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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章雲都肅清流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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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澤章恍然大悟,是啊,如此一來,對於收攬人心之事,他就有辦法了。撫慰一下戰後的受傷的民心。燕澤章心生一計謀。

燕澤章想到之前所有的出游,要麽九十微服私訪,要麽就是大軍大方的出行,前者接觸了百姓,百姓卻不知道,後者根本無法接觸到百姓。兩者怎樣才能尋找一個結合點呢?

“夫人,如實跟你說吧,這次來,我還有一個目標就是收攬雲都一代的民心。你看怎樣收攬為宜?夫人向來冰雪聰明,肯定是有辦法的!”還沒等著雲易嵐說,燕澤章就給雲易嵐帶了個高帽子,他想雲易嵐熟知民間事宜,肯定懂得如何收攬民心。

其實燕澤章心中已然有了計策,就是怕得不到支持。他這麽一問就相當於投石問路了。雲易嵐細細一思。頓時就說了。

“自古治理大國,民為重,君為輕,社稷次之。大道之志在於親民,親民之道,在於愛民。”雲易嵐把兒時爺爺交給他的四書五經倒了出來,似乎滔滔不絕。

燕澤章馬背上出來的皇帝怎麽懂得這麽大的道理,粗野狂夫一個,給他說這麽多的國學道理,聽都聽不懂嘞。一臉的疑惑不解,滿頭都是問號!

“夫人,官文話你說的我大概也聽不懂一個意思,看看能不能解釋一下不,用咱們平時交流的話來說。不瞞夫人說,凡是詔令、口諭我都是用大白話,機要人員就是秘書監的隨從再一一翻譯成官文,再行下發公文。”燕澤章一臉的不好意思,說話間極為羞澀因為作為一國之君,歷朝歷代的國君大都能文善武。而自己卻是匹夫一個。

“哈哈,陛下可真是逗的很,怎麽聽不懂我說的什麽呢?陛下我這樣給你說吧,治理國家就是烹制小鮮肉那麽簡單,就是把握一點就可以了,您可記住了,一個國家,你要把人民看的最終,其次就是你的江山大業。陛下,你可知道最賤的是什麽嗎?”雲易嵐想故意逗逗皇帝陛下,一臉的壞笑。

“愛妃,那你告訴寡人最賤的是誰?”燕澤章還是一臉的迷惑,不知道為什麽雲易嵐會用這個“賤”字。可是他很好奇,對於燕澤章來說,他好奇的事情,一定會打破砂鍋問到底。

“我就不告訴你。”雲易嵐又使出他那古靈精怪那一套,總是弄得燕澤章無所適從。可是他又拿雲易嵐沒有辦法。

“好了,愛妃。你就不要捉弄寡人啦,我的小寶貝,快告訴我,誰最賤呢?”燕澤章幾乎急的要哭出聲來了。

“你要問我誰最賤,當然你最賤了!哈哈。真是笑得不行。”雲易嵐話說到一半,就開心的笑的不行。

“愛妃,何出此言?為什麽寡人最賤呢?我真是有些聽不懂了。”雲易嵐欲笑,燕澤章欲是不解。納悶的不行。

此時的氛圍是這麽多年一直沒有過的,五年了,夫妻兩個,一直處在內憂外患之中,從來沒有過歡樂。一方面,宮內處於與趙玉璐的鬥爭之中,而在宮外則處在與燕澤明的鬥爭之中。這些年,親人離別逝世,大將戰敗身亡。白居然、於禁等一線戰將都紛紛戰死,怎能不傷懷?

人家說,否極泰來,果真如此耶,在大難當中,經歷了很多傷痛,一些很大的事情得到了解決。

不管怎麽樣,芙蓉宮被徹底清除了。趙玉璐最終落了個自縊身亡。這是何等的壯舉,趙玉璐堪稱為雲易嵐最大的敵人,從雲易嵐還沒進入皇宮之前,趙玉璐就把她視為眼中釘,那個時候,趙玉璐是皇後,高高在上的、那個母儀天下的皇後。而經過不到十年的鬥爭,她從母儀天下的皇後,被鬥爭成為禁足的芙蓉的廢後。

可是趙玉璐心有不甘心啊,她怎麽能這樣被收拾了,亡雲易嵐之心不死,居然動用了朝廷明令禁止的巫術。到頭來,落了個自縊而亡,這也是皇帝陛下最高的恩寵了。趙玉璐終其一生去追逐名利,求得富貴,本身已經達到皇後這個級別,可是還是不知足,人苦就在於不知足,反覆之間,原形畢露。最後落了個這般殘局。

燕澤明呢?畢其一生都在準備謀反,秀才造反,十年不成。果真經歷了十年,眼看就要成功了,可是還是被剿滅了,最終落了個屍骨未還。

總之,患難之間,這兩件事都解決了。雖然這些年經歷了太多的滄桑與難受。經歷了太多的生離與死別。可是這些都過去了。

“知道為什麽叫你賤嗎?你看啊,陛下,您理解一下這句話,民為重,社稷次之,君為輕,不就是說皇帝陛下最輕嗎,這不是最賤嗎?”雲易嵐很不好意思。故作羞羞的狀態。她半擡頭試著看看皇帝陛下,看看他是不是生氣了。

“原來愛妃說的是這個意思,最輕原來就是最賤的意思啊,寡人今天是長見識了呢?”燕澤章並沒有生氣。他怎麽會生氣呢?他憐愛雲易嵐還來不及呢。

一切都是風輕月靜。如何不叫人憐愛呢?

“愛妃,不如咱倆去民間走走,這次不是微服私訪,而是以皇帝的名義,親自要去百姓家裏去慰問,還要帶著東西,以表示親民,愛民之心,這不是你說的民為重,社稷次之嗎?”燕澤章甚是得意,認為自己徹底領悟雲易嵐的意思了。

“夫君,你說得對,天下的黎民已經是十分的勞苦了,我們應當關愛他們,給予他們關懷,讓他們有一定的國家歸屬感。我們的百姓這些年才是受盡了苦頭呢。”雲易嵐自然懂得這個道理。

帝國的北方,九月時節,萬物肅靜,雲都處在帝國的北方邊緣。金秋歲月,正是秋收時節,地裏的玉米穗都可以收了。

這個季節百姓都在幹什麽呢,皇帝陛下非常的好奇。於是決定下鄉去看看。鄉村九月閑人少,這是至德年間的景象。那個時候鄉村裏在秋收時節都是農忙時節。

大多的人都在進行秋收,今年,景德五年,燕澤章也想看看農村的景象是什麽樣的。

燕澤章想著等著自己確定了農民的生活狀況後,在決定怎樣慰問農民百姓的生活,所以在進入雲都的第三天,他就帶著雲易嵐以及隨身侍衛,微服私訪到了民間。

在田園裏,燕澤章看見不遠處一個老人正在除草,於是走進詢問情況。雲易嵐緊跟其後,侍衛則四散開來,關註著周邊八個方向的動態。

“夫君,你過去幹嘛?”雲易嵐挽著燕澤章的胳膊,親切的問著。

“咱們問問那個老人家的生活怎麽樣?問問能不能吃飽,能不能穿暖,能不能生活的好。”燕澤章說這些話的時候,幾乎眼角都是含著淚水的,因為他在來田間的路上,一名年輕的秘書監成員給他匯報了切身情況。

那個秘書監成員說了,近年來農民的生活狀況。不是多麽的理想,甚至有餓死人的現象。燕澤章聽到這些話都是極其的悲痛。自己作為天下共主,普天之下,都是自己的子民。怎麽如此悲慘呢?

田園一片望去沒有任何的生機。田園一片荒蕪,遠處的樹木林有一些枯枝落葉在微風中搖曳,有幾只麻雀在“支支吾吾”的叫著。佷是悲哀,好像在說,世間的人們啊,你們生活的好悲苦啊。

雲易嵐不在問什麽,因為她已經看出了燕澤章的悲傷,在這一層面上,燕澤章確是也是一個不錯的皇帝。縱古論今,有幾人是真正的愛戴自己的子民的,苛捐雜稅,魚肉百姓,只是為了自己的衣食無憂,黎民百姓算得了什麽,只是一種自己奴役的工具而已。為了自己的錦衣玉食,榮華富貴,貴族乃至皇族都在不停地征收賦稅,組織徭役,這對他們來說,這些就是理所應當做的。

“老伯啊,現在的生活怎麽樣呢?”燕澤章走到那個老農民面前,也順勢蹲在那個休息的農民身邊,只見那個農民嘴裏叼著個旱煙,老態龍鐘的模樣,甚是滄桑。老伯的身1材瘦得已經成了皮包骨頭。好像骨骼要露出來似的。

“你看我這幅模樣,你覺得我生活的怎麽樣呢?我現在一天三頓飯只能吃上個一頓,只有挨餓的份了。”老農民苦不堪言的說,說著眼角產生了滴滴的淚花。

“老伯,你們每年都種地,為什麽有吃不飽這種現象呢?”雲易嵐也十分的吃驚,農民耕作,自給自足,哪有吃不飽的這一說。雲易嵐從小生活在關中富裕的家庭,並沒有挨過餓,這種現狀她根本就理解不了。

“姑娘啊,我們種的這些糧食,每年有四分之三的是要上交的啊?我們只能留下來四分之一,然而這四分之一還要留出來下年的麥種,如果連麥種都不留出來,那麽我們就無法耕作,最終還不上皇糧,我們就得去當勞役去,生死都說不準咯。”老農民將自己的旱煙往自己草鞋上蹭了蹭,熄滅了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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