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葉雅歌病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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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上長瘡，頭發掉光，日日夜夜冤鬼纏身……這不是馮氏對柳氏的詛咒嗎？
劉媽媽猛然記起這件事情來，立刻前去找葉雅歌，葉雅歌臨時接手府裏的中饋，正忙得焦頭爛額，聞言就皺起眉頭，語氣不耐地呵斥她：“這世上哪來的鬼怪，隨口的詛咒又怎會應驗？不過是湊巧而已！母親她是心魔太深才會病倒，你們是她的身邊人，不開導勸慰她也罷，怎麽也信這牛鬼蛇神之事？”
劉媽媽特意示好，卻討了個沒臉，只得作罷，不再提及此事。
葉雅歌一直忙到夜深，好不容易空閑下來，紫荷正要去端熱水來給她泡腳，小丫鬟跌跌撞撞地跑過來，滿臉焦急地說道：“大小姐，夫人又夢魘了！”
老夫人不許下人提及鬧鬼之時，故丫鬟們提起柳氏遇鬼之事，只說她是夢魘。
“這世上哪有什麽妖魔鬼怪？母親怎麽這般膽小！”葉雅歌氣得柔婉的面容扭曲不已，連外衣都沒有披上，汲著鞋子就往外走。
秋意漸濃，夜間寒風瑟瑟，等葉雅歌趕到正院時，冷意已侵入骨髓，但她顧不得這麽多，急急進入裏間，見柳氏抱著被褥坐在床尾瑟瑟發抖，頓時又氣又怒。
“母親。”葉雅歌坐到床邊，用力地握住柳氏的手。“您還好吧？”
“元娘，她又來了！”柳氏瞪大眼睛，驚惶而警惕地看著四周。她的臉色蒼白，眼窩下一片淤青，看上去哪裏還有平時的雍容華貴？
葉雅歌沈著臉，語氣不善地斷然低喝道：“您是睡糊塗了！”
“我沒有糊塗！”柳氏表情惶惶，擡手指向葉雅歌落著腳的地方：“她就站在這裏，伸著蒼白的手，一邊摸著我的臉一邊惡毒地詛咒我！”
盡管葉雅歌不信鬼神，心裏依然有些發怵，她不禁縮了縮腳。回過神來，就羞惱不已：“我跟您說了好多遍，這世上不可能有鬼，您偏不信，非得把自己折騰成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您總說有鬼，它在哪兒？為什麽我看不見？就連服侍您的丫鬟們都沒有見過，求求您別再自己嚇自己了！”
見葉雅歌始終不相信自己，柳氏既生氣又傷心：“你看不見，其他人看不見，但三娘不是看見過嗎？這裏真的有鬼！”
葉婉兮！微瞇起眼睛，葉雅歌扭頭吩咐丫鬟：“去把三小姐叫來。”
又對柳氏說道：“叫她前來跟您對質，我倒想知道，是什麽樣的厲鬼，竟然還挑人現身！”
丫鬟應聲而去，卻依然只身回來。她跪倒在地上，顫著聲音說道：“三小姐不在書香苑，服侍她的丫鬟們說三小姐覺得夫人生病，她本該在床前侍疾，但她心中恐懼，不敢前來正院，故向老夫人請求去佛堂吃齋念佛三日，祈求菩薩保佑夫人早日擺脫病痛折磨……老夫人已答應，並吩咐不許任何人前去打擾。”
推脫的倒是幹凈！葉雅歌狠狠擰起眉頭：“母親，現在您相信她不像表面這樣簡單好收拾了吧？我看她就是心虛，特意想出這一招來躲避我們……什麽白芍、什麽有鬼，都是她故意編造出來恐嚇您的招數，說不定您看見的鬼魂，也是她假扮的！”
“正院周圍守衛森嚴，她有什麽本領能在夜間偷偷闖進來？”柳氏不願相信。
葉雅歌頓時無言。葉婉兮又沒有三頭六臂更不會飛，能有什麽辦法進來這守備愈發森嚴的正院？
但是不管怎樣，葉婉兮不能再留了！她抿了抿唇，語氣生硬地道：“您歇著吧！”
聲落，轉身便走。
柳氏頓時慌張起來：“元娘，今日你就在這裏陪我吧！”
葉雅歌腳步微頓，轉眸環顧四周，房間裏原本裝飾得富貴華美，而今卻到處貼著黃色的符咒，赤紅色的符文端得是刺目，礙眼得緊……她沒有再出聲，姿態決然地走出正院。
回到盛華園，便覺頭痛得厲害，心知這來來去去過於寒冷，許是受了風寒，她趕緊飲了碗驅寒的姜湯，並迅速地梳洗入睡。
可次日醒來，病癥愈發嚴重，不僅頭痛欲裂，還腳步虛浮，全身無力，連吞咽茶水都困難不已。
紫荷很是擔憂，便勸慰道：“大小姐，奴婢還是給您去請個禦醫來看一下吧？”
“不行！”葉雅歌想也不想地拒絕：“母親已經病倒，若我生病的事情再傳出去，祖母必然要插手中饋之事……我必須得再撐幾日。”
她已經在著人變賣良田換取銀錢，再撐幾日，等銀錢到手，填補好賬面的空缺，她才能撒手休息。
“可您的臉色這樣蒼白，明眼人都瞧得出來您的身體不舒坦。”紫荷憂心忡忡。
“用脂粉遮蓋便是。”
葉雅歌不以為然，用過早膳，便前往花廳處理府中事宜。
盡管她竭力裝作無礙的模樣，但濃厚的鼻音，慢一拍的反應速度，依然讓不少人心生疑竇。二夫人黃氏的心腹媽媽立刻把此時稟告給了她。
黃氏聞言，心知機會再次降臨，她悄然靠近花廳，躲在暗處偷偷觀察，見葉雅歌的表情果然不同往日，立刻前往富澤園尋找老夫人。
“元娘生病了？”老夫人聞言，眉頭緊緊地皺起來。
黃氏故作憂心，邊點頭邊說道：“是啊，我瞧元娘的神色憔悴，精神不佳，定是受了風寒。母親，您還是過去看看她吧，她怕我們擔憂，正強撐著處理府中事宜，連禦醫都沒有叫呢！”
“這固執孩子！”老夫人頓時又生氣又心疼，急聲吩咐羅媽媽去喚禦醫前來，這廂命黃氏攙扶著她前往花廳。
突然看見老夫人跟黃氏前來，葉雅歌便知不好，但她們已在眼前，她避無可避躲無可躲，只得強作鎮定，淺笑著迎上前。
“元娘，你這孩子，都生病了怎麽還這樣操勞？”老夫人心疼地伸出手，想要握住葉雅歌的手，葉雅歌卻躲了開。
“祖母，我好著呢，沒有生病！”
黃氏趁機上前一步，緊緊地抓住葉雅歌的手腕：“呀，怎麽這般燙？元娘，你發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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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媽媽猛然記起這件事情來，立刻前去找葉雅歌，葉雅歌臨時接手府裏的中饋，正忙得焦頭爛額，聞言就皺起眉頭，語氣不耐地呵斥她：“這世上哪來的鬼怪，隨口的詛咒又怎會應驗？不過是湊巧而已！母親她是心魔太深才會病倒，你們是她的身邊人，不開導勸慰她也罷，怎麽也信這牛鬼蛇神之事？”
劉媽媽特意示好，卻討了個沒臉，只得作罷，不再提及此事。
葉雅歌一直忙到夜深，好不容易空閑下來，紫荷正要去端熱水來給她泡腳，小丫鬟跌跌撞撞地跑過來，滿臉焦急地說道：“大小姐，夫人又夢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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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意漸濃，夜間寒風瑟瑟，等葉雅歌趕到正院時，冷意已侵入骨髓，但她顧不得這麽多，急急進入裏間，見柳氏抱著被褥坐在床尾瑟瑟發抖，頓時又氣又怒。
“母親。”葉雅歌坐到床邊，用力地握住柳氏的手。“您還好吧？”
“元娘，她又來了！”柳氏瞪大眼睛，驚惶而警惕地看著四周。她的臉色蒼白，眼窩下一片淤青，看上去哪裏還有平時的雍容華貴？
葉雅歌沈著臉，語氣不善地斷然低喝道：“您是睡糊塗了！”
“我沒有糊塗！”柳氏表情惶惶，擡手指向葉雅歌落著腳的地方：“她就站在這裏，伸著蒼白的手，一邊摸著我的臉一邊惡毒地詛咒我！”
盡管葉雅歌不信鬼神，心裏依然有些發怵，她不禁縮了縮腳。回過神來，就羞惱不已：“我跟您說了好多遍，這世上不可能有鬼，您偏不信，非得把自己折騰成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您總說有鬼，它在哪兒？為什麽我看不見？就連服侍您的丫鬟們都沒有見過，求求您別再自己嚇自己了！”
見葉雅歌始終不相信自己，柳氏既生氣又傷心：“你看不見，其他人看不見，但三娘不是看見過嗎？這裏真的有鬼！”
葉婉兮！微瞇起眼睛，葉雅歌扭頭吩咐丫鬟：“去把三小姐叫來。”
又對柳氏說道：“叫她前來跟您對質，我倒想知道，是什麽樣的厲鬼，竟然還挑人現身！”
丫鬟應聲而去，卻依然只身回來。她跪倒在地上，顫著聲音說道：“三小姐不在書香苑，服侍她的丫鬟們說三小姐覺得夫人生病，她本該在床前侍疾，但她心中恐懼，不敢前來正院，故向老夫人請求去佛堂吃齋念佛三日，祈求菩薩保佑夫人早日擺脫病痛折磨……老夫人已答應，並吩咐不許任何人前去打擾。”
推脫的倒是幹凈！葉雅歌狠狠擰起眉頭：“母親，現在您相信她不像表面這樣簡單好收拾了吧？我看她就是心虛，特意想出這一招來躲避我們……什麽白芍、什麽有鬼，都是她故意編造出來恐嚇您的招數，說不定您看見的鬼魂，也是她假扮的！”
“正院周圍守衛森嚴，她有什麽本領能在夜間偷偷闖進來？”柳氏不願相信。
葉雅歌頓時無言。葉婉兮又沒有三頭六臂更不會飛，能有什麽辦法進來這守備愈發森嚴的正院？
但是不管怎樣，葉婉兮不能再留了！她抿了抿唇，語氣生硬地道：“您歇著吧！”
聲落，轉身便走。
柳氏頓時慌張起來：“元娘，今日你就在這裏陪我吧！”
葉雅歌腳步微頓，轉眸環顧四周，房間裏原本裝飾得富貴華美，而今卻到處貼著黃色的符咒，赤紅色的符文端得是刺目，礙眼得緊……她沒有再出聲，姿態決然地走出正院。
回到盛華園，便覺頭痛得厲害，心知這來來去去過於寒冷，許是受了風寒，她趕緊飲了碗驅寒的姜湯，並迅速地梳洗入睡。
可次日醒來，病癥愈發嚴重，不僅頭痛欲裂，還腳步虛浮，全身無力，連吞咽茶水都困難不已。
紫荷很是擔憂，便勸慰道：“大小姐，奴婢還是給您去請個禦醫來看一下吧？”
“不行！”葉雅歌想也不想地拒絕：“母親已經病倒，若我生病的事情再傳出去，祖母必然要插手中饋之事……我必須得再撐幾日。”
她已經在著人變賣良田換取銀錢，再撐幾日，等銀錢到手，填補好賬面的空缺，她才能撒手休息。
“可您的臉色這樣蒼白，明眼人都瞧得出來您的身體不舒坦。”紫荷憂心忡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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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雅歌不以為然，用過早膳，便前往花廳處理府中事宜。
盡管她竭力裝作無礙的模樣，但濃厚的鼻音，慢一拍的反應速度，依然讓不少人心生疑竇。二夫人黃氏的心腹媽媽立刻把此時稟告給了她。
黃氏聞言，心知機會再次降臨，她悄然靠近花廳，躲在暗處偷偷觀察，見葉雅歌的表情果然不同往日，立刻前往富澤園尋找老夫人。
“元娘生病了？”老夫人聞言，眉頭緊緊地皺起來。
黃氏故作憂心，邊點頭邊說道：“是啊，我瞧元娘的神色憔悴，精神不佳，定是受了風寒。母親，您還是過去看看她吧，她怕我們擔憂，正強撐著處理府中事宜，連禦醫都沒有叫呢！”
“這固執孩子！”老夫人頓時又生氣又心疼，急聲吩咐羅媽媽去喚禦醫前來，這廂命黃氏攙扶著她前往花廳。
突然看見老夫人跟黃氏前來，葉雅歌便知不好，但她們已在眼前，她避無可避躲無可躲，只得強作鎮定，淺笑著迎上前。
“元娘，你這孩子，都生病了怎麽還這樣操勞？”老夫人心疼地伸出手，想要握住葉雅歌的手，葉雅歌卻躲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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