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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5章:輪回百世,只為一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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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5章:輪回百世,只為一見

我叫奈石,聽我乳娘說,在我出生的時候嘴裏就銜著這塊楊梅般大小,通體鮮紅的石頭。

家裏人議論紛紛,不知是吉是兇。娘到山上的女媧廟求簽,回來後一句話也不說,和爹關在房裏商量了一天。幾個月後,家中的後山上建好了一座佛堂。

那天,娘親自下廚燒飯。吃飯時爹和娘都一言不發,爹一個勁往娘碗裏添菜。

深夜,我睡得正熟,朦朧中連人帶被被卷了起來。年幼的我嚇得大哭大叫,等我終於從棉被中掙脫出來,卻發現已置身在一個陌生的地方……陰暗幽涼的殿堂裏面,風無聲的在空蕩蕩的屋檐穿行,幾縷煙氣充斥在空氣中,迎面青燈下,一尊神像露出笑臉瞪視著我。

我“啊”的大叫一聲,轉身向外跑,門口豎著很大一塊石碑擋住了去路,上面寫著“早登彼岸”。娘的聲音幽幽的從身後傳來:“奈兒,以後娘會陪你住在這裏,潛心向佛,以求早日贖脫你的罪孽。”

娘說那話的時候神情很奇怪。我一直記得她的眼神,黯淡而無奈。

此後,她再也沒有提起把我帶到後山上來的原因,只是將那塊我下生時銜在嘴裏的石頭用青色的絲線絡好,佩在我胸前。

於是,從我懂事開始,再也沒離開過這座山。我不清楚自己要在這座佛堂裏住多久,娘說是一直,但她不清楚一直是多久,我想,一直或許就是一輩子吧。

後山的桃花開了又敗,敗了再開,十八年……

一天,我又坐在後山的崖邊發呆。

突然,一陣似緊似慢的馬蹄聲傳了過來。崖下出現了一個騎棗紅馬,穿雪白長衫,腰間別蕭的男子。他向上張望著,披散的長發被風吹起,面如刀削,眼似電光。

我就這樣呆呆的震懾在他的威嚴下,貪婪的留戀著他的面容……那夜,他的臉再次出現。在夢裏他帶她騎著馬馳騁在遼闊的草原上。她的臉醺然的仿佛那年的桃花。

突然漫天烏雲翻滾,一聲霹靂,從天而降的一塊鮮紅大石把馬斬成兩段。她們跌落下來。石碑立在她們的中間,上面刻著“早登彼岸”……

幾天後,爹把我和娘接下了山。又過了幾天,有人給爹送來成箱的金箔玉器,牽來上百頭牲口,還有一件通紅的嫁衣。

臨行前,娘塞給我一把三寸長的金鞘匕首。她說:奈兒,收好它,以後會有用的。記住娘曾對你說過的話,早日贖脫你的罪孽。

門外的鑼鼓聲由遠及近。我突然回轉過身頭來:娘,有件事我一直不明白。

“說吧,孩子。”

“為什麽你和爹要把我留在後山上?”

娘沈默了一陣,輕嘆一聲:“奈兒,當年你出生時我曾去女媧廟幫你求簽,長老說你命中註定是個禍國的不祥之人。一國將亡,必生妖孽。要想讓你躲過這場大劫,除非終生不見外來之人”。

娘說到這裏眼神黯淡了下來:“你知道你爹是個忠臣,他怎麽會讓妖孽禍亂天下呢?如果不是當年我百般哀求他把你關在後山,他早就結果了你的性命。可誰知到頭來……唉,天意,天意啊……”

迎親的花轎到了門口,金頂紅邊,還盤著一條龍……一路吹吹打打,轎子停下,轎簾被掀開。我瞪大眼睛向外看去,對面竟是那個面如刀削,眼似電光的男子,他霸氣的說:“以後你是我的王後,他們是你的臣民!”

我的面前是匍匐在地的子民,我的身後是華麗雄偉的寢宮。

他說,那是天石宮。我成了他最疼愛的女人,他是我生命中唯一男人。

他知道我從小在家中的後山長大,就在宮裏用土石壘成了一座山。我告訴他我一直記得第一次在山上見到他的情景,像看著一個神,帶著驚訝,欣喜,尊敬與崇拜迎接著生命中第一個真正屬於我的男人。

而關於那個來自我宿命的詛咒,連同伴隨我生命一起降臨的血石被我藏在了記憶的最深處。

我開始期盼自己能夠擁有一個平常身,廝守在心愛人的身邊。其實,我只想做一個普通的女人,不要錦衣玉食,不要三拜九叩,不要至上的權利與地位,僅僅需要一份完完全全屬於我的愛,和一個屬於我們的孩子。

宮中的流言漸漸四起,那些蜚語從城池的各個角落鉆了出來。沸沸揚揚的怒斥和討罵聲緊緊包圍著“天石宮”。

因為我下生時嘴裏銜了一塊鮮紅的血石;因為我的容貌讓他們至高無上的君主留戀;因為我的存在天下已經大亂;因為我是一個女人,一個會禍亂天下的女人,一個會帶來災難的女人,一個不祥的女人……而我,只是因為愛上了一個不自由的男人!

古佛青燈前,我誠心的禱告,請求神明寬恕我的罪過,不要因為我的愛而把災難降臨在他身上!

佛說:你要懺悔。我說:我懺悔。佛說:你要遺忘。我說:我遺忘。佛說:孽緣。我說:我只是愛他,難道愛也有罪麽?佛說:你們註定不會有善果。這輩子只是為了了結前世他苦苦愛你,眼淚滴血成石的恩怨。

我說:求您放過我們,您是高高在上的神明,無所不能,請指引我們一條明路吧。

佛說:今生你們有緣無份。紅顏禍水,禍國殃民。來世吧。

宮殿外的吶喊和討伐聲急如擂鼓,士兵和百姓們憤怒而猙獰的面孔化成一道道利韌,穿過厚厚的宮墻直刺我的心。越來越清晰的嘶喊聲以逼近於耳,到處是鈍拙兵器穿透身體而發出的空洞沈悶的聲音。

他緊緊的摟住我顫抖的身體,輕撫我高盤的發髻,修長的脖子,然後將手停留在我潮濕的面孔,摩挲著:“奈兒,沒有人可以傷害你,沒有人,我會一直這樣守著你的……”陰暗幽涼的殿堂裏面,風無聲的在空蕩蕩的屋檐穿行。

我擡起埋在他胸前的頭,迎視他深遂的眸子:“幽,放棄你的江山,遠離那些爭霸,讓我們離開這裏吧。”他捧起我的臉,細碎地吻上去,終於哭泣到斷續的哽咽:“奈兒,如果沒有權利,叫我如何保護你啊?

但是,現在我在這裏,我是至高無上的君王,他們不敢沖進來,他們不敢……”我慘淡的笑望著眼前這個我深愛的男人,這個我生命中唯一的主宰,這個除了權利而一無所有的懦弱男人,然後幽幽的說:“我想給你跳支舞。”

我在古佛青燈前靜謐的舞著,一身青衣素衫。面前是這個給了我幸福又無法保護我幸福的男人。哀怨的腳步聲在陰冷的殿堂裏面游蕩著。他的長發依然,他的面孔依然,仿佛初次相遇時的模樣,只是眼中少了雷利的電光。

我豁地拔出一直藏在衣袖裏的匕首……肉體無法輕易地接受入侵,一些褐色的血液噴射了出來。順著我的掌紋往下滴落,發出寂寞的聲音。染紅了衣衫。他驚叫著擁住我癱軟的身體。一滴淚從我的眼角滑落,滴在胸前的血石上滲了進去。

他驚叫著:“血,血,血色的眼淚……”我滲著血的唇微笑著、平靜的顫抖著:“幽,這是我的命運,我是來償還前世的恩怨,希望來生能重新開始……”

空曠的寺廟開始在我的眼前旋轉起來。我看到了娘黯淡的目光,娘說“奈兒,以後娘會陪你住在這裏,以求早日贖脫你的罪孽。”

……

幽說,奈兒,別拋下我。

我說,來世吧……

身後的神像露出笑臉,猙獰的樣子。

幽的面孔開始模糊起來,我的眼睛黯淡下去,停留在他臉上的手無力的垂落下來。如同一只起舞的蝴蝶輕輕收攏了它的翅膀。終於不必再分離了,掌於手上,藏於心中,直至白骨。

——

他是從很小的時候開始做那個夢的。夢裏,一個青衣素衫的女子在古佛青燈前靜謐的舞著。頹敗幽深的寺廟前豎著很大一塊石碑,上面刻著“早登彼岸”。陰暗幽涼的殿堂裏面,風無聲的在空蕩蕩的屋檐穿行。女孩回轉過身來沖他幽幽的笑著。每次他都希望看清她的樣子,醒來後,唯一只記得她胸前掛著一塊通紅通紅的石頭。

他是這座山上的獵戶。聽祖輩講,山下這一帶在幾百年前是座宮殿,後來因為一個不祥的女人滅亡了。據說,那個女人下生時嘴裏就銜著一塊楊梅般大小通紅的石頭。“冤孽啊……”人們嘆著氣說。

他想,他是因為先聽了這個傳說,才會做那個夢的。

他依然早出晚歸的靠打獵為生。每天傍晚回家時都會路過一座廟宇。因為常年失修,殿堂已經破爛不堪,四周的墻壁和地面上長滿了雜草。他只記得小的時候進到裏面玩過,被爹娘知道後是拎著耳朵把他帶回家的。

爹娘說那是個受詛咒的地方。所以以後再沒進去過。現在每次打獵回來走到這,他會放下獵物坐在臺階上歇一會。廟門口有一塊很大的石碑,上面的字已模糊不清了。這讓他不由的想起他經常做的那個夢和那個刻著“早登彼岸”的石碑。

那年冬天的雪很大,他早早就在林子裏挖好了陷阱。那天早上他起的很早,天沒亮就出門了。他有預感今天會有好的收獲。

路過那座殘破的廟宇時,他看見門口有一行腳印。腳印是直通大殿的。是什麽人進去了呢?他疑惑著向裏面走。腳印很淺,像風吹沙礫,只輕輕劃過雪面。也許這個人已經進去很久了,腳印被大雪覆蓋住,所以才不會這麽清楚吧。他安慰自己。

殘墻斷壁安靜的橫桓在那裏。殿堂裏陰森森的,透著逼人的寒氣。高高在上的神像殘破了面孔向下張望著。懸掛在梁柱上長明燈被風吹的左右搖擺,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

雜草叢生的地面已經斑駁不堪……他四處張望,並沒有人,正要轉身離開時,供桌下發出輕微的響聲。

他疾步走過去一把掀翻了供桌。腳下是一個白衣盛雪的女子,如瀑的長發散亂在肩後,赤著一雙腳蜷縮著身體,修長的脖子上用青色的線絡著一塊石頭,通紅通紅的顏色。他顧不得多想,攔腰抱起她轉身向外奔去。身後發出“喀嚓”的斷裂聲音。回頭看時,殿堂中的佛像已經坍塌成一捧黃沙……

我醒來時對他說的第一句話是:我叫奈石。

我沒有告訴他關於我的來歷。他也沒有問過。每天天不亮的時候,他仍早早起來去打獵。我安靜的呆在家裏,傍晚時會到廟宇前等他。我總是蕩著兩條腿坐在以前供神像的石桌上,靜靜地聽廊外鴉雀悲鳴。

然後,等著被他抱下來。走出廟門的時候,我常會忽然停下來說:幽,你知道這石碑上刻的是什麽字麽?他搖搖頭。我笑著說,也許是“永不超升”呢。然後我們一起回家。

幽的屋裏開始有了炊煙,幽的床開始暖和起來,幽的衣服開始幹凈起來,幽開始笑起來,他打到的獵物開始多了起來……幽的屋裏多了一個來歷不明陌生的女人。村裏人開始議論紛紛。不久,大家都知道這個女人脖子上掛著一塊浸血般鮮紅的石頭。於是開始恐慌。

那一年大旱,地裏的糧食顆粒無收,連山上的野獸也逃走了。村裏最年長的族長拄著拐杖帶著大夥來找幽。村民門把幽的茅屋圍的水洩不通。幽關緊了房門,緊緊抱住了蜷在角落裏的我。

屋外是村民門憤怒的叫喊聲“燒死這個帶來災難的女人”,“殺了她”,“殺了這個妖孽”……幽忽然抱起我,一腳揣開了緊關的柴門。屋外的人群被突如其來的情景驚住了,頓時安靜下來。幽悲憤的吼著:有我一天在,你們就休想碰我的女人。村民們面面相覷,都不約而同的看向族長。

族長瞪著暴紅的眼睛,顫顫微微的指著幽說:這是個不祥的女人,她會給我們整個村莊帶來災難的。她是受到過詛咒的。

幽摟緊了懷裏的我溫柔的說:奈兒,不要怕,我帶你離開這裏。我的眼睛濕潤了,這千百年來要等的不就是這句話嗎?輾轉了多少輪回來完成今生的宿願,不就是希望得到一刻真正的相守嗎?

幽抱著懷裏的我向廟宇走去。族長嘶啞的聲音在身後響起:你是要受到詛咒的,你們是註定要受到懲罰的。幽更緊的摟住了懷裏的我,大步走遠……

他帶著我來到我們相遇的廟宇。無限溫柔的說:奈兒,不要擔心,有我在沒有人敢傷害你。我輕輕的點了點頭,疲憊的靠在他的身上。幽撫摩著她披散的長發,安慰的說:奈兒,我去給你弄些吃的,你呆在這裏,不要出去。他們是不敢進來的。我恐懼的睜大眼睛,一把捉住他的手哭到哽咽。他捧起我的臉,拂去眼角的淚水:乖,不哭,我很快就回來。他走到廟門口的時候,我突然叫住了他。

我從脖子上解下那塊用青絲線絡著的血石,輕聲的說:幽,戴著它,這是下生時就跟著我的石頭,會保佑你找到我……我幫他系好。他安慰的拍拍我的頭,說:別胡思亂想了,我很快就回來。他轉身時,我忽然又看見廟門前豎著的那塊石碑。我清晰的看到了那上面刻著的字是“永不超升”……

我安靜的站在殿堂中。簌簌的風聲夾雜著沙塵在空氣中回旋。風中搖擺的長明燈發出“咯吱”的聲音響徹了整個大殿。大理石雕琢的壁堂經過了幾百年的風雨,斑駁了墻桓。

廟宇外突然由遠及近的響起了雜亂的腳步聲,樹枝的斷裂聲,人群的吵鬧聲……“快點,快點”,“這邊堆一些”“那邊再來點”

……接著時間不長,煙氣就湧了進來。張狂的火苗閃爍著青紫色的光芒,露出詭秘而猙獰的面孔吞噬著地上和墻壁上的雜草。

雄偉高大的廟宇在烈火中熊熊燃燒起來。我知道我是終究逃脫不了這場宿劫的。我魅影般站在炙熱的殿堂中,火苗瘋狂地往我身邊跳躍,翻滾,貪婪的舔舐著我的身體,燒灼著我的長發,發出“噝噝”的得逞般的笑聲。我幽幽的笑了……

長明燈下,佛說:你要懺悔。我說:拒絕懺悔。佛說:你要遺忘。我說:拒絕遺忘。佛說:孽緣。我說:我只是愛他,難道愛也有罪麽?

佛說:你們註定不會有善果。這輩子只是為了了結前世你苦苦愛他,眼淚滴血成石的恩怨。

我說:您是高高在上的神明,無所不能,為什麽就不能指引我們一條明路呢。

佛說:你們註定有緣無份,是生生世世為苦情人。在等來世吧……

我慘笑:來世,來世……幾百年輾轉輪回,到頭來仍不能相守,要來世又有何用呢?求您枉開一面,我願化做奈何橋邊的一塊石。只要能見到他每次輪回轉世,我就心滿意足……佛說:你不後悔嗎?我說:我意已決,願變做青石,永生永世守在忘川河邊……

有條路叫黃泉路,有條河叫忘川河,有座橋叫奈何橋,橋邊有塊青石叫三生石,三生石記載著每個人的前世今生,石身鮮紅如血,上面刻著四個字“早登彼岸”……要投胎轉世的人,都要走過奈何橋喝下孟婆湯,忘卻了三生,重新轉入輪回。

三生石一直立在奈何橋邊,張望著紅塵中那些輪回投胎的人們,尋找著人群中那個白衣如雪,面如刀削,眼似電光,脖子上系著一塊楊梅般大小通體鮮紅石頭的男子………

三生石上舊精魂,賞月吟風莫要論,慚愧情人遠相訪,此身雖異性長存。

身前身後事茫茫,欲話因緣原斷腸,吳越山川尋已遍,卻回煙焯上衢塘。

歲月如梭,一晃千年,我在橋邊矗立不知多少時光,只到有一天,一個熟悉的人影,出現在了我的面前。

是他!

白衣如雪,面如刀削,眼似電光……

他在石前凝佇,手掌輕撫著三生石,目光當中,充滿了無盡的憂傷,我很心疼,也很想開口說話,一切卻凝固在這時空當中。

最後,他上了那奈何橋,三顧九盼,不知在尋覓著誰,是我嗎?我在這兒,你還記得我嗎?

在臨上橋前,他將脖子的血石掛在了石上,嘆息道:“若等不到你,我要這東西又有何用?輪回百世,只求見你一面!”

聽到這話,我沈寂的心,像心灰覆燃般蘇醒……

他還是喝了那孟婆湯,赴去投胎。

我求佛,願伴青燈三千年,圓我這一世的姻緣!佛說:罷了罷了,命中有時終須有,命中無時莫強求,你若執意如此,那便去吧,若灰飛煙滅,那都是你因果所致!

於是,我附在了那血石之上,墮人輪回,只為尋他。

天長地久,海枯石爛,幽,我們終究會相遇。

——

“這鬼石頭就是三生石?我讀書少,可好歹也是大學畢業,你丫可別騙我。”趙二狗一臉不信的道,他自然也聽過三生石的傳說,而且那個傳說,還流傳甚廣,然而,當這一切在眼前發現時,趙二狗驀然覺得,太不真實了,太他媽扯蛋了。

“我怎麽會騙你,這的確是三生石不假!我修為不在,可眼力勁還是有的!”大黑魚言之鑿鑿的回道,對於趙二狗的置疑,似乎很不滿。

趙二狗謔了謔嗓子,回道:“我也不管這石頭是真是假,你趕快給我一個法子,先把這小子給救了!”

趙二狗只知道這石頭很詭異,吸人精血,不是什麽好玩意!再過不久,劉小鋒這身板,非不被這石頭吸成人肉幹!

“呃……這個。”大黑魚咳嗽了一聲,回道:“你可能不知道,這小子的魂魄已經被吸進了三生石中,陷入了無盡的輪回,你若想救他,可沒有那麽容易。”

趙二狗聳著肩頭,無奈的道:“那怎麽辦,我總不能看著他去死吧,慢著,你剛才說什麽,魂魄被吸進去了,什麽個情況?這玩意連魂魄都吸?我滴個媽呀!”

大黑魚眼珠轉著,咕嚕咕嚕的吐著泡泡:“我怎麽知道那麽多,或許,是他的前世因果,與這三生石有一段未解的恩怨。”

聞言,趙二狗一臉蒙逼,怎麽越聽越玄乎?

第精彩劇情,稍後呈現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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