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葉暢和這黑jack的私人恩怨之後，蘇航也算是對時間竊賊這個勢力有了一定的了解。不過他還有一點比較好奇：“可是，你好像沒有因為這點就憎恨所有的時間竊賊嘛，而且你好像對我並沒有什麽敵意。時間刺客應該也是和你們敵對的勢力吧？”

“人的善惡和他的勢力沒有關系，是由他本身決定的。”葉暢又喝了口酒，情緒終於穩定下來，恢覆到了蘇航剛見到他時的那種淡漠，“就像你，雖然是時間刺客，不是也出手救了我嗎？我敢說，你一定沒用代理人的能力來作惡吧？”

“唔，沒錯……”蘇航說這話的時候稍稍有那麽一點的心虛，尤其是想起林心芮的時候，這個心虛就會更加強烈一點，因此他連忙把這個話題帶了過去，“沒想到你這個人意外的很想得開嘛，沒有因此鉆牛角尖。”

“我不能因此失去冷靜……在時間代理人的戰鬥裏，理智和清晰的思緒是很重要的。”葉暢說著，自嘲的笑了一聲。

蘇航好奇道：“可是，那按照這樣說，時間竊賊不是可以肆意妄為了嗎？滿世界都是交易對象啊。”

葉暢瞥了他一眼，“你知道時間代理人是怎麽選擇的嗎？”

“不知道。”蘇航搖了搖頭，也顯得很好奇，到底是什麽樣的資質，才能成為時間代理人？而從葉暢這番話看來，也不是所有人都能成為時間竊賊的“契約者”的。

“能作為時間代理人的人，通常都有‘靈魂漫游’的能力。”葉暢抿著雞尾酒說，“你有沒有過那種體驗，自己做過的夢第二天早上全忘了，但是一段時間、可能是幾天也可能是幾個月甚至是幾年後，在某個場景時猛地現，自己似乎在夢中見過這個畫面？”

蘇航頓時心裏一驚：對方不說他還沒有想過，但這麽一說他才回想起，自己確實有過很多次這種經歷，這二十多年來少說也有十幾次這種經歷了。他本來只是覺得這是某種錯覺，但沒想到，這居然是所謂的“靈魂漫游”？

“哼，有過對吧？”葉暢微微一笑道，“這就是時間代理人的特質，在某些特定情況下我們的靈魂能夠離開身體，去其它的時間線進行漫游，然後回來。”

說著，葉暢又向服務員續了一杯酒：“這點有些類似於我們的‘老板’。只是不同的地方在於，我們的老板能去別的平行世界，但我們卻只能在我們這個世界進行跳躍。”

蘇航大致知道這是什麽意思，平行世界也就是自己做著不同選擇的別的世界，卡伊洛斯能跳到其它平行位面，看到做了不同選擇過著不同人生的蘇航，但是他們這些時間代理人只能在這個世界進行漫游。

“這也是為什麽我們做過夢卻無法記得，但是在事情生之後卻又能回想起來，這是一個我們無法逾越的時空法則，這讓我們無法改變未來。”葉暢抿了口酒說。

頓了頓，他又補充了一句：“直到我們成為時間代理人為止。”

“所以，時間竊賊選擇的顧客，也是有這種潛質的人？”蘇航好奇的問，葉暢點了點頭：“差不多，時間代理人的靈魂漫游比較頻繁，我想你應該有過十幾次這種經歷了吧？但是一般人一輩子都不會有這種經歷，而時間通感比較弱的人則是能有幾次這種經歷。”

“而這些有一定資質，卻又不足以成為代理人的普通人，就是他們的目標了。”說到這，葉暢一口喝幹了剩下的酒，向服務生舉起手道：“買單。”

隨即，葉暢站起了身：“走吧，我們離開這個地方，雖然時間竊賊之間通常沒有太密切的聯系，但是還是要提防一下黑jack帶人回來。我們還是換個地方說話比較好。”說著，葉暢掏出自己的手機，了一個微信語音：“鹹魚，黑jack跑了，繼續幫我留意他。”

完這個微信語音，葉暢就和蘇航一起出了酒吧：“你們時間刺客的任務體系，讓你們總是喜歡單獨行動，但我們時間獵人很多任務需要聯手完成，所以通常都有聯系。”

說著，葉暢解釋道：“不過放心吧，大家都只是打工的而已，誰想那麽玩命。如果不是逼不得已或者有私人恩怨，大家都不願意和別的勢力的代理人戰鬥。積累時間的方式多了，沒有必要通過擊殺別的代理人來奪取時間。風險太大。”

也有道理。蘇航暗自沈吟道，知道這個消息，他就安心多了。

“不過，也不能掉以輕心就是了。總是有些個例的，不管是時間獵人還是時間刺客，或者是時間竊賊都一樣。總有些個別的代理人喜歡靠狙擊代理人來賺取時間，就好像有些人踏踏實實的賺錢，而有些人則是想著坑蒙拐騙偷。”葉暢說著，看了蘇航一眼，“你還算是個不錯的家夥，自己小心吧。在找到適合自己的能力體系之前，不要太高調。”

“適合自己的能力體系……”對方這麽一說，蘇航就立刻明白了，也就是像黑jack的卡牌和葉暢的玩具槍那樣的特別適合自己的獨特戰鬥方式。

蘇航試探著問道：“話說你很厲害啊，當時間獵人已經很久了吧？”

“是啊，兩年了。”葉暢嘆了口氣說，蘇航頓時一驚：“這麽久了！？那你賺到了多少時間了？還不夠用嗎？”

“每個人賺取時間的原因是不同的。”葉暢皺眉道，“你很快就會知道，時間永遠都不夠用。”

“我註意到你們釋放時間流的度都很快，這是怎麽做到的？”蘇航猛地想起了這個問題。葉暢好奇的看了他一眼：“集中力而已，你的意願越強，對時間的影響也越強。”

說著，葉暢看了看手機：“好了，我的時間也差不多了，有緣再見吧。”

“最後一個問題，你認識華生這個時間獵人嗎？”蘇航又問道。

“哼，那個小子嗎？”葉暢臉上罕見的閃過一絲怒色：“最好當心他一點，那小鬼雖然當上代理人的時間還不長，但卻是個……瘋狂的小鬼，做事不按常理出牌，時間獵人的那些法則也從來都是當耳旁風，但是……在戰鬥方面，那個小鬼學得很快。”

說完，葉暢就把手插在了外套的口袋裏，向蘇航揮了揮手，然後迅消失在了人群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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