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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 情·對峙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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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石所發的光阻止不能靠近,我卻能把靈光石拿起來,還瞬間吸收了靈光石賦予的靈力。”

“靈力?”這個就有些驚訝了,靈力這東西不是修仙者才擁有麽,難道小奇有成仙的可能?

小菱:很難說,不過要看看才知道怎麽一回事,我有種不舒服的感覺。

怎麽了?她一滯和小菱暗語,不舒服?別告訴我你要拉肚子哦,要拉出去拉,別拉在我的大腦裏。

小菱:……

一秒後小菱火惱的大噴:我拉你妹!慕容紫竹你丫的混蛋!我,早晚一天讓你給氣死!

她忍不住暗忖,你要能拉出個妹妹來,就是你女兒了。

小菱:……(直接氣倒)

一百零三章 忍族

京都是日本古都,建梁房屋都保存著古代的樣子,這在現代理所當然不失為一大觀點,成為有名的旅游景點亦是不在話下。

車子開進了一片小區,沒有高樓大廈,也沒有燈火輝煌,卻有著鳥語花香,樹木郁郁蔥蔥,頗有世外桃源般的感覺,這可是在冬季啊,景色如上了年紀的人一般,這保養的夠好的。

慕容紫竹連連感嘆,要不是還在現代的車上,她都誤以為回到了古代。

平坦的路有些折彎,繞了一彎又一折,車技不行的人定然會穩不住車子,所以,小奇的這個司機還不賴,任其怎麽折彎照樣開得很穩當。

路邊一盞盞圓圓的白色燈心已經亮起。冬的時光就是容易見短,開了一個小時的路程,天色便毫不客氣的黑了下來。

當車子開進一座莊園裏,沒錯啊,是莊園。就如古代的莊子一樣,古風十足,寬大得目測不到邊,園的外圍厚實高立,園裏景致簇簇。雖然已經是晚上,燈光的照耀卻依稀能見古園的美。

車在大庭院前停下時,一班人匆匆趕了出來。

所有人都下了車,那匆忙而來的一班人也都瞬間圍了過來。

最前面的是一個花甲老者,白發已然,頭頂微禿,卻是紅光滿面,笑盈盈的如彌勒佛一般,穿著寬大米白色的和服,幾個紅紅的太陽均勻的印在了全身,真不知道是穿衣服還是撐國旗。

老者左旁站著一個四五十歲的男人,個性的平頭,剛毅的臉上有絲陰沈,他穿的是玄色的和服;男人旁邊是個女人,四十來歲,長得有些媚,雖然年齡有見,可卻風華依舊,一身翠綠色的和服把她妖嬈的身材罩得恰到好處。

慕容紫竹還感覺看到這個女人眼熟來的,當看到女人旁邊的佐藤天艷時她就明白了,那女人定是佐藤天艷的母親,倆人的相似度頗多,若說不是母女肯定沒人相信。

佐藤天艷臉色不好看是正常的,不過,她可沒忘被佐藤天艷差點弄下懸崖的事,貌似,小奇和佐藤天艷是親戚的樣子誒。

老者另一邊是幾個男人,都上了年紀,看上去都四五十歲了,穿的卻是和松原一郎那樣的忍服,衣服顏色卻是各色各異。

“姐姐,這就是我的爺爺,我爺爺的名字很好聽哦,叫佐藤龍一。”李天奇在她身旁輕快的開口介紹,帶著點詼諧對她眨眨眼,看得出他對這個爺爺很喜歡。

佐藤龍一?忍族族長?她能說對這名字沒感覺麽,好聽說不上,差不多都這樣的人名。“佐藤爺爺好,哈哈,真的是很好聽的名字哦。”沒感覺也裝感覺,做客就要順從一點,當是給小奇面子。她笑吟吟的鞠了個躬,來日本就是這個麻煩,鞠來鞠去的,練腰力倒還可以。

“哈哈哈,好好好,小女娃娃不錯啊,長得漂亮,也很懂禮啊,哈哈,一路辛苦了!”佐藤龍一笑哈哈的開口,紅盈的臉更加紅潤,笑得把眼都瞇成了一條線,慕容紫竹估計他肯定看不到東西了。

末了佐藤龍一忽然湊了臉過來,在慕容紫竹耳邊悄悄的問:“我名字真的很好聽?”

呃?慕容紫竹一楞,這老爺爺也太讓人措手不及了,瞧他還保持著一臉神秘嚴肅的樣子,這個問題很重要?不過,他這個樣子倒讓人覺得很可愛,嘿嘿,老人家用‘可愛’的字眼,想想很沖擊人的神經和視覺吧。

這樣的佐藤龍一讓人覺得平易近人,笑起來時更是可親,小奇現在的舉止神態會變,其實不是變而是遺傳了佐藤龍一。

雖然佐藤龍一如鄰家老爺爺的樣子一樣祥和,可是什麽‘叫小女娃娃很懂禮貌?’難道‘漂亮’就不能和‘禮貌’並存?而且她一直都很懂禮貌的好吧?不過心想歸想,她還是笑嘻嘻的回話:“呵呵,不辛苦不辛苦,爺爺的中國話也說得好好啊。”末了她也學佐藤龍一那樣湊過他耳邊悄悄的回答:“名字真的好有意境,龍一,很時髦。”

佐藤龍一聽得眼一亮,黑黑的眼珠轉了轉,忽然哈哈大笑了起來:“那是必須的,我孫子可是半個中國人,我這做爺爺的不會中國話就太菜。”他嗔怪的看了眼慕容紫竹,話說得理直氣壯,說一下,他嘴邊的兩簇白胡子便動一下,煞是有動感,還有股滑稽。

而後又湊了過來,低聲問:“時髦?意境?”

菜?慕容紫竹還在汗顏他的話,這中國話也學得太牛了點,連這些網絡用語也給摘了來,下一秒就被他再次湊過來的話弄得一噎,她感覺這老頭有些臭美,性格真的像沒長大的孩子,她被問得“呵呵……”的連笑,直點頭表示承認。

“哈哈,好啊,真好!”佐藤龍一得意的笑了起來,而後對著慕容家十三人笑瞇瞇的招呼:“歡迎大家來我們忍族,大家都是小奇的朋友,生死之交,來了這就不用客氣啊。”

“佐藤族長好。”那慕容家的十幾人齊刷刷的鞠躬打招呼。

“誒,什麽佐藤族長,都和小奇一樣,叫我爺爺就行,你們是小奇很好的朋友,在我眼中就是孫子孫女一樣。”佐藤龍一不滿的糾正他們,嘟著嘴瞪著眼,白白的兩捋須一翹一翹的顯示他的生氣。

那十幾人倒有些猶豫了,這怎麽也是人家一大忍族的族長,怎麽好這麽叫。

慕容紫竹笑吟吟的開口:“爺爺這麽吩咐,你們就這麽叫吧,不然顯得咱們矯情。”她看得出佐藤龍一是真心待他們,要是不依他可能真的生氣,以他的性子可能傷心也不一定,小孩子心性嘛,都這樣,要依著順著。

經她這麽一說,他們才又齊齊的鞠躬再次喊了一聲:“佐藤爺爺好!”

“嘿嘿,好,好。”佐藤老爺滿意的笑了起來,而且還笑得特賊,伸出兩指捋著胡須,眼睛笑的真不能看見東西了。

看見慕容紫竹研究式的看著他,佐藤龍一輕咳了一聲,佯裝嚴肅的問:“丫頭,看什麽呢?”

呃,丫頭?這稱呼倒是親切,她喜歡。那她能說、她在關心他笑起來時可以看得見東西麽?而且,好像還有種上了賊船的感覺。

小菱:當然不能!賊船什麽的,情況未明,壓制稍後。

好吧,她也知道不能,這不禮貌,“呵呵,我在看爺爺你啊,什麽叫老當益壯,看爺爺你就知道了。看看爺爺的這身風姿,大多年輕人都及不上爺爺你啊。”

小菱:風姿?你欺負人家日本人不精通中國的博大精深麽?為何不用風華絕代呢?

慕容紫竹黑線,差不多意思就得了,怎麽那麽愛挑她的毛病?

小菱:誰叫你語病多。

她抑郁的暗問:小菱就沒出現語病過?

小菱:有卻也是讓你潛移默化而來,近墨者黑。

……她還能說什麽?不能的,因為某花太強悍了,強悍到沒藥可醫治。

“哈哈哈哈……”佐藤老爺一陣歡笑,笑得倒是很真,他親切的一手拉上了慕容紫竹,另一手拉上了李天奇:“來來來,到屋裏說話,飯菜已備好,就等你們到來。”

汗,又給拉著走路,她現在百分之兩百的肯定小奇和佐藤爺爺的血緣關系了,那是純正得不能再純正的了。都喜歡拉著人的手走路。不過讓佐藤爺爺拉著,她倒沒覺得別扭,反而親切得讓人想要靠近。

“這是我的大兒子,以及媳婦和孫女。”佐藤老爺邊走邊說,對左邊的人下巴示意了一下。

咦?她還以為是和她聊什麽呢,卻原來是向她介紹人啊,不過這介紹法也太隨意了。她看向被介紹的左邊,笑吟吟的點頭:“佐藤伯伯好,佐藤伯母好。”

“你好。”被點到名字的倆人點頭回禮,一個嚴沈著臉色,一個雖然笑,卻笑得極為勉強。

擡眼看向了佐藤天艷,慕容紫竹笑吟吟的開口:“啊,是天艷姐姐啊,原來你是小奇的堂姐啊,真是巧啊。”

佐藤天艷無疑是氣惱的,本來看見她時就陰沈著臉色,現在讓她故意這麽一喊,臉色更不好看起來,眼中帶著一絲隱忍的利色,她今天穿的是套紅色的和服,把眼光也印得有些泛紅,看上去更顯得疾利還帶著詭異。

“哼,是很巧。”她陰沈的回了一句。

“怎麽,你們認識嗎?”佐藤龍一看不出神色,隨意的問。

“不認識的。”佐藤天艷搶先一步回答:“只是見過兩次,是我一個朋友的朋友。”她說著轉眼看向慕容紫竹,滿含著警告意味,其中意思還示意她要她順著話說。

慕容紫竹輕笑了笑,就憑佐藤天艷這副威脅的模樣,她也懶得管什麽坐上嘉賓的身份,看了眼李天奇,見他搖了搖頭,她無奈的開口:“只是認得,卻不相識,可是天艷姐姐卻讓人記憶深刻啊!”

“哈哈哈哈,是這樣的嗎?”佐藤龍一笑哈哈的問,問得隨意,可那雙被笑瞇了的眼中,眸光卻閃爍著不合年齡的神采。

“嗯,差不多是這樣的。”慕容紫竹笑吟吟的說,看著佐藤天艷有些帶怒的臉,她的笑容緩緩附上了冷意。

“哈哈,天艷這孩子,平時很少說話,給人感覺都很淡薄,所以記憶深刻也很正常的。”佐藤龍一哈哈的說著再向慕容紫竹這邊的方向示意了一下:“這些都是我忍族的部長們。”

“哇,部長?那忍術一定很厲害了?”部長啊,應該和她們族的長老還是堂主一樣地位不低的吧。

“誒,當然!各位部長的忍術可好!不然怎麽能當上部長。”李天奇這麽久才找到空隙插了一句話進來。

“哇,嗨,各位好。”趕緊打招呼巴結一下,搞不好可以請教一下。

“嗨!慕容小姐好!”那幾人都回了聲,然後就目不斜視的繼續走著。

呃,有點不熱情呢,還是不善於表達?

“姐姐,他們不太懂中文。”李天奇似乎看出她的想法,微笑的解釋道。

“哦。”了解,也難怪。

這個莊園還真是大,雖然有路燈,可是遠了的地方黑漆漆的看不到邊,樹木也不少,一路沿道而植;不用看也知道分有前院後·庭什麽的,她們步行了這麽久都還沒到正屋。

穿過長廊,繞過偏廂,才到了正屋,這一走也去了十幾分鐘。

這格局真的就如置身在了古代,她以前怎麽沒想到來日本啊?不為忍術好奇,也來看看這京都傳名的古都啊,不過現在知道,也來了就沒感覺晚了,小奇的家,以後想來便來。

不過,還是有點區別的,比如門是拉滑的紙糊格子門,正屋裏的擺設用具都稍有不相同,跪坐在叫‘榻榻米’的席墊上,然後面前是個大條長桌,擺滿了各色的日本料理,所有人皆都圍桌入座,一桌下來可以坐得下二三十人。

這感覺,很有現代聚餐派對的形式,一大班人鬧哄哄的圍坐在了一起,隨意而歡樂。

可是和佐藤天艷一起就沒什麽歡樂可言了,吃頓飯都時時受到她詭異的眼神,真的不舒服之極,吃得也很沒勁。

一百零四章 ‘妖魔’過招(第3回合)

晚餐吃得不是很盡興,在小奇的帶領下,早早的去客廂房準備沐浴休息。

也許是睡了二十天,又坐了兩個多小時的飛機,再接著坐了一個小時的車,九點鐘便開始犯困。這個時候的中國卻是晚上八點,還很早呢。

送走了喋喋不休的小奇,還有勘查一遍屋裏有無危險度的慕容冰,慕容紫竹頓時松了口氣,把門關上插上門閂,這真的和古時的房子是一樣的,她很熟悉卻又有種陌生的感覺,憑著深埋的記憶來操作這些日常瑣碎的流程。

挑亮了燈芯,往和間走去,伸手拉開了和間的格子門,“嘩--”

就在門滑開的瞬間,一只手從裏面飛快的探了出來,預備抓上她的腕。

她眸眼一淩,飛快的閃身一側,避開抓過來的手,拉門的左手同時猛力的把門一滑,預備把格子門合上夾死探出來的手,怎奈裏面的人功夫也不賴,‘砰’的一聲,門被卡住,她飛快的垂眼看去,只見一只穿著墨紫色皮鞋的腳、頂住了門的下方,其力之大生生把滑動的門卡死固定住。

她心一凝,這人的功夫真的不弱!垂眼暗想瞬間,一條黑影‘嗖’的一聲從裏面躥了出來,手沒停向她繼續探來。

她幾乎是本能反應般,飛快的旋身朝後飛轉而避,轉得粉紫色的大衣揚起飄逸美感,發絲也飛舞得迷人,待停住身形,一道低沈卻優雅如鋼琴般好聽的聲音密語傳來。

“女人,睡了二十天,我以為你功夫也會睡著了,沒想到還是這麽利落。”

司徒羿?她郁悶的蹙眉,為什麽他會在日本,還出現在她的房間?

在微暗的古式燈火下,司徒羿妖美的臉被火光的搖曳映得更加妖異,紫色的瞳眸暗透出水般的漣漪,光亮誘人;看著她,神情說不出的安心和滿足。

“你怎麽會在這?”她忍不住疑惑,看清他的人時,雖然有些惱怒,心底卻是有著一絲欣喜。

“我怎麽會在這?”司徒羿輕悠的念出這幾個字,看著她的眼頓時火熱起來,燭火也不能為之媲美:“因為你在這,所以我便來了這。”

理由很正很直接,按理一般的人是應該感動的,可是,她聽到這話卻覺得諷刺,她估計下一秒他便和那什麽衣袂兒、又說另一套甜言蜜語了,說不定還是和衣袂兒一起來日本度假什麽的。

想到這,怒火躥起,瞪著他罵道:“少在那裏表演你的泡妞戲碼了,我不是衣袂兒,沒那麽好騙,識相的給我趕緊走,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司徒羿一楞,皺著眉看了她一陣,而後忽然笑了起來,而且笑得很妖嬈,如妖如魅,美得醉人!燭火只是背景,妖嬈的跳躍也只是為了他錦上添花,真正的美且看他便可。

“泡妞?好吧,就如你說,我就算是在泡你,那如果我不走,你預備怎樣對我不客氣?”他邪魅的說,笑得很玩味。

他居然承認了?好!她窩火的飛躥上去,出手如電,真想撕破他這張笑得欠扁的臉,話也懶得再說,直接出手招呼便是。

司徒羿笑意更深,卻不敢怠慢對上了她的招,和她玩味的打鬧起來。

一來一往,一攻一防,倆人在房中飛躥,燭火也被勁風帶得搖曳不定,把倆人的飛影印在墻上和窗上,不像鬥武卻像齊舞,倒是映得唯美有藝術。

打雖打,倆人似乎都有著某種默契,盡量的沒鬧出很大的動靜,更沒弄壞房裏的東西,不想讓別人知道這裏的動作。

‘呼啦’一聲,所有燈芯被勁風熄滅,整個房間頓時漆黑一片,雖然窗門打開卻是無一絲月色,慕容紫竹靈眸一眨,在黑暗裏甚是光亮,她不悅的蹙緊眉,卻在這時眼前一黑,司徒羿欺身而至,將她擊出來的手抓,感覺腰身一緊她的心也跟著一緊,就這分心的一秒,便被他抱著一個轉身被抵在了墻上。

“你分心了麽?”司徒羿邪魅的話緊隨而至,把心跳慌亂的她弄得窩火。

她惱羞成怒的曲起了腿,管你三七二十一擡腿就往上頂,“啪”司徒羿出手抓住她頂上來的膝蓋,看不到他的臉色卻也知道他發怒了,他郁悶的咬著牙:“你能不能像一回女人?你想要絕種麽?”

他這話說得很有意思,可偏偏她沒空理他,趁機把他一推,巧妙的脫開他的桎梏,眼角餘光瞄到旁邊的窗門,她飛身朝外面掠了出去。

司徒羿不停待的跟著飛出窗,朝夜色中的她追去。

這時,屋檐下,廊柱背後轉出了一條人影,望著飛至空中的一雙身影,他沒有跟去,直到不見了人影,他才緩緩的靠上了身後的柱子,渾身的落寞在這漆黑的夜幕裏也不能掩飾。

另一條身影從拐角走了出來,走到他身旁,沈聲的問:“我跟上去?”

“我去吧。”稍會,暗沈的聲音和夜融恰,低沈暗啞,說著直起身轉身準備離開。

“冰,如果她能開心,就算是死又何妨,如果她難過,我們還能做什麽?”認真真摯的聲音響起,在安靜的黑暗中有種突出的堅定,讓人禁不住震撼。

走在夜幕裏的身影猛的頓住,他沒回身,低聲的答:“我知道,謝謝你,尤。”說完飛身而去,順間消失在了夜色裏。

尤轉身,卻見回廊處拐角,一條黑影靠在那裏,擡著頭看著遠處,眸光在夜幕裏顯的閃亮,他看的那裏正是慕容紫竹消失的方向。

“垠?”尤疑惑的喊了一聲。

“回國後她就連連出現狀況,我不放心。”垠冷沈的開口,聲音清淡得聽不出喜怒哀樂。

“你想去便去吧,多一個人跟著,我們也放心。”尤說完這句話,便只見拐角出黑影一閃,帶動一陣疾風,拐角的黑影已然不見。

尤輕聲的笑了笑,有苦難開般低嘆:“我們大家誰又能不喜歡她,只是,喜歡就要懂得怎樣才能讓她笑。”他低聲自語,聲音很輕很低,沒人聽得到,話語瞬間消失在了夜幕裏,毫無可證,他一步一步的延著回廊走去,越過拐角瞬間不見,全身已然沈浸在了黑幕裏。

避過一處又一處的暗守崗哨,不想驚動大家,慕容紫竹盡量的選擇了隱秘的地方,後面十米遠的司徒羿緊跟不放,輕功他還是略輸一籌,這點她很清楚。

東穿西掠,卻讓她飛出了莊園,這個莊子夠大的,飛了你十幾分鐘才站在了墻頭。感覺到漸近的氣息,她惱怒的蹙起了眉,垂眼看去,見墻外停著十幾輛車。她也顧不上看清是誰的車,一個蒙紮疾躥了下去,果斷的停在一輛車前,順手拉開了車門,把車上的人麻利的拽了下來,而後她飛快的跳上車、關門、引擎、上擋、踩油門、轉方向盤、換擋、提速,“嗖--”車子飛疾沖飛了出去。

待這些人反應過來,車子已經開遠,這時另一輛車也忽然被引動引擎,接著飛一般的劃出一條銀線,朝著第一輛車子的方向飛追而去,也瞬間消失在夜幕裏。

“少爺?”停著的這些人卻是司徒羿的暗伏,見司徒羿開車走人,原地待命的二十幾人紛紛躥上車,啟車追去。

別怪他們反應慢了半拍,實在是慕容紫竹的身影如電般快,一下沒看清,而且她奪車開車的動作太快太利索,眨眼之間便完成了一系列的動作,果斷幹脆還很漂亮,看得他們都有些驚嘆了,是以司徒羿的車開動才回了神。

墻上停下了一條身影,看了一陣離開的車隊,正要輕身追去,另一條身影出現,他冷沈的開口:“你先跟上,我去向小奇提車。”

“好。”慕容冰簡單的一聲,果斷的飛身朝車隊疾飛而去。

“嗖--”垠也飛身轉回了莊園裏。

這裏瞬間安靜了下來,死一樣的寂靜。

一百零五章 ‘妖魔’過招(第4回合)

“嗖--嗖!”

兩輛保時捷,一黑一銀,一樣的性能和結構,開出的卻是不一樣的車技。

慕容紫竹把油門踩到底,眼睛犀利的前後互看,手中的方向盤來回轉得飛快。車子在彎彎折折的路上肆意飛行,還好已夜,這條路比較僻靜,車輛少得幾乎沒有,所以飆得更肆無忌憚起來。

司徒羿在後,他的車技也不賴,既然兩輛車的性能是一樣的,要追上她還得靠車技。

前方,大折彎的路牌,提示過往車輛車速減緩慢行。

而,慕容紫竹油門不放,加了馬力,到了折彎口全部一松,“剎--”方向盤飛猛的往折彎方向打轉到底--飄移!

然而,司徒羿踩了油門,卻沒松,方向盤飛轉的厲害,在她車子漂移的同時,他的車靈巧的從內側折彎處更快的漂移了過去。

慕容紫竹眼眸一淩,居然來狠的?車技不賴!

“剎--”他的車比她的車超了大半截的速度,而後一個打轉猛剎住車想橫阻她的去路。

“哼!比車技麽?”她輕笑了笑:“那就來吧。”說完飛快的踩上離合、倒擋、踩油門,“呼--”動作一氣呵成,車子飛速向後倒出去。

司徒羿的車也瞬間橫在了路中央,看著倒離的車,他被直打來的車燈瞇起了眼,來不及睜開,忽然的,黑色保時捷加了速沖了過來--

慕容紫竹笑得邪氣,把油門踩到了底,近了,離銀色保時捷還有三米遠的距離,離合、清擋、加大馬力、猛松離合,“嗖--”一系列動作瞬間完成,車子以不可能之勢飛躍而起,越過橫在路中的銀色保時捷,飛快的向前飛去。

司徒羿給震撼住,居然一下子沒回過神來。

“砰!”黑色保時捷完美空路,完好無缺,繼而不停飛快的向前方疾馳而去。

車子震聲把他給震回神,他轉頭去看時,她已然開車而去。他惱火的拍了一下方向盤,咬牙自問:“我為什麽不知道她有這麽驚人的車技?”惱火歸惱火,他不敢怠慢,提了車速趕緊追去。

一個小時的車程,讓她二人這種速度十幾分鐘便飆到了京都公路上。

燈火輝煌,車來車往,好不熱鬧的高速公路!

“嗖--嗖!”

兩輛保時捷依舊沒減速,瞬間便融入了車流不息的道路中。

慕容紫竹眼眸靈動的轉看,在前後左右的後視鏡上犀利的瞄動,大腦反應飛快,手腳動作也利索,撥轉向燈,轉方向盤,松油門,踩剎車,離合,換擋,這些流程在她的手下腳下操作得如藝術一般,熟練穩沈又美麗。

在擁擠的車行間見縫就插,立刻引起了後面的車亂了起來,差點惹得撞車;轉過一個三岔路口,飄移過去,把前面和左邊行駛的車嚇得飛快剎住,導致後面的車連環追尾,不過卻沒翻不嚴重;飄移過來,前面一輛大卡車行駛而來,看得後面的司徒羿心都跳到了嗓子眼上。

慕容紫竹不慌不忙,從容的把方向盤一轉,險險的歪過了大卡車,朝前而去。

司徒羿心也頓時松了下來,卻被嚇出了一身冷汗,就是她打彎的空擋,他趕緊歪過另一邊,追趕上了她的車,在車流間,他挨近了她,火惱的朝她喊:“女人!快給我停下!聽到沒有!停下!”

慕容紫竹微偏頭看了他一眼,邪氣的笑了笑,沒理他加了油門往另一個路口插了進去--

“呼--”仰面一兩疾馳而來的摩托機車,對突然出現的保時捷來不及反應,更來不及剎車。

慕容紫竹飛快的踩上離合、清擋、反轉方向盤、加足馬力、猛松離合,只見黑色保時捷以後輪為軸把前身擡了起來,而後飛魅的往後旋轉了一圈,摩托機車也恰巧的從保時捷車身擦身而過。

“砰!”

“砰!”

兩聲撞響同時響起。一聲為慕容紫竹的車,她停轉落地時車撞地板的聲音,另一聲是那個開摩托車的,沒撞著慕容紫竹的車,卻給慕容紫竹的車技楞得忘了掌車,一個歪扭撞上了路邊的回收桶,摩托車倒,人卻飛起栽進了桶裏面,倒是幸運的沒摔著。

黑色保時捷提了速向前繼續開去,司徒羿瞄了眼桶中爬起來一臉菜色的人,見那人的頭上還掛著一個碎果皮,正搖搖欲墜,他好笑又好氣的提了速追去。

“嗚······”警鳴聲呼嘯而來,出了這麽大的動靜,沒被巡警發現的話,日本治安也太差了。

被警車追趕,似乎更刺激,不顧司徒羿氣得冒火的叫喊,和警車在公路上玩起了追趕游戲。

見縫插縫,見空鉆空,你堵她閃,你追她跑,你截她溜,在大街小巷的到處亂躥,就是不給你逮著,但同時也不知道開到了哪裏。

車燈閃爍,車鳴連響,高速公路上哄亂不已。京都出動了大量交警,企圖截獲黑色保時捷,怎奈黑色保時捷太過滑刁,如水中的魚一般難以捕獲,絞盡了腦汁,用勁了體力還是一無所獲,最後還嚴重照成了堵車情況,弄得整個段路照成暫時性癱瘓,一下子居然把車也跟丟了。

“剎--”飛魅的漂移,黑色保時捷拐進了一條安靜的街道,後面的銀色保時捷緊緊跟著,不屈不撓。她從後視鏡看了一眼,後面的車燈一直又亮又滅的打著,照到後視鏡上刺得她直蹙眉,她就是不停,越警告越開得快,有本事堵住她再說。

不過這條街很安靜,幾乎都沒車進來,但以車燈照到的景置來看,很有可能是進到了民宅區。她眼角瞄到前方的路口,飛快的把方向盤轉了過去,車也瞬間拐了過去。

然而,當車開了進去,她才發現這不是一條通路,而是一條巷子,小到只能通一車半的巷子,而且糟糕的是這是一條死巷,前面深處橫死了一堵墻!

最讓她郁悶的是,後面的車也已經拐了進來,緊跟不放!

好了,這回她有飛天車技也不可能出去了,除非她會倒飛,或者直接把前面的墻給撞出一個窟窿,顯然這兩者皆不能,她還沒練到那種地步,再說這車也沒堅固到和墻壁拼比吧?

心中直郁悶,這些日本人沒事弄個死巷子幹嘛?巷子口弄那麽寬,害她以為是條路,既然弄了這麽寬嘛,這裏面又堵死來幹嘛?你以為是在河裏網魚麽,一頭堵網一頭趕魚,然後便有收獲?

郁悶,感情這是人網,所以她被網到了?既然沒法開了,她也就停了車,但沒下車也沒熄火。

司徒羿的銀色保時捷挨近了她的車,停穩掛檔後,車也沒熄火,直接推開車門走了下來,車門也沒關直直向她走去,任誰也感覺得到他渾身散發出的怒氣。

他沈著臉,疾步走到她的車前,一句話也沒啃,直接拉開車門,而後一手拽住她的手臂就想把人給拽出車來。

她趕緊一手往座椅背後一抓,不讓他給扯出去,不悅的聲音也喊了出來:“你幹嘛?”

司徒羿見沒能拽她出來,更加的惱火,毫不客氣的沖她喊了一嗓子:“出來!”

她抓緊了車椅,拗著脾氣也沖他喊了回去:“不出!”

“出來!”他隱忍的再喊了一聲。

“不出!”她堅決的不讓。

他氣息起伏在加快,一手拉著她沒放,另一手撐上車頂,微躬著身看著她,咬牙的低問:“你出不出來?”

她擡起了頭,對上他冒火的紫眸,也冒火的喊道:“我就是不出,你能拿我怎麽樣?我討厭你,你走開!”

“你還有理由發火了啊?看看你剛剛在幹什麽,玩命麽?你有幾條命來玩的?”他的火抑制不住的躥燒了起來,惱怒的沖她罵:“車技很行是麽?很了不起是麽?你以為這是在你家麽,到處瘋都可以?這是日本!你想被無證拘留麽,再被下勒止令麽?然後光榮的被國方來接你回國是麽?”他微停下喘了口氣,繼續喊:“開啊,繼續開啊,怎麽停了?繼續啊?”

她被吼得火大,從小到大都沒被這麽吼過,一腳跨出了車順手把他一推開,人也瞬間鉆了出來,不甘示弱的伸手指向了那堵墻,火大的回罵:“你沒看見這裏有堵墻啊!開什麽開?你也為我想停下來啊?被抓就被抓,你以為我怕啊?玩命又怎樣,我根本無所謂!”

他聽得心一陣發緊,也顧不上剛剛的怒焰,飛快的伸手把她扯了過來擁在了懷裏,深深的,緊緊的抱住,不留一絲空隙!

“不準說這些話,不準再這麽無視自己的性命,不準!”他低啞的聲音有絲起伏,強硬的不容她拒絕。

“你放開我!放開!”她掙紮著雙手拍打著他的背,一個勁的喊:“放開!不許碰我,不許你再砰我!”

被她強烈的態度給震住了,他不由自主的放松了她,然而一松,她便飛快的把他推開了去,她的人也瞬間退了幾步,緊接著火大的瞪著他就罵:“我要怎麽樣與你又何幹,又關你什麽事!我討厭你這樣,很討厭!”

“你這話又是什麽意思?”他忽然一下沒轉過彎來,對她的話直犯堵,糾著好看的眉不悅的問。

“什麽一思?”她感覺好笑,到現在還裝,剛剛還口口聲聲承認泡她來的,現在裝傻充楞:“你還好意思問,沒見過你這麽自負的人。是!你長得妖孽,身價也頂級,可那又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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