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王耽美小說網

第一章一片月牙兒 (1)

關燈
山上,一直是孤清的,長發是白色,臉上是看不透的表情。宮殿裏所有人心目中知道王的位置是他的,大家都在羨慕和期待。誰能明白呢,這份從容且閑散溫暖的軀體,是如何成就的?孩童時代,仰望湛藍天空觀看雲朵的癡笑和孤清,散落在蟬鳴的起伏聲裏。為什麽得不到父親的溫柔,不明白,大家都是怎麽了,怎麽自己這樣不討喜呢?清楚記得那種圖案,和鯉魚的嘴唇般柔軟的小孩的身體點綴在布簾上。自己落於池子裏,天地翻轉了,以為就此死掉,衣衫濕透可怖至極。沒有一雙溫暖的手,那中窒息真可惡!大家都帶著似冷似笑的口吻和自己對話。沒有,沒有,沒有一雙手,嘴吃到泥土,泥土的潮濕銜在舌裏,四周一片漆黑,都不知道自己的血順衣而下。妹妹在嘲笑,哥哥在嘲笑,追在他們身後,永遠也捉不住他們。書聲朗朗,長發在長滿刺的植物旁飛舞。鼓聲,樹葉婆娑的響聲,時遠時近在這個宮殿徘徊,梧桐樹點綴著宮殿。所有的人時而沈默不語,時而欣賞花朵。

蜜桃仙子,像他的母親,也像他的一個秘密。如今他已經長大成人,卻沒有任何法力來照顧她。每次降罪於身,蜜桃都竭力呵護,蜜桃流放在天的盡頭,她已沒有任何法力,她常常在自助,一雙透明的翅膀滿是褶皺了。蜜桃仙子曾擁有迷惑人心的能力。他沒有淚水,只在受棍刑時,桃木杖落於身體,自己無處可去。背脊上月光流瀉,月之神,未來的王。春之神,夏之神,秋之神,冬之神。供電的四個守護神,常在茉莉花叢中奔跑,月之神站在供電的廊檐邊看著,她們雀躍的笑聲在花海裏飄蕩,偷窺沒有人知道,他最不喜歡她們,她們的快樂,裙角上跳躍的仙氣,他沒有,他擔心自己連她們的法力也不能超過。她們呼喚著春,夏,秋,冬。召喚閃電和雷鳴。月之神明曉自己的法力只有三層,環境吞噬掉好大一部分。四圖絕境。月之神用食指指腹撫摸著手中的細劍,劍柄上有一顆琉璃,溫暖的光照射在其上,閃爍著淒涼的色彩,令人難以直視,這是在月之神25歲時,太陽送給他的禮物。令月之神心喜的禮物,是一把死去的蛟龍骨頭做成的劍,太陽送給他時,故作神秘的告訴他,這支劍有一個巨大的秘密。但是太陽沒有告訴他結果,至今,月之神仍舊記得太陽那一抹稀奇的笑容。月之神,本打算今天去太陽住地後宮西宮正西宮殿探尋結果,碑女告知太陽征戰人魚王國去了。——人魚王國,鮫人府地,月之神看著蓮花池子裏一黑一紅一雙鯉魚游弋嬉戲的池子,那種侵濕肌膚,那種沾濕,月之神的眉頭緊蹙了。大海裏的鮫龍,鮫人的鱗片滑膩沾粘,滿口細碎的尖牙,啃噬人類身體的鬼。女童哭泣般的叫聲,在礁石邊空前絕後的響起,月之神聽說過一個故事,有一天,有一顆流星隕落在太陽升起的海上,這個墜落的流星,透明的石頭,裏邊沈睡了一個男嬰,這個男嬰被一只年老的母性鮫人帶回了深沈的大海深崖裏,餵他以漂零海洋的人類軀體,男嬰的眼睛據說有鳥子般大小,能看透人心,成年後男嬰被鮫人府賜名為“炙”。他模樣俊美,常年在大海邊引誘少女,吃掉她們的舌頭,因為他不能言語。聽說這則故事已有十年光陰了,十年後的炙,吃掉了多少少女的舌頭呢?月之神凝望茉莉花樹叢,鯉魚在此宮殿無法生長,而流星而誕的鮫人“炙”是不是也長生不死呢?手中太陽贈與的劍,也來自鮫龍,是不是也去鮫人府地走一趟?

☆、該幹嘛幹嘛

兩朵花盛開在糾纏的海底,一藍一綠相依偎,含苞待放。一名綠花叫月下,一名藍花叫美人。月下是男性,美人是女性。漩渦裏起舞,魚群是相隨。多少的歲月在他們之間穿過,他們看見鮫人國的一代又一代的君王。今天,鮫人國的明君下旨,令他倆去到人間,去尋找一名叫渭的少年。月下化身為肌肉男,美人化身為不良少女。他們從海邊來到北京,做起了北漂。若大的都市,茫茫的人海,何處尋覓渭呢?故宮霸氣高大,一些低下之人難以立足,而月下美人只能流連在年輕男女之間。他們得到一個線索,據說渭愛吃麻辣燙,若大的京城,麻辣燙的攤子多如口水。好在美人是個吃貨,她吃得超快。月下和美人這一對逗人兒的男女,最後終於在皂君廟附近的麻辣燙攤點找到了這個叫渭的少年。他是沈陽人,是跋族人,雙眼的瞳孔略帶金黃。喜歡吃辣的少年還喜歡抽煙,10元一盒的長白山,抽煙樣子痞痞的,頭發歪向一邊。美人就心裏嘀咕,這個少年有什麽出眾之處呢?月下可不想這麽多,和少年一起抽煙聊上了,少年剛上了網,從網吧出來,通宵一宿未睡覺,從沈陽只身一人來到北京,身上沒有多少錢。月下告訴美人,此人只是一個網癮少年,他奇怪為什麽明君,要求我倆從海南來北京找他呢?美人掏出化妝盒,對著鏡子請示明君,這個明君又老又醜,是一只巨大的魚。月下,美人,你們一定要設法弄到這個叫渭的少年的淚水,否則砍了你倆項上人頭!別想逃之夭夭,你倆瞞天過海的生辰在我手裏,不想化為泡沫就給我設法!是——明君!!一個網癮少年和兩朵海底花精靈開始了溫馨之旅。月下有一個本領,可以制作香水,只要用香水塗在人類的小指頭,那這個人就歸他管了,不過香水的圖章戒指,法力是有兩天便會自動殆盡。月下用一點自來水加上一瓣薔薇花,制作了一款墨綠色的香水,盛在一只黃色打火機裏。美人,這款海星,被施法者一旦步入它的局,就如同站在大海邊孤獨無助,任海浪拍打,大腦也變遲鈍!美人看著海星,有些惶恐,這樣一個如同果實般閃爍的人,月下要把他變傻,我可不同意,再說了,讓傻子哭更是吃力不討好!美人不同意,不如我作他女朋友吧!讓他為我而哭,不是好浪漫?

雲霧繚繞的宮殿在太陽下發光,有鳥排字飛過,彩裙飛舞。有一襲素衣的月之神,遙望遠處,有琥珀的淚水飛落,從高處飛落在地,轉瞬即逝。十八年的生命在綻放,而愛歸何處?月之神有留意到一個戴眼鏡的女子,長發,纖細,小口,白膚。愛在早上吃豆腐腦。月之神有一雙紅色的眼睛,為了不令女子見到他的臉,相見時他戴了一個笑臉的面具,他們相識於麥當勞,這次相見緣由是女子23歲生日,他們在地瓜餐廳吃飯。女子點了一份醋溜土豆絲,月之神點了一個西紅柿雞蛋湯,兩個海帶排骨湯。幽玄的餐廳令人不安,只有食欲。飯中,兩人都沈默不語,女子甚至都沒怎麽看月之神的眼睛。忽然,外邊下起雪來,只見餐廳的經理拿著掃帚在門口掃起雪來。掉在地上的雪沒有化,一點一點積累了起來,窗外車流人流都莊重起來了。

而我——AN AN,正在成都向北京的火車上。無座,我坐的車廂,人們不約而同在河北下了車。我一人坐著大坐位,遠望外邊的高山,幹枯的草地,幹蒼的樹。我到北京來,是來見慈禧太後的,我夢中,見她下旨令我進京,要告訴我一個驚天大秘密。碰巧我需要一份工作,我就北上來了。車水馬龍的北京,我也來到北京做起了北京外地打工者。胡同,京胡,戲子,皇宮,給我這麽大的刺激!可我沒有太多的盤纏,只能天天吃包子,北京包子按兩計算。無精打采之際碰見一個人,他說可以給我一份安逸的工作,我就含笑答應了。首先,我們坐地鐵到了天橋,天壇附近,由於沒有直達的地鐵,出了地鐵又乘坐出租車到一個防疫站附近的賓館。他說明天就有活兒幹了,問我有身份證沒有並且囑咐我早些歇息。我在屋裏燈光下看清了他的眼神,那是一雙失去靈魂呆滯的靈魂的眼睛。從小到大,令我害怕的事,我數手指頭都能數清有幾件。一,有個中年人說帶我去他家玩,他騎著自行車載我走,中途只言片語,知道他是廚師,後來,他把我仍掉不管了。二,我在廣州的大學城,只身一人在午夜行走,途徑幾個燈亮的餐館,我心中一直有種無法宣洩的渴望。還有三,一個男子,他雙眼直視我,雙眼的那種仇恨那種厭惡的光,到現在難以忘掉。我擔心他將我弄去賣血,偷偷逃掉了。我不能做流浪漢也不能乞討,我見到街邊有一男一女在打情罵俏。他倆想吃麻辣燙,在鬥嘴,女的長發染黃,穿了一身校服;男的運動褲,緊身衣,圓頭。我的裝束呢,藍,綠格子襯衣,黑色長褲,頭發染黃,一只手機裝了咖啡貓的殼子。奇怪的是,他們鬥嘴時,目光老離不開攤子上吃食的少年。這個時候一個理發店裏傳出《電臺情歌》,撩動心弦的節奏,有種不確定預感。這一男一女就石化了,他們似乎好鐘情這支歌,少年起身走掉,他們目光還望著天。風蕩桃樹,醉楊柳,有人癡來,有人愁——當所有人知道時,唯獨他不知,是真不知還是不願意拆穿,這個所有人都知道的秘密。學校裏所有人都知道,沒存在,我的夢裏有他就夠了。趙續,高中一年級學生,愛好看漫畫,睡覺。身高165CM的善良女生。雖然沒有什麽知心朋友到也樂得閑散。小續和媽媽去寺廟吃齋飯時,在觀音菩薩像邊,見到一個戴面具,穿木拖鞋的男子,男子兩手手腕上戴有紅繩子。往後,一次體育課的跳馬訓練,趙續見了同學許冷雙手腕上的兩圈紅繩,心中瓶子裏的花盛開了。她認定許冷一定是宿主,寺廟裏見到的鐵定是許冷的前世,那為什麽許冷前世回在寺廟逗留呢?因此趙續把許冷看作大熊貓。許冷是個怎樣的男子呢?單眼皮,肚子上有腹肌,皮膚暗沈,雙眼近視,竹竿身材。許冷喜歡趙續的同桌,這個女生是個五金店鋪的禿子的女兒,幹凈不失俏麗,做事挺爽快的,一直是一顆明亮的珍珠,令人不忍欺害。禿子的女兒大名叫黃二臭,小名叫沙沙。令人大跌眼睛的是為什麽有二臭如此不堪的名字,原來禿子一家是蒙古人,名字是稀罕了點,但是二臭的名字讓她在閨蜜跟前也落下不少笑柄!

☆、起程吧

報!來者是誰!啟稟天帝,來者是名婢女,如今四海盛平,萬物待春之際,不在行宮打點細軟,來這大正宮做甚,聽這聲報字二四兩聲起伏似有不平之意,你意下如何?天帝,依本相估算怕是月之神有誤了!怎講,神農相——天帝,您看,神農相從頭上草環內摘了片樹葉,向天一擲,樹葉幻化作一陣綠風,前端似女子一雙纖手,飄出殿去,緊臨著一名婢女噗一陣煙氣裂開,被帶上殿來。天帝!有甚話兒如何著急,你眼都被淚水侵透了。天帝,月之神失蹤了!!混帳,用麒麟鎖都鎖不住,這還了得!這還了得,天帝周圍帶穿藍色長袍,帶尖帽子的眾大臣,瞪了雙眼在天帝背後跑來跑去,口中直念叨——這還了得。父皇,待兒臣去把王兄給找回來,瑞王——粉狐貍,一臉英氣,雙眼直視天帝,天帝端詳著瑞王眉尖的痣,想起了月之神的娘親,那是一段鮮為人知的往事了。

天帝天巡四宇,來到人間一家姓李的村子,只見一個丫頭騎在墻頭玩耍,心生憐愛之情。姻緣就把她納入宮內。到也巧,李娘娘,模樣可人,眉心一顆痣,在白雪皚皚的天裏,分外妖媚,天帝就心生殘忍,把李娘娘送入雪的宮殿,李娘娘成了雪娘娘,身披一個大敞子,一襲清俊身子映在飄雪的宮殿,更顯憔悴。一年之後,誕下一個男嬰,撒手仙去,男嬰出世便沒有肚臍,取代的是月牙形胎記。可憐嬰孩一出世便失去娘親。沒娘的男嬰本該獲得皇子的生活,卻因沒有肚臍繼續留在雪的宮殿。

天靈靈,地靈靈,除魔斬妖我最行!一個中年道人,嘴上留著胡子,手舉著桃花在山頭嚷嚷,腳上蹬著一雙草鞋,手上戴著一只手鐲。這位道人有禮了,有禮了,先生,找我除妖嗎?道人,最近我在鬧市賣字,打烊時,我會數數身上的銀錢,回家要翻越一座大山,回到家中,奇怪了,好端端的銀錢就少了二枚銅錢,來去數月,天天如此,又不曾有竊賊靠近身懷。這事我越是思來想去,越是沒有結果,我家有表兄,是個秀才,依他所見,怕是小生久走夜路怠慢了好些東西,他們懲罰到我身上來了。這才攔住道人去路,請求為小生蔔上一卦,看看道理如何!哈哈——道人笑得前仰後合,先生奇怪了,神道仙,你這是作甚?不瞞你說,本道專以撲惡除妖謀生,你這樁生意,填不飽肚子,但件先生額寬清秀,懸膽鼻下赤口白牙,圓了這份因果,也算本道救人於水火,積下一點陰德。說罷,道人便拿出四根紅繩,一把梳子贈與先生,告訴他下次回家途中如此如此。

這一天,天慢慢深沈了,幾只烏鴉飛過鄉村的鬧市,拉下一快屎在一名男子跟前,男子仰望天空,不見有鳥,又向四處看看,再若無其事繼續行走。男子手足上纏繞了紅繩,男子手中提著一只燈籠,臉上粘了二粒飯。走到山頂的亭中時,有個男子手中拿了一個黃色的包,撲在地上大叫,我真該死,真該死,身上沒有錢,又得了各種病,找不到一個活幹,老天對我真不公啊,天啊,你真狠心啊!我四處找活幹,沒一處地方收我,我沒錢,你們行行好,給我點錢,我要回家,回家啊!四周圍了不少人在看熱鬧。先生是個仁愛之人,可這人沒找到自己,若是他找到自己,自己鐵定給他些飯錢,還是趕路吧!先生沿著亭子向下走,順著石板地走向松林的另一頭。先生的背影剛在路上淹沒,那些看熱鬧的人啪嘣啪嘣變得煙氣消失了。留下撲在地上的瘦高男子。啪,男子也不見了,一個美若花的女子望向遠處。一條粉紅的尾巴纏在亭柱上。

你還不還!不還,你這只驢,你這個驢肉火燒,高個子的小女孩在罵矮個子的小女孩,矮個子小女孩則用男孩的口氣大聲說話,不還,你沒錢,輸了就得把衣服給我,她倆都穿著紅色的毛衣,梳一樣的發髻。言罷,兩人現了形,兩只粉色狐貍,在爭奪一件毛衣。先生則躲在假山後觀看,兩只狐貍周圍打牌的人,盡數變成了狐貍,相互撲蹬玩耍!進了玉面狐貍窩子了,怎麽辦?話講這白牙先生怎搗了狐貍窩呢?這裏還有一個典故。從前,有個男子愛上了一名三十歲的少婦,起先是少婦勾搭男子,其實兩人都對順了眼,後來男子主動討好,遭到拒絕,在一個酒仿,他不註意一腳踢上地上設的神壇,他瞅了一眼,神壇祭的是一張鬼畫符,不知是甚,沒存在心。狐貍狐貍精,金木水火土,變!粉紅女子已經味道先生的氣味了,一眾狐貍把他拽到了狐貍洞,此處洞穴名叫豬腰洞,一個天然的溶洞,洞頂垂著鐘乳石,有的還有一兩滴水順流而下,先生看見大洞連小洞,洞深黑不見底,心已涼了,這下進了狐貍窩,就是進了鬼門關了,進了洞,我還出得來什麽?不禁悲從中來,哭了起來,想起自己父親母親,想起還沒玩夠,神志都不清醒了。狐貍精們就不拽她倆,為首的女子,很歉意地看著他,向他施了半蹲的禮,先生,你看洞裏洞外,洞外高過人的草,那天那流動的雲,是否有想起什麽?先生癡癡地望著粉中帶羞的狐女,到想著自己曾撿過一只白色的狐貍,在家中眷養數日,又帶著長途旅行,後來狐貍不知怎的,失蹤了。先生以為是借住友人家中,被友人扔棄了,但沒掛在心上,難道那只幼狐和它們有親?狐女告訴先生,有個家臣被先生禮遇一段時候,打擾先生了。說罷,從一個深不見底的小洞內,冒出一股濃煙,濃煙落於狐女身旁,幻化為一只大狐,先生從不曾見過如此大的狐貍,怕它不通人性,咬到自己的雙手雙腳,連忙護手護腳,這一舉動惹笑了狐女身後的一幫狐貍,他們像輪子一樣,身子在狐女身後轉了起來,口中用人的語言直嚷嚷,他怕了,他肯定有做壞事!眾口一言的旁白,先生心裏念叨,這種大麻煩,我要怎麽樣才可脫身啊!狐女,口裏又呼喚另一個詞,洛表,啪,一個跟鬥,一只癩□□落在狐女的肩頭,它一雙眼睛和雞蛋般大小,口氣是個小女孩,主人叫俺,俺來了,是要對付這個闖入的外人吧,我用法令他變作喪屍,令你差遣,言罷,□□手舞蹈起來,它一手拿著一只螺作起法來。洛表,停手!這個人是親家。□□手中的螺掉了下來,它吃驚了。主任,人和狐仙是不可同睡一張床的。洛表,我們是把他當作一家人,以後有難同當,有福共享!先生,你吃了這枚梧桐樹的果子,便能沾上狐血,從此你和我們就不分你我了。先生心裏盤算,這狐女說我禮遇過她家臣,要回報於我。卻要讓我沾狐貍血吃這麽一個果子,也罷,家有嚴父慈母,我就闖這一回狐貍洞吧。接過果子吃了下去。告辭了,先生抽身便回,不曾回頭,一鼓作氣,走過麥田回到家裏。先生細看手足上的紅繩,早已不知蹤跡,壞種的桃木梳也斷作兩支,躺在床上不思其解,從這以後,也不見桃花刀人,一切似是一個夢,那麽清醒卻摸不透徹。

先生,二十六歲,短眉,愛吃辣,曾島國廣東,能聽廣東人講話。他叫,全。全沾上狐血之後,就在家神智不清,他口出狂語,說自己要換掉容貌,他察覺有人會殺自己,因為他知道了鬧市一個女店主的換掉容貌的秘密,店主給他兩條路走,要麽吃掉女店主放了□□的水酒;要麽割掉自己的舌頭。他擔心自己禍及父母,唯有自己的死才能就父母,他咬住自己的舌頭,大半截舌頭吐到口外,從家奔跑到鬧市的一家店,找到女店主,用筆寫下自己要換掉容貌的心願。他到大眾浴室暈倒在地,劃破自己的手,□□裸地把自己神志疼醒,才爬起來,他感覺世人真的心涼,沒有一雙溫暖的手伸向他。他決定離開家,去尋找春暖花開的真正的溫暖。父母知道他決心遠游,也不苦心挽留,細訴自己的往事,以史為鑒,要全不必留戀家裏,去外邊的世界闖蕩。

☆、面包

自從,全沾上狐離家之後,乘船來到一個春暖花開的小島,島上綠樹遍地,花開無數,就不見一只動物,當地住家極愛幹凈,一為捕魚為生,就是嘴唇極厚,還是金色的。全借住在一家三口之家中,屋外有一棵芭蕉樹,傳言,此蕉已修煉成精,喜歡偷吃面包。全簡單吃掉及格芋頭便早已入睡了,剛合眼,就聽到有動靜,他躡手躡腳爬在木窗向外看,一個戴圓框眼鏡的少年正在站著吃面包,少年穿著草綠色短褲,一件黃色短體恤衫,一頭褐色的頭發,臉上散著雀斑。他躬著背吃面包,不時用手撣掉衣服上的面包渣子。芭蕉樹下的面包眼看著就被吃完了,全拿起木桌上的圓餅,圓餅的一邊上沾滿了芝麻,慌慌張張地往屋外跑,拿圓餅給少年吃,少年搖搖頭,繼續吃面包。泥巴我給芭蕉精的面包都吃完了,全淡定地告訴眼鏡少年,少年頭也不擡,告訴全,我就是!少年告訴全,他是芭蕉精靈,是這個島上的居民。你不知道,這是一個移動的島,這個島上的人叫BO人,他們會飛,天上的鳥都被獵光了,但是他們都是善良的族群,也常給我吃面包,你只吃面包嗎?全好奇。不是的,我好吃的都愛吃,全傻眼了,貪吃的精靈,俗語言,好吃的男兒要敗家,好在他是精靈。我吃飽了,全瞅下四周木桌上面包一個也不剩,都被吃掉了。作為回報芭蕉精靈送給全,一個小黑盒子,黑盒子作為一個墜子掛在銀色項鏈之上。這個叫貓狗翻譯器,把它掛在貓狗脖子之上便可聽明白貓狗說話,你別看它小,耐用著呢!火夠燒不壞,不過它只能用十二次。回到屋子,全把玩著翻譯器,又把它放入自己的包裏。小島上風和日麗,一片郁郁蔥蔥,綠得全心曠神怡。一天晚上,全手提著半只烤鴨,穿梭在著個島的各地,全心裏有中寂寞無法排解出來,他走到路邊摘下一朵白色的小花,又走走停停,一邊吃著烤鴨,他在想,自己苦心追尋的溫暖是什麽呢,又在哪裏呢?他憶起了自己十八歲時,戀上的一個美麗的女孩,她的頭發是那麽幹凈,柔軟,皮膚那麽細膩,像天鵝的羽毛,他曾去女孩的家找過她,女孩回答他,想我幹什麽,我們只是一面之緣,我那天見你可憐才叫你來我家吃飯,我不喜歡別人來我家,你又來我家,我很不高興。全心灰意冷,從此又開始新的旅程。開始溫暖的行走。

乘船離開BO人島,BO人淚灑紛紛,送給全不少綠色的年糕作為紀念,全買了更多的面包給芭蕉精靈。芭蕉精靈捧著一本歌譜在黃昏的山崖上,唱了一首作別之歌。

這一次,淚水慢慢地滑過我臉頰,

這一次,也將變作永遠,

失散的花瓣,綻放美好的曾經,

夢中的點滴,留下永恒的印記,

時光啊時光,

歌聲從山崖傳向四野,全剛在船上歇息,便聽到一陣陣急促的腳步聲,是芭蕉精靈。只件他手裏還拿著一把草編織的扇子。他朗朗說話,我叫衛絲理,今年100百歲。原來衛絲理也要去尋找溫暖,他們秉燭夜談。

☆、戰友

船行至第七天,終於靠岸了。上了石階,在城門旁見有簡介,全便仔細觀賞起來,此城名曰溫泉,是世界排名第十五位的大城,先祖建城之際,設計者根據易學和陰陽之法修建了此城。此城地下是含有硫磺的溫泉,城中之人皮膚柔順,舉止文雅。我們是來到溫泉城了,在此便可一洗周身疲乏。全和衛絲理躍躍欲試。城裏用石板鋪地,樹木修剪有序,一片古樸,有橋,朱紅木橋橫跨一斷小河,一片草地。這裏真的很沒和古樸,淡雅不失莊嚴之美,整潔有禮。衛絲理似乎察覺到了什麽,奔了出去,全緊攆著他瘦小的背影。在一處巷子裏,衛絲理停住了,他手中捏著一只長了翅膀的仙子,特小,仙子皺著沒眉掙紮著,放開我,你這個四眼,衛絲理得意地笑著,不停聳動自己的瘦肩。全問仙子,你怎麽了,仙子不高興,全說,衛絲理你捏著她,她不高興的,放開她吧,衛絲理不願意,就講,放開她,她就飛走了,用桃子汁打濕她的翅膀,她就無計可施了。全看的出來,衛絲理想和氣哼哼的仙子做朋友,便跑去買桃子。最後,仙子飛不了了,告訴他們,,她名叫瓜糖,正在逃難。鮫人府的那幫人魚,想毀掉我們——單。什麽是單?我們的住所,那裏有假山,好多樹,還有花,我們在那跳舞,歌唱,交流。魚是水裏的,它們怎麽到地上來了?他們控制了貪吃魚的人,他們也想走路,也向飛,沒有它們不想的!月光下,一個男子一個少年還有一個仙子,他們在一個巷子裏,世界似乎遺忘了他們,他們自成一體,像是一個小國家。誰?一聲銅鐘響起,一只紙燈籠向他們靠近,全汗毛也已豎立了起來。一個婦女穿著一身紅色旗袍打著燈籠向他們走來。我說幹什麽呢?大半夜,不早些歇著,在這裏做甚?看天呢?衛絲理背起手,笑嘻嘻地言道。天,什麽天,沒星沒月,天快變了!邊說邊走,邊走口裏還念念有詞,天快變了,變天了!溫泉城內士兵在宮殿加多了人手,城內的少主病入膏肓,醫師也束手無策。少主,諭旨,要找到了自己的初戀情人,還親手畫了她的素描。眾家眷看了畫稿都皺起眉頭,這滄海茫茫,何處尋找啊!少主只勾勒了一兮背影,一兮手拿蓮花的背影。青蓮,你在何處,孤王,想你!眾大臣眾口一詞,少主和這畫中之人,想是舊識,若覓得此人,便有救王之生機!士兵領命四海尋找,士兵也愁緒,區區一名女子,便讓少主神魂不附體,想必女主定是花容月貌。全見溫泉城內有唱歌比賽,和衛絲理,瓜糖,一道觀看,長指甲女子們越來越多,一身黑衣,紮著粉色的頭花,一對黑色的高跟鞋,露出鮮紅的指甲,這是當地婦女奇異的裝束。

想要愛,卻得不到,。風吹山城,蕩漾著幾束蘆葦,望向遠方,塵土飛入空中翻滾又落下,似乎天空中有一個女子騎馬的身姿,淚水從眼裏落下,自己渾然不知,情是何物呢?人生難得一知己,有這一知己便足以!一壺濁酒問青天,把酒對歌,人生幾何?青蓮,我們再來一次長談,我們來一次促膝長談,哈哈——!城中少主,青絲飛揚,在城墻的高臺臥榻之上,白衣低垂,露出胸前一片白肉,碧綠雙眼望著太陽,眉頭緊皺,酒從嘴角留下,滴到胸前,淚水也流下。他們的友誼,竟然如此堅固。城中少主,是個中感情之人,他不明白,青蓮在想什麽,而青蓮呢?

全,你說明天,那些兵會走嗎?全也不知道,問題是今晚,我們在這個草堆上過夜?全,你看,有螢火蟲,有一群螢火蟲在草上飛舞,瓜糖,你知道螢火蟲在講什麽嗎?傻蛋,我怎麽知道,瓜糖從全的包裏露出半個身子,癡癡的看著飄舞的螢火蟲。世間的癡男怨女,恩恩怨怨,愛來哭去。瓜糖,攤開兩手嘆道。

青蓮就是提燈籠的女子,穿旗袍的女子,打銅鐘的女子,她的臉很圓,笑起來眼睛很小,她喜歡安靜,她聲音沙啞,她是獨一無二的。她正在一處花園,四周沒有一個人,她安靜地站著,風吹過草地,吹過樹林,她感到一絲寒冷,可是一點懼怕也沒有,她此刻只想一個暖和的床,自己香甜地睡覺。沒有一個肩膀,沒有一個懷抱,沒有一聲問候,她感到自己沒有愛,她渴望得到愛,沒人懂得的愛,這份寂寞要持續到何時呢?也許有埋怨,一絲諷刺的笑閃過她的嘴角。無法營生,就四處飄零了。在一處破敗的花園徘徊,她始終不明白,為什麽沒有一種溫暖出現在身邊,沒有一種微笑在耳際之後,和少主的那種快樂,只是江邊漁火,男女之間難道就沒有友情嗎?天已亮了,破敗的花園,零星有人安靜地走過,青蓮用白紗巾遮住臉龐,一名健壯男子正對她走來。他們對話了很久,然後,男子帶著青蓮離開了這個公園。男子姓許,本城人氏,今年二十五歲,說話較慢,是個實在之人。他給青蓮找了一處落角之地,又帶青蓮去吃了食物,一切安排妥當,青蓮屢次征求男子姓名,男子溫文而雅,留下一個大名,許老虎。青蓮,估摸著,他定是在公園之處,見到自己無處容身,想到自己是個可憐的人,他有仁愛心腸,救人救火,又砍刀在落敗之處,我一面白殺紗蒙臉,就隨性叫自己老虎。青蓮,心裏是不願和他結秦晉之好的,有了住所,過了數日,這名許姓老虎,就從此不再出現在青蓮的視野之內。孤苦一人的女子,在夜晚行走,她可能戀上了避人耳目的小巷,花園,她在為自己將來計劃。哪天巧遇的那一夥人,令他吃驚萬分,有名男孩,戴了眼鏡,手中握著一個小人,這莊重城內,我竟頭一回見到這樣細小的人,是精靈還是靈獸呢?這日,她跟隨螢火蟲的無不,又見到這幾名人,他們投他以笑,她內心一熱,和他們交談起來。

我名叫青蓮,以前沒在溫泉城內,見過幾位,在此處做甚?我知道一處天然的溫泉,大家一起去吧!此處溫泉在溫泉城東,一個住所之內,墻上用五彩石貼滿,淋浴之人寥寥數人。青蓮,我們都是男生,你,沒處洗了,我都沒有見到有女生洗的地方。青蓮,到也大方,話也沒言語,黑著臉就脫衣服,衛絲理的眼珠子都睜大了,全也不再講什麽,轉過身子向另一側,包裏的瓜糖,立刻躲到了包裏邊,來此處,熱氣熏煎女孩子的她,就躲在包裏睡起了大覺。青蓮是個男的。青蓮,你沒事幹什麽做人妖,女裏女氣的。大眾也沒有異常,就幾個老頭沖青蓮憨厚地笑笑,青蓮,鐵青著臉,不言不語。全,你看青蓮,胸是不是大一點,大你的青蛙,該幹嘛幹嘛。

美男青蓮,仙子瓜糖,芭蕉精靈衛絲理和全,他們各有所長。

青蓮,愛打扮,像個女人,聲音也是女人,可就是男人。

瓜糖,愛吃蜂蜜,有讀取人心的法力。

衛絲理,愛吃面包,能嗅到危險。

全,白膚,細眼,唱歌超級難聽。

☆、誰說熊貓都可愛

告別溫泉城,他們在海邊游玩,衛絲理站在海邊的礁石之上,望向大海,這時海上出現了海市蜃樓,海邊的孩子都歡呼,看向大海深處。衛絲理大叫起來 ,全,你看,這是鮫人國,海市蜃樓裏有鮫人,它們的臉,到處都是,和蟲卵一樣。衛絲理把歡呼的孩子驅走後,衛絲理告訴全,鮫人是一個邪惡的存在,它們喜愛作惡,它們管理著大海深處,那裏粘滯,黑暗,沒有快樂,它們吃同類,吃溺水的人,吃飛翔的鳥,只要被他們捉住。我們和它們作戰吧!衛絲理,雙拳緊握。瞎嚷嚷什麽,海上幾個幻影,你就廢話一背篼,有完沒完啊 !衛絲理不言不語,又跑上礁石,海風吹拂著他的頭發,能看見他腿上的青筋。全知道,他一定有秘密,在大家都認為一個人不行之時,他的勇氣也消失了,一己之力難以所向披靡,沒有一個人做的活,沒有柴,米,油,鹽,醬,醋,茶,人言可畏,你擠我,我擠你,青天白日就互相偽裝,精靈的世界沒有全心全意,沒有你濃我濃,可小大人的衛絲理有什麽不可言說的秘密呢?一個不明物體飛到衛絲理跟前,先前太陽上升的精神,此時便沒有了,衛絲理盤著腿,認真地吃起面包來。瓜糖,沖著他翻了白眼,翹著二郎腿,用手指蘸著蜜吃起來。不好,有危險了,快跑,大家踉蹌著,一陣瘋跑,跑到一處破屋,大雨就落下來。大家看著衛絲理大笑起來,衛絲理得意地扳下一塊面包扔進嘴裏,還打了一個響指。屋裏有動靜,一個英挺的男子對一個村婦準備施暴,瓜糖,作法,把這個男子變作了河馬,村婦又不願意了,怕她被宰了。瓜糖告知她,法力一註香的功夫便消失,河馬被圈在地牢裏,瓜糖,告知她,畫地為牢的法理在男子還原之後也消解,村婦這才落下心中大石,男子和她有家族關系,傷他性命也非奴家所願。婦人育有一字,家中丈夫,婆婆還有一個丈夫前婦之子,大家同一屋檐之下,相依為命。仙子,當然,可以大侃特侃了哪知人世間的各種疾苦了。衛絲理反唇相譏。全,也在一邊思索自己的因緣了。

每一刻,孤獨的承受,月之神在哪呢?

佩著龍骨劍的月只神,是在竹林中小憩還是在人類的環境裏游戲呢?兩條鯉魚

本站無廣告,永久域名(danmei.twking.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