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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天下蒼生與他何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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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這是什麽?"青木染伸手揉了揉胥琴歌身後毛茸茸的物體。胥琴歌全身一個戰栗,"嗖"的一下站起來,急忙把尾巴收回去,一不註意它竟然露出來了。他聲音顫抖:"你...你竟然摸我尾巴!堂堂魔界魔尊竟然被一個十歲的小孩摸了尾巴!!""呀!是尾巴!"青木染縮回手,好奇的向胥琴歌身後張望:"你是松鼠嗎?看不出來你居然是小動物!""什麽呀!你才是松鼠!我可是血統純正,尊貴的九尾狐,哪裏像松鼠了!""原來是狐貍,害我還以為是可愛的松鼠......"青木染沮喪的低頭嘆息。

她居然在嫌棄他!

"小染兒,你知不知道在狐族有一個習俗?"胥琴歌突然壞笑湊近她,絕美的面容放大幾倍在她面前。

"什麽...什麽習俗?"青木染咽了咽口水。

"就是,在狐族如果是一個女人摸了一個男狐貍的尾巴,就要....."胥琴歌嘴角一彎,頓一下:"就要嫁給他,被摸尾巴的狐貍就要守身潔玉的迎娶摸尾巴的人。""啊!"青木染頓時就慌了,額頭上冒出汗珠。

"我不知道,不知道那是尾巴,更不知道你們有這樣的規矩。""我不管,你已經摸了我的尾巴,你就要嫁給我做魔尊夫人。"胥琴歌繼續調侃道。

"我要陪著爹爹的,我才不要嫁給你,要嫁也是嫁給爹爹。"青木染自己說完都下了一跳,什麽嫁給爹爹,說什麽呢!不羞?只是想一直陪在爹爹身邊,想爹爹一直疼她,愛她。不過如果到時候爹爹娶了別人,三個人的生活,爹爹就不會放全部心思到她的身上,如果再添幾個寶寶,他就會忽略自己的,她不要這樣。

"有人過來了,我要先走。"胥琴歌從頭上拔下一根頭發,低頭念咒,手指翻轉,那跟頭發迅速變成一只冰藍色手掌般大小的短蕭:"有事就吹蕭,無論你什麽時候吹我都會第一時間趕過來,除了我洗澡的時候,你知道的,美人就要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出門才對得起路人。""謝謝。"青木染直接無視他的自戀,接過那支發出幽藍微光的短蕭。好漂亮!

胥琴歌摸摸她的頭,化為一束紅光消失在天際。

這時南無笙走過來:"小染,剛才我感覺這隱約有一絲戾氣,你有發現什麽異常嗎?"青木染抓緊短蕭,笑道:"沒有。""那就好,直從我破了結界之後,這裏的防禦就比以往差多了。我擔心會有邪物溜進來,你自己要小心。"南無笙聲音溫和。

"恩。"在外已有一個多月,南無笙陪青木染玩了幾日,因政事有急,匆忙趕回了天界。臨走時在墨軒耳邊竊竊私語,墨軒沒有表情,一臉淡然。

這幾個月可把青木染高興壞了,在路邊見到什麽都感興趣,東跑西竄,但漸漸熱情也消退了許多,見到平常物也不再大驚小怪。她獨愛那個萬千少女都愛吃的糖葫蘆,不僅是她,連隱去身形的白澤獸也望之直流口水,青木染這可找到折騰白澤獸的法子了。

他們兩人一獸打算在清水鎮停留休憩幾日。

這天晴空萬裏,墨軒還是一身雪白衣袍,與平常不同,他的黑發被松散束起,周身仙氣愈發濃郁,讓那張原本就氣宇軒昂,飄逸如仙的臉更加美輪美奐。身後的青木染也是一件白綢金絲裙,長發閑披,小臉紅潤,充滿了生機與活力,或是沾上了墨軒的仙氣還是怎麽,她也出塵如仙,還帶有一絲邪魅之氣。

墨軒帶青木染到一片人煙稀少的竹林,竹林裏的竹子粗壯挺拔,一片片青翠的葉兒猶似水滴蕩漾在風中,四周皆是竹的清香,清香如春花綻放溢出,讓青木染心神氣定。

突然一聲鳳鳴般的清嘯劃過天際,只見寒光一閃,一把劍懸浮在墨軒的面前,劍迫不及待的自行脫鞘,劍身薄如蟬翼,泛五色的流光,寒氣逼人。可能是因為主人的召喚,劍身微微震動,躍躍欲試。

墨軒擡手,劍翻轉幾圈,乖乖的停留在他的手中,雲練劍周身似有無數靈氣,盛氣淩人。連不懂劍的青木染都大為讚嘆。

墨軒握劍朝空中揮了幾下,一陣熟悉的感覺湧上心頭。

"染兒,可想學法術?"墨軒將劍負在身後,露出詢問之色。

"法術?是不是學了法術就可以保護爹爹,保護自己了?"

"可以這麽說。"她想保護爹爹,她不想做個無用之人!她不想永遠依偎在爹爹的羽翼之下!

"我想!!"此刻青木染的雙眸光華閃耀,如暗夜下的一盞燈籠,又如同陽關灑在溪水上的粼粼波光,堅定不移。

"好,今日我便教你禦劍。禦劍是基礎所以極為重要。學禦劍不難,但要學好,還是要下足功夫。把握好禦劍,就可以自由支配自己體內的真氣和內力。只有把握好禦劍,才學得下去其它法術,融會貫通。一般初學者需用半年時間入門,一年時間掌握要領,兩年時間完全把握,所以學時切勿心急,需用自己的耐心,毅力慢慢磨。我先帶你試試禦劍的感覺。"墨軒說得很仔細,他想盡快領她入門。邪惡世界,不一定只有妖魔才是惡,仙神那些潛在的嘴臉才更為可怕。

她本是祀隰與歆煙所生,一神一魔尊,他們又將力量置於她的體內,生是神身,不老不死,加上強大的力量,修仙不是難事。好生栽培,才有能力在他不在身邊的時候,應對不測。他倒不怕她墮入魔道,只是覺得修仙更能讓她保持純潔的心。

也是,天下蒼生與他何幹。他是仙,是這天地間最不盡職的仙。

這蒼茫大地,他只在乎他的染兒,只在乎他。

青木染暗暗記下墨軒所說的每一句話,下定決心不讓爹爹失望。

墨軒和青木染踩在雲練上,兩旁清風卷起塵土,蓄勢待發般的"呼"一聲起,待青木染回過神來,已是在雲端上。禦劍速度雖快,卻絲毫沒有顛簸。

她緊張的拽著墨軒的衣袍,不斷有風從耳邊呼嘯而過,精致的小臉陪吹得紅彤彤。她既害怕又興奮的向下去望如螞蟻般的房屋。

"爹爹,那些房子好小,好像只要染兒一腳就能將它們踩碎。"

"這樣染兒的小腳回被磕著的,爹爹會心疼。"墨軒剛剛緊皺的沒舒展了下來,白衣飄飄,清華淡然。

"爹爹,你這麽厲害,禦劍學了多久?"

"也就五日。"墨軒天賦異稟,學什麽只要看一遍自己就能領悟。常人學禦劍需三年,而他只用了五日,五日,足以證明他的過人之處。二十歲就修得仙身,四百年時間就榮升上仙,這麽短時間內修成上仙者,僅他一人。

"五日?爹爹好厲害!"青木染露出無限崇拜之色,接著堅定的說:"我也要努力學習禦劍,不求與爹爹一樣五日掌握,只求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做到最好!"

墨軒眼中掠過一絲讚許,他一手帶大的,果真不同,不僅志氣過人,而且還不盲目追求。

禦劍飛了一會兒,便回到剛才的那片竹林。墨軒輕撫鋒利的劍身,陪伴他多年的夥伴,他相信它會幫他照顧好染兒的。他將雲練遞到青木染的手上:"這把劍喚雲練,就送你作佩劍,好好用它。""謝謝爹爹。"青木染將劍插入劍鞘再拔出,心裏實在喜歡。這把劍雖不霸氣但與爹爹配在一起卻是天合之作,看得出來爹爹很喜歡它,既然爹爹將它贈予她,她定不負重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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