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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9章江山為聘可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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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之中的白毅赫抿了抿唇,心裏也不知道為什麽焦躁不安了起來。

手上新寫的傳位詔書,那個被他選為皇帝的孩子,不外乎就是白鈺逸那個人,而且可以看得出來,是極其的重視白鈺逸這個人。

一筆一劃的自己,還有許多就算是白鈺逸自己都不曾知道的優點。

其中,當過和尚這個事情也被再提出來,不過是被改成了代發修行,了解民生這種的官話。

咳出的鮮血在旁邊已經變成了深紅色,又被白毅赫遞給了小太監,被丟到了火盆之中。

寫完了這些,自然的也就想到了白母,當初自己做的那些就算是不對,還是有那麽幾分的愧疚和喜歡在心裏蔓延。

現在想想,竟是生了一個心思。

直接的換了衣服,朝著宰相府過去。

齊子衿和白鈺逸還在那裏說話,低聲的交談的內容,只有他們兩個人知道。

忽然的齊子衿笑出了聲音,小手點著白鈺逸的肩膀,“你這麽個想法,娘知道嗎?”

“子衿。”白鈺逸被她開口的樣子弄得臉紅,自己也不過是不想和皇帝牽扯出來太多,也不想知道過去的那些人到底是怎麽回事。

現在的白鈺逸,想的不過是安安穩穩的和親人過好以後的日子。

夢一樣的想法。

在不久之後就被打破,幡然的現實殘忍的給了白鈺逸一個響亮的耳光,讓白鈺逸從迷茫之中直接的清醒了過來。

這種後來的事情,齊子衿現在也不知道。

她捏著白鈺逸的肩膀,順勢站了起來,“娘知不知道你現在再給你她找要過下半生的人?而且還打算弄一個擂臺。”

“娘怎麽可能知道。”

“既然是不知道,我想你還是要小心一點,不然娘要是真的不同意,這次的事情就有你的好果子吃。”

話音落下,拉開了和白鈺逸的距離,隨手抽出來了一個賬本,一手拿著毛筆,另一只手打開賬本,繼續核實著賬目。

下滑好幾天的收入,現在也開始有了一點起色。

那次和瑪穆公主結婚的事情,也早就被皇榜昭告天下,說是瑪穆公主因為流言自殺,仕女因為害怕替嫁了公主。

已經收監並且處理,這是最後的結果。

一連寫了三個賬目的數字,齊子衿反倒是感覺自己的寫字比以前進步了不少。

房間之外,白毅赫已經到了宰相府。

穿過自己熟悉的這些路,筆直的朝著王欣雅所在的房間過去,心裏是第一次這樣的沖動,又有著三分害怕,自己這樣子過來,會被怎麽對待。

皇天不負有心人,王欣雅果然在以前居住的房間中。

推開門看到的就是王欣雅喜歡的那副仕女圖,其中的女子總共有八個,個個都是有著自己氣質的絕色女子,互相之間倒是在游戲。

很漂亮的一幅畫,第一次過來的時候,白毅赫就稱讚過。

現在在看到,似乎是看到了二十年前的自己。

抿唇朝著白母縮在的房間過去,好巧不巧的,看到了正在睡午覺的白母。

白母很好看,尤其是有著一張凍齡的臉蛋,看起來也不像是中年的人,這樣子躺在那裏,紅唇微啟,小手壓在頭下。

側著身體,有一些像是蝦米的樣子。

白毅赫小心翼翼的蹲下,正好對上她的臉頰,“你怎麽和以前一樣呢?”

還在睡眠中的白母顯然沒有辦法回覆白毅赫,小手動了動,發絲在枕頭上鋪張開,為了睡覺舒服,早晨梳好的發髻已經被散開。

閨房這個地方,也不曾擔心會有誰進來。

一直在她的床前看著她,白毅赫的心裏想過太多的方法,要怎麽讓她答應自己,和自己離開宰相府?

白母迷迷糊糊的睡醒,身上因為和齊子衿相處,已經學會了齊子衿睡不舒服就鬧脾氣的性子,自然的在醒了就叫著自己的侍女。

淩亂的發絲,還有惺忪的眼睛。

像是勾人犯罪的妖精。

“等等。”沙啞的說出來這句話,白毅赫的臉色泛紅,抓著白母的手臂,“我有些事情想要和你說。”

被這樣子的一抓手臂,白母也徹底的清醒過來,看著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這張臉,冷聲開口,“你來這裏做什麽?”

“我想讓你和我回宮。”

似乎是聽到了個笑話,白母一下子勾唇,看著白毅赫,一雙眼睛帶著冷意。

不敢等白母的回覆,白鈺逸直接的開口,“就是這樣的事情,你現在答應下來,跟著我回宮就可以,不然這個事情也一樣會完成。”

身為皇上,他有這個自信。

下令一件事情,早就預備好怎麽繼續下去這個事情。

王欣雅倒是一點也不在乎的站起來,整理著自己的衣服,“你是打算讓我怎麽進宮?是叫做王欣雅?還是什麽?”

想要張口說叫做別的名字,但是他有根本不能。

只好看著白母,竟然不知道怎麽說下去。

“你要是打算用這個江山作為聘禮,我也就直接的告訴你,沒必要,因為我根本就不在乎。”十五年前,或者是二十年前,這樣子的話浪漫的讓她相信。

而現在的她,已經不是當年的那個年紀。

時過境遷,大概就是他們的樣子。

曾經的愛全部消失,就像是一個陌生人一樣,所有的事情和她都沒有了關系。

白鈺逸和齊子衿聽到聲音過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瞬間蒼老的一般的白毅赫,坐在房間裏,佝僂著身體帶著苦笑。

“你們過來了。”

“皇上這是?”

“沒什麽,只是來彌補以前的一個遺憾,可是忘記了並不是所有的事情都可以修補。”

踉蹌著站起來,對於自己的這個兒子看了好多眼,眉眼之間和白母有著八分的相似,纖細修長的身體已經比他高出了半個頭。

對於自己看不到親近,也沒有任何疏離,就像是在對一個陌生人一樣。

心像是被鈍器敲打了一下,疼的心肝都要裂開了。

白鈺逸也註意到了皇上的目光,擰眉詢問,“是臣哪裏不對嗎?”

這就算是不習慣,白鈺逸還是這樣子開口了,一雙眼睛看著自己身邊的齊子衿,似乎無聲的詢問自己是不是哪裏做的不對。

搖頭。

她是不會告訴白鈺逸,面前的這個人是在後悔。

自己以前選擇的皇後,對於白母做出來的那些事情,都是他自己不肯相信白母的後果,現在想要挽回,卻忘記了這中間的十五年。

白母早就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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