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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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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川濃一把抱起她, 像是他無數次夢見過的那樣,把她抱進了浴室。

有些沒耐性地撥開浴缸放水的開關,他抱著她坐了進去,唇還是不輕不重地在她鎖骨處咬著, 喘氣聲逐漸有些不均勻。

饒梨攀附著他, 所有的感覺都剩下溫熱和滾燙。

綿綿細細的水流,慢慢地淹沒了他們的身體。

室內熱氣氤氳, 氣溫開始不斷地上升。

隔著朦朧的水汽, 饒梨抱著他脖子的手, 力度也開始收緊。

腦子裏是空白的,周圍全部是暧昧的水汽和呼吸聲。

等水盛滿整個浴缸,饒梨那件雪紡也不知不覺變得透明。

像是在那一年水裏,他和她接吻。

像是期待了很久的事情, 終於要慎重地到來。

霍川濃明明忍得很辛苦, 卻還是低笑著,反覆蹭著她的唇, 喘著氣問她:“不開玩笑, 這次我是來真的,吱吱,怕不怕?”

饒梨擡起眼,突然意識到她大腿根部被什麽抵住了。

是一種危險而又直白的信號。

霍川濃的欲在理智的邊緣面臨崩潰, 卻還是不忍心委屈了她, 忍著等待著她的答案。

時間凝固著,在煎熬中大概過了十來秒鐘。

他看到一直沈默著的饒梨,忽地擡手,從旁邊置物架上一個小木盒裏拿出一樣東西。

霍川濃見到那個小東西,瞬間明白了什麽。

想到她一個女生竟然去買這種東西, 他接過來,還有點想笑地問:“怎麽買了這,什麽時候買的?”

饒梨這才開了口,聲音不是很連續:“一周前,你說今天回的時候……”

“你早知道會變成現在這樣?”

“嗯。”

“不後悔?”

“嗯……”

得到她肯定的那一秒,她被更重的力度狠狠地吻住。

一切話語消失在充滿肆掠的唇齒間。

門外走廊的小感應燈亮著,浴室沒開燈,光線暗。

客廳電視投過來些光線,和綿長感性的電影英文對白。

霍川濃像是剝荔枝殼一樣,褪了她那身本來也遮不住什麽的衣服,而後抱著她坐著,近距離地盯著她看。

很長的睫毛和漆黑的瞳孔,染上熾熱的火,燒得他喉間一片渴。

霍川濃喉結快速地滑動,正想說點什麽,饒梨已經開了口:“好看嗎?”

他聲音啞得不像是自己的:“嗯?”

饒梨繼續說:“我的身體。”

霍川濃沒有過這方面的實戰經驗,但是類似的電影畫面看過不少,也不肯在這種事情上認輸。他完全猜不透,他家的小姑娘這會兒怎麽能這麽淡定。

瞬間有種他一定要在這件事情上占上風的勝負欲。

霍川濃使壞地抱住她朝前一撲,聲音啞沈又性感:“你說呢?”

饒梨沒反應過來他什麽意思,只感覺頭枕在一只寬厚的大掌上,霍川濃熱烈細膩的吻已經落了下來。

紅酒的氣味和檸檬香在水汽和空氣中縈繞。

霍川濃用舌尖撬開她的牙關,像是男人生來就會的本能,舔卷著她的舌頭吮,手也不自主地下滑,觸碰,朝著更深處探索。

在浴室還是不方便。

幾乎是在兩人都有點失去理智時,霍川濃低聲咒罵了一句,拿起浴巾胡亂地將她一裹。

動作有些粗野地把她扔在了床上。

然後,是更加急促的狂風暴雨。

仿佛是用盡了畢生氣力,才擁抱到了屬於他的寶藏。

他緊緊地箍住她,閉著眼睛繼續吻她。

一點點地,得寸進尺,不讓她有任何逃跑的機會,把她抱得更緊,更緊一些。

想要把她和他的生命和靈魂,揉在一起,融化在一起。

再也不分開。

一切都好像是一場夢,但她又在他眼前。

饒梨腦中是空白的,順從地看著他,溫熱的手指劃過他弓起的充滿力量的脊背。

霍川濃睫毛顫了幾下,睜開眼,眸子裏閃著灼灼的情意和欲。

他忘記了去思考,只是本能地把她朝自己這個方向按,力度是沒有把控好的失控和占有。

無視她微微的掙紮,霍川濃怔怔地看著她,雙手撫摸著她的臉。

在她嗚咽一聲忍受著他的侵占時,她聽到霍川濃呼吸聲很重地在她耳邊顫著說。

“我愛你。”

室內氣氛旖旎。

饒梨眸裏霧氣水蒙,臉上泛起紅,鼻尖滲出細微的汗珠,霍川濃低頭含住她微張的唇,重覆了一遍。

“我愛你。”

然後,是更加肆意的攻城略地。

一晚上,她被霍川濃折騰得就沒睡好覺,連第二天都沒爬起來去上班。

全身是像是被人揍了一頓一樣,酸痛不已。

半夜迷迷糊糊的,饒梨還以為自己是在做夢,感覺到霍川濃抱著她又去浴室洗了澡。

她早上醒來,漸漸緩過神去看衣服,註意到她換了睡衣,才想起昨晚上應該不是夢。

下了床,饒梨腦袋很沈,好在她身體底子還算好,那些不適感緩和了很多。

走了出去,看到霍川濃穿著居家服在做早餐。

“……”

饒梨揉了下太陽穴,主動問他:“沒去上班?”

霍川濃回過頭,看著她白皙皮膚上的痕跡,目光從上到下似乎是很滿意,低笑著:“我給我們今天請假了。”

饒梨默默地收回眼,說了句:“我還有合同要看。”

霍川濃端著一個裝著煎蛋的碟子走出來,打量著她,語氣饒有興致:“你確定要去?”

“下巴,脖子,耳朵,鎖骨……”霍川濃沒再繼續說,舔了下唇,“不如穿個鬥篷去吧,吱吱,太傷風敗俗了呀。”

饒梨側頭,從旁邊的全身鏡裏看到了自己身體的情況。

“……”

已經可以用慘烈來形容了。

她這交的可能不是男朋友,是一頭餓了二十多年的老狼。

開了一次葷,食髓知味。

沒輕沒重地,饒梨就是再淡定,也做不到以這種狀態去上班了。至於那些合同,只能叫人發到她郵箱在家裏看了。

“去洗漱吧。”

霍川濃說完,又挑眉:“我還想試試沙發,陽臺和客廳。”

“……”

饒梨有些後悔這麽縱容他了。

霍川濃本來還想說些什麽,扔在桌上的手機響了,來電是方秘書,他神色一頓,接起來很快就回覆對方:“改明天吧。”

“……三個億又怎麽樣?三個億有我媳婦重要麽?我今天要陪我媳婦兒。”

過了幾秒,他又冷笑:“我還就任性了,方秘書,做的不開心就回去繼承家產吧。”

“……”饒梨洗漱完,坐在餐桌前吃早餐,等他掛了電話,淡聲道,“你去公司吧。”

霍川濃情緒明顯受到影響:“今天我陪你。”

饒梨喝了口豆漿:“那我去公司。”

霍川濃一噎,盯著她看了一會兒,很久,才妥協了,緩慢地答應:“還是我去,你休息。”

說完,他又打了個電話給方秘書,語氣毫無波瀾:“方秘書,把和酷睿老總的見面,改到一小時後。”

見饒梨看向他,霍川濃嘴角上揚,撐著腦袋問:“媳婦兒,我這麽聽你話,給個啥獎勵唄。”

“一個小時也差不多了。”霍川濃說,“我得要個福.利。”

“……”

於是,在他自言自語的條件下,

饒梨早餐都沒吃完,身上的皮膚比昨晚又慘烈了一些。

在這種不節制的同居生活中,饒梨感覺她柔嫩的皮膚就沒有一天是完整的。

她實在是受不了同事那些覆雜的目光,對霍川濃約法三章——

只要是露在外面的皮膚,就不準他弄出任何痕跡。

於是,在衣服遮蓋下,那些準他為所欲為的地方,也被他荼毒得沒眼看。

霍川濃把辦公室搬到了饒梨隔壁,他派人把那些墻體拆掉,把他們兩個的辦公室裝修成了全落地玻璃的。

本來打算他們就一間辦公室的,饒梨不同意。

公司裏的人,終於也知道了,饒總和霍總是從學生時期就是一對。

那些一開始以為他們是單身,打著兩位老總主意的人,在惋惜的同時,也收斂了很多。

畢竟,兩位老總秀恩愛總是秀他們一臉。

雖然大部分時候,都是霍總單方面地秀。

工作的時候感覺疲憊了,霍川濃就會下意識地拉開百葉簾,全神貫註地盯著饒梨看。

在他的窗臺上,擺放著一整排的綠蘿,全是用橘子汽水瓶養著。

詭異又幼稚的審美。

養綠蘿的窗臺和饒梨那邊是連通的,晶瑩濃綠的綠蘿從他的窗臺,一路攀爬至饒梨那邊。

風風火火地長,爬滿了大半個辦公室。

像是高二那一年。

她和他同桌,他為了感謝她幫他補習,請她喝橘子汽水,那些空瓶子就全被用來養綠蘿。

那樣充滿了生命力的,鮮活的顏色。

是枯燥又無聊的生活中,看著都會覺得心情變好的,他們青春的顏色和見證。

過了這麽多年,她還在他身旁。

饒梨辦公室擺放著一幅素描畫和一個獎杯,畫是他當年在天臺畫的送給她的,獎杯是游戲競賽總冠軍。

他忽然想起,問過饒梨為什麽會喜歡打游戲?

饒梨說是“配合治療”,她曾經擔心的記憶缺失,也沒有出現。他請了最好的醫生,帶她去做了檢查,醫生說她恢覆得非常好,也許是一個奇跡。

也或許,是老天看他們已經受夠了足夠的苦,不忍心再剝奪他們來之不易的幸福。

霍川濃是在一周後求婚的。

他求得還挺另類的。

租下了北城大各大主流街道的LED屏,把他們學生年代到現在的照片輪翻播放。放完,還有他抱著向日葵,對著屏幕單膝下跪說的一句話。

“女神,娶我。”

當年那個罵他“傻逼”的那位青春痘兄弟,不知道能不能看到。

他們的女神Q神,現在快成他霍川濃老婆了。

饒梨站在中央廣場的街頭,與眼前的他對上視線。

背後的一切都成了背景布,屏幕上的人,騎著一匹白馬拉著一車向日葵來到她面前。

恍惚間,她又記起少年狠戾的眉眼,飽含痛苦地質問她。

“他們都說我跟你有血海深仇,為什麽你能原諒我?”

“我們都是受害者。”

回想起年少時的他們,那些或傷心或難過的畫面,跑馬燈似地在她眼前晃過。

霍川濃跳下馬車,逆著光走到她面前。

饒梨瞥了眼他那輛很拉風的馬車,很想問他,為什麽求婚是用向日葵?為什麽他穿的是……嗯,好吧。

他穿了旨城高中的校服,搭配著他明顯成熟不少的五官,還顯得有點違和。

“想問我為什麽不是玫瑰?”霍川濃啪嗒打開絲絨禮盒,低笑著說,“只是覺得你更像向日葵,讓我喜歡的,光芒萬丈的小姑娘。”

在遇見他之前,他根本沒有想過,他還能擁有今天這樣的人生。

給他勇氣和希望。

讓他蛻變重生,向著她奔跑,向著太陽奔跑。

霍川濃手上還拿著一束向日葵,他緩緩地單膝跪下,很認真地說:“本來是想等你說娶我的,可我怕這個世界誘惑太多,你突然就變卦了。”

他仰起頭,仰望著他的神祗,緊張地問道:“你願意娶我嗎?我的小女王。”

饒梨接過他手中的花,伸出手指讓她把鉆戒戴到她的無名指:“嗯,願意。”

霍川濃在人群的歡呼聲和祝福聲中,把他的小姑娘一把抱起來,然後抱上了馬背。

他翻身上馬,把他圈在懷裏,駕著馬車朝前跑去。

從來沒有想過,他在黑暗中的眺望和仿徨,是饒梨點亮了他的人生和方向。

這個他虧欠了一生,渴求了一生的人。

也從來沒想過,在他寸草不生的世界中,他無所歸處的靈魂,終於在她這兒有了棲息。

從此以後,漫長的人生風雨,哪怕萬般皆地獄。

而她,永遠是他的光。

在呼嘯的風中,他又追著問:“你願意什麽?我想再聽一遍。”

“我願意娶你。”

饒梨重覆道。

“我也願意嫁給你。”

——正文完

作者有話要說:  正文完結。

番外還有一章。

吃瓜:以前霍狗求過一次婚,梨梨中指有了戒指,所以這枚戒指就只能戴無名指了。

至於結婚時……嗯,狗子你反正壕,給饒總戴十個鉆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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