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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裝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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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紫竹又被罰了,不過這一回是四個人!

從早上集合後,頂著太陽,一動不動的挺立站軍姿,一直站到了中午,吃了午飯後,還在繼續著這個動作。

司徒笑表示很郁悶,把眉蹙得緊緊的,看著玄燕頭疼的說道:“我說你一個人玩泡沫吧,幹嘛非扯上我們啊,看看,都陪你在這曬太陽了。”

玄燕站直了身,悻悻的看了眼不動聲色的慕容紫竹,弱弱的說道:“笑笑,可不能這麽說啊,閨蜜啊,就是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的啊。”

“那我不是你閨蜜,我為什麽要和你同當?”喬希樺也一臉的郁悶,看上去微微的有些惱火。

“怎麽不是,我們幾個人早就是閨蜜了的。”底氣不足歸底氣不足,可話和氣勢玄燕還是不肯認輸的。

慕容紫竹忍不住笑了笑,她擡頭來看了眼天色,日微偏西,時已過午,轉頭看向玄燕問:“燕子,幾點了?”

玄燕比較喜歡戴表,她們四人,樺偶爾也會佩戴一下,司徒笑和慕容紫竹差不多,不愛那些吊兒郎當的東西,不過司徒笑卻喜歡在左手的食指上戴個粉色的蝶戒,而慕容紫竹則直接的把鉆釘打在了肚臍眼上,不但潮還隱去了很多麻煩。

玄燕擡了起手腕看了一下表:“三點半了,怎麽了?”

“沒什麽,隨便問問。”慕容紫竹和司徒笑相對了一眼,悠然的回答。

玄燕見她倆人眉來眼去的,心知道有事,卻沒問的撅起了櫻桃小口,淡淡的不悅不會掩飾的寫在了臉上。

喬希樺倒是沒什麽,挺直著身姿一動不動的站立著,要說標準比起正規軍人來有過之無不及。

三點半,從這到昨晚她們到過的那個三岔路口,疾飛過去也要十幾分鐘,卡森他們約好的交易時間是下午五點,那麽還有時間,不過早點過去好些,可以從頭看到到尾。只是,目前要怎麽擺脫現在的狀況?慕容紫竹蹙眉深思,估計今天一天都會站在這裏,直到晚上收隊。

閔承昊!她郁悶的暗咬著這幾個字。要不是他,她們會被罰站一天的軍姿麽!還大喇喇的站在所有同學的最前端,在眾目睽睽之下,無數雙眼睛盯著之間,就是蒼蠅飛過也被大家視線所織成的網給勒住,更何況是人,想開溜那真是難如蹬天,根本也不用他本人來監督,真是狡詐!

她從頭到尾的想了一遍,她不就是頂過他一下,扯掉過他的皮帶一回麽,可他也打了她一拳,她都沒計較了,他一個大男人怎麽這麽小氣的,也太不像男人了吧?說的好聽是站軍姿,說不好聽就是罰站!還是故意的!

看著同學們在馬景嚴的口令下重覆的做著動作,她覺得她寧願去做那些枯燥動作,也不要死一樣的站在這裏,小時蹲馬步蹲夠了,這對一個武仙(這是紫竹小魔女自分類的級別)簡直就是對身和心的扼殺!心受打擊了身還要跟著受罪。

“紫姐姐,怎麽辦,我們還去不去看戲?”司徒笑密語般的傳話過來,顯然她也開始焦急了。

“當然去,不去多虧,咱們導的戲,豈有不看之理。”慕容紫竹四處張望了一眼,沒發現有閔承昊的蹤跡。很好,只要他不在就好辦多了,混過了時點看他能奈她如何?

那麽,就糊弄一下應一下急唄。她緩緩的凝聚了一股內力,往頭部聚集而上,接著她的臉緩緩的被逼出了一層粉色,暈紅的迷人。

司徒笑一見,立馬的會意,躥過來一把抱住慕容紫竹,驚慌而大聲的喊到:“啊!紫姐姐,你怎麽了?不要嚇我!不要嚇我啊!”

慕容紫竹暗笑一聲,反應挺快的。她假裝一歪,人無力的往司徒笑身上趴去,一手遮著臉,一手扯著司徒笑的手臂低聲的笑語:“喊的也太誇張了吧?”

“不誇張點能震到馬景嚴嗎?”司徒笑眸底忍著笑和她低語著,而後又揚高了嗓子著急不已:“紫姐姐,你怎麽了?不要嚇我,你不要死啊!你死了我怎麽辦?嗚~~”驚呼的哭喊好不慘烈,把大家都吸引了過來。

“怎麽了?紫竹怎麽了?”玄燕躥了過來,擔憂的問:“剛剛不好好的嗎?一下子的怎麽就暈了?”

“紫竹?”喬希樺也躥過來,臉上揚起了濃濃的擔憂。

澗和寧還有李天奇比教官的動作還快,在司徒笑一聲驚呼時就往這沖過來,幾個人這會把慕容紫竹圍了個遍,都一臉的焦急和擔憂,一個勁的喊著她的名字。

慕容紫竹在馬景嚴沒趕到之際,沖大家眨了眨眼,低聲的笑道:“我沒事呢,裝的,別說出去哦。”

他們幾人一楞,頓時都啞言,都有些郁悶的瞪著慕容紫竹。

“嘿嘿,別氣哦,我在演戲呢,不許戳穿我。”她笑嘻嘻的低語,把幾個人弄的更加的郁悶,你要演戲的可以通知一下大家,大家都可以配合你的嘛。

“怎麽回事?”馬景嚴撥開他們幾人,去了幾分威嚴,帶了分擔憂認真的看向慕容紫竹:“你怎麽了?”

“報告教官,我,我頭暈。”慕容紫竹有氣無力的回答,虛弱的靠在司徒笑的身上,似乎隨時都要暈了過去。

“臉這麽紅,可能發燒了。”司徒笑一旁的打鼓,伸手撫上慕容紫竹的額:“哎呀!好燙啊!”她誇張的驚叫一聲,慌恐的看向馬景嚴,焦急的請求:“馬教官,她頭好燙,一定是發燒了,我帶她去醫務室看看。”

“好好,趕緊去。”馬景嚴看到慕容紫竹粉紅的臉頰,顯然已經完全的相信司徒笑的話,趕緊的點頭答應。

就在司徒羿準備要扶人走時,一道磁性醇厚的男聲悠然的、適時的、阻止了她倆人的意圖:“好端端的,怎麽會發燒了,我來看看。”

靠!閔承昊!慕容紫竹暗罵一聲,可惡!好死不死的,為什麽偏偏選擇在這節骨眼上躥出來?

“閔警官。”馬景嚴打了個招呼,解釋的開口:“可能是站太陽底下太久,導致了暈厥。”

“哦?”閔承昊微揚了調,眼眸掃向慕容紫竹酡紅的小臉上,就一眼他看的閃了神,眼神忽閃不明。

馬景嚴的解說還在繼續:“她們都是嬌生慣養的孩子,這些苦可能都沒吃過,所以一下承受不起會暈厥。”

閔承昊晃了晃神,從慕容紫竹臉上移開眼,轉過來對馬景嚴點頭附和:“也許吧,既然這樣,我來送她去醫務室吧。”

“……”大家都詫異,閔承昊也不顧大家的異樣想法,微沈著臉色走近慕容紫竹,威嚴不可抗拒之姿站定。

“不用麻煩閔警官,我來就行。”司徒笑感覺不妙的趕緊擺手拒絕,卻被閔承昊輕而易舉的化去。

“是我罰你們的,現在出了事,我自然不能推托責任要負責起來。”說完看著慕容紫竹輕柔的問:“你還能走嗎?”要多輕柔就多輕柔,惹的所有人都更加的詫異起來。

“我,不能……”慕容紫竹猶豫的才說出三個字,她就悲催了。

“那好!”閔承昊沒給她說完,飛快的從司徒笑手中把人攬了過來,在慕容紫竹懊惱下把她攔腰抱了起來:“我不介意抱你去!”

慕容紫竹無語的翻了個白眼,直接栽在他的胸膛裏不敢擡頭,你不介意,她介意的好不好?本來想說不能走,讓笑兒背去醫務室就行,你一男的總不能在眾目睽睽下公然的抱她去吧,沒想到他還給她真抱,還在眾目睽睽下!她郁悶的只能乖乖的伏在他胸膛上,任他送去!看來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笑兒,你陪我一起去,我,”她扯了扯著司徒笑的衣服,把司徒笑從楞怔中扯回神,後面的話沒說出來,虛弱的似乎都沒力氣說下去。

“哦,好好,我陪你去。”司徒笑趕緊點頭。

閔承昊垂眼來看了眼懷中的人,覆雜的眸光閃閃而動,他沒說什麽也沒阻止她的要求。事實上無論真假,他或許都不想猜測了吧?當一個女人嬌柔軟弱的靠在你懷裏時,就是鐵骨錚錚的男子汗也會柔化了去,任誰看到此刻的她,也都會忍不住的生出幾許心動。

看著三人離去,其他人呆了。

喬希樺不可思議的回不了神,被玄燕推了一下,才猛的清醒過來。

“閔警官,我真不敢相信,他居然會在這麽多人面前毫不避嫌的抱起紫竹!”玄燕八卦的閃著大眼,神采奕奕的繼續:“哇!我以為閔警官很嚴肅,不茍言笑,威嚴阿正,沒想到居然這麽的熱烈啊!”

“我也沒想到!我還懷疑他被附身了。”喬希樺也一臉的看不明白,或許男人都讓人猜不透的吧?她忽然懊惱的皺了下眉。

澗和寧還有李天奇三人面面相覷的對視一眼,都莫名其妙的排列到隊伍中去。

“好了,都回去排好隊,你們倆人繼續站好。”馬景嚴威嚴的吩咐著,向著列對的前端走去喊口令。

玄燕和喬希樺老實的呆在原地,看著馬景嚴又開始口令口哨的對其他同學,她二人的心卻已不在此處。

閔承昊抱著人,一步一步的朝著醫務室的方向走,他步伐不快,沈穩不虛浮,似乎每一步都要走的踏踏實實,不能讓懷裏的人感覺不舒服了去。

他英俊剛毅的臉上,或許是因為溫撲的日光,或許是因為柔撫的輕風,或許是因為懷中安心的嬌柔佳人,嚴謹不阿的臉此刻變的絲絲柔和,冷酷不在,有的只是男子的一片柔情。

他眸光晦暗不明,深思沈沈的走著,偶爾的低頭來看一眼懷中的人。

帽檐遮去了她的額,依見她閉著眼簾,卷長濃密的睫毛如羽扇,輕盈的微動,留下一排剪影,絕美的臉上暈著一層薄紅的紅暈,俏挺的鼻翼隨著呼吸似乎也動了動,櫻紅的唇微微嘟著,精致的下巴柔麗的惹人--他看的眼眸暗了暗,呼吸似乎也亂了一拍,步伐微微的頓了下,狼狽的擡起頭,不敢再看一眼,卻是慢了步伐,似乎要把每一步都感覺的清楚。

司徒笑跟在旁邊,看著閔承昊的神態,朦朧的眸眼閃過一道精光,微微的瞇了瞇眼,再蹙起了柳葉般的眉,忽然的對閔承昊頗有不悅的斜了一眼,卻只能悻悻不語的跟著。

終於到了醫務室!這個終於,自然是慕容紫竹的終於,裝病不容易啊,還是在這麽強悍的人面前,能不辛苦嗎?

醫務室裏的醫務員是個四五十歲的中年女人,穿的不是白大褂而是和他們一樣的軍服,見到三人進來,立即的放下手中的事,趕緊迎了過來,看著被抱著的人,職業反射性的沖閔承昊來問:“怎麽回事?”

“不知道,我們在軍訓,她忽然的就暈倒了。”司徒笑搶著話來回答,焦急不已:“我摸過她的頭,很燙,是不是發燒了?”

“別急,先放到床上讓她躺著。”醫師好態度的邊勸,邊示意了下閔承昊。

閔承昊抱著人走到了白色的床邊,微躬了身輕輕的把人放了下去,然後緩緩把手收了回來,再微微的往旁邊站開,眼一眨不眨的看著場床上的人。

司徒笑蹙了下眉,焦慮的對醫務員喊道:“醫師,你快看看,她這是怎麽了?”

“別急,我看看。”醫務員伸手試上了慕容紫竹的額,剛砰上去就頓了下,臉色也緊了一分。

“怎麽了?”司徒笑看到醫務員驚訝的表情,異常情急的問,焦慮的那個誇張啊,直把床上的人給汗了一把。

“好燙啊!可能真發燒了,我去拿體溫計來給她量一下體溫。”醫務員說著忙轉身去櫃臺從一個保潔合中取了支體溫計,來到慕容紫竹邊前讓她張嘴咬住。

閔承昊一句話也沒說,站在一邊的看著,眼不離的看著床上的人,他眼神覆雜不明,似乎有懷疑可又不想去多想,就這麽的沈思不定著。

取出了體溫計,醫務員很職業的看了下,司徒笑也躥過去瞄了一眼,看到體溫計上的度數,驚慌的尖叫一聲:“天哪!42度!紫姐姐,你真的是發高燒誒!”

慕容紫竹閉著眼,忍不住暗翻白眼,這個笑兒喊的實在太誇張了,話也語無倫次的,什麽叫‘真的是發高燒’。

閔承昊緊緊的皺起了眉,忽然的伸手往慕容紫竹額上探去,司徒笑一見,慌忙的一把抓住他的手,不悅的問:“閔警官,人你也送來了,你公務繁忙,這裏有我就行,就不麻煩閔警官在這陪下去了。”

閔承昊保持著微躬下身探手的動作,沈冷的看了眼司徒笑,神色不變的開口:“燒那麽厲害,我怎麽也得看看,畢竟是我的責任。”

司徒羿彎了彎眸眼,卻是皮笑肉不笑的說:“你怎麽看?醫師都量體溫了,難道閔警官懷疑醫師的能力?況且,你一個大男人,對一個女子摸來摸去的,有些不好吧?”

閔承昊笑了笑,輕扯了一下唇角:“我試一下她的額並不代表什麽把?再說我抱都抱過她了,摸一下又有什麽關系?”

慕容紫竹絕倒,這人啊真是不能下死定義,人都會變!不會永遠是你當初看到的樣子!瞧閔承昊就是!她覺得再這麽下去定會被揭穿,得趕緊的讓閔承昊走才是。

“你們倆出去吵,我頭痛死了。”她盡量的把聲音調到最低,最慘兮兮病的快招架不住的樣子。

那醫務員也不悅的看著他倆,嚴厲的喊道:“你們倆出去,病人需要安靜,你們這麽吵,會導致病人的病情加重的,更會妨礙我的醫治。”

“是!我們出去!”司徒笑爽快的對醫務員回了句話,再對慕容紫竹說到:“對不起紫姐姐,你好好休息,我就在外面,需要我時叫一聲我。”

“嗯。”慕容紫竹眼沒睜,困難的虛脫了般,連聲音也低的不能聽到。

司徒笑扯了一下閔承昊:“怎麽,你要妨礙醫師就診?”

閔承昊抽開手,直起了身,對床上的人帶了些警告的意味說道:“你最好別玩花樣,不然到時有你自己好受的。”說完轉步不停滯的走了,司徒笑猶豫了下,權衡再三的跟著走了出去,守在門口不讓他再進來。

“誒,這孩子怎麽說話的?難道我還會誤診?”醫務員有些不悅的說到。

惹的慕容紫竹忍不住輕揚了唇,你沒誤診,他也沒說錯,這完全是她的傑作!“醫師,你別介意,他是再惱我呢。”

“你們現在的這些年輕人啊,就喜歡邊談戀愛邊吵鬧的。”醫務員一副長輩的姿態搖頭無奈,惹的慕容紫竹郁悶連連,她們不是談戀愛,她們真是在掐架了,只不過是心照不宣的不可告人的不是架的掐架了。

可讓她奇怪的是,閔承昊走時說的那句話是什麽意思?他為什麽要那樣說?那麽,他真的清楚她和妖孽的賭約麽?如果知道,他貌似是在幫她?可為什麽?他應該是妖孽請來這的吧?難道有她不懂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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