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裏貓壞了從昨晚8點斷網斷到現在所以沒更新，抱歉，今天還會補上1-2更的樣子。）

蘇航打量了一下面前這人，他穿著件很寬松的牛仔褲和t恤，搭配皮夾克的風格讓他看起來像是七八十年代的潮流，實際上他的年齡也像是那個年代的人，金色及肩長發和亂糟糟的胡茬，年近四十的樣子。

但是從資料上蘇航了解到，這人其實今年才三十出頭。水之安格的名字叫安格?齊斯，他之所以三十出頭就變成這副德行，主要還是因為他被關押在美國監測局的那兩年裏受到了多種非人的審訊手段，他能沒發瘋的撐到被牌皇從裏面救出來已經很難得了。

但是，對方的這個能力立刻就讓給蘇航警覺起來。

蘇航的記憶裏，這種能力應該是和替身互換的能力，也就是凱撒使用的那種能力，只是因為對方和水簽訂了契約所以變成了另一種形式，一種……完全不同的形式。

水之安格能夠通過這種方法來讓自己的身體不斷和水流替身進行互換，雖然這個能力沒法抵消傷害，每次蘇航打在他本體上的攻擊都會造成對方受傷，但是同樣每次水流的替身都會變成一次安格的攻擊機會，讓他也身處於危險中。

而且，最讓人介意的還是這周圍的冰封是怎麽形成的了。

“不知道，東聊幾句細聊幾句唄，不如先聊聊天氣？”蘇航聳了聳肩調侃道，接著皺眉抱怨道：“天氣真糟糕不是嗎？這麽大的雨……你們是提前看了天氣預報過來的嗎？”

“哈，你是這麽認為的？天氣預報？”安格嗤笑著問道，“你覺得這是個巧合？拜托，醒醒吧。我以為你從現在的經歷裏已經學會了一件事，那就是我們的人生沒有巧合，一切都是有人暗中準備好的，只是有的時候那個人不是上帝而已……對吧？”

“哼，有道理。”蘇航冷笑道，指了指頭頂，“所以，你是說這場雨是你搞出來的？”

“沒錯，需要花點時間準備，不過並不覆雜。幾個水契約者，幾個火契約者，加上雷契約者，一點點空氣對流，一些雨雲和幾道閃電，一場持續三四天的暴雨就成了。”安格呲牙笑道，“用來確保監測局不管耍什麽小花招都沒用，在我的能力之下……”

“嘿，看起來你們倒是不太介意火之武藏亂來的事呢。”蘇航繼續試探道，反正他的任務是拖延時間，能用對話來拖延再好不過了。

“那個白癡……”安格臉上閃過一絲不爽的神色，“很明確的告訴過他該做什麽，只要做好交給他的那些任務就行了，我們需要的也不是他那麽點沒用的戰鬥力，只是搞定這次的暴雨而已，就這麽屁大點事他都搞不定，這種廢物活著到底有什麽意義？”

“但是看起來你們最後還是搞定了？”蘇航看了看外面的大雨問。

“是啊，不過如果那個廢物還活著的話，這次的暴雨會持續更長時間，但是……”安格沒好氣的冷哼了一聲，然後聳了聳肩笑道：“不過，他的死也改變不了什麽，我們這邊早就已經準備萬全了……”

“所以，你是想說我對你來說構不成威脅嗎？”蘇航聳了聳肩笑道，“我還以為只有暴君凱撒有這個膽量呢，沒想到你也有啊。勇氣可嘉，勇氣可嘉。”

“別太狂妄了。”安格的表情變得森冷起來，“我知道你和暴君凱撒不相上下，但是在這樣的環境中，就算是暴君凱撒今天來了，我也能將他幹掉。”

蘇航挑了挑眉頭調侃道：“喔，所以說過去這麽多年，是因為沒有下這麽一場雨你才讓暴君凱撒活著的了？不對吧，我敢說你們那邊肯定偶爾會來兩場持續幾天的暴雨吧？”

蘇航顯然戳到了安格的痛處，他有些惱羞成怒的咆哮了一聲，然後向蘇航舉起手，一片水流撲面而來，下一刻這些水流就凝結成了冰霜，冰錐接二連三刺了過來。

“原來如此，是依靠物理攻擊而不是將水流汽化或者結冰來凍傷和灼傷對方，而是用這種物理攻擊……”蘇航挑了挑眉頭，只可惜這種攻擊方式對他來說根本行不通。

蘇航迅速繞到了水之安格身後，揮拳打向他的面部，然後利用瞬時加速轟在他的臉上。不過水之安格的身體隨之就變得透明，然後液態化，化作一團水流。

隨即這水分身爆炸開，然後迅速凝結成冰霜，無數冰刺爆炸開。蘇航在自己面前凝聚成一片時間護盾將部分冰錐防禦下來，然後迅速後退，尋找水之安格的位置。

接著，他在不遠處外捕捉到了水之安格的身形，然而水之安格似乎並沒有從蘇航之前的攻擊中受傷。蘇航頓時皺起眉頭沈思起來：按理來說他的攻擊應該是打中了安格才對。

如果安格的時間替身能力是和凱撒類似，那麽只要趕在對方和替身替換之前擊中對方的本體，就應該能夠對對方造成傷害，就算替換了也沒用。

這麽想著，蘇航似乎明白了一些：“在看到我動的時候就已經和替身替換了嗎？”

為了印證自己的想法，蘇航再次向安格發動了攻擊，他通過時間節點來到了安格的真身身後，然後佯裝要攻擊，揮拳打向安格的胸口，但是還沒打到就收手向後退去。就和他預料的一樣，蘇航的攻擊就算沒有擊中安格，安格的身體也變成了水流。

“哼，果然……”蘇航皺眉暗想道，而安格化作水流的分身則是向他撲了上來，然後在飛行的過程中爆炸開，漫天的冰渣宛如子彈那般落下，蘇航立刻穿過一道加速帶躲開了冰渣的爆炸範圍，但是仍舊覺得腿上一陣刺痛，接著輕微的刺痛從身上各處傳來。

蘇航停了下來，將腿上刺入的一根冰錐拔了出來，傷口不算深，身上也有一些擦傷，但也不礙事。不過對方這種攻擊形式仍舊讓人頭疼。因為安格完全能夠自主控制是否要和分身進行替換，而他只能靠猜，猜中了就能對對方造成傷害，猜不中就會打中分身。

而如果打中的是分身，就不是那麽好對付的了。分身在近距離爆炸的情況下，蘇航幾乎只能靠閃電躍遷和時光回溯這類高級能力來應對，否則就會像剛才那樣，被碎冰的流彈擊中。畢竟那種爆發攻擊的範圍實在太廣了，完全能夠擊中他時間鎧甲的間隙。

蘇航沒有急著攻擊，而是一邊在體育館內游走一邊思考戰術。

靠近顯然是不理智的，但是遠程攻擊的話安格又占據明顯優勢，他可以用冰錐的散射或者將水汽化和凝結多種方式來攻擊。

“真是進退兩難啊。”蘇航不爽的自語道，水之安格比他意料之中的更加難纏。

但是，他也有一定的優勢，那就是他是掌握主動的那一方。只是，到了這裏戰鬥又變成了一個賭局，如果他能賭贏，那麽他就能對安格造成傷害逼出對方一個技能，但如果他賭輸了就是他被對方逼出一個技能。就看誰的能力先用完了。

至少，兩個人的幾率都是百分之五十。運氣也是一種實力。這麽想著，蘇航深吸一口氣，準備發動攻擊，但是這時候他突然想到了一件事：為什麽安格敵不過暴君凱撒？

暴君凱撒的強大，自然是他那超過常理的六倍速閃電躍遷了。

“對啊，原來是這樣……”蘇航恍然道，閃電躍遷在加速狀態下，能夠在將安格的替身能力逼出來的瞬間再次發動追擊，這樣就能再次抓住對方的破綻一次將其擊潰。

雖然蘇航的速度沒那麽快，但是他相信自己應該能利用閃電躍遷逼出對方兩個甚至更多能力，這樣一來在這場賭局裏他就能占到絕對的優勢。當然，蘇航知道這種冒險的行為是肯定會有風險的，所以他事後怕是又要被徐穎埋怨了。

然而在戰場上沒有必勝的戰局，總是要承擔一定風險的。

“所以，抱歉咯我的小天使。”蘇航暗自笑道，然後向安格沖了過去，利用加速時間流繞開了安格的冰錐攻擊，然後確保自己在來到安格面前的最後一瞬間才開啟了閃電躍遷。

蘇航的拳頭在打中安格的一瞬間，就發現了對方已經和分身替換了。蘇航立刻收回自己的拳頭拉開距離，分身在他眼中以慢動作迅速凝結成冰然後爆炸開，但是在閃電躍遷狀態下蘇航能夠清晰的看到冰錐的碎裂和飛行軌跡，因此蘇航不慌不忙的躲開並且搜尋。

“找到了……”蘇航在自己身後的角落裏發現了安格的身影，於是立刻轉身沖了上去，瞬間就來到了安格的面前，安格用慢動作對準他舉起手，但已經來不及了，蘇航在他舉起手之前，拳頭就已經貼在了他的臉上。安格不得不使用了時光回溯。

他的身體化作一道金色光芒向後閃動，而蘇航立刻轉身跟了上去，現在他的速度極快，安格使用過時光回溯後立刻開始向後方逃去，試圖和蘇航拉開距離，只可惜這會兒蘇航有著明顯的速度優勢，眨眼間就追到了他身後，伸手向他的肩膀抓了過去。

然而，這次蘇航並沒有真的去抓住安格，而是玩了個心理戰術，松開手立刻轉身搜尋安格的位置，然後果然在身後的角落裏找到了安格的身形，於是立刻轉身，但是這時候他的閃電躍遷效果已經結束了，身後的分身也即將爆炸。

蘇航直接用時間節點將自己傳送到了安格身後，而安格沒有出現在他視野裏，所以很顯然是在他身後了。因此蘇航直接矮身向後方一個掃堂腿，安格被這一下掃得飛上了半空，而蘇航起身之後，在安格的身形下落的瞬間，右腿向前邁出一步，大腿頂在安格腰部。

安格悶哼一聲向前飛了出去，蘇航於是舉起右手揮拳擊出，並且通過瞬時加速增加了自己的揮拳力度。不過，就在蘇航的拳頭即將命中安格的時候，一層無形的護盾從安格身邊展開，然後化作白色光芒擴散，蘇航手上被白色光芒覆蓋的地方頓時凝集了一層厚厚的冰霜。

“嘖，循環護盾嗎……”蘇航暗罵了一句，而安格借著這個機會拉開了一些距離，揮手向蘇航爆出一大片冰錐。

但是，這時候安格的保命能力已經全部交代了。

蘇航知道他現在必須趁勝追擊，只有那短短幾秒鐘的空白期，只要再被安格拖延一會兒，安格的保命能力的使用間隔就結束了，那麽又是一輪纏鬥。

雖說他的任務是拖延時間，但是能盡快結束戰鬥，對他來說也更加安全。

當然，在安格阻礙的這會兒，他應該又能和分身交換一次了。所以下次能不能猜中至關重要，但是蘇航是主動的一方，他猜中了就能絕殺安格，猜不中他也沒有生命危險，反倒是安格那作為被動防禦的一方，被猜中了就要被幹掉了。

“好……”蘇航暗自念道，然後向水之安格沖了上去，他的想法是，上次水之安格沒有被攻擊到就提前使用了替身被他抓了個正著，這次應該就不會選擇提前交換了。

因此，這次蘇航揮舞拳頭狠狠的打在了水之安格臉上。

然而……

“啪！”的一聲輕響，安格的身體變成了水，而蘇航的拳頭也落空了。

“啊？”蘇航楞了楞，下一刻那些水就迅速變成了冰霜然後爆炸開。

“可惡……”蘇航暗罵一句，沒有使用金剛不壞而是布下一面時間護盾暫時擋住了爆發的冰刺，然後向後退開。時間護盾很快就被爆發的冰刺擊破了，但蘇航已經退開了距離，有足夠時間反應，將剩下的冰刺都躲開了。

“沒猜中呢這次，”蘇航看著站在遠處的安格咧嘴笑道，“不過下次你的運氣可能就不會這麽好了，而且我好像已經摸到了對付你的訣竅了呢。你看，這就是你為什麽打不過凱撒的原因，你的這種打法，一旦找到訣竅就很容易對付了。”

“閉嘴……”安格這下是真的生氣了，他舉起了雙手，面色猙獰咬牙切齒的咆哮道：“我打不過凱撒！？哼，本來打算留著這招以防萬一的，既然如此……”

蘇航的表情立刻嚴肅起來，他之所以一直都沒有使用時光回溯或者金剛不壞，就是因為他知道安格還留著一手。而且他一直很介意將這體育館包圍的冰川到底是怎麽形成的。

“冰川時代！”安格咆哮道，舉起了雙手，一圈金色光芒擴散開。

“時間暴走？”蘇航挑了挑眉頭道，但是安格的時間暴走和蘇航的並不一樣，他的時間暴走只影響水流。但是，在那圈金色光芒擴散開之後，大量水滴漂浮在了半空中。蘇航頓時楞住了：這些水，到底是哪裏來的！？明明已經在體育館內了，為何還會……

“哼，你以為下雨只是讓外面被水包圍了嗎？”安格咧嘴笑道，“這個季節天氣本來就很潮濕，加上連日的暴雨，更是讓空氣裏的水分達到近乎飽和的狀態。你想象不到這個體育館的空氣裏蘊含著多少水分，足夠殺死你一百次了……”

隨即，那些水滴迅速凝結成一朵朵白色的冰花，只是綻開的花瓣是一根根尖銳的冰刺而已，那些冰花一朵朵的連接在一起，一時之間白色的寒霜向四面八方擴散開……

“原來是這樣……”蘇航自語道，開啟了金剛不壞，隨即身形被白霜吞沒了。

目前，戰鬥唯一結束的地方，就只有牌皇查爾斯和店長兩人所在的區域了。戰鬥現場留下了大量觸目驚心的劃痕和凹痕，讓人難以想象這裏發生了一場怎樣激烈的戰鬥。

“我們都老了啊，老關。”查爾斯看著面前單膝跪在地上的店長，嘆了口氣說。

“但是，看起來我老的快一點啊，查爾斯……”店長微微苦笑著說，兩人都傷痕累累了：“人終歸是敵不過時間的，就算再怎麽狼狽掙紮，這一天也還是會來的……”

說著，店長擡起頭看著查爾斯，嚴肅的問道：“你真的相信，拉斯特說的那個世界會到來嗎？而即將到來的那個世界，又真的值得你為之付出自己的性命？你願意作為那個人的墊腳石嗎？像你這樣的男人，會甘心做墊腳石嗎？”

“我沒有多少時間了，老關。”查爾斯嘆了口氣說，“我得賭一把，賭在那個我看不到的未來上……我知道你說的那些風險，但是我對舊的世界已經絕望了，既然如此，我的希望就只有拉斯特所說的那個新世界。很遺憾，我將不得不這麽做……”

說著，查爾斯舉起了手中的卡牌，向店長投擲了過去……

“真是難纏的家夥！”蘇航揮拳打爆了面前的水替身後忍不住罵道，然後一邊後退一邊沖著身後的安格咆哮著：“你不可能永遠都這麽幸運！下一次就可能被我猜中了！”

“嘖……”安格的表情很不悅，但是很顯然蘇航說的並沒錯，遲早有一次他會被蘇航猜中然後被幹掉的。現在看起來反而只是安格在拖延時間，但他也無可奈何。

只是，接下來天邊突然閃爍出一大片金色光芒，暫時吸引了兩人的註意。

“怎麽？”蘇航皺起了眉頭，他知道那是大量時間流和時之砂轉移的現象。

“嘿，成了。”安格咧嘴笑道，他向蘇航冷哼道：“這下平衡就被打破了，我的任務也完成了，說到底你們監測局的力量還是太渺小，不足以改變已經定好的路線。”

說著，安格被一片水流包裹住，然後加速向體育館外沖了過去。

而蘇航沒有追過去，因為他的任務只是拖延時間，而且在外面那種暴雨的環境中安格的能力實在是太強了，他不能冒那個險。

不過，從現在的情況看，顯然是有人被幹掉了。而從安格說的話來判斷，那個被幹掉的人應該不是李堯，也應該不是華生，畢竟華生屬於監測局這邊，就算被幹掉了，也不至於說“平衡被打破”。這麽一想，就只有一種可能了……

“店長居然被幹掉了嗎？”蘇航有些驚訝的自語道。

從之前的戰鬥情況看，店長和牌皇兩個人基本上屬於單挑的情況，公開派和隱匿派的其他人都在混戰互相牽制住了，而那兩人實力似乎比較接近，雖然確實是牌皇占了上風，但也不至於這麽快就分出勝負才對，甚至在蘇航和安格分出勝負之前就結束了。

但是考慮到前後，也只有這一個可能了。而現在的情況，蘇航不能去追安格，因此他按了按耳機向張英傑問道：“阿傑，發生什麽事了？安格他突然撤退了。”

“隱匿派的頭目被牌皇幹掉了……”張英傑的聲音顯得有些難以置信。

“果然是這樣……”蘇航暗自啐了一口，又問道：“李堯那邊呢？抓住他了嗎？”

“沒有，他跑掉了。”張英傑搖了搖頭，“雖然華生已經占據了上風，李堯也受傷了，但是並沒有辦法將他抓住或者殺死，在隱匿派的頭目被幹掉之後，他就逃掉了。”

蘇航皺起了眉頭：這麽說來，這次監測局的行動可以說是毫無收獲。沒有抓住李堯，沒有幹掉安格，雖然也沒什麽損失，但是店長作為隱匿派的頭目被幹掉，現在隱匿派可以說群龍無首一盤散沙，那麽公開派的敵人就只剩下監測局了。

因此，可以說今天的戰鬥結束後，雙方的戰鬥就要全面爆發了。

頓了頓後，張英傑問道：“那個，穎兒問你有沒有受傷。”

他們的耳機只能在短距離聯系，長距離需要靠微信信號，所以只能通過張英傑和他的電腦當做“中轉站”。蘇航按了按耳機回道：“告訴她我沒事，一點擦傷不過不礙事，馬上就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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