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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肆意與火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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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淺淺的吻了我一瞬,後又滿目清淡的退了開去,“嗯,還是這樣來得有效果。”

我有些微楞,卻因曾生活在一個很大膽的國度幾年而又覺不值一提。而且這賦予了親吻的人,眼底也並未蕩開什麽暧昧的光。他不過是在求一個解決自身困境的最有效辦法,男人大抵都是如此。

明明未曾有愛,也可以用輕賤了自己與她人雙唇的舉止,來如此的施壞。

道歉,好似不再適合這樣的場合。我收回了眼淚,捏起手中領帶,擦拭上被他親吻過的唇。

“……請別這樣輕怠一個女人,也別這樣輕怠了自己。若是以後遇到了一個真心深愛的姑娘,你會後悔遇到她之前的所有輕浮。會想要將所有的美好,都與她一起獨占或分享。”

再度相對的視線裏,他楞了片刻,忽然扭頭顫抖著雙肩的低笑開。

果然的,像我這樣的蠢貨,總會自我不足的徒惹來嘲笑。

稀稀落落的人來人往中,他笑了久久,才扭轉過來的再度迎上我的眼,“你這家夥,究竟是從哪個星球來的外生物種,怎麽會蠢傻認真到這種地步。還真是,讓人無法眼看下去……”

這話很熟悉,因為葉欽也曾睥睨的俯下望我說。葉安,你看似的表面在退縮,卻在心底從未放棄過要狠狠的去反抗或壓制的念頭。這便是人的最本能劣性,不會因任何而有所改變。

打死也不承認這一點的你,真是愚蠢可笑得讓人再也無法眼看下去。

我不是他們的對手,也沒有想要去拯救改變什麽。

所以,不再傷心傷肺的爭個高低,才是最機智的選擇。

放棄,還真是另人感覺輕快。

“抱歉,先前利用了你,是我太著急了。”不過,喜歡你的名字,確是發自真心。你的無法眼看下去,也不會傷害我什麽。於是松開他領帶,微微扯了扯唇角,向他示意完最後的歉意。

然後,轉身便走。只是沒想到,進入地鐵之後,他居然隨著我腳步的坐在了對面。

眸色褪去了一些疏離,依舊蕩起著淺薄的笑意。

怕繼續的對視下去,又會激起不甘。我避開了他眼神,起身向下一節車廂走去。

很快的,屬於我的下落站就到了。

在被人群推搡著向外湧出時,有誰從後攬住了我的腰,將我帶出了擁擠。

卻在不經意間,俯下了身體與聲音,在我發頂低低的笑語一句。

“你這家夥,還真夠無趣。一貫的,都熱衷於這樣從戰場逃走嗎?你知道你這模樣,會讓男人感覺多麽的敗火嗎。實則能讓男人最快的認輸與臣服,還有更輕便的辦法,需要人教你麽……”

我掙脫開他牽制,避到了無人區。他還是跟了上來,依舊滿目的笑意。

“你究竟想要幹什麽?”我似乎總能輕易的,被人激起怒意。這點,真的不好。

“你不是說喜歡我嗎。就算我並不喜歡你,也難擋本能的會升起一些愉悅。”

“所以呢……”

“所以……”

他似欲將話頭朝撩惹裏深去,而我包中的手機鈴聲卻忽然響起。

“餵,安安。來我們這兒喝酒K歌解壓,我發地址給你,快來。”她的那邊,正歌聲轟鳴。

“嗯,好,等我。”反正明天是禮拜天,不需要上班。

在埋首接收了一條信息後,我收了電話的退開了與某人的距離。

“抱歉,佳人有約……”說罷,我迅速轉身,再度折轉入地鐵裏。隔著透明的玻璃窗,揮手與他道別。人生裏,總有許許多多的小插曲。我們不可能那麽的有心力,去記住每一個。

既然不對起始於我,總該還以微笑的。畢竟之後,還要在一起繼續相處的。

隔著距離的對望之下,他的眸色看似終於放棄了些什麽的,也還以了微笑的對我揚了揚手。

這人,果然與葉欽葉斐是大不同的,不那麽的具有侵略性。

懂得在合適的界點松手,讓大家都覺輕快。

他的眼,有時候就是這麽的奇怪,帶著點痞壞與透徹。滿心的冷,莫名的因此有點回溫。

這點暖意,在進入到娟姐那群人的喧囂天地之後,被無限的擴大了。

“安安!安安!安安來的最遲,罰酒三杯!不對,是罰酒三瓶!”

“對對對,我們都喝這麽多了,安安得罰酒……”

“罰罰罰,安安!安安!”

奮力喧囂吶喊的人,都是些熟悉的老面孔。

“陳東,悠悠,小郭,娟姐……”我笑起的一一回應了她們的狂熱。

“安安,你總算來了,可真慢啊,大家都喝了不少。”喧囂的聲浪中,陳東第一個上前,緊緊擁抱了我一瞬又退開。因為後邊,還有一群舊友在等著。這種簡單的擁抱,在葉家是絕無可能的。

而現在,可恣意的擁有。我太過喜歡這種感覺,然後放開雙臂,一個個的還以擁抱。

“安安!安安!可想死我了,你有沒有想我啊!肯定沒有想吧,你這冷漠的家夥!”來人的熱情仿佛沙漠裏的熱火,一身酒氣的撲了上來之後,是一雙擋也擋不開的柔臂擁抱。

“悠悠,你快要把我給勒斷氣了……”我有些窒息,卻滿心的暖意。

“真是天理不容啊,為什麽要將我們分開,現在我在那個該死的公司裏……”

她似乎喝了不少的酒,不松開的抱著我,開始長言連篇起。

原來與我同娟姐一樣,新的工作,並不是那麽的順利。

可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緊咬牙關的熬一熬,也總會過去的。

“小悠,你滾開一邊去。今兒個可不是讓你來抱怨的日子,是釋放壓力的日子。”娟姐跌跌撞撞的走了過來,一把將悠悠扯開,朝我遞給了一支酒來,“那驚艷了天空的烈陽,解決了?”

回憶起對方最後的一個笑容與揮手,我覺得應該是解決了,更是輕快笑起的點了點頭。

“那家夥,居然當著那麽多人的面拒絕你的告白,真是瞎了眼的傷了你對他大有好感的一片心意。就這麽狠狠報覆的踩在他肩上,借他來甩開那些惹人煩的流言蜚語吧。”

這世界,沒有公平可言。哪有對人有好感了,就去苛求對方也還以好感的。

就如同你深愛了人一場,人卻還在嫌棄你一樣。

“啊啊啊啊,天大的爆炸新聞啊,安安居然對別人表白啦!!!”

源於悠悠的口無遮攔,包間裏的聲浪幾乎有呈掀頂的模式。

全都在質問,被我表白的男人是什麽模樣。後又因我被拒絕,憤聲的回擊那人的無眼光。

不過是一句利用而已,卻被娟姐拿捏在手的,將氣氛推向了激熱。

“喝酒!喝酒,大家一起舉杯。今晚什麽工作,什麽男人全都丟一邊兒去……”

在娟姐掌控著大局的笑著喊落這聲後,我也將身心徹底的投入了這場喧囂裏。

動感的節奏,彌漫的酒氣,人聲的撫慰,都可讓我釋放不悅,都可讓我滿心充盈。

我們一群人,隨著音符一起搖擺,隨著屏幕縱情高歌。如這放肆的模樣被葉家那尊男佛得見,只怕會打斷我與這整群人的雙腿。然後用一個籠子,將我鎖入裏邊去。

真好,離開了葉家真的太好。此刻另我大感愉悅,我喜歡這自由隨性的人生。

“大家,為明天繼續美好的工作與生活,幹杯!”

實則我們都不算美好,但懷抱希望總比傷感要美得太多。

這個夜晚,不需要頹廢,瘋個痛快,是為再度燃起對生的熱望……

“幹杯!”

“幹杯!”

“幹杯……”

直至最後的最後,總是喝著果汁的方劍童鞋,又開始勞苦勞累的善後。

我與娟姐,皆是腳步不穩的支撐著對方身體,與大家在燈火闌珊的夜色裏告別。

“我這輩子,絕對不娶像你們這樣會喝得亂醉如泥的女人做老婆。”

方劍,掌握著方向盤穿梭在夜色的車流裏,恨恨的這麽說。

娟姐隔著椅背,朝他後腦勺輕輕的揮去一巴後輕笑不已,“萌萌噠的小妖精們,你有那本事勾引得來嗎。會喝得爛醉如泥的老女人又怎麽了,再嗅到你言語裏的鄙視,等我回去揍不死你丫的……”

我醉酒的狀態不若他人那般,愛瘋鬧愛多言。醉酒的我,是安靜的。

乖巧的倒在娟姐肩頭,輕輕淺笑的蹭著她柔軟頸窩不絕。

她難擋此番膩歪,一把將我的頭摁住在懷中,不斷的撫摸著發頂。

我喜歡這樣,喜歡被一雙溫暖的雙手撫慰。就像那些年裏,葉家女佛的手一樣的溫暖。

葉家的那尊女佛呵,只怕是這世間上,我最欽佩的女性了。永遠那麽不動聲色的屹立不倒,永遠那麽強大的支撐著她所愛的那些葉家男人們,胸懷中的無淵深惡……

我是個心緒淺薄的無能者,太深的東西,不適合我去沾惹。就像現在這樣,已經很好了。

“……這個,才是真正的妖精啊。你這毛都沒長齊的小子,能懂什麽。”

滿足的混沌中,只聽娟姐笑說這句,然後那手掌撫弄得更是輕柔起來。我總會因此大感安心,也很快就此睡了過去。是怎麽回到住所,是怎麽睡了一覺天明,也渾然不知……

只是當被手機鈴聲驚醒時,見到了床邊梳妝臺上又有一紙留言。

“你睡得跟頭死豬沒兩樣,澡沒洗,醒了就快點洗洗刷刷的出門曬個太陽好活過來的明天繼續投入戰鬥裏去。”娟姐,總是了解我的。她知我,再炎熱的夏日,都熱衷於陽光的。

人生何其的有幸,可以認識了她。只是這擾人的鈴聲,又會是誰在不休止的叨擾。

劃斷了N次之後,我終於不耐著接通,“再打過來,就報警說你這是詐騙電話了!”

電話的那端默了片刻,居然傳來了熟悉的聲音,“是我,開門。”

一瞬茫然之後,我抱著手機驚坐起身,然後赤腳奔去了前廳打開了緊鎖的門。

門前赫然的站著一大一小的兩個男人,大的身著件質地高端的灰色襯衣,沒有系領帶,領口松開著一顆紐扣,雙臂的袖口微微的翻卷,露出著精美而奢華的腕表。

鼻梁上,還戴著幅茶色的眼鏡。一手拿著一部電話,一手牽著一邊的小的。

看起來,頗有些休閑的味道。

而小的也是著身休閑,帶著頂遮陽帽,也戴著幅茶色的眼鏡。

有些人,生而便會帶有一股讓人無法忽略的氣勢。

這二人,太過紮眼的讓我憤恨不已。忙舉起手中電話,撥通了物業安保的電話。

“餵,你們怎麽能隨便的放人進來找我?萬一是流氓變態,出了事情怎麽辦?”

有那麽一瞬間,我真的很想起訴門前的一群安保與整個物業管理上的疏忽。

“葉小姐,那個小的說是你的兒子,而且那個大的也讓我登記了身份證車牌號碼,再說看上去也不像是什麽壞人。如果你真是不認識他們的話,我立即吩咐幾個人上去,替你解決問題。”

看起來不像壞人。葉家的男人們,壞到會讓人恐怖的地步。

“算了,算是認識的吧。”如果喊人上來,我這休假日就算廢了。

安保那邊一聽,也來氣了,“你這算什麽意思,是認識的人幹嘛還朝我們撒……”

我已無耐性等那邊說話,便掛斷了電話。

“你們來幹什麽?”這是禮拜,我只想讓今天屬於自己。

“你昨天說不能上來陪我,原來是因為今天休假。”

小的,滿目釋然的輕輕一笑。然大的那個,卻不易對付。

他將手機收回褲袋,順勢過來輕撫我臉頰,眉頭卻深皺起。

“安全意識不錯,你可以起訴他們沒有提前詢問的侵犯了你的居住權益。”

起訴,我哪裏有那美國時間。難掩不甘的,拂開了他手的碰觸。

“昨晚喝酒到很晚才回來。”不是疑問,是肯定的語氣。因我滿身的酒氣,還穿著昨天的衣服。

退縮著回避了他再度揚手過來的觸碰,我冷冷瞪了他一眼,“這貌似與你無關吧。”

“……”他默了,又是伸爪過來輕撫我長發,“整理一下,陪孩子去吃飯。”

為此,我大感無奈。這孩子從前沒我時,不一樣吃飯長大嗎,為什麽現在偏要這樣。

“葉欽……”我已無能的軟化了語氣的開始哀求於他。

但他已經不管不顧的,帶著小的那個,侵入了獨屬於我的領地。

狹小的空間,很明顯的讓他們父子大感不適。他們選擇了站著,且無聲環視。

用明顯流瀉出的不快氣息,將我逼得心慌不已。

不行,得帶他們盡快離開。這是我休憩的枝椏,不想再被葉家人侵染。

再也懶理他們來此的目的,我慌慌張張的用上了最快的速度梳洗。

只是當我一絲*不掛的扯下浴巾,預備穿衣時,門居然被人給扭開。

一雙眼,就那麽肆無忌憚的打量。還大步而入的,將門給反鎖上。

我極速的抓起浴巾遮擋,並將聲量壓到最低裏朝他憤恨,“葉欽!”

因他是葉欽,所以不會依我意的出去。因他是葉欽,所以敢對我任意的張爪。

短短途中,他摘除了眼睛。在一番對抗中,已用雙手將我雙手給緊緊鉗制。

“孩子還在外邊,這種建築的隔音太差。最近太多事情都讓人郁結不已,眼下這景致似乎可讓人稍微的……得回些愉悅……”他這麽說著,然後俯低下頭來,輕輕啃咬了我鎖骨一瞬。

我奮力起掙紮,卻逃不開的,被他反手壓制的倒入床榻。

“葉欽,你都知道孩子在外邊呢,還這麽的無恥,還不快放開。是不是所有的男人,都是這麽的急*色!?”終於掙脫出一手,我連忙抵擋上他臉頰,推拒著那他預備一再侵犯的嘴。

他氣息起伏,“……嗯,這算是種讚美,只會引得像我這樣的禽獸,愈發的不可自拔……”

我掙紮在他臉上的手,居然被他含入了一指指尖的輕咬。驚訝於他這不恥的舉動,我忙奮力抽回,卻被他趁機迅速的抓回那只手的鉗制在床頭,又是動彈不得。

一陣對持不下中,在他將手在我身體放肆游走時,我終於大急起來。

“葉欽葉欽,既然你厭恨著我的不入流,那為什麽總要這樣對我……”

“安……”他將起伏濃郁的氣息,輕洩在我耳畔深處,“……這話你都說過多少遍了,還不膩麽。男人再怎麽不喜一個女人的不入流,對於她這副足以讓男人銷*魂的身體,還是無法抗拒的……”

“葉欽……你、你這臭流氓……”

他居然將舌尖,侵入了我耳內裏攪擾。一手抓握住胸前豐盈,肆意的揉捏!

“嗯……你還可以叫得……更大聲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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