的塵霜,哪裏還有當年初次見面時的溫文如玉,瀟灑如風,不受控制的手無聲愛憐的輕撫過那熟悉又陌生的臉龐,苦澀一笑,不知是我林蝶衣欠你們的,還是你們欠我的,但是不論是誰欠誰,此生只怕是還不清了,也糾纏不清了。

情人間的嘆息是錐心的痛,情人的撫慰是最好的良藥,輕撫過那緊皺的眉,讓它們舒展,蝶衣幽幽嘆息,“希望明***還是那個溫文如玉的白衣神醫,這些年真的苦了你,齊司。”將頭窩在南宮齊司的胸前,拉過他的臂膀環在自己的纖腰上,將自己的手握住他的手,蝶衣閉上鳳眸靜靜的沈睡,不是熟悉的體味,但是卻帶著濃郁的酒香,也同時是深愛著自己男人,她覺得很安心,甜甜的睡去。

一對璧人相擁而眠,唯美而浪漫,清靜的夜色中,一道黑影飄然而來,悄無聲息的停在離床不遠的地方,楞楞看了半晌後才戀戀不舍的悄然離去,剛走不遠,卻停下,因為前方一個同樣黑衣卻是銀發的男人腳不點地飄然而來,兩人對視一眼後,不發一言的離去,各走各的路。

來人是冷幽冥,原來傲天已經先來了,幽冥身形極快的閃身入屋,無波的紫眸在看到床上的女人時才微微波動,如來時般無聲的消失,如未曾出現過一般,緊接著又有人來到,同樣無聲無息的來無聲無息的去,這一夜這間房來來去去的人還真不少,蝶衣也許知道,也許不知道,但是誰又在乎呢。

天色昏暗,是黎明前的最後的黑暗,太陽還未升起,月色卻早早落下,唯有那明亮的啟明星高懸於天的帷幔上,醉酒的南宮神清氣爽的醒來,沒有熟悉的頭痛欲裂,但是卻有那熟悉的香氣浮動於小小的空間裏。

難道自己還在夢中嗎,他自問,想起身,卻發現一張熟悉的小臉窩在自己的胸前,仿佛天經地義般窩在自己的身邊,不可控制的心在狂跳,是她嗎,是那個讓自己愛戀又讓自己心痛的女人嗎,嘗試著想撫摸她的臉,卻又怕如泡沫般瞬間即逝。

蝶衣睜眼就就見那顫動的手在自己的眼前晃動,卻始終不敢落在自己的臉上,憐惜的輕嘆,伸出自己的手緊緊的將他的手壓在自己的臉頰上。

“傻瓜,是我,我是真實的。”

那熟悉的香味,那溫熱的體溫,那滑膩的觸感,終於讓他驚喜的呢喃。

“蝶衣,蝶衣,真的是你,是你,我……我……”

“我明白,蝶衣明白。”一個意氣風發的男人為自己消沈成這樣,看看也心痛。

兩個分離的心終於緊緊的貼在一起,此時無聲勝有聲,想說的話,可以以後再說,現在只想感受蝶衣的溫暖,蝶衣的柔情,蝶衣的憐惜……

第1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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