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你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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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饒梨家裏。
霍川濃發現這個單人公寓, 幹凈得跟樣板間似的，他在玄關換完鞋，在客廳轉了一圈，莫名笑了一聲。
“吱吱, 你都能評選勞模了啊。”
饒梨隨手抽了酒櫃上一瓶酒, 給自己和他各倒了一杯。
霍川濃一時沒反應過來，遲鈍道：“真喝啊？我剛就是皮一下, 開玩笑的呢。”
饒梨仰頭盯著他：“你不是, 要壯膽？”
“喝了也沒法壯。”霍川濃很誠實地笑出聲, “我就沒打算欺負你。”
饒梨走過來，把盛了酒的紅酒杯放在吧臺上，好脾氣地應他：“那算，我欺負你？”
“……”
霍川濃跟著走過來, 一屁股砸在高腳椅上, 右腳踏著椅底，左腳懶散地在地上伸長, 手撐著腦袋說：“小姑娘說話要負責的。”
饒梨下意識地看向他。
公寓設計的吧臺上方, 暖橘色的燈光灑下來。在這暧昧的弱光中，他能清晰地看到她秀氣的鼻梁，墨青的瞳仁，以及微微張開殷紅的唇。
霍川濃喉結不自覺地滑動兩下, 彎起唇, 漫不經心：“嗯？”
場面像是定格了。
饒梨沈默幾秒，答非所問：“你想嗎？”
霍川濃看向她，目光直勾勾的，像是在這種時刻絕對不能認輸的鬥士，裝模作樣地啊了一聲：“什麽想不想的？”
饒梨似在思考, 很快，她睫毛一擡，側身對著他，抿了口紅酒，語氣直白又熱情：“你想——要我嗎？”
“……”
早知道小姑娘是個金剛小芭比。
這會兒聽到他在自己面前直接問出這種話，比起內心那些渴望，好像他感覺到的不可思議更多些。
臉都不紅地問出這樣的問題，他突然想去探究她的緊張和不自在。
霍川濃的目光定在她平靜的側臉上，饒梨此刻的反應，好像就是問了他一句“你想點外賣嗎”那麽正常。
沒不自在，正常到不正常。
他那些齷齪的心思無處藏匿，她的坦誠反而襯托得他像個伺機已久的畜生似的。
霍川濃莫名就什麽也說不出口了。
怎麽會不想？
可他真沒臉說出口。
兩人沈默片刻。
霍川濃很輕地吐出一口長氣，還真能欺負她啊，他上來之前抱著這樣的心思，可是真的沒想過要對她做點什麽。
不舍得，不忍心。
他磕絆著說：“我……”
沒等他說完，饒梨忽然轉過身，湊到他面前。頓了兩秒後，她踮起腳尖，抓住他衣服，下巴稍微擡高，很輕咬了下他的喉結。
力度輕得像是小貓撓癢癢似的。
有些微亂的呼吸聲噴在他的耳際，霍川濃整個人都快瘋了，他眼眸的顏色似乎更深地些，垂著眼，喉嚨裏發出低啞的笑聲：“哪學的壞毛病？”
他咽了口唾沫，小聲嘟囔：“還咬人。”
饒梨能看到他的眼眸黑得像一團墨汁，聲音很柔：“看電影學的。”
沒什麽技巧，也沒太多花樣的暗示。
親密的動作。
容易讓人沈淪的夜晚。
只因為她知道，這是他所想的，所以能夠放下身段和那些小姑娘的自尊，包容他，給與他。
把一切都安安靜靜地給他。
那麽善解人意的饒梨，那麽好的饒梨。
他能感覺到他所有的氣息，都在圍繞著她，叫囂著令人沖動，都在勾引著他瘋狂，沈淪，下陷。
可他不能。
她可以，但他不可以。
不是現在，不是在這樣一個讓她委屈著，因為他的離開而獻祭自我的現在。
他要是真正如願地做了，那才是真正的禽獸不如。
霍川濃低頭，親昵地蹭著她的鼻尖，笑了笑，聲音又啞又低沈：“不是請我喝酒嗎？喝完我就回去了。”
“回去？”饒梨問，“不是要睡這兒？”
霍川濃笑：“你這小床能擱下我啊？我怕翻個身都能把你壓扁了。”
“……”
饒梨確認了一遍：“喝酒？”
霍川濃傾身與她目光平視，惡作劇地輕掐著她的臉：“嗯，喝酒，你開完我就聞到了，你這藏了瓶五十年的路易十三。”
饒梨楞了下，有些意外地去看酒瓶上的時間，標簽上的時間的確被人刻意處理過，怪不得她沒發現。
她頓時有些無語：“五十年的？”
霍川濃掌心滾燙，牽住她的手，在吧臺坐下，笑道：“你不會不知道吧？”
“沒註意。”饒梨仔細看了看說，“同樣打壞了，我辦公室一瓶酒，賠了我一瓶，好像就是，這個。”
霍川濃笑：“打壞你的紅酒？”
“嗯，我網購的，放辦公室了，打算配牛排的。”
霍川濃拿起酒瓶轉了轉，突然想到什麽，好笑地問：“不會是……上次那個給你送生日祝福的男同事吧。”
“……”
說完，霍川濃側頭看了眼她。
“嗯。”饒梨說：“他叫賀宇，程序部的，去年招的。”
“……”
看來這次又有情況了。
打壞他女朋友一瓶酒，賠了瓶新的不算，還故意把酒的日期給處理了，明顯是不想讓饒梨發現這酒很貴。
挺有心機啊這男的。
饒梨也意識到了問題有點嚴重，面無表情地說：“要不，我明天買一瓶，還他？”
“大街上還能隨便買到的，能叫年份酒麽，又不是礦泉水。”霍川濃說，“這樣吧，我小舅不是送過我不少酒嗎？我回去找找，沒準有。”
饒梨猶豫了下：“可是——”
“不可是了，這事兒有點意思，我得會會這男的。”
“不給你惹事。”他補充。
“現在呢？”饒梨看著已經開啟的紅酒。
“喝酒呀。”霍川濃擡頭看她，笑瞇瞇地，“就當給我踐行了，我明天下午的飛機。”
“嗯。”
兩人在公寓喝完了一瓶紅酒。
隨後，霍川濃就找了個代駕，把他送回了家。
紅酒不醉人，霍川濃看了眼時間，明哲那邊時差應該是白天，他就給他打了個電話過去，意思就是不管怎麽樣，給他弄一批一九五零年的路易十三。
明哲也不知道他到底發什麽瘋，還是托他一個朋友，在第二天早上，給霍川濃送來了那批酒。
霍川濃拿出那套平時去談百萬以上的業務才會穿的西裝，低著眼，把饒梨曾送他的手表戴好。
沒猶豫一秒鐘，開車去了饒梨的工作室。
工作室內。
饒梨擡眼，簽完字，看著一束又一束說是“霍先生”送的玫瑰花，有些頭疼。
她不知道霍川濃，又在玩什麽。
“饒主管今天收到好多花，什麽情況，她男朋友求婚了嗎？”
“早求婚了吧，沒看見主管手上戴著戒指呢，十克拉哦。”
“什麽？那我們是不是要提前準備份子錢了？五千還是一萬？我快窮死啦，今年年底好多結婚的同學。”
“沒見過饒主管男朋友，是幹什麽的呀。”
“是個富二代吧。”
“好像是個什麽房地產老板。”
“哎，我怎麽聽說是個窮比，逆襲吧，聽說他們以前一個學校的。”
“啊，好可惜啊，怎麽美女都喜歡這款啊。”
……
饒梨穿上外套出了門，門外嘰嘰喳喳的聲音頓時止住。她本來想說“大家開個會”，一擡頭，看見前邊站著個人。
霍川濃把玩著手機站在他們工作室外，身型被光線攏著，挺撥修長。
見她沒打招呼就出來了，霍川濃走進去。
辦公室的員工，不約而同地擡起頭，看著不知道什麽時候到訪的男人。
饒梨慢慢地走過去，在他面前站定，沒說話。
霍川濃用一種奇異又感興趣的目光，掃過剛才胡言亂語在討論他的人，從喉嚨裏溢出細碎的笑聲：“你們好，我是你們饒主管的未婚夫。”
“……”
霍川濃擡手，牽起饒梨的手，示意背後的酒窖工作人員進來，唇往上扯了扯：“因為工作忙，還沒來得及辦訂婚宴的，實在是抱歉。”
他牽著饒梨，朝前走了兩步，視線朝西北角的一張辦公桌看去。
對上一雙覆雜卻讓他不太舒服的目光。
霍川濃以男人間的直覺，差不多能猜到那個人，應該就是饒梨說的那個同事，那個叫什麽羽毛的。
“先請各位喝個酒。”霍川濃說完，看著西北角那個男人的目光，笑得很賤，“路易十三，一九五零年的。”
一時間，辦公室裏的人還沒從震驚中回過神來，這會兒聽說有這種好事，頓時腦袋有些懵。
那些霍川濃安排的人，分別給他們發酒。
而霍川濃攬著饒梨肩，特意繞到賀宇的那個位置，朝他伸出手：“帥哥，你好。”
賀宇看了眼一側的饒梨，禮貌性地和他握了下手：“你好。”
“聽說你碰壞了我未婚妻一瓶酒，然後——”霍川濃吊兒郎當地強調，“一不小心還了瓶年份酒啊。”
賀宇沒什麽心情跟他開玩笑，語氣平淡：“我是碰壞了了饒主管一瓶酒，不過，我還的……是年份酒嗎？”
“嗯，五十年的路易十三。”霍川濃笑了，從酒箱裏拿出兩瓶放在他桌上，“昨晚我在梨梨家喝的，才喝出來。”
霍川濃盯著他懶洋洋道：“估計你拿錯了吧，不過也挺謝謝你，提醒了我，我和梨梨交往這麽久，還沒來工作室打過卡的。”
“請你們喝個酒，我賠禮道歉，真心實意的。”霍川濃不緊不慢地笑，“我家梨梨網購的葡萄酒，哪抵上您的路易十三啊，哥們兒，您破費了。”
“……”
霍川濃點了點桌上的兩瓶：“這一瓶，賠你的，這一瓶，請你的。”
賀宇扶了扶眼鏡框，語氣有點冷：“我是拿錯了，不用了。”
“那不行啊。”霍川濃看了他一眼，“一是一，二是二，不怪你拿錯了，怪我家小姑娘眼神兒不好——”
“……”
“除了我，眼裏就裝不下其他東西了。”
“我也替她，跟你道個歉。”
霍川濃身子往後面的桌子靠了靠，低著眼瞅著他的工作牌，目光沈靜，低淡地開口：“賀宇是吧？你是我家小姑娘下屬，四舍五入也是我下屬了。”
賀宇皺著眉，擡起頭來。
“收著吧，免得人言口雜的，說我們家欺負下屬，還收人賄賂呢。”
“……”
作者有話要說： 每日一問：霍狗啥時候才能成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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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川濃一時沒反應過來，遲鈍道：“真喝啊？我剛就是皮一下, 開玩笑的呢。”
饒梨仰頭盯著他：“你不是, 要壯膽？”
“喝了也沒法壯。”霍川濃很誠實地笑出聲, “我就沒打算欺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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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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饒梨下意識地看向他。
公寓設計的吧臺上方, 暖橘色的燈光灑下來。在這暧昧的弱光中，他能清晰地看到她秀氣的鼻梁，墨青的瞳仁，以及微微張開殷紅的唇。
霍川濃喉結不自覺地滑動兩下, 彎起唇, 漫不經心：“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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饒梨沈默幾秒，答非所問：“你想嗎？”
霍川濃看向她，目光直勾勾的，像是在這種時刻絕對不能認輸的鬥士，裝模作樣地啊了一聲：“什麽想不想的？”
饒梨似在思考, 很快，她睫毛一擡，側身對著他，抿了口紅酒，語氣直白又熱情：“你想——要我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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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川濃莫名就什麽也說不出口了。
怎麽會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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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沈默片刻。
霍川濃很輕地吐出一口長氣，還真能欺負她啊，他上來之前抱著這樣的心思，可是真的沒想過要對她做點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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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磕絆著說：“我……”
沒等他說完，饒梨忽然轉過身，湊到他面前。頓了兩秒後，她踮起腳尖，抓住他衣服，下巴稍微擡高，很輕咬了下他的喉結。
力度輕得像是小貓撓癢癢似的。
有些微亂的呼吸聲噴在他的耳際，霍川濃整個人都快瘋了，他眼眸的顏色似乎更深地些，垂著眼，喉嚨裏發出低啞的笑聲：“哪學的壞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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饒梨能看到他的眼眸黑得像一團墨汁，聲音很柔：“看電影學的。”
沒什麽技巧，也沒太多花樣的暗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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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易讓人沈淪的夜晚。
只因為她知道，這是他所想的，所以能夠放下身段和那些小姑娘的自尊，包容他，給與他。
把一切都安安靜靜地給他。
那麽善解人意的饒梨，那麽好的饒梨。
他能感覺到他所有的氣息，都在圍繞著她，叫囂著令人沖動，都在勾引著他瘋狂，沈淪，下陷。
可他不能。
她可以，但他不可以。
不是現在，不是在這樣一個讓她委屈著，因為他的離開而獻祭自我的現在。
他要是真正如願地做了，那才是真正的禽獸不如。
霍川濃低頭，親昵地蹭著她的鼻尖，笑了笑，聲音又啞又低沈：“不是請我喝酒嗎？喝完我就回去了。”
“回去？”饒梨問，“不是要睡這兒？”
霍川濃笑：“你這小床能擱下我啊？我怕翻個身都能把你壓扁了。”
“……”
饒梨確認了一遍：“喝酒？”
霍川濃傾身與她目光平視，惡作劇地輕掐著她的臉：“嗯，喝酒，你開完我就聞到了，你這藏了瓶五十年的路易十三。”
饒梨楞了下，有些意外地去看酒瓶上的時間，標簽上的時間的確被人刻意處理過，怪不得她沒發現。
她頓時有些無語：“五十年的？”
霍川濃掌心滾燙，牽住她的手，在吧臺坐下，笑道：“你不會不知道吧？”
“沒註意。”饒梨仔細看了看說，“同樣打壞了，我辦公室一瓶酒，賠了我一瓶，好像就是，這個。”
霍川濃笑：“打壞你的紅酒？”
“嗯，我網購的，放辦公室了，打算配牛排的。”
霍川濃拿起酒瓶轉了轉，突然想到什麽，好笑地問：“不會是……上次那個給你送生日祝福的男同事吧。”
“……”
說完，霍川濃側頭看了眼她。
“嗯。”饒梨說：“他叫賀宇，程序部的，去年招的。”
“……”
看來這次又有情況了。
打壞他女朋友一瓶酒，賠了瓶新的不算，還故意把酒的日期給處理了，明顯是不想讓饒梨發現這酒很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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饒梨也意識到了問題有點嚴重，面無表情地說：“要不，我明天買一瓶，還他？”
“大街上還能隨便買到的，能叫年份酒麽，又不是礦泉水。”霍川濃說，“這樣吧，我小舅不是送過我不少酒嗎？我回去找找，沒準有。”
饒梨猶豫了下：“可是——”
“不可是了，這事兒有點意思，我得會會這男的。”
“不給你惹事。”他補充。
“現在呢？”饒梨看著已經開啟的紅酒。
“喝酒呀。”霍川濃擡頭看她，笑瞇瞇地，“就當給我踐行了，我明天下午的飛機。”
“嗯。”
兩人在公寓喝完了一瓶紅酒。
隨後，霍川濃就找了個代駕，把他送回了家。
紅酒不醉人，霍川濃看了眼時間，明哲那邊時差應該是白天，他就給他打了個電話過去，意思就是不管怎麽樣，給他弄一批一九五零年的路易十三。
明哲也不知道他到底發什麽瘋，還是托他一個朋友，在第二天早上，給霍川濃送來了那批酒。
霍川濃拿出那套平時去談百萬以上的業務才會穿的西裝，低著眼，把饒梨曾送他的手表戴好。
沒猶豫一秒鐘，開車去了饒梨的工作室。
工作室內。
饒梨擡眼，簽完字，看著一束又一束說是“霍先生”送的玫瑰花，有些頭疼。
她不知道霍川濃，又在玩什麽。
“饒主管今天收到好多花，什麽情況，她男朋友求婚了嗎？”
“早求婚了吧，沒看見主管手上戴著戒指呢，十克拉哦。”
“什麽？那我們是不是要提前準備份子錢了？五千還是一萬？我快窮死啦，今年年底好多結婚的同學。”
“沒見過饒主管男朋友，是幹什麽的呀。”
“是個富二代吧。”
“好像是個什麽房地產老板。”
“哎，我怎麽聽說是個窮比，逆襲吧，聽說他們以前一個學校的。”
“啊，好可惜啊，怎麽美女都喜歡這款啊。”
……
饒梨穿上外套出了門，門外嘰嘰喳喳的聲音頓時止住。她本來想說“大家開個會”，一擡頭，看見前邊站著個人。
霍川濃把玩著手機站在他們工作室外，身型被光線攏著，挺撥修長。
見她沒打招呼就出來了，霍川濃走進去。
辦公室的員工，不約而同地擡起頭，看著不知道什麽時候到訪的男人。
饒梨慢慢地走過去，在他面前站定，沒說話。
霍川濃用一種奇異又感興趣的目光，掃過剛才胡言亂語在討論他的人，從喉嚨裏溢出細碎的笑聲：“你們好，我是你們饒主管的未婚夫。”
“……”
霍川濃擡手，牽起饒梨的手，示意背後的酒窖工作人員進來，唇往上扯了扯：“因為工作忙，還沒來得及辦訂婚宴的，實在是抱歉。”
他牽著饒梨，朝前走了兩步，視線朝西北角的一張辦公桌看去。
對上一雙覆雜卻讓他不太舒服的目光。
霍川濃以男人間的直覺，差不多能猜到那個人，應該就是饒梨說的那個同事，那個叫什麽羽毛的。
“先請各位喝個酒。”霍川濃說完，看著西北角那個男人的目光，笑得很賤，“路易十三，一九五零年的。”
一時間，辦公室裏的人還沒從震驚中回過神來，這會兒聽說有這種好事，頓時腦袋有些懵。
那些霍川濃安排的人，分別給他們發酒。
而霍川濃攬著饒梨肩，特意繞到賀宇的那個位置，朝他伸出手：“帥哥，你好。”
賀宇看了眼一側的饒梨，禮貌性地和他握了下手：“你好。”
“聽說你碰壞了我未婚妻一瓶酒，然後——”霍川濃吊兒郎當地強調，“一不小心還了瓶年份酒啊。”
賀宇沒什麽心情跟他開玩笑，語氣平淡：“我是碰壞了了饒主管一瓶酒，不過，我還的……是年份酒嗎？”
“嗯，五十年的路易十三。”霍川濃笑了，從酒箱裏拿出兩瓶放在他桌上，“昨晚我在梨梨家喝的，才喝出來。”
霍川濃盯著他懶洋洋道：“估計你拿錯了吧，不過也挺謝謝你，提醒了我，我和梨梨交往這麽久，還沒來工作室打過卡的。”
“請你們喝個酒，我賠禮道歉，真心實意的。”霍川濃不緊不慢地笑，“我家梨梨網購的葡萄酒，哪抵上您的路易十三啊，哥們兒，您破費了。”
“……”
霍川濃點了點桌上的兩瓶：“這一瓶，賠你的，這一瓶，請你的。”
賀宇扶了扶眼鏡框，語氣有點冷：“我是拿錯了，不用了。”
“那不行啊。”霍川濃看了他一眼，“一是一，二是二，不怪你拿錯了，怪我家小姑娘眼神兒不好——”
“……”
“除了我，眼裏就裝不下其他東西了。”
“我也替她，跟你道個歉。”
霍川濃身子往後面的桌子靠了靠，低著眼瞅著他的工作牌，目光沈靜，低淡地開口：“賀宇是吧？你是我家小姑娘下屬，四舍五入也是我下屬了。”
賀宇皺著眉，擡起頭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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