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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全員惡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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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魚百口莫辯。

但要直白講出, 自己的手好像被人黏在上面了麽?

但問題怎麽可能這麽簡單就能解決,如果有人作祟,她講出實話後, 一定還有後招。

沈魚來不及細想,因為月微塵步步緊逼, 而謝孤容二人似乎也有些按捺不住了。

對待慕如鏡他是做鬼臉, 月微塵相較之下更過分,他該不會直接吐口水吧?

……

不好說。

大師兄就是這樣神奇的男人,而沈魚擔不起這件事發生的後果。

“不知道為什麽, 我的手好像被人黏在您袖子上了,真不是我有意……”

月微塵稍頓,疑惑道:“你是說,我有意挑逗於你?”

她就知道!

剛才那種情況, 她說什麽都是錯, 無論是不是月微塵搞鬼,結果都是尷尬。

虞桃同樣迷茫地看看沈魚, 又看看月微塵。

不像啊。

沈魚的師尊如此風姿秀徹,感覺是很正直的人呀。

有別於離池仿佛帶刺花朵的昳麗;有別於謝孤容仿佛雲中仙鶴的孤傲;有別於慕如鏡群山霧繞的秀麗朦朧。

月微塵的風姿,是如當空皓月般清冷矜貴,又帶著冷淡溫柔的清麗。

虞桃明知以貌取人不對,然而外表好看到一定程度後,必然會對人的第一印象產生極大影響。

至少虞桃對月微塵很有好感,他看起來和暗門那些垂垂老矣的印象老頭,截然不同。

她腦補不出月微塵做陰險事情的場景。

果然,沈魚也很信任師尊, 發現對方可能誤會後,立刻急切解釋。

“我不是這個意思。”少女皺眉, 罕見地露出少許懊惱神情。

看吧,沈魚也很喜歡師尊,不想他誤會。

這種事情一定要說清楚,不要讓師尊平白受了誤會,影響師徒關系。

沈魚的同門運氣已經很差了,要是再得罪師尊,虞桃想不到她該怎麽進行自己以後的修行生活。

於是她體貼地決定不插手,讓沈魚自己處理好這件事。

若叫沈魚聽到虞桃的心聲,恐怕會一口老血噴出來:看,又一個被月微塵外表欺騙的受害者!

而且到底是什麽眼神,才能看出來她和月微塵關系好?

與說師徒情深,倒不如說是月微塵的壓迫感到位,沈魚實在不敢與他公然頂撞翻臉。

她尋思有什麽話能緩解此時窘境,月微塵則自己出手了。

“你是說,像這樣麽?”

青年伸手,握住少女纖細手腕,輕輕將她的手從自己袖擺拿開,隨後放開,動作禮貌而克制,他望向沈魚的目光仍然溫柔平和。

場景忽然就變成,女流氓碰瓷不成被打臉的劇本了。

沈魚:???

她幹脆地及時止損:“抱歉。”

她煞有事道:“可能是師尊的衣服太好看,或者剛才摩擦發生靜電,把我的手吸在上面了吧。”

“靜電?”

沈魚張口就來,鎮定道:“這是我們家鄉的俗語,就是說有些衣服材質特殊,會把人手吸住的奇怪現象,但時間不長,數息間就會自己解除。”

她表現的如此坦蕩自然,可以說是和謝孤容兩種流派的解決社死方法。

挺有效的。

反正只要她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

“原來如此。”月微塵頷首,像是信了她的解釋。

“師尊你是要叮囑什麽來著?”沈魚笑著以玩笑口吻道,“說快點哦,我看好多人都進去了,我們可不能遲!”

這種話也就只有受寵的小弟子才能說,否則就是對師尊大不敬。

月微塵道:“無妨,命中有時終須有,無時也不必強求。”

“那些人在強求?”

“嗯。”

“那我們這些人裏,誰不是強求?”沈魚好奇問。

月微塵的目光盯著她。

沈魚難以置信地指著自己:“……我?”

“當然不是。”月微塵唇邊露出輕淺笑意,“只是想看看你。”

沈魚:……sbdyufwgfi%……&*%65*

虞桃啞然失笑,只覺得沈魚師尊有意思極了。

“那有緣者在我們裏面麽?”

月微塵望向離池二人的方向。

沈魚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大師兄?還是小師兄?”

“命中有時,怎麽都逃不掉的。”月微塵說道,“你無須替他們操心。”

“話說一半怎麽可能不好奇?”沈魚義憤填膺。

“那你就需要學會克制好奇。”月微塵平靜道,“在這天下,死得最快的,往往是好奇心最重的人。”

沈魚覺得他這話是在內涵什麽。

於是她不再追問:“好吧,話題好像確實跑遠了,師尊你一開始想說什麽來著?”

“克制好奇心。”月微塵說道,“旁人要冒險,你便隨他去,你只是來歷練增長見聞的,莫要與人死鬥,導致自己有閃失……”

月微塵還真有許多叮囑與她說。

基本是讓她穩住別放飛自我的,並且還有許多實用的經驗技巧。

沈魚沒想到他對淩霄會如此了解:“師尊你怎會知道這麽多?”

“淩霄會肅紀長老,我往年做過機會,某些相同的事情,每年都在發生,我只是總結出來,提醒你們避免開而已。”

沈魚認真頷首:“我記住了。”

“那便聽你師兄們的安排,莫要擅自行動,莽撞闖禍。”月微塵輕聲道,“若是遇到危險孤立無援,便呼喚我的名字。”

“有用嗎?”沈魚說道,“您還不如給我幾個保命法寶呢。”

月微塵笑容稍斂:“與你的保命法寶,盡在那發帶上。”

那這得問大師兄啊。

沈魚不敢說實話,眨巴眨巴眼睛,慫了。

“我會出現的。”月微塵說道,“你安心便是。”

這話沈魚相信。

這個世界上,不會有人的承諾比來自月微塵的更加靠譜。

“好,我記住了。”

月微塵看向另外兩名弟子:“我方才說的話,你們可都聽見了?”

兩個逆徒沒人理他。

甚至,若非月微塵自己設下靈力拘著,弟子之一恐怕已經拔刀沖上來,而另一位弟子不知會yue,還是直接tui。

——謝孤容已經脫離葬儀脈,不算他徒弟,放肆些倒也無妨。

月微塵仍是雲淡風輕的模樣。

沈魚想起來,他好像很早以前,就已經是任由弟子野蠻生長的態度了。

“總之,凡事三思後行,多考慮你們師妹。剩下的事情,你們經驗豐富,不需我多說,”

“我要說的就這些,先行一步。”

沈魚行禮告別師尊。

她站在原地,等待張望一陣,確定沒人會再來打擾他們,方才回身:“這次沒人回來了,師尊來的雖然很意外,但話都是對的,我沒有需要補充的了,走吧。”

說罷,她領頭向山谷中走去。

虞桃跟上兩步,小聲和她咬耳朵:“你以前怎麽從來沒提過你的師尊,這也太……太驚為天人了。”

沈魚抿唇微笑,不知這話能怎麽接。

她建議虞桃看看她師尊堆滿密室的手辦收藏,再來確定要不要讚揚她師尊。

能看出虞桃對師尊印象很好……哎。

她惆悵想起,自己最初也以為師尊會是聖父人設來著。

大概這就是賣相好,演技佳的優越性吧。

兩人小聲聊著天,同時警戒周圍環境,偶爾有他門派、或者同門弟子經過,但彼此間都保持了克制距離,避免摩擦。

“到了!”虞桃打量著前方不遠處三三兩兩的人群,“他們都聚在那裏,應該就是起始點吧?”

這個推斷是自然而然的,就連沈魚自己也是這麽想的。

沈魚吐槽:“還好,這次總算不是廟了。”

出現在眾人眼前的,是一座高聳入雲的圓塔,由於護塔靈陣失效大半,因此塔身掉色嚴重,不少由木頭組成的結構也已腐朽。

此刻站在塔下,總叫人忍不住懷疑,是不是一陣風吹過,塔就會垮塌。

“這是什麽東西?”虞桃驚訝道,“北邙山中,當年也建了經塔?”

“未必是經塔,也可能是類似幻境的存在。”

沈魚在心底念叨:“千機,你還在麽?”

“我在。”千機說道,“但不排除我與你一起進入幻境的可能。進入北邙山後,磁場檢測便出現了感知混亂問題,無法進行詳細測量。目前正在搶修,所需時間未知。”

沈魚只想知道千機在不在,沒想到敬業的千機直接給她報了一長串好消息。

“行,我知道了。”

這事急不來,只能交給專業的人做。

還有一種方法能夠檢測是不是幻境,那就是呼喚月微塵的名字,如果師尊能天神下凡出現,那肯定不是幻境。

然而這種法子也就是想想,輕易不能動用。

就在此時,前方人群忽然出現一陣騷動,向前移動幾步,卻又死死站住了。

原本分散的人群此時陡然聚集,顯然是看到重要人物現身才會如此。

沈魚分析好後,迅速將推斷告訴同伴:“你們誰能看到前面情況麽?”

目前局勢不明,不方便和所有人都交惡的拼命擠前排,那是效率性價比最低下的選擇。

離池聲音凝重:“那個老頭出現了。”

“老頭?”沈魚忽然想起什麽,“你是說,月老祭司?”

“嗯,就是那個人。”離池說道,“仍然滿身紅線,且看他如何說。”

前面略微嘈雜的人聲陡然消失了。

因為月老祭司開口欲言。

“諸位來到此處,想必都是為了淩霄寶劍,會見劍靈。”他聲音嘶啞,態度不像幻境中那般辛辣輕佻,“老夫看管經塔已有數百年,見過無數修士前來求緣。均是如你們這般年輕氣盛,野心勃勃。可惜得以善終者,寥寥無幾啊。”

他嘶啞的笑了幾聲:“所以老夫有一句勸,進了塔門,可就再沒有回頭路,生死由天。趁現在後悔還來得及,諸位重新考慮考慮吧。”

現場一片屏息凝神,沒人應聲。

月老祭司又笑起來,絮絮叨叨地嘀咕:“很好,連決心也是一如當年,年輕人就是火氣旺啊……那老夫不說廢話了,年輕人都急性子。”

此時聽得多了,沈魚便品出差別來。

幻境中的月老祭司輕佻辛辣,為老不尊,但眼前的月老祭司,已是垂垂老矣,說話像棺材裏的屍體發出的氣音,破爛風箱竭力地鼓噪。

除此之外,倒是相差不大。

接著月老祭司講述了淩霄會規則。

“這是你們唯一需要通過的考驗,最先抵達塔頂的人,便是本次淩霄會魁首,能夠得見淩霄劍靈。至於你們在塔內如何登塔,是聯手合作,還是彼此攻擊,都沒有任何限制。”

“唯一的規則是,淩霄劍靈,只會垂青於最強者。”

說罷月老祭司疲倦地擺擺手:“你們去吧,老夫一把老骨頭,折騰不動了。”

盡管眾人均是心裏著急,恨不得自己第一個進塔,而月老祭司也已讓開塔門,可誰都不敢率先進去,生怕顯得自己無禮或者過於急切,拉低月老祭司對自己的印象分。

在這樣既快又慢的古怪氛圍中,除了沈魚四人外的修士均進了經塔。

沈魚這時方才走到月老祭司面前。

老頭子眼皮都不擡一下,在沈魚之前,已經有過許多人嘗試向他搭話,但月老祭司要麽閉眼假寐,要麽胡言亂語兩句話敷衍過去。

沈魚站到月老祭司面前時,對方顯然以為她與他競爭者別無他樣,因此完全無動於衷,念叨著常人聽不懂的奇怪言語。

“老前輩,有件事想要請教您。”

說完,沈魚頓了頓。

她每個字都說的很清楚,很確定只要不是徹底失聰,這老頭肯定能聽清她的話。

見月老祭司沒反應,她自顧自道:“我們進入北邙山後,經歷了一場試煉,那是一處環境,那時候我們在一處月老廟中遇見了與您長相極相似的人,他自稱月老祭司,給我們布置了任務,請問是您麽?”

沈魚說話很客氣,語速也不快,她尋思月老祭司怎麽都該有些反應。

畢竟當時是他指引他們的不是麽?

結果任她口舌費勁,老頭就是不理她。

正在沈魚琢磨怎麽做能叫這老頭開口時,離池走了上來。

帶著青銅鬼面,渾身煞氣的冷漠少年,總算叫神神叨叨的老頭子多看了一眼。

結果不看不得了,只見離池一把揪住月老祭司衣領,將從地上拽起:“她在與你說話,沒聽到麽?”

月老驚駭地睜大眼睛,滿臉寫著錯愕,顯然沒有想過,居然有選手膽敢這樣對待看門大爺。

不怕被穿小鞋過不了關,甚至死在塔裏麽!

而面對離池,絕大多數保守派,首先註意到的都是——

“鬼族後裔,毫無禮數可言麽?”

月老祭司惱羞成怒地瞪著他,譏誚道。

這樣的種族歧視,離池從小到大不知聽了多少遍。

“嗯,我乃蠻夷,不開心時便會殺人取樂,”他冷淡道,“所以現在知道怎麽做了麽?”

說著,他另一手掌間氤氳出沸騰黑霧,無盡的刻毒怨恨自那鬼霧中散發開來。

貨真價實的惡鬼!

“想好了麽?”離池聲音幹脆,大有不配合就一巴掌解決他的架勢。

他的表現,實在很難讓人懷疑他的誠意。

畢竟離池扮演大惡人,根本是輕車熟路,老本行了。

月老祭司安慰自己,有誰會與鬼族講條件?自己這是隨機應變。

“有什麽問題……請說。”月老祭司不情不願地說道。

嗯,怕死。

怕死就好辦了。

離池示意沈魚不要開口:“她方才說的你沒有聽見麽,需要我重覆一遍麽?”

“不、不用……”

虞桃和沈魚面面相覷。

尤是虞桃,她發現離池和她認識的完全不一樣。

她雖然知道離池不好惹,但初遇後沒多久,離池便摘下面具,與他們合作探索幻境中的秘密,雖然冷酷,但除卻敬而遠之外,倒也還好。

然而此刻的離池,簡直像換了個人一樣。

虞桃不敢想象,若是他以這樣的態度對待自己,自己能撐多久。

但他這樣對待月老祭司,真的沒有問題麽?

沈魚想的則是,離池心情果然很不好。只能說月老祭司太倒黴,恰好撞槍口了。

月老祭司說道:“我不認識她,我都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麽。”

“很好,那去死吧。”

離池面無表情地收緊手掌,似乎要將月老祭司活活扼殺,老者的面龐迅速漲得通紅,接著由於無法喘氣,憋得捶胸頓足,手舞足蹈,試圖扒開離池的手,然而少年的手如同鐵爪,死死焊在老者咽喉,怎麽都分不開。

虞桃嘴唇動了動,有心勸阻,然而一看沈魚,對方神色鎮定地看著前面,不知在思索什麽。

而謝孤容……根本不用看,謝師兄和離池師兄是一路貨色。

“沈魚,我們不管管麽?”

“嗯?確實,能看出來這位月老祭司實力不是很強,咽喉已成為他的致命弱點,無法用靈力維持生命運轉,靈力衰微,按照他的情況,大概再過十息就會失去意識,十五息後便會徹底死亡。”

虞桃驚了,沈魚不僅不勸阻,甚至冷靜分析起局勢??

莫非還有什麽細節是自己沒看出來的麽?

那老頭可是已經翻白眼了,如果真死了怎麽辦?

“呃啊,咳咳咳……”

離池松手,月老祭司癱倒在地,涕泗橫流,粗沈地大口喘氣,不住咳嗽。

哦,難怪不插手,原來是離池一開始就沒打算殺人。

也對哦,不管怎麽說離池師兄都是正派弟子,威嚇老人可能是性格使然,但底線在那裏,怎麽可能和邪魔外道一樣呢,呵——啊???

只見鬼面少年重又伸手,將還沒喘過氣的老頭拖起,再度贈送窒息體驗卡。

虞桃:???

好家夥,這是在幹什麽?

是……刑訊麽?

待老頭再度翻白眼,離池方才松手,看著癱倒在地面的老者,他淡淡道:“這只是最簡單的刑訊。說出你知道的,否則你可以體會更多。”

沈魚註意到虞桃震驚的表情,解釋道:“別忘了暗門是做什麽的,而離池是暗門王牌。放心,他有分寸。”

不是,有分寸這個詞不是這麽用的吧?

虞桃懷疑自己認知出了問題。

可是除了她意外,他兩名同伴為什麽都是滿臉寫著平靜,習以為常的模樣?

莫非她才是那個大驚小怪的人?

虞桃緩緩打量同伴三人,總有種自己誤入賊窩,結果現在才意識到的感覺。

“你這小子……”月老祭司由於咽喉持續遭受壓迫,聲音變得嘶啞,“半點悲憫之心也無,也配做歸古劍派弟子,也配得見淩霄劍靈?”

“淩霄有慈悲之心,我沒有。”

離池平靜問:“你想去見淩霄麽?我可以送你一程。”

月老祭司立刻閉嘴。

他以餘光打量離池,心中約莫在偷偷罵他,可離池不在乎。

“說出你知道的。”

離池說道:“同樣的話我不喜歡重覆,這是最後一次。”

月老祭司對他選手能夠吆五喝六愛答不理,結果如今遇到全員惡人小隊,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只能認栽。

“你們見到的,應該是我的同期。”

“同期?”

“嗯。”月老祭司道,“我們均是人類,只是有的垂垂老矣,有的已是亡魂,但在這北邙山之中,一切皆有可能。”

“但是你們生得一模一樣。”

“北邙山中,一切皆有可能。死者覆生,亡靈還魂……很難麽?”月老祭司說道,“這都要歸功於淩霄道長的遺澤,才能給我們這些遺老遺少方寸喘息之地。”

“你們是什麽人。”

月老祭司微怔:“我是什麽人?”

“哪怕是要追溯到仙魔大戰以前了……那時的我,是花神祭司。”

沈魚想起,他們見到的那個魂靈是月老祭司。

“所以,我們見到的,是月老祭司的魂靈?”

“應該是的,魂靈在北邙山中,能夠任意穿梭於現實與幻境之中,實老朽也想過許多次,要不要幹脆轉化為亡靈,倒也顯得自在,然而躊躇再三,最後還是放棄了。”

人老了就是容易碎碎念,月老祭司說著說著就有些跑題了。

沈魚及時提問,拉回正題:“那你們為何生得一模一樣?”

“與我相同相貌的,在這北邙山中多了去了。不過這都不是我們的原生面貌,似乎是淩霄道長有意為之,可具體用意為何,你們怕是要問劍靈姐姐了。”

“劍靈……姐姐?”

“嗯,她的年紀雖不知具體為何,但比我們都要年長,而外表始終如一的年輕,所以我們都叫她劍靈姐姐。”

沈魚心中微動,立刻提問:

“你見過她,她長什麽樣?”

花神祭司遲疑:“好像有點記不清……”

離池什麽也沒說,只淡淡望過來。

花神祭司立刻老實了:“我想起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虞桃:這是什麽全員帶惡人的片場啊???

離池(冷酷):上帝有慈悲之心,我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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