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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070,展露風華(精彩篇)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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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真氣勢洶洶的說完,手中鞭子一甩,甩出劈啪聲後,人早已經追了出去。只是那黑影的速度實在太快,饒是甄真的輕功也算得上絕頂,還是追不上。尤其是前面的人像是有意一般,不讓甄真追上,也不讓甄真落後太遠,把他給追丟了。

甄真忽然間明白,自己中計了,立即掉頭就想往回走,那黑影像是知道甄真的心思一般,立即攔住了甄真的去路,嘶啞著聲音說道,“姑娘,請留步!”

“閃開,別當老娘的道!”甄真大喝一聲,手中的鞭子已經甩了出去。

黑影一把抓住甄真的鞭子,甄真大吃一驚,手一揚,準備使出幻術,黑影卻開口說道,“姑娘莫急,我家主人並無傷害沐姑娘的心思!”

甄真顯然不相信黑影的話,想到沐飛煙可能身處危險,立即問道,“你們到底是誰?”

“暗門大藥師!”

甄真聞言,倒是松了一口氣,說道,“既然是同道中人,你還不松手?”

黑影手一松,甄真卻惱火的鞭子一甩,啪的一聲抽打在他的臉上,氣洶洶的說道,“下次長點記性,別隨便使出這種調虎離山的詭計,否則老娘的鞭子可不是吃素的!”然後揚長而去。

黑影站在原地,頓時淚流滿面,因為她是門主身邊的人,他不能出手傷了她,所以就硬生生的挨了這一鞭。

沐飛煙站在原地,把寶兒放到地上,然後說道,“去蘭姨的院子找奶奶,娘親一會過來!”

寶兒看了看沐飛煙,乖巧的點點頭,隨即朝蘭蘭的院子跑去。

偌大的院子裏,就剩下沐飛煙傲然的屹立在那,拿出紫玉簫,縱身一躍上了屋頂,一個白發白胡須的老頭站在那,見沐飛煙上來,伸出手順了順自己的胡須說道,“你是怎麽知道老夫在這屋頂之上的!”

沐飛煙聞言勾唇一笑,“猜測!”

“猜測?”老者說著,雙目炯炯有神的盯著沐飛煙手中的紫玉簫,神情很是激動,卻要極力壓制住,讓整個身子都有些顫抖起來。

沐飛煙揚了揚手中的紫玉簫,壞壞的笑了笑,說道,“大藥師,久仰久仰!只是我好奇,你見到本門主為什麽不行禮呢?”

老者聞言身子一顫,伸出手,一把握住沐飛煙的手腕,瞬間兩人便躍出了一品居,半刻功夫後,兩人來到了春風城外的一處高山山頂上。

山頂上比山下溫度低了許多,在春風城裏,沐飛煙覺得有些悶熱,來到山頂,一陣清風吹來,沐飛煙深深的吸了口氣。

老者上前一步,深邃的眸子看了看沐飛煙手中的紫玉簫,半響後才開口道,“不知道姑娘能不能吹響這紫玉簫?”

沐飛煙看了看老者,搖了搖頭。

老者一見沐飛煙搖頭,頓時失望的嘆了口氣,幽幽的說道,“活了這麽多年,終歸沒有遇到紫玉簫命定之人,看來,我這一生是等不到了!”

或許是被老者那一瞬間從靈魂散發出來哀傷打動,沐飛煙拿起紫玉簫,輕輕的吹奏起來。

老者聞聲回頭,不可思議看著沐飛煙。“你,你……”結結巴巴的說不出話來。

沐飛煙朝老者一笑,吹得越發歡快起來。

“就是這個音,就是這個音,當年柔柔也是這樣子吹的,我等了一百多年,終歸是等到了!”老者說著,哈哈大笑起來,忽然身子一顫抖,倒在地上。

沐飛煙立即停下,趕緊扶起老者,擔憂的問道,“你怎麽樣了?”

老者笑了笑,伸出手,“把紫玉簫給我瞧瞧吧!當年柔柔說,只要將來有人能吹響紫玉簫,來生,來生她就再給我一次愛她的機會,我等了一百一十年,等得春去秋來,花開花謝,頭發也白了,人也老了,原本以為這一輩子是無望了,偏偏你能吹響這紫玉簫,我……”

沐飛煙立即把紫玉簫遞到老者手中,老者細細的撫摸,仿佛通過玉簫,他就能感受到那個心愛女子的氣息,一點點,一寸寸,閉上眼睛,慢慢回想他和柔柔相遇的點點滴滴。有幸福,有歡樂,有苦澀,那時候是他的自以為是,深深的傷害了她,直到她臨死時都不曾原諒他。

“柔柔,你等我,等我把世間一切都安排好,就來黃泉尋你!”老者自言自語的說著,把紫玉簫還給沐飛煙,隨即又從脖子處拿出一把鑰匙,遞給沐飛煙,“這是金庫的鑰匙,我想你能吹響紫玉簫,定能找到鎖眼,而我畢生的心血,麥豆早已經全部學會,有他在,暗門便牢牢的握在了你手中!”

沐飛煙點點頭,“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若為愛,黃泉路上,有你相陪,柔柔姑娘定不會孤單!”

老者一聽哈哈大笑,“這幾句話深的我心啊!不過,你幫了我一次,我也沒有什麽東西能還你這個人情,唯有我這畢生內力還值點錢,罷了罷了,都給你吧!”

老者說完,不待沐飛煙反駁,運氣讓自己騰空而起,雙手合十,一掌拍在沐飛煙的天靈蓋上。

蘊藏了一百多年的內力源源不斷的灌入沐飛煙的身體裏,而他卻越來越虛弱,越來越蒼老,最後一刻,跌落在沐飛煙面前,嘴角鮮血溢出,強撐最後一口氣一字一句道,“丫頭,用紫玉簫為我吹奏一曲送行,讓我的柔柔能聽見她心愛紫玉簫的聲音,來鬼門關迎我!可好?”

沐飛煙點點頭,一曲纏綿悱惻的音樂隨即而出,似乎山水間,魚兒鳥兒都在哭泣,樹木無風搖晃,連天地都在為這一段感情側目,落下了眼淚。

老者微微的閉上了眼睛,嘴角含笑,雙手安詳的放在胸前,兩手相握,仿佛握住了他心愛柔柔的手一般,很緊很緊。

雨下了一夜,沐飛煙坐在老者身邊吹了一夜,同一首曲子,吹了無數遍,直到黎明的到來。

沐飛煙收起紫玉簫,站起身,渾身都已經濕透,可身子卻一點都不覺得冷,反而有一股熱氣從身體裏源源不斷的湧出,沐飛煙稍微的擡起手,朝邊上的石頭拍去,一掌,那塊重達一噸的石頭被劈成了碎末。

沐飛煙驚訝的張了張嘴,縱身一躍,身子便輕飄飄的落在了樹梢上,沐飛煙隨即想到大藥師已經活了一百多歲,內力豈是一般人可以比的。

一個人走到懸崖邊,懸崖下層巒疊嶂的群山,遠處便是春風城,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運氣縱身一跳,身子像風箏一般落下,腳尖輕點,人已經落在了一顆樹上。

沐飛煙原本想回去把大藥師的屍體帶回暗門的院子去,可是現在天已經亮了,怕太招搖,便決定先去找四大長老,和他們商量一下,把大藥師的屍體運回去,和他心愛的柔柔葬在一起。

剛落到暗屋頂上,就聽見裏面傳來乒乒乓乓砸東西的聲音,“哎呦,我的小祖宗哎,我真不知道門主去哪裏了啊,求求你別砸了,那些東西可老值錢了啊!”

“滾,死老頭,你給我滾一邊去,你還敢狡辯,那個男人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的告訴我,是暗門的人找我姐姐,可我姐姐從昨晚出去到現在都沒有回來,我警告你,要是我姐姐有個三長兩短,我就把你們暗門鬧得雞飛狗跳,讓你們關門大吉,都給我滾回老家去!”甄真說著,又狠狠的砸了一個花瓶。

四大長老想上前,卻又忌憚甄真的幻術,心疼東西的同時,也只能站在一邊幹著急。

沐飛煙輕飄飄的落在門口,柔柔的喚了一聲,“甄真,別鬧了,姐姐沒事!”

甄真一見沐飛煙,手中的花瓶丟在地上,跑到沐飛煙身邊,不管不顧的撲到沐飛煙懷中,哽咽道,“姐姐,你去哪了?真真擔心死了!”

昨晚她返回一品居時,才知沐飛煙不見了,那幾個大人小孩急成一團,她說了個謊,說姐姐有事出去,讓她們放心,然後又趕回暗門這裏,偏偏這幾個死老頭嘴硬,一個個不知道姐姐去了哪裏,她心急如焚,就開始砸東西了。

沐飛煙拍拍甄真的後背,像哄小孩子一般的說道,“姐姐沒事,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回來了嗎,快別難過了,姐姐有話要和四大長老說,你快去梳洗一番,你看看你現在這個樣子,就像那街頭潑婦,要知道為什麽甄真可是最愛漂亮的呢!”

甄真被沐飛煙說的臉色一紅,嘟起粉嫩嫩的紅唇,不依的瞪了沐飛煙一眼,小聲說道,“姐姐你最沒良心了,人家擔心你擔心的半死,你不領情就算了,還說人家是潑婦!”

“好了,好了,是我錯啦,我不應該抹殺了甄真的好心,快去洗洗吧!”沐飛煙笑著說道,只是想起還在山頂的大藥師,臉色有些凝重起來。

她要怎麽和大家開口,說大藥師見了她後,暴斃了。

甄真見沐飛煙似乎有有些為難,撇撇嘴邊跟著淺笑出去了。

“屬下參見門主,門主回來的太及時了,要是再不回來,這院子裏的東西,怕是要被甄真姑娘給毀完了!”大長老說著,伸出袖子拭去額頭的汗水。

沐飛煙擺擺手,示意大長老不需多禮,思索了一會才說道,“我見過大藥師了!”

四大長老聞言面面相覷,不言等著沐飛煙後面的話。

深吸一口氣,沐飛煙才說道,“大長老死了,他……”

“死了,怎麽會死了呢,大藥師平時瞧著面色很好啊,怎麽說死就死了呢?”四大長老不由得問出心底的疑惑。

“他昨晚來找我,帶我去了山頂,我吹響了紫玉簫,結果他就……”沐飛煙說著,看向門口,只見一個黑色衣服的男子站在那,面色上全是不可置信,一步一步走到沐飛煙面前,猶豫了一會才開口。

“門主能不能帶屬下去看看主人?”

沐飛煙見四大長老見這個年輕男子,都沒有多餘的驚訝時,便已經知曉了他的身份,“麥豆,你是麥豆對嗎?”

麥豆由於得知大藥師的死,心裏很難過,只是點點頭。

“四大長老隨我一起去吧,四大堂主就留在原地,準備大藥師身後事需要的東西,我準備把大藥師送回暗門總部去,和他心愛的柔柔葬在一起!”沐飛煙說著,註意到四大長老和麥豆神色很是尷尬,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你們有話不妨直說!”

四大長老搖搖頭,大長老站出身說道,“門主,我們快去吧,山中財狼野獸甚多,去遲了屬下怕大藥師的屍體會被野獸破壞!有什麽話,我們會暗門總部再說!”

沐飛煙點點頭,一行六人快速的來到山腳,四大長老看著巍峨高山,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尷尬的抹抹額頭的汗水。

這山,他們上不去啊。

沐飛煙看了四大長老和麥豆一眼,說道,“麥豆,這次出來,可有帶解藥?”

麥豆看了看沐飛煙,顯然還不是很信任沐飛煙。

沐飛煙從懷中拿出大藥師給她金庫的鑰匙,攤開手,讓鑰匙躺在手心,一字一句的說道,“這是大藥師給我金庫的鑰匙,他說,只要你看見這鑰匙,就會聽我的話,那麽現在,你準備真正臣服我這個暗門新門主嗎?”

“屬下參見門主!”麥豆雙手抱拳,卻未單膝下跪,態度雖然恭敬,可這恭敬卻並未達到心底。

可見是面服心不服。

沐飛煙頓時有些惱怒,收回手中鑰匙,擡手就給了麥豆一巴掌,厲聲說道,“本門主命令你,把解藥拿出來,否則逐出暗門!”

麥豆看了沐飛煙一眼,運氣準備朝山頂而去,沐飛煙伸出手,一把揪住他腦後的衣領,運氣一拋,把他狠狠的丟在了地上,“大膽麥豆,膽敢藐視本門主,四大長老給本門主困住他,暗門的事何須一個外人攙和!”

四大長老見沐飛煙只需一招就把麥豆想丟個小石子一般丟在地上,一個個心底更是佩服,恭恭敬敬的應了聲“屬下遵命!”然後四人把麥豆死死纏住。

他們的武功雖然被抑制住,但是四人要纏住麥豆不讓他離去,還是可以的。

沐飛煙看了麥豆一眼,運氣飛身上了山頂。

腳尖剛剛踏入山頂,映入眼簾的就是幾只老虎虎視眈眈的看著躺在地上大藥師的屍體,顯然對於這意外送到嘴邊的獵物很是欣喜,可幾只老虎卻誰也不肯讓誰,便把最好的時機給耽擱了下來。

幾只老虎一見這忽然冒出來的人類,還是活的,更是欣喜,一只只用力咆哮,虎聲震耳欲聾。

如果是昨晚之前的沐飛煙肯定會身受重傷,可此刻的她身體裏有大藥師一百多年的內力,又加上她以前的修煉,又豈會怕這幾只老虎。

運氣一震,幾只咆哮的老虎被震出幾米外,一只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可又舍不得地上的美味,剛想沖上去和沐飛煙拼了時,可哪裏還有沐飛煙的影子,就連地上的美味也不見了。

一只只憤怒的咆哮起來,虎嘯聲在整個大山盤旋,久久不曾散去。

沐飛煙抱著大藥師的屍體落入四大長老和麥豆面前的時候,見四大長老很是狼狽,麥豆也好不到哪裏去。

冷喝一聲,“住手”

四大長老聞言,立即停手,麥豆卻咻地竄到了沐飛煙面前,雙膝跪下,眼淚滾滾落下,“主人!”

他還在繈褓中就被大藥師收養,這些年從未苛待他,更像待自己孩子一樣,把畢生的本事都交給了他,在他心中,大藥師是主人,是師父,也是父親。如今親人離去,他怎麽能承受得了。

沐飛煙把大藥師的屍體遞給麥豆,沈聲說道,“我知道你心底是怎麽想的,如今大藥師的屍體在這,你給他檢查一下吧!”

麥豆看了看沐飛煙,起身脫下身上的衣裳,鋪在地上,才伸出手接過大藥師的屍體,輕輕的把他放在衣裳上,顫抖著手輕輕的脫去他的衣裳,見他渾身無任何的外傷,又拿起他的手腕,用力的想要掰開他的手心,想看看他手心裏東西。

“麥豆,我猜想大藥師手心的東西,必是他心愛之人的東西,你真的要看嗎?”沐飛煙問。

麥豆什麽話都沒有說,只是用力的點點頭。

沐飛煙嘆息一聲,真是一個執著的人,拿出懷中的紫玉簫,輕輕的吹奏起來,曲子哀怨纏綿,聽者都忍不住落下了淚水。

大藥師像是心有所感,靈魂不滅一般,輕輕的松開了手,一個全身通紅的玉墜子靜靜的躺在他手中。

這世間,墨玉本已難求,何況是紅玉。

“主人……”麥豆仰天大喝一聲,神情悲痛,一口血哇的一聲吐了出來。用袖子胡亂抹去嘴角的血,再次把大藥師的手握緊,讓他緊緊的握住那塊紅玉,沈痛的說道,“就這麽去了,你難道都沒有什麽要交代我的嗎?”

邊說邊把大藥師的衣裳給穿回去,“你放心,你的心中最要緊的東西,麥豆會替你守好,誰也不能覷覦(qu—yu)”

然後才站起身,走到沐飛煙身邊,恭恭敬敬的說道,“屬下麥豆,參見門主!起先屬下冒犯門主,請門主懲罰!”

沐飛煙擺擺手,“算了,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更是唯一一次,從今天開始,你在暗門只能聽本門主一人的吩咐,明白了嗎?”

“是,屬下聽命!”

一句話,從此麥豆在暗門只聽命於沐飛煙,就是四大長老,也不行。

四大長老面面相覷,最後只得嘆氣,到不是他們不服,而是這麥豆以前對他們也是愛理不理,除了大藥師,他更是很少和別人接觸。

麥豆抱著大藥師的屍體去了暗門分部,四大堂主早已經買好了上等棺材和壽衣,麥豆親自給大藥師換上,披麻戴孝,四大堂主更是向暗門全部屬下發出了信號,要他們快速回暗門總部。

更何況天氣炎熱,就算是麥豆往大藥師身體裏灌入了水銀,但還是快些入土為安好。

一行人早已經準備好,沐飛煙只得回一品居,交代一些重要的事情,然後隨他們回暗門總部。

剛到一品居門口,寶兒便撲了過來,擡起頭濕漉漉著大眼睛,擔憂的問“娘親,你昨晚去哪兒了,寶兒擔心死了!”然後圍著沐飛煙身邊轉了一圈,見沐飛煙沒有受傷後,才稍微安下心。

“好了,寶兒,娘親沒事,我們快進去吧,娘親有要事要和大家說!”沐飛煙一把抱起寶兒,朝一品居走去。

晌午還未到,一品居的生意還不是很好,那些夥計也沒有閑下來,一個個把桌子擦得幹幹凈凈,一見沐飛煙回來,立即上前打招呼。

沐飛煙一一點點頭,含笑的應下。“阿山,你隨我來,我有要事交代給你!”然後對身邊一個夥計說道,“你去廚房把劉師傅喊來!”

家園裏,沐飛煙坐在首位,寶兒湯圓玉卉秦奶奶蘭蘭潘康都站在一邊,初一十三他們也站在下面,甄真去找風逍遙還未回來,魅影病還未好,躺在床上,沐飛煙就讓他不用來了。

劉師傅急急忙忙的跑來,額頭上,全是汗水,歉意萬分的說道,“沐姑娘,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

“劉師傅,不必客氣!”說完,沐飛煙站起身,大聲說道,“我現在有事要出遠門一趟,我只帶寶兒和甄真去,這一品居你們有什麽事都要聽湯圓玉卉秦奶奶的話,前堂跑堂的人就交給阿山管理,後廚就交給劉師傅管理,初一到十三,我不在這段時間,你們要跟魅影公子好好練習武藝,當然,讀書識字也不能落下!”

阿山劉師傅一一應下,一個勁說著不會辜負了沐飛煙的期望,一定會好好打理一品居。

初一那幾個孩子面面相覷,最後初一站出身,說道,“沐姑娘,你放心去吧,初一一定會監督好他們,不會讓他們偷懶的!”

沐飛煙擺擺手,讓他們下去。

大廳裏,就剩下湯圓秦奶奶玉卉蘭蘭潘康,沐飛煙和寶兒。

“飛煙,好好的,怎麽就要出遠門呢?”秦奶奶說完,嘆了口氣,隨即又說道,“既然要出遠門,那我去給你和寶兒準備幾套換衣衣服,你們帶著路上穿,至於甄真,還未來得及替她準備衣裳,剛好蘭蘭那邊衣裳也做了好多出來,我就隨便給她準備幾套吧!”

沐飛煙點點頭,“秦姨,你去忙吧,我有些事交代給玉卉蘭蘭和湯圓!”

“行,那你們說吧,寶兒,跟奶奶一起去吧,這一去,也不知道多久才回來,跟奶奶說說話去!康兒也跟奶奶去,和你寶兒哥哥說幾句貼己的話”秦奶奶說著,眼眶有些發紅,牽著寶兒和潘康去了沐飛煙的房間,為她準備東西。

蘭蘭上前幾步,握住沐飛煙的手,哽咽道,“飛煙,好端端的怎麽就要出遠門呢?”

“這件事說來話長,我也不知道要怎麽和你們說,不過你們放心,我等事情辦好了,就會回來!”說完,拍拍蘭蘭的手,繼續說道,“蘭蘭,我雖然走了,但是你衣裳鋪的事情也不能耽誤下來,這一品居交給卉兒和阿山,如果我猜的沒錯,這條街上很快就會有飯店會關門,到時候,你們把那飯店買下來,好好的裝修一番,用來開衣裳鋪,布料工人什麽的,你不用擔心,我會交代風城主,他會按照幫你們的。”

蘭蘭聞言,點點頭,抽回手,用手絹不停的擦拭眼睛的淚水。

“姐姐,那你什麽時候能回來!”湯圓問出大家最關心的問題,如果可以,她想跟沐飛煙一起去,只是沐飛煙沒說,她也不好開口。

沐飛煙拉著湯圓坐下,細聲說道,“我也不知道這一去什麽時候回來,但是湯圓,你相信我,只要我安排好了一切,就派人來接你們!”

湯圓撲進沐飛煙懷中,哽咽道,“姐姐,我相信你,但是你這一去,路上一定要萬分小心,你放心吧,我們會把一品居看好,還會把衣裳鋪開起來,然後等你回來!”

沐飛煙點點頭,看向一直沈默不語的玉卉,“卉兒,她們都有交代,你難道沒什麽話要和我說嗎?”

玉卉搖搖頭,紅著眼眶說道,“姨,我知道你肯定是有大事情要去做,你就放心去吧,家裏我們會看好守好的!”

沐飛煙剛想說什麽,甄真拖著風逍遙一陣風似的的走來進來,風逍遙嬉皮笑臉,嘴裏一個勁的喊著,“真真娘子,你輕點,輕點,要是把為夫這手臂給扯斷了,以後為夫可怎麽抱你!”

甄真氣的臉色漲紅,一巴掌甩過去,風逍遙卻輕而易舉的躲了開去,甄真又氣又惱,隨即又擡腳踢去,風逍遙用力一跳,硬生生的把甄真扯進了懷中,緊緊的抱住她的手臂,嘻嘻的笑了起來,“真真娘子,看來你是真喜歡為夫呢,你瞧瞧,這麽多人,還投懷送抱!你摸摸,為夫臉都紅了!”

“風逍遙,你這個不要臉的下賤痞子,快點放開老娘,不然老娘一定會閹了你!”甄真氣惱的說道,尤其見大家都似笑非笑的看著她,讓她更是惱火。

“不放,不放,就不放!”風逍遙知道,這一放手,不知道要何年何月才能再見,再見之時,誰又能保證她的身邊,沒有另外一個男人。

盡管心底滴血,可他臉上還是保持著嬉皮笑臉。

“姐姐,你看看這痞子!”甄真見奈何不了風逍遙,朝沐飛煙求救道,“姐姐,你快幫我揍他,這家夥,光天化日之下,占我便宜,簡直是欺負我娘家沒人啊,姐姐,你快收拾他!”

要不是手臂被風逍遙緊緊的抱住,她早就施展幻術,狠狠的教訓風逍遙一頓了。

風逍遙眼底的失落,沐飛煙又豈會看不見,就是因為看的見,看的太清楚,她才沒有出聲,任由他鬧下去,可甄真現在求救了,她是不能不出聲了,“甄真,逍遙,你們別鬧了!”

風逍遙一聽,有些失落的松開甄真,快速的閃到沐飛煙身後,“飛煙,你可得為我做主,這真真大清早的潛入我房間,欲對我行那不軌之事,其實,要非禮我也不是不可以,只是現在這是整個風府都知道了,我的一世英名和清白,都被真真無情的毀了,將來肯定是找不到好人家了,你可要替我做主啊!”

“風逍遙,你給王八蛋,如果不是你大聲嚷嚷,別人會知道,你還有臉告狀!”甄真怒罵一聲,氣的不行,手中鞭子一甩,就要上前教訓風逍遙。

沐飛煙握住甄真的鞭子,朝她微微的搖搖頭,走過去攬上甄真的肩膀,勸說道,“真真,現在是非常時期,你和逍遙有什麽恩恩怨怨都暫且放下,等姐姐的事情處理好後,姐姐一定把風逍遙用繩子捆了,丟到你面前,任由你處置,怎麽樣?”

甄真一聽,看著風逍遙頓時垮下去的臉,笑嘻嘻的說道,“姐姐,這可是你說的哦,可不許騙我!”說完朝風逍遙嘿嘿一笑,鞭子一收,兩手搓來搓去,朝風逍遙壞壞一笑,“風逍遙,我很期待那天,我一定會很溫柔很溫柔的招呼你的!”

只是這甄真這笑太陰沈,太陰險了,打死風逍遙,他也不會相信的。

沐飛煙見把甄真哄了過去,抿嘴一笑,“那快去收拾一下吧,我想淺笑她們肯定已經準備好了,就等我們了!”

甄真聞言收起壞笑,慎重其事的點點頭,轉身進了屋子,只是在路過風逍遙的時候,舉起手在自己的脖子上用力的劃了一下,看見風逍遙甚至瑟瑟的抖了一下,才哈哈大笑著離去。

湯圓玉卉蘭蘭她們見沐飛煙和風逍遙有話要說,紛紛和風逍遙打了聲招呼後便去了沐飛煙的屋子。

大廳裏,就剩下沐飛煙和風逍遙,兩人都收起了臉上的笑,神情變得凝重起來。

“飛煙……”

“逍遙……”

兩人同時開口,對視一眼,笑了起來。

“逍遙,你先說吧!”

風逍遙從懷中拿出一本書,剛剛一拿出來,血腥味很重,熏得人有些想嘔吐,風逍遙深吸一口氣遞到沐飛煙面前,說道,“這事鳳舞九天的劍譜,你收好,別丟了!”

這本劍譜搭上了太多人命,才到沐飛煙手中,沐飛煙伸出手,接過,當作風逍遙的面,翻開了第一頁,黑色的字體上,滲滿了血,從頭翻到尾,幾乎每一頁都被血跡滲透,只剩最後一頁的一個邊角上,留下一點未被血跡滲透的幹凈紙張。

拿起放到心口,腦海裏想著,君非墨把這劍譜藏在胸口時,那利箭從後背刺入他心口時,他到底有多疼,到底要多大的毅力才能拖著傷把這劍譜從皇宮層層防衛中逃出來。雖然風逍遙沒有告訴她,但是就是聞著這股血腥味,她就知道,這是君非墨的血,一定是他。

“他的傷好些了嗎?”沐飛煙聲若蚊鳴的問。

風逍遙點點頭,“好些了,只是……”說著,擔憂的看了沐飛煙一眼。

“說吧,我忍受得住!”沐飛煙說完,閉上眼睛,強忍眼眶的淚水。數不清多少次為君非墨流淚,這些眼淚裏都是滿滿的心疼。

“傷是好了,只是當初他身受重傷回到王府的時候,皇上派來的暗衛立即趕到,他為了瞞過暗衛,吃下了君二研制的還元丹,只是這還元丹危害極大,所以留下了咳嗽的病根,時時咳嗽不停!”

“唔……”喉嚨一股腥甜溢出,沐飛煙把它含在口腔裏,卻有一絲從嘴角溢出,伸出右手把嘴角的血跡拭去,硬生生的逼自己咽下,用舌頭把牙齒上的血跡舔了幾下,順手倒了一杯水喝下,把所有的血都咽回了肚子裏,才在風逍遙擔憂的眼光下搖搖頭,輕聲說道,“我沒事……”怕風逍遙不信,又說了一遍,“我真的沒事!”

“飛煙,阿墨本來不讓我告訴你的,都怪我……”

沐飛煙搖搖頭,“逍遙,三年太久了,一年,給我一年時間,一年後,我就去京城,你派人告訴非墨一聲,一年後的今天,屬於我沐飛煙的勢力勢必會覆蓋京城的每一個角落!”說完,站起身,卻怎麽也壓抑不住心底的哀痛。

“啊……”的叫了一聲,渾身的戾氣瞬間湧動了出來,連地都顫動了起來。

尖叫過後,沐飛煙跌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氣。

風逍遙楞了好半響,才走到沐飛煙身邊,伸出手把她輕輕的攬在懷裏,一字一句的保證道,“你去吧,一品居交給我,我一定會幫你護好這裏的一草一木,一年後的今天,我們京城見!”

沐飛煙點點頭。

這一次卻沒有落下一滴眼淚。

兩輛奢華華麗卻又低調的馬車停在了一品居的門口,四大長老每人都是一襲青衣,撫摸著下巴雪白的胡須,聞著一品居裏冒出來的香氣,一個個用力吸吸鼻子。

“大哥,這味道可真香啊!”四長老忍不住說道。

大長老一聽,用力拍了一下四長老的頭,氣洶洶的說道,“廢話,不香我會口水直流嗎?”

二長老和三長老對視一眼,不說話,就怕踩在大長老的地雷上。

沐飛煙牽著寶兒,甄真背上背著一個大包袱,秦奶奶湯圓玉卉蘭蘭一人抱著一個包袱,走出一品居。

四大長老本想行禮,沐飛煙搖了搖頭,然後回頭握住秦奶奶的手,“秦姨,你是長輩,以後,我就把她們都交給你了,如果她們有不對的地方,你盡管罵,盡管打便是!”

秦奶奶點點頭,見湯圓她們把包袱放在了馬車後準備好的箱子裏,才對沐飛煙說道,“你放心去吧,家裏教給我!”

沐飛煙讓甄真牽著寶兒上了馬車,走到馬車前,回頭看了一眼,站在一品居門口的家人和夥計,深吸一口氣,鉆進了馬車。

四大長老也上了後面的馬車。

只聽得駕一聲,馬車已經出了城,四大堂主騎在馬上,早已經在此等候,讓沐飛煙她們的馬車走在前面才讓下面的人把裝著棺材的馬車趕了起來。

寬大的馬車裏,寶兒靠在沐飛煙懷中,細聲問,“娘親,我們要去哪兒?”

“去一個陌生的地方,哪裏可能很危險,寶兒怕嗎?”沐飛煙揉著寶兒的頭問道。

寶兒搖搖頭,伸出手臂,抱住沐飛煙的腰,肯定的說道,“只要有娘親在,寶兒都不怕!”

馬車沒日沒夜的行走,幾乎沒有住過店,路過城鎮的時候,都是四大堂主去買些吃食回來,吃了繼續趕路。

沐飛煙她們坐在馬車裏還可以睡一會,那些連夜趕路的人日以繼夜的趕路,最後在沐飛煙的提議下又弄了幾輛馬車,把他們分成兩撥,白天一撥趕路,一撥睡覺,路上也遇到從各地趕回暗門的門眾,沐飛煙也沒有出去和他們打招呼,一切都交給四大長老和四大堂主。

最讓沐飛煙感動的是麥豆,一直用輕功,七天七夜了,他都沒有閉眼休息一會,一直守著大藥師的屍體,就怕他腐敗了。

終於在第十天早上的時候,到達了暗門的總部。

“啟稟門主,暗門總部到了,四大長老,四大堂主率所有暗門門眾歡迎門主,請門主下馬車!”

“屬下等參見門主!”

沐飛煙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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