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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喝水噎死的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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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修遠氣的沒了胃口,他怎麽看那個造作的世子,怎麽想把他給打出去。

飯後,沈寬準備帶上齊宣去報官。

齊宣卻賴在沐冬至的身後,說:“姐姐,我不想回去,他們會打我,你看看我身上的傷,我身上全都是傷。”

他說著把胳膊給掀開讓他們看,還要解開衣服,給他們看身上。

沐冬至和紫蘇她們連忙背過臉去。

沈寬看到他身上到處都是傷,連忙看向沈修遠。

沈修遠上午見過他胳膊上的傷,卻沒想到他身上竟然還有。

他再怎麽傻,好歹也是齊王世子,齊王府的人就這麽對待他的嗎?

齊宣不怎麽會解衣帶,解了半天都沒解開,倒是委屈上了,說:

“他們都說宣宣是個傻子,每次都搶宣宣的飯,宣宣天天餓肚子。

宣宣不想回家,姐姐不要趕宣宣走好不好?”

他說著眼淚嘩的一下就掉了下來,還一顆一顆的,就跟在某處藏著的,說掉淚就拿了出來的一樣。

沐冬至頓時沒了主張。

沈修遠眉頭皺的緊緊的,想起他們見到他的時候,他就跟他們要包子吃,可見他沒有說謊。

他上前摁住他的手,說:“我們相信你。”

“哥哥,可不可以別把我送回去,我能幹活。”齊宣說著就想要找活幹。

他說著就跑到了廚房裏提著劈柴刀出來了,說:“我力氣大,會劈柴。”

紫蘇和沐冬梅都被他給嚇到了。

生怕他犯傻,拿著刀亂砍了。

正在這個時候許輕言來了。

他見齊宣拿著刀,立刻就上前來護在了紫蘇的面前,問:“你是何人?在這裏做什麽?”

“許大夫,他是我們撿回來的。”沐冬至連忙說道。

齊宣見沐冬至幫他說話,立刻就站在了她的旁邊,認真的點頭,說:“是姐姐撿到宣宣的,宣宣不是傻子,宣宣會劈柴。”

他說著還揮舞了一下手裏的砍柴刀。

許輕言連忙護著紫蘇走遠點,生怕被他給傷到了。

“小心傷著人,刀放下。”沐冬至連忙說道。

“噢。”齊宣應了一聲,跑回去把砍柴刀給放在了原來的位置。

許輕言眉頭一挑看向沈修遠,眼神裏的揶揄之色顯然可見。

他這小娘子怎麽這麽會撿?

大活人都能撿回來,才送走一個,又撿回來了一個。

而且還是個腦子有問題的。

沈修遠哪裏看不出許輕言的揶揄?臉一黑,說:“正好你來了,幫他看看吧。”

許輕言說:“我只會看病,不會看其他的。”

沈修遠也沒想著許輕言真的能幫他看好,要是他的病這麽容易好,齊王府這些年早就給他看好了。

紫蘇說:“沈二哥讓看看,你就給他看看吧。”

許輕言見紫蘇也開話了,便上前說:“手伸給我。”

齊宣看向沐冬至,沐冬至說:“別怕,他是大夫。”

“哦。”齊宣這才乖乖的將手給伸了出去。

許輕言想著給他隨隨便便看看算了,反正腦子不清楚的病他可看不好。

他搭上齊宣的脈,面色漸漸的凝重了起來。

沐冬至見他面色不對,連忙問:“他這是怎麽了?”

許輕言問:“你從哪裏撿的他?”

“安遠鎮。”沐冬至說道。

許輕言眉頭皺了又皺,眼神的閃過一絲的覆雜,並沒有瞞過沈修遠的眼。

“他怎麽樣?可有的治?”沐冬至問道。

沈修遠將她拉到一旁,說:“大夫診治的時候不宜開口打擾。”

沐冬至這才沒再說話。

許輕言放下齊宣的手,齊宣立刻跑到了沐冬至的背後站著,像是很害怕大夫一樣。

“他怎麽樣?”沐冬至又問道。

“我可以試試,回頭我給他配點藥試試,你們可別抱太大希望。”許輕言說道。

沐冬至開心的看向沈修遠,說:“真的可以治。”

沈修遠不知道她為什麽這麽高興?

但是,他現在很不高興是真的。

“許兄,屋裏坐。”沈修遠招呼許輕言坐屋裏。

許輕言便進去坐了。

沈寬問:“那還要不要去報官?”

“暫時不用。”沈修遠說道。

“那我就去砍竹子了。”沈寬說著拿著砍刀要上山。

冬陽和冬夜閑著無事也都跟了去。

齊宣見兩個小的都跟了去,也想跟著去。

沐冬至怕他弄丟了,不許他跟著,他就乖乖的跟在沐冬至的身後。

沐冬至跟紫蘇和冬梅要套棉被,準備縫床單。

齊宣沒見過他們弄布,開心的在布下鉆來鉆去的,開心的像個四五歲的孩子一樣。

“姐姐,這個是給宣宣縫衣服的嗎?”齊宣問道。

“你是不是傻?套被子的。”沐冬梅沒好氣的說道。

“冬梅,你跟他說話客氣一些。”沐冬至心頭跳了跳。

齊宣現在是個傻子,萬一以後要是治好了呢?

他畢竟是個世子爺,到時候要是治他們大不敬的罪,他們可是沒有任何反抗的能力。

“二姐,你怎麽竟向著一個傻子?

難不成,你還想給我換個二姐夫不成?

二姐夫不夠好麽?

要模樣有模樣,還溫柔,懂的還多,哪裏不比這個傻子強了?

這個傻子不就是長的好看了一些嗎?”沐冬梅不開心的說道。

“冬梅,你胡說什麽?”沐冬至變了臉色,立刻朝堂屋那邊看了去。

沈修遠跟許輕言還在屋裏說話,像是沒聽到外面的對話,這才放心。

“以後說話長點心。”沐冬至訓斥了一聲。

沐冬梅吐了吐舌頭,睨了齊宣一眼,怎麽看他怎麽不順眼。

要不是他,二姐根本就不會兇她。

他們在外面弄布做床單,要套棉被。

沈修遠跟許輕言兩人在屋裏說話。

“這人什麽來歷?”許輕言問道。

沈修遠說:“在安遠鎮見過一面,他是自己跟過來了。”

“此人內功深厚,是個練家子。”

“練家子?”沈修遠詫異的問道。

“嗯,他是個練家子,所以能一路跟了過來。”許輕言說道。

沈修遠眉頭緊緊的鎖著,他不住的搜索腦海中有關齊王世子的消息,然而關於他的消息真的少之又少。

印象最深刻的莫過於齊王世子喝水噎死這事。

這事太過於荒謬,傳的京都人盡皆知。

不過,如今看來還是有內情。

一個傻子是怎麽會武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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