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開心什麽？你都鬧多久了，這樣大家都很累。”顧念松開手，雙手環上後腦勺，眉頭卻沒松開，並壓低聲音提醒，“媽在隔壁呢，小聲點。”

“好，為免大家都累，我也不讓你猜，就實話告訴你吧，我不喜歡梁晨，我介意她來我家，介意你跟她總有說有笑。”更介意她在我家姿態比我更像個女主人。

不吐不快這話一點不假，說出來後，季暖不可察地舒了口氣，暢快多了。

顧念卻驀地睜大眼睛，轉過身，盯著她半晌，“阿暖，我發現你心眼越來越小了？我還以為我做錯什麽了讓你冷落我，卻沒料到你介意些莫須有的東西。

要是我和她有什麽，我會把她帶回家嗎？我帶她上酒店或者別的別方不讓你瞧見，你意外發現了倒是有話可說。可現在，我覺得我處理得很好了。作為曾經的朋友，她找我，我沒理由也做不到當成陌生人。

而為了怕你誤會，我才特意把她帶回家，讓你也見見她，認識她。我這還錯了？”顧念越說越激動，卻又克制地將聲音壓到最低，在說到最到，又鄭重加了句，“我們光明正大得很，你要不信我也沒辦法。”

“是嗎？真難為你為我考慮了。”季暖不知道別的女人會如何，但她就是無法接受顧念的說詞，特別是女人的直覺，她的直覺告訴她，在顧念心中，她和梁晨，孰輕孰重，不用掂量，看他這兩天的表現就知道，誰更重要。

“既然如此，那你再為我的心情考慮下，以後別再跟她有來往可以嗎？”季暖看著他，想他會不會因為他們四年多的感情而為她做那麽一點點事。

顧念卻不置可否，擺正睡姿，瞇上眼，似乎也放棄了跟季暖繼續攤開天窗說亮話的意思。

季暖說不上特別失望，就知道他不會答應。她也轉過身，背對顧念，瞇上眼。心想，她已經表明立場，他不當回事，她也沒辦法，只得走一步是一步，或者走到她忍無可忍再說吧。

隔了好半晌，她都要以為他睡著了，他卻告訴她，“梁晨現在是我的下屬，我沒辦法做到不跟她接觸。但你要明白，我既然已經跟你結婚，就不可能再回頭找她。”他說。

“呵，”季暖才冷下去的心變得更冷，笑出來的聲音都帶著冷意，“你該不會給她安排的是秘書之類的工作吧？”

“嗯。”顧念覺得他開始有點不了解季暖了，她原來不是脾氣特別好，心特別寬，更不會介意一些亂七八糟的的事。

再說，她認識自己的時候，他和梁晨就在一起處過兩年，要介意，早該介意，那時就不會答應跟他過日子，現在再鬧，又有什麽意思。

季暖沒再說話，或者說已懶得說。她介意的人現在已光明正大的走入他的生活，他的家，而他一點不覺得有問題，甚至覺得她無理取鬧。她對顧念很失望，同時也很難過，不知道她這四年來得到了什麽，愛嗎？還是僅僅是一個老公？

見季暖沒再說什麽，顧念以為她已經沒有了意見，也就不再糾結，瞇上眼睡覺。被她鬧了那麽一出，他早失去了要她的興致，甚至覺得整個身心都在累。

第二天一早，季暖起床的時候，顧媽已經給他們做好了豐盛的早餐。

為什麽說豐盛，季暖坐下後，瞧著一碟碟的菜，涼拌牛肉，魚香肉絲，口水雞......

她動了動筷子，不知怎麽下手，最後還是喝了口白粥。

“怎麽，這麽多菜也沒一樣合你胃口？”瞧著季暖只喝白稀飯，顧媽不知怎麽想起了梁晨，人家不單不挑食還會做非常多好吃的菜，對比過，她這個嬌氣的兒媳婦就差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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