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授人以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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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授人以漁
“唉，王振國也真不是個東西，就為了這幾個錢楞是不願意給明貴以後的花費，這還是出了名的有錢，真夠卑鄙的。”
“媽，那後來呢，這個跟老太太在咱們家有什麽關系？”
張嵐嘆口氣“還能怎麽樣，離婚了唄，你小嬸也要了一口氣，孩子以後一分錢不要他的，但是以後他也別指望這個孩子會養活他，這不兩個人就簽字了。這個混賬東西，出了戒毒所，人就沒影了，連他的親媽都不管了，你說還差他那三個月，你爸的意思不如我們出錢來照顧，你說這會兒都過年了，總不能讓人家再照顧，總也得讓人家好好過個年，人家老藤家大嫂這半年也沒輕累，我們總不能不接老太太回家過年吧，這不就成這樣了。”
明遠有些奇怪的問“媽，那她的那兩個閨女就沒一個過年回來照顧她媽的，要說王梅有家有口的，我們不攀，可是王枝不是還沒有找人家不是嗎，怎麽連她都沒人影了？”
提起王枝，張嵐嘆口氣，“別提了，你小姑那個廠子也黃了，我們也找不到她的人影，目前人在哪裏我們是不知道，聽你大伯說你大姑倒是過來瞧了幾回，不過都沒住下，當天就走了，指望她們倆個咱們還不如靠自己呢。”
王倩聽完了事情的經過不由得冷笑，“得，最疼的那兩個也最不是人的玩意兒，算了，估計心裏最難受的應該是屋裏躺著的那位。哥，我們過去看看去，當年那個欺負咱們家一身都是本事的奶奶如今都成啥樣了。”
對朱祁玉王倩是一點暖心的話都說不出來，明遠笑笑，“好，咱們去看看老太太是不是還鬧騰。”
張嵐嘆口氣。“算了，她鬧騰就鬧騰吧，咱們在家裏也呆不了幾天，忍忍就過去了。”
瞧張嵐這話音，估計這兩天老太太是沒輕鬧騰，“媽，大娘和二大娘都是怎麽說的，難道她們也是這樣的情況？”
張蘭點點頭，“基本都差不多，要是趕上老太太心情好的時候會喊人過來幫忙。要是不通透的話就直接炕拉炕尿了。”
兄妹倆對這個情況有些苦笑，朱祁玉是病了不假，但是她還沒糊塗。要想方便的話她完全可以喊人的，可是如今這個情況明顯就是揣著明白裝糊塗這是。
兩個人進到朱祁玉住的那個屋子，張嵐把家裏收拾的挺幹凈的，根本就聞不到異常的氣味，看看朱祁玉躺在炕上眼睛滴流的亂轉。也不知道她這是在想什麽。
聽到兄妹倆進來的聲音，她也只是擡眼看了一下，立馬就別過臉去，其他的沒有什麽表示。
明遠拉著妹妹走了出來，朱祁玉都沒什麽話可以跟他們說的，他們倆個就更沒啥好說的。
王振河洗完他媽拉尿的東西回來。瞧見兩個孩子回來，臉上的笑容都透著開心。
“爸，我們回來了。我來幫你晾衣服。”
剛才看到朱祁玉還有些抑郁的心情在看到自己的爸爸時候，王倩頓時就豁然開朗起來。
別看孩子都大了，可是在王振河這個當爹的心裏面，還是把他們當小孩子看。
“丫頭，你跟你哥去那邊情況怎麽樣了有收獲沒？”
王倩笑瞇瞇的點頭。“爸，收獲大了去了。我還給你們帶裘皮回來了呢，等我回屋給你拿去。”
把給王振河準備的皮草帽子給他拿了出來，王振河眼睛都瞪大了，“閨女啊，你爹我要是帶上，怎麽感覺有些像地主老財啊，不會讓人家笑話吧？”
帽子很暖和，可是王振河怎麽感覺有些戴不出去呢。
“爸，你老趕了吧，北邊的人都這麽戴著，也就咱們這個地方少，你沒看有些人戴的是羊皮帽子嗎，咱們這個也就比他們高一個檔次而已。”
明遠站在一旁給王振河解釋了一遍。
既然是孩子送的，王振河也不摘下來，直接就戴在頭上了，“嗯，是暖和，倩倩，你奶她也喜歡這樣的帽子，以前啊爸小時候她還羨慕人家戴這玩意，可惜那個時候家裏窮根本就買不起，你們這回有給她的沒？”
王倩嘴上沒說啥，心裏不由得哀嘆，兒子就是兒子啊，到這樣的程度他還惦記著她媽的心願，算了，就算成全她爹的這份孝心吧，空間裏有不少裘皮呢，隨便拿出一個帽子來肯定是沒有問題的。
“有，等會兒你給送過去吧，我看老太太對我們是不待見啊，我和哥剛才過去人家根本不理睬人，還是你過去送吧。”
孩子對自己這個媽有意見，王振河也不勉強，誰叫她媽當初做的那麽絕，不然依照四個孩子的性格絕對不會對一個老人這樣，這大概就是因果報應吧。
孩子童年的噩夢他是沒法子消除，所以他也不勉強幾個孩子對這個奶奶表示親近，有些東西是發自內心的，強扭著來他自己都覺得不近人情了。
興沖沖的拿個閨女給的女式帽子進了他媽住的房間，“老太太，你過來看看，這個是你孫女給你買的，你戴著看看。”
朱祁玉既不表示開心，也沒表示反對，由著兒子給她戴上去，王振河瞧著不錯，“老太太，要不我用輪椅推你到外面走走，就當是呼吸點新鮮空氣了。”
朱祁玉巴不得能出去溜溜，指揮王振河給她穿上衣服，用手比劃著讓王振河拿紙筆過來，上面寫著：帶禮物，推我去你大舅家看看。
王振河有些為難，三九寒冬，山上都是雪還都沒化呢，這個時候過去恐怕有些費勁，再說人要是凍出個好歹來那可怎麽辦，沒兩天就要過年了。
“老太太，要不咱們晚些日子再過去，外面太冷了。”
朱祁玉心裏決定要做什麽，哪是王振河能打消的，掙著要過去。
王振河沒辦法，讓明遠去喊二哥過來，哥倆一起推著她過去，知道自家的孩子對朱滿倉不待見，所以他也沒讓明遠幫忙。
瞧著哥倆帶著東西推著老太太出去，明遠首先就不樂意了，“媽，我爸這也太由著她的性子了，她不嫌累，可是我爸和二伯推人上山可不輕快，這個人怎麽都癱瘓了還這麽能折騰，唉，真是奇葩啊，世間難找這樣的媽，不心疼兒子，還可勁的折騰。”
張嵐這個時候能說什麽，她心裏也不是很滿意，可是……。
“算了明遠，讓你爸他們去吧，累了他們自己心裏清楚。”
娘幾個好容易坐在炕上一起聊聊這之前各自的事情，王娟端了一盆炸好的油丸子過來了。
“弟妹，老太太是不是又開始折騰了，我聽老二家說的讓他們哥倆推她到山那邊去了？”
張嵐點點頭，“是啊，這大冷的天她也不嫌凍的慌，也不知道這心裏是咋想的。”
王娟撇撇嘴，“她能咋想，不把我們累個半死她是不會罷休的，唉，伺候這一個老人比伺候十個孩子都累，你看看連她自己的閨女都不靠面，更別提那個不著調的王振國了。”
說起伺候朱祁玉王娟是一肚子的委屈，拉著張嵐就開始訴說，王倩和明遠帶著禮物先去看看馬奮青娘倆。
供銷社現在的效益越來越不好，她們倆個也多少知道這個情況，馬奮青估計這個時候也就能發出基本的工資，再加上養一個孩子那就更不容易了。
王倩邊走邊跟明遠商量，她也聽說現在有政策可以承包了。
“哥，要不我們出錢承包下來，算小嬸一部分股份，由她來幫著管理，這樣她的收入也能多一些，要是我們直接給錢，我怕他們恐怕不會接受的。”
別看馬奮青平時不咋言語的，但是這個人其實挺要強的，王倩也是怕給錢反而傷了她的自尊心，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
明遠琢磨了一下，“嗯，我看行，以後讓明山哥兩口倆幫著跑跑腿這樣也能忙過來，這事我們回來再具體分析一下，咱們先看看小嬸是怎麽一個意見。別咱們倆都想好了，人家不願意那不就白想了。”
王明貴在家裏正幫著馬奮青劈柴呢，明遠一進院子就瞧見了這一幕，心裏別提有多心酸了，明貴年紀不大，哪有那個力氣幹這個。
“小嬸，你們都進屋休息，這事我來幹，倩倩，你帶明貴他們進屋去，外面太冷了。”
說完脫下身上的棉襖，掄起鎬頭就開始在院子裏咣咣的劈起柴火來。
馬奮青感激的沖明遠道謝，王倩拉這娘倆一起進屋。
“姐……”
明貴眼圈紅紅的叫了一聲，王倩心裏也不是很好受，“小弟，讓你受苦了，這次姐回來了一定不讓你們娘倆再這個樣子了。小嬸，正好我們有事要跟你說……”
馬奮青聽了王倩的主意，眼睛都亮了，以前她是聽這個侄女說起過，她當時還認為人家也就是說說而已，沒想到這次竟然來真的了，對兄妹倆這個行為，她心裏不是不清楚，肯定是為了他們娘倆考慮才做這個決定的。
心裏真的是百感交集，不知道此刻該說什麽好了，三嫂他們前兩天還給她送錢過來，人家也不說是給她的，而是直接說給明貴學習用的，而且是伯伯對侄子的一份心意，讓她都沒法拒絕，不過拿人家的錢財，讓她的心裏總覺得不太好受。
感謝大頭魚a和刺桐花mm兩位朋友的粉紅票。
感謝lizzie110堂主的平安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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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王振國也真不是個東西，就為了這幾個錢楞是不願意給明貴以後的花費，這還是出了名的有錢，真夠卑鄙的。”
“媽，那後來呢，這個跟老太太在咱們家有什麽關系？”
張嵐嘆口氣“還能怎麽樣，離婚了唄，你小嬸也要了一口氣，孩子以後一分錢不要他的，但是以後他也別指望這個孩子會養活他，這不兩個人就簽字了。這個混賬東西，出了戒毒所，人就沒影了，連他的親媽都不管了，你說還差他那三個月，你爸的意思不如我們出錢來照顧，你說這會兒都過年了，總不能讓人家再照顧，總也得讓人家好好過個年，人家老藤家大嫂這半年也沒輕累，我們總不能不接老太太回家過年吧，這不就成這樣了。”
明遠有些奇怪的問“媽，那她的那兩個閨女就沒一個過年回來照顧她媽的，要說王梅有家有口的，我們不攀，可是王枝不是還沒有找人家不是嗎，怎麽連她都沒人影了？”
提起王枝，張嵐嘆口氣，“別提了，你小姑那個廠子也黃了，我們也找不到她的人影，目前人在哪裏我們是不知道，聽你大伯說你大姑倒是過來瞧了幾回，不過都沒住下，當天就走了，指望她們倆個咱們還不如靠自己呢。”
王倩聽完了事情的經過不由得冷笑，“得，最疼的那兩個也最不是人的玩意兒，算了，估計心裏最難受的應該是屋裏躺著的那位。哥，我們過去看看去，當年那個欺負咱們家一身都是本事的奶奶如今都成啥樣了。”
對朱祁玉王倩是一點暖心的話都說不出來，明遠笑笑，“好，咱們去看看老太太是不是還鬧騰。”
張嵐嘆口氣。“算了，她鬧騰就鬧騰吧，咱們在家裏也呆不了幾天，忍忍就過去了。”
瞧張嵐這話音，估計這兩天老太太是沒輕鬧騰，“媽，大娘和二大娘都是怎麽說的，難道她們也是這樣的情況？”
張蘭點點頭，“基本都差不多，要是趕上老太太心情好的時候會喊人過來幫忙。要是不通透的話就直接炕拉炕尿了。”
兄妹倆對這個情況有些苦笑，朱祁玉是病了不假，但是她還沒糊塗。要想方便的話她完全可以喊人的，可是如今這個情況明顯就是揣著明白裝糊塗這是。
兩個人進到朱祁玉住的那個屋子，張嵐把家裏收拾的挺幹凈的，根本就聞不到異常的氣味，看看朱祁玉躺在炕上眼睛滴流的亂轉。也不知道她這是在想什麽。
聽到兄妹倆進來的聲音，她也只是擡眼看了一下，立馬就別過臉去，其他的沒有什麽表示。
明遠拉著妹妹走了出來，朱祁玉都沒什麽話可以跟他們說的，他們倆個就更沒啥好說的。
王振河洗完他媽拉尿的東西回來。瞧見兩個孩子回來，臉上的笑容都透著開心。
“爸，我們回來了。我來幫你晾衣服。”
剛才看到朱祁玉還有些抑郁的心情在看到自己的爸爸時候，王倩頓時就豁然開朗起來。
別看孩子都大了，可是在王振河這個當爹的心裏面，還是把他們當小孩子看。
“丫頭，你跟你哥去那邊情況怎麽樣了有收獲沒？”
王倩笑瞇瞇的點頭。“爸，收獲大了去了。我還給你們帶裘皮回來了呢，等我回屋給你拿去。”
把給王振河準備的皮草帽子給他拿了出來，王振河眼睛都瞪大了，“閨女啊，你爹我要是帶上，怎麽感覺有些像地主老財啊，不會讓人家笑話吧？”
帽子很暖和，可是王振河怎麽感覺有些戴不出去呢。
“爸，你老趕了吧，北邊的人都這麽戴著，也就咱們這個地方少，你沒看有些人戴的是羊皮帽子嗎，咱們這個也就比他們高一個檔次而已。”
明遠站在一旁給王振河解釋了一遍。
既然是孩子送的，王振河也不摘下來，直接就戴在頭上了，“嗯，是暖和，倩倩，你奶她也喜歡這樣的帽子，以前啊爸小時候她還羨慕人家戴這玩意，可惜那個時候家裏窮根本就買不起，你們這回有給她的沒？”
王倩嘴上沒說啥，心裏不由得哀嘆，兒子就是兒子啊，到這樣的程度他還惦記著她媽的心願，算了，就算成全她爹的這份孝心吧，空間裏有不少裘皮呢，隨便拿出一個帽子來肯定是沒有問題的。
“有，等會兒你給送過去吧，我看老太太對我們是不待見啊，我和哥剛才過去人家根本不理睬人，還是你過去送吧。”
孩子對自己這個媽有意見，王振河也不勉強，誰叫她媽當初做的那麽絕，不然依照四個孩子的性格絕對不會對一個老人這樣，這大概就是因果報應吧。
孩子童年的噩夢他是沒法子消除，所以他也不勉強幾個孩子對這個奶奶表示親近，有些東西是發自內心的，強扭著來他自己都覺得不近人情了。
興沖沖的拿個閨女給的女式帽子進了他媽住的房間，“老太太，你過來看看，這個是你孫女給你買的，你戴著看看。”
朱祁玉既不表示開心，也沒表示反對，由著兒子給她戴上去，王振河瞧著不錯，“老太太，要不我用輪椅推你到外面走走，就當是呼吸點新鮮空氣了。”
朱祁玉巴不得能出去溜溜，指揮王振河給她穿上衣服，用手比劃著讓王振河拿紙筆過來，上面寫著：帶禮物，推我去你大舅家看看。
王振河有些為難，三九寒冬，山上都是雪還都沒化呢，這個時候過去恐怕有些費勁，再說人要是凍出個好歹來那可怎麽辦，沒兩天就要過年了。
“老太太，要不咱們晚些日子再過去，外面太冷了。”
朱祁玉心裏決定要做什麽，哪是王振河能打消的，掙著要過去。
王振河沒辦法，讓明遠去喊二哥過來，哥倆一起推著她過去，知道自家的孩子對朱滿倉不待見，所以他也沒讓明遠幫忙。
瞧著哥倆帶著東西推著老太太出去，明遠首先就不樂意了，“媽，我爸這也太由著她的性子了，她不嫌累，可是我爸和二伯推人上山可不輕快，這個人怎麽都癱瘓了還這麽能折騰，唉，真是奇葩啊，世間難找這樣的媽，不心疼兒子，還可勁的折騰。”
張嵐這個時候能說什麽，她心裏也不是很滿意，可是……。
“算了明遠，讓你爸他們去吧，累了他們自己心裏清楚。”
娘幾個好容易坐在炕上一起聊聊這之前各自的事情，王娟端了一盆炸好的油丸子過來了。
“弟妹，老太太是不是又開始折騰了，我聽老二家說的讓他們哥倆推她到山那邊去了？”
張嵐點點頭，“是啊，這大冷的天她也不嫌凍的慌，也不知道這心裏是咋想的。”
王娟撇撇嘴，“她能咋想，不把我們累個半死她是不會罷休的，唉，伺候這一個老人比伺候十個孩子都累，你看看連她自己的閨女都不靠面，更別提那個不著調的王振國了。”
說起伺候朱祁玉王娟是一肚子的委屈，拉著張嵐就開始訴說，王倩和明遠帶著禮物先去看看馬奮青娘倆。
供銷社現在的效益越來越不好，她們倆個也多少知道這個情況，馬奮青估計這個時候也就能發出基本的工資，再加上養一個孩子那就更不容易了。
王倩邊走邊跟明遠商量，她也聽說現在有政策可以承包了。
“哥，要不我們出錢承包下來，算小嬸一部分股份，由她來幫著管理，這樣她的收入也能多一些，要是我們直接給錢，我怕他們恐怕不會接受的。”
別看馬奮青平時不咋言語的，但是這個人其實挺要強的，王倩也是怕給錢反而傷了她的自尊心，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
明遠琢磨了一下，“嗯，我看行，以後讓明山哥兩口倆幫著跑跑腿這樣也能忙過來，這事我們回來再具體分析一下，咱們先看看小嬸是怎麽一個意見。別咱們倆都想好了，人家不願意那不就白想了。”
王明貴在家裏正幫著馬奮青劈柴呢，明遠一進院子就瞧見了這一幕，心裏別提有多心酸了，明貴年紀不大，哪有那個力氣幹這個。
“小嬸，你們都進屋休息，這事我來幹，倩倩，你帶明貴他們進屋去，外面太冷了。”
說完脫下身上的棉襖，掄起鎬頭就開始在院子裏咣咣的劈起柴火來。
馬奮青感激的沖明遠道謝，王倩拉這娘倆一起進屋。
“姐……”
明貴眼圈紅紅的叫了一聲，王倩心裏也不是很好受，“小弟，讓你受苦了，這次姐回來了一定不讓你們娘倆再這個樣子了。小嬸，正好我們有事要跟你說……”
馬奮青聽了王倩的主意，眼睛都亮了，以前她是聽這個侄女說起過，她當時還認為人家也就是說說而已，沒想到這次竟然來真的了，對兄妹倆這個行為，她心裏不是不清楚，肯定是為了他們娘倆考慮才做這個決定的。
心裏真的是百感交集，不知道此刻該說什麽好了，三嫂他們前兩天還給她送錢過來，人家也不說是給她的，而是直接說給明貴學習用的，而且是伯伯對侄子的一份心意，讓她都沒法拒絕，不過拿人家的錢財，讓她的心裏總覺得不太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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