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那一場溫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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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章是葉家男佛的番外！ 此章是葉家男佛的番外！ 此章是葉家男佛的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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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討厭America這個國家，沒有一天不在腦中久久構思，要怎麽憑借自己有限的能力，來將這個國家的商人打敗得踩在腳下。因為這個國家上至管理者與平民或是商人，都透出著一股蔑視他國的高高在上氣焰。沒有誰會喜歡被蔑視的感覺，我尤為更甚。
其實商人與商之間或是國與國之間，都是淩虐與被淩虐的博弈關系。但我卻極不喜歡己方被淩虐，所以更不喜歡承載著自己的國家，也被人踩在腳下來任意蔑視與淩虐了。
一些人總暗地裏議論我，是個手段狠辣的奸商。但這些人，又能懂得什麽，但凡成功者皆是心狠手辣之人。幹點壞事就自責慚愧的人，畏手畏腳的，又能成就什麽。
所以，我給自己的評價是，雖然是個市儈的陰狠奸商。
但這個奸商他很愛國，可以傾盡所有來捍衛祖國的顏面與疆土。
所以這個奸商，偶爾也還是可以劃拉到好人那邊去的……
“你們終於決定回國了，國家會感謝你們的。”
雖然厭恨著America這個國家，但這裏有讓我可以扔下一切公物，最優先趕來的人。謝氏夫婦是一對有著奇才的人，我很欣賞他們，早幾年也帶著葉欽有來見過他們一回。
那時，他們夫婦的孩子還小，躺在搖籃裏。大人們有事要談，葉欽跟孩子呆在一起。
“嗯，但我們暫時還沒有辦法離開。請葉先生幫幫忙，先帶我們的女兒回去。”
“可以。”只要能為國家出力，我肝腦塗地在所不惜。看吧，我真的是個好人。
孩子小小的，是個四歲的女孩。或許是因為出生的國度關系吧，她的膚色很白。
我對孩子不陌生，因為自己就有三個。最大的那個也是女孩，最小的那個雖然才兩歲多，但已經請了老師在教著認字了。所以，我並不畏懼孩子。
只是這個孩子，她有些奇怪。她一把將我的一只腿抱住，並歪著小腦袋的向上看過來。
我！的！三！個！孩！子！們！從！來！沒！有！這！樣！抱！過！我！的！腿！
我有些因這緊貼的距離，狠狠震驚了一瞬。
我從不允許我的孩子們來抱我，因為溫軟什麽的，只會讓他們學會撒嬌。葉家肩上的擔子太重，一旦行差踏錯，我不敢想像會是什麽結果。
所以，這才稍微的會被這個孩子的舉動，給驚了短暫。
這個小家夥，她養成了這個國度裏的性情，實在太大膽了些。這另我，有些不喜。
“Who are you and where do youe from？”
她說著一口流利的美式英語，在問我是什麽人，從哪裏來。
“中華人民共和國。”我用中文回答了她，她卻一臉的茫然。
這個孩子，她聽不懂母語。
我望向了謝氏夫婦，有些不快。一對中國夫婦的孩子，居然不會說自己祖國的母語。
謝氏夫婦面上大有尷尬浮現，“……孩子還小，需要跟這邊的孩子們交流，所以平時我們都用英語交談，想讓她學的更快些。等回國安頓下來之後，我們會再重新教她說母語的……”
……算了，這個畢竟不是我的孩子，我不能去強迫她的人生。
只是有一點，她能不能將她的一雙小爪，從我腿上放開呢。
“Daddy mommy wants me to go with you, are you a good man？”
她還是抱著我的腿，又開始用著我討厭的語種說話。
在問，爹地媽咪讓我跟你走，你是個好人麽？
好人，我應該不算。但我此刻是在做著對自己的祖國，有著重大意義的好事。
介於她聽不懂又是個孩子，只好用她能聽得懂的語種進行了回應，“嗯，我是個好人。”
她低低一笑，扭頭朝向自己的父母，“他說話口音怪怪的好難聽。”
我！居！然！被！一！個！只！有！四！歲！的！孩！子！給！鄙！視！了！
這讓我微微的陷入了，略有些僵硬的不慣與不快裏。
通常我的一個眼神，會嚇哭一些孩子。我的三個孩子，也從未有這樣鄙視過自己的父親。
這個小家夥，果然養成了這個國度裏的直白。
祖國裏的人們，說話與做事，偶爾會尋求婉轉與點到即止。
她一點兒也不懂，眼神太過放肆。這樣很不好，她需要重新學點禮貌與規矩。
……可這孩子，並非是我的，也只能忍了。
身邊跟著的助理，或許是從未見我如此被一個孩子糾纏，忍不住的竊笑在一旁。我回頭冷掃了一瞬，他這才忍了下來。這個小不點，她讓我在下屬面前丟了顏面，還真是讓人討厭。
“實在抱歉啊葉先生，這孩子還沒學好禮貌。回國之後，我們會好好教她改正的。”
嗯，的確，這小不點是很沒禮貌，是該好好教教。於是，點了點頭的不再表示什麽。
一個這麽小小的孩子，應該還是可以挽救回來的。
再後來，謝氏夫婦幫她整理了小小的一個行李箱，將她的小手朝我手中遞給過來。
我！連！自！己！三！個！孩！子！的！手！都！從！來！沒！有！牽！過！
因為牽手，會讓孩子產生依賴。我嚴格律己的，壓制著去觸碰孩子的念頭。
最多會在無人且寂靜的夜裏，趁著他們熟睡得一塌糊塗的時間裏。
輕輕的用手指，戳戳他們的臉而已。
所以，我又僵住了，有些不知該如何接過。
“怎麽了葉先生？”
“嗯，沒事。”
一個孩子而已，牽個手又怎麽了。
為了讓謝氏夫婦安心，我將手朝下張開。
她回望了自己的父母久久，終於將那手放入了我的掌心裏。
三十幾年的人生裏，我做得最多的一件事情，只怕就是與人握手了。那些人的手，大多都帶有些粗糙的感覺，大多都充滿著冰冷的算計。
而這只手，異樣的不同著。暖暖的，柔軟得一塌糊塗。
我有些被這觸感驚呆，忍不住暗暗揉捏了一瞬。心的某一角，仿佛絢爛的開出了什麽。原來孩子的手，會是這麽的柔軟？
……我，被蠱惑了麽？這樣，真的不好。
我壓下了這略略驚奇，迅速恢覆了常態。
葉家的掌舵者，絕對不可以這樣！
然後，她跟隨著我的步伐開始離開。她的父母，還在身後交代。
“葉先生，我女兒的腸胃比一般的孩子要弱一些，千萬不可以讓她貪吃太多的雜食，她還是過敏體質，請一定代替我們好好照顧她一段時間。我們很快就會回國，會去接回她的……”
我回頭望向了謝氏夫婦，揚起了一道難得的笑容。
對於有著奇才的愛國之士，我從來不會吝嗇微笑與善意。
“你們只管安心，我會好好照顧她的。”
我是個絕對的重諾之人，只是這個孩子，她讓我有些摸不準脾性。
在離開的車裏，一路都在哽咽落淚。我的孩子們，除了幼兒時期，我不會允許他們哭成這個樣子。因為哭泣，只能讓他們學會軟弱而已。
“抱我！”在抽抽搭搭聲中，她忽然擡頭朝我望來，還是說著我討厭的語種。
我！連！自！己！的！三！個！孩！子！都！從！來！沒！有！抱！過！
因為大多數時間，我只能將自己放在外邊不斷的征戰。分給家庭的，實在太少。
所以，我不會抱她，牽手已經是最高的特例了，我不會放任自己陷入她的軟香裏。
“我剛剛離開了爹地媽咪，正傷心難過呢，你就不能對女士展示一下你的紳士風度嗎，我需要立即被人安慰一下。”她說，然後開始朝我腿上爬來，並將小腦袋埋在我脖頸間。
那滾滾不絕的淚，溫熱燙貼的順著我的肌理，一點一滴的滑落向了心臟……
我略略僵直了手臂，不知如何是好了。醒悟到這個孩子，絕對會是個麻煩。
“葉先生，不如我來抱她吧，您……”
坐在前排的助理，他果然是了解我的，知道我從不抱孩子。
卻不想懷中柔軟，反而將我的脖子攬得更緊一些的，語調上揚。
“我不要給你抱，就要給他抱。因為他的氣勢看起來，要比你要強大得多，這會讓我更有安全感一些。我現在剛剛離開了父母，正大大的不安著。所以，需要被好好保護與安慰……”
……這個孩子的眼，是雪亮的。心臟跳快了一瞬，有些微妙的得意升起。
好吧，就勉為其難的由她任性一回吧，不過是個孩子而已，反正也是別人家的。
“為什麽不抱住我？”她又開始疑惑。
“能允許你這樣已經是極限了，我自己的孩子都沒試過呢。”不由得，有些慚愧起來。後又莫名想起，都是被這個孩子給激起的。她果然，是個麻煩。
“你真是個無趣的父親。”她很懂見好就收，不再勉強我用雙手去擁抱。
只是，她的悲傷維持的時間，有些長得我幾乎耗盡了耐性，可能是第一次離開父母吧。
回到入住的酒店後，她終於恢覆了笑容。滿目探險意味的，從這個房間奔去那個房間，從床上跳到地上，又從地上爬到椅上桌上。幾乎將房間裏她能拿得動的東西，全都動過了一遍。
就連我辦公桌上的一堆重要文件，也紛紛揚揚的滿地都是。
這個孩子，她太鬧騰得，讓我感到頭疼不已。
忽然又想想我的三個孩子們，真是聽話乖巧得，可愛啊。
“你們，全都給我想想辦法。如果誰敢再笑，年尾的獎金都別想拿了！”
三個隨行助理，兩個律師，幾個保鏢只是默了片刻而已，就比我更會逗弄孩子的想出了辦法來。他們給她買回了很多很多的玩具，很多很多的食物，堆了滿滿的一張床。
世界，終於安靜了下來。我總算可以靜靜的，開始處理公事了。這個孩子的身份與簽證，要隱秘的妥善著安全的進行，所以這幾天我們最好都呆在酒店裏……
只是沒想到，這個孩子，她連吃著玩著，也是不安份的。
她又來了，又來了。手中拿著一杯色彩絢麗的甜筒，像是一只撒嬌的小奶狗一樣朝我懷中腿上擠了進來。我感覺眉頭抽搐得厲害，但這個孩子卻非常認真的喜歡這樣。
謝氏夫婦這樣的溺愛孩子，真的很不好。我開始冷眼的，將她威懾。
她用雙像是小鹿般幹凈純粹的眼，與我展開了互瞪。
一陣後，居然無視了我的不快，開始挖著甜筒吃。
吃了一半，又擡起頭來，“你也吃吃看，味道很好，我很喜歡。”
我怎麽可能會吃，那個舀雪糕的勺子不知是什麽制成的，上邊還沾著她的口水。
“你不喜歡我在你腿上妨礙你吧，你吃了這一口我就不打擾你哦，我很乖的……”
你哪裏有半分乖了，我的三個孩子們那才叫乖。
吃與不吃，這是個艱難的選擇。可僵持到最後，我還是略低下了頭去舔了舔。
一股甜膩膩的味道，並不是我所熱衷的，但孩子卻開心壞了。
“好了，這下我們總算是親近了一大步，這樣我離開父母的不安又減少了些。我爹地媽咪說過，吃過了彼此口水的人是要結婚在一起的。所以我決定了，我要嫁給你……”
轟的一瞬，我有些被她這童言無忌給驚詫得，忘記了去思考。然後傻傻僵硬的，任由她趴伏過來攬著脖子，用那小嘴在我嘴上親了一瞬又退開去。
我想我被這個孩子，逼得有些怒了。不由的，再次對她擺上了冷冷怒色的威脅。
她已經超越了我可以允許給她的防禦底線，快要侵入她不該的領域裏……
我不喜歡這麽任意放肆的孩子，很不喜歡。
所以放她落地的，拉開了距離，“別來打擾我，自己去那邊安靜的吃東西。”
她癟了癟嘴，吐了吐舌的走掉。
我微微跳快了幾拍的心臟，終於恢覆了常態。
這可以受控的感覺，才是我所喜歡的。
但這個孩子，真的是個災難，她居然吃壞了肚子。
我的孩子們，從來沒有出現過這樣慌亂不可掌控的狀況。
她一遍又一遍的奔去洗漱間，面色慘白的，腹瀉得一塌糊塗。
只是一天而已，她就變成了這樣。我不懂，怎麽有孩子能脆弱到如此？
如果這孩子在我手中出現了什麽不好的意外，該怎麽去向謝氏夫婦交代？
於是起了些浮躁的，一邊吩咐人去買藥回來，一邊守在了洗漱室門外等待。
“你進來把我弄下去，我蹲的腿軟了。”
久久一番遲疑，我終於走了進去，因為知道她真是腹瀉得腿軟了。
但我絕沒想到，正要將她抱下馬桶時。
她卻側目來了一句，“紙巾離得有些遠，只來得級沖馬桶，屁屁還沒有擦……”
有那麽一瞬間，我又陷入了震驚的僵硬裏。然後，有股想要扭斷她脖子的不耐升起。
我！連！自！己！三！個！孩！子！的！屁！屁！都！從！來！沒！有！擦！過！
是怎麽結束的，我已經不想再憶起。
我居然敗給了一個孩子，任由她將我虐得，耗盡了所有的耐性。
本以為腹瀉吃完藥就沒事了，但她居然還過起敏來，這簡直豈有此理。
不斷哼哼唧唧的，去抓著身上的各處癢癢，將那些地方抓起了一片片紅紅的疙瘩。
我忍不住的，朝隨行幾人低喊，“你們幾個，究竟是怎麽帶孩子的！？”
隨行一幹人等，皆不敢說話的扭開視線去。
她哼唧了幾聲，又撐起身體，“行李箱裏有外塗的藥，洗個澡擦擦就好了，不怪他們。”
我還能做什麽，只能卸了領帶挽起袖口，將她抱入了浴室裏。
都快要軟成一灘泥了，她還倔強的想要自己來，“我爹地媽咪說過，淑女的身體是不可以給別的男人看與觸碰的。任由他看了摸了，就要跟他結婚在一起的。”
好吧，這點謝氏夫婦是對的，我完全讚成。因為我也有個女兒，也不想她被任何人觸碰。
但你，離淑女可太遠了些。而且現在，都因腹瀉腿軟得站不穩了。
“不是說要嫁給我嗎，我可以觸碰你。”
她歪頭想了想，終於不再抵抗
我覺得耐性都已耗盡，人生裏的第一次，居然會給一個孩子洗澡。
與此同時的，又覺得對自己的三個孩子，莫大的虧欠起來。
要不回去以後，稍微的對他們松懈一些？
我被自己這可怕的念頭驚到……果然還是因為這個麻煩的孩子吧。
洗完澡上完藥之後，她自己動手換上了一件漂亮的睡裙。
就這麽堂而皇之的，躺在了我的床上不肯離開。
“外邊還有一張床，那才是你的。”
“今天離開了爹地媽咪，我很不安。”
謝氏夫婦，真的太過溺愛這孩子了。都已經四歲了，還要跟著大人睡。
這樣真的很不好，我葉家的三個孩子，從小就是獨自一人睡的。
我已被折騰得氣力耗盡，只想她快快安睡罷了。
不由放棄了堅持，任她鉆入了被子裏。
時差本就讓我疲憊，再加這個孩子的鬧騰，我也很快躺了下來。
再醒來時，有幅柔軟的小身體，趴伏在我胸膛。視野裏，是她黑發淩亂的小腦袋。
她什麽時候，睡到我身上來了，不是睡在床那邊的麽！我有很刻意的，把她移動了過去的。
夜半又唯恐她跌落下去的會摔壞，驚醒了好幾次的，又在她身側放置了個枕頭。
做完這些之後，我忽然很想對自己的三個孩子說，爸爸對不起你們。
然後，便睡入了極度困倦裏……
“餵，醒醒。”因實在不習慣這親昵，我推了推她熟睡的小腦袋。
窗邊的簾子被風吹起，朝陽打在她擡起的小臉上，讓她看起來白得通透粉嫩。
仿佛還在困頓裏掙紮，她半瞇著眼睛，滿溢嬌氣的咕噥一句，“早安，爹地……”
然後移動上來，攬著我的脖子，又是睡了過去。
咚咚咚……，是誰的心跳動得如此的慌亂。這樣不好，這個孩子她不是我的。
但她硬是像股颶風過境一般，打碎了我所有偽裝的冷眼威脅。
她半點也不怕我，甚至一夜又一夜的，跳上我的床不肯再離開。
不過半個月的時間而已，我竟覺得，自己墮落得似乎太深了些。
這樣，很不好，真是很不好。
好在回國後，我很快就從極度忙碌的方生活方式裏，調整好了狀態。
她在葉家裏，對什麽都新奇，同葉萱葉欽也混得如魚得水。她真的像是股颶風，會折騰得大家受罪不已。但最危險的是，她的到來讓葉萱與葉欽，都發生了讓我憂心的變化。
我常常為此憤恨，如果她是我的孩子。
我一定會拿戒尺，抽打她的掌心。或拿竹條，抽打她的屁股。
讓她哪怕有一天都好，乖乖的安份一點。可她不是，我沒有管教她的資格。
有她在的一年裏，葉家在喧囂中度過。
我痛苦不耐最多的是，我怎麽不是這個孩子的父親，我想要狠狠教訓她一回。
後又想想著放棄，她是別人家的孩子，有自己的父親……
只是不想後來，任我傾盡了所有的努力，也沒能將她交還到她父母的懷裏。
謝氏夫婦，死了！我能告訴她的，只能是個杜撰的謊言。
她還有祖父母，我打包好了行李，將她送往了那邊去。
陰雨綿綿的天氣裏，她將我買給她的大布熊玩具丟在了泥漿裏。
哭著用我討厭的語種說，“為什麽不要我，我恨你……”
我回答不出來，吩咐人搖上了車窗。
不見了她的葉家，又恢覆了安安靜靜的往昔。
只是不想一天，接到了她祖父母打來的一通電話……
等再去到的時候，又是一個陰雨連綿的天。
她被整整一群比她大的男孩子們，扯住頭發的摁在了雨天下的泥漿裏。
“在自己的國土上還說些聽不懂的鳥語，是在瞧不起我們嗎？讓你高高在上啊，讓你高高在上的瞧不起人，不狠狠揍你一頓讓你長點記性的話，你肯定是不知道骨氣兩個字怎麽寫了……”
那些孩子們，拉扯著她的發，狠狠的踢打她，甚至是想要撕爛她身上的裙子……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麽走過去的，又是用著什麽樣的眼神來呵斥了那些孩子。
他們停下了手腳與拳頭，被嚇哭得跑開。
“葉先生，她身上很臟，我來抱就可……啊……”
不需要，不需要，此刻我想抱她，想將她狠狠的揉入懷裏。
她的體重比在葉家時輕了許多，不過是一年光景而已。
我忽起了一股戾氣，想要將這個孩子由她祖父母那裏掠奪過來，冠上我的姓氏！
可她撥開了淩亂的發，說的第一句卻是，“Hate you！”
她恨我，眼神裏絕了所有亮色，然後攬住我脖頸的瘋狂哽咽，還是用著不同的語種泣說，“……什麽是高高在上……為什麽他們不允許……為什麽要把我丟下……我恨你……”
不要哭，不要哭！你不用懂得什麽是高高在上，他們不允許就由我來允許！我會教你，養你，指正你，督促你。將你養成一個端莊且強大的淑女，然後擡頭挺胸的在我護翼之下。
高高在上的，絕不再受這欺淩的暢意翺翔……
——————————
作者有話說：其實葉家男佛，他只是個傲嬌的悶騷。在教養孩子的路上，走了一條……
不要認為怎麽會有爸爸，可能沒有抱過自己的孩子。我給你們說，這樣的人真的很多。
我媽媽跟我們說過，我爸爸從小就沒抱過一次我跟我姐姐弟弟。
我到現在還記得三歲多時候的一次，我爬上我爸膝蓋，他一把將我推了下來，還吼我一頓。當時我難過得都哭了，覺得這肯定不是我親爸，怎麽可能有這樣對孩子的爸爸【他的確是親爸】
但這不代表他不愛我們，現在他年紀大了。一聽到我們回去，很遠的用跑來的，邊跑邊喊著我名字。【可把我感動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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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討厭America這個國家，沒有一天不在腦中久久構思，要怎麽憑借自己有限的能力，來將這個國家的商人打敗得踩在腳下。因為這個國家上至管理者與平民或是商人，都透出著一股蔑視他國的高高在上氣焰。沒有誰會喜歡被蔑視的感覺，我尤為更甚。
其實商人與商之間或是國與國之間，都是淩虐與被淩虐的博弈關系。但我卻極不喜歡己方被淩虐，所以更不喜歡承載著自己的國家，也被人踩在腳下來任意蔑視與淩虐了。
一些人總暗地裏議論我，是個手段狠辣的奸商。但這些人，又能懂得什麽，但凡成功者皆是心狠手辣之人。幹點壞事就自責慚愧的人，畏手畏腳的，又能成就什麽。
所以，我給自己的評價是，雖然是個市儈的陰狠奸商。
但這個奸商他很愛國，可以傾盡所有來捍衛祖國的顏面與疆土。
所以這個奸商，偶爾也還是可以劃拉到好人那邊去的……
“你們終於決定回國了，國家會感謝你們的。”
雖然厭恨著America這個國家，但這裏有讓我可以扔下一切公物，最優先趕來的人。謝氏夫婦是一對有著奇才的人，我很欣賞他們，早幾年也帶著葉欽有來見過他們一回。
那時，他們夫婦的孩子還小，躺在搖籃裏。大人們有事要談，葉欽跟孩子呆在一起。
“嗯，但我們暫時還沒有辦法離開。請葉先生幫幫忙，先帶我們的女兒回去。”
“可以。”只要能為國家出力，我肝腦塗地在所不惜。看吧，我真的是個好人。
孩子小小的，是個四歲的女孩。或許是因為出生的國度關系吧，她的膚色很白。
我對孩子不陌生，因為自己就有三個。最大的那個也是女孩，最小的那個雖然才兩歲多，但已經請了老師在教著認字了。所以，我並不畏懼孩子。
只是這個孩子，她有些奇怪。她一把將我的一只腿抱住，並歪著小腦袋的向上看過來。
我！的！三！個！孩！子！們！從！來！沒！有！這！樣！抱！過！我！的！腿！
我有些因這緊貼的距離，狠狠震驚了一瞬。
我從不允許我的孩子們來抱我，因為溫軟什麽的，只會讓他們學會撒嬌。葉家肩上的擔子太重，一旦行差踏錯，我不敢想像會是什麽結果。
所以，這才稍微的會被這個孩子的舉動，給驚了短暫。
這個小家夥，她養成了這個國度裏的性情，實在太大膽了些。這另我，有些不喜。
“Who are you and where do youe from？”
她說著一口流利的美式英語，在問我是什麽人，從哪裏來。
“中華人民共和國。”我用中文回答了她，她卻一臉的茫然。
這個孩子，她聽不懂母語。
我望向了謝氏夫婦，有些不快。一對中國夫婦的孩子，居然不會說自己祖國的母語。
謝氏夫婦面上大有尷尬浮現，“……孩子還小，需要跟這邊的孩子們交流，所以平時我們都用英語交談，想讓她學的更快些。等回國安頓下來之後，我們會再重新教她說母語的……”
……算了，這個畢竟不是我的孩子，我不能去強迫她的人生。
只是有一點，她能不能將她的一雙小爪，從我腿上放開呢。
“Daddy mommy wants me to go with you, are you a good man？”
她還是抱著我的腿，又開始用著我討厭的語種說話。
在問，爹地媽咪讓我跟你走，你是個好人麽？
好人，我應該不算。但我此刻是在做著對自己的祖國，有著重大意義的好事。
介於她聽不懂又是個孩子，只好用她能聽得懂的語種進行了回應，“嗯，我是個好人。”
她低低一笑，扭頭朝向自己的父母，“他說話口音怪怪的好難聽。”
我！居！然！被！一！個！只！有！四！歲！的！孩！子！給！鄙！視！了！
這讓我微微的陷入了，略有些僵硬的不慣與不快裏。
通常我的一個眼神，會嚇哭一些孩子。我的三個孩子，也從未有這樣鄙視過自己的父親。
這個小家夥，果然養成了這個國度裏的直白。
祖國裏的人們，說話與做事，偶爾會尋求婉轉與點到即止。
她一點兒也不懂，眼神太過放肆。這樣很不好，她需要重新學點禮貌與規矩。
……可這孩子，並非是我的，也只能忍了。
身邊跟著的助理，或許是從未見我如此被一個孩子糾纏，忍不住的竊笑在一旁。我回頭冷掃了一瞬，他這才忍了下來。這個小不點，她讓我在下屬面前丟了顏面，還真是讓人討厭。
“實在抱歉啊葉先生，這孩子還沒學好禮貌。回國之後，我們會好好教她改正的。”
嗯，的確，這小不點是很沒禮貌，是該好好教教。於是，點了點頭的不再表示什麽。
一個這麽小小的孩子，應該還是可以挽救回來的。
再後來，謝氏夫婦幫她整理了小小的一個行李箱，將她的小手朝我手中遞給過來。
我！連！自！己！三！個！孩！子！的！手！都！從！來！沒！有！牽！過！
因為牽手，會讓孩子產生依賴。我嚴格律己的，壓制著去觸碰孩子的念頭。
最多會在無人且寂靜的夜裏，趁著他們熟睡得一塌糊塗的時間裏。
輕輕的用手指，戳戳他們的臉而已。
所以，我又僵住了，有些不知該如何接過。
“怎麽了葉先生？”
“嗯，沒事。”
一個孩子而已，牽個手又怎麽了。
為了讓謝氏夫婦安心，我將手朝下張開。
她回望了自己的父母久久，終於將那手放入了我的掌心裏。
三十幾年的人生裏，我做得最多的一件事情，只怕就是與人握手了。那些人的手，大多都帶有些粗糙的感覺，大多都充滿著冰冷的算計。
而這只手，異樣的不同著。暖暖的，柔軟得一塌糊塗。
我有些被這觸感驚呆，忍不住暗暗揉捏了一瞬。心的某一角，仿佛絢爛的開出了什麽。原來孩子的手，會是這麽的柔軟？
……我，被蠱惑了麽？這樣，真的不好。
我壓下了這略略驚奇，迅速恢覆了常態。
葉家的掌舵者，絕對不可以這樣！
然後，她跟隨著我的步伐開始離開。她的父母，還在身後交代。
“葉先生，我女兒的腸胃比一般的孩子要弱一些，千萬不可以讓她貪吃太多的雜食，她還是過敏體質，請一定代替我們好好照顧她一段時間。我們很快就會回國，會去接回她的……”
我回頭望向了謝氏夫婦，揚起了一道難得的笑容。
對於有著奇才的愛國之士，我從來不會吝嗇微笑與善意。
“你們只管安心，我會好好照顧她的。”
我是個絕對的重諾之人，只是這個孩子，她讓我有些摸不準脾性。
在離開的車裏，一路都在哽咽落淚。我的孩子們，除了幼兒時期，我不會允許他們哭成這個樣子。因為哭泣，只能讓他們學會軟弱而已。
“抱我！”在抽抽搭搭聲中，她忽然擡頭朝我望來，還是說著我討厭的語種。
我！連！自！己！的！三！個！孩！子！都！從！來！沒！有！抱！過！
因為大多數時間，我只能將自己放在外邊不斷的征戰。分給家庭的，實在太少。
所以，我不會抱她，牽手已經是最高的特例了，我不會放任自己陷入她的軟香裏。
“我剛剛離開了爹地媽咪，正傷心難過呢，你就不能對女士展示一下你的紳士風度嗎，我需要立即被人安慰一下。”她說，然後開始朝我腿上爬來，並將小腦袋埋在我脖頸間。
那滾滾不絕的淚，溫熱燙貼的順著我的肌理，一點一滴的滑落向了心臟……
我略略僵直了手臂，不知如何是好了。醒悟到這個孩子，絕對會是個麻煩。
“葉先生，不如我來抱她吧，您……”
坐在前排的助理，他果然是了解我的，知道我從不抱孩子。
卻不想懷中柔軟，反而將我的脖子攬得更緊一些的，語調上揚。
“我不要給你抱，就要給他抱。因為他的氣勢看起來，要比你要強大得多，這會讓我更有安全感一些。我現在剛剛離開了父母，正大大的不安著。所以，需要被好好保護與安慰……”
……這個孩子的眼，是雪亮的。心臟跳快了一瞬，有些微妙的得意升起。
好吧，就勉為其難的由她任性一回吧，不過是個孩子而已，反正也是別人家的。
“為什麽不抱住我？”她又開始疑惑。
“能允許你這樣已經是極限了，我自己的孩子都沒試過呢。”不由得，有些慚愧起來。後又莫名想起，都是被這個孩子給激起的。她果然，是個麻煩。
“你真是個無趣的父親。”她很懂見好就收，不再勉強我用雙手去擁抱。
只是，她的悲傷維持的時間，有些長得我幾乎耗盡了耐性，可能是第一次離開父母吧。
回到入住的酒店後，她終於恢覆了笑容。滿目探險意味的，從這個房間奔去那個房間，從床上跳到地上，又從地上爬到椅上桌上。幾乎將房間裏她能拿得動的東西，全都動過了一遍。
就連我辦公桌上的一堆重要文件，也紛紛揚揚的滿地都是。
這個孩子，她太鬧騰得，讓我感到頭疼不已。
忽然又想想我的三個孩子們，真是聽話乖巧得，可愛啊。
“你們，全都給我想想辦法。如果誰敢再笑，年尾的獎金都別想拿了！”
三個隨行助理，兩個律師，幾個保鏢只是默了片刻而已，就比我更會逗弄孩子的想出了辦法來。他們給她買回了很多很多的玩具，很多很多的食物，堆了滿滿的一張床。
世界，終於安靜了下來。我總算可以靜靜的，開始處理公事了。這個孩子的身份與簽證，要隱秘的妥善著安全的進行，所以這幾天我們最好都呆在酒店裏……
只是沒想到，這個孩子，她連吃著玩著，也是不安份的。
她又來了，又來了。手中拿著一杯色彩絢麗的甜筒，像是一只撒嬌的小奶狗一樣朝我懷中腿上擠了進來。我感覺眉頭抽搐得厲害，但這個孩子卻非常認真的喜歡這樣。
謝氏夫婦這樣的溺愛孩子，真的很不好。我開始冷眼的，將她威懾。
她用雙像是小鹿般幹凈純粹的眼，與我展開了互瞪。
一陣後，居然無視了我的不快，開始挖著甜筒吃。
吃了一半，又擡起頭來，“你也吃吃看，味道很好，我很喜歡。”
我怎麽可能會吃，那個舀雪糕的勺子不知是什麽制成的，上邊還沾著她的口水。
“你不喜歡我在你腿上妨礙你吧，你吃了這一口我就不打擾你哦，我很乖的……”
你哪裏有半分乖了，我的三個孩子們那才叫乖。
吃與不吃，這是個艱難的選擇。可僵持到最後，我還是略低下了頭去舔了舔。
一股甜膩膩的味道，並不是我所熱衷的，但孩子卻開心壞了。
“好了，這下我們總算是親近了一大步，這樣我離開父母的不安又減少了些。我爹地媽咪說過，吃過了彼此口水的人是要結婚在一起的。所以我決定了，我要嫁給你……”
轟的一瞬，我有些被她這童言無忌給驚詫得，忘記了去思考。然後傻傻僵硬的，任由她趴伏過來攬著脖子，用那小嘴在我嘴上親了一瞬又退開去。
我想我被這個孩子，逼得有些怒了。不由的，再次對她擺上了冷冷怒色的威脅。
她已經超越了我可以允許給她的防禦底線，快要侵入她不該的領域裏……
我不喜歡這麽任意放肆的孩子，很不喜歡。
所以放她落地的，拉開了距離，“別來打擾我，自己去那邊安靜的吃東西。”
她癟了癟嘴，吐了吐舌的走掉。
我微微跳快了幾拍的心臟，終於恢覆了常態。
這可以受控的感覺，才是我所喜歡的。
但這個孩子，真的是個災難，她居然吃壞了肚子。
我的孩子們，從來沒有出現過這樣慌亂不可掌控的狀況。
她一遍又一遍的奔去洗漱間，面色慘白的，腹瀉得一塌糊塗。
只是一天而已，她就變成了這樣。我不懂，怎麽有孩子能脆弱到如此？
如果這孩子在我手中出現了什麽不好的意外，該怎麽去向謝氏夫婦交代？
於是起了些浮躁的，一邊吩咐人去買藥回來，一邊守在了洗漱室門外等待。
“你進來把我弄下去，我蹲的腿軟了。”
久久一番遲疑，我終於走了進去，因為知道她真是腹瀉得腿軟了。
但我絕沒想到，正要將她抱下馬桶時。
她卻側目來了一句，“紙巾離得有些遠，只來得級沖馬桶，屁屁還沒有擦……”
有那麽一瞬間，我又陷入了震驚的僵硬裏。然後，有股想要扭斷她脖子的不耐升起。
我！連！自！己！三！個！孩！子！的！屁！屁！都！從！來！沒！有！擦！過！
是怎麽結束的，我已經不想再憶起。
我居然敗給了一個孩子，任由她將我虐得，耗盡了所有的耐性。
本以為腹瀉吃完藥就沒事了，但她居然還過起敏來，這簡直豈有此理。
不斷哼哼唧唧的，去抓著身上的各處癢癢，將那些地方抓起了一片片紅紅的疙瘩。
我忍不住的，朝隨行幾人低喊，“你們幾個，究竟是怎麽帶孩子的！？”
隨行一幹人等，皆不敢說話的扭開視線去。
她哼唧了幾聲，又撐起身體，“行李箱裏有外塗的藥，洗個澡擦擦就好了，不怪他們。”
我還能做什麽，只能卸了領帶挽起袖口，將她抱入了浴室裏。
都快要軟成一灘泥了，她還倔強的想要自己來，“我爹地媽咪說過，淑女的身體是不可以給別的男人看與觸碰的。任由他看了摸了，就要跟他結婚在一起的。”
好吧，這點謝氏夫婦是對的，我完全讚成。因為我也有個女兒，也不想她被任何人觸碰。
但你，離淑女可太遠了些。而且現在，都因腹瀉腿軟得站不穩了。
“不是說要嫁給我嗎，我可以觸碰你。”
她歪頭想了想，終於不再抵抗
我覺得耐性都已耗盡，人生裏的第一次，居然會給一個孩子洗澡。
與此同時的，又覺得對自己的三個孩子，莫大的虧欠起來。
要不回去以後，稍微的對他們松懈一些？
我被自己這可怕的念頭驚到……果然還是因為這個麻煩的孩子吧。
洗完澡上完藥之後，她自己動手換上了一件漂亮的睡裙。
就這麽堂而皇之的，躺在了我的床上不肯離開。
“外邊還有一張床，那才是你的。”
“今天離開了爹地媽咪，我很不安。”
謝氏夫婦，真的太過溺愛這孩子了。都已經四歲了，還要跟著大人睡。
這樣真的很不好，我葉家的三個孩子，從小就是獨自一人睡的。
我已被折騰得氣力耗盡，只想她快快安睡罷了。
不由放棄了堅持，任她鉆入了被子裏。
時差本就讓我疲憊，再加這個孩子的鬧騰，我也很快躺了下來。
再醒來時，有幅柔軟的小身體，趴伏在我胸膛。視野裏，是她黑發淩亂的小腦袋。
她什麽時候，睡到我身上來了，不是睡在床那邊的麽！我有很刻意的，把她移動了過去的。
夜半又唯恐她跌落下去的會摔壞，驚醒了好幾次的，又在她身側放置了個枕頭。
做完這些之後，我忽然很想對自己的三個孩子說，爸爸對不起你們。
然後，便睡入了極度困倦裏……
“餵，醒醒。”因實在不習慣這親昵，我推了推她熟睡的小腦袋。
窗邊的簾子被風吹起，朝陽打在她擡起的小臉上，讓她看起來白得通透粉嫩。
仿佛還在困頓裏掙紮，她半瞇著眼睛，滿溢嬌氣的咕噥一句，“早安，爹地……”
然後移動上來，攬著我的脖子，又是睡了過去。
咚咚咚……，是誰的心跳動得如此的慌亂。這樣不好，這個孩子她不是我的。
但她硬是像股颶風過境一般，打碎了我所有偽裝的冷眼威脅。
她半點也不怕我，甚至一夜又一夜的，跳上我的床不肯再離開。
不過半個月的時間而已，我竟覺得，自己墮落得似乎太深了些。
這樣，很不好，真是很不好。
好在回國後，我很快就從極度忙碌的方生活方式裏，調整好了狀態。
她在葉家裏，對什麽都新奇，同葉萱葉欽也混得如魚得水。她真的像是股颶風，會折騰得大家受罪不已。但最危險的是，她的到來讓葉萱與葉欽，都發生了讓我憂心的變化。
我常常為此憤恨，如果她是我的孩子。
我一定會拿戒尺，抽打她的掌心。或拿竹條，抽打她的屁股。
讓她哪怕有一天都好，乖乖的安份一點。可她不是，我沒有管教她的資格。
有她在的一年裏，葉家在喧囂中度過。
我痛苦不耐最多的是，我怎麽不是這個孩子的父親，我想要狠狠教訓她一回。
後又想想著放棄，她是別人家的孩子，有自己的父親……
只是不想後來，任我傾盡了所有的努力，也沒能將她交還到她父母的懷裏。
謝氏夫婦，死了！我能告訴她的，只能是個杜撰的謊言。
她還有祖父母，我打包好了行李，將她送往了那邊去。
陰雨綿綿的天氣裏，她將我買給她的大布熊玩具丟在了泥漿裏。
哭著用我討厭的語種說，“為什麽不要我，我恨你……”
我回答不出來，吩咐人搖上了車窗。
不見了她的葉家，又恢覆了安安靜靜的往昔。
只是不想一天，接到了她祖父母打來的一通電話……
等再去到的時候，又是一個陰雨連綿的天。
她被整整一群比她大的男孩子們，扯住頭發的摁在了雨天下的泥漿裏。
“在自己的國土上還說些聽不懂的鳥語，是在瞧不起我們嗎？讓你高高在上啊，讓你高高在上的瞧不起人，不狠狠揍你一頓讓你長點記性的話，你肯定是不知道骨氣兩個字怎麽寫了……”
那些孩子們，拉扯著她的發，狠狠的踢打她，甚至是想要撕爛她身上的裙子……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麽走過去的，又是用著什麽樣的眼神來呵斥了那些孩子。
他們停下了手腳與拳頭，被嚇哭得跑開。
“葉先生，她身上很臟，我來抱就可……啊……”
不需要，不需要，此刻我想抱她，想將她狠狠的揉入懷裏。
她的體重比在葉家時輕了許多，不過是一年光景而已。
我忽起了一股戾氣，想要將這個孩子由她祖父母那裏掠奪過來，冠上我的姓氏！
可她撥開了淩亂的發，說的第一句卻是，“Hate you！”
她恨我，眼神裏絕了所有亮色，然後攬住我脖頸的瘋狂哽咽，還是用著不同的語種泣說，“……什麽是高高在上……為什麽他們不允許……為什麽要把我丟下……我恨你……”
不要哭，不要哭！你不用懂得什麽是高高在上，他們不允許就由我來允許！我會教你，養你，指正你，督促你。將你養成一個端莊且強大的淑女，然後擡頭挺胸的在我護翼之下。
高高在上的，絕不再受這欺淩的暢意翺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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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其實葉家男佛，他只是個傲嬌的悶騷。在教養孩子的路上，走了一條……
不要認為怎麽會有爸爸，可能沒有抱過自己的孩子。我給你們說，這樣的人真的很多。
我媽媽跟我們說過，我爸爸從小就沒抱過一次我跟我姐姐弟弟。
我到現在還記得三歲多時候的一次，我爬上我爸膝蓋，他一把將我推了下來，還吼我一頓。當時我難過得都哭了，覺得這肯定不是我親爸，怎麽可能有這樣對孩子的爸爸【他的確是親爸】
但這不代表他不愛我們，現在他年紀大了。一聽到我們回去，很遠的用跑來的，邊跑邊喊著我名字。【可把我感動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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