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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大結局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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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終究分不清這種決定,究竟在折磨誰!“對了皇上, 今日是梵音妹妹剛受封的日子,皇上也該去瞧瞧梵音妹妹了!”納蘭靜似乎剛想起來,探頭一臉笑意的對著劍少念提醒!

“好,真是好的很,既然這是你想,朕便是尋梵音,朕便去寵信梵音!”劍少念氣的厲害,可失蹤便納蘭靜氣的厲害!

倒是他跟前的公公是個有眼力勁的,這劍少念剛說了要寵信梵音,他便趕緊著人去通知梵音,讓她好生的準備著,出了坤寧宮外,劍少念常常的吸了一口氣,他在想,或許有一日他便是被納蘭靜活活給折磨死的!

“皇上,可是要擺架梵音小主那裏?”伺候在劍少念跟前的公公,趕緊討好的詢問!

“擺架養心殿!”劍少念瞧也不瞧他一眼,去梵音那裏不過是他一時的氣話,若是真去了,怕再想贏回納蘭靜的心更是難上加難!

這廂,梵音得了信說是劍少念要過來,滿心歡喜的準備,這一日她盼了好久,即便只是個答應又如何,只要能在劍少念的跟前,便是無名無分便也心甘情願!

沐浴完畢她細細的畫著彎眉,銅鏡裏頭的人滿目含羞的笑著,一切準備妥當,梵音也不知道從哪裏尋來了一個帕子,蓋在自己的面上,靜靜的坐在床沿,雖說她這輩子都不能有一個成親禮,可是在她的心底終歸是有些個期盼!

蠟炬淚幹,梵音的心也漸漸的冷了起來,從天黑等到天亮,只有她知道這時間是過的多麽的漫長,“小主,該凈面了!”伺候梵音的宮人小心翼翼的將銅盆端了過來!

嘩啦,梵音突然揚手,不偏不倚的將那銅盆打翻了去,將那銅盆裏頭的水全數的灑在那宮人的身上,而那大紅的帕子也落了下來!

“奴婢該死!”那宮人被打的一懵,可幹凈的跪了下來,“奴婢不知做錯了何事,還請娘娘明示!”那宮人倒是個倔強的,雖說宮人挨打是常有的事,可是像這般平白的被打了去的,終究還想尋問出個緣由來!

“怎麽,便是連你也敢欺負到我的頭上來?”梵音一惱,沒想到一個小小的宮人竟然敢這般的質問她,越想心中越是惱怒,擡起腿來,竟然一腳便踢在那宮人的面上!

“奴婢,奴婢不敢!”那宮人趕緊捂著嘴,被梵音這麽一踢,便是從鼻子裏流出了些個血跡,宮人趕緊悄悄的擦拭,可心中到底是委屈的緊,便是連回話都是帶著些哭腔!

“怎麽,你還委屈了?大清晨裏便哭哭啼啼的,莫不是故意給我尋晦氣!”梵音越說越氣,仿佛瞧著是納蘭靜那張得意的臉,腳上更是不留情,一腳腳的朝著那宮人踢去,梵音是個懂武的,不過是幾腳,那宮人便沒了動靜!

原 本立在一旁的宮人都不敢做聲,可現在始終是瞧不下去了,雖說宮人都是命賤的,可是到底是生生父母養的,她們之間更是多了幾分的憐惜,幾個膽大的趕緊過去瞧 瞧,手指放在宮人的鼻尖,面上不由的一白,“小主,小主她已經沒了氣息!”那幾個宮人一下子跪在了地上,沒想到伺候梵音的第一日清晨便出了這般的事情,日 後她們都不知該如何過下去!

“真是晦氣,還不將她拖下去!”梵音擺了擺手,她原是沒有這般驕縱的,可這些年在軍營裏頭呆著,終究是對了幾分的戾氣!

“是!” 宮人趕緊小心的將屍體拖出去,“小主,按照規矩,今日您該給皇後娘娘請安!”旁邊的宮人小心翼翼的提醒,宮裏頭沒有旁的妃嬪,她雖說是剛晉的還沒有侍過 寢,可今一早皇後娘娘便傳話來,讓梵音與坤寧宮伺候著,不過這宮人也是個機靈的,梵音因為昨日的事情惱怒,若是是皇後請過去,估計更是不願意,也只好說是 規矩如此!

“她倒是自在的!”梵音冷哼一聲,大清早的該發洩的也發洩了,便由著宮人為她換好了衣衫,浩浩蕩蕩的便朝著坤寧宮走去,納蘭靜卻早就在大廳裏頭等著了,梵音一來,秋月便直接將她帶了進去!

“見過皇後娘娘!”梵音雖然不情願,可卻是知道在面上要做足了,至少劍少念是不願意瞧見自己與納蘭靜不和的!

“原是梵音答應,做吧!”納蘭靜擺了擺手,因為梵音還沒有封號,也只有這般的稱呼了,“昨夜可習慣?”納蘭靜擡了擡眼睛,輕聲詢問了出來!

梵音氣的厲害,昨日的事想來也是納蘭靜搗的鬼,不然劍少念說來尋自己,突然又不過來,如今納蘭靜又假惺惺的詢問,可梵音又不得不回話,皮笑肉不笑的應了一聲,“拖娘娘福,倒也安穩!”

納蘭靜點了點頭,卻是秋月原是在外頭站著,可是一個宮人悄悄的與秋月說了幾句,便瞧著秋月一臉冷意的走過來,附在納蘭靜的耳邊輕聲說了幾句,便是納蘭靜聽了,也忍不住皺了眉頭,“擡進來吧!”

秋月得了信,便吩咐人擡了一個東西進來,走進了才發現竟然是一個人,梵音忍不住瞧了一眼,這不是剛剛被她打死的宮人,納蘭靜將這個賤婢的屍體擡進來做什麽,“不知娘娘這是何意?”梵音忍不住沈聲詢問!

“原是各宮娘娘處置自己的宮人,本宮是不該多言的,可是梵音答應卻是連個後宮的主位也不是,便鬧出了人命,本宮也不得不討個人嫌多問幾句了!”納蘭靜半瞇著眼睛,強壓著心中的不悅!

“不過是個奴才罷了,娘娘又何必在意!”梵音不屑的應了一聲,這宮裏頭死個宮人根本就不是什麽大事,納蘭靜這般分明就是故意在刁難自己!

“秋 月,讓她長長記性!”納蘭靜坐在主位上,也不願意與梵音多廢話,秋月應了聲,給旁便的粗使嬤嬤遞了個眼色,那嬤嬤會意緊緊的將梵音壓著,不知為何,梵音渾 身上下突然使不上勁來,只能眼睜睜的瞧著秋月一下下打在她的面上,知道她的面上都腫了起來,嘴角流出了血跡,才罷手!

“皇後娘娘這是何意!”梵音雖然現在說話極為的困難,可還是不甘心就這般被納蘭靜打了去!

“梵 音答應都說了,不過是個奴才罷了,你在本宮跟前也不過是個奴才,本宮自然可以雖然處置奴才!”納蘭靜斜了一眼梵音,“傳本宮懿旨,梵音答應生性殘暴,貶為 娘子,這做娘子的又沒有受過寵信,原就該只有一個粗實的宮人,可偏生梵音娘娘將自己的宮人打死了,那日後梵音娘娘便自己好生的照顧自己,不過本宮還會派管 事的嬤嬤,好好的教教梵音娘娘宮規的!”

梵音氣的厲害,可是人在屋檐下,又能做什麽呢,劍少念的心不在她這,她始終是爭不過納蘭靜的!

“小姐便這般輕易的放過她了嗎?”瞧著梵音那樣子,秋月就忍不住好生的教訓她!

“不過是個不成氣候的!”納蘭靜不屑的說了一句,現在的她想要處死梵音就像捏死一只螞蟻那般的簡單,可是梵音現在不能死,她可是要讓朝中的大臣瞧瞧,她是多麽的大度,再來吩咐過去的嬤嬤,每日少不得折磨她,活著也不比死好受多少!

不 過梵音平日裏有些個功夫,少不得與宮人發生口角,與嬤嬤頂撞,雖說都不是什麽大事,納蘭靜聽了也煩躁的很,索性便命令人將梵音的功夫廢了,被廢了武功的梵 音,便是連個尋常的人都比不少,每日裏頭被宮人欺負,吃穿用度也被克扣的幹凈,平日裏也只能用旁人的剩飯果腹!

而各地也開始選 秀,那一張張的畫像都送到了坤寧宮裏頭,每日裏劍少念只要瞧見納蘭靜瞧這些個畫像,就忍不住將這畫像給撕了去,可是這廂他撕了,那廂畫像又送了過來,可劍 少念卻是樂其不備,每日總是要與納蘭靜吵幾句才罷休,他心中到底覺得這也是一種樂趣,無論以什麽形式,他都要呆在納蘭靜的身邊!

可是每每卻只能換得納蘭靜一聲的冷笑,她比誰都清楚,若是劍少念真心不想讓選秀,直接下旨便可,何必去尋這畫卷的麻煩,不過是裝模作樣罷了!

而 邊關也已經平穩,鑲平王得了納蘭靜的信,已經率自己的親信回了平城,而劍少念卻是不住的派兵,攻打楚國,不過是短短幾月光景,楚國大半江山都落在劍少念的 手中,而且更是傳來楚二皇子率兵投誠,大庸士兵更是士氣大爭,可楚皇聽到這個消息,竟然被活活的氣死了,年僅三歲的楚皇子登基,自然無力反抗,只能俯首稱 臣!

對於楚二皇子,他無心帝位納蘭靜是知曉的,可若是說楚二皇子是個會投降之人,納蘭靜始終不相信,定然是劍少念用了什麽手段,不過大庸能在這麽短的時間內取得勝利,可見劍少念這五年的努力並沒有白費!

而龜茲國內亂愈演愈烈,劍少念坐收漁翁之利,龜茲淪陷,使得周邊眾人都陷入了恐慌,可偏生龜茲地勢險要,到底藏了大庸多少兵力,他們根本不知道,一時間他們只有不住進貢以祈求大庸的庇佑,而現在國庫空虛,更是需要這些個東西來充盈!

可 大庸內原來的官兵都犧牲的差不少,即便是劍少念的軍隊,人也不夠用,這便只能馬上征兵,可國庫又空虛,這只能加重百姓的部稅,一時間這大庸百姓生活在水生 火熱之中,疲憊的大庸已經經受不住戰爭帶來的災難,這迫使劍少念不得不放棄統一天下的念頭,暫且休養生息,不過此時大庸的國土已經達到空前之大!

楚國雖然只剩下一半,可是卻是讓人心有餘悸,生怕劍少念再派兵攻打,對於劍少念的要求更是言聽計從,從此楚國便成了大庸的附屬國,它的任務便是大量的進貢,而壓貢品進京的便就是楚二皇子!

而 納蘭靜卻是瞧著那些個百姓們可憐,便是下令大開糧倉賑災,不過她不敢用劍宜的名義,怕劍宜被劍少念傷害,便是用鑲平王的名義,這百姓都知曉當今皇後娘娘是 鑲平王的女兒,她們愛戴鑲平王自然也就愛戴皇後娘娘,這百姓都是很現實的,誰能真正的幫助他們,誰便是神明,她們現在自然是感激鑲平王,感激納蘭靜,一時 間皇後的名聲竟然要比皇帝的還要響亮!

至於楚國,既然他甘心城臣,楚二皇子進貢有功,劍少念特封為大庸的澤安侯,日後便留在京城,等他帶東西進宮之日,便是他受封之時!

沒 多過久,楚二皇子終於踏入了這個皇宮,劍少念自然少不得準備宴會,納蘭靜為一國之母,自然是與劍少念一同過去的,帝後二日今日殿中,百官朝拜,納蘭靜的眼 不由的撇向跪在一旁的楚二皇子,瞧著他深深的垂著頭,卻是瞧不見摸樣,想著以前摸樣,雖然見面不多,可卻是傻氣可笑!

讓眾人免了禮,楚二皇子又單獨站了出來,雙手拱起來,恍惚如以前一般,行了一個書生之禮!

“澤安侯免禮,早就聽聞澤安侯儀表堂堂,今日一見果真名不虛傳!”劍少念虛手一扶,一臉的笑意,旁邊的大臣們也趕緊的應和,雖說上次楚二皇子前來,相談不悅,可如今瞧著劍少念不說什麽,旁人自然不會再提!

“皇上謬讚了!”楚二皇子一笑,似乎更是有些個不好意思,只是,在他聽到安澤侯三個字的時候,身子不由的一顫,微微的擡起頭來,在目光觸及到納蘭靜的時候,趕緊的又垂了下去!

雖說不過是一瞬間,卻是讓納蘭靜瞧的清楚,楚二皇子面色蒼白,神情極為的憔悴!

劍 少念說了幾句,便讓楚二皇子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這宴會便也就開始了,倒是納蘭靜的眼神卻是始終落在楚二皇子的身上,瞧著他一直用帕子掩著嘴,似乎在輕輕 的咳嗽,便是來送在嘴邊的飯菜,也只是做做樣子,一點都沒有用下,納蘭靜不由的皺眉,莫不是他怕有毒,所以不敢用膳!

劍少念一直瞧著納蘭靜,瞧著納蘭靜一直緊盯著楚二皇子不放,他的面色越來越沈!

突然,楚二皇子手一抖,竟然直直的倒在前面的案上,碰翻了前頭的佳肴,發出清脆的響聲,原本喧鬧的大殿,一瞬間便靜了下來,所有的目光都落在了楚二皇子的身上!

“王,侯爺!”他身後的人趕緊的喚出聲來,可無論如何的喊叫,楚二皇子卻是一動不動,那人狠狠的盯著劍少念,或許想到了楚二皇子的吩咐,強壓著怒火,卻不做聲!

“趕緊將澤安侯送進偏殿,宣太醫來!”劍少念沈著臉,可卻也沒有心思與個下人計較,到底楚二皇子剛才還好好的,不過是片刻便倒了下來,始終是會受人懷疑,此事若是不查清楚,怕是會傳出他苛待降曾,對他也是極為不利的!

不一會兒那些個太醫便都來了,因為劍少念對此事是極為重視的,特意多宣了幾個太醫,進去為楚二皇子查看!

眾人坐在大殿上,瞧著劍少念臉色不好,都不敢多言,生怕惹禍上身,只能靜靜的等待!

“稟皇上,皇後娘娘,侯爺是受了風寒,體虛之癥,臣等開些方子,侯爺調養幾日便無大礙了!”終於,太醫們走出來回話,眾人這才安下了心,到底是怕查出什麽中毒之癥,到時候又免不得費些個功夫了!

“既是如此,便讓澤安侯安置在宮中,調養幾日!”劍少念點了點頭,為了顯示他皇恩浩蕩,便是讓楚二皇子近日都不必離開皇宮!

既然澤安侯都病倒了,這宴會便也沒有什麽意義了,眾人便都散了,只是納蘭靜在回來的路上,卻是一言不發,似乎在尋思什麽!

“秋月,你去將孫太醫喚來!”一回到坤寧宮,納蘭靜擯退左右,便吩咐了秋月一聲!

“是!”秋月應了聲,趕緊的走了出去,不消片刻,孫太醫便被秋月帶了進來!

“參見皇後娘娘!”孫太醫剛要下跪,便被納蘭靜給扶了起來!

“孫太醫不必多禮,本宮能有今日到底幸有太醫相助,只是,今日瞧著孫太醫瞧了澤安侯後,便緊皺眉頭,不發一言,可是有不妥之處?”納蘭靜不由的詢問,心中總是覺得此事不簡單!

“這,不瞞皇後娘娘,澤安侯並非普通的傷了風寒之說,只是看診時間太短,老臣亦不敢確定,再來其他同僚一口咬定這澤安侯只是傷了風寒,老臣沒有證據,一時也不敢妄言!”孫太醫不由的點了點頭,只是提起澤安侯,他的臉不由的凝重了起來!

原真如此,納蘭靜心總是放不下,再來既然孫太醫如此說了,她便費心走一趟,反正澤安侯還在宮中,讓孫太醫多診些時辰也是無礙的!

帶了澤安侯所在的宮殿內,納蘭靜尋了個借口擯退左右,讓孫太醫去內室為澤安侯看診,而孫太醫這麽一去,竟然在一炷香之後才從裏頭走了出來,瞧他的額頭上都是汗水,似乎受累了不少!

“孫太醫可有何不妥?”納蘭靜不由的詢問,瞧著孫太醫這般的摸樣,自覺覺得此事定不簡單!

“這,啟稟皇後娘娘,若是老臣瞧的不錯,澤安侯所患的並非是普通風寒,而是瘟疫!”孫太醫的每一個字似乎都說的小心,而又分外的清晰!

“什麽?”納蘭靜不由的臉色一變,瘟疫是何物她心中清楚的很,饒是她經歷了風雨,可談到瘟疫臉色卻都不由的一變!

“不 過娘娘暫且放心,這澤安侯似乎身邊有一個醫術高超的人跟著,已經用藥物暫且壓制,至少現在對外是不會有傷害的,只是,這能壓制多長時間,任何人都說不準, 而且他的瘟疫似乎與以前發現的都不同,就算是用鑲平王爺以前留下的方子,也不能醫治!”孫太醫的話讓納蘭靜微微的松了一口氣,可一想到與以前的不同,這也 就是現在還沒有醫治之法,心中倒是有些個焦急!

“此事還要勞煩孫太醫再將澤安侯跟前的人都瞧瞧,就說這風寒極為的嚴重,必須每個人都瞧瞧!”饒是納蘭靜心中擔憂,可是卻是在最短的時間內吩咐了下去!

孫太醫自然是明白納蘭靜的意思,趕緊的走了出去!

納 蘭靜坐在椅子上,眉頭皺的緊緊的,這邊關連年戰事,引發瘟疫她原是該想到的,可是這京城肯定沒有,澤安侯身上得了壓制,可若是他的隨從也得了瘟疫,豈不是 要連累京城的百姓,而且他們經過了那麽些地方,會不會將災難帶給不少的村落,他究竟是存了什麽心思,可瞧著他今日都不膳,想來還是擔心他對傷害到旁的人, 所是哪個宮人貪食,用了他的東西,這後果不堪設想,如此看來他也並非惡毒之人!

納蘭靜細細的想著,知道孫太醫進來稟報那些個隨從都沒有感染瘟疫,才將心微微的放了下來!

“秋 月,你傳本宮懿旨,澤安王暫留宮中,可這殿中不許任何人隨意出入,所有的膳食都放在門外,由他們專人去取,所用後的東子,全數的銷毀,一件不留,你尋些個 可靠的人,按本宮的吩咐去做,若是有違令者,不必回稟,直接斬首!”納蘭靜半瞇著眼睛,到底是知道此事斷不能出了差錯!

吩咐完秋月,她的目光落在了孫太醫的身上,“這幾日就勞煩孫太醫常過來瞧澤安侯了,但是,若是始終尋不出解藥,而且他病發的時辰越來越久,亦不必回稟,直接火焚了便可!”納蘭靜說著,目光也越發的冷了起來!

孫太醫趕忙的應聲,心中不由的佩服納蘭靜所做的每一個決定都有她自己的考量,如今澤安侯還有些時日,便可以用他做實驗,只要將他醫治好,便有了治瘟疫的方子,若是醫治不好,直接除了,免得禍害旁人!

再來,將澤安侯留在宮裏頭也是極為妥當的,畢竟宮裏頭的事情外頭想知道並非易事,可若是澤安侯安置在外頭,出了事情怕全京城的百姓都會傳開,到時候人心惶惶,反而不利!

回到坤寧宮,納蘭靜一眼便瞧見劍少念坐在主位上,沈著臉,似乎不悅的緊,納蘭靜讓跟前的宮人都退了下去,自己往前走了幾步,盈盈的行禮!

“皇後倒是好雅興,剛結束了宴會便不在坤寧宮!”劍少念的口氣很不好,以往都是喚納蘭靜為靜兒,今日竟是喚了稱謂!

“臣妾不過是隨意的走走!”納蘭靜不知劍少念又發生了何事,可心中也不願意多做了解,只是隨口應了一聲,便坐在了一旁!

“哦?原是皇後隨意的走走,朕還以為皇後是故意去了澤安侯歇息的地方!”劍少念冷哼一聲,從他們進了大殿開始,他便瞧著納蘭靜不對勁,只是一個勁的瞧著那澤安侯!

“皇上的消息倒是靈通!”納蘭靜冷哼一聲,早就覺得劍少念不會對自己放心,如今果真如此!

“朕聽聞澤安侯與皇後有結義之誼?”劍少念也不做解釋,眼睛直勾勾的盯著納蘭靜瞧!

“皇上英明!”納蘭靜諷刺的一笑,既然劍少念都派人查的清楚,還問自己做什麽!

“納蘭靜你要記著,如今你是皇後,朕不希望聽到什麽閑言碎語出來,明日朕便會安排澤安侯出宮,你好自為之!”劍少念冷聲說了一句,口氣裏有著毋庸置疑的堅決!

“皇上既然知曉澤安侯是臣妾的義兄,自然更沒有匆匆離宮之言!”納蘭靜一笑,帶著顛倒眾生的媚意,只是心中卻是冷的厲害,如今若是澤安侯留在宮中,方便孫太醫研制制服瘟疫之藥,她旁的不擔心,就怕邊關起瘟疫,到底表哥還在邊關,終不想讓舅父白發人送黑發人!

“朕心意已決,你不必多言!”瞧著納蘭靜這般的不以為意,劍少念心中不悅的很,原是想與她解釋幾句,可瞧她這個樣子怕也不會聽自己所言,反而會以為自己別有用心!

“如此,那皇上便怪不得臣妾了,臣妾等會便告知眾位大臣,澤安侯乃是臣妾義兄,義兄他千裏迢迢進京,臣妾多留他在宮中幾日,想也沒有不妥之處!”納蘭靜擡起頭來,毫不畏懼的盯著劍少念瞧!

“你,朕是為了你好!”劍少念咬著牙,任何一個男人也無法忍受自己的女人老是在自己的跟前維護旁的男人,可到底是自己先對不起的納蘭靜,終是心中百般不願,可這些也該受著!

“那臣妾倒多謝皇上了!”納蘭靜一笑,微微的福了福身,“如此,臣妾恭送皇上!”

“你!”劍少念還想說什麽,可現在的情形,終究是多說無益,惱怒的轉過身去,大踏步的離開!

劍 少念剛離開一會兒,卻是瞧著秋月一臉沈重的走了進來,似乎是發生了什麽大事,“小姐,剛剛下人稟報,說朝廷來了加急信件,淮州一帶出現了百年難遇的大地 動,死傷無數,百姓更是傳言,說這是上天的警示,怕是有煞星,還有所占領的楚國地段,都出現了瘟疫,難民四處逃難,表少爺緊閉城門,不過怕也堅持不了多 久!”

納蘭靜的身子一顫,她所害怕的事情竟然成真了,“秋月,你趕緊吩咐下去,一定不能讓澤安侯跟前的人出來!”納蘭靜心中總覺得不安,只盼得這瘟疫莫到京城才好!

納 蘭靜不由想到便是連百姓都傳開了煞星一說,若是京城再有瘟疫,怕所有人都懷疑到澤安侯的身上,而自己要是說出自己與澤安侯有關系,怕少不得被人遷怒自己, 莫不是劍少念剛剛是得信,才故意提醒自己的?納蘭靜搖了搖頭,始終不覺得劍少念會有這般的好心,若是百姓認定了自己是煞星,到時候祭祖之事也有了定論,自 己頂了煞星之名,對他卻是有好處的!

月以升高,劍少念卻是心情煩躁,他擯退左右,獨自一人來到了涼亭外,借酒消愁,卻不想愁更愁,天上的月兒也快圓了,可惜他與納蘭靜的感情,這麽久了始終沒有進展,他的靜兒始終不會原諒自己,想到這,劍少念又猛的喝了一口,可卻不知,為何酒喝的越多,心就越疼!

“師兄!”梵音從林中走了出來,瞧見劍少念一個人喝悶酒,心中不免的有些個難受!

劍少念擡頭,瞧見是梵音,面上不由的升起幾分不悅,“怎麽是你!”

“不是我,師兄還以為是納蘭靜麽?”梵音微微的垂頭,瞧著自己滿身的狼狽,或許已經配不上自己的師兄,可一想到這些年的守候,心中的不甘打敗了她現在的自卑!

“放肆!”劍少念將酒壺重重的放下,任何人在不能在他的跟前對他寶貝的靜兒不敬,任何人都不可以!

“師兄,你這般的愛她,可她心中可有你半分?”梵音擡起頭來,淚眼盈盈,為何她的師兄卻始終瞧不見她的柔情!

“這用不到你來多事!”劍少念有些不耐煩,一陣微風吹過,空氣中似乎有一股不尋常的氣味,劍少念的面上冷的厲害,“梵音,你是想斷了我們之間所有的情分麽?”

“可是師兄,我們之間還有情分麽?”梵音苦笑一聲,自從進了這皇宮,劍少念的心裏眼裏就只有納蘭靜一人,無論自己受了多少的委屈,他都不管不顧!

梵 音大著膽子,一步步的靠近劍少念,手指微微的顫抖,可終究褪下了外衣,將自己的身子露在月光之下,銀色的月光灑在她還算嬌嫩的身子上,帶著濃濃的誘惑, “師兄,我本該是你的女人,成全我可好!”梵音突然跪在了劍少念的腳下,用無比虔誠的姿態,仰望她心中最高大的神明!

若是普通的男子,瞧見女子這般的臣服,想來也會把持不住,只是劍少念的臉上卻是越來越冰冷,猛然,他擡起一腳,狠狠的踢在梵音的心口,梵音原就被納蘭靜廢了功夫,身子虛弱的緊,哪受的這麽一腳,身子不由的拋了起來,重重的跌落在青石板上,發出沈悶的聲響!

劍少念垂頭瞧著狼狽的梵音,眼中沒有半分的憐惜,“從此之後,你與朕便斷了同門之誼,你與現在不過是最下等的賤婢,若是再犯錯,朕必讓你淩遲處死!”

劍少念說完,便頭也不回的離開,梵音想留他,可是身上疼的卻說不出一句話,眼中的恨意卻是更濃了,回想以前,劍少念對她一直疼愛有佳,別說是對自己的動手,便是一句重話都不舍得說,可現在,卻是因為納蘭靜與自己斷了所有的情分,她好恨,真的好恨!

梵音的手段,終究是亂了他的心神,始終沒有發現,納蘭靜在不遠處一直瞧著他們,直到梵音跪在劍少念的跟前,才轉身離開!

劍少念身子越來越沈,不由的朝著湖邊中間走去,冰冷的湖水包圍了他的全身,才恢覆了一絲的清明,可惜這藥效卻是大的很,他整整泡了一夜,才退了藥效,所幸是他有武護身,不然泡這麽一夜,必然會受了風寒!

而早朝之上,自然會談論這災難一事,只是如今戰亂到底傷了元氣,再加上國庫並不充盈,沒有足夠的東西去賑災,只能湊集商款,這商戶之中劍少念頭一個想到的便是上官尋,到了這個時候他也顧不的旁的,只能去與納蘭靜說明!

再 來他以下旨,讓鑲平王派出上次醫治瘟疫的高手,再找尋天下醫術高明之人,一同與救治瘟疫,這些事情到底是要小心處置,若是處置不當怕會引起百姓暴亂,如今 大庸初定,霸占了不少領土,旁的國家對此雖說現在敢怒不敢言,可若是大庸出了亂子,旁的國家怕會聯合起來一起對付大庸,到時候大庸只能不住的吃敗仗!

如今這還未從喜悅中走出來,偏又愁雲慘淡,不少人自然又提起煞星之說,這淮周地動分明就是上天的警示,不然不會出現百年難遇的地動,劍少念聽到此處,心中便是煩躁,便早早的讓人下了朝!

可是這賑災的事情終究不同兒戲,他準備妥當,便朝著坤寧宮走去,納蘭靜仿佛是早就料到劍少念回來,早早的便是殿中等候!

“靜兒,如今朝廷有難,你該也清楚,朕代表萬千百姓求你發動善款!”劍少念的聲音很低,若非事態緊急,他始終不會允許自己的女人再與旁的男人聯系的!

“哦?臣妾是皇後,自然有責任為皇上分憂,只是臣妾也是商人,不做虧本的買賣,要發動善款臣妾自然也是願意的,只是皇上是要做些犧牲,交出皇上的玉璽!”納蘭靜一笑,也不與劍少念多說廢話!

劍少念冷冷的盯著納蘭靜,原來她的目的竟然是這江山!

“瞧 皇上似乎不願意,皇上不交出玉璽也可以,還勞煩皇上能割讓幾座城池,想來這並不是什麽難事!”納蘭靜如今不得不早做打算,只有自己的勢力大了,才能保護自 己的親人,雖說劍少念的命在自己的手上,可是就算他現在死了,他下頭的將士也不會服,而且昨日他已經與梵音有了情愫,他一旦有了異心,便會對自己多加防 範,自己只能先下手了!

“好,真的好皇後,不過如今你給也得給,不給也得給!”劍少念冷笑一聲,事態緊急,即便是先惹得納蘭靜不悅,也不能拿那麽多百姓的性命開玩笑,他拍了拍手,卻是瞧著秋月被人綁了進來,她的嘴被堵上了,只能嗚嗚的發出些許的聲音!

“秋月!”納蘭靜的臉色瞬間沈的厲害,手指翻動,隨時做好動手的可能!

劍少念卻是瞧的清楚,“朕知道你善毒,可是朕保證秋月一定會比朕先死!”劍少念然後又放軟了聲音,“靜兒,朕希望你為了大庸百姓好好想想!”劍少念深深的瞧了納蘭靜一眼,便帶人走了出去!

納蘭靜的眼中到底出現了濃濃的恨意,帝王果真是無情的,一旦觸及到他的底線,終究會做的比旁人狠絕!

可又不能不管秋月,到了夜裏,外頭卻是吵鬧的緊,納蘭靜微微的皺了皺眉,終究是走出去瞧了瞧!

卻是見的院裏頭站了不少的將士,一個帶頭的人瞧見納蘭靜,不由的行了個禮,“參見皇後娘娘,今日澤安侯突然失蹤,皇上命臣等徹查各宮各殿冒犯之處,還忘娘娘恕罪!”

“既然如此,本宮自然不會妨礙!”納蘭靜點了點頭,又如無其事的走回了殿中,只是心中卻是不免有些個著急,澤安侯在京城已經宮中沒有自己的勢力,如今突然消失怕有蹊蹺,最重要的是,萬一他逃脫了,身上的瘟疫發作了又該如何!

只是今日又該到了給劍少念服藥的時候了,若是過了子時,怕是會發作,納蘭靜低低的沈思,可終究決定也出去瞧瞧,大不了過一會兒,她便假意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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