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月夜長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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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月夜長思
“墨姐姐，你沒事吧？”一見到皇上走了，紫雩就飛也似地沖了上來，關切的問道。“你臉色怎麽這麽蒼白？趕緊進屋裏躺一會”。
“紫雩，你聽我說，若是以後我發生了什麽事情，你就去找醉侯樓的念白姑娘，她會幫你！還有，若是王爺大軍回來的時候，我沒有出宮迎接，那必是發生了什麽事情，你要和謝將軍在王爺進城以前攔住他，能讓他進宮。聽見沒有？”瞿墨像是在安排後事一樣將所有能想到的事情一一都交代了。
“墨姐姐，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皇上剛才跟你說了什麽？”紫雩都快要哭了，聲音哽塞，眼睛卻已經模糊不清。
“紫雩，我說的，你可都記下了？”瞿墨搖搖她的肩膀，這時候她不許她軟弱，她們誰都不能軟弱。
“恩，記下了”，紫雩重重的點頭，怔怔的看著瞿墨，像是在尋求一個解釋。
“不要擔心，我只是怕日後發生什麽事情，所以提早告訴你。現在我們還是安全的，要像以前一樣才好。懂嗎？”瞿墨輕輕撫去紫雩臉上的兩行清淚，勸慰她。
“那你先回屋休息一會吧，比臉色很不好”，紫雩見瞿墨這樣，便也不再多問，那麽多年從敵人的刀下都挺過來了，還有什麽害怕的呢。更何況，此刻還有墨姐姐在身邊不是嗎。
“恩”，瞿墨應著起身，搖搖晃晃的走向內間，紫雩穩穩的扶著她，待她睡下後又仔細蓋好被子，才從屋裏悄悄退出。
並未立刻離去，紫雩在門外站了良久，今天的皇上，真的好可怕，她自幼跟在翼王身邊，也算是在皇宮裏長大的，可卻從未見過皇上如此大發雷霆，那雙鳳目裏，像是噙著鮮血般叫人不敢直視。只是不知道他對墨姐姐說了什麽，讓她說出那番話，難道他要對墨姐姐不利？就算他是皇上，要對墨姐姐不利，她也會毫不猶豫的保護墨姐姐。
想到這裏，向著屋內重重的點一下頭，像是許下某種誓言。
瞿墨在床上靜靜躺著，卻並未睡去，夜絕夙嗜血的雙眸還在眼前晃動，他冷酷的聲音還在耳邊回蕩，這樣反覆無常的夜絕夙，頃刻間就情緒轉換。可怕的像是一個不知何時就會出籠的猛獸，前一面溫順萬分，後一秒就會張開血盆大口撲向任何一個活著的人，任何一個忤逆了他的意願的人。
真是伴君如伴虎，如果夜絕塵知道事情會發展成這個樣子，他還會執意要她當這個將軍嗎？不能讓他知道，她一定要在夜絕塵回來之前處理好著這些事情，不能讓他知道，他一直小心維護著的皇兄竟然會對他起了殺意。
一想到他的絕望，瞿墨就開始心疼，不管付出什麽樣的代價，她都不能讓這樣的事情發生。絕對不能！
這樣想著就昏昏沈沈的睡了過去，醒來時已是掌燈時分，汲了絲履就行出外間，紫雩指揮者一幹宮女太監們準備著晚膳，窈窕婀娜的身姿，在燈光裏甚是迷人，一頭如瀑嘚嘚長發，隨意落在削肩上，美麗的讓人心動。這樣的她，與少年將軍謝長卿走在一起，定是人間至美的風景。
“墨姐姐，你醒了”，紫雩猛地回頭看見瞿墨靜靜的望著自己，甜甜一笑“快來用晚膳吧，今天都是你最喜歡的菜呢”，說著轉身拿了宮女已經繳好的帕子遞給瞿墨。
瞿墨接過帕子擦擦手道，“你也別忙了，坐下吃吧”。隨手將帕子遞給宮女，就過去坐下。
“墨姐姐，你嘗這個魚香豆角，廚娘特地多加了辣椒呢，還有這個，素炒松花蛋，呵呵，很嫩的哦”，紫雩一坐下就給瞿墨不停地夾菜，嘴裏還說不完的介紹猜的好處。
“你也趕緊吃吧，我的碗裏都快放不下了”，瞿墨說笑著，夾一筷子糖醋魚給她，紫雩恰好同她相反，不愛素食，完全是個食肉的，卻偏生還能有那麽曼妙的身姿，不知羨煞了多少人呢。
兩個人這樣夾來夾去的，一頓飯倒也吃得很開心，像是真的忘記了白日的不快似地。
“紫雩，你覺得謝將軍人怎麽樣？”飯後，瞿墨端一杯花茶倚在窗口望著窗外明月問紫雩。
“啊？謝將軍？很好啊”，紫雩本來在擺弄著自己的劍，此科瞿墨一問，臉上又是熱熱的。
“那將你嫁給謝將軍如何？”
“什麽？墨姐姐，你開什麽玩笑？”紫雩驚得從椅子上彈了起來。
“既是喜歡，又為何不長相廝守呢？若是錯過了，恐怕就再也沒有了”瞿墨幽幽的說道，伸手拂去紫雩額前一縷碎發。
“可是墨姐姐，你怎麽知道的？”紫雩低著頭偷看瞿墨，蚊蠅般細細的聲音問道。
“你那點小心思，我還看不出來？”瞿墨笑著點一下她的鼻翼。
“可是人家謝將軍，未必就會喜歡我”，紫雩舌頭一吐，轉而憂傷。
“怎麽會呢？紫雩這般嬌俏美麗，又是戰場上的戰友，又是閨中好女兒，怎麽會不喜歡。或者也只是他不好意思說呢”，拿過她手中劍穗，瞿墨定定看著她。“總有一個人要先說的，邁出第一步，才能繼續往前走啊”。
“那墨姐姐和王爺，是誰先邁出的第一步呢？”紫雩巧笑著將伏在桌上，眼睛閃爍著好奇的光芒。
“小丫頭，說你呢。”瞿墨睜大眼睛打一下她，不再說話。轉而望向窗外皓月，此刻，他是否也在軍營帳外看著這一輪共有的明月呢。還是，他正借著月光兵臨城下，即將攻下某座城池。
風吹過，帶著記憶飄到很遠的地方，岐戍的江邊，也是這樣的月亮，冰涼的河水浸濕她的衣裳，她的心，她靜靜的坐在水裏感受著冰涼在四肢百骸間蔓延。那時，她聽到少白哥哥大婚的消息，悲涼痛苦，所有的失意都圍繞著她，無助的像個迷路的孩子，
就是這時，一雙有力的臂膀將她從痛苦中撈了上來。一個溫暖的懷抱驅散她內心寒涼，或許就是在那個時候，她心裏的某塊地方已經融化，暖暖的住進了他的霸道。
所以才有了以後的情意綿長，生死相隨。
“紫雩，要在能在一起的時候想盡辦法在一起，不然以後，後悔都會沒了力氣”，瞿墨望著朗月晴空下的樹影斑駁，就像是藏在人們身後不可預知的危險，詭異的可怕。
“墨姐姐，你說話我越來越聽不懂了”，紫雩冥思苦想的看著瞿墨。
“還是不要懂得好，若是真懂了，你就不是你了，你的快樂也就不會在那麽快樂了”。
又是一句聽不懂得，紫雩只能苦苦搖頭嘆息，拿起帕子擦拭手中長劍，或許過不了多久，就又要用到它了。
手下擦著劍，心裏卻滿滿的回味著瞿墨的話，“要在能在一起的時候想盡辦法在一起，不然以後，後悔都會沒了力氣”，可是，要在一起，總是要有人先開口的啊，怎麽開口，她是女孩子家啊。
不過自己的心思怎麽都逃不過墨姐姐的眼睛呢，真是個可怕的女人，火火眼金金。可是又有什麽辦法呢，自己就偏偏喜歡這個女人。
側眼望過去，瞿墨一身白色的衾泡，長長墜地，一頭烏黑的長發，墨一樣的散開，她的側顏很是好看，肌膚在燈光映照下晶瑩透白，盈盈閃著迷人的光澤，長長的睫毛，像蝶翼般輕輕扇動，似乎能扇出陣陣香風。
嬌小高挺的鼻梁，瑩潤櫻紅的嘴唇此刻像是敘說著遠古的傳說，浸染上一種神聖的尊貴。尖尖的下頜，如冰雕過一般嬌美有形，襯得整個臉型完美的無可挑剔。
紫雩心裏微微一疼，墨姐姐又瘦了，王爺走了以後，軍務繁多都壓在了墨姐姐的肩上。就算忙到半夜，也從未聽她說過一句累，只有她知道，在夜深人靜的月下，墨姐姐總會孤獨的望著遠方，身影寂寞幽遠。
這樣的墨姐姐，堅強隱忍的讓人心疼。總讓自己想要去保護她，可是自己的能力太小，反倒總是墨姐姐在護著她。
這樣的日夜勞累，卻一點都沒有讓她因為疲倦而變得憔悴，反而有了一股別樣的美，她臨坐窗前的樣子，像極了神話中的月光女神，聖潔高貴，讓人有種俯身朝拜的沖動。
“墨姐姐，你真美！”終於忍不住由衷的說出聲來。
“恩？傻丫頭”瞿墨恍然回過神來。
“呵呵……”紫雩一笑，困意襲來，拉過瞿墨的手含糊的說著，“墨姐姐放心，我會保護你的”，頭頭枕上去，眼睛再也無力睜開，昏昏睡去。
瞿墨微微一笑，想她這樣前一秒還很清醒，下一刻就能安然入睡，也是極好吧。心底沒有多少事情，才能如此輕松地活著。但願她永遠都不要有知道愁是何物的這一天。
手輕輕觸上她肩上如雲黑發，不覺溫柔了許多。這樣的夜，有這樣一個清靈明凈的女子陪在自己身邊，也是一種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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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姐姐，你沒事吧？”一見到皇上走了，紫雩就飛也似地沖了上來，關切的問道。“你臉色怎麽這麽蒼白？趕緊進屋裏躺一會”。
“紫雩，你聽我說，若是以後我發生了什麽事情，你就去找醉侯樓的念白姑娘，她會幫你！還有，若是王爺大軍回來的時候，我沒有出宮迎接，那必是發生了什麽事情，你要和謝將軍在王爺進城以前攔住他，能讓他進宮。聽見沒有？”瞿墨像是在安排後事一樣將所有能想到的事情一一都交代了。
“墨姐姐，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皇上剛才跟你說了什麽？”紫雩都快要哭了，聲音哽塞，眼睛卻已經模糊不清。
“紫雩，我說的，你可都記下了？”瞿墨搖搖她的肩膀，這時候她不許她軟弱，她們誰都不能軟弱。
“恩，記下了”，紫雩重重的點頭，怔怔的看著瞿墨，像是在尋求一個解釋。
“不要擔心，我只是怕日後發生什麽事情，所以提早告訴你。現在我們還是安全的，要像以前一樣才好。懂嗎？”瞿墨輕輕撫去紫雩臉上的兩行清淚，勸慰她。
“那你先回屋休息一會吧，比臉色很不好”，紫雩見瞿墨這樣，便也不再多問，那麽多年從敵人的刀下都挺過來了，還有什麽害怕的呢。更何況，此刻還有墨姐姐在身邊不是嗎。
“恩”，瞿墨應著起身，搖搖晃晃的走向內間，紫雩穩穩的扶著她，待她睡下後又仔細蓋好被子，才從屋裏悄悄退出。
並未立刻離去，紫雩在門外站了良久，今天的皇上，真的好可怕，她自幼跟在翼王身邊，也算是在皇宮裏長大的，可卻從未見過皇上如此大發雷霆，那雙鳳目裏，像是噙著鮮血般叫人不敢直視。只是不知道他對墨姐姐說了什麽，讓她說出那番話，難道他要對墨姐姐不利？就算他是皇上，要對墨姐姐不利，她也會毫不猶豫的保護墨姐姐。
想到這裏，向著屋內重重的點一下頭，像是許下某種誓言。
瞿墨在床上靜靜躺著，卻並未睡去，夜絕夙嗜血的雙眸還在眼前晃動，他冷酷的聲音還在耳邊回蕩，這樣反覆無常的夜絕夙，頃刻間就情緒轉換。可怕的像是一個不知何時就會出籠的猛獸，前一面溫順萬分，後一秒就會張開血盆大口撲向任何一個活著的人，任何一個忤逆了他的意願的人。
真是伴君如伴虎，如果夜絕塵知道事情會發展成這個樣子，他還會執意要她當這個將軍嗎？不能讓他知道，她一定要在夜絕塵回來之前處理好著這些事情，不能讓他知道，他一直小心維護著的皇兄竟然會對他起了殺意。
一想到他的絕望，瞿墨就開始心疼，不管付出什麽樣的代價，她都不能讓這樣的事情發生。絕對不能！
這樣想著就昏昏沈沈的睡了過去，醒來時已是掌燈時分，汲了絲履就行出外間，紫雩指揮者一幹宮女太監們準備著晚膳，窈窕婀娜的身姿，在燈光裏甚是迷人，一頭如瀑嘚嘚長發，隨意落在削肩上，美麗的讓人心動。這樣的她，與少年將軍謝長卿走在一起，定是人間至美的風景。
“墨姐姐，你醒了”，紫雩猛地回頭看見瞿墨靜靜的望著自己，甜甜一笑“快來用晚膳吧，今天都是你最喜歡的菜呢”，說著轉身拿了宮女已經繳好的帕子遞給瞿墨。
瞿墨接過帕子擦擦手道，“你也別忙了，坐下吃吧”。隨手將帕子遞給宮女，就過去坐下。
“墨姐姐，你嘗這個魚香豆角，廚娘特地多加了辣椒呢，還有這個，素炒松花蛋，呵呵，很嫩的哦”，紫雩一坐下就給瞿墨不停地夾菜，嘴裏還說不完的介紹猜的好處。
“你也趕緊吃吧，我的碗裏都快放不下了”，瞿墨說笑著，夾一筷子糖醋魚給她，紫雩恰好同她相反，不愛素食，完全是個食肉的，卻偏生還能有那麽曼妙的身姿，不知羨煞了多少人呢。
兩個人這樣夾來夾去的，一頓飯倒也吃得很開心，像是真的忘記了白日的不快似地。
“紫雩，你覺得謝將軍人怎麽樣？”飯後，瞿墨端一杯花茶倚在窗口望著窗外明月問紫雩。
“啊？謝將軍？很好啊”，紫雩本來在擺弄著自己的劍，此科瞿墨一問，臉上又是熱熱的。
“那將你嫁給謝將軍如何？”
“什麽？墨姐姐，你開什麽玩笑？”紫雩驚得從椅子上彈了起來。
“既是喜歡，又為何不長相廝守呢？若是錯過了，恐怕就再也沒有了”瞿墨幽幽的說道，伸手拂去紫雩額前一縷碎發。
“可是墨姐姐，你怎麽知道的？”紫雩低著頭偷看瞿墨，蚊蠅般細細的聲音問道。
“你那點小心思，我還看不出來？”瞿墨笑著點一下她的鼻翼。
“可是人家謝將軍，未必就會喜歡我”，紫雩舌頭一吐，轉而憂傷。
“怎麽會呢？紫雩這般嬌俏美麗，又是戰場上的戰友，又是閨中好女兒，怎麽會不喜歡。或者也只是他不好意思說呢”，拿過她手中劍穗，瞿墨定定看著她。“總有一個人要先說的，邁出第一步，才能繼續往前走啊”。
“那墨姐姐和王爺，是誰先邁出的第一步呢？”紫雩巧笑著將伏在桌上，眼睛閃爍著好奇的光芒。
“小丫頭，說你呢。”瞿墨睜大眼睛打一下她，不再說話。轉而望向窗外皓月，此刻，他是否也在軍營帳外看著這一輪共有的明月呢。還是，他正借著月光兵臨城下，即將攻下某座城池。
風吹過，帶著記憶飄到很遠的地方，岐戍的江邊，也是這樣的月亮，冰涼的河水浸濕她的衣裳，她的心，她靜靜的坐在水裏感受著冰涼在四肢百骸間蔓延。那時，她聽到少白哥哥大婚的消息，悲涼痛苦，所有的失意都圍繞著她，無助的像個迷路的孩子，
就是這時，一雙有力的臂膀將她從痛苦中撈了上來。一個溫暖的懷抱驅散她內心寒涼，或許就是在那個時候，她心裏的某塊地方已經融化，暖暖的住進了他的霸道。
所以才有了以後的情意綿長，生死相隨。
“紫雩，要在能在一起的時候想盡辦法在一起，不然以後，後悔都會沒了力氣”，瞿墨望著朗月晴空下的樹影斑駁，就像是藏在人們身後不可預知的危險，詭異的可怕。
“墨姐姐，你說話我越來越聽不懂了”，紫雩冥思苦想的看著瞿墨。
“還是不要懂得好，若是真懂了，你就不是你了，你的快樂也就不會在那麽快樂了”。
又是一句聽不懂得，紫雩只能苦苦搖頭嘆息，拿起帕子擦拭手中長劍，或許過不了多久，就又要用到它了。
手下擦著劍，心裏卻滿滿的回味著瞿墨的話，“要在能在一起的時候想盡辦法在一起，不然以後，後悔都會沒了力氣”，可是，要在一起，總是要有人先開口的啊，怎麽開口，她是女孩子家啊。
不過自己的心思怎麽都逃不過墨姐姐的眼睛呢，真是個可怕的女人，火火眼金金。可是又有什麽辦法呢，自己就偏偏喜歡這個女人。
側眼望過去，瞿墨一身白色的衾泡，長長墜地，一頭烏黑的長發，墨一樣的散開，她的側顏很是好看，肌膚在燈光映照下晶瑩透白，盈盈閃著迷人的光澤，長長的睫毛，像蝶翼般輕輕扇動，似乎能扇出陣陣香風。
嬌小高挺的鼻梁，瑩潤櫻紅的嘴唇此刻像是敘說著遠古的傳說，浸染上一種神聖的尊貴。尖尖的下頜，如冰雕過一般嬌美有形，襯得整個臉型完美的無可挑剔。
紫雩心裏微微一疼，墨姐姐又瘦了，王爺走了以後，軍務繁多都壓在了墨姐姐的肩上。就算忙到半夜，也從未聽她說過一句累，只有她知道，在夜深人靜的月下，墨姐姐總會孤獨的望著遠方，身影寂寞幽遠。
這樣的墨姐姐，堅強隱忍的讓人心疼。總讓自己想要去保護她，可是自己的能力太小，反倒總是墨姐姐在護著她。
這樣的日夜勞累，卻一點都沒有讓她因為疲倦而變得憔悴，反而有了一股別樣的美，她臨坐窗前的樣子，像極了神話中的月光女神，聖潔高貴，讓人有種俯身朝拜的沖動。
“墨姐姐，你真美！”終於忍不住由衷的說出聲來。
“恩？傻丫頭”瞿墨恍然回過神來。
“呵呵……”紫雩一笑，困意襲來，拉過瞿墨的手含糊的說著，“墨姐姐放心，我會保護你的”，頭頭枕上去，眼睛再也無力睜開，昏昏睡去。
瞿墨微微一笑，想她這樣前一秒還很清醒，下一刻就能安然入睡，也是極好吧。心底沒有多少事情，才能如此輕松地活著。但願她永遠都不要有知道愁是何物的這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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