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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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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房東被靳烈刀子一樣的眼神瞪得一臉懵逼。覺得這個兇巴巴的男人不太好惹, 下意識看了眼蘇淺,以眼神詢問她需不需要幫忙。

畢竟她是個公眾人物,遇到點不正常的人也不是沒有可能性。

此時靳烈正抱醋狂飲, 就這樣一個平常的對視, 在他眼裏已經有了欲蓋彌彰變了味道。

他臉色沈了沈,徑自推開門走進來。房東覺得看在禮物的面子上也不能袖手旁觀, 當即就擋在了前面。

“你又是誰?”

靳烈看著這個比他矮了半個頭的男人, 危險的瞇了瞇眼睛。

“這裏沒事, 你先回去吧。”蘇淺怕房東遭受無妄之災, 下意識拉了一下他的胳膊, 示意他離開。

靳烈看見這個舉動, 眼皮驀地一跳,臉色也更黑了。

“那好, 有什麽事情你隨時可以聯系我。”房東警惕的瞥了瞥靳烈,小聲對蘇淺說, “放心,今天的事我不會說出去。”

蘇淺忽然笑了, “那就謝謝你了。”

靳烈站在玄關, 看著蘇淺跟那男人低頭耳語, 看著她將那男人送走,感覺自己拳頭已經硬了。

雖然又氣又酸,但腦子裏還維持著清醒。他今天是來解釋的,不是來吵架的,不可以把情況弄得更糟。

靳烈喉結動了動,為了讓自己心平氣和,擡手扯開了領帶。

蘇淺回來時就看到這男人脫掉了西裝外套,一顆一顆在解襯衫的扣子。

領口柔軟的垂落可以看到誘人的鎖骨, 袖口被一折一折挽上去,結實的小臂露了出來。

蘇淺忽然來氣,這人是把這裏當成自己家了嗎!

“你來幹什麽?!”

“當然是來找你。”靳烈雙手插在褲兜裏,歪著頭,深邃的眼裏看不出情緒,“所以我親愛的老婆能不能告訴我剛才那男人是誰?”

蘇淺被“親愛的老婆”幾個字弄得打了個冷顫。以前沒聽你叫過一句,現在離婚了跑來亂喊。

“誰是你老婆!”蘇淺沒好氣的撇開臉,“我和你離婚了,那人是誰跟你有關系嗎!”

她繃著小臉,語氣也很沖,看樣子確實是氣壞了。

靳烈嘆了口氣,走過去彎下腰,目光平視她的,“蘇淺,我們談一談好嗎?”

.

蘇淺經過一番思想鬥爭,最終還是決定把話說開。憑良心講,穿進來的這段時光靳家人對她其實挺好的。

就算不為靳烈,她也應該讓靳母舒心。

兩人移步到了客廳。蘇淺和靳烈隔著茶幾對坐,他面前放著一次性的紙杯,那是蘇淺倒的水,明顯是用來招呼客人的。

靳烈笑著接納,可還是忍不住在心裏做比較,他連剛才那家夥都不如,好賴那人還得了禮物和礦泉水。

“已經很晚了,你想說什麽就快點說吧。”

靳烈沈吟幾秒,直接解釋了最關鍵的問題:“協議書的事是律師弄錯了,我並沒有讓他找你。這一個月我都在忙公司的事,他把我們離婚的事和一些亂七八糟的混為一談了。”

頓了頓,他十分誠懇的說:“總之我沒有跟你離婚的想法,這是一個誤會。”

蘇淺聽了,面上無動於衷:“誤會?這你是兩年前就決定好的事。”

“是。但是我現在後悔了。”靳烈身子前傾,炙熱的望著她,“淺淺跟我回家好不好?我覺得我們現在這樣也不錯。”

揮之則來揮之即去,不高興就不要,高興了就要。之前什麽都不說,等她走了又來這套,是因為釣白月光失敗了嗎。

霸道總裁果然任性。

蘇淺冷笑:“可我覺得現在也挺好的。我才二十五歲,正是事業上升期,為什麽要找個老男人來綁住自己。”

哐啷——

靳烈感覺自己的玻璃心被扔來的石頭砸了個粉碎。

“老男人?!”他不敢置信且不能接受。

“你比我大四歲不是老男人是什麽?娛樂圈嫩出汁的小鮮肉一抓一大把,你的優勢也就是比他們有錢而已。”

靳烈深吸口氣,但依舊控制不住突突直跳的太陽穴,“你就是這麽看我的?!”

蘇淺眼眸微動,忽然覺得自己說話是不是太傷人了。道歉的話就在嘴邊,還沒等說出來就聽到靳烈冷冰冰道:“離婚協議是我是不會簽的,想找奸夫除非我死了!”

轟——

這幾句話就像引爆雷的導.火.索,蘇淺一直在克制的氣瞬間無障礙的沖到了天靈蓋兒。

“你跟你白月光在一起的時候怎麽沒想著等你死了再說?!”

“什麽白月光……”

蘇淺懶得再聽下去,騰的站起來用力扯著他的手臂將人往門口推,“你走,不想搭理你!”

靳烈懵了懵,“什麽白月光你倒是說清楚啊……”

蘇淺感覺自己被打通了任督二脈,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將靳烈推出門外,接著將他的西裝外套丟了出去。

“你放心,我就算找也會甩了你之後再找!”她氣哄哄的抹了把臉,“我才不要像你一樣當個劈腿的渣渣!”

砰——

門被大力甩上,吹來的陰風甚至吹動了靳烈額前的碎發。他瞪著房門僵了幾秒,彎腰撿起了地上的西裝。

誰他媽的能告訴他,那個該死的白月光到底是個什麽他媽的鬼?!



蘇淺氣了一晚上,甚至連黑眼圈都氣出來了。看自己那副鬼樣子她更加生氣了,一怒之下拉黑了靳烈的所有聯系方式。

狗男人帶著你的白月光吃屎去吧!

蘇淺抱著藍莓補了一覺,臨近中午被蘇母的一通電話吵醒。

“我去家裏找你怎麽沒人?!保姆說你搬出去了,到底怎麽回事?!”

蘇淺將醒未醒,腦子還處在混沌之中。被蘇母尖銳的聲音吵到,耳朵差點震聾了。

她冷著臉,聲音也是冷的,“以後不要再去那裏,我和靳烈離婚了。”$$

“你發什麽瘋?!立刻馬上給我搬回去!我真懷疑你腦子是不是有病?!那麽好的金庫不要,你一天到晚作什麽死!你知不知道靳家的家底我們一輩子都吃不完!”蘇母罵罵咧咧說了一大推,最後硬聲對她說,“你給靳烈道個歉,趕緊搬回去。他妻子的位置多少人等著呢!就你不知足!”

蘇淺忽然替原主感到悲哀。這位母親什麽原因也沒問,只會一味的指責她。連對錯都不知道就讓她主動去道歉,竟然還觍著臉準備吃靳家的好處一輩子。

蘇淺冷嗤:“你是不是覺得什麽事情道歉都能解決?那怎麽我對你們那麽好也換不來你的心啊?我的事以後不用你們管,你老老實實不要再找我麻煩,我可以給你們養老,否則一個子兒都別想得到!”

說完她利落的掛斷電話,而後將蘇家所有人的聯系方式都放進了黑名單。

什麽塑料的親情狗屁的愛情,她在這裏能活到最後才是真的!

.

白雙雙的劇已經開拍一段時間,最近她在跟組,第一次接觸這些很是興奮,時不時給蘇淺打個電話。

張聘婷得知她們兩個認識,也覺得驚奇。就這樣三個女人在晚上不時開個視頻茶話會聊聊天。

經過兩人的不停攛掇,蘇淺決定去探個班。反正閑著也是閑著,還能順便散散心。

蘇淺當即買了機票,第二天直接飛去了橫店。

到的時候剛好趕上張聘婷在戲上,蘇淺跟著白雙雙躲在遮陽傘下看著她和男朋友因為綠茶女配在爭吵。

“感覺怎麽樣?”

“演得挺好的。”

一段時間不見,張聘婷的演技可以說是突飛猛進。演得確實不錯,就是角色再強點就好了。

蘇淺把跟靳烈的不爽嫁接到了男主身上,覺得應該把旁邊的兩根胡蘿蔔甩他臉上才能解氣。

晚上白雙雙做東,請蘇淺和張聘婷去吃飯。附近閑雜人等太多,她特意選了個會員制的地方,可以限制一些不相幹的人靠近。

西餐配紅酒,三個女人吃得都很開心。各自聊了會近況,蘇淺才知道張聘婷在一起拍完劇後得罪了公司高層。

“讓老娘陪他,也不看看他那德行!沒鏡子也有尿吧!以為有錢就了不起啊!”

蘇淺聽她罵,笑得花枝亂顫:“最後他怎麽同意放了你?”

“我手上有他一點料。”張聘婷喝得臉頰發紅,“他曾經為了一個比他小十幾歲的女人拋妻棄子,聽說那女人現在回來了,他忙不疊的去做舔狗。嘖嘖,老渣男了!”

飯局臨近尾聲,白雙雙負責看著喝多的張聘婷,蘇淺獨自去了一趟洗手間。

不知道為什麽腦子裏總是想起張聘婷提到的那個渣男。這個劇情書裏好像提過,但只是一筆帶過,她完全想不起來了。

蘇淺站在洗手臺前補妝,轉身跟來人撞到了一起。

“不好意思。”

“哎呦。”對方後腿了一步,心驚膽戰的拍了拍胸口,一副驚魂未定的模樣,“嚇死我了還以為會摔倒。”

封纖纖擡眸,露出驚訝的神色,“姐姐怎麽是你啊?”

說著又是一聲驚呼,“小心不要踩到了!”

她推開蘇淺,彎腰撿起掉在地上的手鏈,而後寶貝似的拿出濕巾擦了擦,“這條手鏈我特別喜歡,是靳烈以前送我的。”

蘇淺看著她一通表演,若有似無的勾了勾嘴角。

演技這麽浮誇,也不知道師承哪一派。

封纖纖見她

無動於衷,露出個委屈的表情:“姐姐你不要誤會,這都是以前的事了。千萬不要因為我跟阿烈吵架。”

這本狗血小說裏的人物真是一個比一個drama。蘇淺忽然覺得相比較而言,周冰顏還有點腦子。眼前這個……

怎麽打怪的等級還越來越低了。

“你放心我沒誤會,更不會吵架。”蘇淺聲音平淡,目光掃過手鏈又慢悠悠落在她臉上,“只是沒想到靳烈以前的眼光這麽差而已。”

——

靳烈眼光太差?

封纖纖不知道蘇淺是在說手鏈還是其他,但不管說什麽,她不屑的語氣和表情都激怒了她。

一個飛上枝頭的烏鴉還真把自己當鳳凰了?!

封纖纖咬著嘴唇,上前一步小心翼翼的問:“姐姐你不是生氣了?你千萬不要誤會,我跟靳烈……那都是以前的事了。”

演技拙劣,心思呼之欲出。蘇淺懶得浪費時間,轉身就要走。

已經演了這麽久,封纖纖哪裏肯功虧一簣,擡腳就跟上去攔住了蘇淺的去路。

“我拜托你不要跟靳烈吵架,他什麽都不知道。我不想他因為我難做。”說著,她的眼眶竟然紅了。

蘇淺都被氣笑了。這人一會兒腦補她生氣,一會兒腦補她和靳烈吵架的,怕不是有什麽臆想癥。

“讓開。”她不耐煩,冷著臉,語氣也是冷的。

封纖纖像是被嚇到,肩膀忽地一縮。擡起頭用可憐兮兮的眼神看著她,倔強到:“除非你答應我。”

真是跟滾刀肉一樣。

蘇淺耐心耗盡,抓住攔在身前的手臂一擰,瞬間將封纖纖扣在了墻上。

“勸你最好省省,我玩這些把戲的時候你估計還在穿開襠褲過家家。”

“蘇姐姐……”

蘇淺冷冷勾起嘴角,極盡溫柔的撫摸著封纖纖的後頸,“到處認姐姐經過你爸媽和我的同意了嗎?等你什麽時候被靳烈收了再來找我姐姐長姐姐短吧。”

她剛洗了手,指尖的涼意落在封纖纖頸間帶起了一陣毛骨悚然的雞皮疙瘩。她臉上的表情很奇怪,有些陰鷙又有些興奮。像個有什麽心理疾病的病嬌。

封纖纖忽然害怕起來。

“本小姐可是非常喜歡你細皮嫩肉的臉蛋。”蘇淺用精美的指甲一下一下刮在她臉頰,“保護好了,省得哪天一不小心刮花了。”

她明明沒有用力,可心理作用使然,封纖纖覺得臉上一道道火辣辣的疼。

她心中鼓噪,用盡全力推開蘇淺。沒想蘇淺剛好撤開身子,她反而趔趄了一下。

“你、你神經病!”

“知道就少惹我。”

“蘇淺。”

這話剛落,旁邊響起一道熟悉的聲音。看完全程的蔣湛眼中含著深意,對她挑了挑眉。

蘇淺有些意外,“你怎麽在這?”

這人是在她身上按了衛星地圖是咋地,走哪都能遇到。

“過來辦點事。”

正說著,一個戴著鴨舌帽的身影忽然跑了過去。兩人都註意到了,有默契的對視一眼。

看來封纖纖還不太蠢,知道留後手。

蘇淺不慌不忙,問蔣湛:“可以不可以幫個忙?”

蔣湛心領神會,轉身跟了上去。

角落裏,保鏢阿易正在接聽boss的電話。不知道最近發生了什麽,大boss給他打電話的頻率劇增。而他的職責就是把關於蘇小姐的事情做詳細報備。

“蘇小姐今天來探朋友的班,現在吃了晚飯準備回去。不過忽然遇上個找她麻煩的人。”

靳烈一頓,“有人找她麻煩你還有閑心打電話?!事情的輕重急緩用我教你?”

……這電話難道不是您給我打的嗎?

阿易心裏苦,解釋到:“那人好像是你認識的那位封小姐。”

他這身手一但動手,那姑娘大概會像面條一樣被他卷起來。

“你的職責就是保護蘇淺。我不管對方是誰,敢動蘇淺你就給我卸了她的胳膊。”靳烈忍著火氣,“蘇淺永遠在第一位。”

“知道了老板。”阿易頓了頓,小心翼翼地咽了咽嗓子,“其實……還有一件事。”

靳烈蹙眉,“什麽?”

“蘇小姐剛才還遇到一個很帥的男人,看樣子好像很熟,關系很好。那男人還幫了她的忙。”

靳烈:“……”

很帥的男人,很熟,關系很好。

每一個形容詞都讓他抓心撓肝,火燒火燎。恨不得嘔出幾十斤老陳醋。

“所以本來應該你做的事被別的男人做了?”

這冷颼颼的語氣讓阿易不自覺地打了個寒顫。呃……吃醋的男人比平時還要可怕。

靳烈神色冰冷,“跟著他們。”

“什麽?”

他咬牙切齒,每一個字說出來好像都噴著火星子,“我說,一會跟上去,看看蘇淺有沒有安全回酒店!”

另一邊封纖纖還在糾纏不休。

\"靳烈知道你跟別的男人眉來眼去嗎?”她眼裏滿是抓住把柄的興奮,嘴上卻假裝正義的抱不平。

“靳烈對你不好嗎,你為什麽要這樣對他?!不喜歡他你就早點放了他,不……”

哐啷——

角落裏的垃圾桶突然飛過來,倒在了她的腳邊。垃圾灑了她一鞋面。

封纖纖嚇了一跳,嘴邊的話戛然而止。

蘇淺收回腳,徹底被惹火:“再嗶嗶一句我就把那玩意兒扣你頭上!”

她轉身下樓,封纖纖回過神後咽不下這口氣,從包裏拿出防狼噴霧正想跟上去,一個男人忽然擋在面前。

阿易冷冷看著她,一把奪過噴霧扔在地上,用鞋踩扁。

“你幹什麽搶我東西!”

“你惹錯人了。”

話落,握住指向他的手臂一擰,封纖纖疼得大叫了出來。

阿易單手鉗著她的手腕,面無表情的警告,“不想變殘疾就少招惹蘇小姐!”

.

下了樓,白雙雙打來電話說張娉婷醉的不行先送她回去了,安頓好馬上過來接她。

蘇淺舒了口氣,“不用了,我遇到個熟人,一會兒自己回去。”

“好,回來給我打電話。”

掛斷電話蘇淺在門前等了一會兒,蔣湛從停車場的方向走了過來。

蘇淺看看他身後,“人呢?”

“放走了。他把剛才那些錄了下來,我給刪了。”

“你沒事吧?”

蔣湛笑:“沒事,好好的。”

蘇淺放下心來,“麻煩你了。”

蔣湛目光落在她的臉上,良久問:“去哪,我送你……”

“夫人。”阿易神出鬼沒不知道什麽時候走了過來,“我送您回酒店吧。”

蘇淺看見阿易後先是一怔,而後忽然想起來還有個靳烈的爪牙在跟著自己。

她一哼,離都離了,還扯這些做什麽!

“不用了。你以後也不用再跟著我了,回去找你老板吧。”話落蘇淺轉頭對蔣湛說,“那就麻煩你了。”

蔣湛勾唇,“不麻煩。”

上車後蘇淺始終保持沈默。再怎麽看得開,心情還是被糟心人影響到了。

“困了?”

她搖搖頭,“蔣湛,我請你喝酒吧?”

蔣湛微微一怔,“喝酒?”不是剛從飯店出來嗎。

“對哦你還要開車,算了……”

“沒關系我找代駕。”他笑了笑,輕聲說,“想怎麽喝我都陪你。”

其實喝酒的最佳去處是大排檔。可蘇淺現在多少有些曝光率,又是在橫店,所以還是換了個地方。

她買了些燒烤和啤酒,跟蔣湛一起去了某個古裝取景地的天臺。

蘇淺坐在臺沿,腳耷拉到下面,手撐在身後,沈默的望著天上彎彎的月亮。

“你知道天上為什麽沒有星星嗎?”⑦本⑦作⑦品⑦由⑦

蔣湛想了想,“環境汙染?”

蘇淺搖頭,“因為star皆空。”

蔣湛一楞,隨即輕笑出聲。

難得的感覺到歲月靜好,沒想到是跟一個廖廖見過幾面的人。

蔣湛握著啤酒罐,借著月色看她線條柔美的側臉。清風吹來,他心頭微蕩,那裏面似有什麽在滋生萌芽。

他回神喝下一口酒,緩緩開口:“趙旭那個劇我看了片花。”

蘇淺的註意力被拉回來,挑挑眉,“覺得怎麽樣?”

蔣湛仿佛在考慮怎麽說才顯得委婉。半晌他忽然笑了一聲:“實不相瞞,看過之後我特意在網上找了你以前的片段看。”

“所以?”

“在詮釋角色上有質的飛躍。各個方面都比以前強了太多,好像不是一個人演出來的。”

蘇淺心想,人都換了肯定不是一個人演出來的啊。不過這人眼睛還挺尖。

“被傳說中的鬼才導演這麽誇獎,我深感榮幸。”

她的表情有點得意和俏皮,蔣湛被逗笑了,“你啊,可以說得再不走心一點。”

蘇淺莫名被那句“你啊”擊中內心,一時間有些失神。曾幾何時,那個男人也無奈的對她說過這兩個字。

你啊……

雖然簡短,卻帶著一點點無可奈何的寵溺。

不對,好端端為什麽要想起他!蘇淺仰頭,掩飾性的喝了一口酒。

……

天臺上有說有笑,並不知道觀看現場直播的某人快要酸掉了牙。

靳烈以“偷窺”視角看著蘇淺跟別人談笑風生,臉色黑成了碳。說什麽甩了他才會找別人。現在還沒甩開呢,就對野男人笑得那麽好看。

“這速度,怕是個竄天猴。”靳烈酸氣橫生地磨著牙。

阿易躲在樓梯間小心翼翼的將手機對準蘇淺,話筒裏突然冒出說話聲嚇了他一跳,趕忙調到了最小聲。

天臺邊蔣湛忽然放下啤酒,耳朵一動,輕聲問蘇淺,“你有沒有聽到什麽奇怪的聲音?”

蘇淺挑挑眉,正想笑他是不是喝多了,似乎聽到了樓梯處傳來了熟悉的聲音。

有點失真,但她還是認了出來。又想起剛才遇到了阿易……

蘇淺了然,眼眸轉了轉,壓低聲音,“蔣導,幫個忙行嗎?”

“什麽忙?”

“你只要坐著別動,繼續跟我說話就好。”

“好。”

蘇淺勾勾嘴角,慢慢湊到他面前。昏暗的光影中,畫面看上去異常暧昧和旖旎。

屏幕另一端,靳烈看著鏡頭裏的兩個人越來越近,心越來越沈,臉色也越來越冷。

半晌,只聽“哢嚓”一聲,價值不菲的鋼筆硬生生被他折成了兩段。深藍色鋼筆水如同噴薄而來的酸意,濺了他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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