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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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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一人獨行

回到屋內的蝶衣慵懶的偎在床邊,看著圍繞在自己身邊的人,她強打精神吩咐:“你們該幹什麽就幹什麽去吧,我要小睡會。”

躺在床頭微閉著鳳眸假寐著聽著輕快的腳步聲慢慢離去,但是沈重的存在感依舊圍繞在自己身邊,她明白是幽冥和傲天,心下慢慢嘆氣,自從知道自己懷孕後這兩個人就像雞婆一樣盯著自己不放,壓迫感好重,帶著擾人的紛然思緒沈沈墜入夢鄉。

耳聞著蝶衣輕緩綿長的呼吸聲悠然傳來,坐在房內的幽冥和傲天則悄然離去。

華燈初上,點點燭光在夜色中搖曳,忽明忽暗,遙望就如同夜幕上的點點繁星般閃爍不定。繁華的街道上人跡減少,偶有幾個晚歸的路人匆匆而行,或是幾個喜愛夜生活的富家子弟呼朋喚友的吆喝而去。

蝶衣入住的客棧裏的上房中,一個白衣少女依舊甜甜的入睡,皎潔的月光透過窗戶灑在她的身上為她披上銀色的朦朧之色,嫣紅的小嘴輕啟著,鼻息悠長,美若天仙的絕色小臉在月色的映照下如玉般通透,美如此的不真實,如果不是輕輕起伏的胸脯任誰看見也不會認為她真的是個平凡的人。

流水般的時間悄然而過,不知過了多久,但是月已到中天,天地間唯餘天上的繁星閃爍,地上的點點星光早已悄然熄滅,本在沈睡的絕色美Ren無聲的眨眨眼後睜開那燦若繁星的鳳眸,平覆了精神後她緩緩起身下床,無聲飄然立於窗邊面無表情的凝望著漆黑的夜色,良久沒有發出一絲聲響,半晌後,絕色女子愉悅的翹起小巧的嘴角,臉上浮現惡魔般的笑容,惡作劇的神色一閃而過,雙眸晶亮,她愉快的低聲喚道:“風!”

房中立刻閃現一條黑色的身影立於絕色的少女身後,“去準備一匹快馬在客棧的後門。”

黑色的身影聞言後卻沒有離去,遲疑的張口卻又閉上。

“去吧,我自有分寸。”

黑影一閃,如煙般消失無蹤,無聲的執行命令。

不一會絕色少女在她自己的巧手下轉變成一個普通的翩翩少年郎,一襲寶藍色的男式儒衫,足登黑色布靴,她提著一個不大小包裹正要總窗戶悄然離去,卻見一直守在屋內的大雪亦步亦趨的緊隨著。

她愛憐的拍拍大雪的頭低低耳語幾句後才閃身離去,屋內獨留一匹雪白的大狼和一絲淡淡的幽香,而那眾人守護的絕色少女卻已消失無蹤。

寂靜的夜色裏一陣清脆的馬蹄聲突兀的響起很快漸漸遠去無聲無息,寂靜的夜空裏唯有天上的月兒無聲的註視著這悄然發生的一切,漆黑的夜色掩飾了這一切的發生。

天色漸明,早起勞作的人慢慢忙碌起來,客棧內依舊安靜無聲,一早起身的傲天推開蝶衣的房門放眼望去卻見床上空空無人,唯有大雪趴在床上閉著眼,望見他進門只是懶懶的又閉上了眼,略顯驚慌的傲天快速的來到隔壁房間遲疑的輕敲房門。

房門很快被打開,一身整潔的幽冥詫異的望著他,傲天探頭在幽冥房內看了一眼:“蝶衣不在你這?”

聞言幽冥微瞇著紫眸往外就走,傲天緊隨其後來到蝶衣房中,二人在房中快速掃視一遍後俱都一楞。

因為他們都發現蝶衣的包裹不見了,眼尖的幽冥飛身來到梳妝臺前抓起一張白紙,一目十行的掃過,怒氣陡升,啪的一聲巨響原來是他不能控制的一掌向梳妝臺拍去。

突來的巨響引得眾人驚慌而來包括四婢和幽冥門的手下,眼見幽冥神色不對,傲天探手取過白紙仔細觀瞧,片刻後也是陰沈不語,隨後趕來的琴棋書畫目瞪口呆的看著在幽冥手下的紅木家具早已化成一堆木屑不知何時引得他發如此大的火。

利刃般的紫眸泛著幽幽冷光掃過自己門下的人,陰沈冷冽的問道:“今夜是誰值夜!”

“屬下!”大概有六個人異口同聲的回答。

“很好,現在宮主連夜走了你們是怎麽值守的,自己知道該如何辦吧!”不帶一絲感情的冷冷說道。“屬下遵命!”六個人毫不含糊的應聲道。

眼看那幾人的手臂不保,傲天雖然也是氣憤但是還是公平的說道:“慢,幽冥不能責罰於他們,蝶衣的武功你很了解,就是我們都不能相比的,何必為難他們,如果她有心想走任誰也攔不住的,現在最重要的是追查她的行蹤畢竟她現在有孕在身。”

“是呀,請三思,小姐是最心軟的不喜見血,如果被她知道有人因為她而受傷會傷心的。”老大琴也溫言相勸。

“她傷心難道我就不傷心害怕嗎,現在她不是一個人,這樣的身子還到處跑,你讓我如何不著急!”狂躁的幽冥怒睜雙眸怒吼道。

“主子身邊還有暗衛,應該不會有事,我們現在就通知逍遙閣追蹤主子的下落。”看著兩個失魂落魄的男人,琴暗自嘆氣,快速做出決定,揮手示意幽冥門的屬下離去,不要在這當炮灰了。

傲天則轉身回房很快抓著個包袱出來飛身下樓,手牽馬韁繩飛身上馬剛要駕馬離去,卻見幽冥也飛身而來。

兩人相視一眼揚鞭縱馬飛馳而去,客棧門口只留下聞訊趕來的琴棋書畫和幽冥門人眼見著兩匹白馬馱著兩個偉岸的黑衣人揚塵而去。

客棧老板眼見著他們離去苦著臉呢喃道:“這就走了,那我的房錢呢?”

“不會少你的,我們不是在這嗎。”畫好笑的看著客棧老板。

“姐妹們既然小姐和幽冥、傲天都走了,我們也抓緊時間吧。”

不一會四個俏麗的少女和一群年輕人帶著一直雪狼也快速離開客棧往下一個城鎮而去。

再說連夜趕路的蝶衣騎著白馬披星戴月的縱馬而行就怕被幽冥和傲天逮到,迎風飛馳心情是既興奮又狡黠,想到等他們發現自己偷跑時不知是什麽表情,心情就大好,不能自制的哈哈大笑,驚起夜宿的鳥兒,一路行來倒是刺激不小,天色微露曙光時她略微感到有些疲倦,懷孕後的身體就是不如以前,還是小心點吧,要是真把孩子玩掉了,只怕有人會和自己拼命的,自己也不能原諒自己的,畢竟對這個孩子自己還是很期待的。

就這樣走走停停,一路上玩鬧著,遇山登山,遇水涉水,觀賞著不加雕飾的大自然奇風異景,品嘗著各地的風味小吃,怕被找到而時男時女忽美忽醜的變幻著裝束,雖然偶爾夜深人靜的時候也不禁淡淡思念著那如火如冰的胸膛但是更多的時候是累的倒頭就睡,無夢的一夜到天明,如果不是身邊有暗衛的暗中保護不知會吃多少虧呢,畢竟有孕的身體越來越嗜睡了,雖然沒有其他的癥狀出現。幸好是肚子還不算大,只是微微凸起了點,掩在寬大的男裝裏倒也不明顯。

這天風和日麗,天氣很好,在客棧裏因為聽到有人談論此地的雷雲山風景很不錯,蝶衣興沖沖的收拾行禮騎馬來到山腳下放眼望去,雲霧繚繞,山峰若隱若現,奇峰峻嶺,樹木郁郁蔥蔥看得蝶衣心情一震,由於山路崎嶇難行不得已將馬寄放在農家中。

蝶衣背著包裹慢慢悠悠的沿著山路蜿蜒而上,一邊走著一邊欣賞著漫天的翠綠,高大的樹木,矮小的灌木,聽著不知名的鳥雀鳴叫,她如一個快樂的孩子般帶著甜蜜的笑容緩緩而行。

大概走了兩個時辰後,覺得很累的蝶衣找了塊空地席地而坐靠著身後的大樹仰望著天空,透過茂密的樹冠望去一碧的藍天,斑駁的陽光星星點點,拿出早上帶的點心稍稍吃了點後輕聲呼喚魅,很快艷紅的魅從她的衣服下爬了出來,盤在蝶衣的手上。

蝶衣愛憐的摸著魅的頭:“去玩吧,我休息一會才走。”

看著魅游走後,蝶衣才靠著樹幹閉目假寐,聞著清新的空氣,曬著暖洋洋的太陽,疲憊的蝶衣漸漸沈沈睡去。

山風吹拂著樹梢沙沙作響,而樹下的人卻酣然沈睡著,就連魅悄然回來盤臥在她的懷裏都不知道。

不遠處雜亂的腳步聲深深淺淺的傳來,淡淡的細語聲清晰的傳來,由遠及近就在快要越過她時有人無意中發現了她。

“咦,主子有人在那!”其中一人發現後輕聲提醒。

被稱為主子的那人停下腳步轉向靠在樹上的白衣少年,他微皺著眉頭隨口道:“可能是累了吧,走吧!”他轉身剛要離去,眼角卻憋見那艷紅的毒蛇,馬上又震驚的望向那清秀的白衣少年,緊走幾步上前。

本來要離去的眾人卻眼見主子又快步上前,急忙跟了上去。

“笑天你看那少年身上的是不是傳說中的赤煉!”那人急急的問道。

聽到主子的問話,笑天驚訝的上前幾步細瞧,卻由於距離過近使得魅感到危險而緊張的揚起蛇頭準備攻擊。見狀笑天急忙拉著主子往後退了一步,“沒錯是赤煉蛇,只是沒想到會出現在這裏,那那少年且不是很危險嗎?”

那被稱為主子的人沈吟不語瞧著笑天:“你有把握解赤煉的毒嗎?”

笑天微微搖頭:“屬下無能!我去試試吧!”他小心翼翼的上前,卻與魅對峙起來,待他退後魅就放松身體的凝視著他,但是當他試圖上前時魅就警戒的盯視著他,隨時準備咬上一口,驚得他是冷汗淋淋,其他人看的也是膽顫心驚。

正當他們對峙時,看出蹊蹺來的那人沈聲說道:“別動了笑天。”

接著他自己轉身邁步靠向前,在魅挺起身子怒視他時,他卻安然的停了下來。

“主子你不能,危險!”他的屬下焦急的叫了起來。

“閉嘴!”他轉頭輕聲怒喝道。

“他是你的主人是嗎!”那人輕聲問道。

此話一出頓時讓他的手下下巴都掉了下來,主子瘋了嗎和一條蛇說話,但是讓他們更吃驚的是那紅艷的小蛇竟然點點蛇頭,當場有人受不了的跌坐在地,有人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了,卻見那小蛇竟然轉向那跌坐在地的男人,眼中紅光閃爍,仿佛極為不渝,驚得眾人目瞪口呆,不能反應了。

“既然他是你的主人我想你不希望他就這麽睡在這荒郊野外吧,我沒有惡意,只是想帶他下山而已!”說完後他立於當場靜待那赤煉的反應,只見那蛇緊緊的盯著他良久後才緩緩軟***子又過了一會才慢慢鉆到白衣少年的衣服裏消失不見。

看到這那人才緩緩舒了口氣,危機解除了。

笑天一臉驚訝的上前:“主子你好厲害那,那赤煉竟然……”

“它只是要保護它的主人而已,所以你只要不靠近那少年它也就不會攻擊你,但是如果你心懷不軌那它就會送你一個蛇吻。”那人淡淡的解釋道,緩步上前靠近那白衣少年:“怎麽他睡得這麽沈呢,可能不會武功吧,可如果不會武功看他纖細的模樣怎麽爬的上來呢,不是有病了?”他蹲在少年面前仔細的瞧著,疑惑的問著,對他產生了濃濃的興趣。

聞言笑天也上前一步將手搭在少年的脈搏上,半晌後他臉色一陣紅一陣白,瞧著主子欲言又止。

那人奇怪的看著他,無言的詢問著。

笑天尷尬的說道:“主子她沒病只是只是懷孕了。”

“懷孕了!”一顆炸彈丟下後,眾人臉色各異,“她是女人!”

“是,不是女人你能懷孕嗎!”笑天翻著白眼看著自己的白癡同伴。

“女人?懷孕?卻單身一人跑到這荒郊野外席地而睡,不簡單那。”那人喃喃自語道。

仔細的觀察著眼前的女人,溫和斑駁的陽光照在那巴掌大的小臉上,嫣紅的小嘴微微翹起,帶著愉悅的笑容,這樣的人怎麽會讓自己以為是男人,那人自嘲的笑著,手不受控制的摸上她的小臉,慢慢摩挲著。

旁邊的笑天和其他人睜大眼睛看著主子Fang浪的行為,這都可以叫登徒子了,主子怎能……人家畢竟是羅敷有夫的人,連孩子都有了。

第1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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