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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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涼姐姐，今天我們可以出去玩了!”喵蘿一蹦一跳地跑到林涼面前宣布這個喜訊。
“這幾天把你憋壞了吧？”林涼放下手中的書，摸摸她的頭。
乖巧的喵蘿搖頭，“沒有沒有!只是聽說中元節的活動開啟了，剛好我們可以去湊熱鬧了!”
“中元節的活動？之前好像沒有。”林涼被勾起興趣。
“對呀，因為才推出【江湖百態】系統嘛，只有獲得【方士】身份才能進行此次活動。”
所謂【江湖百態】系統，是指玩家通過完成特定的任務，分別獲取【鏢師】、【綠林】、【馴獸師】、【藝人】和【方士】身份。其中，【方士】即常人口中的道士，能見鬼、驅鬼、捉鬼。根據正經官方資料來看，【方士】乃魂師一派，出魂入定後，開魂眼，可以看到世界的另一面，可以操縱陰陽之力，度化魂念。
“那我跟喵哥說一聲吧。”林涼說。
“好呀。”
“喵哥，聽說中元節活動開了，我和喵蘿想去湊熱鬧，應該沒問題吧？”林涼密聊他。
其實早上他就告訴她：“如果你感到無聊，可以出去走走。”
她回答：“還好啦，這幾天逛華清宮收獲滿滿……還看了一些有趣的書，挺不錯的。”
他好奇地問她：“收獲滿滿是指收獲了什麽？”
她笑，有些不好意思地回答：“……一堆畫。”
他追問：“什麽畫？”
她不太自然地回答：“等同於相片的畫。就是喵蘿說，使用【畫畫】技能相當於在拍照，能大致呈現我想定格的場景。也就是說，這幾天我們在宮裏‘畫畫畫’等同於“‘拍拍拍’。”
他恍然大悟：“我能看看嗎？”
她不好拒絕，只能先提醒，“女生就這點愛好嘛，不要笑我們……”
他回答：“不會，就看看。”
她從背包裏取出一堆畫來，堆滿了書桌，“好像有點多……隨便看看……”
“很好。”他看著這堆畫，唇邊帶笑。
“你別笑啊……”林涼只想尷尬地捂臉。
“沒，我看看。”他拿起一副畫卷緩緩展開。
一身紅裙的林涼成了一名舞姬，立在畫中，立在舞池中，身姿優雅，翩若驚鴻。
他看了好一會兒，扭頭看她，“你不是說給我一個看你跳舞的機會？”
林涼臉頰微紅，忸怩地說：“我沒跳……擺了一個動作而已。”
他又看回畫中，“很美。下次記得叫我。”
林涼摸摸自己的臉頰，不回答。
他又展開另一幅畫卷，見林涼持扇側坐在池邊的欄桿上，梳著優雅的發髻，身著漂亮的長裙，配以嬌媚的妝容，但神色憂郁，整個人似乎再現華清宮中曾經的美艷妃嬪，那種臨水照花、顧影自憐的情態。
他沒有發表任何言論，繼續展開第三幅。這一幅中，林涼倚著玉柱，雙手抱胸，微揚下巴，目光清明，直直地和看畫的他對視。整個人一改之前的嬌媚憂郁，是大小姐般的淡定傲嬌。
才看三幅畫，他便看到了三個不同的她。他掃了一眼餘下的畫卷，若有所思。
林涼暗自揣摩他的神情，卻猜不透他在想什麽。
“嗯……”他擡頭看她，“可以贈送我一幅嗎？”
“啊……”林涼大窘，“這個就自娛自樂的，隨便拿吧……”
“全都要呢？”他似真似假地逗她。
林涼因為他的戲謔又紅了臉頰，“沒事啊……我再畫就是了。”這個談話走向真的太詭異了……
“真能忍痛割愛？”他追問。
“你不會真的全部要吧？”她大驚。
“不，一幅。”他被逗笑了。
“拿吧，隨便拿。”她一揮手，頗為大氣。
“嗯，就這幅。”他選擇了第一幅。
這眼光可以啊，挑了我最滿意的一幅。林涼暗想，表面不動聲色，“不嫌棄就好。”
“很滿意。”他回答，又說，“期待你們出去玩後，收獲滿滿地回來。”
“哎……你別嘲笑我們啊。”林涼感到無地自容。
“不是嘲笑，是期待。”
“中元節的活動？你不怕？”風祁夜及時回答她。
“……可能有點刺激，我還是想去看看。”
“好，註意安全，有事叫我。”
“好的。”
林涼轉頭對喵蘿說：“喵哥答應了，我們走吧。”
喵蘿感慨：“涼姐姐，喵哥好像我們的大家長啊。”
林涼也覺得好笑，“是有點像，因為他在好心地保護我們。”
“並不，是保護你。”喵蘿脫口而出。
“……”
“保護你是主要目的，順便保護我們而已。”
“不說了，我們去【揚州】。”林涼趕緊扯開話題。連天真的小女孩也能一語道破真相，這可不妙。
揚州城裏照舊人滿為患，兩人艱難地擠進人群來到【節日大使】面前接任務。
節日大使說：“中元節將至，傳說鬼門會在此時開放，舊鬼可以回家探望親人，享受祭祀。百姓們便會趁這時祭拜親人和英靈。城裏來了一個神秘的方士叫蔣玉宸，好像為此煩惱，你去幫幫她吧。”
兩人找上蔣玉宸，她面露難色地說：“正因為中元節將至，陰陽之力發生異動，魂墟中的魂靈們蠢蠢欲動，若放任不管必將引發大事。我現在也無法，麻煩你替我去【敬師堂】找我爺爺【南宮麒】問問吧。”
敬師堂距揚州城裏較遠，許多人都使用輕功飛過去，而兩人卻都是輕功使用不熟練者。
“喵蘿你行嗎？”
“我不能保證。”喵蘿有多次摔死的經驗，這讓她放棄偽裝。
“那……我試試帶你飛過去？”林涼想試試雙人輕功。
“好啊!”蠢萌的喵蘿拍手叫好。
“那我帶你飛了……”林涼並沒什麽底氣，硬著頭皮帶著喵蘿飛到了半空中。
“喵蘿你怕嗎？”一開始還算順利，林涼問喵蘿的感受。
喵蘿被她抱在懷裏，一臉開心，“不怕!涼姐姐好棒!”
“……並不。”林涼很有自知之明，戰戰兢兢地飛著。眼見著前面是一片樹林，她已經提前躲避了，奈何……樹枝太多。
“天哪……”
“涼姐姐……”
系統提示：［幫會］：【有涼明月】在揚州被〈天外來客〉殘忍地殺死了。
系統提示：［幫會］：【陸緋月】在揚州被〈天外來客〉殘忍地殺死了。
［幫會］：【陸仁喵】：這兩位……
［幫會］：【一只小喵蘿】：漂亮姐姐，你們在揚州玩自殺……？
［幫會］：【貪歡】：小玉別亂說話!遭遇危險了嗎？
［幫會］：【有涼明月】：……純屬意外。
［幫會］：【月照】：抱歉，不是我們見死不救，實在不好接住人。
［幫會］：【風祁夜】：行了。
系統提示：【風祁夜】悄悄地對你說：意外摔死？
林涼窘迫：“對，我想試試雙人輕功，奈何技藝不精以及樹太多……”
“以後慢慢練。目前騎馬吧，不用趕時間。”他委婉地建議。
“……好。”
系統提示：【陸琛】悄悄地對你說：摔了吧？是不是傻？
林涼回答：“走開!”
喵太問：“我來解救你吧？”
林涼毫不留情地拒絕：“我只想騎馬。”
喵太回答她：“你只能騎馬。”
“……閉嘴。”
小少爺也密聊她：“你們在做中元節任務嗎？等會兒我來幫你們吧。”
林涼說：“行吧，你來帶喵蘿飛，省得摔了你心疼。”
“……涼姐。”
林涼郁悶的心情因為逗小少爺立刻變歡快了。
“涼姐姐，你沒事吧？”
“沒事。我們騎馬吧……”
“好。”
兩人只能騎上相對慢悠悠的馬兒往前走，仰望著在頭頂上飛來飛去的人們。沒有對比，沒有傷害。
途中，林涼密聊之前在幫會發言的【月照】：“你好……”
後者回應她：“你好。”
林涼說：“我聽你的話說，你們似乎看到我們摔死了……”
“抱歉，不是故意的。夜哥讓我們暗中保護你們，但我們不好接住你們。”
“沒事沒事，不是怪你們，是謝謝你們保護我們。你們現在也在我們附近嗎？”
“在。”
“可以露面嗎？”
“不可以。”
“好的，麻煩你們了!”
“分內之事，不必客氣。”
“喵蘿，有人在暗中保護我們。”林涼悄悄地對喵蘿說。
喵蘿點點頭：“是喵哥安排的吧？防止別人傷害我們。”
“對，可是被看到摔死好囧啊。”
“習慣就好。”喵蘿身為過來人，勸慰她。
“也是。我和喵哥初次見面，就是他看到我摔死。”
“哈哈哈……好有趣!”
兩人終於找到南宮麒，他說：“此事不難。你回去告訴蔣玉宸，只要讓能操縱陰陽之力的方士進入魂墟，殺死試圖搗亂的魂靈，祭拜善良平靜的魂靈，就能平息此事，維持魂墟的秩序。”
兩人又慢悠悠地回來找蔣玉宸接任務。她們的任務目標是進入魂墟，在祭壇上祭拜善良的魂靈，消滅搗亂的魂靈。
“涼姐姐，要進入魂墟了，你怕不怕？”喵蘿擔心地問她。
“你都不怕我當然不怕啦。”林涼壯著膽子回答她。
“嘿嘿……好棒!”
兩人使用【出魂入定】，脫離肉身，以半透明的姿態進入魂墟。
魂墟是一個黯淡的世界，再鮮艷的顏色也被迫褪色，渲染出陰郁沈重的氛圍。
“涼姐姐，你還好吧？”
“還好。”林涼笑了笑，環顧四周，無論是像她們一樣的俠士還是NPC都是半透明的，不同的是俠士只是短暫的靈魂出竅，NPC卻被設定為死亡。她不免好奇，這裏的NPC有自己的意識嗎？在和喵哥相遇的“中轉站”，她記得青竹老人回答她那句“游戲設定如此，與老朽無關”，讓她拍案叫絕，暗讚他有個性，一看就有自我意識。
林涼問喵蘿，喵蘿回答，“NPC和我們是不一樣的，完全按照游戲設定走。”
“NPC被殺死了，再刷新就不是同一個人了？”
“對。”
“唉，我們眼中是游戲設定，卻是他們掙不脫的宿命。”
“聽著有點難過。”
“沒事，我們去找祭壇。”
然而各個祭壇圍滿了人，人群忙得熱火朝天，林涼和喵蘿只能在外面觀望。
“出師未捷身先死，死於接近不了祭壇？”林涼想到游戲裏，玩家之間可以穿過彼此，幸好現在不能，這太詭異了。
“小舒哥哥進隊了。”喵蘿說。
“希望他能帶領我們接近祭壇……”
正巧，風祁夜問她：“做到哪兒了？”
“接近不了祭壇，人太多了。”
“嗯……讓我進隊，把隊長給我。”
“好。”
系統提示：［幫會］：【風祁夜】：現在有空的所有人神行揚州，看我位置。
林涼所在的隊伍被轉化為25人的團隊，聽著系統一個接一個地的提示，驚得她語無倫次地問他：“喵、喵哥，怎麽這麽多藏劍？”有21個藏劍。
“搶怪。”
林涼無言以對。她做好的心理準備是面對一團的喵喵，結果居然是一團的藏劍？喵哥你似乎有點無所不能？
五分鐘後，在場所有人似乎掉進了貓窩，因為被他召集來揚州的有接近150只喵。
這群喵手持雙刀漠然地站在人群裏，原本打得熱火朝天的人們受到強大的威壓，主動退出主要區域，有人表示不服，立刻被魂鎖以示警告，林涼團裏的藏劍圍住祭壇，作標準打手模樣。
風祁夜對她說：“和祭壇互動。”
林涼照做，在迷迷糊糊中完成任務。
“喵哥好帥……霸氣呀!”一旁的喵蘿說出了林涼的心聲。
“辛苦你們，謝謝，散了吧。”風祁夜在近聊頻道說。
150只喵原地消失，21名藏劍散入人群，林涼站在原地，恍惚如夢。
“完成了。”他提醒她。
“是……”她回答他，對他豎起大拇指，“我體會到‘抱大腿’的暢快……”
“你可以換一個說法。”
“不，這個說法很恰當!”
“O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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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把你憋壞了吧？”林涼放下手中的書，摸摸她的頭。
乖巧的喵蘿搖頭，“沒有沒有!只是聽說中元節的活動開啟了，剛好我們可以去湊熱鬧了!”
“中元節的活動？之前好像沒有。”林涼被勾起興趣。
“對呀，因為才推出【江湖百態】系統嘛，只有獲得【方士】身份才能進行此次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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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跟喵哥說一聲吧。”林涼說。
“好呀。”
“喵哥，聽說中元節活動開了，我和喵蘿想去湊熱鬧，應該沒問題吧？”林涼密聊他。
其實早上他就告訴她：“如果你感到無聊，可以出去走走。”
她回答：“還好啦，這幾天逛華清宮收獲滿滿……還看了一些有趣的書，挺不錯的。”
他好奇地問她：“收獲滿滿是指收獲了什麽？”
她笑，有些不好意思地回答：“……一堆畫。”
他追問：“什麽畫？”
她不太自然地回答：“等同於相片的畫。就是喵蘿說，使用【畫畫】技能相當於在拍照，能大致呈現我想定格的場景。也就是說，這幾天我們在宮裏‘畫畫畫’等同於“‘拍拍拍’。”
他恍然大悟：“我能看看嗎？”
她不好拒絕，只能先提醒，“女生就這點愛好嘛，不要笑我們……”
他回答：“不會，就看看。”
她從背包裏取出一堆畫來，堆滿了書桌，“好像有點多……隨便看看……”
“很好。”他看著這堆畫，唇邊帶笑。
“你別笑啊……”林涼只想尷尬地捂臉。
“沒，我看看。”他拿起一副畫卷緩緩展開。
一身紅裙的林涼成了一名舞姬，立在畫中，立在舞池中，身姿優雅，翩若驚鴻。
他看了好一會兒，扭頭看她，“你不是說給我一個看你跳舞的機會？”
林涼臉頰微紅，忸怩地說：“我沒跳……擺了一個動作而已。”
他又看回畫中，“很美。下次記得叫我。”
林涼摸摸自己的臉頰，不回答。
他又展開另一幅畫卷，見林涼持扇側坐在池邊的欄桿上，梳著優雅的發髻，身著漂亮的長裙，配以嬌媚的妝容，但神色憂郁，整個人似乎再現華清宮中曾經的美艷妃嬪，那種臨水照花、顧影自憐的情態。
他沒有發表任何言論，繼續展開第三幅。這一幅中，林涼倚著玉柱，雙手抱胸，微揚下巴，目光清明，直直地和看畫的他對視。整個人一改之前的嬌媚憂郁，是大小姐般的淡定傲嬌。
才看三幅畫，他便看到了三個不同的她。他掃了一眼餘下的畫卷，若有所思。
林涼暗自揣摩他的神情，卻猜不透他在想什麽。
“嗯……”他擡頭看她，“可以贈送我一幅嗎？”
“啊……”林涼大窘，“這個就自娛自樂的，隨便拿吧……”
“全都要呢？”他似真似假地逗她。
林涼因為他的戲謔又紅了臉頰，“沒事啊……我再畫就是了。”這個談話走向真的太詭異了……
“真能忍痛割愛？”他追問。
“你不會真的全部要吧？”她大驚。
“不，一幅。”他被逗笑了。
“拿吧，隨便拿。”她一揮手，頗為大氣。
“嗯，就這幅。”他選擇了第一幅。
這眼光可以啊，挑了我最滿意的一幅。林涼暗想，表面不動聲色，“不嫌棄就好。”
“很滿意。”他回答，又說，“期待你們出去玩後，收獲滿滿地回來。”
“哎……你別嘲笑我們啊。”林涼感到無地自容。
“不是嘲笑，是期待。”
“中元節的活動？你不怕？”風祁夜及時回答她。
“……可能有點刺激，我還是想去看看。”
“好，註意安全，有事叫我。”
“好的。”
林涼轉頭對喵蘿說：“喵哥答應了，我們走吧。”
喵蘿感慨：“涼姐姐，喵哥好像我們的大家長啊。”
林涼也覺得好笑，“是有點像，因為他在好心地保護我們。”
“並不，是保護你。”喵蘿脫口而出。
“……”
“保護你是主要目的，順便保護我們而已。”
“不說了，我們去【揚州】。”林涼趕緊扯開話題。連天真的小女孩也能一語道破真相，這可不妙。
揚州城裏照舊人滿為患，兩人艱難地擠進人群來到【節日大使】面前接任務。
節日大使說：“中元節將至，傳說鬼門會在此時開放，舊鬼可以回家探望親人，享受祭祀。百姓們便會趁這時祭拜親人和英靈。城裏來了一個神秘的方士叫蔣玉宸，好像為此煩惱，你去幫幫她吧。”
兩人找上蔣玉宸，她面露難色地說：“正因為中元節將至，陰陽之力發生異動，魂墟中的魂靈們蠢蠢欲動，若放任不管必將引發大事。我現在也無法，麻煩你替我去【敬師堂】找我爺爺【南宮麒】問問吧。”
敬師堂距揚州城裏較遠，許多人都使用輕功飛過去，而兩人卻都是輕功使用不熟練者。
“喵蘿你行嗎？”
“我不能保證。”喵蘿有多次摔死的經驗，這讓她放棄偽裝。
“那……我試試帶你飛過去？”林涼想試試雙人輕功。
“好啊!”蠢萌的喵蘿拍手叫好。
“那我帶你飛了……”林涼並沒什麽底氣，硬著頭皮帶著喵蘿飛到了半空中。
“喵蘿你怕嗎？”一開始還算順利，林涼問喵蘿的感受。
喵蘿被她抱在懷裏，一臉開心，“不怕!涼姐姐好棒!”
“……並不。”林涼很有自知之明，戰戰兢兢地飛著。眼見著前面是一片樹林，她已經提前躲避了，奈何……樹枝太多。
“天哪……”
“涼姐姐……”
系統提示：［幫會］：【有涼明月】在揚州被〈天外來客〉殘忍地殺死了。
系統提示：［幫會］：【陸緋月】在揚州被〈天外來客〉殘忍地殺死了。
［幫會］：【陸仁喵】：這兩位……
［幫會］：【一只小喵蘿】：漂亮姐姐，你們在揚州玩自殺……？
［幫會］：【貪歡】：小玉別亂說話!遭遇危險了嗎？
［幫會］：【有涼明月】：……純屬意外。
［幫會］：【月照】：抱歉，不是我們見死不救，實在不好接住人。
［幫會］：【風祁夜】：行了。
系統提示：【風祁夜】悄悄地對你說：意外摔死？
林涼窘迫：“對，我想試試雙人輕功，奈何技藝不精以及樹太多……”
“以後慢慢練。目前騎馬吧，不用趕時間。”他委婉地建議。
“……好。”
系統提示：【陸琛】悄悄地對你說：摔了吧？是不是傻？
林涼回答：“走開!”
喵太問：“我來解救你吧？”
林涼毫不留情地拒絕：“我只想騎馬。”
喵太回答她：“你只能騎馬。”
“……閉嘴。”
小少爺也密聊她：“你們在做中元節任務嗎？等會兒我來幫你們吧。”
林涼說：“行吧，你來帶喵蘿飛，省得摔了你心疼。”
“……涼姐。”
林涼郁悶的心情因為逗小少爺立刻變歡快了。
“涼姐姐，你沒事吧？”
“沒事。我們騎馬吧……”
“好。”
兩人只能騎上相對慢悠悠的馬兒往前走，仰望著在頭頂上飛來飛去的人們。沒有對比，沒有傷害。
途中，林涼密聊之前在幫會發言的【月照】：“你好……”
後者回應她：“你好。”
林涼說：“我聽你的話說，你們似乎看到我們摔死了……”
“抱歉，不是故意的。夜哥讓我們暗中保護你們，但我們不好接住你們。”
“沒事沒事，不是怪你們，是謝謝你們保護我們。你們現在也在我們附近嗎？”
“在。”
“可以露面嗎？”
“不可以。”
“好的，麻煩你們了!”
“分內之事，不必客氣。”
“喵蘿，有人在暗中保護我們。”林涼悄悄地對喵蘿說。
喵蘿點點頭：“是喵哥安排的吧？防止別人傷害我們。”
“對，可是被看到摔死好囧啊。”
“習慣就好。”喵蘿身為過來人，勸慰她。
“也是。我和喵哥初次見面，就是他看到我摔死。”
“哈哈哈……好有趣!”
兩人終於找到南宮麒，他說：“此事不難。你回去告訴蔣玉宸，只要讓能操縱陰陽之力的方士進入魂墟，殺死試圖搗亂的魂靈，祭拜善良平靜的魂靈，就能平息此事，維持魂墟的秩序。”
兩人又慢悠悠地回來找蔣玉宸接任務。她們的任務目標是進入魂墟，在祭壇上祭拜善良的魂靈，消滅搗亂的魂靈。
“涼姐姐，要進入魂墟了，你怕不怕？”喵蘿擔心地問她。
“你都不怕我當然不怕啦。”林涼壯著膽子回答她。
“嘿嘿……好棒!”
兩人使用【出魂入定】，脫離肉身，以半透明的姿態進入魂墟。
魂墟是一個黯淡的世界，再鮮艷的顏色也被迫褪色，渲染出陰郁沈重的氛圍。
“涼姐姐，你還好吧？”
“還好。”林涼笑了笑，環顧四周，無論是像她們一樣的俠士還是NPC都是半透明的，不同的是俠士只是短暫的靈魂出竅，NPC卻被設定為死亡。她不免好奇，這裏的NPC有自己的意識嗎？在和喵哥相遇的“中轉站”，她記得青竹老人回答她那句“游戲設定如此，與老朽無關”，讓她拍案叫絕，暗讚他有個性，一看就有自我意識。
林涼問喵蘿，喵蘿回答，“NPC和我們是不一樣的，完全按照游戲設定走。”
“NPC被殺死了，再刷新就不是同一個人了？”
“對。”
“唉，我們眼中是游戲設定，卻是他們掙不脫的宿命。”
“聽著有點難過。”
“沒事，我們去找祭壇。”
然而各個祭壇圍滿了人，人群忙得熱火朝天，林涼和喵蘿只能在外面觀望。
“出師未捷身先死，死於接近不了祭壇？”林涼想到游戲裏，玩家之間可以穿過彼此，幸好現在不能，這太詭異了。
“小舒哥哥進隊了。”喵蘿說。
“希望他能帶領我們接近祭壇……”
正巧，風祁夜問她：“做到哪兒了？”
“接近不了祭壇，人太多了。”
“嗯……讓我進隊，把隊長給我。”
“好。”
系統提示：［幫會］：【風祁夜】：現在有空的所有人神行揚州，看我位置。
林涼所在的隊伍被轉化為25人的團隊，聽著系統一個接一個地的提示，驚得她語無倫次地問他：“喵、喵哥，怎麽這麽多藏劍？”有21個藏劍。
“搶怪。”
林涼無言以對。她做好的心理準備是面對一團的喵喵，結果居然是一團的藏劍？喵哥你似乎有點無所不能？
五分鐘後，在場所有人似乎掉進了貓窩，因為被他召集來揚州的有接近150只喵。
這群喵手持雙刀漠然地站在人群裏，原本打得熱火朝天的人們受到強大的威壓，主動退出主要區域，有人表示不服，立刻被魂鎖以示警告，林涼團裏的藏劍圍住祭壇，作標準打手模樣。
風祁夜對她說：“和祭壇互動。”
林涼照做，在迷迷糊糊中完成任務。
“喵哥好帥……霸氣呀!”一旁的喵蘿說出了林涼的心聲。
“辛苦你們，謝謝，散了吧。”風祁夜在近聊頻道說。
150只喵原地消失，21名藏劍散入人群，林涼站在原地，恍惚如夢。
“完成了。”他提醒她。
“是……”她回答他，對他豎起大拇指，“我體會到‘抱大腿’的暢快……”
“你可以換一個說法。”
“不，這個說法很恰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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