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房間出來的張小六，看到的就是兩個人親密的樣子。

攤開自己的手，躺在手心的玉，是一塊掌心大的血玉，晶瑩的顏色還有上等的成色，是當初自己有了痣兒，在這裏撿到的東西。

這麽多年，不論怎麽艱難，都不曾把這個拿出來，現在卻放在了齊子衿的面前。

“讓小姐來了這裏一趟，也不好意思什麽都不給小姐，這個時偶然得到的血玉，小姐看著給個價格就好。”恭敬地站在齊子衿的面前，張小六的臉色依舊蒼白。

“這個一會在說，我現在想問你一下，你有沒有興趣指導別人像你一樣的介紹物品？”

“小姐這是？”

“不瞞你說，我很喜歡你招攬顧客的方式，所以我想讓你給我培訓一些人手，價格的話，絕對是高於別人，就是不知道你的想法是？”

張小六晃動了一下身體，握緊手看著她。

蒼白的臉勾起笑容，身上白色的雪紡，越加的襯托的她臉色蒼白。

嘭的一聲跪下，這是張小六能給齊子衿最大的禮節，而聲音帶著哭腔，“讓小姐費心了，可惜小六對於閹都這個地方已經絕望，只想帶著痣兒離開，找一個可以治好痣兒的人。”

對著齊子衿一連磕了三個響頭，張小六就這樣的看著她。

心意已決的女人，齊子衿也不會刻意的去多說什麽伸手把自己面前的血玉拿在手中，仔細的端詳著血玉的材質，不得不承認血玉很好看。

比別的玉更是多了一分的妖氣，美的讓人愛不釋手。

齊子衿雖然對於玉知道的不多，可是血玉她可是真的知道一些，這是在死人身上才會出現的東西，這一分妖氣怕是也因為這個才存在。

捏著玉看著面前的張小六，開口給了六千兩的銀子，至於去處，齊子衿已經想好了這樣不好的東西可以作為晟王令的回禮送給白譽晟。

簡單地結束交易，齊子衿在次被白鈺逸抱著離開。

一塊暖玉，兩個簪子，還有一塊罕見的血玉。

收獲算不上多，可是也讓齊子衿從心裏滿意，躺在了榻上也直接說了，自己心情好，晚上吃飯的時候，就和韓訾彥一起好了。

意外的平靜，到了第二天早晨，齊子衿又去了司農蜀，還是平靜的不成樣子。

齊子衿也是因為這個詭異的平靜，在司農蜀的院子中坐著，看著趙西涼對著那幾個小苗寶貝一般的澆水，照顧捏著自己手中的玉佩。

一次一次的滑過玉佩，感受那股涼意。

結束了自己行為的趙西涼看到了還在維持摸玉佩的動作，咳了起來，“不是我說，你進來司農蜀，就是為了給我展示你的玉不錯？”

“你要是真的為了這個，那我告訴你，你的玉真不錯。”

坐在那裏的齊子衿還是沒有開口，摸著玉的動作倒是聽了，看著自己面前的趙西涼，平淡不過的詢問，“你說，司農蜀是用來做什麽的呢？”

一下子被問住了，趙西涼伸著手指指著齊子衿，好一會才找到了自己的聲音。

緩慢的開口解釋，司農蜀，是掌管整個國家種植，農作物，還有農具，防止蟲災等所有和農業有關事情的一個部門。

不要看這裏的人少，可是每個人都是有著自己專長的事情在做。

就像是趙明陽，除了要一起種植，熟悉農作物，修改出來的農具都是有著很大效率的提高，更是在一個人只能一壟一壟的犁地的基礎上，制造出了可以同時犁地兩壟的農具。

被家裏安排進來的男人和趙明陽不同，負責的是整個司農蜀的賬目，還有去往各個地區收集資料和調查土地情況。

“至於那個老家夥，是專門應對蟲災，大旱等問題的人，去年的這個時候，就有一場旱災讓他出去了。”不過還沒等到達那裏，問題就被一個人給解決了。

這樣的話趙西涼是不會告訴齊子衿的事情，繼續介紹司農蜀還可以幹涉到的問題。

她倒是真的沒想到，司農蜀這樣一個不起眼的官職，竟然是有著這麽多的交涉，瞪大眼睛聽著趙西涼的解釋，心裏已經能夠想到自己之後怎麽做了。

松開玉佩，直接蹲在了趙西涼的身邊，“不過和別的國家也需要交涉農業吧？”

“確實是需要，而且每一年農業上的進步，糧食的增加，都是在告訴別的國家，我們的國家有著足夠的底氣。”

“那倒是，衣食無憂的國家，不止在戰爭上有優勢，在民的選擇上，也會有更多的人願意過來。”

齊子衿沒有記錯的話，曾經學過的一本書中就有著這個，至於是什麽，她已經忘記了，只是隱約記得有這樣的一個文章。

裏面描述了一個國家可以提供給民的生活，衣食無憂，絕對是難以抵抗的誘惑力。

對於她的話難得的讚同，趙西涼更是直接坐在了地上，摸著自己的頭，繼續開口，“確實是讓國家富強的植物，可是咱們商對於司農蜀簡直是苛刻。”

“這是什麽意思？”

“就是能夠分擔出來的錢財，大部分都給了別的官府，我們這裏能拿到的也就只有每個人的俸祿，除此之外一個月十兩紋銀。”

對於一個普通之家，一個月十兩紋銀還可以說得上是不少。

一個官家的部門，一個月十兩紋銀，就算是一百兩紋銀都未免太寒酸了。

心裏對於司農蜀只有這幾個司農，齊子衿也算是明白了怎麽回事，那麽墊的錢，就算是買種子，買田地，還有其他的東西怕是都不夠。

那裏能夠有閑錢去請人？就算是能夠請來，也給不出來像樣的錢。

趙西涼也仿佛看透了齊子衿的心思，嘆了一口氣開口，“我也知道你過來的時候嫌棄這裏，可是這裏已經很好了，之前為了解決那一場大旱，賣掉了以前的司農蜀換到了這裏。”

“那司農蜀還有多少錢？”

“錢啊，去年來到這裏的時候還是有著一百兩，如今折騰這些東西，並沒有幾兩的餘錢，或者說過幾天這裏也要換掉了。”

一次一次的換下去，也不知道司農蜀以後還會不會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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