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指明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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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指明方向
王倩他們這次釣了三條魚回來，小萍這個時候已經醒了，只是哭得淚眼八叉的要媽媽。
王倩走過去問她“小萍，還認識姐姐嗎？”
小家夥當然還認得中午給自己做好吃的姐姐，點點頭道“姐姐，我媽呢，我睡醒了怎麽沒看見我媽？”
小萍還沒忘記這件事呢，王倩轉頭看張嵐“媽，她現在能回去嗎？”他們都釣那麽長時間的魚了，就算是游街也該游完了。
張嵐抱著小女孩笑著問“小萍，你媽就在家裏那，要不這樣你看姐姐都給釣魚回來了，大娘給你做魚吃好不好，等我們做好了魚給你媽送過去你看行不行？”
王家自打王倩穿過來了之後，夥食水平是不斷的在提高，在王倩的眼裏就算是當官家裏的夥食恐怕都沒有他們家的好。
可是小萍不一樣，家裏本就孤兒寡母的，現在的生活水平也在那裏擺著，他們平時上哪去吃魚去，也就王倩有辦法，要不然王家也不可能吃到這麽豐富的食物。
小萍睜大眼睛看了眼明遠他們手裏的魚，有轉頭看看張嵐，想吃又有些怯怯的樣子。
“小萍，你跟哥哥姐姐先玩會，大娘馬上就給比做魚吃哈，一會咱們就回家找你媽去哈。”
郝連春接過張嵐手裏的魚，小聲跟她嘀咕了幾句，張嵐再看看跟著孩子們玩得開心的小萍，點點頭先出去了。
郝連春是不放心秀麗，要是她的摸樣挺嚇人的話，把這個孩子送回去無疑會嚇著她的，她讓張嵐過去看看幫著先照顧一下，怎麽說也是個可憐的女人，不為大人也為這個孩子考慮。
張嵐過來的時候。林秀麗已經被放了回來，不過已經是遍體鱗傷的，挨的最重的就是那個男人的老婆打的。
張嵐一進門就看到躺在炕上一身狼狽的秀麗，面色慘白，要不是還喘著氣，她還以為這人已經去了。
“秀麗，你怎麽樣了？”躺在炕上的林秀麗睜開眼睛看到張嵐一臉焦急的神色，有些苦笑。
“嫂子，我真不想讓你看到我這狼狽的樣子，鬧到如今的地步也是我活該啊。”說完這句話。一直都不曾掉一滴淚的秀麗這個時候開始放聲的嚎哭，為自己的委屈也為自己看錯人而哭泣。
張嵐上炕把她緊緊的抱進懷裏，秀麗她了解。不是那種水性楊花的人，估計她跟那個男人也是青梅竹馬的吧。
“傻妹子，好好的哭一場，然後咱們得挺胸擡頭的做人，你不為自己也為孩子想想啊。小萍還那麽小呢，不能沒有媽啊，你就是為了孩子你也得給我好好的活著，挨批鬥怎麽了，嫂子我不也挨鬥了嗎，別人怎麽看就讓他們看去。咱們自己要好好的活著，日子要為自己過著，你總不能一輩子看別人的臉色過吧。唉。以後你可要好好的，別讓我們擔心了，小萍這個孩子今天都嚇壞了。”
說起孩子，林秀麗的臉上又是一黯，想起侯大娘說的閨女讓張嵐給抱走了。再看看自己這副摸樣，她的心裏對張嵐他們真的是充滿了感激。這個時候還敢過來看她，林秀麗是懂得這其中意味著什麽。
“嫂子，我錯了，我真是瞎了眼了，我真的對不起我死去的男人啊。”
張嵐只是輕輕的拍著她的背，“傻妹子，哭吧哭出來就好了，你的男人那好歹也是小萍的親爸，別人家的男人再好怎麽能比的上他啊，最起碼他疼你，知道為你著想。以後啊咱們好好的找個男人嫁了，咱好好的過日子把孩子給帶大了。”
秀麗這個時候是真的後悔了，在那個男人在臺下一言不發的時候就後悔了，什麽初戀情人都他媽的狗屁，還好她沒嫁給這樣的男人。
張嵐待秀麗平靜下來，才燒了一鍋的開水幫著她擦洗身子，看到秀麗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她都覺得心疼。
“秀麗，還疼不疼，等會我給你弄點酒擦擦淤青消的也能快一些，唉，誰這麽狠心下這麽重的手，大家都是女人，何苦要難為女人啊。”
秀麗自己清楚身上的傷是誰造成的，“嫂子，你要相信我，咱們屯子裏男人我沒勾引過，那個人也不是咱們屯子裏的人。”
張嵐對秀麗的為人還是有些了解的，她說不會就一定是不會，不過想起來以前秀麗曾提起過一個人，心裏也隱隱的有些猜測“妹子，那個男的是你娘家的那個曾跟你處過的？”
秀麗有些遲疑但還是有些艱難的點點頭，“嫂子，這件事我不想再提了，那個人就當是我眼睛瞎了，跟錯了人。”
秀麗不願意提起張嵐也不說那個男人了，等把秀麗弄好了能見人了，才跟她說道“你在家等會哈，我去把小萍給你帶來，你也不用做飯了，等會我給你稍些過來，老實在家裏呆著哈，別讓我不放心。”
張嵐叮囑好秀麗之後才肯離開，躺在炕上的林秀麗剛開始還有那麽一點不想活下去的方法，在張嵐過來後也徹底打消了，她不能死家裏還有一個孩子，就算死那也得把自己男人的孩子給撫養長大，不然將來到了地下她就更加沒臉見死去的親人了。
張嵐回去的時候，郝連春已經將魚給燉好了，格外又熬了一些魚湯給張嵐單獨的裝起來。
“嵐兒，她沒事吧？”
張嵐也說不好秀麗現在是怎麽想的，不過憑感覺她應該不會想不開，“嬸子，我估計應該是沒事，不為別的就為了孩子她也得堅強的活下去，沒媽的孩子可憐啊，她應該懂得這一點。”
王倩把小萍給餵飽了之後，才跟著張嵐一起把她送回家，再次見到媽媽。小萍的眼淚忍不住就要下來了，摸摸秀麗有些腫了的臉頰問“媽，還疼不疼，我給你吹吹哈。”
看到孩子這樣，秀麗也忍不住想哭。張嵐考慮她今天體力消耗的太多了，讓閨女陪著小萍在一旁玩，她把帶過來的餅子和魚湯給拿了出來。
“妹子，你也好歹吃點，為了孩子你也得養好身體，以後的日子還長著呢，小萍已經在我家吃過了，你自己吃吧”
秀麗這個時候是真的沒什麽胃口，不過聞到魚湯那股子香味，也忍不住喝了一口。很快食欲就被調動了起來，現在她也不去想其他的，只想把肚子填飽。張嵐看她有胃口了趕緊的把餅子遞了過去，直到秀麗把所有的魚湯都喝光了，那癟癟的肚子也飽了。
王倩在一旁逗著小萍一邊觀察著秀麗，她覺得這個女人關鍵的時候能想得開就不簡單。
張嵐收拾好了陪她說說話“妹子，你以後有什麽打算？”
吃飽了的秀麗仰躺在炕上。雙眼透著迷茫“打算？嫂子我能有什麽打算啊，一天混一天吧，爭取把孩子養大，我也算是對得起她死去的爸了，其他的我也不知道該怎麽辦。”
王倩在這個時候開口了“嬸，你有沒有想過離開這裏。畢竟事情一出，以後這裏的環境對小萍長大有些不利，你不如帶著她離開。可以重新開始一種新的生活，沒有人認識你們，你也可以尋找自己的幸福，小萍也可以快樂的長大。”
秀麗聽了她的話，眼神更加的迷離起來。嘴裏也在喃喃自語“離開這個地方，可是我又能去哪裏啊？”
“嬸。你帶著小萍去哪裏都行啊，投親靠友，到南邊到北邊都行，哪裏的土地不打糧，哪裏的水不養人，只要離開這裏你就可以重新來過，沒有人知道你的過往，不然在這裏生活你每天都得面對那些嘲諷和不堪，這樣的日子你可以忍多久，你還能堅持多久？”
秀麗也重覆她的話“對啊，我能堅持多久我也不知道，讓我想想，我可以去投靠誰，南邊，北邊，南邊我有個姨在那裏。”想到這裏秀麗豁然起身。
“嫂子，你家倩倩說的對，到哪裏不是活，我想好了，我得離開這裏，不然以後我閨女的日子也更加的難過，有我這麽一段過往，孩子將來找對象都是問題，我得離開，為了孩子也為了我自己。”
王倩此刻無疑給秀麗指出了一條可以活下去的光明之路，“嬸，你這回可想好了，你到了外地或許生活還不如現在的，但是你的心卻是平靜的，沒有那些流言，也沒有白眼，你要是想好了，就準備一下吧，別在這裏耽擱的太久，那些人說不定什麽時候又想起你來，拿你做文章呢。”
此刻秀麗無比堅定的點頭，“我想好了，與其在這裏不死不活的呆著，不如我帶孩子出去闖闖，我這雙手也能幹活，哪怕是要飯也比呆在這裏強。”
張嵐也覺得秀麗離開這裏是最好的選擇，對大人和孩子都好，只不過將來是怎麽樣的只能靠她自己了。
“秀麗，嫂子支持你出去，你這兩天就開始打點吧，早點走也少遭點罪，要是有什麽事，你就過去找過，我能幫的一定盡力幫你。”
沒過幾天秀麗就帶著小萍過來辭行，臨走的時候把房契和鑰匙都交到張嵐的手裏“嫂子，我這一去兇險難料，要是我將來回不來的話，這個你替小萍留著，這裏只有你是我最相信的，要是小萍也不回來了，這座房子就當是我送給你臨行的禮物。”
張嵐哪能收下那麽大的禮物，想推辭卻被秀麗給攔住了，“嫂子，到目前為止我娘家的人沒有一個露面的，你覺得我還能指望得上他們嗎，這個你拿著，說不定以後我還會回來的就當是替我保存著吧。”
張嵐沒辦法只好收下，不過這對孤兒寡母的就這麽出去她也不忍心，從家裏拿出了一些錢塞到秀麗的懷裏“妹子，嫂子多了也沒有，但是少的總還是有的，窮家富路的，你們娘倆出去總不能一分錢都沒有，這個你拿著，就當是我的一份心意吧，以後要是過好了，就回來看看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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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倩他們這次釣了三條魚回來，小萍這個時候已經醒了，只是哭得淚眼八叉的要媽媽。
王倩走過去問她“小萍，還認識姐姐嗎？”
小家夥當然還認得中午給自己做好吃的姐姐，點點頭道“姐姐，我媽呢，我睡醒了怎麽沒看見我媽？”
小萍還沒忘記這件事呢，王倩轉頭看張嵐“媽，她現在能回去嗎？”他們都釣那麽長時間的魚了，就算是游街也該游完了。
張嵐抱著小女孩笑著問“小萍，你媽就在家裏那，要不這樣你看姐姐都給釣魚回來了，大娘給你做魚吃好不好，等我們做好了魚給你媽送過去你看行不行？”
王家自打王倩穿過來了之後，夥食水平是不斷的在提高，在王倩的眼裏就算是當官家裏的夥食恐怕都沒有他們家的好。
可是小萍不一樣，家裏本就孤兒寡母的，現在的生活水平也在那裏擺著，他們平時上哪去吃魚去，也就王倩有辦法，要不然王家也不可能吃到這麽豐富的食物。
小萍睜大眼睛看了眼明遠他們手裏的魚，有轉頭看看張嵐，想吃又有些怯怯的樣子。
“小萍，你跟哥哥姐姐先玩會，大娘馬上就給比做魚吃哈，一會咱們就回家找你媽去哈。”
郝連春接過張嵐手裏的魚，小聲跟她嘀咕了幾句，張嵐再看看跟著孩子們玩得開心的小萍，點點頭先出去了。
郝連春是不放心秀麗，要是她的摸樣挺嚇人的話，把這個孩子送回去無疑會嚇著她的，她讓張嵐過去看看幫著先照顧一下，怎麽說也是個可憐的女人，不為大人也為這個孩子考慮。
張嵐過來的時候。林秀麗已經被放了回來，不過已經是遍體鱗傷的，挨的最重的就是那個男人的老婆打的。
張嵐一進門就看到躺在炕上一身狼狽的秀麗，面色慘白，要不是還喘著氣，她還以為這人已經去了。
“秀麗，你怎麽樣了？”躺在炕上的林秀麗睜開眼睛看到張嵐一臉焦急的神色，有些苦笑。
“嫂子，我真不想讓你看到我這狼狽的樣子，鬧到如今的地步也是我活該啊。”說完這句話。一直都不曾掉一滴淚的秀麗這個時候開始放聲的嚎哭，為自己的委屈也為自己看錯人而哭泣。
張嵐上炕把她緊緊的抱進懷裏，秀麗她了解。不是那種水性楊花的人，估計她跟那個男人也是青梅竹馬的吧。
“傻妹子，好好的哭一場，然後咱們得挺胸擡頭的做人，你不為自己也為孩子想想啊。小萍還那麽小呢，不能沒有媽啊，你就是為了孩子你也得給我好好的活著，挨批鬥怎麽了，嫂子我不也挨鬥了嗎，別人怎麽看就讓他們看去。咱們自己要好好的活著，日子要為自己過著，你總不能一輩子看別人的臉色過吧。唉。以後你可要好好的，別讓我們擔心了，小萍這個孩子今天都嚇壞了。”
說起孩子，林秀麗的臉上又是一黯，想起侯大娘說的閨女讓張嵐給抱走了。再看看自己這副摸樣，她的心裏對張嵐他們真的是充滿了感激。這個時候還敢過來看她，林秀麗是懂得這其中意味著什麽。
“嫂子，我錯了，我真是瞎了眼了，我真的對不起我死去的男人啊。”
張嵐只是輕輕的拍著她的背，“傻妹子，哭吧哭出來就好了，你的男人那好歹也是小萍的親爸，別人家的男人再好怎麽能比的上他啊，最起碼他疼你，知道為你著想。以後啊咱們好好的找個男人嫁了，咱好好的過日子把孩子給帶大了。”
秀麗這個時候是真的後悔了，在那個男人在臺下一言不發的時候就後悔了，什麽初戀情人都他媽的狗屁，還好她沒嫁給這樣的男人。
張嵐待秀麗平靜下來，才燒了一鍋的開水幫著她擦洗身子，看到秀麗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她都覺得心疼。
“秀麗，還疼不疼，等會我給你弄點酒擦擦淤青消的也能快一些，唉，誰這麽狠心下這麽重的手，大家都是女人，何苦要難為女人啊。”
秀麗自己清楚身上的傷是誰造成的，“嫂子，你要相信我，咱們屯子裏男人我沒勾引過，那個人也不是咱們屯子裏的人。”
張嵐對秀麗的為人還是有些了解的，她說不會就一定是不會，不過想起來以前秀麗曾提起過一個人，心裏也隱隱的有些猜測“妹子，那個男的是你娘家的那個曾跟你處過的？”
秀麗有些遲疑但還是有些艱難的點點頭，“嫂子，這件事我不想再提了，那個人就當是我眼睛瞎了，跟錯了人。”
秀麗不願意提起張嵐也不說那個男人了，等把秀麗弄好了能見人了，才跟她說道“你在家等會哈，我去把小萍給你帶來，你也不用做飯了，等會我給你稍些過來，老實在家裏呆著哈，別讓我不放心。”
張嵐叮囑好秀麗之後才肯離開，躺在炕上的林秀麗剛開始還有那麽一點不想活下去的方法，在張嵐過來後也徹底打消了，她不能死家裏還有一個孩子，就算死那也得把自己男人的孩子給撫養長大，不然將來到了地下她就更加沒臉見死去的親人了。
張嵐回去的時候，郝連春已經將魚給燉好了，格外又熬了一些魚湯給張嵐單獨的裝起來。
“嵐兒，她沒事吧？”
張嵐也說不好秀麗現在是怎麽想的，不過憑感覺她應該不會想不開，“嬸子，我估計應該是沒事，不為別的就為了孩子她也得堅強的活下去，沒媽的孩子可憐啊，她應該懂得這一點。”
王倩把小萍給餵飽了之後，才跟著張嵐一起把她送回家，再次見到媽媽。小萍的眼淚忍不住就要下來了，摸摸秀麗有些腫了的臉頰問“媽，還疼不疼，我給你吹吹哈。”
看到孩子這樣，秀麗也忍不住想哭。張嵐考慮她今天體力消耗的太多了，讓閨女陪著小萍在一旁玩，她把帶過來的餅子和魚湯給拿了出來。
“妹子，你也好歹吃點，為了孩子你也得養好身體，以後的日子還長著呢，小萍已經在我家吃過了，你自己吃吧”
秀麗這個時候是真的沒什麽胃口，不過聞到魚湯那股子香味，也忍不住喝了一口。很快食欲就被調動了起來，現在她也不去想其他的，只想把肚子填飽。張嵐看她有胃口了趕緊的把餅子遞了過去，直到秀麗把所有的魚湯都喝光了，那癟癟的肚子也飽了。
王倩在一旁逗著小萍一邊觀察著秀麗，她覺得這個女人關鍵的時候能想得開就不簡單。
張嵐收拾好了陪她說說話“妹子，你以後有什麽打算？”
吃飽了的秀麗仰躺在炕上。雙眼透著迷茫“打算？嫂子我能有什麽打算啊，一天混一天吧，爭取把孩子養大，我也算是對得起她死去的爸了，其他的我也不知道該怎麽辦。”
王倩在這個時候開口了“嬸，你有沒有想過離開這裏。畢竟事情一出，以後這裏的環境對小萍長大有些不利，你不如帶著她離開。可以重新開始一種新的生活，沒有人認識你們，你也可以尋找自己的幸福，小萍也可以快樂的長大。”
秀麗聽了她的話，眼神更加的迷離起來。嘴裏也在喃喃自語“離開這個地方，可是我又能去哪裏啊？”
“嬸。你帶著小萍去哪裏都行啊，投親靠友，到南邊到北邊都行，哪裏的土地不打糧，哪裏的水不養人，只要離開這裏你就可以重新來過，沒有人知道你的過往，不然在這裏生活你每天都得面對那些嘲諷和不堪，這樣的日子你可以忍多久，你還能堅持多久？”
秀麗也重覆她的話“對啊，我能堅持多久我也不知道，讓我想想，我可以去投靠誰，南邊，北邊，南邊我有個姨在那裏。”想到這裏秀麗豁然起身。
“嫂子，你家倩倩說的對，到哪裏不是活，我想好了，我得離開這裏，不然以後我閨女的日子也更加的難過，有我這麽一段過往，孩子將來找對象都是問題，我得離開，為了孩子也為了我自己。”
王倩此刻無疑給秀麗指出了一條可以活下去的光明之路，“嬸，你這回可想好了，你到了外地或許生活還不如現在的，但是你的心卻是平靜的，沒有那些流言，也沒有白眼，你要是想好了，就準備一下吧，別在這裏耽擱的太久，那些人說不定什麽時候又想起你來，拿你做文章呢。”
此刻秀麗無比堅定的點頭，“我想好了，與其在這裏不死不活的呆著，不如我帶孩子出去闖闖，我這雙手也能幹活，哪怕是要飯也比呆在這裏強。”
張嵐也覺得秀麗離開這裏是最好的選擇，對大人和孩子都好，只不過將來是怎麽樣的只能靠她自己了。
“秀麗，嫂子支持你出去，你這兩天就開始打點吧，早點走也少遭點罪，要是有什麽事，你就過去找過，我能幫的一定盡力幫你。”
沒過幾天秀麗就帶著小萍過來辭行，臨走的時候把房契和鑰匙都交到張嵐的手裏“嫂子，我這一去兇險難料，要是我將來回不來的話，這個你替小萍留著，這裏只有你是我最相信的，要是小萍也不回來了，這座房子就當是我送給你臨行的禮物。”
張嵐哪能收下那麽大的禮物，想推辭卻被秀麗給攔住了，“嫂子，到目前為止我娘家的人沒有一個露面的，你覺得我還能指望得上他們嗎，這個你拿著，說不定以後我還會回來的就當是替我保存著吧。”
張嵐沒辦法只好收下，不過這對孤兒寡母的就這麽出去她也不忍心，從家裏拿出了一些錢塞到秀麗的懷裏“妹子，嫂子多了也沒有，但是少的總還是有的，窮家富路的，你們娘倆出去總不能一分錢都沒有，這個你拿著，就當是我的一份心意吧，以後要是過好了，就回來看看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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