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五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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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傳來一聲轟鳴，暴雨嘩啦啦的傾盆而至，給這炎熱的夏日帶來一絲清涼。
霍之之的臉色有點不好看，不過她還是努力的平覆著自己的情緒，咬牙問：“你剛剛叫我什麽？”
但願是她聽錯了。
顧昱珩在床上扭了扭身子，撇了撇嘴，天真無邪又理所當然道：“當然是媽媽呀。”
霍之之嘴角一抽，氣呼呼的戳他的腦殼，聲音有些崩潰：“你哪只眼睛覺得我是你媽了？”她才二十三歲，就能當他媽了？
她有一種暴打他一頓的沖動！
顧昱珩被戳得有點疼，他委屈巴巴的癟下嘴，兩只眼睛水汪汪的：“你本來就是媽媽呀。”
霍之之指著自己年輕貌美的臉蛋，沒好氣道：“我看上去很老嗎？”
他眨了眨眼睛，搖搖頭，抱著霍之之的手臂道：“媽媽最漂亮了。”
雖然被誇了，但是霍之之一點也開心不起來。
一旁的何牧驚得眼珠子差點瞪出來了：“昱珩，你沒事吧？”怎麽會變成這樣？
顧昱珩皺著眉頭看了一眼何牧，黑黝黝的眼睛裏，寫著大大的問號。
他輕輕的晃了晃霍之之的手，小聲問道：“媽媽，這個叔叔是誰呀？”
霍之之扭頭看向一臉懵逼的何牧，面無表情道：“你確定他這是沒問題？”這問題可大了吧！
顧昱珩不會被人魂穿了吧？！這變化也太大了點。
何牧楞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說：“我去找神經科醫生來看看吧。”說著扭頭去找神經科主任來會診。
霍之之想將自己的手從顧昱珩的手中拿出來，結果這個家夥手勁還挺大的，她楞是沒有將手抽出來。
“嘿嘿。”顧昱珩沖著她傻笑：“能見到媽媽，真是太好了。”
霍之之：“……”好你二大爺！
醫生很快就過來了，對著顧昱珩仔仔細細的檢查了一遍，從表象上來看，沒有一點問題。
醫生問：“你知道你叫什麽名字嗎？”
顧昱珩看著眼前白頭發爺爺，想了想回答道：“我叫顧昱珩，今年五歲了。”話說著，他還笑瞇瞇的伸出自己的另一只手，比劃了一個五。
醫生頓了頓，拿出一支筆詢問顧昱珩：“你知道這是什麽嗎？”
顧昱珩扭頭看向霍之之，用自以為很小聲，其實大家都能聽見的聲音道：“媽媽，這個爺爺好笨哦，連圓珠筆都不知道。”
霍之之嘴角抽了抽：“……”
醫生：“……”
醫生指著霍之之問：“你為什麽要叫她媽媽？”
顧昱珩用一臉你很奇怪的表情看著醫生，理所當然的說：“因為她就是媽媽啊。”
霍之之感覺自己的嘴角已經抽麻木了。
一些基本的常識，顧昱珩還是知道的，只不過他堅持認為自己現在才五歲。
最後醫生鑒定，可能是因為後腦撞擊，導致了顧昱珩的腦幹損傷，從而使得他現在的智商就和五歲孩子一樣。
俗稱降智了。
至於為什麽顧昱珩一睜開眼睛，就認為霍之之是媽媽，大概可能就是通俗的雛鳥情結。
霍之之還企圖和顧昱珩講道理：“顧昱珩你聽著，我不是你媽。”她今天就不應該心軟來看他。
“媽媽，珩珩會乖乖聽話的，你別不要珩珩，好不好？”顧昱珩感覺自己超委屈的，媽媽不要他了。
還自稱珩珩，惡不惡心啊你！
霍之之被搞得無話可說，顧昱珩童年是什麽樣的，她也不太清楚，只是大概知道，他媽媽在他小時候就離開了他。
“你叫我媽媽的依據是什麽？我和你媽媽長得很像麽？”難道她不僅撞臉他的白月光，還撞臉他媽了？這就很離譜。
顧昱珩擡眼看了看霍之之的胸，臉頰突然紅了，他有些害羞的說道：“因為我記得，我有趴在媽媽懷裏喝/奶奶呀，所以你一定是我媽媽啦。”
霍之之抓狂：“……”
我草&％￥#……
何牧以及其他醫生一臉怪異的看向霍之之：“噗嗤……”這麽刺激的嗎？
醫生們陸續的離開了，顧昱珩還一直抓著霍之之不肯松手，霍之之威脅道：“你再不松手，媽……咳，媽媽就不要你了。”
他這才不情願的松手，神情委屈的盯著她，生怕下一刻她就不見了，
何牧在一旁看了一會兒，不死心的湊到顧昱珩面前：“昱珩，你連我都不認識了嗎？”十年的好兄弟，就這樣說忘就忘？
看媽媽的視線被阻攔，顧昱珩轉眸看向何牧，一臉“叔叔你誰啊”的嫌棄表情，搖了搖頭道：“不認識。”
何牧憂傷的嘆了一聲，而後一本正經拉住霍之之的手道：“昱珩，其實我是你媽媽的男朋友，你要不要叫我一聲爸爸？”
話音一落，顧昱珩的神情突然變得格外兇狠，像一只受傷的小獸。
他大喊：“你才不是，媽媽是我的，你滾開。”而後猛地抓住何牧握著霍之之的手，一口咬了上去。
何牧疼得嗷嗷叫：“嗷，顧昱珩你是狗嗎？我開個玩笑而已！”
最後還是霍之之伸手抱住顧昱珩，他才松口。
他趁機抱住霍之之的腰，撲在她的懷裏蹭啊蹭，像小孩子一樣撒嬌：“媽媽不要男朋友，嗚嗚，媽媽有我就夠了。”
他的頭發抵在她的下巴，有點刺棱，身上還有淡淡的古龍水味，再結合他現在的行為，霍之之只感覺他騷包的一批。
想想曾經那個冷面冷心的顧昱珩，現在竟然對自己做這樣的事，她莫名覺得滑稽。
正常的顧昱珩不愛說話，就算兩人在一起的時候，也是霍之之說得多，他更多的時候是一個合格的傾聽者。
有時候他覺得她聒噪了，會直接用吻讓她閉嘴。
好不容易將顧昱珩安撫睡著了，霍之之和何牧走到外面去商量現在要怎麽辦。現在顧昱珩變成這樣，必須要通知家長了。
顧昱珩的父母在他五歲那年離了婚，之後他媽媽就消失不見了。沒多久他爸顧威帶回來一個女人還有一個比顧昱珩小兩歲的男孩。
從此顧昱珩就變成了爹不疼娘不愛的豪門小可憐，他幾乎是被顧老太太一手帶大的。
後來顧威病逝，其名下所有天宇集團股份全都給了他的小兒子顧予廷，長子顧昱珩一毛錢都沒拿到。若不是有顧老太太的支持，顧昱珩現在也當不成天宇集團總裁。
顧老太太過來的時候，外面的暴雨已經停歇了，老人家雖然頭發花白，但是精神依舊抖擻。
她身後還跟著幾個黑衣保鏢，一看就非常有氣場，仿佛自帶BGN一樣。
霍之之知道自己的身份不太適合出現在這裏，在顧老太太來之前，就先離開了。
下過雨之後，空氣中彌漫著泥土的味道，走在醫院門口時，霍之之下意識的回頭去看，她也不知道想看什麽，最後緩緩的嘆息一聲。
顧昱珩以後會如何，應該和她沒關系了，她才不要當某某某的替身呢。
那就祝他們百年好合吧。
——
霍之之畢業之後將自己的東西從宿舍搬到了顧昱珩的別墅，結果才住了一個多星期，又從別墅裏搬了出來。
她先去投奔閨蜜林雅茹，等找到工作後，再考慮租房子的事情。
霍之之和林雅茹是高中同學，兩人一起從小城市考到了京城的藝術學院。霍之之學的是配音，林雅茹學的是表演。
沒畢業的時候，林雅茹就進了劇組開始當群演，現在畢業了，在娛樂圈裏也算是個十八線。
如今沒戲拍和沒工作的兩個人，一起充當鹹魚躺在沙發上，敷著面膜聊著天。
“本來還以為你能嫁入豪門，我跟著你一起沾光，結果才幾天，你就被趕出來了。”林雅茹一臉遺憾。
霍之之：“請註意你的措辭，是我提的分手，可不是被趕出來。”
“結果不都一樣麽？”林雅茹吐槽：“我要是你，肯定要再和顧大佬要一筆分手費。”
霍之之想到已經變傻的顧昱珩，無奈道：“其實除了拿我當替身，他對我還挺不錯的。”
“單是拿你當替身這一點，就已經罪無可恕了好麽！”林雅茹擡手揭掉霍之之臉上的面膜，捏著她的臉嚴肅的說道：“臭寶，你可別犯傻，好男人多的是。”
知道閨蜜是關心自己，霍之之一臉感動：“放心吧，我知道的。”
林雅茹這才將面膜又給她重新貼上。
這時霍之之的電話響了，霍之之看了眼來電顯示，有點不想接。
林雅茹問：“誰啊？”
霍之之道：“廣播社的一個學長。”
“就是之前拿了一車玫瑰向你告白的那個？”林雅茹瞬間對號入座。
霍之之點頭，那是她人生中第一次收到玫瑰花，雖然她最後沒有答應。
“接呀，給學長一個機會。”林雅茹說著，已經幫霍之之接通了電話。
“學妹。”電話裏傳來了學長磁性的聲音。
霍之之看了一眼八卦的林雅茹，回道：“學長，有什麽事嗎？”
“明天晚上六點，我想請廣播社的大家一起吃個飯，慶祝你們畢業，地點在世紀酒店，有家屬的可以帶家屬來，學妹帶你男朋友一起來吧。”
霍之之：“……”我上哪給你找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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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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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之之指著自己年輕貌美的臉蛋，沒好氣道：“我看上去很老嗎？”
他眨了眨眼睛，搖搖頭，抱著霍之之的手臂道：“媽媽最漂亮了。”
雖然被誇了，但是霍之之一點也開心不起來。
一旁的何牧驚得眼珠子差點瞪出來了：“昱珩，你沒事吧？”怎麽會變成這樣？
顧昱珩皺著眉頭看了一眼何牧，黑黝黝的眼睛裏，寫著大大的問號。
他輕輕的晃了晃霍之之的手，小聲問道：“媽媽，這個叔叔是誰呀？”
霍之之扭頭看向一臉懵逼的何牧，面無表情道：“你確定他這是沒問題？”這問題可大了吧！
顧昱珩不會被人魂穿了吧？！這變化也太大了點。
何牧楞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說：“我去找神經科醫生來看看吧。”說著扭頭去找神經科主任來會診。
霍之之想將自己的手從顧昱珩的手中拿出來，結果這個家夥手勁還挺大的，她楞是沒有將手抽出來。
“嘿嘿。”顧昱珩沖著她傻笑：“能見到媽媽，真是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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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很快就過來了，對著顧昱珩仔仔細細的檢查了一遍，從表象上來看，沒有一點問題。
醫生問：“你知道你叫什麽名字嗎？”
顧昱珩看著眼前白頭發爺爺，想了想回答道：“我叫顧昱珩，今年五歲了。”話說著，他還笑瞇瞇的伸出自己的另一只手，比劃了一個五。
醫生頓了頓，拿出一支筆詢問顧昱珩：“你知道這是什麽嗎？”
顧昱珩扭頭看向霍之之，用自以為很小聲，其實大家都能聽見的聲音道：“媽媽，這個爺爺好笨哦，連圓珠筆都不知道。”
霍之之嘴角抽了抽：“……”
醫生：“……”
醫生指著霍之之問：“你為什麽要叫她媽媽？”
顧昱珩用一臉你很奇怪的表情看著醫生，理所當然的說：“因為她就是媽媽啊。”
霍之之感覺自己的嘴角已經抽麻木了。
一些基本的常識，顧昱珩還是知道的，只不過他堅持認為自己現在才五歲。
最後醫生鑒定，可能是因為後腦撞擊，導致了顧昱珩的腦幹損傷，從而使得他現在的智商就和五歲孩子一樣。
俗稱降智了。
至於為什麽顧昱珩一睜開眼睛，就認為霍之之是媽媽，大概可能就是通俗的雛鳥情結。
霍之之還企圖和顧昱珩講道理：“顧昱珩你聽著，我不是你媽。”她今天就不應該心軟來看他。
“媽媽，珩珩會乖乖聽話的，你別不要珩珩，好不好？”顧昱珩感覺自己超委屈的，媽媽不要他了。
還自稱珩珩，惡不惡心啊你！
霍之之被搞得無話可說，顧昱珩童年是什麽樣的，她也不太清楚，只是大概知道，他媽媽在他小時候就離開了他。
“你叫我媽媽的依據是什麽？我和你媽媽長得很像麽？”難道她不僅撞臉他的白月光，還撞臉他媽了？這就很離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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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才不情願的松手，神情委屈的盯著她，生怕下一刻她就不見了，
何牧在一旁看了一會兒，不死心的湊到顧昱珩面前：“昱珩，你連我都不認識了嗎？”十年的好兄弟，就這樣說忘就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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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一落，顧昱珩的神情突然變得格外兇狠，像一只受傷的小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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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牧疼得嗷嗷叫：“嗷，顧昱珩你是狗嗎？我開個玩笑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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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曾經那個冷面冷心的顧昱珩，現在竟然對自己做這樣的事，她莫名覺得滑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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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過雨之後，空氣中彌漫著泥土的味道，走在醫院門口時，霍之之下意識的回頭去看，她也不知道想看什麽，最後緩緩的嘆息一聲。
顧昱珩以後會如何，應該和她沒關系了，她才不要當某某某的替身呢。
那就祝他們百年好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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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之之畢業之後將自己的東西從宿舍搬到了顧昱珩的別墅，結果才住了一個多星期，又從別墅裏搬了出來。
她先去投奔閨蜜林雅茹，等找到工作後，再考慮租房子的事情。
霍之之和林雅茹是高中同學，兩人一起從小城市考到了京城的藝術學院。霍之之學的是配音，林雅茹學的是表演。
沒畢業的時候，林雅茹就進了劇組開始當群演，現在畢業了，在娛樂圈裏也算是個十八線。
如今沒戲拍和沒工作的兩個人，一起充當鹹魚躺在沙發上，敷著面膜聊著天。
“本來還以為你能嫁入豪門，我跟著你一起沾光，結果才幾天，你就被趕出來了。”林雅茹一臉遺憾。
霍之之：“請註意你的措辭，是我提的分手，可不是被趕出來。”
“結果不都一樣麽？”林雅茹吐槽：“我要是你，肯定要再和顧大佬要一筆分手費。”
霍之之想到已經變傻的顧昱珩，無奈道：“其實除了拿我當替身，他對我還挺不錯的。”
“單是拿你當替身這一點，就已經罪無可恕了好麽！”林雅茹擡手揭掉霍之之臉上的面膜，捏著她的臉嚴肅的說道：“臭寶，你可別犯傻，好男人多的是。”
知道閨蜜是關心自己，霍之之一臉感動：“放心吧，我知道的。”
林雅茹這才將面膜又給她重新貼上。
這時霍之之的電話響了，霍之之看了眼來電顯示，有點不想接。
林雅茹問：“誰啊？”
霍之之道：“廣播社的一個學長。”
“就是之前拿了一車玫瑰向你告白的那個？”林雅茹瞬間對號入座。
霍之之點頭，那是她人生中第一次收到玫瑰花，雖然她最後沒有答應。
“接呀，給學長一個機會。”林雅茹說著，已經幫霍之之接通了電話。
“學妹。”電話裏傳來了學長磁性的聲音。
霍之之看了一眼八卦的林雅茹，回道：“學長，有什麽事嗎？”
“明天晚上六點，我想請廣播社的大家一起吃個飯，慶祝你們畢業，地點在世紀酒店，有家屬的可以帶家屬來，學妹帶你男朋友一起來吧。”
霍之之：“……”我上哪給你找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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