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巧，娘好像在外面呢！外面是不是該出去一下？”正在裏面“雅間”坐著的秀蘭聽到外面的說話聲，有點局促不安，她捅了捅小巧的胳膊，問道。

“菩薩來了外面，肯定要去拜一拜。”小巧回道，再怎麽說，孫氏也是自己的婆婆，她現在坐在外面自己不去打個招呼，到頭來孫氏會更加變本加厲地說小巧“不孝”。

“我這裏還有兩斤餅幹，本來想著下午送過去給蔡婆婆，要不你現在拿過去給娘吃？”心思細膩的秀蘭很為小巧著想，想讓小巧做個好人。

“好吧！謝謝你，二嫂，這個好人就讓我來做。”小巧何嘗不知道秀蘭的心思，因為自己是“千裏香”的女掌櫃，如果婆婆殺過來自己沒有一點表示，以後她肯定又會在別人面前大講特講自己的壞話。

唉，自己的名聲不要緊，影響店裏的買賣就不好了。真是在楊家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就算自己再厲害，借了楊家媳婦的身體，有些委屈還是要忍受的。

“娘，你來了啊！”小巧總是覺得自己這麽叫孫氏，感覺很別扭，但現實卻又不得不讓小巧低頭。

“哼，你還知道有我這個娘啊！早哪裏去了？我和老幺說過幾次，讓你今天來我們攤檔前吆喝一下，可你倒好，躲得不見蹤影。”對於小巧今天沒去烤餅攤吆喝，孫氏心裏耿耿於懷。

“實在對不住，店裏太忙，我這不是走不開嗎？因為我們店裏從今天開始不賣烤餅，改賣鹵肉，我心裏沒底，都在這看著呢！”小巧說的倒是實事求是。

“是啊！娘，店裏都是小巧在打理，我們只是幫幫手，她走不開呢！”秀蘭也開口幫小巧說話。

“娘，我們的餅都賣完了，不說這個了。再說，我們攤檔上的招牌，聽老幺說也是小巧的主意，還是小巧親自去做的呢！”老大的媳婦彩雲是個老實人，她見婆婆確實有些過分，也站出來為小巧說話。

“哼！有的人就是太看得起自己，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孫氏見大家都說小巧的好話，便不再指名道姓說小巧，但還是要過一下罵人的嘴癮。

“這是我們店裏新作的餅，原是打算給蔡老太太送過去的，您來了就先孝敬您。”小巧把原本藏在背後的餅幹拿出來，打開包著的油紙，一陣剛出爐餅幹特有的香味，頓時讓原本板著臉的孫氏眼前一亮，嘴角抽搐幾下，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哼，小樣，想和我鬥，你還嫩著呢！這不，你還不是乖乖拿東西出來孝敬我老人家。

“既然你們這麽有孝心，那我就嘗嘗。”孫氏右手揮過去，一下把餅幹都牢牢抓在手中，然後伸出左手，拿了一塊餅幹，就往嘴裏塞。

囫圇吞棗吃過一個，覺得味道很好，沒等餅幹全部吃完，孫氏又塞了一個餅幹進去嘴裏。

一旁的小巧見了，心裏很是不屑：不就是幾個餅幹嗎，要不要像餓死鬼投胎似的吃得這麽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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