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的空氣像著了火，心中充滿了預期，但是她的雙手卻因為渴望再次抱住他而刺痛不已。她懇求地擡起雙臂。他笑著握住她的手腕，翻過她的手心親吻。她的眼睛倏然閉上，但是他呢喃地叫喚著她的名字，要她睜開眼睛看。

他以一種讓人瘋狂的緩慢動作，屢次被哼哼聲與讚同的呻吟打斷，從她的指尖開始一路品嘗到手臂下方柔軟、敏感的肌膚，享受著她的味道。當他的嘴來到她的肋骨、肚臍，她感到體內升起強烈的需求。當他的雙手緩緩落在她的雙腿間並讓她開展在他的眼前時，她震驚地喘氣。

他臉上帶著惡魔般大膽的笑，低頭來到她最隱密的部位。

莎拉一震，遠離他。她羞辱得說不出口，只能搖搖頭。他心中所想的實在太過放蕩，她混亂得無法理解這般強烈的親密行為。

「喔，好吧，我正經的莎拉。」他說著脫掉褲子。

她瞪著瞧，困惑變成絕對震驚。他的雙腿不只像她原以為的是好看而已，但他的男性大膽地突出於他的鼠蹊部，讓她再次想起跟了自己一輩子的少女心思。喉嚨梗著讚賞的硬塊，她大聲吞咽下去。

看著她，他的眼中充滿某種預知，開口說道：「妳願意來一杯白蘭地嗎？」

在這般充滿欲望的時刻表現得這麽文雅，讓她不禁笑著撅起嘴。「如果你還要走開去拿就不要。」

聽完她的話，他來到她身上，雙臂伸到她的肩膀下，小心翼翼地撐住自己的重量。分開她的雙腿以適應他，她感到他的男性刷過她的大腿內側。

他倒抽了一口氣退回一些，接著便移轉自己的體重，一只手緩緩來到她的腿間。他的輕觸讓她喘氣，也讓他痛苦地呻吟。他的頭好似已經筋疲力竭般垂落她的肩頭，她感到他的長發搔著她的肌膚，但是那份激動的感受是來自遠方；她的心仍膠著在他敏捷的手指造成的破壞。

她的臀部好像有自己的意志般，跟著他的手的動作移動，但是他延長、擴展他的動作，她覺得自己好似在某種仙境翺翔。全然的狂喜讓她躍進一個感官世界，她覺得已經沖進天堂了。她得到結論，激情其實是一種聲音，因為它在她的身軀以歡樂的微小震顫一再回響。

他向上移並擡起她的臀部，壓向她的腿間。她感到他的欲望向前推進，她不斷移動以接受他。

「莎拉，不要動。」他刺耳地說。「我對處女毫無認識，但是我聽說痛苦一下子就過去了，如果妳不反抗就更好了。」

他坦承她是他遇見的第一個純真處女，迷住了莎拉。「我早在你脫光我的衣服就不再抗拒了。」

「不全然。」他推進她的體內，屏著氣說：「妳對我想要給妳的某種特定歡愉猶疑不前。」

「任何正經的女人都會拒絕那樣的事。」

「是啊，呃……第二次不會。現在，我非常想要讓妳成為我的，甜心，而如果我在妳的眼中看見的是某種訊號，我相信妳已經準備好擺脫那片正逗弄著我那難以啟齒之處的處女膜了。」

「不準有難以啟齒之處。」

試圖召喚耐心使他瞇起眼睛。

莎拉忍不住說：「但我說太多了，對嗎？這樣哪兒都去不了。」

他能感到笑意湧上來。「莎拉，親愛的，妳很令人愉快，但是當一個男人準備愛一個女人時，他──」

「當然，他必須繼續下去。不過不要以為我相信這是身為妻子必須忍受的職責。」

他大聲嘆息。「妳對這件事知道得很多？」

「除了你想強迫推銷給我的『特定的歡愉』，我通通知道。」

「是啊，呃，我心中有另一種歡愉。」

「但是我不能再喋喋不休了。」

邁克覺得她非常不安，但同時也動人的大膽。「當我使妳成為我的時，妳能原諒會有一些疼痛嗎？」

「那只是我不能忍受的延遲。」

他迅速而完整地得到她。她眼中傳達了驚訝與痛苦的訊息，他以呢噥軟語與深長的吻安撫她。

痛苦緩和後莎拉成了侵略者，找到了讓他發出最深沈的呻吟的節奏而增高了自己的需求。他深深沖刺，完全俘虜她，接著撤退，就像強而有力的浪潮，他似乎扯出了她的欲望並讓它升高。當壓力變得太強大時，她感到狂喜吞噬了自己。他知道她的高潮即將來臨，在她喊叫出聲時擄獲了她的嘴，一瞬間，他也以滿足的男性嘶吼回應她。

莎拉興奮得發狂，伸出雙臂抓住他，一直到兩人的呼吸減緩，他帶著她一起翻身躺下。

房內的一切都清楚映入眼簾；燈比原來更亮，時鐘以穩定的節奏滴答響著。她註意到他折疊整齊的褲子放在墻角，他的梳子、發刷及修臉器具像游行的士兵般整齊排列在連鏡梳妝臺上。

床邊的小桌上，盛酒瓶與杯子就在一臂之距。他曾提議給她一杯酒，但她太為他及即將到來的愛所著迷，那個提議不過是閃過腦海的想法罷了。

一杯酒聽起來就像天賜，但是想到要離開他的懷抱，使她的饑渴減退不少。

他快速給了她一個響吻，推開床單作勢下床。他以同樣迅速的動作猛然停下並遮蓋自己。「莎拉？」

「唔，什麽事？」

「我必須起床處理一些事情——」

「當然。」她不假思索地說，接著卻突充然滿自覺。「需要做什麽就去做吧！」

他耐性地說：「但是除了我出生時穿的這套衣服，觸手可及之處沒有一件可以讓我穿的衣服。」

「我也穿著那件衣服。」

他露出充滿純然男性沈穩的微笑。「我必須坦承，那身衣服太棒了。」

她的不適消逝無蹤。「總比穿布袋好。」

「正是，我在想妳會不會因為我的赤裸而覺得尷尬。」

他的體貼讓她高興，她知道為他人著想是他的天性。

「不會。」她說道。「這樣看著你，我覺得相當享受。」

他揶揄地揚起眉。「親親，那就看個高興吧！」

「但是如果你能找到一、兩件軍袍，你可以把它們放在伸手可及之處。」

他慢慢邁步，赤著腳，也赤身露體，越過房間走向五鬥櫃。他從水罐裏倒了一些水，把一塊柔軟的布沾濕才回到床邊。她驚詫地看著他輕輕為她擦洗最私密的部位。

他放蕩不羈地邊笑邊做。

「渴嗎？」他問道。

「想喝水。」她說道。

他把兩件軍袍放在床腳，為她倒了一杯水。等她喝夠了，便溜到被單下。他調低燈焰，爬上床，讓她睡在他的胸前。

時鐘的滴答聲變大了。

「我不會睡著。」她說道。

「我知道。」他搓搓她的手臂。

「我以前從來沒有跟男人一起睡過。」

他低笑著親吻她的額頭。「我知道。」

「我們要赤──赤裸裸的睡覺嗎？」

「我喜歡這主意。」

「我從來不曾——」

「一晚被人掠奪兩次，如果妳不趕快睡覺的話。」

她的手指溜下他的胸膛。「我告訴你我離開泰恩是為了冒險。」

「冒險。」他若有所思地重述。「莎拉，妳若是再繼續逗弄，妳就會覺得戰爭是輝煌時刻。」

他豐厚的黑發逗弄著她的掌心。「你累了嗎？」

「一點也不。」

她的指甲滑過床單邊緣。「我會跳基格舞。」

他的手蓋過她的。「妳流了一點血，妳會酸痛的。」

她仰起頭深深望進他的眼裏，欲望之火在其中問燒。她垂下視線說道：「只有我的腳會酸痛──如果我們跳舞。」

他對著她的臉頰猶豫的呻吟。她問道：「你會跳蘇格蘭的雙人舞嗎？」

「只知道橫躺著的那種。」

她格格笑著擁住他。

他讓她與他面對面。

現在只有柔軟的布料與他的榮譽感分隔兩人了。

她感覺溫暖、愜意，便把手放在他的下顎。他的短髭搔著她的手掌。「但是如果你不想——」

他呻吟，眼神尖銳，他的掌握如鋼鐵般。「我的小探險家，伸出妳的另一只手探索吧，妳會發現嶄新的『渴望』世界。」

「是啊，呃——」

「莎拉！嘲弄我會得到相當的報覆喔！」

「你說你想要我在你的床上表現得淫蕩。可是我不是在表現，我的感覺就是淫蕩啊！而且用辣手摧花這個詞形容發生在這裏的事，實在非常不適當。」

邁克無法決定他比較愛什麽，是她豐滿的嬌軀或是她聰慧的心靈。當她的手溜到被單下碰觸他時，他推開騎士精神，再次對她做愛。

稍後，累得無法動彈，他讓她窩在身體前漸漸墜入夢鄉，他的靈魂安詳、身軀滿足。

母親的聲音驚醒了他。他張開雙眼，陽光流洩入室內。

格嵐伯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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